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正版晉江文學城演唱會,女友粉小號掉……
“XY.Stella”
內心跟着意識默念出這串字母的時候,刑幽怔在當場,嘴唇微張開,喉嚨裏幹燥到發不出聲音。
刑幽,星星。
明沉從18歲就藏起來不讓人看的秘密,是她……
意料之外的秘密曝光發生太突然,一時間,明沉自己也怔愣住。
關于他把人名字紋在身上這件事,不太好說,但既然被看見了,他也不想解釋什麽。
刑幽幾乎跌在他身上,胳膊彎壓在他身側,試圖撐起距離。
她聲音很低,幾乎聽不清:“為什麽呢……”
不聽話的頭發卻散落下來,遮住她臉龐,因為看不清對方的面容表情,二人久久無言。
良久,明沉伸手按在她背後,将人扣入懷中。
因為喜歡,喜歡到想一輩子把那人放在心尖上。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十八歲認定了喜歡的人,卻沒有勇氣向她透露半分。
錯過的六年他很後悔,也很感謝。
感謝時光在他足夠好的時候,把那顆閃耀的星星重新送回月亮身邊。
明沉沒說話,刑幽已經從他跳動的心律中得到答案。
她趴在明沉胸膛前,手指隔着衣服輕輕戳到鎖骨下方:“再給我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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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沉精準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嗤聲笑:“有什麽好看的。”
就是這副樣子讓人又愛又氣,刑幽早早學會拿捏,反其道而行:“我的名字不好看嗎?”
明沉:“……”
這他哪裏敢否認?
他輕輕松松掐住刑幽腰肢将人托高,跟着坐起,雙手交叉抓住衣擺往上一掀,從頭頂脫掉。沒有布料的阻擾,完美身材一覽無餘。
刑幽卻無暇欣賞,只是滿眼心疼的盯着那串紋身字母,嗓音沙啞道:“對不起。”
“如果當初我再勇敢一點,去質問你,或許……”或許明沉會說出退婚原因,然後她一定會反駁,在争吵中解開誤會。
可惜沒有如果,她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
最後那道聲音染上一絲哭腔,明沉擡手捧起她臉蛋,手指擦過臉頰,想讓她揚起笑:“小孔雀,別哭啊。”
“我不會哭的。”她還是那句話,“我都長大了。”
會哭鼻子的小姑娘長大了,變得堅強,不會輕易掉眼淚。
盡管她現在,心裏已經在下雨,還是會努力彎起嘴角微笑。
刑幽跪坐起身,雙手攀住他脖頸,伏在他肩頭直白袒露心扉:“明沉,我好喜歡你。”
“我知道了。”
遲到六年的告白,他收到了。
刑幽低頭觸碰那串漂亮的名字,遲遲沒有退離,明沉氣息漸重,趁最後一絲理智提醒那個正在危險邊緣徘徊的女人:“小孔雀,你還要親多久。”
她擡頭看了一眼,見他盤腿坐着好欺負似的,再次闖入危險地帶。
“嘶……”誠實的身體讓明沉的理智分崩離析,手指緩慢穿過淩亂發間。
下一秒,刑幽被人掌住後腦,仰長優美的頸線,迎接他的熱情。
直到電影結束,兩人才逐漸分離。
刑幽手撫着心口呼吸喘氣,餘光瞥見那突兀的地方,有些難以啓齒:“你這樣……沒事嗎?”
明沉苦笑:“有事。”
但他不能随随便便讓第一次發生在這樣的環境。
原本,他只是想見見分離半月的女朋友,風塵仆仆趕來,連換洗的衣物都沒帶。
刑幽摸摸滾燙的臉頰,她只是想單純的跟男朋友多待一會兒,像他們從前那樣坐在一起吃飯,看電影,哪曾料想發展到這個地步。
原來,确定關系後的相處,真的不一樣啊。
明沉進了衛生間,刑幽坐在外面,眼睛在看投影儀,心思不知飄離到哪裏去。
出來時,他已經穿好衣服,連那身精壯的腹肌一并藏起來。
刑幽暗道可惜。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明沉眉頭一挑,掀起眼皮看她,嘴角挂起一味熟悉的壞笑。
刑幽站起身,避開他的視線,迅速逃進衛生間:“我也去洗漱。”
人走了,随手甩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亮屏,明沉晃了一眼,看不見具體內容,都是一列微博消息提醒。
刑幽一直沒認證賬號,小號也從來不讓人知曉,但她既然懂得買周邊,應該也關注了他的超話和其他平臺賬號?
