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位夫人

慕長安和宋靳不知內情,倒是對此無甚反應。宋靳一見她便急忙湊上前來問今日她見着清素的景象,慕長安滿腦子想着有飯吃了,壓根不理會他,只眼巴巴的跟在紀南衡身後想着飯菜快快上桌。

客棧後廚做菜很是利索,一行人才方方落座,菜便一道接着一道端上來。慕長安最心急,取了筷便伸手去夾菜吃,“一日只吃了兩個肉包,可真是餓死爺了。”

“你這人怎麽總想着吃,”宋靳心急的催她,“倒是快同我說說清素姑娘怎麽樣了?是否受傷受累了?”

慕長安把口中的紅燒肉吞下肚才慢悠悠的道,“急甚急甚,慢慢來嘛。”

宋靳還沒來得及再催她,便聽着紀南衡在一邊悠悠問道,“慕姑娘此去一趟,可有收獲?”

“于我同阿靳來說,算是有收獲的,”慕長安給自己倒酒,“只是,于大人來說卻不算是有甚收獲。”

“哦?”紀南衡神色淡淡,亦為自己滿上一杯酒。

“清素姑娘雖面色不佳,但卻未受傷,這是其一的收獲。”慕長安笑着道,“清素姑娘答應我不放棄希望等我來救,吃好喝好睡好不讓自己受苦受累,這是其二的收獲。”她說到這,先是以一副你這下放心了吧的模樣看一眼宋靳,而後又換上一個谄媚的笑,本想給紀南衡倒酒,卻發現紀南衡的酒杯本就是滿上的,只好放棄,只笑着道,“不過這吃好喝好睡好不收苦楚不受勞累,也不是我們說着就能決定的。”

紀南衡頗意思的看着她笑的一臉谄媚,想為自己倒酒的念頭落空後略顯尴尬的模樣不吭聲,面上似笑非笑的,卻動手推了推面前的碗。

慕長安心裏恍然大悟,一副我明白我明白的模樣伸手夾了塊大的紅燒肉放進他碗裏,“有勞大人費心思了。”

紀南衡看着自己碗裏慕長安夾過來的一大塊紅燒肉怔了怔。

他本意是見着自己面前的瓷碗碗沿磕破了一小塊,想要慕長安給自己換上一個,卻沒料到她會錯了意,舉筷就給自己夾了塊肉,還特別豪氣的夾了這麽大一塊。

紀南衡哭笑不得。

正在紀南衡不曉得自己是先哭還是先笑的時候,慕長安已經再次開口道,“清素姑娘長得這樣好看,想來大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也定不會多為難她。”

紀南衡看她一眼。後者正一副這肉夾得是否很合心意的模樣看着自己,紀南衡已經是哭不出笑不來了,只能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而後吩咐一旁的楊銳,“遞封信去,莫要虧待了清素姑娘。”吩咐完又把碗連着肉一塊端起來遞給楊銳,眼睛卻是意味深長的看着慕長安,“順道把這碗給我換了,這碗沿缺了,我怕用它來吃飯割了嘴。”

他說着,還特意将這破了碗沿的地方轉到慕長安所能見着的地方,看着她挑了挑眉。

Advertisement

慕長安這才知曉自己會錯了意,不由大窘的縮了縮脖子,心裏又暗暗的可惜道,這樣大的一塊紅燒肉,浪費了。

用過膳後,一行人便各自回了屋,淺淺梳洗便睡下了。

一夜安然。

慕長安起身的時候紀南衡一行人還沒走,仍舊待在客棧。

紀南衡在屋裏看這兩日所查到的記錄,捋了捋,有些東西漸漸浮出來,卻還是覺着看不大清。

他細細的想了想,擡步出了門行到楊仕屋前叩了叩門。

楊仕的聲音很快從屋內傳來,只聽着一小陣細碎腳步聲響,門在眼前打開。楊仕恭敬的行禮,“大人。”

紀南衡淡淡的點了點頭,從袖口內取出一封信箋遞給他,“把這封信箋送給我父親,然後,去看看慕姑娘起身了沒有。”

楊仕心中略有些奇怪,但沒多問,只應了聲是,趕忙着去辦了。

過了半響,門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重重疊疊。紀南衡聽的清晰,站起身來行到門前準備開門。

卻又聽到人聲。

先是宋靳的聲音,“那姓紀的叫你作甚?”

