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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雪花飄落在鼻尖,冰冰冷冷的感覺,沒有溫度,感覺手腳被寒氣入侵,僵住了。

如果以前有人和她說雪用味道她會笑人傻,然而,真的聞道的時候,她只會覺得雪是有味道的,就是這樣的味道,她張張嘴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那一刻她有一絲慌張,又馬上平靜下來了,她猜想她應該是在那個神的神殿中。

平靜下來後,她聽到了殿中有人在說話,眼睛也能看到東西了,原來不是殿中無光,而是她看不到。

一只只琉璃小燈籠飄在空中,每個燈籠中有一顆碩大圓潤的夜明珠,燈籠似螢火蟲一般在空中飄浮,發出柔和的光,将殿中照出朦胧的味道。

深幽藍的幔帳垂在二十步之外,隐約可見裏面有人,說話聲就是從幔帳後面傳來了。

“哥,你就別和他生氣了,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就是太知道他了,我才生氣的!還敢把人留下!”

“消消氣,消消氣,要不,我回去幫你把人給宰了?眼不見為清!”

“得了吧,靈王的掌上明珠,你說宰就能宰啊?你當是一般的靈呢?”

郦鳶聽得直發冷汗,一般的靈也不是說宰就能宰的啊!

“咱和靈王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大不了打一仗,我還不信就那虛僞高貴的家夥們能贏!到時候把靈王全族都給滅了!叫他們鬧事!”

“呵!”那聲笑,輕而挑,讓郦鳶聽着心中顫動,光聽聲音就想像得到這是何得絕色之人,她開始遲疑,裏面的兩人,到底那個是她請來的?還是兩都是?

“喲!終于笑了,哥,你就別生氣了,氣壞了白便宜了那些家夥!”

“行,我沒少疼你,還知道心疼你哥我。”

“那是,我就你一個哥!”說話的人明顯心情很好,尾巴都快翹起來了,“對了,哥,這外面的是怎麽回事?”

她聽提到她了,心下一緊。

“啧!”輕挑聲音的人發出不悅的聲音,“打開殿時,她自己掉進來的。”

幔帳打開一條縫,“我怎麽聞着像絲央花的味道?還加了血?”

“你沒聞錯,就是絲央花。”

“居然還有人信請神一說,絲央那東西能招來的不是精怪就是厲鬼,運氣好到頭了能招來鬼修,怎麽就有信呢?”

“這不就是有運氣好的麽?”

“能掉到哥你這殿中也不容易,這數千年了頭一次開殿,她就掉下來了,也算得上有緣,哥你不如聽她求些什麽,就解解悶子如何?”

“也好。”輕挑的聲音透着慵懶,“你所求何事?”

從他們說話間,郦鳶已經知道了,裏面的人是真正的神和那些冒充神明的不一樣,看樣子,這香本身就是個騙局,而她的運氣太好了,想必是宗廟中的牌位鎮住那些精怪,所以她所求沒有得到回應!

面前這位可是天大的機會!

她不敢開口問裏的是那位神,只是開口說,“所求三事,其一助我登皇位。其二青春永駐。其三長生不死。”

“呵!”一聲輕笑,“好貪心。”她心下一緊,緊接着聽到裏面的人問道,“求了這麽多,你拿什麽交換?”

“我願世代供奉大神!”她俯禮,跪趴在地上。

“你人界的香火,我哥不稀罕!”另一人開口,“哥,這些個凡人空手套白狼的手藝越發的好了。”

“凡人就是這樣了,沒什麽不同。”輕挑的聲音到是沒有什麽不高興的意思。

而郦鳶的心中早就翻起驚濤駭浪,大多的神仙都是需要供奉的,而不需要供奉的那是上古神祗,上古神祗已經很少出現在凡間了!難道裏面的人是……

可惜她忘記了一件事,請來的不一定是神!能和靈王掐架的可不是善主!

她咬咬牙,大着膽子立直身子,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我願将自己獻給大神。”露出雪白的肌膚,她的手慢慢的解着衣服。

“噗——!”幔帳後面的人噴笑,讓她的動作停下了,“哥,你聽到她說什麽了麽?”裏面的人像聽到什麽可笑的事般,笑聲不止,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丫頭,先不說你早就破了身子了,就說我哥不喜歡女人,就算是喜歡六界中什麽的美人沒有,我哥什麽樣的身份,你又是什麽樣的身份,你配麽?”

