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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起到發稍,發稍上綁着兩只九層白玉玲珑,上面雕着繁瑣的花紋,但奇怪的是龍玉怎麽走動,動作如何的大,那對白玉玲珑都不響,讓人懷疑,這對是個啞芯。
“怎麽沒聽說過?”龍玉看了他一眼。
“不。”他搖頭,他聽說過,所以他才會對龍玉的發束發型好奇。
卧龍城對于發型發束有着嚴格到苛刻的等極劃分,女子還好說,從孩童到少女再到婦人最後是老婦,基本上不帶不适合的發飾就沒什麽,比如成了親的女子是不能戴黃色的花,金釵上不能雕花,而未成親的女子不能戴紅,紅玉、紅寶石都不可以,只要注意這些可以了。
然而,相對的男子就麻煩了很多,家世如何決定了所束頭發的多少,發束的長短,發束的材質,可以說,卧龍城是看發束識家世,而龍玉這發束發型,是沐熙笙見過的前所為有的高!
全都是九之數,要知道九是極數,多用于帝王家,而龍玉這麽年輕,卻束的是九字之數,讓人不由的懷疑起他的身份來。
當初沐熙笙聽人提起過卧龍城,也是他好奇特意研讀了卧龍城的人文風情,覺得這發束之說很有意思,他書中所見,最高的也不過五之數,這九字之數,真的是太高了。
“卧龍是什麽地方?”随音好奇的問。
“好地方。”沐熙笙笑道,“那地方,多産美玉,釀的美酒格外香醇,也善出美人。”
“美人?”她挑眉。
“是啊。”他點頭,“最出名的是卧龍城城主的公子,名動天下,讓人傾倒。”
“後來呢?那位公子尋了個好親麽?”她追問。
他搖頭,“不。”惋惜的道,“傳聞,天妒英才,英年早逝,還曾有大文豪為那公子寫的吊文。”
“呵!”龍玉突然笑了聲,兩人看了過來,“你怎麽知那公子不是和人私奔,城主怕無法交代才說人死了?”
兩人對看一眼,覺得這個也是有可能的。
“玉少聽說過那位公子的故事?”沐熙笙問道。
“以訛傳訛罷了,有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不過是千年之前的事了,滄海桑田,不過眨眼之間。”龍玉的聲音,讓他們覺得如同看透了世間,看透了生死,就好像他經歷過千年一般。
“到地方了。”雅亦突然開口,握緊龍玉的手,帶着人先往前走。
做花燈的地方在船上,每一條船上都可以自己做花燈,一邊游湖一邊将做好的花燈放到湖水中,很是有意思。
“地方不錯。”龍玉跳上船,雅亦伸手把人扶好。
沐熙笙扶着随音登上船。
“起錨走吧。”龍玉招呼船家,船家應了一聲,支杆起錨。
雕花小船上四面都是缦紗輕飄,到是很美好,兩張小桌,一張上是香茗茶點煮茶的小火爐,一張上放着做花燈的材料。
“雅,我要一盞彼岸花的花燈!”龍玉纏着雅亦給他做花燈。
“好。”雅亦到是一口答應了。
到讓另外兩人愣了下,彼岸花?那不是冥界之花麽?怎麽做這麽不吉利的東西?
兩人想歸想,卻沒有說出來,手邊有做花燈的畫冊,兩人看看了,選擇了一個簡單的兔子燈。
彼岸花花瓣很細,很是不好做,他們想着雅亦應該會做很久,但是沒有一會兒,他就做好了,四方的小方燈,然後在上面畫上彼岸花,明顯的投機取巧!
龍玉呢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一翻,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樣子!手裏頭也做了一盞四方的小方燈,在上面畫上淺藍如白的花。
“這也是彼岸花麽?”随音好奇的問。
“這叫往生花。”龍玉解釋,手執着細毛筆一筆一筆的畫滿四面,雅亦手中的小方燈也用朱砂畫滿了彼岸花。
兩人将手中的花燈交換,拿着毛筆,沾上墨,在花燈的一面寫上了字。
雅亦寫了四個字。
一生一世。
龍玉寫了三個字。
一雙人。
兩人擡頭,相對一笑,非常的默契。
花燈點燃,放入湖中,兩只花燈相互糾纏的一起漂遠,好似不會分開一般。
龍玉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追着他看,他擡眼看去,對上一雙漆黑的眼,那人的眼瞳很大眼白很少,眼瞳幾乎占滿整個眼眶,讓人看着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而且那人穿着一身純白的寬袖長袍,黑的如墨染般的頭發披散的,風一過吹起他的長發,他站在岸邊直直的看過來,不由的讓人想到,鬼!
