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化元
“雲龛, 你莫惱。”亓硯卿擡眸看向眼前的雲龛道。
聞言,雲龛不語,只是看着亓硯卿。
見此, 亓硯卿不禁嘆了口氣。
前些時日, 他們将那林無落送回林家, 便前往這平予荒原歷練。
這平予荒原當中妖獸縱橫,最适合此時的他們。
他也想試試, 他的血到底可以對怎樣等級的妖獸起到作用。
他唯恐雲龛擔憂他, 每次試的時候, 都是背着雲龛試的。
但卻不想, 這次一時不察, 被雲龛抓了一個正着。
雲龛蹙眉看着他, 只說不可如此, 便再未開口。
只是從那以後, 再不離開他半步。
這一晃便是三日,雲龛依舊這般盯着他。
思緒至此,亓硯卿上前一步,一把扯住雲龛的衣袖晃了晃道:“莫惱,是我之錯。”
聽到這話,雲龛垂眸道:“你的血與常人不同, 不可如此使用。”
聞言,亓硯卿颔首。
雖說雲龛神情并未有什麽變化, 但他就是知曉,雲龛心中之氣已經消去了。
見此, 亓硯卿才又說道:“你可要去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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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劍修, 本就要不斷磨劍, 雲龛入這平予荒原也是因為如此, 但因為他的原因,這三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再這樣下去,這次平予荒原就等于白來一次。
雲龛垂眸道:“嗯。”
聽到這聲,亓硯卿喜上眉梢。
可還不等他興奮多久,便見雲龛伸手在他眉間一點道:“我與你心意相通,若非要緊之時,不可動用,你若是動了,我自是知曉。”
說罷,雲龛輕拍了一下亓硯卿的肩膀,随後才轉身離開。
直到雲龛走遠之後,亓硯卿這才反應過來,有些無奈地看着雲龛的背影。
他知曉雲龛是在擔憂他,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他前段時間試探之時,已經試出他如今血,只對五級妖獸以下的妖獸有效。
他的血,只會迷惑五級妖獸,并不會殺死,對于五級以上的毫無作用。
所以,他遇到五級妖獸以及以上的,還是逃去比較好。
想到這裏,亓硯卿将縮在自己懷中的兔子拎了出來道:“你也需要歷練,你一個四級妖獸,打三級妖獸都打不過!”
亓硯卿話音剛落,便見那原本還在兔子頭頂搖曳的小藍花,直接停下。
他繼續說道:“還有你玄惑鯨,你也給我出來,你離四級只差一線之隔,當是磨煉一番才是。”
聽到這話,玄惑鯨雙眼幽怨地将小藍花撐開,慢慢滾了出來,随即躺在兔子的頭頂。
見此,亓硯卿雙眼彎了彎。
磨煉就是要大家一起。
只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明白。
他記得他當初剛出世的時候,便可毒死元嬰,那時,他不過才剛剛築基。
如今,他都已經半步化元了,怎得,他的血,在對付五級妖獸,也只是起到迷惑作用呢?
這與他的本體和血的不同有關嗎?
在一番思緒未果後,亓硯卿吐出一口氣,眯眼看向前方。
雲龛在這平予荒原走上一遭,應當可達到化元,那他要想想,他該如何突破。
正在這時,便見他手中的兔子開始掙紮起來。
見此,亓硯卿連忙将兔子抱在懷中道:“我傷到你了?”
這也不該啊!
他并未動用真氣,兔子也已經是四級妖獸了,怎麽會,他拎一下,就傷到呢?
兔子擺動了一下耳朵,伸出爪子指向一個方位。
見此,亓硯卿将兔子放在地上,兔子瞬間如同利箭一般沖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連忙追上兔子的腳步。
他都忘了,這兔子除了跑得快,在尋寶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亓硯卿一路跟随兔子趕到一處小水坡,他遠遠便見兩個修士正在作戰,便抱着兔子落到一旁的樹上看向那兩個修士。
只見這兩個修士還是他的熟人。
竟是東離易與千辰。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兩位應當是至交好友才是,怎會在此對陣?