幔帳被挑起一些,郦鳶看到一只修長的手,眼睛往上擡了一點,只看到一個下巴,并不是那種瓜子臉的尖下巴,有些圓潤,還想往上看時幔帳已經放下了。

“太醜。”大神的這兩個字說的平淡,裏面的另一人又笑了起來,大神沒理會他,開口道:“你本尊看不上,不如本尊給你三百年的時間,三百年後,本尊自然會去挑順眼的東西。”

三百年!她心下一驚,三百年她完全可以建造出一個強盛的帝國,網羅能人異士,到時候,還不知是誰說了算!

“好。”她點頭,幔帳中射出一道光,打在她的手腕上,一顆黑紅的痣出現在她的左腕內側。

“打個記號,本尊很忙,忘記了可不好。”大神聲音依舊輕挑,幔帳中飛出一只小琉璃燈籠,比殿中飄着的燈籠小上很多,裏面有顆拇指肚大小的珠子,那珠子黑黝黝的,看不出材質,“你把它帶回去,它自然會助你。”

她跪俯,再擡頭時已經回到了宗廟中,手中握着那只小燈籠,提醒她,她沒有做夢!她起身大步走出宗廟。

廟門關上的聲音,好似先祖發出的嘆息聲。

暄國禇陽三十九年,七月十五,宮中政變,長公主□□,殺盡皇族中人,登基為暄國開國以來第一位女皇,改國名宣茹,年號姬。

自此,宣茹的女尊時代來臨了!

神殿中,幔帳後面的人露出一抹冷笑,微弱的光線照在殿中,牆上有一只蛇圖騰,他手一揮殿門關上,輕打個哈欠正要躺下時,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他愣住的一剎那,被帶離了殿中,殿中唯留下了一個聲音。

“和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故事,麽麽噠~

☆、(貳)

宣茹國經歷了四百年的風雨,越發的壯大起來,而國中女尊的現象越發的嚴重,如朝堂之上,女官為一等,男官為二等,三品以上官員全為女子,男嫁女娶的時代,經歷了四百年,已經足夠将人奴性化了。

宣茹國的風潮已經完全是女尊男卑的現象了,當然粗重的活是由男人來幹,而當家做主的已經是女人,宣茹國就好似是個蜂巢一般。

緋煙城,宣茹都城,無比繁華,也無比混亂……

比如現在,特殊的馬鈴聲一響,喧嚷的大街年輕的男子立刻都消失了,速度快到讓人乍舌。

一匹棗紅馬奔來,在街上打了個圈,馬上華衣俏麗的女子,不滿的皺起眉,身後遲遲追來的随從還沒開口,女子一揚馬鞭,馬又跑了起來,馬鈴聲回蕩。

街邊一家小店中,兩名年輕的男子看着外面的一幕,月白衣男子眉頭輕挑,唇角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這是什麽意思?”

“小哥兒不是本國人吧?”富态笑容滿面的婦人走來,一雙眼睛直在兩名男子身上打轉,“那位是我們公主殿下,可是我們陛下好不容易生下來的。”

“生下來的?”月白衣男子眉心一蹙。

“是啊!我們這公主可了不得,和陛下一樣,得神眷顧,花容不變,看不出來吧,這歲數可不小了。”婦人壓低聲音說,“這公主就是太任性,喜歡美男,欺女霸男的事可沒少做,我看兩位小哥兒長的俊,不知許人家沒?”

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她覺得一陣冷風刮過,遍體生寒!

“娘我回來了!”一道甜美的聲音飄了進來,真是人未到聲先到。

聽到聲音婦人的眼睛一亮,忙說:“這是我家女兒回來了,小哥兒見見,我這女兒可好了,有功名的!兩位看着感情就好,這進了一家也不會生疏。”

她這話一出,白月衣男子冷笑一聲,這算盤打的可真好!

“雅亦,走吧。”龍玉起身,手往雅亦那一伸,被人接住握在手中,牽着手往外走。

婦人看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似乎明白了點什麽,卻又不甘心,“切!還看不上我家女兒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

“是呀,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龍玉淡淡的回了一句,側頭問雅亦,“夫君,你說是吧?”

