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奇天冰蓮
挽秋寒擡頭看着亓硯卿道:“小輩乃是天緣山的挽秋寒, 我……”
亓硯卿揮了揮手道:“我遇到了你們天緣山的弟子,是他們求我救你。”
說到這裏,亓硯卿自己也是一怔。
挽秋寒,挽苒風。
他從一開始就該猜到的。
那挽苒風雖然很是冷靜, 但是她的修士卻是最弱的, 那三個修士卻是以她馬首是瞻。
他早該猜到那挽苒風與這挽秋寒有關系的。
“前輩, 那些弟子?”
“他們無礙, 無需挂懷。”亓硯卿輕聲說道。
整個天緣山中, 對他好的就只有他的師父師兄以及左長老。
如今,他救了左長老的一雙弟子, 算是還了左長老的恩情。
他一會将這些弟子護送出這蠻荒草原, 就算是将天緣山的恩情還盡了。
思緒至此, 亓硯卿上前一步拽住挽秋寒的衣領,腳尖輕點,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挽苒風所在之地。
亓硯卿将挽秋寒放了下去。
幾人見到挽秋寒連忙上前查看一番。
挽秋寒将幾位弟子安撫好後,緩步走到亓硯卿面前道:“前輩,在下有事想同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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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硯卿見挽秋寒神色有異,直接打下一個禁制道:“你有何事, 直接說便是。”
“我們此處出行是與那秋水門一起的,他們想要害死我們,是因為我們得到了水像花的線索。”說着,挽秋寒上前一步, 将一把鑰匙遞到亓硯卿手中道,“手持這鑰匙便可進入那禁斷山脈, 水像花就在那禁斷山脈當中。”
聞言, 亓硯卿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鑰匙。
為何, 這挽秋寒要将這鑰匙交到他的手中?
思緒至此, 忽聽挽秋寒一笑。
亓硯卿擡眸看向挽秋寒。
挽秋寒道:“這手持鑰匙者,修為皆是高深莫測,但這鑰匙卻只有這一次有效,所以,小輩将這鑰匙交給前輩。”
亓硯卿眉頭不禁皺起,這挽秋寒究竟要做什麽?
“那秋水門害我等不淺,小輩被他們陷害後,才知曉,當初靈獸狂潮中,小輩的長輩有一線生機,但卻被那秋水門的人搶去了最後生機。”挽秋寒擡眸看着亓硯卿,“小輩,相求前輩,将秋水門的弟子盡數斬殺,也算是還了所有恩情。”
說完,挽秋寒單膝跪下,伸出一只手掌道:“若是挽秋寒所說之話有半句虛言,便身消道亡,在不入輪回。”
此話一出,亓硯卿忽覺丹田有一股熱流,似乎有什麽東西将他與面前的挽秋寒綁在了一起。
這挽秋寒竟立下了心魔誓,若是他有半句假話,天道将會刺罰與他。
思緒至此,亓硯卿輕嘆了口氣,他剛被挽秋寒的心魔誓駭到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挽秋寒說了些什麽。
挽秋寒知曉的,挽秋寒真的認出他了。
挽秋寒将此事告知與他,想來也是想助他斬斷前世所有恩與情。
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合上雙眸。
先前,他們師徒、師兄弟在天緣山生活的一一在腦海中浮現。
最終,亓硯卿張開雙眸,吐出一口濁氣。
随即道:“我會的。”
挽秋寒忽然一笑說:“就此別過了,從此怕是不能相見了,前輩。”
亓硯卿并未言語,只是靜靜地看着挽秋寒。
挽秋寒起身,緩步走到幾位弟子前,回眸看了亓硯卿一眼。
随即,帶着幾位弟子離開。
直到走出很遠之後,挽苒風才開口道:“師叔,那位前輩和我們天緣山有什麽關系啊?”
