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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墨小米可不敢抱怨太高了,抱怨了沒準小命就沒了!命重要!命重要!節操什麽的可不要!
翻出一塊墨玉令牌,巴掌大小,镂空雕着朵彼岸花,花正中有一個天字。
通過境術傳了過來,龍玉看了看,翻到背面,手指一捋,背面鑲上龍玉兩個字,玉字的左邊第三橫比第一橫短了一點,像被小老鼠咬了一小口般,這是他特殊的印記,手再一揮名字隐去。
雅亦從他手中把令牌拿過來,親手給他系在腰間,龍玉對他□□一笑,勾的他也不管還有人在,直接親了上去。
墨小米早就退了鏡術,小烏鴉捂着眼睛不敢看。
兩人親夠了,小烏鴉才帶着龍玉去交接。
後院,董老正掃地,掃一下停三下掃的很慢,人也輕喘着,可見歲數大了,身體不成了。
“董老,這位是接替你的。”小烏鴉帶着人直接走了進來。
董老本滿心歡喜的擡頭,就看到一身月黃的龍玉,一見人這麽年輕,臉就垂下來了,喃喃的開口,“這也太年輕了,能行麽?”
小烏鴉怕他說錯話惹怒了龍玉,雖說他不知道龍玉到底是什麽身份,但看老大都規矩成那樣,一定簡單不了,忙開口,“沒見識了吧?這位可是為天級別的,這些年才出這麽一個,要不是要下來歷練歷練,咱哪見得着啊!”
“為天?”董老愣了,他為廟柱七十載,從沒有見過,聽說過有人可成為天,眼前的青年太過年輕,讓他有所懷疑。
龍玉并沒看他,而是打量着院子,這院子太久沒修葺,也太久沒打理,院牆到不至于脫落,卻有着一種破敗之感,院中的雜草茂盛,同樣的很零亂,看起來不像廟宇,到像荒宅,他眉頭輕皺,從袖中拿出四顆青色珠子,往空中一抛,珠子相互撞擊,落地化做四個一模一樣青色短衣,雙髻小童,垂着眼眸站在那,不似活人。
“阿一阿二修葺院子,阿三阿四收拾花園。”龍玉話一落四個小童同時行禮,飛快的忙起來,有條不紊。
“傀儡術!”董老眼睛瞪的老大,而且能煉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傀儡!這人真是不簡單。
他現在到是信龍玉是為天級別的了!
這些珠子還真不是龍玉煉的,是蕭景知道龍玉最近去各個凡世,身邊沒什麽可用的小仆,而特意為他煉也的一批不算多,也就三十顆珠,也就是三十個傀儡小童,名字用數字排,這些傀儡小童的好處就是說什麽幹什麽,不多嘴,不插嘴,不惹事,說白了,沒有魂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只要龍玉往裏輸一點神識就可以了。
壞處也是說什麽幹什麽,不說的不幹,有點像是陀螺,抽一鞭子才轉,所以蕭景才煉了這麽多,三十個,一個辦一件事還辦不好?那就是蕭景無能了!
龍玉覺得這些個傀儡挺好用的,只要吩咐下去,或者是用神識給他們灌輸進要做的事,做成什麽樣就成,不用費心,當然也不貼心,不過出門在外,有雅亦陪着就夠了!
“大人,請!”董老這回禮貌了很多,請龍玉去看房間,小烏鴉也跟在身後,不說話,純陪着。
院子都那樣了,屋子也好不到那去,龍玉又抛出幾個傀儡,讓他們收拾幹淨,布置好,而他和董老交接,橫雨鎮沒什麽大事,都是些小事瑣事,龍玉看了眼冊室裏的冊子,只是點了下頭,說有時間會看的,董老也不敢多嘴,給他引路,在廟中走了走,介紹了下,最重要的是把齊家的事和龍玉說道說道。
“齊家大姑娘明日出嫁,今日在廟中過夜,大人什麽都不用準備,他們自己會準備好,只是入夜不要入大殿。”董老這麽說也是為了龍玉和齊芳月着想,要是他一個老頭子到無所謂了,這兩一個是将嫁的大姑娘,一個是年輕俊美的小夥,他是怕外面那些個長舌婦亂說什麽。
“你點你可放心。”龍玉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本少主美人見的多了,就齊家姑娘那樣的,還入不了本少主的眼。”這嚣張的話正入了齊宇升的耳,立刻人就蹦出來了!
