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施盼接收到宋枝的消息時,正好有家公司一連預定了四十多杯咖啡,大家忙成一片,她就沒來得及回。
等她抽了個空閑:【這麽迅速的嗎(吃驚臉)】“盼姐。”王磊将咖啡打包好送完回來第一句話,就是神秘兮兮地喊她一聲。
施盼發完消息就将手機塞進口袋裏,配合着他的行為,小聲說:“怎麽啦?”
他偷偷看了眼陳雨,說:“今天就是小雨的生日了。”
施盼回過神恍然大悟,想起來上陣子他給自己說的話,想了想說:“要不今天我給你們兩個放假,你帶她一起出去逛逛,然後趁機表白?”,說到後半句話時,語調上揚帶着激動。
王磊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今天咖啡店挺忙的。”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糾結,聲音嗡嗡地:“晚上快打烊的時候,可不可以借用一下咖啡廳,我想給她布置一個驚喜。”
雖然施盼平日裏待他們都挺好的,但是還是害怕她會拒絕自己,連忙補充到:“我可以不要這個月的工資。”
施盼聽見這話被逗笑了,說:“你在說什麽胡話呢,姐答應過的事就會幫的。你怎麽愣愣的,誰要你的工錢啊。”
王磊低着頭,伸手抓了抓頭發,像是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妥當,“姐,我錯了。”
施盼語氣輕松道:“好了,不要想那麽多了。你讓我想想,咱倆怎樣才能給她一個驚喜。”
等王磊走遠之後,她從口袋裏又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宋枝還沒有回她。
想了想伸手給她撥了一個電話,剛打過去又想到宋枝現在可能還在周霁家裏不太方便接,便又挂了。
今天的生意好像就中午那陣子好一點,下午幾乎沒什麽客人。陳雨忙完趴在桌面上學習,王磊則在一旁拿着本書,兩個人時不時交流一會。
日光懶懶:一會兒躲進雲層,一會兒折射萬丈光芒。
施盼又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然後自動挂斷了。她又打了幾遍,一直忙線中。面上不禁染了分焦急,好在過了一會兒總算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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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外婆啊!”施盼一手捏着手機放在耳畔,一手插進大衣兜裏。手指無意識地揪着線頭,眼睛盯着鞋面也不知道在瞧些什麽。
電話那頭過了很久才傳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混合着茲拉的電波傳進她的耳裏,“是丫丫嗎?”
聽見這句話,施盼才安下心來:“是我啊,剛剛外婆在做什麽?”
電話那頭笑了一聲,說:“剛剛我和你外公兩個人去山上拾了點柴火,手機忘記揣進兜裏了。”她在給施盼解釋為什麽電話許久才接通。
施盼聽見這話,語氣不由得急切起來:“外婆,都說了叫你不要幹重活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啊。”
“忙了大半輩子,習慣了啊,又讓丫丫擔心了。”
聽見這話,施盼鼻頭一酸,嗓音帶點哭腔:“以後不要再幹這些危險的活了,我不想失去你們。”
說完便立馬意識到這句話說得不對,連忙“呸呸呸”。
山路泥濘,天氣又濕寒。山上陡坡又多,她又不在他們身邊,什麽都幫不了。
電話那頭笑了一聲說:“放心勒,我和你外公身子骨硬朗得很。”
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斷斷續續,隔了一會才算清楚。
“許湛那小子對你好不?”電話那段傳來一陣渾厚的嗓音,想來是外公接了。
“好啊!”
外公樂呵地說:“那就好。”
阿婆也應了聲,兩人爽朗的笑聲隔着一串電波抵達施盼的耳朵,她自己也笑了下。
電話那頭不知又說了些什麽,施盼時不時應一聲,臉上的笑意就沒有下來過。
挂斷電話是很久之後的事了,此時宋枝還沒有回複她。
但是自己估摸着應該是差不多結束了,便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這次很快便被接通。
施盼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便先哽咽出聲。
施盼不明白怎麽去見了一趟家長她就變成這樣了,斟酌再三說:“是不是他家裏……”
這話還沒有說完,宋枝哽咽着打斷了:“不是。”
她說:“周霁就不是東西。”
電話那端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施盼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明白問題應該是出在周霁身上,也應和她:“嗯,他不是東西。”
怕刺激到宋枝的情緒,施盼委婉地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
電話那頭頓了很久,久到施盼以為她挂斷了,放下來看了一眼。
“沒有。”過了很久,她才說出這兩字。
施盼知道她心裏難受,便就沒多問。一直在安慰她,這兩人之間估計藏着深厚的隔膜。她得幫着宋枝解開,雖然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本不該摻合。但它已經墜進她自己的心裏,一下午腦子裏都在想這些。
日色落下帷幕,星空鬥轉。
施盼在離開前将王磊拉到一旁,小聲說:“櫃子的第二層上有蠟燭之類的,你看着發揮。”
雖然她很想留下來,但是為了避免屆時兩個人尴尬,她就還是不摻合了,說:“另外我給小雨訂了份蛋糕,到時候你記得簽收。”
見他這幅懵樣,想來是還沒回過神,她說:“別告訴我,你沒準備鮮花?”