而且,觀其模樣,兩位是動了真怒了。
此時,東離易冷喝一聲,十個巨鼎在其身後浮現,快速将千辰圍了起來。
千辰冷着一張臉,一劍揮出,其中一鼎直接破裂開來。
見此,千辰連揮數劍,東離易十個巨鼎只剩最後一個。
東離易雙眼輕輕眯起,那最後一個巨鼎,在喚出無數道分.身。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兩人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雖然一眼望去,兩人沒什麽大礙,但是,仔細看向兩人的雙眸,便見兩人雙眸之中都透着一股煞氣。
東離易所修功法,乃是心智通明之人才可修行,煞氣入體絕對不可能修至如此。
而那千辰更是不用說。
千辰乃是一個劍修的好苗子,劍修更是堅韌純粹,道心不容一絲污垢。
若是其他人眼中有煞氣,他也不會覺得怎樣,但是,若是這兩人的話,的确不可能。
眼見,那兩人就要下死手。
亓硯卿深吸一口氣,腳尖輕點落于兩人中間。
見此,兩人同時一愣。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更是斷定,兩人絕對是遭人暗算。
便直接擡手一掌一個将其拍昏過去。
見兩人已經昏了,亓硯卿這才握住兩人的手腕,朝其體內探去。
這兩人此刻丹田真氣極為躁動,甚至有堕入魔道之象。
亓硯卿不禁倒抽一口氣,連忙将自己真氣渡過去,将兩人的真氣壓下去。
随即,又從方天戒中取出兩顆凝氣丹,塞進兩人口中。
直到此時,那原本被敲昏的兩人,才掙紮地睜開雙眼。
東離易看見亓硯卿,雙眼瞬間被迷茫填滿,半晌才說道:“道兄,你怎麽會在這裏?”
此刻,倒在一旁的千辰已經站起身,在确定自己無事後,又将東離易攙扶了起來。
見到兩人如此,亓硯卿才道:“你們兩人可知剛才發生了什麽?”
聞言,東離易眸中閃過一絲茫然。
随即,陷入沉思。
半晌,東離易瞳孔瞬間放大,連忙轉身看向一旁的千辰道:“千辰,你可還好?”
“我無事,是我的錯,我傷到了你。”千辰打量了東離易一眼,抿了抿唇,“我本該護着你的,結果,卻是我傷到了你。”
眼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亓硯卿不禁咳嗽了兩聲。
“道兄,當真要謝過你,若不是你的話,我們此時怕是已經出事了。”東離易緩過神,扭過頭一臉感激地說道,“我又欠你一條命。”
千辰雖未說話,但是眸中也充滿了感激。
見此,亓硯卿再次咳嗽了兩聲道:“究竟發生何事?為何你兩人會動手?”
如今這東離易已經是築基九成,而那千辰則是築基五成,若不是東離易修為要在千辰之上的話,怕是這兩人根本就撐不到他前來。
所以說,他得先把這兩人為何如此,問清楚。
要不然,若是他着道的話,僅憑這兩人,怕是攔不住他的。
聽到這話,東離易似乎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喃喃說道:“我與千辰一同出行,本是為了歷練,便選中了這平予荒原。我們在路上與一位修士結交,便一路同行。後來,他将我們帶到此處,說此處有靈植将要出世。”
說到這裏,東離易停頓了一下,随後才說道:“我們在進入遠處的洞穴之中,忽然便失去了神志,我迷迷糊糊當中,便看到一只妖獸一直在追殺我。”
千辰聽到此處道:“我同樣看到一只妖獸在糾纏我,于是,我一直以為我在同那只妖獸作戰。”
聽到這話,亓硯卿眉毛不禁皺了起來。
這樣聽起來,與他們同行的那位修士,怕是有很大的問題。
“我到此處後,便見你們兩人在對戰。”亓硯卿道,“我将你們兩人打昏之後,發覺你們兩人已經在墜魔邊緣了。”
此話一出,東離易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道:“當真是要謝過道兄,若不是道兄的話,我怕是回不去東家了。”
亓硯卿雙眼微眯道:“你們剛才說,與你們同行的那位修士,說此處有靈植出世,你們可看到了那是什麽靈植?”
“是一朵寒天蓮。”東離易道,“我們趕到那洞穴之時,那寒天蓮已經在成熟邊緣了,我們本來打算将那寒天蓮平分的,但是,下一刻,意識便不清楚了。”
聽到此話,亓硯卿輕吐了一口氣。
他之前還在想,有沒有可能是靈植的原因,但是,如此之說的話,那問題的關鍵,就只能是在那修士身上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道:“你們帶我去那洞穴之中看上一眼。”
他本身身為靈植就對真氣很是敏銳,只要那洞穴之中,有半絲真氣殘留。
那人只要出現在他神識範圍,他定是能認出的。
聞言,東離易與千辰對視一眼,随即說道:“那道兄跟着我前來便是。”
東離易所說的洞穴,離他們如今所在之地并不遙遠,約是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趕到了洞穴前。
亓硯卿站于洞穴之外,用神識掃過洞穴。
就在一瞬,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這真氣殘留好生熟悉。
若是他記得不錯的,這真氣的主人,乃是風源門的楚黎。
當初,他與仙尊一同前去歷練,發現了六個青風菇,他自己吞噬一個,又将另外一個送與那楚黎。
如今那真氣殘留當中,的确有青風菇的氣息。
而這青風菇則是與他體內的青風菇同源,所以,他絕對不會認錯。
見亓硯卿神情有些不對,東離易試探道:“道兄,可是發現了什麽?”
