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萬裏大逃亡

那萬千菌絲直接将青纣捆成了菌繭。

雖說他的菌絲毒性不如毒氣, 但也是含毒的。

亓硯卿擡眸看向那青纣,只見那青纣原本蒼白的臉,更是白得吓人。

見此, 亓硯卿轉身就要離開。

可還不等他走出兩步, 手腕便再次被牽住。

回眸望去,只見那青纣已經擺脫了菌絲的控制, 此時,正眨着一雙眼睛看着他。

亓硯卿呼吸一怔。

青纣笑得更是腼腆地說道:“忘記和你說了,我的本體乃是白靈花。”

聽到這話,亓硯卿一時間不知道作何神情。

這白靈花乃是解毒之花, 是煉制各種解毒丹中必可不少的靈藥。

怪不得, 這青纣在面對他的菌絲之時, 就只是臉白了一絲。

“你看,你現在實力也不如我,我還能解你的毒,你就把靈植修行大道給我吧!”青纣一副苦口婆媽的模樣道, “我知道你在和紅煞仙姑為敵,你把靈植修行大道給我, 我幫你揍他。”

青纣不說這話還說, 一說這話,亓硯卿嘴角沒忍住抽了抽道:“你應該一直都在吧!”

若是這青纣不是一直守在此地的話, 自然是無法看到他動手的模樣了。

那這青纣一直躲着不出來,直到他将紅煞仙姑的分.身打散之後才出現, 那怎麽就不怕, 他被紅煞仙姑抓去, 他就無法拿到《星空混元術了》?

那麽也就是說, 他雖是看不透這青纣的修為, 但這青纣的修為,很有可能要在元嬰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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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都是化元境,都是四品靈植,豈有誰怕誰一說?

他是用毒的,這青纣是解毒的。

那他倒是要看這青纣,能不能解他之毒。

思緒至此,亓硯卿掙脫青纣的手,擡手在自己手心上劃了一下,随即直接握住青纣的手。

幾乎瞬間,青纣那原本就沒什麽血色的嘴唇,瞬間失去了所有顏色。

見此,亓硯卿絲毫未停留,直接抱着兔子和玄惑鯨,玩命朝那威壓跑去。

他是發現了,他的血和菌絲,雖然能迷惑到青纣,但是起的作用并不是很大,所以,現在還是趕緊逃去比較好。

亓硯卿約是行了一炷香時間,身後再次傳來青纣的聲音,只不過,這次青纣的聲音,很明顯就有些虛弱。

“星瑾,你就不要跑了,你把靈植修行大道送與我好不好啊!”

好什麽好!

亓硯卿幾乎有些欲哭無淚。

這青纣到底怎麽回事?

觀其修為,也不像是老師得罪的人啊!

這家夥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知曉《星空混元術》的。

“你只要把靈植修行大道給我,我就送你十個人情,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亓硯卿道:“我當真沒有辦法給你,我的靈植修行大道,是他人打入我神識深處的,我無法拿出來送你。”

聽到這話,青纣聲音頓住。

亓硯卿剛松了口氣,便聽到身後再次傳來青纣的聲音道:“我不信。”

“我當真沒有哄騙你,畢竟,我哄騙你也沒有什麽意義不是嗎?”

“那你讓我搜一下神識!”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正常來說,他們都覺得你們星天菇腦袋有問題,很少會覺得我們白靈花有問題的。”

聽到這話,亓硯卿一時間不知作何神情。

這該死的青纣,完全聽不懂人話,不菇話!

他與那青纣說了那麽多,青纣完全沒有聽進去。

就是一副我要搶《星空混元術》,你說什麽我都不信的模樣。

見此,亓硯卿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那道威壓離他約是還有萬裏,只不過,不知到了那威壓處,那威壓的主人會不會救他。

青纣見此,繼續說道:“你不要跑,你要是真的不想給我的話,不給也沒事,你變為原身,讓我咬一口,咬一口我就不纏着你了。”

此話一出,亓硯卿沒忍住罵了一句髒話。

讓他變回原身,咬他一口。

這蘑菇被啃了一口,還能活嗎?

怎麽就不毒死這瘋子呢?

