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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身份。

“喂你……”草燈試着開口,卻見立夏淚汪汪的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等着他。不過顯然效果不太好,一個淚娃娃即使眼神再犀利,現在這個狀态也不過只是可愛罷了。所以,草燈撲哧笑了出來,雖然他真的很可恨,不過不能否認他的可愛。

立夏見他在笑氣的炸毛,這個人類打他屁屁就算了,居然還敢再打完他以後嘲笑他!低吼一聲,撲倒草燈面前沖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草燈痛的悶哼,卻也不推開他,突然發現這個挂在他肩膀上的小妖精,氣急敗壞的樣子好玩的很。不如……眼中閃過算計的笑意,留下他其實也不錯。

立夏狠狠的咬着,過了很久發現被咬的人沒有反應,他有點急了。牙口好酸啊,他也沒有說痛,也不知道自己教訓的目的達到了沒有,到底要不要放開呢?算了,嘴巴好酸,還是放開吧。

立夏放開草燈才發現自己居然把人家的肩膀咬出了血,他從小就以花為伴,更是生活在神界那種不見血腥的地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沖動居然傷到了人。

他心虛的飄到離草燈夠遠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痛不?”沒辦法,這個人類好暴力喲,他現在屁屁都好痛呢。

草燈忍着疼痛,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吐出,面帶微笑的說:“很痛。”

“真的?”立夏有點不信了,這人是騙人的吧,痛的話怎麽還能笑出來呢,他就笑不出來,不過……偷偷瞄瞄血淋淋的傷口,好像真的有點痛喲。

“不信那我咬你,親身感受一下怎麽樣?”草燈溫柔的建議。

“呃……不用了。”立夏又飛高了一些,飛快的擺動着雙手,毛茸茸的小耳朵警惕的站起,他才不要試試。

草燈微笑着,計算着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住他。嘴裏卻說:“我的傷口要是發炎了,胳膊就廢掉了。你我無怨無仇,你就把我弄成這樣,你忍心嗎?”

呃……有點不忍心。可是……立夏警惕的望着草燈,說道:“我可以幫你療傷,可是,你不可以打我喲。”

“嗯好。”草燈微笑着,看着小妖精自己送上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

☆、(拾肆)

也許是他的笑容真的很和善,立夏放松了警惕慢慢的蹭到他身邊。軟弱無骨的小手小心的解開他的衣襟,扶起擋着傷口的衣服,低頭伸出小舌頭輕輕舔着。草燈身子一僵,想忽略舌頭舔舐的感覺,可是越是想忽略就越注意,随着靈巧的小舌頭來回劃過肌膚的動作,他下腹部一陣火熱。而這個小家夥一點都沒有自覺,還伸出纖細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草燈深深吸氣不讓自己一時沖動吃了小妖精,他可不戀童。

輕手輕腳的拉來立夏,草燈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肩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只需一會兒的時間就會痊愈。立夏不解的望着草燈,他看起來好痛的樣子。

立夏關心的貼近他,歪頭問道:“你很痛嗎?”沒道理啊,傷口都好了,他痛什麽呢?

草燈本來想放過他的,可是,這次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所以,他就毫不客氣的全盤接收了。

立夏只覺一陣暈眩,回過神來已經被壓倒在菊花從中。不悅的瞪了草瞪一眼,這人怎麽這樣,剛剛才治好傷就來欺負他,可憐的屁屁又被摔了,好痛!

草燈誘惑的磁性聲線在上面傳來,“小妖精,你多大了?”

“你好重喲,閃開。”

“乖,先告訴我你多大了我就閃開。”草燈繼續誘哄着。

“天後姐姐說,我還小啦。”

眼中的欲望越來越濃,草燈的耐性也快用完了。“那是多少?”不會還不到十二歲吧,那他就真的戀童了。

“我才三百歲啦。”

“咳……”草燈差點沒被自己嗆死,三百歲……是幾個自己加起來啊。

立夏不耐煩的推推他,他壓的自己好熱喲,“都和你說我很小啦,你快點起來。”

草燈眸色一暗,低頭吻上了他的唇,熱烈的和他唇舌交纏。唔,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不錯。