王磊有點澀然,面頰漲得通紅,說話磕磕絆絆:“準……準備了。”
“不錯,有前途。”這小子還知道啊,施盼不禁有點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出門時,許湛已經倚在車門旁等着了。他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這幾日怎的又這麽空閑了。”施盼晃悠着走到他面前,低下頭湊了過去。
路燈此刻還沒亮,白晝漸短導致日落時間也早了起來。天色如墨,像一塊幕布将他們兩個籠罩。
旁邊店擺出來的燈箱散出瑩白的光芒,許湛将施盼臉上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
他拍了拍施盼湊到跟前的腦袋,說:“你今日是不是忘了什麽?”
“你說?”
“算了,回家吧。”
“你說啊!”
“沒什麽。”
施盼氣笑了,說:“許湛,不想說就不說,吊人胃口是什麽意思?”
害她一路都惦記着他說的那句話,想着想着就覺得頭有點疼了。
回去洗完澡之後,施盼準備躺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覺,結果許湛将她扯了起來。
說什麽今日非要拉着她一起熬夜,施盼不明所以。大半夜兩人一塊坐在蒲團上,施盼百無聊賴地刷着手機裏的視頻,看着看着就困了。
淩晨十二點,窗外零星點着的幾盞燈火也逐一熄滅,只剩下滿天璀璨的繁星。
“這是?”
許湛将放在陽臺桌子上的那個蛋糕拿了過來,透明的盒子被白色的綢緞包紮着,裏面裝着一個設計可愛的小豬蛋糕。
“你怎麽突然買了蛋糕啊?”印象裏許湛很少吃這些甜食,還這麽少女心。最多就是他過生日,兩人一塊買了蛋糕,但是最後差不多都是進了自己肚子裏。
她看着,語氣帶點疑惑:“今天你過生……日?”可是她明明記得許湛的生日是四月,現在才十一月,況且這也不大像他的風格。
許湛聽見她說這話臉色變了,将蛋糕放在茶幾上,說:“今天你的生日。”
她正想說自己的生日還沒到,明明還有一陣子。才想起來許湛說的應該是農歷生日。兩人中,他過的一般都是農歷生日,而自己一般記不住農歷的。
她嘴硬道:“那你給我準備個豬的,是什麽意思?”
許湛答得氣定神閑:“字面上的意思。”
“許湛!”
“好了,快許願吧。”他将蠟燭插好,從茶幾底下的抽屜裏摸出一個打火機給她把蠟燭點亮。
伸手按滅了客廳裏的那盞燈,只剩下燭火昏黃的亮光映在施盼的面上,靜谧柔和。
她閉着眼睛,雙手合十。湊近蛋糕輕輕吹了一口氣,燭火飄移随後熄滅,冒出一小溜青煙。
在她睜眼的那刻,許湛将睡眠燈打開,他說:“生日快樂,二十五歲的施盼。”
映入眼簾的是一束純白的玫瑰,花朵上還沾着水珠,裏面躺着一個長條小盒子。
許湛将花束遞過去,取出那個小盒子。盒子打開,裏面躺着一根銀色項鏈。看着有點面熟,好像是前陣子她加進購物車裏的那條,不知道許湛是怎麽知道的。
他将它從盒子裏取出,将施盼披散下來的頭發攏起,動作輕柔避免扯到她的頭發,把那根項鏈給她戴上。
這是一條鎖骨鏈,冰涼的鏈子觸碰在肌膚上,像沾了涼水。
施盼側頭看了一眼,許湛正給她扣着後面的鏈子,神情專注。
冰涼的指骨觸碰到她頸間的那塊溫熱的肌膚,涼意從脖頸往下蔓延,可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
心中融着一團暖意,從心髒處向四周蔓延,唇角牽起一抹弧度,她伸手摸了摸墜在鎖骨處的項鏈。
他說:“二十五歲的施盼,我将繼續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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