龍玉淡笑一聲,對那岸邊的“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算離的這麽遠,他依舊清楚的看到那“鬼”皺起了眉,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
看到他這樣,龍玉笑容豔上幾分,雅亦伸出手将人抱入懷中,“當心涼。”說着似有似無的掃了岸上的那只“鬼”。
那“鬼”遇到龍玉還能忍耐,而被雅亦的視線掃過,竟想也不想的轉頭快步離開。
“喲~!被你吓跑了!”龍玉笑嘻嘻的說。
“淘氣。”雅亦刮了下他的鼻了了,将人抱回船中。
知異辰快步在街中,不敢回頭,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們這回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打賞,麽麽噠
雯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16 21:18:05
這幾天眼睛總是酸酸澀澀的,難受的厲害。牙不是很疼了,但是後遺症弄得臉好疼,半張臉都腫着,一碰就火燒一樣疼┭┮﹏┭┮
☆、(柒)
知異辰奔回焉知樓,猛的推開門,用力的關上,背靠在門上,身體無力的往下滑,坐到地上,身體不停的顫抖,他僅被那人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了從來沒有的恐懼,這比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白天行走時害怕的多上很多!
從他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生活在這個城池,這家店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妹妹,從那時起,他的時間被分給了妹妹,白天不得不陷入沉睡,只有夜晚,他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一點都不知道,連妹妹怎麽出現的都不記得,卻又好像和妹妹生活了很久。
“怎麽坐在地上?”昙慢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慢慢的擡起頭,一雙眼睛有些聚不起焦,張開嘴喚了聲,“昙……”
“出什麽事了?”昙看着他的樣子皺起了眉,卻沒有去扶他的打算。
“我覺得,那兩個人不簡單……”他幽幽的說。
“嗯。”昙卻只是嗯了一聲。
他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昙,“你早知道。”不是疑問而是确定。
昙搖頭,“剛确定下來。”他并沒有說真話,茶肆開店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麻煩找上門來了,他不知道對方想什麽,卻知道,對方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
偏偏焉夜離還如此的偏執,看來是應該讓那個孩子早些出生了。
河上,小船中,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燈做好了,随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向同樣是一腦袋汗的沐熙笙,兩人相對一笑。
“想寫些什麽?”他笑問。
“嗯……”她想了想,看向在一邊喝茶聊天吃點心的兩人,想起那兩盞花燈上的字,提筆寫下一行小字。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喃喃的念出這行字,心底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貴主……”他開口喚她,卻只叫了尊稱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放下筆看他,“你會收偏房納妾麽?會只有我一個人麽?你是我的一心人麽?”三個問題淡淡的問出。
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麽。
在他的家族裏,三妻四妾是正常,極少有人會只有一個妻子,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看着他的樣子,笑了下,“你不必現在回答,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也不遲。”她心底其實也不相信真的會有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喂,你們倆個,放了花燈就來吃點心,這家的茉莉花糕不錯。”龍玉招呼他們。
“好。”她點頭,把花燈放到湖水中,花燈重心有點不穩,到了水中歪到了一邊,好一會兒才正了過來,慢慢的漂遠,直到看不到,也沒有沉下去。
兩人将小桌上的東西清理到一邊,将小桌和龍玉那只小桌拼到一起,正好夠四個人用的,雅亦剛好泡好一壺茶,給龍玉和自己倒完後,就将茶壺放到桌上推到那倆人的面前。
沐熙笙也是知道這倆人身份尊貴,也不多說什麽,拿過茶壺選給随音倒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倒上,吸了一口茶香,只覺得香氣襲人,光聞着就舒服,喝上一口,全身舒暢。
“玉少這茶是什麽茶?”随音從沒有聞過這麽好聞的茶。
“自家種的。”龍玉淡淡的說,喝着杯中茶,眼神看向雅亦,對上那雙溫柔至極的眼,露出了明豔的笑容。
随音看他們情深的樣子,不由的開口問:“玉少雅少家裏人口很多吧?”