“你誰呀!怎麽說話呢!不知道我姐是橫雨鎮第一美人!敢這麽說,你才多大呀!見過多少人!就敢這麽說!”
“我來了,她這第一美人的名號就要讓出來了。”龍玉下巴微揚開口,高傲而嚣張。
“你!”齊宇升的一個你字之後,說不下去了,他現在才注意到龍玉的容貌,真的是美的沒話說,膚白如玉,巴掌臉,細長眼,高鼻,薄唇,分開看也就那麽回事,可配在一起,放在這個人身上,甩他胞姐十條街不止,一身的月黃長袍,繡着銀紋,腰身被束的很好看,墨玉佩在腰帶上十分的分明。
“齊公子,這位是新來的廟柱,接替我的,你說話可要注意點。”董老開口提醒他。
他猛的反應過來,這廟柱可不好得罪,尤其他和他姐今兒夜還要宿在這裏,抱拳行禮,“小子魯莽多有得罪,廟柱見諒。”
“僅此一次。”龍玉淡淡的答道,他不會和凡人小子計較什麽,最多是整治一翻。(這還叫不計較?)
“在下齊家齊宇升,敢問廟柱名諱。”齊宇升好奇龍玉會說什麽,要知道廟柱很少說自己的名字,最多也就是一個字,如同董老,衆人只知道他姓董,叫什麽沒人知道,從董廟柱到如今的董老,依舊不知全名。
“龍玉。”淡淡的兩個字,讓三人同時一愣,沒想到真的回答了!
“相逢偶遇的遇?”齊宇升不确定的問。
“不、”龍玉笑着搖頭,目光看向門口站在雅亦,唇上的笑再美不過,“龍騰虎嘯的龍,金玉良緣的玉。”
還有一個這個凡世的解釋,那就是,陰皇寶玉的玉。
作者有話要說:
☆、(叁)
相傳,陰皇有一塊貼于心口的寶玉,從不離身,據說那玉是天下至寶,所以這個凡世中一形容誰是誰的心頭寶,就說那是陰皇寶玉,表明重要與珍貴。
雅亦很喜歡這個說法,他家親親就是他的心尖尖,就是他的寶玉!沒得解釋!沒理可說!
怎麽着吧!
“董老,那又是誰呀?”齊宇升小聲的問,他也看出來了,龍玉不簡單,龍玉長的好看,卻讓人不敢對壞心思,在加上他對龍玉只能說是個陌生人,只是覺得龍玉那裏有點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我也不知道。”董老搖頭。
龍玉聽到他們的話,遞給小烏鴉一個眼神,小烏鴉領會,開口:“那是家屬。”
“啊?”齊宇升是頭一回聽說,廟柱還有帶家屬的!
“這位大人和別人不一樣。”小烏鴉高深莫測的說了這麽一句,就這麽一句,足夠他們猜的了,
一般人只知道廟柱有分別,到底怎麽分卻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可看龍玉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猜也猜得出來不簡單了。
“這位大人出來歷練的,齊公子往後說話可要注意。”董老叮囑到,齊宇升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這孩子哪都好就是這嘴,說好聽的是直,說不好聽的是欠,什麽話都敢說,也就是齊家家大業大,不然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呢!
“我知道了。”齊宇升撇嘴,今兒讓他姐數落了一頓,又讓董老說了一頓,怎麽倒黴的總是他!
他姐?對了!他不是來熱飯的麽!這麽久了!他姐一定會罵他的!
“我還有事,改日再來請教!”匆匆行了個禮,往廚房殺了過去。
董老看着他的背影直搖頭,這孩子呀!将來可怎麽辦!誰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唉!
雅亦目光閃了一下,唇一抿,勾了一個很淺的弧度,淺到幾乎沒有,別人沒注意到,但,和他這麽多年感情的龍玉怎麽可能發現不了,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在廟中走,一邊走,一邊說着改建的事,反正這廟讓龍玉不順眼,順便打發了董老和小烏鴉。
兩人走着,龍玉說道:“別亂來啊,我又不會和人跑了。”
“我可不擔心你,到擔心那些不長眼的。”雅亦聲音中有着不悅。
“又不在一條線上,還是你擔心你的魅力不夠大?”龍玉笑言,拉着他的手緊了幾分,“再者說了,我身邊有六界第一人呢,我眼光會差到不要美玉要頑石?”