“關系?”挽秋寒一怔,随後說道,“經此一事後,已經沒有關系了。”
聽到此話,挽苒風雖是不解,但卻并未開口。
師叔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與此同時,亓硯卿垂眸看向手中的鑰匙,直接轉身朝着禁斷山脈走去。
秋水門的人,害他師父,害他師兄,害死左長老,如今竟還要對天緣山出手。
既然如此,那麽就盡數長眠在禁斷山脈吧!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躍入山脈當中。
“這禁斷山脈常年毒霧環繞,大家要小心才是。”周靈轉身看着身後的師弟師妹說道。
在見到師弟師妹都點頭後,周靈這才轉身看向眼前的山脈。
這禁斷山脈本身就滿是毒霧,若不是因為他們要尋的奇天冰蓮只在這禁斷山脈中,他們也不會冒險到此。
但他們卻偏偏遇到了這水像花出世。
無數修士都朝着這禁斷山脈湧來,可若是放棄的話,大師兄的性命怕是……
正在這時,一個紅衣女修湊到周靈旁邊說:“師姐,咱們就只是要拿奇天冰蓮,與那些前輩不妨礙,那些前輩應該不會與咱們計較吧?”
周靈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吧,進山脈吧!”
話音落下,幾人便齊齊朝着山脈中走去。
他們本就不是尋那水像花而來,便避開主脈,沿着側脈朝前探去。
走了約一個時辰,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交戰聲。
周靈眉頭一皺道:“有修士在于那妖獸苦戰。”
聞言,幾人對視一眼,一同朝着前方而去。
大約在前方四五裏的地方,一位紅衣少年正與一條吞天蟒交戰在一起。
那紅衣少年衣袂飄飄,身形極輕,在空中不斷對着那吞天蟒發動攻勢,但那吞天蟒卻是皮糙肉厚,硬扛着少年的攻勢将其纏住。
眼看那吞天蟒就要将那少年吞入腹中。
幾人見狀,欲要上前搭救。
可還未等他們動手,便見那少年使了一個神通,周身瞬間彌漫七彩色的迷霧。
吞天蟒離那少年很近,直接将那迷霧吞入口中。
在下口的瞬間,吞天蟒似乎是被迷惑住一般,不再動作。
那紅衣少年見此,手掌輕揮,身後化出一利刃,直接将那吞天蟒斬斷。
等幾人反應過來時,那紅衣少年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他們身上。
見此,周靈有些尴尬地咳嗽兩聲。
這修士之間本身就有間隔,他人與妖獸争鬥在一起,他們在一旁觀看,本就有想要搶奪之嫌。
如今被那少年發現,他們自是有些羞愧的。
不過,見那少年未起怒意,周靈上前幾步拱手道:“這位道友,在下混靈門周靈,并無意冒犯。”
話音剛落,便見那少年已經到了眼前。
先前離得稍遠,她只能看清楚這少年身如游龍,紅衣似紅,如今離得近了,她才窺見那少年的容顏。
修仙者本就将體內污垢排除體內,于是,這修仙者無一不是容顏姣好的。
但這少年卻是好看得有些灼目,即便是這少年站在她們宗主身旁,也是毫不遜色的。
而她們宗主,也被尊為萬靈大世界第一美人。
“我乃是五天門的星瑾。”
聽到這話,周靈道:“原來是五天門的道兄。”
而與這周靈交談之人,正是亓硯卿。
亓硯卿輕聲道:“前來也是有幾位道友在,那吞天蟒才慌了神,這才給了我反擊的機會,我應當謝過幾位道友才是。”
聽到此話,周靈輕笑一聲。
這位道友與那吞天蟒的糾纏,與他們又有何關系?
如今,這位道友如此之說,自是起了想要與他們結交之意。
他們混靈門與那五天門同為三等宗門,平日裏也算是有所往來,若是能結交的話,自是要結交的。
思緒至此,周靈笑道:“道兄此言,當真是令小妹惶恐了。”
話音落下之時,周靈側眸看了身後修士幾眼。
幾人連忙上前道:“公孫茗。”
“石開。”
“李容。”
“杜三言。”
聞言,亓硯卿也是一一何其打過招呼。
此時,一旁的周靈才上前一步道:“不知,星道友此行是為何?”