“親親說什麽就是什麽。”十分沒原則沒節操的附和。

龍玉那一聲夫君讓婦人瞪大了眼睛,半天緩不這神來。

這斷袖宣茹不是沒有,只不過這東西沒有放在明面上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可這兩人都大大方的擺了出來,怎能不讓人乍舌!

兩人往外走,一女子往裏走,圓潤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到算是個美女,一雙眼直直的看着雅亦,比起龍玉身上的張揚,雅亦顯得溫潤的多,而這也是女子心中最側君的人選,沒錯,不是夫君,而是側君,一字之差,正室與側室的不同。

“公子好氣宇,做我側君可好?”她笑盈盈的開口,她家有資産,她又有功名在身,只要她開口不知多少人上趕着入她家門呢!

雅亦看都沒看她,更似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牽着龍玉的手往外走,龍玉側頭對着她露出妖魅至極的笑,引來雅亦的醋意,把人的臉板過來,“親親不準對着別人笑!”

“我哪對她笑了?”龍玉下巴一擡,“本少主分明是在鄙視她!”

“她哪裏配讓親親鄙視,別高擡她了!”雅亦拉過人在臉上親了口,又在唇上印了下。

“你們!”女子怒從心生,正要說什麽時,雅亦手一揮,店中的人都是愣在原地,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各忙個的,全然不知有一段記憶消失了。

瑰公主騎了一圈馬沒發現什麽入得了眼的人,又再次回到了街上,這一回她看到一對背影,雖然沒看到正臉,可這背影讓她覺得很是勾人,馬鞭一揚追了過去,那兩人本來就在巷子口,等她追來時,人已經不知拐到那個小巷子中,讓她氣怒的甩着馬鞭,好不容易有入眼的就這麽不見了!

她在巷子的幾個口轉了兩圈,沒見着人,不爽的離開了,她一離開,拐角的牆邊顯現出兩個身影。

“這回有意思了。”龍玉唇角的弧度勾得很大。

雅亦一臉溫柔的看着他,“親親,裏面有家店要出售去看看。”他知道自家親親要玩,自然是找家店開着,魚才能上鈎!

“好。”龍玉點着,牽着他的手,兩人慢步的小巷中,親密的靠在一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似的!

郦瑰一路奔回皇宮,一入皇宮立刻變成了乖乖女,乖巧的不得了,好似那在大街上搶人的不是她,快而不亂的走到寝殿門外,在門外行禮,“女兒參見母親。”

“進來吧。”郦鳶聲音中帶着笑意。

她手中養了不少孩子,一個個的都只能稱兒臣,叫她母皇,只有郦瑰能稱女兒,叫她母親,可見,這個孩子是不一樣的!

“又上哪玩去了?”郦鳶笑問。

“跑了跑馬。”郦瑰走到她身邊,坐在地上,雙臂趴在她的腿上,“這回新供上來的馬匹不錯,女兒給母親挑了匹,等女兒馴好了,獻給母親。”

“好,母親等着。”她伸手輕撫着郦瑰的頭,就像一個普通的母親疼愛自己的女兒一般。

“嗯!”郦瑰點頭,“不會讓母親等太久的!”她享受着郦鳶給她的母愛,她知道這是那些養子女們享受不到的,只屬于她的!

她趴在郦鳶的腿上犯迷糊,迷夢之間,看到一對背影,讓她心跳加速,想跑過去看看人的正臉,卻怎麽也追不上,最終迷失在迷霧之中。

她想要得到那對人!

夢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那兩個人!

愠水巷,魚龍混雜,住的大多是幹苦力的漢子,少部分是日子過的不好的窮苦人家,這裏的女子非常的少,幾乎可以說見不到,這裏差不多清一色的都是男人,據說這裏也是契兄弟最多地方。

宣茹國不支持同性成婚,民間早有兄弟結契一說,而這裏很多人家都是兩個男人關起門來過日子,所以突然多了一對,也不顯眼,也不像大街上那些個店家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這家店原本是個老漢開的糧店,人年歲大了,又無兒無女就想把店賣了回鄉養老,兩位看着如何?”伢郎小心的詢問,這伢郎是靠嘴吃飯的,什麽樣的生意就看會不會說,見的多了,眼價也練出來了,這兩人一看衣裝就知不簡單。

