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下棋的散了，打牌的也散了，蠍迪達拉鬼鲛給角都幫忙，長門走到桌邊拿起了那瓶被擱在了桌子上的紅酒心下感慨，大蛇丸真是大手筆，就算他不懂紅酒看标志也極好的那種，那五百毫升血換這瓶唔，怎麽說，還真是值了。

“有口福了。”長門晃了晃手裏的紅酒表示，蠍把擱在桌上的水果放到一邊的桌上道，“那個蛇混蛋也就有這點用處了。”

蠍不喜歡大蛇丸，分外不喜。

“诶？很好喝麽？我還沒喝過。嗯。”迪達拉說，長門把瓶蓋開啓，濃郁的味道散發出來，确實帶有惑人的香氣。

“你喝過酒麽？”長門問迪達拉，迪達拉搖頭，他還沒成年，岩忍不給未成年賣酒，“我能喝麽？”

“今天行，以後不行，明白麽，你和鼬都是。”

迪達拉和鼬連忙點頭，随即被長門喝令洗出八個高腳杯。菜肴被一道道端上，那邊小南和更木北也鬧完了，鼬偶然間瞄見二人前來的時候是牽手同行。

玫瑰色的液體傾倒在透明的高腳杯中，晶瑩剔透的樣子帶着誘人的氣息，一人一杯剛好分完這不多的一瓶紅酒。

長門落座，左鄰小南，右側是角都，更木北就坐在小南旁邊，在往旁些是蠍，迪達拉，鼬和鬼鲛。圓桌頗大，倒也不顯得擁擠。

長門舉杯站起，開口說道。

“三件事兒要說。”

如此說完，衆人站起。

“第一，辭舊迎新，第二歡迎新成員，第三繼續努力，幹杯。”

簡單利落，一分鐘都不到的領導致辭。

更木北嘗了一口大蛇丸送來的紅酒，然後她得承認，她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值得大蛇丸送了這瓶酒過來。衆人都較為滿意，唯獨迪達拉嘗了一口之後實在沒忍住就直接吐到了地上，孩子般的抱怨瞬間響起。

“我去，太難喝了這個，嗯！”

鼬覺得迪達拉說的有道理，幸虧他只是淺淺的抿了一下。小南笑道，“第一次喝酒吧？”迪達拉點頭，做出一臉的難喝樣，角都瞄了一眼，說了一句暴殄天物。

“喝不慣別喝了。”蠍說了一句而後把迪達拉杯子裏的紅酒都到到了自己的杯子裏了。迪達拉一樂，特開心的說，“謝謝蠍大叔。”

蠍說過，團建的時候無論是飲料還是食物都絕對不能剩下的。

桌上食物，味道濃郁色澤飽滿，無論是色香味都是極好的，哪怕到高檔餐廳也是吃不到這一桌美食。然後鼬得承認就算他在木葉的時候也沒吃過這種東西，有土之國的菜，有水之國的菜，也有火之國的菜各國的特色菜都是有的，還有很多說不出來名字的菜肴。

蠍嘗了一塊魚肉之後，想起來了要說的事兒，看向長門說，“對了，首領，最近岩忍追兵追的緊，我和迪達拉打算年後搬來村子住。”

長門夾着龍蝦肉點頭說，“行，男宿都沒怎麽用，收拾一下就能住。”

蠍夾了一塊天羅婦搖頭，“不用男宿，在下游找個位置就行。”

小南擡頭看向蠍問，“下游？不去中游麽？”

中游和上游比較熱鬧，下游冷清的幾乎人煙罕至，不過距離高塔很近，也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座高塔。

蠍搖頭，“太吵。下游就行，不介意吧。”這句不介意問的是小南和更木北，她們的家就在下游。

“瞧你說的，那我們很快就成為鄰居了。”小南笑着說，更木北點頭對着蠍舉杯，這意思是不介意。蠍點頭，“多多指教。”飲下杯中鮮紅。

更木北一飲而盡，本就沒有多少，而且她喝紅酒就好像是牛嚼牡丹，和這些高貴的紅酒相比她覺得清酒更有味道些。高腳杯擱在了一邊，這次換成了白瓷杯。起身從酒水箱裏打開一箱清酒就拿了幾瓶，都擺在了桌子上。

蠍提起了追兵的事兒，讓長門想起來也有人需要注意，瞄向了安靜吃東西的鬼鲛和鼬，問了一句，“鬼鲛，鼬你們村子的追忍不礙事吧？”

鼬一愣，搖搖頭，是被追擊過幾次不過還能應付的過來。

鬼鲛點頭說，“暫時沒事兒。”