亓硯卿道:“聽聞這禁斷山脈中,水像花将要出世,我便是為此而來。”
聽到這話,周靈松了口氣道:“星道友若是想尋這水像花,應當是主脈才是,為何會到這側脈?”
“這禁斷山脈中處處是毒霧,一時不察,被那吞天蟒纏上,這才誤入這側脈。”
亓硯卿說得誠懇,他人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周靈這才上前介紹那主脈和側脈的區別。
聽完周靈的話,亓硯卿這才知曉,這禁斷山脈一共分為三個主脈,七條側脈,十五條輔脈。
那水像花便是在最東側的主脈之上。
聽此,亓硯卿雙眸微眯。
他被那吞天蟒纏上是真,但誤入側脈卻是假的。
這幾人在進入禁斷山脈時,他便聽到這幾人所言,便想着從這幾人口中套出一些線索,才會在此地等候這幾人。
但他卻是不想,這幾人竟是混靈門的人。
他記得,仙尊曾說過,那風司便是混靈門的宗主。
“星道兄……”
正在亓硯卿沉思之時,忽然聽到耳畔傳來周靈的聲音。
他擡眸便看到此刻,周靈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随即,便道:“不知,周道友有何事?”
聽到這話,周靈咬了咬嘴唇,說道:“那水像花出世之時,整個禁斷山脈都将起異象。如今異象未起,星道兄此刻前去也是無用。不如,與我等前往那側脈,争一争那奇天冰蓮!”
亓硯卿擡眸道:“嗯?”
周靈見此,像是破釜沉舟一般道:“奇天冰蓮有祛除心魔之效,每次出世乃是三朵一同,我等此次前來,為的便是這奇天冰蓮。若是道兄助我等奪得這冰蓮,我等願将兩朵供上。”
見亓硯卿仍是不語,周靈看着亓硯卿道:“這禁斷山脈如此之大,就算是我等将這消息告知道兄,道兄也是尋不到的。而我等手中有奇天冰蓮的準确方位,道兄不如與我等合作?”
說完,周靈便有些緊張地看向亓硯卿。
半晌,才聽亓硯卿道:“可。”
此話一出,周靈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如今不過是築基三成,而她的師弟師妹也才剛剛邁入築基之門。
想要争那奇天冰蓮,其實,她心中也是沒有底的。
而這位星瑾道兄,她雖是不知修為如何,但是,她能肯定的是,這位道兄的修為定是在她之上。
這道兄肯答應她的請求,她自是欣喜若狂的。
而此時,亓硯卿嘴角微微勾起。
他自是知曉這周靈所說之言皆是事實的。
既然,那水像花還未出世,那還不如就與這些人前去尋那奇天冰蓮。
修士修行之路上,難免會遇到心魔。
當初,尋到那青風菇時,仙尊将他将青風菇服下,如今,再遇這奇天冰蓮,他自是要為仙尊準備的。
幾人既已達成了共識,便由周靈帶路,朝着那奇天冰蓮所在的側脈而去。
而在此過程中,亓硯卿也知曉了,周靈等人來尋這奇天冰蓮,是為了救他們的師兄。
他們師兄名為白淩空,本是築基九成大圓滿的修為,在一次任務當中,不知被何人所害,真氣一瞬耗盡,似有心魔入體之像。
她們幾人在門中受師兄照顧頗多,在知曉此事後,才決意到這北域,為師兄尋那祛除心魔的奇天冰蓮。
周靈幾人的重點在那心魔入體之上。
而亓硯卿的注意力卻是被那真氣一瞬耗盡吸引去。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那天冥石也是如此。
看來,此事結束後,若是有機會的話,當要結識一下這白淩空。
說不定,從白淩空口中能得到什麽重要線索。
“道兄,便是在前面。”
正在這時,周靈的一句話,直接将亓硯卿喚醒。
亓硯卿擡眸看向前面的山脈。
只見前面的山脈與周圍的山脈不同,這周圍的山脈皆是淡灰色毒霧,而那山脈當中則是飄着白色的寒氣。