這要是其他人的話,亓硯卿可能還會賭一下。

要是,這青纣的話。

他說的話,一個字,他都不信。

這青纣從頭到腳黑透了,信他的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這小蘑菇真是的,我都給了你解決的辦法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呢!”青纣說着,雙指輕輕揮動,無數花瓣從天而降道,“那既然我好心說話,你不聽的話,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見此,亓硯卿擡眸看向空中的花瓣。

那每一片花瓣落在他的身上,他體內的真氣便會消去一絲,但是,那花瓣似乎對他的菌絲無用。

思緒至此,亓硯卿喚出菌絲,一一将要落到他身上的花瓣拍飛。

這一時間,亓硯卿忽然慶幸,之前兔子與玄惑鯨曾經陪他練過菌絲,要不然,這青纣打消耗戰的話,他遲早要撐不住的。

見到這一幕,青纣歪了一下頭道:“咦,真有意思。”

說着,拍了拍手。

幾乎瞬間,亓硯卿只覺頭頂之上的花瓣,又多了幾倍。

與此同時,青纣的聲音也随即傳了過來道:“這就是我送與你的花瓣雨,這在我們族內,可是只送與心慕之人的。”

聞言,亓硯卿啞然。

這花瓣雨的确美麗,但若不是,這花瓣雨在化去他的真氣的話,他許是真會贊嘆一下,花瓣雨的美麗。

不行,亓硯卿隐約生出警兆,要是在這麽下去的話,他定是會死于這青纣手上的。

想到這裏,亓硯卿快速逼自己冷靜下來。

他本就是木屬性的靈植,與這滿山的靈植之間也算是有所聯系,此刻,他的靈植不足,便直接向其他靈植“借”。

不能再有一絲遲疑了,若是這般耗下去,他體內真氣當真會耗盡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以自己的神識快速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擴散遇到的每一株靈植,他便會向其“借用”真氣。

快,快,要更快!

亓硯卿神識散的開,不多時,自己體內的真氣,便已經充實。

他不斷與這青纣多糾纏,直接打出幾百個禁制攔住青纣,自己則是用了無數遁術朝前逃去。

他知曉,他的禁制就只是普通的禁制,一個禁制許是連阻攔都做不到的,但是,只要禁制足夠多,便可起到作用。

而且,他幾乎是走一路“借”一路,讓其丹海的真氣始終地處于充盈狀态。

而此刻,他懷中的兔子與玄惑鯨也在快速吞納真氣。

亓硯卿腳步不斷有片刻停留,他乃是木屬性的靈植,那青纣也同樣是,他可向周圍的靈植“借”,那青纣也同樣可以。

所以,他得想辦法,将這青纣帶到荒野當中,在于兔子和玄惑鯨聯手對付那青纣。

而這時,青纣有些惱怒的聲音,也從背後傳來:“小蘑菇,你現在是徹底惹怒我了,你原先乖乖把靈植修行大道交予我的手上,我不會傷害到你的,你卻非要惹怒我。”

莫不是亓硯卿現在苦于逃命,定是要罵上青纣兩句。

這青纣從一開始就未給他留半絲生機,他當真是不知曉,這青纣為何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

亓硯卿連吞幾口真氣,在打下無數禁制,甩下幾個障眼法就朝着一個方位而去。

可不等他跑多久,便聽到那青纣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小蘑菇,你的招式也太過于單一了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青纣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進入他的體內,随即,他便站于原地不能動彈。

亓硯卿則是站于他的身後,一擊曜塵斬劈出,随即,一言不發地繼續逃命。

他的鏡花水月與曜塵斬都無法傷到青纣,他便直接通過這種方式阻攔青纣的腳步。

這青纣當真是沒完沒了的。

這追人總有累的時候吧!他是真的不明白,這青纣非要玩命追上他。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又聽到青纣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小蘑菇,你的幻術挺有趣的,不過,太弱了一些,這樣子的障眼法,可以迷惑不到我的。”

說着,身後的聲音一頓,随即說道:“你看你用障眼法化出十幾個分.身,我這不是還是抓到你了嗎?”

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足以說明,你的功法已經很是厲害,完全沒有必要搶我的啊!”

青纣道:“你不懂小蘑菇,這靈植修行大道是我最渴望的功法,你現在都已經修行完了,你不如就将其給我吧!”

這說來說去,就是為了《星空混元術》。

他都已經明明白白告訴這青纣,沒有辦法給他了,但是,這青纣就是不依不饒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道:“我可以立下心魔誓,我是真的沒有把靈植修行大道給你。”

“我不信!”

“我說我可以立下心魔誓!”

“我不信,你肯定有辦法逃脫。”

若不是打不過青纣的話,亓硯卿當真想轉身一腳将這青纣踹開。

怎麽就會有人……不,有花,能這麽固執己見!

