12

更木北還是高看了自己的體力，原本她以為連續兩天日夜不休的趕路算不上什麽的，只可惜等她睜眼的時候才發現，就算是她也得睡上十幾個小時來恢複所消耗的體力。睜眼下午三點半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除了睡醒後的酐暢淋漓更多的是腹中饑餓吧。

簡單梳洗下來到廚房卻發現桌上留了便利貼。

——微波爐裏有吃的，記得吃。

簡單的囑托，一如溫在微波爐裏尚是溫熱的三明治。她更木北被人如人一般照料，這感覺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報。她想，拿起溫熱的三明治咬在嘴裏，簡直的，這是世間最棒的美味。

大年三十家家都該張燈結彩，準備新年，不過作為領導人一類的存在就算是新年也還是得該上工上工。小南一個人就能把村子裏的事處理的妥妥當當，偶爾抽空的時候還能幫長門管理一下曉，用小南的話說這就是效率。

雖然更木北有心在年前就将此次出行結果彙報一下，可惜她起晚了，收拾完了吃點東西之後已經五點多了，角都他們都回來一起準備年夜飯，她這會兒把長門小南叫走彙報此行結果着實不妥，而且遲一天也沒什麽的，遂帶着新年禮物前往了高塔天臺。

天臺裝飾一新，多了幾條長桌，幾張便攜的座椅沙發，好在地方也是夠大，就算擺了這些東西，也有的是地方放下一大盆的門松，以迎歲德神。

曉成員，除了化名阿飛的宇智波斑不在之外，其他人倒是全齊了，只是除了鼬和鬼鲛之外無人身穿曉袍，想來是初次在曉過年，卻無人告知今日是不穿制服，大家各自穿着自己喜歡的浴衣，小南穿得正是更木北之前去木葉買來的那件。

小南坐在簡易沙發上和長門玩牌，這次長門是用本體出現的，赤紅色的發，看起來像是個小小少年。蠍和鬼鲛在處理食材，迪達拉和鼬在清洗餐具，角都則是在整理廚具。更木北從樓門出來的時候，小南嗤笑出聲。

“你爬樓梯上來的？！”

更木北笑笑比劃道。

——消食。

長門笑出了聲，溫和的像是無辜少年。其餘人簡單的打着招呼，迪達拉挺開心的喊了一句北姐，鼬也招呼了一聲。更木北點頭招手，一如既往的安靜平和。

徑自走到門松前的長桌之上，那上面擺着一堆又一堆的禮物，曉的慣例，新年互送禮物，為了便于區分，還在每一堆上面留了名字，自卷軸取出大大小小的包裹，依次放好，便是連寫有阿飛的那一堆裏也放了幾個。

做完了這些之後，更木北徑自走向簡易沙發的方向，沒有一點要幫忙準備年夜飯的意思。曉的年夜飯由男性成員來完成，至于長門，他是首領所以也不用幹這個事兒。往年都是他們在準備年夜飯的時候，他們三個在一邊玩牌的，對于這一點倒是還沒有人抗議過。

打牌的意義就在于贏錢，更木北在這方面到還真不是太擅長，一千兩一把，輸了六千兩的時候，更木北不玩了。接手的是洗完餐具的蠍，而另一邊，鼬也将水果什麽的洗好放在了桌子上。

“輸多少了？”

——六千。

更木北比劃了一下，抓起一個蘋果就開始吃，長門洗牌的時候還抽空說了一句，“給我拿一個。”

順手将色澤飽滿的蘋果扔給了長門，又聽見小南的話。

“我要橘子。”

“我也要。”蠍掏錢的時候說，更木北丢給蠍一個半大的青橙，嘴裏叼着蘋果就坐在了小南身邊開始剝橘子，小南贏了錢，很是開心，拿過更木北嘴上叼着的蘋果兀自咬了一口開始往桌上加籌碼。等到一輪牌整理完了，更木北的橘子也剝完了，擱在小南手裏，又繼續吃被小南咬了大半的蘋果。