亓硯卿微微皺眉,那白色寒氣中的毒,要更在那毒氣之上。
此時,周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在将其分給其他幾個修士後,才說道:“道兄,此丹名為清魂丹,有應對毒物之效。”
說着,便将手中的丹藥遞給亓硯卿。
亓硯卿神色不動道:“無需。”
聞言,周靈頓了一下,便将丹藥收起。
如今,他們不過點頭之交,不信他們也是正常,若是真的信了,才叫她心中生疑。
與此同時,亓硯卿雙眸微眯。
這毒對于他來說壓根算不了什麽,他倒是有些擔憂仙尊。
如今仙尊的修為較低,而且,仙尊身上也并未帶着解毒丹。
不過,仙尊行事向來謹慎,想必,是無需他擔心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擡頭看向眼前的山脈,直接邁入走了進去。
而在進入山脈瞬間,亓硯卿只覺得一股寒氣侵骨而來,那寒氣中還帶着一絲殺氣。
見此,亓硯卿輕哼一聲,直接将真氣運與體表,便将那些寒氣驅逐出體。
這些寒氣本就含有毒氣,若是被這些寒氣入體,那毒氣便也在不知不覺中進入體內。
可謂是,殺人于無形之中。
亓硯卿這一聲輕哼,直接驚醒身後的周靈。
周靈連忙運足真氣将寒氣驅逐出去,随後,連連囑托她的師弟師妹。
随即,便有些感激地看向亓硯卿。
她本以為只服用解毒丹,便可無憂,但,現在看起來,倒是她想差了。
若是不與這位道兄在一起的話,她們怕是要中招啊!
亓硯卿不語,環視四周,最終将視線停留在一處道:“周道友,你說的可是那處?”
這奇天冰蓮乃是極寒之物,而那處則是,這整個山脈中最是極寒之地。
想來那奇天冰蓮便是在那個方位。
此刻,耳畔周靈的聲音也随即響起:“的确是那處沒錯的。”
得了此話,亓硯卿忽然察覺什麽似的,直沖着那處而去。
見到亓硯卿如此心急,在其身後的周靈倒是一愣。
她雖與這星道兄相識時間不長,但卻是也知曉,星道兄性子較為溫和。
做起事來,也是有條不紊。
怎得,此刻,如此心急?
而此刻,亓硯卿眉眼不禁彎了彎。
他如此,不過是因為察覺到仙尊的氣息罷了。
亓硯卿身形極快,不出幾息便不見蹤跡。
周靈見此,嘴角不禁挂起一絲苦笑。
道兄還真是幹脆,真是一言都不與他們解釋。
此刻,一旁的公孫茗上前一步道:“師姐,咱們可要……”
“自是要前去的。”
周靈猶豫片刻,當即下令追尋亓硯卿而去。
他們修為本就在亓硯卿之下,再加上如今亓硯卿是全力離去。
他們追了半晌,發覺已不見亓硯卿身影。本已經起放棄之意,但卻遠遠見到一個身影站在原地,看向下方的山谷。
而那身影正是消失的亓硯卿。
周靈面露喜意,連忙追到那人身旁,剛欲開口,便見那山谷之下,一位劍修正與一只妖獸糾戰在一起。
她自是能看出那劍修不過剛入築基之門,但是,與那劍修糾纏在一起的妖獸修為,她卻是看不透的。
“道兄,那妖獸……”
“已是金丹。”亓硯卿道。
話音落下,亓硯卿垂眸看向下方。
他剛察覺仙尊氣息,本身很是欣喜,可趕到此處時,卻看到仙尊正與一只箭毒蛙交戰在一起。
仙尊如今不過築基,而那箭毒蛙則已經三級妖獸。
但見仙尊戰意正酣,他也不好下場,只得守在這山谷之上,為其護法。
周靈見亓硯卿神情嚴肅,不敢多說什麽,只好垂眸看向下方。
只見那箭毒蛙直接對着那劍修伸出了三尺舌頭,而它舌頭所經過的地方,毒氣直接将山石腐蝕。
劍修見此,手持長劍,朝着箭毒蛙劈去。
就在他揮劍的瞬間,只見身後出現無數劍影,在劍身落下的瞬間,她好似看見一條白龍朝着箭毒蛙襲去。
箭毒蛙連忙将舌頭收回,擋在自己面前。
在那白龍與舌頭接觸到的瞬間,那白龍就好像被什麽腐蝕掉一般,整個身影都變得虛弱起來。
見此,箭毒蛙再次伸出舌頭,直接向着劍修襲去。