“我母親早亡,他父母遠游,到是我祖母姨媽舅舅在世,只是不和我們一起過。”龍玉聽她的話就知道她想問什麽,“就我們倆個過,所以想上哪,就上哪。”
“也,沒個,孩子?”她試探的問。
“孩子都是要債的,要他們幹嘛。”雅亦沒好氣的說,引的龍玉輕笑不止。
冥界的兩位一起打了個大噴嚏。
她張張口,想說什麽,又不敢說,龍玉看着她,笑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想問,家中可有妾室通房?對麽?”
她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不敢去看龍玉。
“我只有一顆心,全都給了他,他若有兩顆心,一顆給我,另一顆愛給誰給誰,我絕不攔着。”他嗔怪的看了雅亦一眼,雅亦笑眼看他,“憑什麽我的一顆心給了他,換回的只有半顆,甚至連半顆都不到。”他伸手“兇惡”的揪過雅亦的衣領,“要不就他納我也納,我和別人分享着他,他也和別人分享着我。”
“想都別想。”雅亦手托起他臉在他的唇上親了下,“愛你一個就愛不過呢,哪有心思分給不相幹的人。”
“反正,你納就納,大不了,我也納!”他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別扭的轉過頭,耳朵尖紅紅的。
他這話要是讓小桑聽見,一定會跳腳,殿下還真敢說!是誰一聽說長老給王納妃時把三個大長老揍的滿冥界的嚎的!是誰去單挑人家姑娘的家族的!是誰放話敢近王一百步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的!啊!都是誰啊!
“醋壇子。”雅亦笑着把人抱到懷中,“咱不說好了麽?就咱倆,一生一世,一雙人。吃他們什麽醋啊。”
“誰讓你招蜂引蝶的。”龍玉嘀咕。
雅亦伸手輕捏了下他的鼻尖,“說的好像你不招似的,那麽一大票呢。”
“哼!那是本少主有魅力!”龍玉哼唧一聲,別提多傲嬌了。
兩個人那旁若無人的恩愛,讓随音看得很是羨慕,有這麽一個全心全意的愛人,這一生也就夠了。
“黃金有價,真情無價。”她嘆了一聲。
沐熙笙看着她,又看向龍玉二人,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随音玩的很開心,要不是天色太晚了,游世子又覺得不安全,硬把她拉回來,她可能會玩個通宵,從小到大她很少玩的這麽瘋,讓游世子點着她的腦門說她不矜持,卻也沒有真的指責她的意思。
“多謝兩位一路相護。”他識大體向雅亦二人道謝,随音出門時沒帶丫環,嫌兩個丫頭在身邊叽叽喳喳的吵人,暗衛到是帶了幾個,但總會照顧的不周全,他看得出來,這兩位絕對是高人,若不是有心相護,自然是不會沾染的。
龍玉靠在雅亦懷裏蔫蔫的打個哈欠,明顯是困了,不在意的揮揮手,強睜着眼對随音說:“有空來玩。”說完了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手還抓着雅亦的衣服,那樣子像是随時都會睡過去似的。
雅亦彎下腰,一手抄起他的雙膝,把人抱到懷中,龍玉被抱起的那一刻瞬間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一看就是經常幹這事,他手半遮着嘴打了個小哈欠,動動嘴,勾着個甜笑。
明明他的唇很薄,薄如刀片,游世子記得有誰說過,唇薄的人都很薄情,但龍玉看起來卻不像是那樣薄情的人,感覺就像是,因為沒有人全身心的愛着他,他才會薄情,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可以把一切給對方,包括命……
雅亦對他們點了個頭,抱着龍玉離開了,三個人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月光之下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一生一世一雙人,争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納蘭性德《畫堂春》】
“如若将來我所嫁也能如玉少雅少這般,便不枉此生。”随音感慨。
游世子摸摸她的頭,也不避諱還有外人在,“哪裏有那麽容易,平常百姓還好說,你我這樣的名門,求得有心人就不錯了,知道哥為什麽一直不成親麽?因為沒遇到那個讓我動心的人。”
“動心?哥想遇到什麽樣動心人?”她看他一眼笑問。
“就像父王遇到母妃那樣的人。”他擡頭看天上的皎月,低頭看那遠去的人,“就像雅少遇到玉少這樣的人。”遇到那個人時,甘願為她放下身段,願為哄她高興,願為她潔身自好。
就像父王那樣,遇到母妃後就沒有對別人動過心,自母妃死後就沒人能走入他的心,說父王癡情也好,愧對也罷,外人說活人争不過死人,卻沒有人知道,母妃跟着父王時并不知道父王是皇親,只當他是個普通的商人,父王說過,沒有人像母妃那樣愛他,無關于他的出身,愛的只是他!如今那些個想入王府的,那個不是沖着他的身份來的?