雅亦笑而不語,拉着龍玉的手,把人拉到懷裏,在額頭上落下一枚輕吻,不帶□□的吻,很舒服,很自然。
“我自然是相信我的親親的。”
他的親親說什麽都是對的。
翌日,天剛亮,齊家人擡着花轎來接齊家大小姐,一幹頭丫頭婆子為齊芳月梳洗打扮,齊老爺送上供品為陰皇上香,而後添上香火錢,與董老道謝,卻見董老身邊站着個俊美的年輕人。
“董老這位是?”齊老爺上下打量着龍玉,好生俊美啊!他要是還有個女兒就嫁這位了!
龍玉被他看着不耐煩了,一記冷眼甩了過來,齊老爺一抖,啧!也太兇了!
“這位是新任的廟柱。”董老開口解釋,“玉少下來歷練,身份不一般。”他這麽告訴齊老爺,就讓他知道,這人可不是他能打主意的,也有借他之口把話傳出去的意思。
“多高?”齊老爺低聲問。
“為天。”董老小聲回道,果然,齊老爺一驚,這可是前所為見的,這麽年輕就這麽高,來頭不小!
“多謝!”忙道謝,要不是董老提醒,不定會做什麽蠢事呢!暗中叫人準份禮,等董老離了陰皇廟在送去,在廟中送董老可是不會收的。
他們的小心思,小動作,龍玉自然是知道的,就懶得管,等他們客套完了,開口,“既然事情辦完了,各位請吧,這廟中雜亂,我這還有收拾一翻,三天內就不開門了。”這話相當的不客氣。
衆人也不在意,只應着說,那是,那是。
而後都告辭了。
人都走了後,龍玉放出三十只傀儡,他考慮着是好好修葺呢,還是拆了重建,這廟也太破了!還敢供奉他家雅亦!
其實廟不算太破,但對于龍玉而言,供奉雅亦的就不應該是這樣!反正,他就是看着不順眼!
最後他還是決定修葺,因為重建的話,動靜太大,也太引人注意,只不過,外面只是找人刷刷漆整理一翻,而內裏就要好好的規劃規劃了。
“雅亦,你看這裏怎麽樣?這樣,這樣,這樣。”龍玉也不畫圖,直接幻化出屋子來,再布置屋子裏面。
“這幾個屋子打通了吧,後院不讓香客進,正殿後面準備兩間耳房,給那些個要守夜的新嫁娘,耳房和後院之中種一片迷蹤竹。”雅亦指點着全圖部署,他可不想讓人打擾他家親親休息。
“後院那株半死不活的槐樹讓我傀儡給砍了,我這有陰鐵木的種子,種一株吧,雖說沒陰沉木聚陰好,可也比那槐樹強上百倍。”龍玉就覺得一進這院子就不對呢,香火的煙氣都飄到後院來了,這應該是在正殿聚而不散的,都散成這樣了,哪聚得住!還種槐樹,好在是半死不活的,要是株強盛的,這要多少陰魂不歸天啊!
“行,聽親親的。”雅亦也覺得這裏的香火散的太快,按理說,這裏這麽多人供奉他多多少少也應該有感覺,然而他卻感覺不到,只能說香火沒傳達到冥界,這麽散的話,是不是有人在瓜分香火?他眼睛一眯,雖說他不在乎這些個東西,但也不會白便宜了別人!
其實這裏香火散的快完全是設計廟宇出了差錯,并沒什麽陰謀陽謀的,冥王大人想太多了!結果,那群的又二又呆又蠢的陰差們倒了黴,這種事哪裏查的出來呀!
陰皇廟修葺的這三天,外面已經把換了新廟柱的事傳的全鎮都知道了,沒出閣的大姑娘一聽是個俊美的年輕公子的時候,只嘆可惜,這廟柱大多一輩子孤家寡人。
當然,齊宇升沒把傻了吧叽的把龍玉是帶着家屬的事給說出來,明明就見過那個男人一面,他就覺得那個男人不好惹,雖然看起來很溫和,但,直覺告訴他,不要惹那個男人,更不要打龍玉的主意,不然,會死的很慘!