呀!立夏被下了一跳,完了沒有看出來這個人居然是個食妖人,嗚……他已經在吃自己的嘴巴了,咬的好用力喲,嗚……要被吃掉了。

草燈見他居然有力氣反抗,眼眸又暗了一點,真是不專心啊。吻得比剛才更加的激烈,初出茅廬的小立夏哪裏是他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動的跟着走了。

只見滿園金色的菊花從中,兩具身體甜蜜的糾纏在一起,雖然其中一個看起來太小了點。雖然草燈在确定了年齡了以後,吃的心安理得。

可是,他忘記了用妖界的年齡來算,三百歲在妖界依舊是個小孩子,因此,草燈依舊是個戀童癖。

後來草燈才知道,立夏是一只貓妖。貓妖其實并非人類所想,是由貓修煉而成的妖。貓妖,乃是天生的妖怪。外表和人類幾乎一樣,只是多了對耳朵和尾巴。

在百年之前,曾經有一個威脅六界的大動亂,就是由冥界引發的,那是地火蔓延到了最弱的人間。因為事态緊急,當時的貓王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帶領全族的族人來到人界,那一戰異常的慘烈,貓妖一族人全數犧牲。明明是作為妖這樣的存在,他們,卻做了神也不曾做過的事!

當時的立夏才不過幾個月,被母親封印在一朵由靈力凝結而成的花骨朵之中,保全了貓妖一族最後的血脈。待到天神趕到之時,地火已經得以控制,貓妖一族,拯救了千千萬萬的生靈,卻只剩下這麽一根獨苗。天神憐憫立夏孤苦,将封印着立夏的花骨朵帶回神界。天神見此花纖細乖巧,神界的百花谷尚未有這種花,于是就将花編入百花檔案,安放百花谷。百花仙子将封印解開,花朵緩緩綻放,裏面沉睡着小小的立夏,嘴角微微上揚。即使是在睡夢着,也有着如花般的笑顏。純淨,纖塵不染,感染了衆多天神。天後立即賜花名為大波斯菊,立夏即為司花神使。

于是,百花谷有史以來,第一位男性花仙,就此誕生。

立夏在天界受到大家的喜愛和保護,因此本就沒有什麽心機的他更加一塵不染,卻也造成了他調皮的性子,有一點點的任性。當然,這并不妨礙他的可愛。

這一次若不是神界要開百花大會太忙,也不至于他走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人知道。更加不會讓他們的寶貝在人界被吃幹抹盡,到最後還不只留下了人,還留下了心。

忘塵殿,一年四季都開滿金燦燦的大波斯菊。

立夏笑嘻嘻的躺在花叢中打滾,嬉戲,享受着溫暖的日光。他已經來人界一年多了,草燈對他的疼寵讓他樂不思蜀,雖然以前在天界大家也很寵他,但是這樣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所以,他雖然離開了一段時間,卻一點都沒有想要回去的感覺。

無聊打個哈欠,草燈今天上朝上了好久呀,怎麽還沒有回來。擡手向着花瓣打個響指,瞬間花落無聲,纖細的波斯菊花瓣洋洋灑灑飛滿了庭院,遮住了湛藍的天空。滿園的花瓣雨中,立夏調皮的随着花瓣起舞。纖弱的黃衣在風中吹起,如蝶翼翩跹。

只是多年以後他才知道,這個早晨是他在碧玉宮的最後一個早晨,也是他這一世的最後一個早晨。

只是,那時他并不知道,也并不懂那時草燈眼中的暗示,所以,他執意留了下來。換來的不過是一把穿心的滅神劍,血染黃衣化金菊。

立夏捂着被劍刺穿的胸口,難以置信的望着一臉冷漠的草燈。不能相信這個昨夜還溫柔把自己摟在懷裏的人,今天不過一個早朝回來就是一劍穿心,冷酷無情。

“為……什……麽……”他輕聲的問着,因疼痛而斷掉的聲音微弱的連起。難道自己用盡全部力氣去愛,去等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嗎?