聽到這話,亓硯卿緩過神來,道:“這與你們同行之人,倒是個熟人,只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他當時觀那楚黎道心通明,是個将全部心思放于修行之道的人。
不知為何會做出此事。
東離易見亓硯卿心情實在不好,便沒再多說什麽。
倒是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千辰道:“這寒天蓮并不是什麽罕見靈植,就在這荒原當中,便有許多,我見那修士對着寒天蓮似乎很是在意,我們可要去下一個寒天蓮所在之地等他?”
聽到這話,亓硯卿與東離易同時一愣。
東離易轉頭看向一旁的亓硯卿道:“道兄,我們可要前去一探?”
就憑他和千辰兩人,怕不是那修士的對手,若是有道兄在的話,他們兩人倒是不會再畏懼那人。
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眼微微眯起。
就算是東籬易不說,他也想要見見那楚黎。
這當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他先前與那楚黎并不是沒見過,但是,當時他對楚黎并沒有什麽特殊感受。
但是,此時,他的直覺告訴他,若是,他此次不去見那楚黎的話,他定是要後悔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道:“可。”
說着,亓硯卿垂眸看向懷中的兔子道:“此事就拜托你了。”
他們雖是知曉這裏還有其他的寒天蓮,但是,讓他們在沒有方位的情況下,找出那個快要成熟的卻是極難的。
但是,兔子對此卻是極為擅長的。
所以,現在就要看這兔子了。
“兔子,你當真确定是這地方?”東籬易趴在小土坑裏面,看着一旁的兔子道。
聽到這話,站于樹上的亓硯卿雙眼微眯,看向不遠處的一處洞穴。
在那處的确有靈植波動跡象。
只不過,他的确不明白,為何,兔子一定要讓那東籬易與他一同趴在土坑裏面。
先前,那千辰本打算與東籬易一同趴于土坑之中。
但是,千辰還未靠近東籬易,便直接被兔子轟走了。
千辰只能退而求其次,蹲在一旁的草叢之中。
想到這裏,亓硯卿擡眸看向那洞穴,又低頭看了看一兔兩人。
以他們現在所有的站位,都可以看到那洞穴之中的情況。
所以說,這兔子,應當就是想欺負一下東籬易吧?
思緒至此,亓硯卿神情不禁有些微妙起來。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東籬易好似沒有得罪過兔子。
若是非要說得罪的話,那也就只有“裝死”那次,但是,當時那東籬易也不是故意的。
這兔子還真是記仇啊!
正在這時,便見三個修士朝着洞穴走來。
那三個修士,乃是兩男一女。
而那兩個男修其中一個,便是亓硯卿等候已久的楚黎。
與此同時,風侯看向一旁的丁瑤道:“師妹,這前面便是寒天蓮的洞穴,等拿到那寒天蓮,便可治好你的傷了。”
聽到這話,丁瑤不禁笑了笑道:“那真是多虧了師兄與這位道兄。”
聞言,風侯笑了笑沒說話。
倒是一旁的楚黎道:“我觀這寒天蓮已經要成熟了,這寒天蓮奇怪得很,只要一成熟,三息之內不取下,藥效就會大打折的扣,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此話一出口,風侯與丁瑤自然同時點了點頭,跟随在楚黎的身後,往洞穴內部走去。
見此,趴在土坑裏面的東離易擡頭看向亓硯卿傳言道:“道兄,我們可要現在進去?”
亓硯卿不語,揮手做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
這楚黎有點不對勁,身上的氣息不對。
若非要說相似的話,此時楚黎身上的氣息,更像之間見過的兩面蠱。
不過,若真的是兩面蠱的話,定是要小心這家夥會下暗手。
畢竟,在玩毒這方面,他比起這兩面蠱,還是少遜色幾分的。
約是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見洞穴內部閃過一道白光,一陣蓮香随即撲鼻而來。
那寒天蓮成熟了!