龍玉上下打量着店,在心裏估價,怎麽說也是做生意的,銀子這東西,當花則花,卻也不能當冤大頭,二層小樓加上後面的院子,要是買下來的話,就這地段,他最多給五十兩。

“伢郎說個價吧。”龍玉一開口那意思就是入眼了。

伢郎一聽他說話就知道有戲,又想着兩人身份不簡單,不在乎這百八十兩的,心裏打了個轉,開口說價,“這小樓加上院子,一百六十兩。”

“噗嗤——!”龍玉笑出聲,“伢郎既然沒誠意,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一拉雅亦,“咱走。”雅亦多乖的主,他一拉就跟着走。

“慢,慢着!”伢郎見人要走,心裏發慌了,“一百兩!這可是底價了!公子可不能再低了!”

龍玉回頭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瞄了眼小店,撇嘴,“就這麽小的店,就這位置,你還好意思要一百兩,你看屋檐瓦都松了,不知修葺還要花多錢呢,一百兩,我買塊地蓋個都夠了,雅亦,咱走!”

“別!”伢郎把人攔下,這房子在他手裏壓不少時日了,因為在這愠水巷本就沒什麽過問,這回好不容易這公子有意思要買,他怎麽能把人放走了!“公子,要不您開個價?”

龍玉眼一斜,“四十兩。”

伢郎一聽價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當初他就是四十兩收的,這是讓他一文不賺啊!“公子,您好歹給漲點,這價我是真回不了本。”

龍玉撇嘴,下巴一挑,“四十五兩,加上邊上的那個柴房。”

伢郎看了眼,本來那柴房也是搭的,不值錢,給也就給了!要是不給這房子還不知壓到什麽時候呢!一咬牙點頭,“行!聽您的!”

嗯!龍玉點頭,心想省了五兩銀子,不錯!心情好上很多。

雅亦側頭笑眼看他,一副只有要親親高興就好。

這要是讓小桑看到,定會咬碎了牙!五兩您就美了!您見天的揮金如土的時候呢?怎麽不見您心疼了?

這句要是讓龍玉聽到,他一定會說出一句讓小桑吐血的話,能一樣麽,那是該花的,這是不該花,要懂得節約,不能敗家的!

您還不敗家啊!

最終小店已四十五兩的價搭送小柴房而移主了!

當天小店外面就貼出告示,修房,包兩餐,一日一百文。

這價錢在愠水巷不算高也不算低,本來龍玉他們手一揮就全能辦好了,但這房有多破別說伢郎了,住在巷子中的都知道,所以只能貼招工了。

招了三個人,一個磚瓦工,兩個木工。

畢竟這家裏的家具也是要打的。

三個人折騰了半個來月,可算把這破房修葺一新了,龍玉很滿意,每人多包了五十文的紅包。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開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打賞,麽麽噠

雯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23 21:14:32

更新完畢,爬去睡覺覺

☆、(叁)

龍玉這人當高調時自然會高調,當低調時也懂得如何低調,也可以說是環境造就了他的性格。

小店就叫酒肆,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最多挂了個吊牌,寫着一個大大的烈字,表明酒很烈,開店就放了兩挂鞭炮,就完事了。

店中地上擺着大大小小的酒壇,最大的有一人高,櫃子上放的是素白的細長頸酒瓶,一看就知道和地上擺的不一樣,院子裏有酒坊,小院中擺着兩排酒缸,和一般的酒肆差不多,只不過,這家的酒味道特別的香醇,讓人聞着就覺得醉了。

開店的是兩個男子,愠水巷的人一看兩人就知道他們是那種關系,似乎這巷子中差不多都是那種關系。

一人斯文溫潤,一人妖孽魅惑,兩人站在一起卻格外的相配,來打酒時多半是斯文的男子給打,而妖孽的男子不是撥弄算盤,就是執着只通透的白玉小酒盞品酒,眯着眼品酒的樣子別提多勾人了!