草燈冷冷的別過頭去不看他,結冰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走,事到如今你想恨就恨吧。”

恨……

“呵呵……”立夏松開捂着胸口的手,慢慢退到雪白的碧玉牆邊,靠着牆大聲的笑。“你從城牆刺傷我,一路追到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

“是。”草燈依舊冷漠,一直都沒有擡頭往過他一眼。如果他這時望過來,就會發現立夏臉色已經開始透明,他就知道那些長老給他的長劍,并不是一般的利器。若是他現在擡頭看了,他就不會在未來的日子裏悔恨度過。

只是,歷史終究是歷史,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沒有人能擋得住。所以,草燈頭也不回的走了,拎着那把浸染了最愛之人鮮血的長劍。

立夏眼睛都不眨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徹底的消失在殿門口,他的雙腿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子靠着牆壁一點一點的滑下。

恨嗎?他問自己,心隐隐絞痛,只是怨他不誠,不真,卻獨獨沒有恨。以為他一路苦苦相逼不過是為演一場戲,以為來到這個地方他就會坦白相告,可是他沒有,甚至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半年前天後姐姐就來接他回家的,那是她就說他們是不合适的。只是,他不相信,也許是自己的錯吧,一個執着毀了兩個人。

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報應?

滅神劍不愧是六界中最毒辣的寶劍,斬妖滅神,神形俱滅。望着自己漸漸淡去的手指,露出慘淡的笑。一直不懂什麽時候就是一輩子,現在終于明白,原來……一輩子可以這麽的短,短的來不及去計較,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草燈提着劍走出很遠,突然發現劍上明綠色的光時大驚失色,等他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潔白的碧玉牆上,被殷紅的鮮血染了顏色,牆角下一抹透明到快要消失的貓妖虛弱的卧着,周身彌漫着一種金色的細小顆粒,仿佛風一吹就會散去。

“不——”草燈沖過去想要抱着他,雙手卻穿透了他的身體,虛虛的手心一片冰涼,什麽都沒有。

“不——不可能的!”他瘋了一樣的呢喃着,手中抓着虛無的空氣,一下又一下不肯放棄。長老們明明說只是為了讓夏死心,讓他安全的回到神界去,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不是說妖神不死不老的嗎?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騙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不要哭……”立夏飄渺的聲音,如同在虛空中傳來。“你看你哭的……多奇怪……我不痛的……真的……”

“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劍,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不躲開!為什麽!!”草燈激動的大吼,聲音嘶啞如受傷的小獸。

“不要計較,這……都是命……”立夏輕輕的說道,聲音越來越飄渺,越來越虛弱。

“為什麽不計較,怎麽能不計較!夏,我愛你啊!我拼了全部來愛你,以為像他們所說放手就是成全,可是……現在我後悔了……夏,你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你告訴我!”草燈不顧形象的嘶吼着,要求着他的回答,即使明知道這是個奢侈。

立夏放聲痛哭,我也愛你啊,我怎麽會舍得你難過,可是……來不及了……一切都不來不及了。

也許是我們真的不夠信任,所以才會如此試探,結果兩敗俱傷。我是多麽的想要陪着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了……

只是他的聲音再也傳不出來,草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化作光點消散的人兒,再也聽不到他的哭泣,他最單純的笑聲。

明明是那麽的愛他,卻親手毀了他,連哭泣都是變的卑賤,這樣的自己憑什麽求他留下,憑什麽為他落淚……

原以為最真的愛情,其實可以如此輕易的被毀去,再也回不到從前……

作者有話要說:

☆、(拾伍)

立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

他已經在自己的床上,整個屋子黑暗暗的,身邊沒有一個人。風吹動窗幔,臉上一陣冰涼,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深夜的空氣裏彌漫着霧的冰涼,冷冷的凍徹心扉。立夏拉過蓋了一半的被子,緊緊的揪了上來,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連腦袋都沒有留在外面。

閉上眼睛滿眼都是剛剛的夢,雖然曾經真實的發生過,可是已經那麽久了,他以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去忘記、去沉澱。可是,當事情再次發生了,那樣的真實的痛,仿佛一切不過昨天,血淋淋的傷口還來不及結巴,就再次撕裂。

他已經知道草燈那年傷他的無可奈何,而他也從未怪罪。即使那一世差點魂飛魄散,消失于六界輪回間。若不是天後姐姐的苦苦哀求,若不是那人最後軟了心腸,雖然說救回了他的命,可是他卻要一個人在丹爐裏住夠七十九個年頭,因身體少了一些東西,這一世他只有操控花草開謝的能力,再無殺人救人之能。

