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正版晉江文學城追妻

猝不及防的告白猶如喧嚣擂鼓轟砸入耳,在萬籁俱寂的夜裏,明沉的聲音好像一串電流通過手機傳輸至全身,讓她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心髒像被撥動的琴弦,在他聲音虛化而成的指間一下又一下顫動,發出情感豐沛的節奏和力量。

刑幽好似被缥缈的風定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也無法挪動腳步。

直到屋外響起急切的門鈴,她放下手機,如夢初醒。

雙腳猶如負重,邁向大門的每一步都沉着緩慢。

就在她即将伸出手時,鐵門從外面被推開,她看到高個的男人頭戴棒球帽站在外面。

“砰——”

大門重重關上,隔絕外界涼風。

突然闖入的男人與她隔得很近,幾乎貼在一起。

刑幽握緊發燙的手機,忘記退後,擡起頭,唇齒發顫:“你怎麽……”

他怎麽從外面打開了這扇門?

卧室內,在對話框輸入家門密碼的姜艾橙放下手機,深藏功與名。

安靜的客廳只有兩人呼吸聲在交織,刑幽望着那雙深邃的褐色瞳眸,扭開頭。

“對不起,我來遲了。”真誠的道歉在身旁響起。

“高中的時候在校園牆尋人貼認出你的頭像,誤以為跟周栩生談戀愛的是你,才會去找爺爺解除婚約。”

他終于把憋在心裏許久的話一股腦吐出來,“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因為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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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你的時候腦子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麽。”

刑幽不滿睃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意識不清才會親我嗎?”

“不。”他搖頭,那聲埋藏六年的告白徹底傾瀉,“是因為太多的喜歡不知從何說起。”

刑幽繃起唇。

明沉掀開帽子,牽扯出微淩亂的短發,他無暇顧及。

“小孔雀,你可能不信,我當時甚至不敢牽你的手,因為怕你發現掌心全是汗。”

“醞釀很久,打算在樹下跟你表白,結果被電話打斷。”

“原本是想辦完事回來之後找你,回家後發現你不在。”

後來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

刑幽擡擡手指:“這麽聽起來,是我的錯?”

明沉愣了下,雙手扣在她肩頭,不再給她逃避機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刑幽“不講理”,卻是第一次害怕自己哄不好她。

忽然想起什麽,明沉從兜裏掏出一樣東西塞進她手裏:“小孔雀,我是認真的。”

手指微蜷,刑幽低頭,将木牌視角擡高些才看清上面的小字。

其實她從不懷疑明沉,那人沒必要騙她說喜歡。

她只是……有點不敢相信,他說的很早很早以前,是什麽時候?

刑幽摩挲着木牌,牙齒在口中磨了一圈:“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不知道。”他頓了一下,吸取先前的教訓,不敢在藏着掖着:“不知道準确的時間,可能是高中,可能是更早之前。”

明沉定定地望着她,逐字逐句清晰入耳:“但我很清楚,喜歡與你相處的每一瞬間。”

忽如其來的坦白讓刑幽錯愕不已:“你今晚……是吃蜜糖了嗎?”

“……”奇怪的關注點讓他正經的表情一下子崩亂,明沉摸摸鼻子:“小孔雀,你好難哄。”

不說,會生氣;多說,又挑剔。

刑幽:?

這就嫌她麻煩了?

“難哄你就別哄!”刑幽把木牌還回去,扭頭就走。

明沉追上去,拉住她手指:“我還挺樂意哄你的。”

他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次次都真心。

兩人扭扭捏捏,木牌在二人手中輾轉多次,最後還是落在刑幽手裏。

她傲嬌的揚起下巴:“勉強收下吧。”

“那……”明沉重新牽起她的手,不如平時那般自然鎮定,聲音卻極清亮:“小孔雀,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輕微的濕潤感帶着溫熱,牽手的時候,刑幽驗證了一個事。

明沉沒撒謊,他确實會緊張到手心冒汗。

往日總是穩操勝券的男人竟然害怕跟她告白,外表所見跟內心形成完完全全的反差萌,她好似發現了新的寶藏秘密,得意地笑起來。

刑幽眨一眨眼:“看你表現。”

留白的考卷振奮人心,滿滿自信重新出現在他臉龐,明沉撫掌應戰:“行!”

把話說開,兩人心裏明亮許多,明沉大膽試探:“很晚了,咱們回家?”

刑幽甩開臉:“不回。”

誰離家出走兩個小時就乖乖回去的?

明沉讨好般勾她手指,在看她的眼神裏不斷放電:“小孔雀,我明天中午的機票回劇組。”

刑幽拍開他手:“別賣可憐。”

她才不會對這個喜歡幾年都不告白的笨蛋心軟!