“完了，我有一種要輸的預感。”小南咽下嘴裏的橘子，萬般無奈的說，更木北瞅了一眼牌，決定什麽都不表示。

“不能總是讓你贏，是不是，多少也得讓我贏幾次。”長門一邊理牌一邊說，小南比他贏得次數多，剛剛那幾把他只落的一個沒贏沒輸的局面。

“風水輪流轉，不能運氣總在你們那邊。”蠍說，率先出了一張黑桃五。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小南說，甩出了一張方片七。

鼬以前在木葉沒玩兒過這個，事實上他的娛樂活動活動不多，除了修行之外唯一的娛樂就是照顧佐助，這會兒他拿着一個蘋果站在蠍旁邊看着他們玩，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迪達拉幹完了活兒也湊了過來問，“你們玩什麽呢，我也想玩。”

“下把。”長門順口說了一句，放過了小南的方片七，又補充道，“捉黑A。”

“哦，下把帶我。嗯，蠍大叔，你的牌好六啊！嗯！”

“啧，迪達拉你閉嘴，學學鼬老實兒一邊看着。”蠍說，被點名的鼬一臉懵B。這時候角都在一邊喊道，“我說你們先把事兒幹完了再玩兒，酒呢？”

“酒還沒去拿，我定過了。”小南抽空說了一句。

“定多少？”

“往年那個量，你等下去拿，他們七點關門。”

“現在幾點了？”蠍問了一句，更木北看了看西斜的太陽表示。

——六點一刻。

“那去拿吧，角都，鼬，迪達拉你們去。”長門頭也不擡的說，截下來小南的牌，鼬剛要點頭稱是小南就已經說了，“別啊，鼬穿制服呢，而且還是未成年，形象啊。”這麽說着的時候還埋怨的打了一下長門又說，“你幹嘛攔我呀，我們是一家的。”

鼬木愣愣的站在一邊不知道去還是不去。

“一家的你贏我這麽多回。”長門嬉笑的說，打出了一手漂亮的好牌，蠍表示，“好牌，不過我的也不差。”說完出了一套比長門更好的。小南表示要不起，合攏了手中的牌佯裝可憐的看着一邊的更木北說，“我這把肯定要輸了。”

另一邊角都已經喊走了迪達拉直接從天臺上跳了下去，鼬這回大概是明白了自己不用去。

這一邊，更木北笑笑，拿過牌草草的看了一遍又還到了小南的手裏，她決定什麽都不表示。

蠍牌差不多快要出完了的時候，小南總算是抓到機會出牌了，可惜又被長門攔下了。

“啧，你又攔我。”

“我這牌能攔你麽？”

一來二去手裏的牌出的差不多了，蠍手裏就剩下最後一張，眼兒瞅着就能贏，結果小南抓着機會一口氣把手裏的牌都出光，最後一張露出來的時候長門和蠍直接撂牌。

啊，黑桃A在小南手裏，長門和蠍都輸了。

“說好的一家的呢？你又坑我，我放你多少回了！”長門義憤填膺，小南嬉笑洗牌表示，“咋能叫坑呢~”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蠍吐槽了一句，把輸的一千兩擱到小南一方，小南一邊洗牌一邊扭頭對更木北說，“放心，你輸的錢我都給你贏回來~”

“就屬你贏得多。”長門吐槽，更木北笑着點頭，小南撇嘴，看了一眼在一邊看了許久的鼬問，“鼬玩不玩？”

鼬還未說話，蠍就讓出了點位置給鼬，位置不大，但是能坐下。本來還想推辭的想法就這麽淡去了，點點頭說，“我不大會玩。”

“很簡單，玩兩把就會了。”長門對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很是溫和。

結果一個菜鳥在長門小南蠍這幾個老油條面前真的是輸的很慘的，哪怕途中開寫輪眼也是輸了三千兩，他運氣不好，第一把他就拿到了黑桃A。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角都和迪達拉也回來了，更木北到一邊的電閘處把這層的燈打開，整個一層燈火通明。

