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死人了

接下來幾日,秦夫子對蘇轶昭尤為照顧。當然,她的學習進度也十分迅速,沒有辜負秦夫子的開小竈。

秦夫子沒提将她升去玄字班,蘇轶昭自然也不會提。

就這麽過了五日,蘇轶昭按部就班的生活卻被一道尖叫聲打亂了。

幹淨整潔的齋舍內,一具裸屍就這麽四仰八叉地躺在她面前,連重點部位都沒遮。

耳邊傳來穿透耳膜的尖叫聲,蘇轶昭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殺人了!”女子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癱倒在地,驚恐地喊道:“死人了!”

蘇轶昭嘆了口氣,對女子道:“別喊了!快去叫人吧!”

那女子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出去了。

蘇轶昭只聽得那女子一路尖叫,一路跑,随後将注意力拉回面前這具屍體身上。

屍體是呈仰卧狀的,看頭飾,應該是書院裏的學子。

再看死者年紀,不過是剛及弱冠。

後腦勺處滲出不少血跡,首先讓人聯想到的便是後腦勺着地,磕碰到了頭部。

因為後腦勺的旁邊,還有一只沾染了血跡的硯臺。

目光往一旁挪動,書桌不過是幾步之遙,那硯臺倒像是從書桌上掉才來的。

這間齋舍是死者在書院的住處,青天白日的,就被發現死在了房內,還一絲不挂。

齋舍被分為裏外間,中間隔着畫有花鳥魚蟲的六扇屏風。

Advertisement

蘇轶昭是第一次來齋舍,不知所有齋舍的布局是否都如此。

蘇轶昭看向地上那一排幹涸的水印,木質的地板,格外清晰。

這是腳印,從死者身下一直延伸到屏風之後。快走幾步,她來到屏風後觀察了起來。

這裏面是洗漱的內間,很幹淨。浴桶內裝了大半桶水,蘇轶昭用手指沾了一點,發現還是溫熱的。

打開一旁的木櫃,發現木櫃內擺放了不少衣物和兩雙鞋。

蘇轶昭看了一眼屏風,上面挂着一件石青色的圓領長袍,領口和袖口都加了翠綠色的瀾邊。

“哪兒呢?哪兒死人了?”嘈雜聲傳來,蘇轶昭連忙回到了外間。

不少人同時沖進了屋子,蘇轶昭立刻看向當先進來那人。

咦?這不是來書舍那日,在地字班看到的那位美夫子嗎?

那人進來便看向了地上的屍體,随後目光一轉,意外發現蘇轶昭竟然也在屋內。

“你是哪個書舍的?怎會在此處?”此人語氣平靜,但目光卻十分犀利。

“回夫子!我是黃字三號的學生。”

蘇轶昭朝着對方行了一禮,兩人這一問一答的功夫,房間內便擠進來不少人,其中學子最多。

“祝田兄?祝田兄,你怎麽了?”一名學生見着死者躺在地上,便要立刻上前去扶。

“且慢!”蘇轶昭連忙阻止。

豈料還有人與他異口同聲地阻止,這人就是眼前這位美夫子。

“切莫動他,他已經死了。這位師兄,你要是動了他,破壞了現場,說不定會被人當成兇手哦~”

蘇轶昭用天真的語氣威脅着那學子,破壞現場,還怎麽找兇手?

那夫子瞥了一眼蘇轶昭,随後點了點頭道:“看這模樣,想是去了。既如此,還是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說。”

“王勳,你扯件衣裳替他遮蓋些,好歹是讀書人,如此難免不雅!”

夫子嘆息了一聲,此刻王勳已然是眼眶微紅。

他聞言跑去屏風處,将上方挂着的外裳拿了過來,蓋在了死者身上。

蘇轶昭看着王勳動作麻利地替祝田蓋了衣裳,臉上盡是悲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祝田是死了嗎?”有學子疑惑地問道。

“這不明擺着呢嗎?前兒還好好的,說好今日下學一起去南市淘一些珍玩,怎麽今兒一大早就死了?”有人嘆息道。

蘇轶昭看向說話之人,此人未及弱冠,面容白皙,五官周正。

嘴上嘆息着,可這惋惜之情卻并未達眼底。

“誰知道呢?不過我看他一絲不挂的,該不會是洗澡的時候摔了吧?也是他倒黴。”有人如是猜測道。

“我也覺得有可能!”

衆說紛纭,但大家俱都猜測是祝田洗澡時出了意外。

未着寸縷,然大家如此猜測,大約是看到了地上的水漬。

蘇轶昭仔細觀察着圍觀之人的反應,當看到一人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之時,她連忙記住了此人的容貌。

擠到人群外,蘇轶昭剛要借機詢問,卻見那人只是看了一眼屋內,便轉身離去了。

從袖子中拎起相思,蘇轶昭催促道:“相思,你跟上那人,看看有無異常。最好再找此地的動物打探一番,反正多打聽些有用的消息。”

鼠妹冷哼一聲,到底沒說什麽,立刻鑽進了草叢中。

“真是可惜了,祝田師兄明年就要下場了。他平日裏如此刻苦上進,夫子時常誇贊,每次月考也是名列前茅。昨兒晚上我還見他挑燈夜讀,誰想今日一早便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蘇轶昭看了過去,此人應該是祝田的同窗,對祝田的事肯定知道不少。

身着院服,身高不過六尺,耳大嘴闊,相貌尋常。

蘇轶昭趁機走了過去,也插嘴道:“這位師兄對祝田師兄很了解吧?祝田師兄這般優秀,真是太可惜了。”

這人聞言轉過頭來,見是一小兒,倒也沒輕視。

“我與祝田師兄都在地字二號書舍,師弟是玄字號書舍的嗎?有些眼生。”

蘇轶昭尴尬地笑了笑,這才行了一禮道:“愚弟名為蘇轶昭,今日才剛入黃字三號書舍,還未請教師兄名諱!”

“好說!在下趙曦,這位也是我的同窗,名為孫厚。”

趙曦将一旁的好友拉了過來,這名為孫厚的,就是蘇轶昭那日在窗外看到夫子點名的那位學生。

孫厚的面相倒是名副其實,看起來憨厚老實,不過一雙眼睛卻十分活泛,蘇轶昭覺得此人遠不如表面這般。

幾人客套了一番之後,蘇轶昭便問起了祝田的事。

兩人只當蘇轶昭好奇,便将祝田的事說與蘇轶昭知曉。

原來剛才那名夫子姓張,名張維,字文定。

張維正是地字二號的夫子,那祝田便是他的學生。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