劍修再揮一劍,此劍揮出,身後無數劍影直接融入劍身,她連一道劍影都看不出。
那劍修揮出的這一劍,就好像是還未踏入修行之路的尋常人,拿劍随意揮出的一般。
可就在那劍修将劍揮出之時,一條十丈白龍瞬間化形,直沖着那箭毒蛙而去。
箭毒蛙連忙躲閃,可那白龍直接悍然撞到它的身上。
随即,便聽到那箭毒蛙一聲慘叫。
再次看去之時,只見那箭毒蛙正趴在地上,不斷喘息,卻是連動彈都不能動彈了。
仔細看去,便見那箭毒蛙的腳筋已經被斬斷,此刻,已經無法站起。
而在其對面的劍修,則是一如之前那般站着。
但是,她卻是能看出,那修士此刻體內真氣已是耗盡了。
這一劍揮出,與那箭毒蛙算是兩敗俱傷。
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只見從一旁的洞穴中蹿出一道影子,直沖那修士而去。
見此,周靈瞳孔地震。
這是,水月狐?
水月狐這種妖獸,生性狡詐,平日裏最喜歡隐匿自己,藏在暗處,最喜歡等敵人兩敗俱傷後,再行出手。
而且,這水月狐乃是三級妖獸。
那劍修和箭毒蛙怕是性命難保啊!
思緒未落,便見眼前閃過一影,轉眸看去,只見身旁的道兄已不見蹤影。
周靈瞳孔瞬間放大。
與此同時,在那水月狐出來的瞬間,亓硯卿便也看到那水月狐。
幾乎一瞬間,亓硯卿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的師兄,師父已經不在人世。
對他好的人,就只剩下仙尊了。
絕對不允許,那些家夥傷害仙尊。
一瞬間,亓硯卿喚出無數孢子,七彩的孢子瞬間将整個山谷填滿。
而此刻,亓硯卿也落到了雲龛面前。
“位止金丹可納孢子與丹田,聚孢子為氣刃,由丹田而出,即可斬敵。”
這是當初他悟出曜塵斬時,在他腦海中響起的。
但是,一個氣刃怎得夠?
他有百萬孢子,當發出上萬曜塵斬才是。
思緒至此,亓硯卿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孢子在其身後化為無數氣刃,而一道氣刃自他丹田而出,直接朝向前方的水月狐劈去。
就在那道氣刃劈出去的瞬間,在其身後成千上萬道氣刃同時朝着水月狐劈去。
從那水月狐出來,再到亓硯卿落到雲龛面前,對那水月狐下手不過一息時間。
那水月狐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便直接被擊飛出去。
這幾乎蘊含亓硯卿所有真氣的一擊,直接将那水月狐渾身經脈斬斷,使其連掙紮的氣力都使不出,便直接倒在地上。
見此,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之前,他的曜塵斬是以自己真氣發出的,便只有一刃。
但實際上,他應當以真氣為引,催動無數孢子,化為氣刃,再以他丹田而出的氣刃為引,一同發動攻勢,這才是真正的曜塵斬。
這水月狐與他實力相當,若是之前的話,他即便三擊曜塵斬一同使出,都無法将其斬殺,可如今,他卻是可以一招制敵。
而且,他體內的真氣恢複極快。
以這種速度,像是剛才的曜塵斬,他約是半盞茶後,便可再次動用一次。
思緒至此,亓硯卿猛地轉頭看向身後的雲龛道:“仙尊。”
雲龛上前一步,垂眸看向亓硯卿道:“星瑾,你心很亂。”
雲龛如此之說,亓硯卿這才發覺,此刻他心跳的極快。
剛才,那水月狐自洞穴而出,直接對着仙尊發動攻勢,真的将他吓到了。
剛才,仙尊體內已無真氣,已經沒有抵擋之力,若是真被那水月狐偷襲到,這副身子怕是就難以保住了。
“我在擔憂你。”亓硯卿擡眸看向雲龛道,“若是被他偷襲到,怕是……”
說着,亓硯卿忽然怔住。
他為何如此擔心仙尊?