長門點頭說，“覺得麻煩的話就搬到村子來住，這裏他國忍者進不來。”鼬聽說過，這裏幾乎封閉的滴水不漏。

“住進來吧，這樣任務也很方便。”小南看着二人盛情邀請了一下，鼬覺得貼近收集曉的情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而且輪回眼的秘密還有佩恩的秘密他還沒摸清楚，這樣對木葉有危害的時候也好提前提防。

“剛好下游還有幾處空房，年初我是打算清掉的，不過你們要是搬進來我就給你們留下，換別的地方。”小南說的毫無心機，鼬越發覺得搬到雨忍村更合适一些。鬼鲛咽下了魚肉嘗試性的問道，“村子裏有什麽規矩麽？”

“周日下雨，沒了。”

長門随意的說，小南笑道，“這哪算什麽規矩，就是不要傷到村子裏的人就行了，一定要說的話，還有就是別穿着制服到村子裏騙吃騙喝。”

多多少少有些玩笑的意思在裏面，鼬不知道為什麽聽了這話就不由自主的上翹了一下唇角，很小很小，幾乎看不到，但确是他離開木葉之後第一次勾出了一個弧度。

“鼬，你呢？”鬼鲛征詢鼬的意見，鼬微微點頭說，“好，謝謝你了，小南。”

小南砸吧砸吧嘴，掰着手指頭說，“第一，我比你大，第二，目前你打不過我，第三你将要有求于我，你覺得你應該叫我什麽？”

更木北笑笑，放下筷子比劃道。

——叫南姐。

鼬，“……謝謝南姐。”

小南滿意的點頭，“嗯~乖。”

角都這個時候插嘴說，“按這麽算的話，我快九十了，你們是不是得管我聲爺爺？”喝酒的長門被嗆了一下，幸好是紅酒，不然會辣嗓子的。

“快別提你年齡了。”

蠍說，“我好意思叫你好意思聽麽，八百裏外沖千手柱間丢個手裏劍的。”

角都是曾和初代火影交過手且活下來的人，熟知的人都拿這事兒開玩笑說他八百裏外沖千手柱間丢個手裏劍也算是戰鬥過。其實不然，角都和木遁打了不到兩分鐘，重傷被柱間放走了。角都倒也是不氣，反諷回去說，“至少我還有機會丢手裏劍。”

“哈哈哈。”長門小南笑出聲，更木北也是笑着的，撂下筷子比劃。

——六的飛起！

“這麽大歲數人了，要臉不要。”蠍沒好氣的說，角都淡定以對。

“你都沒臉了，還要什麽臉？”蠍把自己的半身做成了傀儡，他确實沒有肉體的臉。

更木北拍手，對蠍表示。

——蠍，怼他！

“你閉嘴。”角都說，“吃還堵不上你嘴。”

更木北笑，甚是豁達。

——我說話不用嘴。

“早晚有天把你手砍了。”角都說了一句，更木北聳肩扭頭對着小南，小南特配合的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更木北的嘴裏。

蠍捂臉說，“這□□，不帶你倆這樣的啊。”

角都說，“罰酒，小南，小北，你倆都喝。”

說完的時候，蠍用查克拉線勾住了兩瓶啤酒說，“來。”

“啊，這麽快就開始喝啤酒，我還沒吃飽呢。”

“活該你倆放□□。”角都又說，扭身找到了開瓶器，距離頗遠，伸長了手簡簡單單就拿到了。

更木北投降，起身接過開瓶器把兩瓶啤酒都打開，小南也站起來，和更木北一人拿起一瓶，輕輕一碰說道，“幹！”

仰頭飲酒，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節奏，一樣的速度，十幾秒後，多出了兩個空瓶。

鼬看着有點方，剛剛嘗過紅酒的味道，現在對啤酒一點都不期待。

長門笑笑，面色一變，頗為厲聲說道，“竟然灌小南喝酒，全都自罰一個，這是我的命令！”

“就知道會這樣。”蠍說，這回查克拉線沒有勾啤酒，更木北已經起身把那一箱啤酒都搬上了來了，擺在桌上十幾瓶，幾個人輪番遞送，每人桌前都放了兩三瓶，角都張口咬瓶蓋，不用起子就崩開了瓶蓋，鬼鲛亦然。男性成員舉瓶，仰脖灌酒，像是喝水。鼬抿抿嘴嘗了一口，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他真的不期待啤酒的味道，迪達拉也不喜歡，和剛剛的紅酒一樣，剛到嘴裏就吐了，這次動作大了些，瓶中湧出了白沫。