“囡囡。”游世子叫了她一聲。
“嗯?”她看他。
“哥有沒有告訴你是母妃追的父王?”他笑眼看她。
“啊!”她傻眼了,記憶中那麽溫柔的娘追爹?還拿下了?
“嗯。”他點頭,“管家爺爺說過,是母妃把父王逼牆角了,解了衣扣按着父王說,‘你敢不娶我,現在就喊耍流氓!我看你以後怎麽做生意!’父王就乖乖的娶了。”他笑眼說,她和沐熙笙都愣住了,這也太狠了!
沐熙笙可算知道她的灑脫随誰了,不過說來,要不是宗親王當時已經動了心,會答應麽?
所以說,沐熙笙真相了!當年要不是随王妃下手快,被按着的就是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貝地雷,麽麽噠
雯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18 00:52:54
今天去銀行辦工資卡,太不給力了,還要公司法人身份證以及公章=-=我都米有。。。。白跑一趟
☆、(捌)
龍玉這一覺到了天亮,睜開眼睛後就等着雅亦投食,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也懶得放出神識,随手一揮,打開兩面雲镱,看随音和沐熙笙那邊的情況。
兩邊情況都還好,随音正陪着父兄吃早飯,沐熙笙那邊侯府中對他是否被貴主看中之事之字不提,似乎認定了,他不會被看中,而他也沒有開口去提,私心嘛!誰都會有的!
龍玉有一種感覺,沐熙笙有入贅親王府的意思!
想着就覺得有意思,心思動了動,就知道到了沐侯府的情況。
沐熙笙是嫡長子,生母早亡,沐侯爺後來娶的夫人也生了嫡子,也就是沐熙笙的弟弟沐熙逍,這家夥被他的生母重點培養,什麽事都要壓沐熙笙一頭,也就養成了他什麽事在家都不争,也為了家中安靜成了別人所謂的纨绔,卻沒想到沐侯爺有意讓他世襲,這一來,沐夫人和沐熙逍能不火大麽!
于是沐夫人才吹枕邊風讓沐熙笙來于随音相會,本是想打沐熙笙的臉!
卻不知,随音對他有點上心了。
龍玉歪在床上,看來沐熙笙也不笨,抱上宗親王的大腿,至少沐夫人不敢找他的麻煩,而且,這樣一來,對随音也是件好事。
他輕打個哈欠,抱着被子,嗯?雅亦怎麽還不回來?
雅亦一早上出門買早點,回來的路上有人站在路上等他,那是名女子面色寡淡,膚色白的接透明,一席淺粉白的長裙,打着一把鵝黃色的油紙傘靜靜的站在路中,眼神随着雅亦的走動而移動,她在等他,當然,他并不認為對方是在等他,而是視而不見的走了過去。
她唇一抿伸出手攔住了他,“雅亦,你就這麽不想見我?”
雅亦側頭看了她一眼,開口說出讓她吐血的話,“你是誰?”