這天晚上刑幽沒跟他回金江溪,而是繼續留在姜艾橙家裏。

那人走後,姜艾橙貓着腳步從卧室出來,扒在牆邊,歪出個腦袋:“談完了?”

刑幽腳尖一旋,轉過身:“嗯哼。”

姜艾橙走出來:“不送送?”

刑幽抄起胳膊:“他是小孩子嗎,出門還要人送?”

姜艾橙:“哦。”

那你現在往陽臺方向走,是因為雙腳不聽使喚嗎?

刑幽靠在窗邊,收到那人新發的消息:【明天見。】

她沒回,切換到Claire的對話框。

Claire拍了月餅照片發給她,六枚月餅顏色和口味都不相同,Claire說她很喜歡。

只不過這次沒有賀卡,刑幽倒也不強求,編輯發送了第二封郵件告知M先生,自己已經離開,照看花園或是感謝禮物以後只需要跟Claire聯系。

小號收到郵件的明沉在屏幕前深深皺眉。

怎麽?她居然沒發現?

那六個月餅就是送給Claire的中秋禮物,感謝她跟刑幽的六年相伴。沒有像往常一樣用左手寫祝福語,是知道Claire看不懂。

刑幽決定回國,他不打算再掩藏鄰居身份,特意放了張小孔雀卡片。如果Claire打開月餅盒就能看到,屆時她跟刑幽聯系,刑幽就會明白。

結果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刑幽似乎毫無察覺。

明沉思量片刻,考慮到直接從口中闡述不太合适,先就這樣吧。

不然小孔雀還以為,他故意借此刷好感。

隔天,那個承諾會好好表現的男人一大早來到女明星家裏,手裏拎着兩袋早餐。

身為助攻的姜艾橙收到一份賄賂,準備拎着早餐鑽進自己房間慢慢吃。

明沉反客為主,招呼未來女友一起坐下,從袋子裏端出一個精致的保溫盒:“小孔雀,這是我親手做的。”

剛走到轉角處的姜艾橙:?

她站在原地打開袋子一看,裏面的蛋糕盒子還貼在商家logo。

呵,雙标的男人。

不等刑幽動手,筷子勺子已經擺在她面前,早餐很精致,三種口味任由她挑選。

明沉的廚藝是全網皆知的,刑幽咬了一口,想起網上流傳那句話:想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她覺得,明沉故意用美食誘惑她。

早餐桌上一片和諧,見她吃得滿意,明沉趁機挑起話題:“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cake回家?”

刑幽擡頭,那人又說:“順便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接cake倒沒什麽,她下意識點頭。

答應之後,刑幽才反應過來。

明沉中午就要離開,秋姨放假還沒回來,接cake不就等于答應回金江溪?

她握緊銀叉,憤憤道:“老謀深算!”

明沉得意揚眉,對她的評價不置可否。

在路上,明沉簡單向她講述了關于謝雲森的事:“其實cake就是他送我的。”

大學有段時間打游戲放松,加到一個手法不錯的玩家。

兩人經常約一起上分,加了好友,後來忙于工作不玩游戲,幾乎沒聯系。

直到有次謝雲森在朋友圈發了張小貓圖片,貼出坐标,問有沒有人能領養?

刑幽猜測:“那只小貓是cake?”

明沉搖頭:“不是。”

那只小貓被別人領走,後來生下貓崽,cake是其中之一。

剛養貓的時候會遇到許多問題,在跟謝雲森讨論的過程中恢複聯系,後來……也就成了現在的狀況。

到達目的地前,明沉特意叮囑:“等會兒見到他,你最好少說話。”

刑幽疑惑:“為什麽?”

明沉皺眉,似想起什麽不好的經歷,總結四個字:“他很唠叨。”

很快,刑幽見到了明沉口中那個唠叨的謝雲森。

那人穿着米白色衛衣,面容清隽沒有攻擊力,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兩人熟練地打照面,不等明沉介紹,對方已經提到她:“這位是?”

明沉張口就說:“她叫刑幽,我女朋友。”

刑幽從背後伸手捏他一把,那人笑着補充:“未來的。”

再捏一把,明沉強顏歡笑:“還在追。”

刑幽:……

到底誰才唠叨。

謝雲森請他們進去。

cake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烏漆嘛黑的爪子踩在地上,一步一個腳印。

“天。”

它滿腳的彩墨幾乎要把雪白的地板渲染出花。

明沉呵斥:“cake!”