無論他解釋多少遍,就連立下心魔誓,這家夥都不聽。

靈植都這樣嗎?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威壓朝着兩人壓來。

亓硯卿顧不上逃亡,只能停下來,以全部真氣用來對抗那股威壓。

好在那威壓并不是沖他而來,倒是像是只是餘威。

僅僅只是一道餘威,便恐怖如斯。

當真是不敢相信,那其威壓的主人實力将會怎樣強大。

正在這時,便見青纣湊過來道:“這股威壓很是強大,最起碼也是大乘的修士。”

“你可用應對之法?”

“沒事,咱們先停戰。”青纣很是理直氣壯道,“那威壓的主人,并不是朝咱們而來,咱們先不要招惹他。”

聽到這話,亓硯卿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合着這青纣能聽進去話,就是聽不進去他說的話。

就在此時,便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便見兩個身影直接出現在空中。

那對陣的兩位修士,其中一個身着一身華麗的錦衣,頭戴玉冠,手持一柄長刀,神情極為嚴肅。

而與他對陣的另外一位修士,則是身着一身紅袍,一頭散發随風飄揚,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潇灑不羁。

那紅袍修士看向那修士道:“景羽,我發現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修士,還真是喜歡沒事找事啊!”

聽到此話,景羽眉毛微皺道:“楚仇光,你對我門下弟子動手,還說我沒事找事,你此話當真也說出的口!”

聽到這話,青纣眯了眯眼睛道:“竟然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都是化神修士,咱們還是變回原身畢竟安全一些。”

說罷,青纣直接化成白靈花。

見此,亓硯卿也不好多說什麽,同樣化為原身停在青纣旁邊。

就在他化為原身的瞬間,兔子也鑽回到木形珠當中。

只不過,他們一個毒物和一個解毒花,兩個靠在一起,這樣,當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嗎?

與此同時,楚仇光雙手抱胸道:“若不是你門中弟子,無事找事,我怎會對你門下弟子動手,幾個練氣的小子,也能入我的眼?”

此話一出,景羽眉頭皺了起來道:“你別太過分了。”

“我早年間便聽說過,闵靈門的景羽刀法一絕,不如你就讓我領教一下?”說着,楚仇光取出一根鞭子,有些不屑地說道,“你與其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還不如先查一下你門下的弟子。”

景羽不語,只是冷眼看着楚仇光。

倒是,在下方的亓硯卿聽到此話,不禁晃動了一下菌蓋。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當初遇到的那個石城便是闵靈門的人,那若是這麽說的話,那這楚仇光,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麽。

“我門下弟子如何,與你有何關系?”景羽盯着楚仇光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我門下弟子并未得罪你,你為何就對他動手?”

楚仇光聽到這話,直接笑了,半晌,才說道:“那你怎麽不問問,你門下無數弟子,我為何就對那一個人動手。”

“你……”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魔修向來随心所欲。”楚仇光直接打斷景羽的話道,“我雖然向來活得自在,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你門下弟子出手,你與其在這裏同我糾纏,還不如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聽到這話,景羽看了楚仇光一眼,随後,直接轉身離去。

見此,亓硯卿剛松了口氣。

便見那楚仇光直接落到他們面前。

幾乎一瞬,亓硯卿呼吸一頓。

随即,他便見那楚仇光蹲在他們面前道:“星天菇,白靈花,你們能聚在一起,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聞言,亓硯卿一時間不知該作何神情。

這萬死的青纣,他就知道有問題。

這哪裏有毒物和解毒花長在一起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忽覺身子一輕。

他連忙擡起菌蓋朝前看去,只見他與那青纣,此刻正浮在楚仇光的手掌之上。

而此時,那青纣正一動不動,就好像是一朵普通的花一般。

“你們兩個真有意思,既然這樣,就跟着我一起走吧!”說着,楚仇光轉身便朝着一個方位而去。

亓硯卿試圖喚出菌絲,卻發覺此刻,他已經無法在動用真氣,他甚至連孢子都召喚不出來。

此刻,那楚仇光好似看出了亓硯卿的掙紮一般,笑道:“你們兩個也不要白費力氣了,就算是你們在掙紮,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聞言,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側眸看向一旁一動不動的青纣。

這青纣當真是個禍害,遇到他後,就沒有一件好事。

就在此時,便見一個身影忽地出現。

在看到那身影的瞬間,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那人是紅煞仙姑!