這一世他和那人立下了約定,才被放逐到了人界。因為約定不能用法力知道草燈的動向,更不能主動去找,只能等他自己找來。歷盡千辛萬苦,也不過想要他的一句話,想要證明一件事。

感覺的出草燈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卻不明白他為何要一次次的逃避。手心中傳來陣陣刺痛,潔白的紗布一圈圈平整的包紮着整個手臂,受傷的地方也被小心的上過了藥。手心貼在臉上,濃濃的藥味刺激着鼻腔,卻幸福的想要落淚。想到草燈小心的為他包紮傷口的樣子,心都快要跳了出來,突然有點郁悶,為什麽右手沒有受傷呢?

要是受傷了,草燈就可以為他包紮了呢,真是讨厭!

幽靜的月色下,白色王袍的草燈急匆匆的走過。眼角都不掃一眼園中的風景,快步走向一個紫雨殿。來到門口時示意随從在外面候着,自己提着燈籠向主卧走來。

吱呀——

門輕輕的打開,在寂靜的黑夜裏尤其刺耳。

輕手輕腳來到桌前點燃水晶燈罩中的蠟燭,在适應了室內的光線時揚起了一直緊繃着的嘴角,漂亮的笑容讓室內陡然一亮。

草燈坐到床邊去拉被子,小家夥怎麽把自己包成個粽子,使勁扯扯沒有拉動。感覺到被中人兒抗拒的揪着被子,不由勾起了唇角,茶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頑劣。

他站起身凳子發出巨大的響聲,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用一點都不小的聲音說道:“唉,難得我忙完了事情就立馬趕過來,沒想到是自作多情,人家一點都不想看見我。唉,為了不惹人嫌,還是走吧。”

嘩啦,凳子又是一通亂響,然後傳來關門的聲音,腳步聲也漸漸遠去。立夏本來要起來拉住他的,但是想起自己醒來他都不在身邊,一時氣惱便壓下了妥協的心思,捂着頭死活不動。

草燈站在床邊看着剛剛掀開一點的被角再次合攏,開門關門的侍衛已經走出了很遠,立夏依舊沒有動,溫暖的笑意從眼角流到唇角,幻化出小小的笑容,優雅卻不失溫柔。沒有想到這個平時黏自己黏這麽緊的家夥,其實是如此的倔強。

唉,叫山山不來,那就自己走過去。

脫掉鞋子主動的爬上床,也沒有強行要掀被子,只是溫柔的從被子外面摟住,柔聲道:“夏,你真的不要我了呀。”

立夏在被子裏感覺到他溫柔的擁抱,咬咬唇忍着沒有說話。只能感覺到草燈極其哀怨的把頭埋在被子上,可憐兮兮說道:“夏,你真的不理我了呀,今天晚上好冷……”

立夏心中微動,強壓下想把被子分他一半的沖動,哼,不理他,不理他,什麽都沒有聽到。手卻偷偷松開了一角,露出一只眼睛偷偷望着外面。

草燈看出他的猶豫,聲音更加哀怨,好像被遺棄的小狗般可憐的讓人心疼。“唉……就知道沒人疼,受傷就受傷吧,傷口又崩裂了,好痛……”

立夏聽到傷口這兩個字後,呼啦掀開被子,金色的雙眸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亮晶晶的光芒,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激動,草燈也被吓的端坐在床上。

立夏三下兩下扒光了草燈的衣服,草燈也不反抗任由他去。右胸被厚厚的白色紗布包着,隐隐透着暗紅的血色,淚啪啦啪啦就落了下來,立夏抽抽搭搭的邊哭變道歉“對不起……嗚……”

“哎,不要哭呀。”呃,草燈只是想逼他出來,可沒有想過要他哭,更何況這個傷雖然和他有關系,但是也不是他弄的呀,怎麽說對不起呢。

“嗚……都是我的錯……”立夏心疼的用小手在他胸口摸來摸去。

草燈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只手帶走了,只覺得手過之處帶起點點火苗,弄的他口幹舌燥。無奈嘆氣伸手把這個沒有一點自覺的小家夥抱到懷裏,他實在是不想在這麽溫馨的時候化身為狼,裏裏外外的把他吃了。