小拽貓見到主人,瞬間蹲在原地。

謝雲森反過來道歉:“不好意思,可能我女朋友忘記關門,讓它溜進了畫室。”

望着花裏胡哨的地板,刑幽關注點略有偏移,覺得貓爪腳印略有些眼熟,似乎曾在哪裏看見過。

哦,M先生以前随禮物贈送的祝語信就會在末尾落款貓爪印。

倒是有緣。

為了防止cake亂跑弄髒地板,明沉把貓捉起來:“借用一下洗手間。”

謝雲森點頭:“跟我來。”

cake被主人強行抱在懷裏沖澡,還不肯安分,攪得水花四濺。

明沉眉頭深鎖,隐隐有怒意。

刑幽蹲在旁邊,風輕雲淡的嘲了句:“cake你現在好醜。”

cake僵住,徹底不動。

貓貓可以拽,但絕對不能醜!

簡單給cake洗了個澡,跟謝雲森道謝後,兩人帶着cake離開。

回到車裏,刑幽想起之前的叮囑,不太贊同:“你剛剛說你朋友唠叨,感覺他話很少啊。”

“哦。”面對她的質疑,男人淡定道:“忘了告訴你,在不熟的人面前,他容易害羞。”

刑幽:“?”

狗男人,故意的吧。

接到cake,刑幽自然而然回到金江溪。

明沉中午的飛機,沒時間多待,送回cake就從卧室取出行李準備離開。

見刑幽只顧着跟cake玩耍,男人倚在門口耍無賴:“小孔雀,我都要走了,沒有一點離別表示?”

“什麽表示?”她揣着明白裝糊塗。

明沉擡手反指向自己,刑幽瞄一眼,當沒看見。

“再不濟,也有個擁抱吧?”以退為進這招被他玩得熟練。

刑幽看穿他的計謀,偏不讓他如願。

“唉。”明沉嘆了口氣,主動走過來,雙臂一伸抱住刑幽,腦袋埋向她肩頭:“小孔雀,記得想我。”

半響,刑幽擡起手臂,緩緩回抱住他。

中秋假期只有三天,工作繁忙的明沉離開後,蘇蒙蒙也向大家辭別。

刑幽去機場送別,蘇蒙蒙叽裏呱啦,大有一種想把她拐去她們學校的趨勢。

刑幽大多時候聽着,直到蘇蒙蒙問起:“說起來,節目收官後你見過許寒天嗎?”

刑幽搖頭:“沒有,怎麽了?”

蘇蒙蒙牙齒咬唇,啧聲咂舌:“前天晚上我好像在歡樂谷看見他,不過人太多,沒來得及招呼就不見了。”

最初在節目上那三次約會讓人心動,以至于每次見他,心裏都泛漣漪。

她以為那是特定情景下産生的悸動,大半個月沒見面,恍然一瞥,記憶一下子就被勾起來。

刑幽大概察覺到蘇蒙蒙的心思,無法幫人做評斷,只能說:“或許也是去看打火花表演。”

蘇蒙蒙靜默了會兒,忽地笑出來,擺手裝作滿不在乎:“算了,可能是吧。”

雖然不知道性格冷淡的許寒天為什麽同意上節目,但他中秋明明有空卻以工作推脫,之後應該是很難再見到。

她不着痕跡岔開話題:“傅亦白還說要來給我送行,這不瞎吹嗎。”

以他的人氣現身機場,還不得被路人圍得水洩不通?

刑幽正要點頭,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蘇蒙蒙後方不斷接近,話鋒一轉,悄然彎唇:“怎麽就瞎吹了。”

蘇蒙蒙擡起手表,又支起手上打印的機票:“我這還有十分鐘就得過安檢。”

刑幽不可置否,下巴微擡:“你看後面。”

傅亦白把自己裹得像見不得光的土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擠到蘇蒙蒙旁邊座位,手指捏着墨鏡框中間位置,搞得像特務接頭。