眼前的這個紅煞仙姑與他之前看得完全不同,他能從這紅煞仙姑體內感受到絲絲生機,也便是說,目前站在他眼前的便是真正的紅煞仙姑。

也便是紅煞仙姑的本體。

紅煞仙姑眯着眼看着楚仇光道:“楚仇光,你這家夥還真是喜歡沒事找事,我要做什麽與你何幹?”

說着,紅煞仙姑瞥見楚仇光手中的亓硯卿和青纣道:“你倒是有意思,這剛得罪完我,又搶走我的東西。”

聽到這話,楚仇光微微眯眼道:“你的東西,什麽你的東西?”

此時的紅煞仙姑狀态看上去還可以,沒有發怒,而是說道:“你手中的星天菇是我的,你現在把他還給我,我也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你的?”楚仇光冷笑兩聲道,“我怎麽記得,你的靈植,好像不要你了。”

話音剛落,亓硯卿暗叫一聲不好。

他記得上次這紅煞仙姑提及此事,便開始發瘋,這楚仇光怕是踩到紅煞仙姑的逆鱗了。

而事實也果然不出亓硯卿預料。

在楚仇光話音落下的瞬間,紅煞仙姑舉起手中的罐子便朝楚仇光砸來。

見此,楚仇光連退幾步,嘲諷道:“你這家夥還真是有意思,怎麽,就只能聽別人哄騙你。說兩句實話就發瘋,怪不得,你的靈植不願意待在你的身邊。”

聽到這番話,亓硯卿一時間竟不知作何神情。

這楚仇光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與他老師挺相似的。

這一張嘴就能将人氣死的本事,他當真還是要多學習一下。

此刻,紅煞仙姑倒是沒動怒,上下打量了楚仇光一眼道:“我和我的靈植怎麽樣,那都是我的事情。再說了,我再怎麽樣,總比你好。你心心念念為了你的至交好友找出宗門的內奸,但是,你的至交好友,好似不太信任你啊!”

說着,紅煞仙姑笑了一下,雙眸眯起道:“你覺得你的至交好友回來,真的能發現證據嗎?那你說,你下次與你那至交好友再相見之時,他會如何對你!”

“你!”

楚仇□□極反笑。

随即說道:“剛才那句話,我便還給你,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那都是我的事情。你現在不過化神三成,你不會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吧!”

“是嗎?”紅煞仙姑看向楚仇光的眸中,帶着一絲不屑道,“你如今不過才化神四成,一成之差,你以為你會勝過我?”

聽到這話,亓硯卿擡眸看向楚仇光。

只見此時楚仇光臉色有些不好。

他便知曉,那紅煞仙姑所言應當屬實。

這楚仇光,怕不是這紅煞仙姑的對手。

正在兩人要對上之時,便見一個身影浮現在兩人身邊。

楚仇光轉眸看向那人道:“風司?”

風司不語,對着楚仇光伸出手道:“給我。”

聽到這話,楚仇光雙眸微眯,但還是将手中的蘑菇與白花遞給風司。

“風司,你不覺得你有些多管閑事嗎?”紅煞仙姑看向風司,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如今不過只是一個大乘的分.身,就算是,我将你這道分.身毀去,你怕是拿我也沒有辦法。”

“是嗎?”風司冷哼一聲道,“你若是想試,我自是不會阻攔。”

聞言,紅煞仙姑眸中閃過一道寒意,但卻并未開口。

這誰不知道,這風司所修功法乃是《種樹大法》,這他人兩尊分.身,便只是兩尊分.身,但是,這風司的兩尊分.身合在一起,便可使用四尊分.身的實力。

而這風司的分.身,可謂是遍布整個萬靈大世界。

得罪這風司,實在愚蠢。

思緒至此,紅煞仙姑瞥了風司手中的亓硯卿一眼,随即直接轉身離去。

這風司又不可能一直守着星天菇,他總有機會的。

見到紅煞仙姑離去,風司轉眸看向一旁的楚仇光。

楚仇光雖是面露不悅,但還是拱了一下手,随即,直接轉身離去。

待到兩人走遠之後,風司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随即将手中的白靈花扔去,随後,帶着蘑菇遠遁萬裏之外。

直到一處密林,風司才松開手中的蘑菇。

蘑菇見此,落在地上,化出人形,看向面前之人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風司一愣道:“你是何意?”

聽到這話,亓硯卿垂眸看向風司腰間的玉佩道:“真正的風司已經将玉佩送與他人,你的腰間為何還有這玉佩?”

“你又怎知,我只有一塊玉佩?”