明沉拿起自己的手機,用小號點進超話,試圖從茫茫大海中尋找一個完全不知信息的身影。
近期倒是有一個特別火熱的抽獎貼連連被評論頂到最前面。
博主的ID叫:智多心。
點進去,沒有關于生活的內容,全是娛樂圈相關的,準确來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他的消息。
十條裏面有九條都在抽獎,活像一個工具賬號。但是這位博主有時候說話語氣俏皮又與時俱進,牢牢掌握網絡流行語。
明沉往下滑動,順手點進一條,評論區裏夾雜着少量的“星星”。
智多心?
哦,是智多星。
洗漱完,刑幽出來取水乳護膚品擦臉,哼着輕快的曲調在屋裏走來走去。
發現手機裏的新信息,她坐在明沉對面先點進去處理,賬號ID正是:智多心。
知道明沉拆快遞看到周邊後,她悄悄改了ID,把“星”改成“心”字。
這種羞恥的小號是絕對不能被明沉知道的,絕對!
坐在床邊那人終于忍不住出聲:“你還要玩多久?”
刑幽哼哼唧唧:“快了。”
重逢後,他們多次獨處,卻是第一次在心意相通的情況下躺在同一間屋。
明沉不用再委屈自己睡沙發,刑幽也不用像在節目情侶屋的鏡頭前直挺挺地平躺在那裏。
她擡起腿彎上去,掀開薄毯的一半,坐到明沉身邊開始調鬧鐘:“你明天打算幾點鐘起?”
“五點。”從這邊到機場還需要半小時,再加上一些不确定因素,至少需要提前兩小時出發。
刑幽一邊點頭一邊修改鬧鐘時間:“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明沉握住她手腕,阻止她設置鬧鐘,“你別去。”
“幹嘛不讓我去。”上次明沉跨越城市就為短暫的機場送別,她可感動了呢。
手指順着脈絡滑下,明沉捏了捏她:“我怕到時候看見你依依不舍的表情,會忍不住翹班。”
只要刑幽在身後,明沉一定會回頭。
刑幽發現,明沉身上有一顆叫做情話的開關會不定時開啓,關鍵是,每次都會哄得她無法抗拒。
兩人一起躺下,望着天花板。
“關燈了?”
“嗯嗯。”
天花板上的燈光關閉,只留下進門處的壁燈照亮。
安靜躺着準備入睡,總感覺哪裏不對勁。薄毯下的兩只手有意無意靠在一起,刑幽剛碰到,燙手似的想要逃離,卻被手指勾住,拉回去。
二人心照不宣翻了個身,側躺,面對面。
“睡覺。”
“嗯嗯。”
刑幽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又睜開,借着模糊的光線描摹那人的模樣。
如果高三畢業那年暑假,她鼓起勇氣去質問明沉。
如果分開那年冬季,她發出的消息得到回音,是不是就可以在對方看得見的地方大膽示愛了呢……
可惜這個問題,再也不會有答案。
她不打算糾結明沉為什麽沒回她那條消息,錯過的遺憾太多,最重要的是好好珍惜現在和未來。
不知過去多久,刑幽仍然沒有停止偷看的打算,明沉終是忍不住睜眼,把人攬進自己懷中:“快睡。”
這個角度有點憋氣,刑幽從他懷裏鑽出來,找到合适姿勢靠着,用嘴巴裏發出的氣音悄悄對他說:“晚、安。”
男人沒有睜眼,只是嘴角彎了彎。
星星和月亮一起入睡,躲進厚厚的雲層裏。
第二天醒來,身旁的人已經離開,刑幽掀開薄毯,手掌撫摸床單上的褶皺,仿佛還能感受到他存在過的痕跡。
九點過,她收到明沉平安落地的消息。
短暫見面又分開的兩人回歸工作和學習日常,有空的時候就挂挂視頻、聊聊天。
小孔雀:【我想染發,你覺得什麽顏色好看?】
大狗狗:【你最好看。】
小孔雀:【我說真的呢!】
大狗狗:【我也說真的。】
後來刑幽把理發店的染發色拍照發過去,明沉選了幾個,被她一一排除。
最後,明沉問:“選了什麽?”