“你居然不記得我了!”她瞪大眼睛看他,眼中滿是委屈淚水,好像對方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雅亦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冷哼,“鬼修。”鬼修顧名思義是由鬼修煉而成,不說難不難,而是機遇,冥界每五千年會有一百左右名鬼修出現,最後能成道者寥寥無幾,能成鬼者先是人,所以眼前這個女人大概是某一世時見過雅亦。
這樣的人太多了,雅亦都懶得理了!
“雅亦我是為了你才成了鬼修,你怎麽能不記得我?”她那一副你對不起我,你是負心漢的樣子,讓雅亦很不爽。
主要是這些年很多人打個各種旗號,要想介入他和龍玉之間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數,讓他們煩不勝煩,龍玉已經不知殺了多少個,這回他們就是被煩的不成,才出來游玩,沒想到還是有不長的追來了!
雅亦淡淡的收回目光,直接從她身邊離開,這讓她輕咬住唇,眼淚止不住的入下落,似乎又看到當初那個剛剛登上冥王之位,年輕的王的背影,同樣是這麽不看她,無視她,不在意她的哭求,冰冷的如同忘川之水,沒有半點溫度。
然而就是這樣,讓她一眼無法忘卻,機緣之下她成了鬼修,數千年的閉關,只希望能有與他一樣的的能力,數百年的人界闖蕩,讓她有了個仙號,元嫣。
但是,等她回過身來時,才知道,冥王已經有過一先一後兩位冥後,第一位和她曾經一樣,是凡人,而現在的冥後是半修羅,她有一種被騙的感覺!現在看來,雅亦根本就不記得她了!
她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她到要見見那個冥後是什麽樣子!
雅亦知道對方跟着他,他不在意,一個小小的鬼修還不能将他與龍玉如何,哪怕對方有着五千年的道行!
這道行在修行人中還有些看頭,但,別說放在他面前了,就連放在龍玉面前都不夠看的,別看龍玉只是半修羅,架不住他是戰神之子,殺戮之神,天生的種族優勢就不是鬼修能比的!
所以,他是半點都不擔心!
“親親,我回來了。”一進門他就像變臉似的,臉上的冷漠立刻消失,代替的是溫暖的笑容。
“回來了?”龍玉坐在床上對着他笑,嘴一嘟,“快餓死了!”
“要不要為夫給你渡氣?”說着不要臉的湊過來。
“你走開!”龍玉把那個臭流氓給推開。
“媳婦別害羞嘛!”雅亦伸手把人抱住,封上唇,美其名曰,渡氣!
龍玉被他折騰的差點斷氣,松開後,咬着牙擠出兩個字,“禽、獸!”
雅亦笑眯眯的沒接話,寵溺的親了親他的臉。
不禽獸哪裏來得老婆!
兩人鬧了一會兒,雅亦手一揮小桌出現在床上,上前擺放着各色早點,也不用龍玉動手,他一樣一樣的送到嘴邊,龍玉只要張張嘴就好,屋裏還立着兩只雲鏡,畫面卻是暗的,沒開啓。
龍玉突然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什麽味道,眼中一厲,一個眼神看向窗外。
噗——!
元嫣一口鮮血噴出,三魂七魄火燒火燎的疼,鬼修的每一滴血都是很珍貴的,若非靈魂受損是不會吐血的,這一口血至少損了她一千年的道行。
對方甚至都沒出手,只是神識探來就把她傷成這樣,這位冥後,到底有多強?
她并不知道,龍玉主殺戮,本來所過之處遍是屍橫遍野,如今收斂了不少,動怒時會發出殺氣,她就是被這股殺氣所擊中,只是少了一千年的道行已經算是了不得了,這要換個凡人,當時就是灰飛煙滅!
‘滾!’
神識傳達過來的一個字,透着殺意,讓她穩了穩身形才沒倒下,身體比心最先做出反應,立刻遁去!
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龍玉收回神識,他讨厭被人窺探,尤其是對他家雅亦有那種心思的!
雅亦一勺粥送到他的嘴邊,就像他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一般,然而,他唇角得意的笑太過明顯,讓龍玉翻他一記白眼,張嘴吃了粥。
沐熙笙用過早飯後帶着帖身小厮離開侯府前往钰陵城,小厮手中抱着小箱子,箱子裏是沐熙笙這些年全部的家當!