聞言,亓硯卿更是肯定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風司。

這人雖然面容,真氣與那風司一模一樣,但是,其生氣終究還是有一絲不同的。

再加上,這風司壓根就不知道,真正的風司,已經将玉佩送與他了。

見亓硯卿如此,風司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道:“看來,你與風司很是相熟。”

“我只是有些不解,你為何要救我?”亓硯卿看向風司。

這人為何要假裝成風司救他?

“你應當知曉,風司乃是鳳尾草一族的族長。”風司撐起下巴道,“風司這個名字不是一個人名,而是我們整個鳳尾草一族都叫風司。”

此話一出,亓硯卿一愣。

那風司繼續說道:“只不過,若是我們有了族長之後,便要再給自己起一個其他的名字。我們鳳尾草行于世間,唯恐自己會被欺負,便會幻化與族長一樣的面容,這是我們族中秘術,他人應當分辨不出來的。”

話音落下,亓硯卿颔首。

其實這人說得不錯,他雖是能察覺這風司的生氣與真正的風司不同。

但若不是因為,這風司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不能肯定,這風司是真是假。

思緒至此,亓硯卿擡眸看向風司道:“那你為何要同我說這個?”

“星天菇,你不會以為我是蠢的吧!”風司輕笑一聲道,“族中誰人不知,族長對那玉佩極為看重,族長會将玉佩送人?你既然知曉此事,那族長的玉佩不是送與你了,就是送與你身邊的人了,你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說到這裏,風司一頓,繼續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救你真的是心善吧!我救你,是因為在你身上察覺到族長的氣息了。”

聽到這裏,亓硯卿不禁咳嗽了一聲。

看來,這人救他,也是看在風司的面子上。

“你既然和風司是熟人,讓你叫我風司,想來你也是不願的。”風司聳肩道,“你喚我風鈴吧!”

亓硯卿擡眸看着風鈴道:“你尋我,可是有什麽事情?”

他能看出這風鈴是有話想同他說,但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風鈴畢竟救他一命,此事,自然應當由他先開口。

聽到這話,風鈴面露難色。

糾結半晌後才說道:“這平予荒原中,有一個傳承,我想要得到那個傳承。”

亓硯卿聽到此話,皺眉道:“可我不過只是化元。”

這風鈴不是風司的分.身,那也就是說,這風鈴的修為乃是大乘。

一個大乘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不過是個化元,又豈能助她?

思緒至此,亓硯卿倒是想起一件事。

都說這風司的分.身遍布整個萬靈大世界,但是,如今聽風鈴這麽一說。

這世人所看到的風司,怕是不一定是風司啊!

“這個傳承,只有你可助我。”風鈴輕聲道,“因為那處傳承,乃是一個星天菇所留下的。”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星天菇留下的傳承?

見亓硯卿如此,風鈴咳嗽一聲道:“我只是想尋一個東西,其他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與你搶的,畢竟,那是你的族人的傳承。”

她們鳳尾草論毒性,雖然僅在星天菇之下。

但是,這一名之差,便已相隔甚多。

再加上,她只知道,這裏有一處星天菇的傳承,但她卻不知曉,那位留下傳承的星天菇修為如何。

若是貿然動手的話,怕是性命難保。

但,若是帶上一個,星天菇的族人的話,應當不會那麽困難。

在風鈴沉思之時,亓硯卿也在雲游天外。

這附近竟是有星天菇的傳承。

既然如此,那他定是要前去看看才是。

說不定,他也有可能得到那位前輩的傳承。

想到這裏,亓硯卿道:“我可以同你一起前去,但是,我先要與我的友人告別。”

先前已經遇到那兩面蠱的原因,他都未與那東離易說什麽,便直接告辭。

如今,既然已經無事,自然是要前去說明的。

聞言,風鈴點了點頭道:“自是應當如此。”

也好在東離易等人,就在原地等着亓硯卿,他順着原路折返,便找到等待的四人。

還不等亓硯卿開口,就見那風侯與丁瑤迎上來道:“宗主,您怎麽會在這裏?”

此話一出,風鈴不語,直接看向兩人。

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逾越了,連連道歉,随後才道:“宗主,古長老一直在等着您。”

風鈴面不改色道:“嗯。”

直到此時,東離易才說道:“道兄,剛才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剛才道兄走得匆忙,他們也沒來得及詢問。

聽到這話,亓硯卿颔首道:“的确有一些私事,既然,你們無事,我們便在此分路而行吧!”