刑幽把鏡頭對準自己拍照,準備發送時,又改變注意取消圖片選擇:“下次見面你就知道了。”
明沉笑:“小孔雀,你又在勾我。”
小孔雀表示很無辜。
諸如此類情況多不勝數,有時候會聊聊音樂、互談工作,有時候也會出現毫無營養的小學雞對話,例如刑幽經常收到那句。
大狗狗:【現在在做什麽?】
小孔雀:【你怎麽總是問這句話,很直男聊天诶。】
聊天框顯示“正在輸入……”
刑幽睜大眼睛,就等着看他怎麽狡辯。
過了一會兒,屏幕彈出的卻是一條語音:“其實每次問你在做什麽的時候,都是在說,我想你了。”
這直白的愛慕,隔着屏幕看見都受不了,刑幽不禁摸摸臉頰,感覺溫度在逐漸上升。
後來她無意間打開微博,看到超話某個YY南沉北幽的帖子,标題正是這句話。
刑幽截圖發去質問:“吼!你是照搬呢。”
那人理直氣壯:“話是照搬的,想你的心是真的。”
刑幽:……麻了。
萬衆期待的生日演唱會轉眼即到。
刑幽飛機延誤,下午四點才落地寧城機場。她沒有告訴明沉,而是偷偷聯系了溫助理。
溫助理對自家藝人跟小青梅的戀情一清二楚,自然是聽從刑幽的主意,瞞着明沉沒說,私下發消息彙報情況。
10月27晚上八點開場,從早上開始就有人去場館外等待,刑幽買的vip座位,視野絕佳。
之前為這事兒,她故意找過茬:“人家男朋友開演唱會,都是雙手捧着最佳座位門票送到女朋友面前的。”
那人也假裝聽不懂:“人家是誰?”
小孔雀立即化身兇惡小獸,兇巴巴的:“明沉!”
電話裏的人只好投降:“小孔雀,你真的想來,我給你留位置。”
早已買好票的刑幽絲毫不慌:“不要你留位置,老師給我安排了學習任務,沒空。”
明沉沒有強求,只順着她:“嗯,那好。”
這種反應就讓刑幽覺得十分奇怪。
以前每一場表演,明沉想方設法都要拐她去現場,回來之後,參加戀綜、拍戲客串都拉上她,偏偏不太願意她去聽演唱會。
是因為當年那場噩夢般的意外嗎?那他每年在生日前一天的演唱會,又是為了什麽呢?
介于之前上戀綜露過面,刑幽進場前把自己全副武裝。
溫助理從另一條通道匆匆走來,沖她招手:“刑小姐,這裏。”
刑幽走近了,連忙示意:“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溫助理見她頭戴帽子、眼戴墨鏡、臉戴口罩,比自家那位藝人裹得還要嚴實,實在忍俊不禁:“您這身打扮是?”
“等會兒看演唱會呢。”刑幽取下墨鏡,随手塞進三角包裏,“現在什麽情況?”
“沉哥在後臺化妝。”溫助理邊走邊彙報,“刑小姐要去看看嗎?”
她朝溫助理勾勾手指,歪頭商量。
溫助理實在搞不懂兩人的小情趣,又不得不配合,便按照刑幽的主意,悄悄帶她去看一眼。
後臺化妝室,明沉已經換上出場服裝。
黑色襯衣領口微敞,鎖骨隐藏在翻領之下,膚色脖頸之間挂着一條醒目的銀色項鏈。一雙出衆的大長腿被黑色長褲包裹,銀灰色皮帶扣與之相襯。
頭發打了蠟,額前碎發固定成彎曲的弧。
男人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條腿随性伸長,右手屈指托在腮邊,左手一下又一下,緩慢地滑動手機屏幕。
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好似周圍的熱鬧與他無關。
忽然,手指滑屏的動作頓住。
他猛地擡頭望向斜側方,只見化妝師拎着東西從窗口路過。
眼神落在窗臺,靜靜地注視幾秒種後,明沉收回視線。
化妝室外,刑幽背貼着牆輕拍胸口,吐出一口氣。
明沉的洞察力不是吹的,剛才差一點就被他發現,好在化妝師路過,陰差陽錯替她吸引走注意力。
在溫助理的手勢下,刑幽微低着頭從另一個方向溜走。
溫助理出聲:“刑小姐。”
刑幽擡眸:“嗯?”
溫助理好意提醒:“沉哥不會出來,你可以大膽走。”
“咳。”刑幽挺直腰板,熟練打開手提包暗扣取出墨鏡,金框迷霧灰覆蓋視線,在室內戴有些不适應,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撞到牆。
溫助理捂嘴笑。
刑幽瞪圓眼,助理連忙舉手投降。
場館人滿為患,刑幽重新武裝進入觀衆席,聽到旁邊座位的女孩還在跟人打電話:“我剛到……剛才跟會長見面了……組織發周邊……”
周圍有些吵鬧,刑幽聽到的信息斷斷續續。
靠……
坐在她旁邊這個,該不會就是元老粉絲群的一員吧!
沒等她聽完,那個女生起身離開,之後再回來,手機舉着金色燈牌。
刑幽偷偷看了眼小群,爬樓消息,還真是。
群裏的人,說名字她都認識,看臉,她都沒見過。
刑幽打算裝作不知道,女生卻盯上她:“姐妹,你沒帶東西啊?”