所以說二貨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宇升,你見過新來的廟柱沒有?”書院同窗八卦的問齊宇升,聽說廟柱是齊大小姐守夜待嫁的那天來接任的,應該是見着了吧。
“見過。”齊宇升點頭。
“長的什麽樣?真有傳言中的那麽俊美?”他話一出,不少人圍了上來。
“怎麽說呢,感覺和別的廟柱不一樣。”齊宇升有點為難的皺起眉,他不知道要怎麽形容龍玉,美是美,比他姐這橫雨第一美人還要美,卻不那種陰柔的美,也不是男子中的陽剛之美,反而有着一種妖冶的感覺,他皺起眉,小時候也見過大祭司前來,那一年橫雨鎮大旱,朝中派來了一位大祭司祈求降雨,那大祭司黑發白衣,面容冷淡,如同天上的神祗一般,而龍玉到像堕入凡塵的棄仙。
他想到這身上一僵,難道真的是棄仙不成?
“宇升,你還在發什麽呆?”一道聲音叫醒了他,他左右看看書院中早就沒人了,只有一人站在的面前。
“放學了?”他傻傻的問。
“嗯,放學了,你想什麽想的這麽入迷?”良颢問道,“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我在想新來的廟柱,感覺很奇怪。”他起身收拾好東西,和良颢一起往外走。
“有多奇怪?”良颢也好奇。
“不知道,你見着就知道了。”他想了想,“今天陰皇廟是不是重新開門進香?”
“嗯,我娘一早就出門了,說是上香去。”良颢點頭,側頭問他,“要不去看看?”
“行!走吧。”齊宇升覺得可行,兩人并肩出了學院,往鎮中的陰皇廟走去。
陰皇廟坐落在橫雨鎮的西方,那一帶不是買香燭的就是買辟邪物件的,逢初一十五,有廟會,所以那裏很是熱鬧。
廟宇修葺一新,最大的變化是廟中的陰皇金身換了,按照都城的廟宇布置,金身四周垂下黑紗,明明可以看到裏面有金身卻看不清容貌,也看不清身形,據說這金身是從都城請來的,和以前的不一樣,衆香客也不敢多問,只是隐約間知道了這位廟柱不是以前那好脾氣好說話的董老,級別也比董老高出不少。
以前來上香的人,會求着董老要個護身符或是抓把香灰,如今這新廟柱,他們脾氣還沒摸清可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那天求到陰皇頭上了,廟柱不開口,他們上再多的供都白搭!再見到龍玉的容顏,原本以為自己長的好的公子哥兒都要想鑽地地下去了,大姑娘小媳婦見着龍玉也是面紅耳赤。
反到是不少老人訓斥自家孩子輕浮!他們是不敢對龍玉如何,但心裏卻也看不上龍玉,覺得他沒什麽真本事。
洪家的老太太就這樣,心裏一邊罵着龍玉狐媚,一邊求着陰皇讓她重病在床的小兒子早日好起來,什麽三牲供品一定送上。
“你不必求了。”龍玉淡淡的開口,“你那小兒子害人性命,如今這是報應,你求陰皇,陰皇只會早日讓陰差把他拘入冥界。”他這話讓洪老太太臉都變了,香也不上,快步離開了陰皇廟,她家小兒子害人性命的事她也是今天才逼問出來的,不然能這麽急着上香!
到是這個廟柱是從何而知?難道!真能通靈于陰皇?她不敢想。
作者有話要說:
☆、(肆)
齊宇升良颢來到陰皇廟時,正看到洪老太太一陣風似的離開,兩人相對看了一眼,這是怎麽了?