本來草燈對于立夏在自己心裏占據一定的位置是很抗拒的,甚至是很排斥。雖然說一開始帶他去那裏他的用心就不純粹,可是自從今天他突然在忘塵殿中鮮血淋漓的暈倒,那一刻他突然好害怕,那種害怕好像很久以前就曾經歷過,也是在那一刻明白了他對自己的重要性,即使一直不承認立夏已經悄悄的偷走了他的心。

本來抱立夏回到紫雨殿他是一直守着的,要不是大皇兄再次出手他也不會離開。這一次謀權篡位證據确鑿,離王大怒下旨抄家,王府中上上下下全部打入地牢,三日後午時三刻男丁一個不留斷頭臺處斬,十六歲以下女丁充軍為妓。

雖然,想想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但是斬草不除根更是使不得,也就只能默認一切的發生,更何況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突然覺得胸前一涼,随後一條滑膩的小東西輕輕滑過。草燈低頭回神,發現自己的繃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解開,胸前一顆小腦袋在上上下下的忙碌着。

立夏心疼的伸出小舌頭一點一點的舔過沁血的傷口,柔軟的小舌輕柔的掃過傷口,所到之處留下濕漉漉的痕跡,絲毫不知道這樣做給草燈帶來多大的挑戰。

草燈漲紅着臉無語問蒼天,現在他終于明白什麽叫報應了。若是以前他自然不會對一個男子感興趣,即使有的反應他也不會猶豫自己身下的是誰,想要就要了。可是現在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确定自己的感情,還沒有好好培養,不想這麽不明不白的就把他吃掉。結果,他卻一再用無辜的小動作挑逗,想過很多,就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欲火焚身的一天。

最讓他扼腕的是,自己居然還忍的心甘情願!愛上了這個小笨蛋,看來未來的苦日子還多的是,要是不是他看起來好小,真想現在、馬上、立刻就把他吃了!

立夏猶自不覺的忙碌的舔着,突然他僵直了身子,看了草燈一眼,然後低頭看向下身。草燈下意識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本就因忍耐而漲紅的臉,瞬間紅的冒煙,這下臉丢大了,真是不争氣啊!!居然已經一柱擎天!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受了這麽大的誘惑,沒反應才奇怪,更何況身前那人還是自己心裏的那個。

“你……”立夏開口,才說出一個字就被草燈打斷。

他迅速的說道:“我去沖個澡,今天好熱……”不等立夏回答,就狼狽的跳下床,沖了出去。

立夏無辜的抿唇,過了半響說道:“其實,你可以不沖澡的……我不介意……”雖然他看起來很小一只,但是他早就成年了,更何況當年他還小的時候,他也不是很不客氣的把自己吃了嘛。

只是草燈卻沒有機會聽到,等到多年以後說起今天的事情,草燈聽到了立夏的最後一句話,差點沒有把自己拍死。

都怪自己當時心急,明明可以那麽早就把他吃幹抹盡的,若是當時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一切傷痛大概就都不會發生,也不會兜兜轉轉等了這麽多年。只是,這是他并不知道,所以此刻他正無比沮喪的泡在冰涼的池塘中,無奈的望着水中的花瓣從眼前悠閑的飄過。憤憤的拍打水面,孩子氣的瞪着悠閑的花瓣,“該死,你們是在嘲笑本王嗎?”

花瓣自然不會回答他,依舊沉默的向池塘的另一邊飄去。

草燈愈發的沮喪,居然連花瓣都不理他,想起屋中人兒靈巧的小舌,腦中立即又是一陣熱血上湧,重重嘆口氣屏住呼吸沉到水下。他需要好好的冷靜,從頭到腳的清醒一下。

立夏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聽着外面池塘中時不時傳來的哀嘆,偷偷的笑出了聲。漂亮的金眸眯成一條完美的弧線,原來草燈也對自己有感覺,只是——