他生母是钰陵人,在钰陵城內有一處房産,過世之前,已經讓親信也就是沐熙笙的奶娘帶着嫁妝回到钰陵城,打理宅院,經營店鋪,這是她給兒子留下的後路。
前沐夫人生下沐熙笙後身體就不大好,她本就是父母早亡,跟着爺爺過,她父親是獨子,她也是獨生女,娘家沒有豐厚的勢力,一但她亡去,侯爺要是娶個名門旺族的女人,再生下一兒半女,那她的孩子會如何?
不得不說,沐熙笙的娘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早就想到了給兒子留條後路!
沐熙笙的宅子位于東城,這裏屬于富人區,離宗親王府不過兩條街,馬車走兩柱香也就到了,簡潔而精致的宅子,他不知怎麽的一看就覺得随音會喜歡。
奶娘在早已在等待,送來這些年的賬冊讓他過目,他大概掃了一眼,合上帳冊。
“奶娘,這些年辛苦您了。”
“小姐要是看着少爺您如今的樣子,心裏不知有多高興呢。”奶娘說的就抹眼淚。
“我娘神算,要不是留了這麽一手,我早晚要栽在侯府中。”他嘆口氣,娘親不在乎他是不是繼承侯府,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平安!
“到底是侯爺太狠心!”奶娘輕言,“小姐還在呢,就和那女人勾搭上了!”
“父親那樣的人,不提也罷。”他搖搖頭,“奶娘,您找些人将這院子收拾收拾,我看着後院有點空,不如開個大些的池子,引活水進來,種些荷花,養些魚。”他想起上次游湖時,随音很喜歡坐船,唇上不由的勾起笑意。
“行,老婦人這就安排人去辦。”奶娘點頭。
沐熙笙安排好後,叫上小厮,打算上鋪中看看,他的店鋪都位于繁華的街道,主要經營藥材和布匹生意,幾家店鋪是他的曾外公留下的家業,也稱得上是百年老店了,老店重信譽,因些也招來了不少生意。
不少人是穿着他家布做的衣長大的,一代又一代的口碑積累起來,店中的生意只好不差。
他看着店中來來往往的人,心中不由的升起滿足感,覺得将來就這麽養活随音完全沒有問題!
“少爺,這店的生意真好,咱就算脫離了侯府也沒問題!”小厮興奮的說。
“沒錯。”沐熙笙笑了。
他心裏明白,如果他不脫離侯府的話,那就意味着随音嫁進來就要接觸後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更不能保證沐夫人會不會算計他,往他院子裏塞人,挑撥他和随音的感情,一但他和随音成了親,就他那位弟弟能不眼紅!貴主是什麽人?當今聖上的堂妹,那是何等的尊貴!他做為貴君,這世襲侯爵的事是板上釘釘了,沐熙逍怎麽做的主!
他可不想将來的日子沒有安寧,對于那個位子,他大可不要,他又不在乎!侯府內的肮髒事還少麽?
他不想成為第二個父親,也不想讓随音走上他娘親的老路!
幾家店走了差不多了,主仆二人準備回去時,一個書生攔住了他的路。
“沐公子,可否借步聊一聊?”書生看着他,見他沒說話,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小生姓張,和音……貴主有段舊情,還請沐公子聽我一言。”
他聽對方提到和随音有舊情時,他額頭上的青筋凸了出來,一股火直往上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打賞!!!第一次收到深水魚雷,好開心~~~~*★,°*:.☆( ̄▽ ̄)/$:*.°★* 。
雯扔了一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14-07-18 21:43:02
☆、(玖)
钰陵城最近的茶餘飯後的談資是沐小侯爺沖冠一怒為紅顏,當街把張郎給打了!
這張郎是什麽人?那是張員外的大兒子!考過童生的!那是有功名的!可這花花腸子也不少!
沐小侯爺是什麽人?沐侯爺的嫡長子!雖說是個纨绔吧!但這事辦的是真爺們!
随家酒樓的衆姐妹聽到這消息時,那個不拍手叫好,叫當初這張郎欺負她們音姐!叫他亂說!