就在這時,楚黎不緊不慢地從洞穴中走了出來,随即朝亓硯卿所在方位看了一眼。
亓硯卿自是知曉這楚黎已經發現他了,垂眸道:“你們兩個去找那兩個人,不過你們過去的時候,多加小心,記得多吃幾個解毒丹。”
說罷,亓硯卿直接落到“楚黎”面前。
“楚黎”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道:“咱們這也算是故人重逢了,你怎麽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呢?”
亓硯卿道:“兩面蠱。”
聽到這話,兩面蠱眉毛微微挑起道:“所以說,比起那些家夥,我就更喜歡你們星天菇,只不過,你們這些星天菇腦子都不是很好用。你乖乖跟着我,我自然是不會害你的,成為我的手下,難道不好嗎?”
聞言,亓硯卿不語,只是盯着兩面蠱。
這兩面蠱如今所占據的身體不過是築基,他如今已經是半步化元。
為何,這兩面蠱能說出這話。
難不成,是這兩面蠱還是什麽手段?
“你看看你。”兩面蠱啧啧兩聲說,“你非要同聖天菇混在一起做什麽?你以為他就會真心助你?你們兩個同為菌類靈植,你怎就知道,他不是想讓你修為強些之後,在吞噬掉你呢?”
此話一出,亓硯卿倒是通明。
若是他先前還不知這兩面蠱要做什麽,現在便大概知曉,這兩面蠱是想哄騙他。
也許老師一開始真的是想吞噬他,但是,他與老師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也知曉老師早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見亓硯卿如此,兩面蠱聲音微冷道:“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現在同你好好說話,那是因為我想收你為手下,你要是不要臉,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先不要說,我根本就不會跟着你。”亓硯卿冷哼一聲道,“我若是跟着你的話,怕是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吧!比起久璃,我想,更想吞噬我的人,是你吧!”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亓硯卿将體內的真氣與毒氣同樣拍出。
剎那間,整個天地都被七彩的光芒照亮。
可讓亓硯卿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最強一擊,并沒有落到兩面蠱身上,而是被一個黑袍人擋住。
那黑袍人緩緩轉過身,露出自己四只手以及那張有些陰柔的面孔。
見此,亓硯卿瞳孔地震,這是紅煞仙姑!
這紅煞仙姑竟然與兩面蠱攪在一起了!
兩面蠱瞥了紅煞仙姑一眼道:“你的速度還真是慢啊,就連那烏龜都要比你快上許多。”
“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趁着我現在心情好,願意幫你。”紅煞仙姑同樣也瞥了兩面蠱一眼道,“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沒必要聽你的話。”
此話一出,兩面蠱臉上雖然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直接轉身離開。
紅煞仙姑側頭看向亓硯卿道:“你這小蘑菇倒是挺有意思,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跟着我的話,我定是保你無憂。”
聽到這句話,亓硯卿一時間不知作何神情。
他到底有什麽神通,更讓這人嫌狗厭惡的兩人,都對他興起招攬之意。
紅煞仙姑見此,繼續說道:“你應當知曉,那兩面蠱可不是什麽好玩意,他現在不過是因為附身的原因,修為不如你。等他恢複真身的話,實力要遠在你之上的,你現在跟着我的話,我可是能護着你的。”
見亓硯卿還是不語,那紅煞仙姑的神情瞬間陰沉下來道:“既然,你不同意,那你也沒有必要活着了。”
此話一出,亓硯卿心頭一顫,幾乎在第一時間,打出一個遁術朝着一個方位而去。
而就在他躲開的瞬間,他身後原本所站之地,直接被轟出一個三丈大坑。
亓硯卿幾乎連一刻都不敢停留,直接玩命地朝着一個方位而去。
他在那個方位感受到一股很強的威壓,若是能跟到那威壓所在之地,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亓硯卿再打出一個遁術。
如今,那紅煞仙姑所用的分.身,乃是一尊元嬰的分.身,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分.身的原因,紅煞仙姑這尊身子無法動用遁術。
這才給他留了半絲生機。