而後是慕長安清脆的嗓音,“這我哪裏能曉得,這官府的人心思深的像潭水,何況這姓紀的還是官府裏當大的,更是心思深沉,我哪能猜得清楚。”

姓紀的?紀南衡皺了皺眉,微眯了眼,正要開門的手也收回來,只靜站在原地。

靜了一小刻,叩門聲傳來。紀南衡站在原地不動彈,也不吭聲。

叩門聲頓了片刻,又響起來,和着慕長安慣來對着他時輕言細語的小谄媚,“大人?”

紀南衡仍舊沒動靜。

敲了片刻,慕長安似乎有些沒了耐心,跟着宋靳抱怨,“這姓紀的不是讓楊仕來問我起身了沒嗎?怎的這會兒來叫人卻不見動靜。”

後者聲音也稍帶疑惑,“你都不曉得,我哪裏能曉得。”

“這一大。。正午的,爺還沒吃飯呢,餓死爺了。”紀南衡站在門裏,甚至能想象到慕長安皺着眉頭不滿哼氣的模樣。

紀南衡嘴角挂一絲笑,擡手開了門。

慕長安本是背對着門,面向宋靳,一聽見他的開門聲便轉過了身,臉上挂着一慣來對着他時浮在面上的笑,仿佛方才在皺眉抱怨的不是她。

“大人,”慕長安笑吟吟的看他,“方才叫了許久的門沒人應,我倆還以為你不在屋子裏呢。”

紀南衡神色淡淡的,“恩,我心思有點深,方才深沉過了頭,沒聽着。”又問了句,“阿仕呢?”

慕長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心道以後說人牆角得小心着些了,尤其是他這樣的順風耳,更是得要當心當心再當心些。

慕長安縮了縮脖子吐舌,“楊大人說是下去準備午膳了,我自己便同着阿靳過來了。大人找我倆可有事?”

阿仕去準備午飯了?紀南衡挑了挑眉頭,估摸着是被她忽悠去的。

“你午後可有事?”紀南衡道。

慕長安擺手,“沒有,無甚事。”

紀南衡點點頭,口氣雖淡,卻是不容的她說不的吩咐,“那随我去個地方。”

慕長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應了聲是。

聽完慕長安的回答,紀南衡沒再說話,擡腳繞過她倆正準備擡步下樓,卻又聽宋靳問道,“那我呢?”

紀南衡步子不停,只偏頭看他,“現下已沒死人了。”

言外之意,沒屍體給你驗了,也就沒你什麽事兒了。

宋靳怏怏的哦一聲,甚是無趣的跟着下樓用午膳。

慕長安走在最後,看着紀南衡翩翩風度的背影,心裏暗暗腹诽道,我又不是你的屬下,讓我随你去我就随你去啊。

卻還是随着去了。

等到了紮力魯的府邸外,慕長安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平衡。她想了想,向前踏行兩步和紀南衡并着肩,問道,“大人,其實我好像沒有一定的義務要同你來這兒的,哦?”

紀南衡瞥她一眼,“姑娘,其實我也是好像沒有義務交代人好好照顧清素,哦?”

慕長安被哽一下,縮了脖子連帶整個人退後兩步,垂頭彎腰的走在紀南衡身後去,“大人您往前行着,我在後頭跟着就來。”

紀南衡收回瞥她的目光,忍了忍,沒忍住,唇邊溢出一絲笑意來。

紮力魯膝下無子,因而侯位無人而繼。身側有一妻一妾,自紮力魯自刭而死後,侯位被收,只剩着兩人空守着一個已無實名的侯府至今。

紀南衡和慕長安一進門,便有小厮上前迎了,“夫人在大堂備了茶,讓我來請大人過去。”

紀南衡點點頭,随着小厮往裏行,慕長安小步跟在身後,總是跟他差着兩步的距離,活脫脫的手下人模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