鼬一開始輸了錢，玩到後面會玩了的時候就開始贏錢，最終結果是贏了一千兩，這滿心喜悅在看到迪達拉和角都搬來的酒之後，開始發慌。

二十四瓶裝的四箱啤酒，十二瓶裝的六打清酒，他這輩子還沒喝過酒的。

“那個，這麽多喝的完麽？”鼬弱弱的問了一句，忙着玩牌的人沒工夫搭理他，更木北看了看十四歲的鼬，雖說這男人喪心病狂般的滅了全族，不過仍舊是小鬼一個。

——夠喝就不錯了，忍者可以用查克拉化解酒精，你不知道麽？

鼬一怔，沒想到更木北會回答自己，不過查克拉化解酒精這事兒他倒是還第一次聽說。讪讪搖頭說，“第一次聽說。”

——晚上可以試一下。

角都回來之後就照着一旁的備忘名單準備明天的冷盤，上面記着每個人的忌口極喜好，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八人份的冷盤就已經準備妥當，打牌組變成了長門蠍迪達拉鬼鲛，更木北和鼬在一旁下将棋，小南觀戰，從當前局勢來看還是自家戀人的贏面大些。

八點半左右的時候角都開始做料理，濃郁的香氣随即飄來，讓鼬都是有些分神的。

“好香啊，角都真是厲害了。”小南靠在更木北身上感慨，更木北點頭，看着棋盤上的棋然後她得承認，這個十四歲的少年确實厲害，據鼬說不會玩将棋，只是在開局的時候用寫輪眼看了一下規則，到現在為止他們下了三把，更木北只覺得越來越難贏。心思遠超同齡人，不過和小南比還是差些，除掉的想法也淡了些。

正想的時候，鷹鳴之音響起，無論是玩牌的還是下棋的亦或者是做飯的角都都向盤旋在外的飛鷹看去，盤旋少許之後，棕色的大鷹落在更木北身上。

“什麽事兒？”長門随口問了一句，然後大家又各幹各的。更木北取出綁在鷹腿上的卷軸，放飛了大鷹，解開封印之後露出了卷軸原本的模樣。除了卷軸之外還有一張小條。更木北把卷軸擱在一邊，展開了紙條，小南順手解開封印卷軸，白煙散去之後是一瓶緋紅色的紅酒。

——多虧你的提醒，我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術，這是謝禮。

大蛇丸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更木北憤憤的想。

小南把系着緞帶的紅酒擱在桌子上，拿過小紙條，從字跡上就能看出是誰寫的。

“你去見大蛇丸了？”

直言不諱的詢問，鼬愣了半秒後恢複常态，更木北點頭解釋道。

——半年前的事兒。

半年前，應該是更木北要去查鼬的時候，去見大蛇丸也在情理之中。

“你說什麽了，他過年都不忘了給你送禮？”從瓶子的标志上來看，年份很久，質地上乘，大蛇丸鐘愛紅酒，這瓶紅酒在他的收藏中定然也是上乘的。

——不知道，瞎聊幾句，抽了我五百毫升的血，應該是這事兒吧。

小南溫言，怒拍更木北嗔怪道。

“有病啊你，幹嘛讓他抽！”

——抱歉抱歉，下次不會了。

“啧，我煩死你了，真是的。”小南捅着更木北的腰，顯然是對她随便讓大蛇丸抽血的事兒鬧脾氣。更木北笑着躲避拿過那瓶紅酒仔細的看看後表示。

——五百毫升血換這瓶真的值了。

小南更怒，加大了力道直接掐在了更木北腰間的軟肉，力道之大的讓更木北也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

鼬目睹了家暴現場，不知道該怎麽辦。

更木北被掐的疼了站起來躲避，小南覺得這懲罰還不夠，指着更木北滿目兇光，“你給我過來說清楚了，什麽玩意值了？我讓你追殺大蛇丸，誰讓你給他血了？是不是誠心氣我！”

更木北連連搖頭擺手，揉着被掐的地方，嬉笑躲避小南的追打。

角都掃了一眼有些淩亂的長桌，對着幾人說道，“別玩了，桌子收拾一下。”鼬看了一眼已經跑到遠處打鬧的更木北和小南，覺得這盤棋是下不完了，這樣也不錯，至少他可以少輸一千兩了。這麽想着起身按照角都的指示開始收拾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