往廟中一走,果然人不少,都在大殿中上香,反而龍玉站在大殿外,擡頭望天,不知在看什麽,他一身純白的長袍,風帶動他的衣袖,并沒有讓人有仙的感覺,反而更加的不像仙,覺得這身白配不上他,這裏雅亦走了過來,給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鬥篷,純黑色之下,映着他那張絕色的容顏,頓時讓人有種,這下配了的感覺。
龍玉側頭看向他們,嘴一張,“要下雨了。”他話才落,本是晴朗的天,突然烏雲撲來,緊接着雷聲襲來。
不少上香的人,一聽雷響,紛紛往家跑,反到是齊宇升良颢這倆一個不急着回去,一個家遠趕也趕不回去,于是幹脆進了大殿,這裏大殿裏幾乎沒了人,他倆才好好的打量起大殿來。
不得不說,修葺後的陰皇廟順眼了很多,也正式了很多,後面不知怎麽種的竹子擋住了後院,本來陰皇廟的後院就不應該是香客進的,然而董老年歲大了脾氣又好,就沒那麽多規矩,他們小時候差不多都在裏面跑過,而如今看着那些墨色的竹子,他們也知道,現在是不能進去了。
外面雷聲響了一會兒,不多時暴雨落下,龍玉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雨,兩個小童搬來椅子小桌,茶點,放在屋檐下,大殿中有一名小童在掃地,目不斜視,很專心的掃地,面無表情。
雅亦泡了一壺熱茶端來,拉着龍玉坐在屋檐下,二人誰也沒有招呼殿中二人的打算。
“宇升,你看那些個小童長的一樣。”良颢小聲的說。
“我聽董老說過,一些個能力強的廟柱能撒豆成兵,點石為将,煉制傀儡,這些小童應該是傀儡。”齊宇升輕聲回答他,目光卻看着屋檐下的兩人。
喝茶吃點心,不知說了什麽,雅亦的臉上的表情很柔和,龍玉的唇角上挂的笑,一直沒退下去。
他注意到一個細節,雅亦的一只手覆在龍玉的一只手上,只有一只茶杯,雅亦拿着龍玉用過的茶杯飲茶不說,還吃龍玉咬過的點心,一點都不在意,要說他們是一家人,是兄弟,齊宇升有點不相信。
他也是有兄弟的,別說喝一杯水了,他弟碰過他的杯子,他連碰都不碰,別說咬過的了,他娘盤中剩下的整塊點心,他都不吃,再親近也不可能這樣,感覺到上他們更像是……夫妻!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掉,男人和男人之前怎麽做得了夫妻!別看他之前八卦陰皇愛男人,也就是嘴上說說,這麽有違常理的事,他也就和胞姐玩笑兩句,不說沒見過真的,就算見了,他也不敢想,如果男人和男人都可以,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和良颢……!打住不能想了!
他搖搖頭,輕拍臉,引來良颢的注意,他搖頭表示沒事。
“他們的感情真好。”良颢看着屋檐下的兩人輕言,那聲音中有些許的羨慕,也有一絲的失落與無奈,齊宇升聽了出來,瞪大眼睛看他,他回望,“不是麽?”
“是……”他傻傻的接了話,別扭的側開臉,良颢笑而不語。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內的人不知在想什麽,屋檐下雅亦給龍玉倒滿茶,端到他面前。
“這裏面的兩人,有意思。”輕笑着往裏投了一眼。
“不就那回事,有什麽有意思的。”龍玉不在意的說,也不伸手,就着他的手嘬了一口,“嗯,好茶。”
“你喜歡最重要。”雅亦放下茶杯,拿起一塊點心喂給龍玉。
一點都不在意殿中人詫異的目光。
別人的眼光和他們無關,只要開心就好。
齊宇升忍了忍,沒忍住拉着良颢跑去找龍玉他們蹭茶了,龍玉也不小氣的人,叫傀儡給搬了兩把椅子,放上小桌泡上茶,請他們一起喝,龍玉嘴叼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傀儡已經給他們拿的是最末的,可是入他們的口卻覺得是人間極品,尤其糕點入口即化,好吃的不行!
雨下的很大,很神奇的沒有潲到屋檐裏,只感覺到陣陣的涼意。
“這雨要下到什麽時候?”良颢喃喃的開口。
“明日日出。”龍玉淡淡的說。
“這麽久!”兩人同時一驚,那這一夜要怎麽辦啊!心裏同時想到一個地方,後院。
“正殿後面有耳室,你們湊活一夜也不是不可。”龍玉一眼就看這穿他們的心思,這話一出明擺着告訴他們,後院的主意你們就別打了!身為半修羅,做為冥後,龍玉的領地意識是很強的!
兩人同時聳肩,好吧,住不了後院,耳室也行,總比在大殿幹坐一夜的強,不過這位廟柱還真是狠心啊!
想着想着,齊宇升不知怎麽的就想起那為大祭司來了,那席的白衣,那樣的人,應該是良善之人吧?
“玉少可知都城有位大祭司?”他一開口打聽,良颢也豎着耳朵聽着,對于那大祭司他們這些年輕人都有印象,畢竟那時已經懂事了,有一陣子他們還叫大祭司為神仙哥哥,很是仰慕。
“你說的是巫南?”龍玉眉頭一挑。
“是巫南大祭司,玉少可是知道?”齊宇升點頭。
“太知道了。”龍玉嘴一撇。
“下令焚村的那位?”雅亦似是想起了什麽,問道。
“可不就他麽。”龍玉更不肖了,如今冥界還有一萬冤魂不能輪回呢。
“焚村!”齊宇升良颢瞪大眼睛,一口同聲,“大祭司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寶鳴村你們可是知道?”雅亦開口問道。
“那裏不是染了瘟疫麽?”良颢聽家裏的長工說過,那裏染了瘟疫,人都死光了,最後村子也被燒了,但怎麽到了他們口裏成了焚村了?