立夏擔心的皺起眉,不知道這樣忍着會不會出問題,唔,有機會回樓裏的時候問問小珠子和小星星。

紫雨殿屋頂。

一身黑色勁裝的軟玉趴卧在琉璃瓦上,神色複雜的望着泡在冰冷池塘中的草燈。從回來她就一直跟着,這大概是第一次沒有被注意到,也是第一次在他的眼裏看到了無情以外的其他感情。只是,軟玉的眼眸緊了緊,那種銳利讓她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一種無比高貴的驕傲。這些表情他可以給任何一個人,卻惟獨不能給屋內的人。

已經回來了,她本來已經不想再去幹涉他的事情,畢竟他也說話算話讓她見到了那個人,但是,既然她看見了,就不能任由着他讓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悄無聲息的從屋頂站起來,幾個起落向宮殿的另一邊飛躍而去。現在誰說也沒有用,大概只有請那個人出面了,畢竟是他最愛的人。

一直以來她說的,他都會聽。

這一次應該也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拾陸)

紫雨殿一大早就亂作一團,宮女、太醫進進出出都快踏破殿口的門檻了。原因很簡單,太子殿下生病了,卧病在床太醫是來看病的,宮女們則是各個妃子、大臣們派來探病送禮的。

阿嚏——

草燈把臉擋在厚厚的窗幔後,不爽的皺起眉。這些人真煩,還沒完沒了了,要不是懶得上朝,也放心不下立夏一個人在這裏,就不會把生病的事情宣揚出去了。

緊緊抱住懷裏蓋了三床被子依舊瑟瑟發抖的小家夥,小巧的鼻子此刻也是紅彤彤的,時不時打幾個噴嚏。

草燈承認自己現在很後悔,不該一時意氣拖着他去池塘玩水,更加不應該選在那麽冷的晚上,所以立夏會得傷寒都是自己的錯。

昨晚沒有睡好,此刻抱着懷裏的小家夥,困意猛然襲來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再次醒來已經是午後,外面的人已經都走了,終于恢複了該有的安靜。

草燈慢慢坐起身,點點立夏紅彤彤的小鼻子,輕笑道:“夏,起來出去走走吧,不然晚上會睡不着的。”

立夏不悅的擺擺手,拍開他不規矩的大手,呢喃道:“困……”

“乖啦,起來,困晚上回來再睡。”草燈堅持多運動才會好的快,死活不讓他再睡下去,一會兒親親眼睛,一會兒親親臉頰,一會兒親親嘴巴,反正就是煩你,煩到不能再睡就對了。

立夏無奈睜眼,他怎麽以前都不知道這個家夥這麽厚臉皮啊,無力的推推草燈,有氣無力的說道:“起來啦,離我遠點,不然會傳染給你的。”

“我不怕。”

“起來,唔……”立夏放抗着,下一秒就變成了暧昧的悶哼。

草燈靈舌長驅直入,堵住了他的拒絕和擔心,在他被吻得氣喘籲籲,沒有力氣說不的時候才放開,也不急着離開,唇瓣和他的唇瓣暧昧的磨蹭着,呵出的氣息在唇間漾開,立夏身子一陣顫抖,怒瞪草燈一眼,病态的金眸中波光粼粼,被吻的微微紅腫的唇瓣更是平添了一分嬌媚,讓草燈心神無比蕩漾,差點再次化身為狼。

“你會生病的!”立夏皺眉,使勁推他。

草燈死皮賴臉的抱着立夏的腰,舌尖舔過他的唇角“我不介意,和你一起什麽都值得。”立夏漲紅了臉,草燈好肉麻。

屋外玉蘭綻放,花香滿園。屋內相依相偎,滿室溫馨。

“殿下,大祭司有請。”清冷如霧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冷漠中不失恭敬。

草燈抱着立夏的手臂微僵,不太情願的把臉埋在立夏的被子上,悶聲道:“你回去告訴大祭司,說本王沒空。”

“殿下,大祭司有請。”外面的人依舊用平靜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草燈微微有些生氣了,卻沒有向平時那樣用命令外面的人,只是不悅的皺眉。立夏握住他的手,笑笑搖搖頭示意他去。

草燈從下床穿好衣服,低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等我回來。”

立夏低頭笑的甜蜜。“好。”

