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喝酒，打牌，守歲一直到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鼬自滅族之後就鮮少有想睡的欲望，可唯獨在這一夜，在煙花大會結束的時候窩在沙發上聽着身邊人的吵吵鬧鬧安睡的像個孩子。和他一樣撐不住的是比他小一歲的迪達拉。

被蠍叫醒的時候便是連鼬自己也是有些吃驚，自己竟然在曉裏睡得這麽深，睡得這麽沉。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迪達拉已經揉着眼睛喊出了早上好，蠍嗤笑了一聲，“我不是跟你說了麽，新年第一天該說什麽，等他們跑了就沒機會了。”

迪達拉眼睛一亮恍悟道，“蠍大叔，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得到回饋的是一句新年快樂，也有一個不薄的紅包，正想着打開來看的時候，身上就挨了一下，又聽說，“趕緊的，人跑了你上哪裏找去。”迪達拉一呆，立馬拽住了要走的角都喊道，“新年快樂，角都先生。”

角都瞪了一眼蠍抱怨道，“就你多事兒，新年快樂。”

雖然沒好氣，但仍舊給出了一個紅包。蠍看了一眼還傻坐着的鼬，補充了一句，“你也是。”

鼬勾起了唇角，露出了笑眯眯的樣子。

“新年快樂，蠍先生。”

“新年快樂。”

手裏的紅包分量不重。如果有機會收到紅包的話，那麽誰會拒絕呢？因為在曉陷入沉睡而産生出來的困惑情緒一掃而空，對着角都恭恭敬敬的說道，“角都先生，新年快樂。”

有紅包，有新年禮物，鼬沒有被告知組織有互送禮物的習慣，也就未曾準備，所以自其它成員那裏收獲六份禮物讓鼬分外不好意思。嘛，下次再補回來吧，現在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補眠才對。

……

雖說小南想和更木北一樣在家裏補眠，但是大年初一的祭祀活動得由她主持。倒不是什麽繁瑣的祭祀活動，簡單來說就是爬山，搖鈴，祈福，祈求來年風調雨順。本來這事兒是長門來做的，畢竟他才是村子的首領，但是這活兒他從來都沒幹過。

好在時間尚早，回到家裏洗去滿身酒氣，換上一身幹淨的紅雲黑袍，看着躺在床上準備補眠的自家戀人，滿是委屈。

“你變個身跟我一起去呗。”

這種祭祀活動，非人是不能靠近的，人們會認為給未來一年帶來晦氣。更木北笑笑搖頭，她對祭祀活動沒什麽好感。

——快去吧，一會兒時雨又滿世界找你。

時雨是小南的左膀右臂，每年祭祀的事情操心的是時雨，小南只是去露個面搖個鈴。

流程十分簡單，就是爬山的這一項很是耗費時間，小南自己爬山的話五分鐘就上去了，祭祀的時候卻要一步步走上去，而且周圍前簇後擁，當然不會擠着她，但是她得保持和尋常百姓一樣的速度。如此一來，時間便得以耗費。完全結束祭祀活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小南空着肚子真覺得能把昨晚角都準備的冷盤都吃幹淨。

不出意外長門也在，知道小南這個時候會回來，更木北提早取出了冷盤擺好，只等着她回來吃，草草的洗了手，捏起一塊牛肉卷塞入嘴裏。

“我好餓，時雨簡直氣死我了，死活不讓我吃東西！”小南咽下牛肉說，更木北去廚房取了飲料給小南倒上一杯。

長門笑笑說，“人家祭祀活動沐浴齋戒三天，你戒一天還埋怨。”

“你去死啊你，這本來是該你來戒的。”小南笑着說，不怪她把三天的時間縮短到一天，忍者每天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一頓不吃都能餓得難受，更何況三天，長門給自己倒了杯茶，笑笑說，“好吧，我錯了，原諒我吧。”

小南瞪他一眼，繼續吃着冷盤說，“不原諒，你們說什麽呢？”

長門喝了口茶感慨的說，“話說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

更木北笑笑沒什麽表示。

“你先跟我說說為什麽把鼬拉進村子來住？”

“不省心的擱在眼皮子底下更合适啊。”

“你就不怕他把村子的情報收集走麽？”

“你能讓他送出去麽？”

理所當然。

長門舉手投降。

“你贏了。”

小南一怔看向更木北說，“你查出來了？”

更木北點頭。

“宇智波要發動武裝政變，鼬受命滅族，親自動手以換取宇智波佐助的性命，叛離村子，加入曉并在暗中監視我們的行動。”

“厲害了，我的北，這你都能查出來。”

小南感慨一句，更木北聳肩表示。

——多虧了自來也大人。

“老師？”小南錯愕，長門笑，“啊，鼬給老師情報的時候讓小北撞見鼬的通靈獸，然後在今早收到了這個。”

一張小紙條，更木北笑笑表示。

——本該還不确定的，不過收到這個就确定了。

通靈烏鴉本就鮮少有人使用，能和三忍之一傳信的除了宇智波鼬就沒有別人了。

那紙條上寫着：宇智波鼬會養通靈烏鴉。

小南笑着鼓掌說，“太厲害了你，斑做夢也想不到被自己人莫名其妙的捅一刀。”

——沒你厲害，我沒跟你說你就把他鼓吹過來，進了這村子就是在眼皮子底下了。

更木北如此表示，長門點頭，“嗯，殺是殺不了，暫時先留着吧，看看斑的動向，小北你覺得鼬這人怎麽樣？”

——不好說，接觸不深，不過我覺得能挖一下斑的牆角。

“怎麽講？”

——他現在還給木葉傳遞情報就說明他傾向于木葉，但是斑早就和木葉撕破臉皮了，好好撬動他的話，恐怕可以瓦解斑，而且鼬能力很強。

“有道理。”小南一邊吃海鮮天羅婦一邊說。

“死穴是他弟和木葉，這邊我們讓一讓的話，倒也不是不行。”長門說，看向更木北問道，“你有什麽方法掐斷鼬和老師的聯系麽？”

更木北點頭。

——偷梁換柱，最近我也開始養烏鴉了。

“會被老師看出來吧。”長門說了一句，更木北搖頭。

——情報是真的就不會，反正他只關注木葉的情況。

“現在木葉知道多少關于我們的事了？”

——知道我是非人，但是具體的情報推測不出來。

“輪回眼的事情能藏住麽？”

——不确定，我只能試試。

“那就試試吧，別太勉強。”

雖說放任鼬和木葉通信對于曉來說是一種潛在的隐患，但是事實上無傷大雅，即便木葉得知了曉的情報，那他們也做不了什麽，國際問題一直是敏感至極，況且木葉損失宇智波一族的戰力，真的是元氣大傷，能做的無非是保全自己，鼬知道分寸，木葉也知道分寸。暗流湧動是常有的事兒，但若說大風浪，還真是掀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