原來,在他的心中,已經将仙尊放到如此重要的地方了嗎?
見此,雲龛上前一步,将亓硯卿擁在懷中,輕撫其後背道:“星瑾莫惱,是我之錯。”
此話一出,亓硯卿心中的萬種情緒盡數褪去。
感受到懷中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後,雲龛這才松開亓硯卿。
而此時亓硯卿才覺察出,原來仙尊高出他,如此之多。
他若是不擡眸的話,只能看到仙尊的下巴。
仙尊若是不低頭的話,就只能看到他的頭頂。
但他為何,每每與仙尊對望,都能看到仙尊的雙眸?
正在此時,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星道兄,你可還安好?”
聽到這話,亓硯卿将自己的情緒壓下去,看向不遠處的周靈等人道:“無礙。”
周靈轉頭看着那倒在地上沒有生息的水月狐,又看了看在其身旁不斷掙紮的箭毒蛙,內心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與這位星道兄結識,當真是件好事。
這星道兄能将那水月狐一擊致命,想來已是金丹真人。
雖說,這劍修修為稍弱一些,但能與這箭毒蛙如此糾纏,也當真是個可怕的人物。
而且,觀其樣子,這兩位應當是相識的。
想到這裏,周靈輕笑一聲道:“不知,這位道兄是?”
亓硯卿道:“此人乃是我的師兄,名為印子泠。”
聽到此話,周靈以她身後的師弟師妹,也分別介紹了自己。
待到全部見識後,周靈才說道:“那奇天冰蓮似乎就在這山谷當中。”
亓硯卿先是一愣,随即,點了點頭。
的确如此,這山谷之中的确是寒氣最重之地。
他先前眼中心中皆是仙尊,便将此事抛之腦後,如今周靈再次提起,他才想起此事。
“想來這水月狐便是那奇天冰蓮的守護獸了。”周靈再次瞥了水月狐一眼道,“那這守護獸已死,那咱們不如……”
“既然為此而來,那自然該去往。”亓硯卿自然聽到周靈的意思,側眸看向那洞穴。
他剛才看到那水月狐便是從這洞穴而出的,奇天冰蓮想來也在這洞穴之中。
幾人都不是推脫之人,既然已經定了注意,便一同前往那洞穴之中。
剛進入洞穴,幾人便覺寒氣更重了一些。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喜意。
如此寒氣,才是證明,他們未曾來錯。
于是,幾人加快腳步進入洞穴最深處。
只見那洞穴深處有一處寒潭,而在寒潭中央則是立着一個花托,而在花托之上則是立着三個花苞。
那花苞此刻已經處于要綻放的邊緣,而這洞穴之中的寒氣,也是由這花苞散發而出的。
見此,亓硯卿看向那花苞。
果真如同那周靈所說,這奇天冰蓮出世之時,乃是由三朵一起的。
想到這裏,亓硯卿便盯着那冰蓮,一瞬不瞬。
約是過了半個時辰,那花苞緩緩打開,三朵冰蓮齊齊出世,一股沁人的蓮花香瞬間彌漫整個洞穴。
周靈等人,唯恐遲則生變,從四面包抄直接朝那蓮花而去。
可就在幾人靠近寒潭之時,便見寒潭底下傳來一聲巨響,随即,便見一條十尺巨魚自水底而出。
而那巨魚出水瞬間,直接甩尾将周靈等人甩飛出去。
在那巨魚出水的瞬間,亓硯卿便知曉,這巨魚同樣也是三級妖獸,但其實力要遠在他之上。
見此,亓硯卿腳尖一點,直接落到寒潭旁邊,他連忙喚出幾根菌絲,拽住那奇天冰蓮的莖葉,快速朝後倒去。
而他在退出去時,還不忘用真氣包裹菌絲,又用菌絲将倒地的周靈等人拽出去。
因之前搶東西已經習慣了,亓硯卿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在巨魚将人甩出去,轉過身想吞花之時,這才發現花已經不見了。
而等他轉身想對那些人修動手之時,才發現那些人修也已經不見了。