孟大虎就是被這妖孽給勾搭進來的,每天往酒肆跑,就打兩斛二鍋頭,就為了和妖孽說說話,然而這麽多天了妖孽連看他都沒看他一眼,讓他有點心急。

這天見另一人不在,大着膽子走到櫃臺前,把老舊的酒瓶放在櫃臺上,提了提嗓子,“打酒。”

龍玉正在看帳本,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他一眼,拿過酒瓶,打上兩斛二鍋頭,放在櫃臺上,依舊一句話沒和他說,鬧的他尴尬的撓撓頭。

“掌櫃小哥兒,那人是你,男人?”孟大虎試探的問了句。

龍玉擡眼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孟大虎見狀接着說,“我看他瘦了吧叽的,沒二兩肉,行麽?”他眼神暧昧,目光往下瞟去。

“呵。”龍玉輕笑,掃了他一眼,終于和他說話了,“他不行,我行就成了。”

頓時把人驚的半天合不上嘴。

龍玉再次把目光集中在帳本上,不看他,他站了一會兒灰溜溜的走了,人前腳走,龍玉就被雅亦從身後抱住了,驚呼一聲就被抱上了樓。

“大白天的,你幹嘛?”龍玉摟着他脖子,瞪他。

“幹嘛?”雅亦邪氣的一笑,“親親,你說呢?我不行,你行?”

聽到他的話,龍玉一抖,勾着他脖子的手輕輕撫上他的後頸輕揉的揉捏,“不然,我要怎麽說?說你很猛?”

雅亦被他捏的舒服的眯起了眼。

“你可別不講理,我那麽說也是權宜之計,咱房內的事,你知,我知就成了。”他的手揉捏的力道剛剛好,給雅亦這毛順的一點氣都沒有了。

然而……

“親親說的對,這是我們倆的事。”雅亦笑眯眯的把人放在床。

龍玉被放到床上的那刻就知道這家夥氣還沒消呢,撇了撇,“要不要這麽小氣啊。”

“就這麽小氣!”雅亦二話不說覆了上去封唇解衣,用身體證明他到底行不行!

龍玉深刻的知道了,千萬別懷疑他家男人!會出人命的!

連着兩天酒肆中沒見到龍玉,到是雅亦紅光滿臉的,看到的人心裏都明白,也不點破,龍玉在樓上抱着被子只磨牙!

丫的!禽獸!流氓!

一、定、要、分、居!

公主府。

啪——!

精致的茶杯在跪在地上的侍從官身邊四分五裂,侍從官跪在那一動不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殿下息怒,是否要屬下加派人手?”

“自然!”郦瑰皺着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都查了麽?”

“除了愠水巷。”侍從官直言,說出這話的意思無疑是提醒她,愠水巷是什麽地方大家心裏都清楚,要是那兩個在愠水巷就說明是那種關系。

她果然猶豫,卻也只有一下,“先把人找到。”是不是那種關系又如何?她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是。”侍從官退下,心中盤算着讓誰去,別折到裏面。

宣茹國的男人可以說分為兩種,一種是生來對女人沒感覺,尤其是那些個武官,和女人也只是聯姻,事實上是各過各的,這種沒有誰娶誰嫁一說了,算得上是一種平等,但更多的是找個契弟,不成親。而另一種就是要嫁的,有些小才,可考官,最終還是要入女人的後宅的。

愠水巷是最特別的地方,那裏的男人都充滿着致命的吸引力,然而,他們卻只愛同性,不少的侍從都陷了進去,卻得不到回應。

侍從是女子擔當,侍衛是男子。

派那個去都不合适!算了,正規檢查好了。

愠水巷中各種小店鋪很是雜,什麽樣的都有,感覺上這個巷子就像一座小城,這裏的鋪子不光雜,還小,有的是一家店隔成兩家,或者幹脆就一個窗口,鋪子的空間小的也就夠一個人回身的,有些賣吃食的小店,很多人買了吃食一邊走一邊吃,這裏很少買湯類的吃食,一是吃不飽,二是不方便。

而龍玉這家酒肆算得上是大的,各種大酒壇子卻也幾乎占滿了屋子,巷子中唯二的兩家小食肆自從龍玉家的酒肆開張後,就不從外面進酒了,店裏有吃酒的就上這來打上一壇子,比起外面那酸甜沒勁口味粗劣的果子酒不知好上多少倍,酒味不說,就這烈勁就讓男人們愛不釋手,很多重體力工作者工作後會喝些酒,可是果子酒的感覺真是太差了!