長門第一個幹完一瓶啤酒，看着兩個未成年笑笑說，“喝不下就別喝了。”聞此言，迪達拉和鼬如蒙大赦，而後一衆人笑眯眯的看向蠍。蠍嘆了口氣，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拿起了迪達拉只喝過一口的啤酒繼續喝吹，然後丁點沒剩。

鬼鲛有點方，因為在蠍吹完之後，那股笑眯眯的視線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搭檔的意義，不僅僅是共同做任務那麽簡單的。”長門說的理所當然。鬼鲛長籲了一口氣，他酒量不是很好，但是兩瓶啤酒沒問題的。

“我知道了。”

如此說完，拿起了鼬剩下的啤酒。

“咕咚咕咚。”

鼬面色微紅，鬼鲛此舉讓他頗為感動，然後弱弱的問了一句，“為什麽年夜飯上要喝酒？”角都評價了一句小鬼，小南倒是笑着給出了解釋。

“平時沒機會啊，而且喝酒這種東西人多才熱鬧些，等你再大些應該就懂了。”

“酒精有什麽好，容易出事故。”鼬倔強的說了一句，長門笑笑，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說，“可以暫時不用那麽累。”

迪達拉很直白的說不懂，蠍攤手道，“你不懂最好。”想了想又道，“迪達拉的我替他喝，別灌他了。”大概是為表誠意，蠍又開了一瓶啤酒，一口氣吹幹，擦擦從嘴角溢出來的酒水，分外淡定。迪達拉看着他瞬間化成了星星眼。

“蠍大叔，你太好了~嗯~”

小南笑着點頭說，“行。”說完扭頭看向吃東西的更木北道，“你去家裏把橙汁拿給他倆。”更木北點頭放下筷子瞬身便走。不到兩分鐘又回來，她家就住在下游，從這裏到她家走路也就三分鐘的事兒，當然不算那六百多節臺階。

迪達拉雙掌合十，感激不盡。

“謝謝北姐！”

“謝謝北姐。”

鼬模樣腼腆，耳尖泛紅。

更木北笑笑擺手，表示一點都不在意。

成年人吃飯喝酒吹牛皮，未成年人享受美食，喝果汁聽他們吹牛皮。迪達拉就算再天才也是個快十三歲的小屁孩，鼬再喪心病狂滅全族在這些比他更喪心病狂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至少很多奇聞野史他都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快到了十二點，他們九點多的時候開始吃飯，這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六打清酒少了四打，四箱啤酒還剩兩箱。桌上美食什麽都不剩，連作為配菜的生蘿蔔都被人分吃幹淨，甚至當做裝飾用的可食用花也被長門塞進了嘴裏，嚼完之後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還是那些人收拾桌子，清洗餐具，動作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挺多的東西幾分鐘就都收拾完了。角都把圓桌撤去，換上了長桌，蠍把剩下的酒全都擱在了桌子上，一個一個打開瓶蓋後，然後拿出了七個大菠蘿杯。

午夜鐘聲敲響的時候，剛剛吃過飯的長門，小南，更木北，角都，蠍，又喝了一輪，鬼鲛在一邊用查克拉化解酒精，因為是第一次用所以用的不是很順暢。

一百零八響的鐘聲散去之後，如夜一般的天空綻放了無數的煙花。他們上了最上面的天臺，站在雨忍最高的地方看着這漫天煙花，鼬得承認，這是他這輩子看到的最絢爛的景象，是因為這個高塔真的夠高，沒有什麽建築或者是樹木高過高塔了，鼬仰頭看那些煙花的時候，就感覺好像伸手就可以摘到一樣。

漂亮的不像話，美麗的不似人間。

他自這絕美的煙花中回神，想看看別人是什麽樣的表情。他看到首領撐坐在地面上，嘴角含笑；看到蠍坐在天臺邊緣晃悠着雙腳仰頭看着那些煙花；看見迪達拉特別不像迪達拉的似得枕着雙臂躺在地上，似乎是眼角含淚；看到鬼鲛怔怔的模樣，完完全全忘了閉合雙唇；也看到了在漫天絢爛之下，雨之國的天使大人和一個非人僅僅依偎在一起。

鼬看到那非人以極快的速度小心翼翼親吻在天使大人的臉頰上，也看到了她們的十指相扣，緊緊的像是永遠不能被分開一樣。

“砰砰砰！”

又一波的煙花升騰起來，鼬仰頭看向多彩的夜空，不想再關注他人了。

——佐助，你好麽？這樣的煙花你也看到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