可思緒轉動之間,亓硯卿便察覺一絲威壓在朝他靠近。
就在那電光石火之間,亓硯卿連忙一個俯身。
随即,便見一個光球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
剛才,他所感受到的威壓,便是從這光球上面傳來的。
若是,他剛才真的被這光球擊中,他怕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就在這時,亓硯卿便覺身後再次傳來無數道威壓。
亓硯卿被逼無法,将自己神識瞬間鋪滿整片天地,用來躲閃紅煞仙姑的攻擊。
但是,神識的動用是極其消耗真氣的,尤其是在逃亡之中。
他能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的真氣在快速消耗,僅僅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此時,他丹田的真氣已經消去七成。
但是,他身後的紅煞仙姑不過才剛剛起了一絲興趣。
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取出幾顆凝氣丹,直接塞進口中,随即,再喚出一個遁術。
此時,亓硯卿懷中忽然一癢,便見那兔子已經鑽了出來。
亓硯卿瞳孔地震道:“快回去。”
這兔子不過是個四級妖獸,單論起作戰,甚至都打不過三級的玄惑鯨,而在紅煞仙姑則是元嬰。
若是兔子,真出來的話,怕是讨不到好。
聽到這話,兔子用頭蹭了蹭亓硯卿的手,随即,直接掉頭化身為巨兔,朝着紅煞仙姑所在方向沖去。
紅煞仙姑愣了一下,饒有趣味地看向兔子道:“真不錯,這蘑菇竟然還養了一只兔子,只不過,我最讨厭妖獸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紅煞仙姑擡手便是一掌。
兔子連忙閃躲。
可他剛落地,便見天地之間布滿了紅煞仙姑的血掌,這一擊似乎是躲無可躲。
就在這時,便見兔子身上閃過一道藍光,玄惑鯨連吐幾個泡泡,将他與兔子全部罩住。
那血掌落到泡泡之上,雖然将泡泡融化,但是,卻比不上玄惑鯨吐泡泡的速度。
在所有的血掌落下之後,玄惑鯨只剩最後一個泡泡,來護着他與兔子。
見到眼前這一幕,紅煞仙姑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道:“我真是對那個小蘑菇越來越感興趣了,一個靈植,竟然能讓一個妖獸和一個海獸為其搏命。”
說着,紅煞仙姑狂笑幾聲,再次連續拍下好幾掌。
見此,亓硯卿瞳孔微縮。
絕對不能看着兔子和玄惑鯨如此。
思緒至此,亓硯卿将方天戒中剩餘的全部凝氣丹取出來,直接全部吞噬下去。
幾乎一瞬間,亓硯卿只覺渾身經脈瞬間膨脹開來,甚至有些細弱的經脈已經被其撐爆。
但是,亓硯卿全然不理,将全部真氣朝着丹田壓去。
他的毒氣也好,真氣也好,對那紅煞仙姑完全起不到作用,他化為原身的速度又會減慢許多,壓根就不可能碰到紅煞仙姑。
那留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突破金丹,達到化元。
那《星空混元術》上面也說了,每次晉級,便可學習下一重的功法。
他現在已經別無它法,直接将其希望放于《星空混元術》之上。
而此時,亓硯卿整個身子都在傳來一陣劇痛,痛到亓硯卿連呼吸都已經停住。
他不敢有片刻停留,只能持續不斷地将真氣朝着丹田裏面的金丹壓去。
一時間,亓硯卿什麽都不知道了,他只能感受到無邊的苦痛。
這種時間,好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也好似過了一天,好似過了一年,又好似過了一百年。
正當亓硯卿痛苦到絕望之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滴水滴的聲音。
随即,他渾身的痛苦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如同清風拂面的舒适感。
他連忙內視丹田,只見此時他的丹田已經成了丹海,而在丹海之中則是有一滴七彩色的水珠。
見此,亓硯卿瞳孔地震。
他的第一滴真元已成,如今他已經是化元境。
正在這時,一道古樸的聲音,直接在亓硯卿腦海響起。
“靈植修行大道,修至化元,可開啓第二重。
第二重名為——木離鏡花水月
修至化元,體內孢子迷惑之力大幅提升,将其孢子化成無數光點,進入對方體內,可将對方暫時強制定住,可配合曜塵斬使用。”
聽到這聲音,亓硯卿雙眸一亮。
那紅煞仙姑能躲避他的曜塵斬,定是用了什麽功法,若是能将其定住,那這功法自然是沒用的。
想到這裏,亓硯卿猛地睜開雙眼。
只見那紅煞仙姑正站在一步外,眯着雙眼看着他。
而在其身後,兔子與玄惑鯨正倒在地上,連動彈都不動彈一下。
“你!”
紅煞仙姑上前一步,用手挑起亓硯卿的下巴道:“一個蘑菇,竟然會為一只兔子和一條魚動氣,當真是少見啊!”