焚村指的可不是焚燒荒村,而是屠村的另一種形式。
“你們有所不知,寶鳴村并非瘟疫而滅了村,而是被山匪叛軍劫持,最終談不攏,巫南就下令焚了全村,連同村民與山匪叛軍。”龍玉平淡無起伏的說道,聽得二人心中震驚。
“要說出于大局,巫南到沒做錯,只是這樣太無情了。”雅亦搖頭。
“他是修仙的,自然修的是無情道,無情道最接近天道,也最易得道,然而,他這樣一來,造下的殺孽不知要多久才能還清。”龍主冷笑,修仙還摻和凡人的事,看來巫南也沒有那麽看得透,心中還是有欲念。
“無情道?那是什麽?”良颢很快的把情緒收攏回來,轉移話題。
“天道無情,你聽說過?”龍玉看着他,深覺得這是個聰人。
“聽過。”他點頭。
“無情道就要斷情絕欲,如此便可成仙。”龍玉說着時一臉譏笑,斷情絕欲,那和石頭有什麽不同,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差別。
“玉少可修道?”良颢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譏笑。
“世間萬物皆有其道。”龍玉對他更是贊嘆了。
“玉少修的是什麽道?”他接着問。
“随心道。”龍玉唇一勾,他是不用修道的,硬是要說,就是随心道了,随心而為,随心所欲,這就是他的道。
雅亦看着他笑了,龍玉就是他的道。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事了,這就是他冥王雅亦這輩子的道。
曾經特想讓冥界的王入無情道的天道,真想劈死陰家的人!
天道無情卻公平,冥王不修無情道,則就不會公平,人心是偏的,有了牽絆就更偏了,然而沒有了這個牽絆,六界也就不複存在,所以就算天道在不情願,也要将這個牽絆留在冥王的身邊,這樣一來,六界才平衡,才會無事。
“随心道?”齊宇升終于清醒過來了,“心中若有魔,不會成魔麽?”
“若心中有魔那便成魔。”龍玉開口,在齊宇升插言之前,接着說,“然而,什麽是仙,什麽是魔,什麽是對,什麽又是錯?”他側目看着齊宇升良颢,手搭在雅亦的手上,被反握了,“父行兇,子幫兇,這不是孝,是助惡,父不慈,子不言,為愚孝。”他看着雅亦,“飲食男女,情之所欲,這就是對?陌生之人,并無感情,結為夫妻,這也是對?”
“這種事,是環境造成的,不是對錯的問題。”雅亦拍了拍他的手。
龍玉垂下眼,突說道,“我當年還是應該親手殺了龍靖。”
“會髒了你的手,你娘一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不是在乎他,而是在乎你。”雅亦也不希望龍玉的手染上那個人的血,太髒!“而且他得到報應了。”
龍玉搖頭,“比起我娘受的苦,遠遠的不夠。”
“因果循環,總有一世,他會還清的。”雅亦沒好氣的瞪齊宇升一眼,沒事提什麽心魔!看看把他家親親不好的情緒給勾出來了!
齊宇升摸摸鼻子,很冤枉,他什麽也沒幹啊!
良颢也翻他一眼,白癡!笨蛋!沒救了!
雨時大時小,就是不停,這兩嘆口氣,真的要住一宿了!不知有沒有被褥啊!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求長評!!!!!!!!!!!!酷愛到我評論區來!
☆、(伍)
陰皇廟正殿後面有兩間耳室,然而只有一間有一張小床,另一間是用來休息的,兩間耳室不大,因為不是讓人長期居住,只是做為休息,所以布置的很簡單,能睡人的那間,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板凳,一張小床,要是一個人睡是足夠了,可兩個大小夥子,那就真是肩碰肩了。
齊宇升與良颢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尴尬,同時扭頭,不約而同的臉泛紅。
傀儡抱來兩床被褥,在床邊擡上板凳,架上木板,床寬了些,但也是寬的有限,至少兩個大小夥子睡上去除了擠一點,沒什麽問題了,別一名傀儡端來了簡單的晚飯,兩碗肉絲面,而後傀儡就退了出去。
“這有傀儡是方便,也不知道玉少他們是不是也吃這個?”齊宇升看着足量足料的肉絲面,聞着就流口水,他正餓呢。
“想那麽多幹嘛,有的吃就不錯了。”良颢翻了他一眼,鼻下聞着面香,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他也很餓了!