草燈走了,立夏也沒有心思再睡下去,打着哈欠出門去賞花,不知道在這裏種些大波斯菊會是什麽感覺。不知道草燈會不會生氣,呵呵……

“好有興致啊。”柔媚的女聲從身側傳來。

立夏扭頭,皺眉。“是你?”一身紅衣的軟玉笑盈盈的站在院中,長長的裙擺拖在落滿花瓣的青石路上,在風中漾起點點波紋。

“呀,難得你還記得我。”軟玉假裝很驚訝的單手捂着唇,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化妝過濃的眼睛閃着悲憫的光芒。

立夏也不理她,淡淡說道:“有事就說,沒事就請離開,恕不遠送。”

軟玉一愣,沒有想到柔柔弱弱的家夥會這麽不客氣。不過她也不以為意,淡淡笑道:“你不想去看看嗎?”

“不想。”立夏慢吞吞擺擺胳膊,扭扭腰算是做運動了。他對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一點好感,對她的話也不想放在心上。

軟玉像是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回應,輕輕嘆道:“你當真對自己來離國沒有一點疑惑嗎,這是唯一一個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你真的不想去?”

立夏停下動作望着她,久久沒有吭聲……

玉蘭花瓣落在水上,平靜的湖面被激起點點波瀾,不是很大卻已經很足夠攪亂一池春水。軟玉眯眼望着亮白的陽光,美麗的唇角毫不掩飾的上揚,從立夏的眼中清楚的知道,這一次她贏了。

立夏還是跟着軟玉去了,只是那時他并不懂這一次意味着什麽,所有的平衡都将打破,一切都再也回不去,彌補不了了。

後來他後悔了,但是一切都早已經來不及。

祭星臺。

離國最大的祭神臺,離國是一個很崇尚神學的國家,從建築房屋的顏色就可以看的出來。在這裏最神聖的人就是大祭司,大祭司每百年出一個,是又上一屆的大祭司親自在民間挑選出來的,也只有大祭司才可以無視一切的法律法規,甚至可以對王族呼啦喚去。祭星臺就是大祭司的居所,也是離國最神聖的地方,所有的祭祀活動都是在祭星臺外面的神壇上舉行。

整個祭星臺的宮殿都是用翡翠和水晶組成,所見之物莫不是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神殿中缭繞着迷幻的紫色煙霧,一圈一圈緩緩的向上升起。

此刻,一襲王族白衣的草燈筆直的站在水晶地板上,仰頭望着高臺上一身黑衣的女子。那是一個很美的女子,蒼白如雪的精致臉蛋上,淡紫色的雙眸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連周圍的空氣都顯得疏離和冷漠。

一黑一白,一上一下。

兩人就這樣互望着,沒有一絲溫情,有的不過是防備的冰冷。

終于,黑衣的女子緩緩的開口說話了,聲音清冷如冬日清晨結起的薄冰。“你沒有什麽要問的?”

“呵。”草燈冷笑,“有什麽好問的,你都派人去叫了,即使沒事不也得來。”

“你可以不來的。”女子幽幽輕嘆,好像他不願意還來了就是個錯誤。

“我怎麽敢。”草燈掩去唇角的冷笑,面無表情的說道:“大祭司何等手段,我怎敢不來。”

大祭司聽了他的這話露出了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她溫柔望着他,一步步從高臺上走了下來,“知道就好。”

草燈抿唇不語,眼中是滿滿的厭惡和一些難以愈合的傷痛,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個越走越近的女子。

突然,濃郁的茉莉花香在殿中彌漫開來,嚣張的侵蝕着敏感的嗅覺。草燈睜開眼,怒視着眼前孩子般惡作劇的女子。

大祭司的臉上有了一點點紅潤,也不知道是真的開心,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她笑語嫣然的伸出纖纖玉手勾起草燈腰帶上的衣飾,回憶般輕聲道:“你還帶着它啊,不是說都丢了嗎?”

“送了,自然就是我的東西,丢不丢和你沒有什麽關系吧。”

“草燈……你還是這麽無情。”她受傷的收回手,冰冷的眸中凍結出一點悲戚。

“無情?”草燈大笑,“你好意思說我無情?這還不是和你學的,這不是你費盡心思要教給我的東西嗎?”他笑着低頭,指尖滑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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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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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