聽到這話,亓硯卿倒是冷靜下來。
他的鏡花水月攻擊範圍本身就小,如今,這紅煞仙姑如此靠近他,倒是給了他機會。
見亓硯卿如此,紅煞仙姑還打算說什麽,忽然便感覺有什麽東西進入他的體內,幾乎,瞬間他的身體便不能在動作。
亓硯卿看到這一幕,将身體內部全部的毒氣引出來,直接一擊曜塵斬揮出去。
便見那紅煞仙姑,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身形卻快速消去。
見此,亓硯卿片刻也不敢停留,連忙行至兔子和玄惑鯨身邊。
他伸手探向兩只的體內,見兩只,只是真氣消耗太大,并未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兩只見亓硯卿過來,随即縮小身形,鑽進亓硯卿的懷中,蹭着亓硯卿。
見此,亓硯卿十分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兔子的頭,又拍了拍玄惑鯨的後背。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兩個家夥在生死之際,竟然會選擇擋在他的面前。
“你剛才使用的是靈植修行大道吧!”
正在這時,亓硯卿耳畔忽然傳來極為空靈的聲音。
但當他聽到這聲音後,後背的汗毛瞬間炸起,連忙站起身看向身後之人。
只見那人身着一個雪白的長袍,頭發,眼睛也皆是白色,甚至,連那人的皮膚都沒有半絲血色。
見此,亓硯卿微微皺眉。
這家夥不是人,應當說,這家夥也是個靈植。
見亓硯卿盯着他,那人身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随後:“我長得很醜嗎?”
自是不醜的,反而有種很是妖豔得好看。
在未見到此人之間,亓硯卿從未想過,有一個人能将純白穿得如此妖豔。
“忘了和你說了。”那人眨了眨眼睛,似乎無辜地說道,“我叫青纣。”
亓硯卿一時間不明白,這青纣到底要做什麽,但是,他知曉,這青纣的修為要在他之上。
便說道:“我叫星瑾。”
聽到這話,青纣很是興奮地拍了拍手說:“你看我告訴你我叫青纣了,你也告訴我,你叫星瑾了,咱們兩個就算是認識了吧!”
亓硯卿颔首。
“那既然認識了,你就把靈植修行大道送與我吧!”青纣說得理直氣壯,就好似應當如此一般。
亓硯卿瞳孔地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青纣。
這青纣是來搶《星空混元術》的?
見亓硯卿不說話,青纣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道:“你看咱們兩個都已經認識了,你為什麽不送給我?”
聞言,亓硯卿不禁後退了一步。
這怎麽,他遇上的靈植,看上去都不太正常。
這前有兩面蠱,後有這青纣。
“你為什麽不給我,咱們不是朋友嗎?”青纣極為委屈地說,“那既然你不給我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搶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青纣直接一掌拍下。
亓硯卿側身閃過,直接一個遁術,再次朝着那威壓而去。
他今日是逃不了被追殺的命數了。
而此刻,那青纣一邊追,一邊道:“你為什麽不給我,你為什麽不給我,你為什麽不給我!”
此話入耳,亓硯卿一時間有些欲哭無淚。
那《星空混元術》本就是雲龛打入他神識深處的,他如何給予這青纣?
再說,這《星空混元術》又不是他的功法,他豈能随意給人?
思緒至此,亓硯卿揚聲道:“不是我不給你,是我無法給你!”
話音落下,便聽身後的青纣道:“我不信,你站住,讓我搜一下你的神識,我就信。”
亓硯卿不禁罵了一句髒話,不斷吞噬周圍的真氣化作自己的真氣,朝前躍去。
都說那紅煞仙姑是個瘋子,他怎麽覺得這青纣,比那紅煞仙姑還瘋!
這神識是随便能搜的嗎?
神識深處本就是很脆弱的地方,若是那人稍微動一下念想,這個被搜之人,很有可能就變成一個廢人。
就算是相交許久的道侶,都不會輕易讓對方進入自己的神識深處。
結果,這青纣一上來,就要搜他的神識,當真是瘋了!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是,他體內的毒氣已經耗盡了,只憑借真氣的話,他怕不是那青纣的對手。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感覺一雙手直接纏住了他的腰,将他硬生生拽了回來。
随即,青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星瑾,你這樣對我,我當真是好傷心啊,你就把靈植修行大道給我吧!”
聽到這話,亓硯卿喚出無數菌絲,直接朝着身後的青纣襲去。
這青纣,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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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