宣茹女子為貴,大多的貴族也是女子,所以這酒自然是越貼合女子的口味賣的越好,于是也就出了什麽香梅酒。青梅酒,百花酒,百果酒,無論叫什麽名字,這酒都甜的和糖水似的,喝起來沒勁的很。

本來宣茹也是有釀烈酒,但這酒明顯不來錢,于是有的酒商就把多釀出的果酒放陳了,味道也就烈了一些,但果酒這東西還是當年喝着香,放陳了味道是烈,可不香,口感也差了,可是省事又來錢,一家這麽幹就家家都這麽幹了,慢慢的就很少有專門賣純正烈酒的酒肆了。

“掌櫃小哥兒,來兩壇燒刀子,兩壇二鍋頭,一壇竹葉青!快點!”福緣居的小二在門口嚷,飛奔進來錢往櫃臺上一拍。

龍玉嗅着小酒盞中的酒香,淡淡的看他一眼,吐出一句話,“自己搬。”

這話差點讓小二吐血,“我哪搬得動啊!”

“你看我就搬得動?”龍玉放下小酒盞看他,小二頓時沒話了,就龍玉這一派貴公子的氣質,哪像幹粗活的,但,有一個疑問讓小二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個酒平日裏是怎麽搬到店中的?看他家男人也不像是力氣多大的主啊?

小二只得叫了幾個人來把酒搬回福緣居,福緣居的少掌櫃特意來道謝,福緣居的掌櫃姓徐,少掌櫃自然也姓徐,巷子裏的人叫他徐哥兒,人正的到也周正,自打龍玉這酒肆開了,時常往這跑,那點心思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掌櫃小哥兒,忙哪。”徐哥兒笑嘻嘻的來打招呼,他不是不想叫龍玉的名字,問題是他不知道,他到知道另一個人叫雅亦,而龍玉的名字他卻不知道,雅亦張口親親閉口親親的,他哪知道去,也不知是誰開始叫的掌櫃小哥兒就這麽叫下去了。

“我男人姓陰。”龍玉開口,那意思擺明了告訴他,我是有男人的!

“我,我不介意的。”徐哥兒臉有點泛紅,“巷子裏也,也有幾家。”

龍玉眼神一冷,“我介意。”

徐哥兒立刻愣在原地了,龍玉剛剛那一眼,讓他覺得風情萬種,太勾人了!

“要,要,要是你願意,離開你男人,我,我,我養你!”他說完臉別提多紅了。

龍玉笑了,側頭對着裏頭嚷,“喂,聽見沒?離了你有的是人要養我!”

簾子掀開雅亦從裏面走出來,無奈的嘆口氣,寵溺的攬住龍玉的腰,“你确定就他能滿足你?”他冷冷的看了徐哥兒一眼,徐哥兒只覺得遍體生寒,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長的很溫潤,卻讓他說不出的可怕!

“你可以走了。”龍玉開口逐客,徐哥兒心有不甘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正與進來的李家哥兒擦肩而過。

“怎麽得徐哥兒還是不死心?”他把酒壇子往櫃臺上一放,“老樣子打一壇小燒。”

“他就那德行。”龍玉淡笑,拿過壇子打開櫃臺裏的一個酒壇,打上酒,雅亦收了錢,龍玉把酒壇遞給李哥兒,又拿出一個小壇子,倒上一杯,“李哥兒嘗嘗這個。”

“這是什麽酒顏色不錯。”李哥兒也不矯情,端起來一飲而盡,倒吸了口氣,“這味正!辣而不燥。”

“這酒叫碎金,剛起出來的。”龍玉喝了口,輕搖下頭,“起早了,味不夠厚。”

“掌櫃小哥兒,你這酒很貴吧?”李哥兒試探的問。

“還行吧,你看這酒色發黃,要是釀好了,顏色和琥珀是一個色兒的,這種酒新酒都不值錢,只有老酒才值錢。”龍玉拿着手中的白玉小酒盞讓他看酒色,淡黃色的酒很漂亮,他無法想像龍玉口中的琥珀到底是什麽樣的。

“掌櫃小哥可真能幹,懂得真多。”李哥兒嘆口氣。

“喜歡才會的,這樣才能不依附在別人身上,李哥兒你說是吧?”他笑眼看着李哥兒,李哥兒有一絲恍惚,他接着說,“李哥兒家的屋子也鄰街,開個門臉兒,随便賣點什麽也能過日子,何必委屈了自己?對了,李哥兒的包子做的不錯,這街上可沒幾家賣包子的,你說是吧李哥兒?”他笑言,對方也不知聽懂沒有,下意識的點頭。

李哥兒渾渾噩噩的走後,雅亦抱着龍玉親了親他的臉頰,“親親喜歡他?”