巨魚氣得一尾巴将石壁甩開,直接從洞穴中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山洞外面的亓硯卿,不可置信地看着追出來的巨魚。
他知曉這些妖獸已經脫離尋常獸的行列,出水行走與這巨魚來說也不是難事。
但是,這巨魚乃是海獸,脫離水實力便會有所折損,如今,竟直接追出來,看來是當真氣急了。
見此,亓硯卿直接伸手從懷中,将縮成巴掌大小的兔子掏了出來,直接沖着巨魚扔了過去。
随後,直接拽着周靈等人落到山谷之上,将手中的奇天冰蓮分與周靈一朵道:“你們快些離去。”
聞言,周靈剛欲說什麽,直接被亓硯卿打斷。
“我們自有辦法離去,你們在這裏反而是不妙。”
聽到這話,周靈等人齊齊點頭,看了亓硯卿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道兄說得不錯,他們此時修為太弱,留在這裏,就只會是拖累。
只是,道兄的這番恩情,她們記住了。
見到幾人離開後,亓硯卿這才松了口氣,直接跳下山谷。
只見此刻,那兔子已經恢複成巨兔的樣子,擡腿就是給了那巨魚一腳。
見此,亓硯卿不着痕跡地退回到雲龛身旁道:“仙尊,你覺得,兔子與這魚誰的實力更強?”
雲龛回眸看着亓硯卿道:“兔子。”
聽到這話,亓硯卿吐出一口氣,看向那糾纏在一起的兩只妖獸。
那巨魚先前是氣急了,才會從寒潭中追出來,如今被兔子踹了幾腳便已清醒,便想着退到寒潭之中。
但是,兔子又豈能如巨魚所願。
每逢那巨魚想要退回到寒潭之中,兔子便直接跳到洞口,将巨魚踹出去。
來回幾次,巨魚起了怒火。
他的修為雖然不如這只兔子,但是,這兔子想要真的弄死他,也沒有那麽容易。
想到這裏,巨魚張嘴發出一股奇怪的聲音。
聲音入耳的瞬間,亓硯卿只覺好似有人在他耳邊,敲響一個巨鐘一般。
那聲音刺得他極為難受。
亓硯卿身形一晃,連忙擡眸看向兔子。
兔子本身的聽覺就在他之上,如今,這巨魚發出如此聲波,那兔子怕是更為難受。
可當他擡頭之時,整個人便愣住了。
只見他的眼前,只剩一只正在擺動耳朵的兔子,而先前的巨魚已經不見蹤影。
未等亓硯卿将疑惑問出,便聽雲龛說道:“已回寒潭。”
此話一出,亓硯卿嘴角不禁一抽。
先前巨魚如此動作,他本以為那巨魚要與他們拼命,卻是不想巨魚只是為了逃命。
就在亓硯卿感嘆這巨魚之時,便覺懷中一痛,低頭一看,只見那兔子已縮小了身影,正在他懷中“撒潑打滾”。
而且,那兔子一邊“撒潑打滾”一邊還在“吱吱吱”亂叫。
若是過路人看到,怕是要以為他欺辱了這兔子。
眼前懷中的兔子要一直下去,亓硯卿只好說道:“是我不對,可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我想你如此之強,一只小魚又怎會是你的對手?”
聽到這話,兔子停下“撒潑打滾”端坐在亓硯卿掌心,對着亓硯卿伸出了手。
見此,亓硯卿伸手握住兔子的爪子說:“多虧了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此話一出,兔子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直接在将身形化小,縮回到亓硯卿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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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