宗親王聽聞也是大笑起來,直說那小子有擔當!當天就請人過來一敘。
沐熙笙與宗親王閑談中透露出沐侯府的現狀,以及對将來的擔憂,直言願意放棄爵位,就算是入贅他也願意,只求宗親王幫他脫離沐侯府。
宗親王疑惑的看着他,“你将來會繼承爵位,為何會想要脫離侯府?”
“王爺有所不知,我那位後母娘家十分強悍,而我身後又沒有勢力支持,縱然我娶了貴主為妻,以我對後母的了解,她定會離間我與貴主,到時親家不成,反成仇家,便何況,”沐熙笙嘆口氣,“我是真心喜歡貴主,雖然我相信貴主能掌管好後院,可我不忍心讓她過那種勾心鬥角的日子,我看得出來貴主本性不好鬥,我想與貴主過安穩的生活,我繼承爵位就不會有安穩而言。”他取出地契送到宗親王的面前,“家母亡故之前已經為我安排了一份産業,這些年經營下來,說不上日進鬥金,但讓貴主過上安穩的日子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我在钰陵城有房産,離王府不過兩條街,貴主也方便回來坐坐,王爺也不用擔心貴主受欺負。”
其實沐熙笙可以說很多冠冕堂皇的話,然而他并沒有,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現在只是個父親,關心女兒的父親,他與其說那些空話,還不如說實話,将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至少讓宗親王看到他的誠意。
宗親王對他的話有點動心,這做父親的就怕女兒嫁的不好,受氣,這要是在同一城中,女兒又時常能回來,又不用去侍奉公婆,也不用和妯娌之間勾心鬥角,這種日子肯定會省去很多麻煩,而且,沐熙笙拿出的地契中,宗親王看到店鋪都是百年老店,這些店怎麽會沒有人氣!他這女兒會過的很好!
這樣一來,沐熙笙到是上上之選了!
更讓他心動的是沐熙笙的坦誠,這樣一比較,第一次見面時,耿時青就太過虛僞了!
“這事本王會與小女商量的。”心裏怎麽想,宗親王面上不動,只是點了點頭。
沐熙笙起身告辭。
等人走後,游世子從屏風後走出來,眼中帶着欣賞。
“游兒,你看如何?”宗親王開口。
“嗯,和我調查的,差不多。”游世子點頭,關系到妹妹的幸福,他怎麽不可能好好的調查一番!“到是那個耿時青……”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如何?”宗親王開口問道。
“他家中已經給訂下了兩個偏房,據說等他一成親就接進門,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游世子還真沒想到,那一臉正氣的書生,會是如此的道貌岸然!反之沐熙笙這個纨绔子到時潔身自好,連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
這就是不能看表面麽?
聽兒子說到兩個偏房時,宗親王心中已經升起了怒氣,三心二意的家夥還敢來求娶他的女兒!心中的秤偏向了沐熙笙一邊。
至少這個人敢于說實話!
這陣子耿時青到是來過幾回,每回都是陪着宗親王說話喝茶,似乎覺得只要得了青眼就能娶到随音一樣,宗親王每回和他說話都覺得累,感覺和當年在朝上和那些個文官吵架一樣,一句話繞十幾個彎子!
最重要的是他來從來沒提過見随音,好似她的意見不重要一般,就這一點讓宗親王很不滿。
而沐熙笙每次來,都會到宗親王面前行禮,而後去見随音,或是和她閑聊,或是一起出門逛街泛舟。
看得出,每次随音回來心情都很好。
宗親王當時就想,要是能把女兒留在城裏,不被人欺負了最好!可以說沐熙笙今天所說的話,正中他心中所想!加上耿時青這般不地道,他是更滿意沐熙笙!
纨绔怎麽了?你怎知對方不是藏拙?
宗親王把随音叫來談了一個時辰的話,主要是問女兒最近玩的開不開心,而後提到沐熙笙的提意。
随音愣了愣,突然雙頰飛紅,低下頭,絞着手中的絲帕,小聲的說道:“女兒聽從父親的安排。”宗親王看着女兒這個樣子,笑了,畢竟還是女孩子啊!這是害羞了!
她是沒想到沐熙笙能為她做到這一步,脫離沐侯府不是平常人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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