龍玉搖頭,“我只是不喜歡看他就這樣低頭,被毀了。”

這李哥兒是先跟了一個男人,那男人開始對他挺好的,後來生意上不順心,動不動就打他,最近還要把他給賣了,李哥兒反抗過,卻被鎮壓了,如今龍玉的一翻話提醒他,那房子是他的,他才是家中的主人!

幾天後李哥在屋子上開了個門臉兒,臉上還帶着傷做起了包子生意,而他的那個男人被他趕出了家中,聽說當時還鬧了一場,巷子中有漢子看不過了,幫着人把男人扔了出去。

龍玉看着盤子中兩只白胖白胖的大包子笑了。

你認命就要受苦,不認命争一把,說不準就能翻身,就看你自己怎麽選擇。

他靠在雅亦的懷中,目光看向遠方。

可有些命不是認不認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 求收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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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某天早上,龍玉又起晚了,眼見着就中午了才開鋪子,往外前一望就覺得不對勁,一隊侍從正挨家挨戶的登記,愠水巷的人明顯一副不爽的樣子,口氣一個賽着一個的沖,這些個侍從平日裏也是讓人捧着的,結果沒一會兒就吵起來了,這記也登不成了。

本來愠水巷就是出了名的亂,這麽挨家挨戶的來登記和查家底兒似的,讓這些個本就厭惡女子的男人們哪受得了,要不是那些個侍從手中明晃晃的配劍,真能打起來。

“掌櫃小哥兒,起的夠早的啊!”李哥兒拎着酒壇走進來,調笑。

“我要不起李哥兒上哪打酒去?”龍玉也不惱。

“老樣子,來一壇小燒。”李哥兒把酒壇放櫃上。

“小燒太烈,對胃不好,今兒給你換個,算我請你的。”龍玉取了一小壇酒出來,當場打開,給他倒了一碗,“你嘗嘗看喜歡不?”發黃白的液體帶着酒香,不是很厚重,卻格外清冽。

“這是什麽酒?”他問着的時候已經端起來,喝了口,酒很香也很潤,甜味适當,不像果酒那般甜的膩人,很爽口的感覺,卻又不像小燒那樣辣喉嚨。

“慢點喝,這酒後勁大,易上頭。”龍玉攔住了他想添酒的意圖,“這叫甜米酒,我本來是想吃醪糟來着,這壇給放忘了,正好送你了。”

“醪糟?”李哥兒歪頭。

“一種吃食。”龍玉也不多解釋。

“往後這酒還釀麽?”李哥兒只喝了一碗就喜歡上了這酒的感覺。

“釀的,已經釀上了。”龍玉點頭。

“那我可等着了!”李哥兒笑道,他喜歡喝兩杯,又不愛喝果酒,烈酒裏面也就小燒能喝些,但,喝多了夜裏胃難受,這回有了這甜米酒就不怕了!

“行,這壇你先拿走。”龍玉應了。

李哥兒看了眼外面撇嘴,“我先不回去呢,外頭不知要鬧到什麽時候,對了,你男人呢?”

“想吃七珑齋的點心了,他一早去買了。”龍玉開口,招呼在店外玩耍的小男孩兒,“小柱兒,來。”

“掌櫃哥哥什麽事?”六、七歲的小柱兒一溜煙跑了進來。

龍玉從櫃中抓了一把糖果子,遞給他,“你到興隆食肆說我這要幾樣下酒的小菜,切一盤醬牛肉,告訴王掌櫃,李哥兒在我着喝酒呢,去吧。”

“好!”小柱兒應了一聲往外跑。

“你讓小柱兒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李哥兒看着龍玉不解的問。

“你傻呀?”龍玉翻他一眼,“人家都幫你出手了,你還看不出人家能你有意思?”

“別瞎說。”李哥兒撇嘴。

“挂賭的,一會兒準是王有福給送菜來。”龍玉笑眯眯的說。

李哥兒翻了個白眼,“我長的也不好看,家裏也就一個破房,那些個爺們要喜歡也應該喜歡你這樣的。”

“我這樣是哪樣的?”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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