“嗯……忘記了。”刑幽夾着嗓子變了個音調說話。
那女生倒是大方,直接把手裏的燈牌遞給她:“這個給你,拿着。”
刑幽被迫收下燈牌,抱在懷裏,她不得不舉起自己攜帶的相機:“我一會兒要拍照,不方便拿這個。”
“那給你換個東西。”女生的背包很大,仿佛裝着數不盡的法寶,摸摸索索從中取出應援棒、發光的發箍等物:“你自己挑。”
表演還沒開始,旁邊的女生已經開始興奮,借着共同話題跟她聊起來,還要加她好友。刑幽怕暴露,只能說自己平時不怎麽玩社交軟件,只是單純喜歡明沉演戲,來參加一次生日演唱會。
聽說她是第一次來,女生開始提問:“那你知道哥哥的應援色為什麽是金色嗎?”
刑幽:“诶……”
她該答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就在她猶豫的這幾秒,女生已經興致勃勃開始給她科普:“咱們粉絲們叫‘星辰’你知道吧?因為哥哥是名字含有日月,日月星辰。”
“太陽和月亮都會散發金色光芒,就像他……”
刑幽跟着點頭,不反駁。
聊了半天,女生終于指出她這身奇怪打扮:“姐妹,這裏面人多,空氣悶,你要不把口罩摘了吧。”
刑幽拉緊系帶:“咳,我臉上過敏,不能摘。”
女生又盯着她帽子:“那你這帽子……”
刑幽手扶帽檐:“我頭發有點禿。”
女生:……好慘的姐妹。
晚上八點。
演唱會現場座無虛席,舞臺燈光在熱情高漲的歡呼聲中驟然亮起,多名伴舞以不同姿勢出現在舞臺上。
全場靜默幾秒。
舞臺中央的圓盤從地面緩緩升起,一道人影漸漸拔高,随着臺面金色光束增多,男人輪廓越來越清晰。
話筒裏傳來男人清嗓的咳聲,很輕,通過環繞音效傳入聽衆耳中。一串光電勾勒出高清顯示屏邊緣,衆們終于看清男人的模樣。
“啊啊啊啊啊!”
全場響起瘋狂地尖叫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刻着他名字的燈牌亮起,彙成一片金色海洋,點亮一片金色星空。
熟悉的聲音節奏響起,明沉開嗓發出第一個詞音,臺下觀衆已經激動不已。舞者每一個動作都勁爆有力,将情感和能量全部傾注。
無數道目光鎖定在舞臺中央的男人身上,他是這片金色星空中唯一的主角!
當音樂進入高潮,男人脫掉金色外套,黑色襯衣的袖口随意挽起,他把話筒朝向觀衆席,粉絲們異口同聲接住歌詞往下唱。
現場觀衆無一不被這樣的氣氛渲染,刑幽站在模糊不清的人群裏,跟着張口,唱起他獨創的歌詞。
從凄清冷淡到熱鬧雲集,她以第三種身份陪着明沉在全新的世界裏一步步走下去,直到他站在頂尖處,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手指觸碰眼角,刑幽驚覺有一點濕潤。
她這是……哭了嗎?
一滴淚水很快在眼眶消逝,來去無痕,刑幽重新加入大部隊,跟他們一起喊出那人的名字。
這場熱鬧非凡的演唱會持續整整兩個小時。
演唱會步入尾聲,粉絲們十分不舍,明沉拿着話筒走向觀衆席,從中央的臺階穿越人群。
跟偶像近距離接觸,或許一輩子就那麽一次,粉絲們都瘋狂了。
大聲在人群裏招手、尖叫,争先恐後地告白,就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明沉!”
“啊啊啊啊這裏!”
熟悉了尖叫聲,雖然刺耳但是能忍。
刑幽舉起相機抓拍,耳邊傳來一聲破音的:“老公!”
刑幽:?
旁邊的姐妹你當着我的面管我男朋友叫老公?
嗨呀,好氣。
有人開頭,其他也跟着喊。
“老公看這裏。”
“撒浪嘿呦!”
刑幽坐在靠階梯的位置,裏面的人全往邊上湧,伸長手揮舞着應援棒。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伸來的手打掉她手裏的相機。
手一松,挂在脖子上的相機沒掉,刑幽差點被擠出去。
她顧着去抓相機,傾身時,帽子從頭頂飛出去,恰好落到某人腳下。
黑紫色的頭發散落在臉頰,刑幽不敢擡頭。
燈光和鏡頭随明沉移動,指向這片小區域。全場聽衆在這一刻默契地安靜下來,刑幽屏住了呼吸。
萬衆矚目之下,明沉彎腰,撿起落在腳邊的帽子,親手扣回這位女友粉的頭頂。
話筒裏,傳來他隐含淡笑的關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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