兩人端着面站在桌邊,快速的吃起來,不是他們不想坐,而是板凳搭床了,他們是沒地方坐,湊合着站着吃完得了,還別說,這一碗面連湯帶水的下肚,胃裏很舒服,也很飽。
“要是天天這麽吃也不錯,看來玉少的口福不錯。”齊宇升摸着肚子打着飽嗝,良颢對着屋頂翻了一眼,這二貨!玉少那身份和以往的廟柱不一樣,說不定辟谷不食。
要是讓他們知道龍玉的夥食,八成能咬碎牙。
後院主卧,三間打通成一間,地上鋪着兩層厚地毯,雅亦說這陰氣重,龍玉傷不着是傷不着,可冰腳,龍玉在屋裏又不愛穿鞋,特意的鋪了兩層,近窗的地方有特意打了臺子,鋪厚獸皮,上面放着一張小桌,桌子上方飄着幾盞小燈,挨着一排矮櫃,這裏方便龍玉看書雕玉發呆,一只黑檀大雕花衣櫃,夠他們兩個人放衣物,分割空間的兩架多寶閣,上面随便擺放着些小玩意兒,屋內沒有飯桌,四方的火融暖玉黑檀雕花大床,足夠五個人并排躺在上面,當然能睡在上面的只有雅亦和龍玉兩人,床上鋪着三層厚褥,最下面的一層是冷羽寒緞做的褥子,火融暖玉是好,暖身,但睡久了燒心,燥熱,易上火,鋪上這褥子,再鋪上兩層軟錦褥,又暖和又不燒,正好!一條雙人長軟枕,四個靠枕,沒有抱枕,一張雙人薄被,此時上面放着張坑桌。
龍玉雅亦一人卧在坑桌的一邊,坑桌上擺着他們今日的晚飯,一屜大閘蟹,配上米醋姜絲,一盅溫熱的黃酒,再無其他。
腰圓錘、小方桌、鑷子、長柄斧、調羹、長柄叉、刮片、針,蟹八件擺放在雅亦手邊,水晶小盤上是一只肉滿膏肥的蟹,雅亦手指靈活的拆分蟹,從以前直接上手掰到現在可以把拆過的蟹殼拼回原樣,手藝長了不少,被拆出的蟹肉、蟹膏分放在小碟中,擦淨手,執筷夾起蟹肉,沾上姜醋,親手喂到龍玉的口中,龍玉什麽都不用管,只要張口吃就可以了。
“如今不是吃母蟹的時候,這些是蕭景他們從別的境世間送來的,到算得上肥美,親親吃着如何?”雅亦一邊喂一邊問,這蟹蕭景是除理好送來的,爪全無泥,聞着淡白菊香,多半是用白菊水煮過的,小火煮,蟹爪不掉,賣相好,蕭景果然細心。
“很不錯,沒土腥味。”龍玉點頭,他喜歡吃海鮮,更愛吃蟹,如今有給拆蟹更是享受。
“喜歡也別吃太多,蟹寒,回頭胃疼,喝點黃酒。”雅亦放下筷子端起小酒杯喂他。
“你不喝麽?”龍玉嘬口酒,笑眼看他。
他眉一挑,暧昧的開口道,“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那我就在你臉上咬出一個印子來,看你明天怎麽見人。”龍玉眼笑彎,心裏冒着壞水。
“我要是在你脖子上嘬出個紅印子,我到要看看廟柱大人,明天怎麽見人。”雅亦最壞,伸手撫摸着龍玉的臉,輕捏下。
“大不了,不見人了呗。”龍玉不示弱,哼了一聲。
“那就別見了。”雅亦手一揮,坑桌飄到地上,他撲上龍玉,拉開領子,親了上去。
“喂!我還餓着呢!”龍玉抗議,撲騰兩下,手腳被壓。
“這就喂飽你!”衣服被扯開了。
“唔……唔……”
有流氓啊!
這廂紅燭燃盡,只嘆春宵苦短。
那頭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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