送走蘇蒙蒙,刑幽跟傅亦白分道而行。

在回家路上,刑幽準時準點收到某人發來的信息,一只開屏的孔雀表情包赫然出現在對話框。

大狗狗:【我猜你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小孔雀:【?】

大狗狗:【你是不是在想,明沉怎麽這麽聰明。】

小孔雀:【你有沒有覺得,明沉怎麽這麽欠?】

大狗狗:【別低頭看手機,看路。】

刑幽猛地擡頭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異樣。

她站在原地,敲擊發送:【所以你怎麽知道?】

大狗狗:【截圖.jpg】

就在剛才,蘇蒙蒙發了張打碼的機票,說自己已過安檢。

可惡,被他套路了,差點以為偶像劇裏天降男主的狗血劇情要出現在她身上。

中秋一過,轉眼就到月底。

從國外歸來的闵老師通過郵件向她發送見面地址跟聯系方式,刑幽立即預訂機票,準備帶上小提琴前去拜訪。

大狗狗:【什麽時候走?】

小孔雀:【機票照片.jpg】

大狗狗:【去那邊學習多久?】

小孔雀:【不知道,聽老師安排。】

大狗狗:【不是六年就行。】

小孔雀:【狗頭.jpg】

一個每日待在劇組忙于拍戲,一個即将出發前往另一座城市學習,只能靠手機維持聯系。

十月初,刑幽拎着行李箱進入機場。

行人來去匆匆,而她孤身一人。

沒辦法,誰讓她認識那些朋友個個出名,為了減少關注和麻煩,她寧可自己一個人走。

刷身份證取下機票,刑幽排隊辦理行李托運,又收到新消息。

大狗狗:【我猜你現在,正在機場。】

小孔雀:【不在。】

大狗狗:【撒謊長鼻子。】

小孔雀:【哼!】

那人看過她機票,當然能推算候機時間。

小孔雀:【有本事你再猜猜我現在,在機場幹什麽?】

大狗狗:【辦理托運。】

刑幽勾唇,這人還真蒙對了。

她再度發難:【那你再猜猜,我在哪裏辦理托運?】

明沉發來一個英文字母:【J】

是她飛往城市指定的行李托運辦理區。

明沉經常飛往各地,說不定他有經驗,再加上那人記憶好,猜到不是難事。

小孔雀:【猜錯了,獎勵你一個狗頭】

附贈表情包。

這次明沉發來的是語音,刑幽伸手點開,在嘈雜的公衆場合擴大音量把手機貼在耳邊。

熟悉的聲音透過冷質的電子設備傳入耳中,帶着一味壞笑:“小孔雀,撒謊精~”

刑幽從鼻尖哼氣。

不等她輸入,屏幕再次彈出語音:“回頭,我在你身後。”

刑幽驚愕轉身,那人隔着劃分隊伍的安全圍欄,站在她對面。

很快,明沉越過前面的人繞到她的位置。

他沒提行李,也不算插隊。

中間有人卡着他一會兒,刑幽好奇:“你怎麽過來的?”

明沉低頭靠在她耳邊:“我跟他說,女朋友還在前面等我幫她拎行李箱。”

這人!

她都還沒承認呢!

隊伍前的人離去,正好輪到刑幽辦理,明沉輕松将她行李箱放上傳輸帶。

好像真是來幫她拎行李的。

“身份證。”經工作人員提醒,刑幽忙把身份證遞出走流程。

辦理好托運,兩人特意找了個人少的角落。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說了要追你,總該好好表現。”不辭辛苦跨越兩座城市只為送她機場一別,他好似很得意。

刑幽瞳孔發亮:“看在你這麽辛苦的份上,我就獎勵你一個禮物吧。”

她拉開随身挎包,手指伸進夾層摸索,取出一條銀色項鏈。

明沉很快認出,是刑幽做的那條。

他神色糾結:“小孔雀,不用吧。”

非要把跟別的男人一起做的手工送給他?

刑幽撇嘴:“怎麽,你不喜歡嗎?”

送命題!

他暗自磨牙,違心哄道:“沒有,你給的東西,我都喜歡。”

“撒謊長鼻子。”她把明沉說過的話奉送回去。

“好吧。”明沉按下帽檐,承認:“我只是嫉妒,這是你跟別人一起做的東西。”

“可我跟他做的不一樣啊。”

許寒天做的是戒指,而她做的是……

刑幽攤開手指,再次确認:“真的不喜歡嗎?”

項鏈的全貌讓明沉怔住,欣喜從心底蔓延而生。

那銀片中間是星星和月亮,其含義不言而喻。

他猛地将項鏈奪過來給自己戴上,生怕刑幽反悔收回似的。

刑幽鼓起腮幫:“又沒人跟你搶。”

明沉乘勝追擊:“小孔雀,我可以申請轉正了嗎?”

刑幽晃着腳尖,低頭不語。

明沉微眯眼,藏在黑色口罩下的薄唇深深勾起。

很快,他換了副表情:“沒關系,我還會更努力表現,直到你滿意為止。”

語氣充滿失落,還要強裝淡定。

刑幽悄悄打量四周,随後朝他勾勾手指。

不知她在打什麽主意,明沉順勢低頭,身體前傾。

脖頸忽地被雙手勾住,腳步差點不穩,腦袋跟着垂下去。

在他反應不及的剎那,一抹濕潤貼在耳際。

刑幽墊腳,吻上他耳垂,學吃棉花糖時的小動作,卷起舌尖,片刻後分離。

她眸光盈盈,氣息吐納在明沉敏感的頸側:“同意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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