東離易與千辰自然是別無他話,在于亓硯卿告辭之後,便轉身離去。

倒是風侯與丁瑤,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是想說什麽,但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此,亓硯卿後退一步。

現在他與風鈴兩人,一個不知道發生何事,一個是假裝的風司。

所以,這件事情,他還是不要随意開口得比較好。

見到兩人這樣,風鈴張嘴剛欲開口,但好似又想起什麽,将所有神情收斂下去道:“發生何事?”

此話一出,風侯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随後說道:“宗主,最近宗中有許多弟子,莫名失蹤,他們很多人都是不喜歡歷練的。如此頻繁失蹤,當真是讓人心慌。您不在宗中,我們實在恐的厲害。”

“我知曉了。”風鈴擡手在兩人身上打下一道禁制道,“你們先回宗中,若是出事的話,我定是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聽到這話,兩人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喜意,随即才告辭離去。

直到兩人走遠之後,風鈴長舒了一口氣道:“風司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這在其他地方,我們還能裝作她的分.身,可是,這折返宗門也不能用分.身吧!”

聞言,亓硯卿微微颔首。

風鈴這話說得不錯,若是族中其他人回去的話,怕是當真要引起恐慌了。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你我兩人進入傳承,他兩人喚你喚不到,該當如何?”

“無需擔憂。”風鈴挑眉道,“這禁制是我們族中所有人都學習的,只要禁制一破,附近的族人便會趕過去。”

見風鈴有解決之法,亓硯卿倒是不大擔憂了。

“那我們現在就趕往那傳承之地吧!”

“這就是你所謂的傳承之地?”亓硯卿雙手抱胸,眯着一雙眼睛看着風鈴。

聽到這話,風鈴臉色浮現一絲心虛,随即才說道:“那方位上所說之處,便是這裏,那我也不知道,這裏是怎麽回事啊!”

聞言,亓硯卿掀了掀眼皮,環視四周。

只見他們現在所處之地,乃是一處石室,而在這石室當中,除了牆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更沒有,風鈴所說的傳承。

風鈴一臉疑惑,以神識将整個石室全部掃了一遍,才有些疑惑地說道:“真的沒有,但是,明明就該在此處啊!”

見到風鈴如此,亓硯卿有些無奈地在石室中轉了一圈。

雖說風鈴她找不到,但是,這石室的确是有些異象。

他總覺得應該有什麽東西,在此處一般。

正在亓硯卿走過石室最中央之內,只覺經脈當中的毒氣,瞬間沸騰了起來,就好像十分歡喜一般。

見此,亓硯卿停下腳步,看向眼前,将毒氣運與手掌,朝着那地送去。

就在他手掌靠近的瞬間,便見一個石碑直接從地下鑽了出來。

那石碑通體為灰白色,渾然天生,上面沒有任何縫隙,也沒有任何的字。

“我就說那傳承在這石室當中吧!”風鈴湊過來道,“但是,這星天菇的傳承,怕是只有星天菇到此才能發現吧!”

“若不是因為如此,這傳承怕是早就被人拿去了。”亓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遵循內心,将自己的手掌放于石碑之上。

随即,亓硯卿便感覺一股很是舒服的氣息,流進他全部經脈。

他下意識地合上雙眸,等他在睜開雙眼之時,已經身處于一片草原當中。

與此同時,兔子也從木形珠當中鑽出來,十分快樂地在草地之上打了一個滾。

這裏,當真是好濃郁的木氣。

若是尋常木靈根修士到此,怕是就不願在離開了。

“我終于是等到了一個小輩。”

正在亓硯卿環視四周之時,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從其身後響起。

他連忙轉身,只見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後。

那人長相極為好看,身着一身月白色錦衣,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發覺,那月白色錦衣當中,還流竄着七彩的光線。

見此,亓硯卿心中知曉,這位前輩應當便是星天菇了。

便拱手行禮道:“前輩。”

那人伸手将亓硯卿扶了起來道:“你我同族,我只是比你年長一些,無需如此,你喚我一聲夏宿便是。”

聞言,亓硯卿道:“夏前輩,您剛才所說之話是什麽意思?”

為何要說,終于等到了一個小輩?

“此處乃是我星天菇的傳承,為何要給他人?”夏宿說得理直氣壯,“現在族中弟子凋零,在許多年前,每逢族中有弟子出世,身為族中長輩,應當前去護佑。我觀你身上氣息,你應當與那兩面蠱交過手了。”

亓硯卿颔首。

他能看出來,這位夏宿前輩恨極了那兩面蠱。

哪怕只是談起名字,夏宿前輩對兩面蠱都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

“小輩,我知曉你體內有修士半魂,也知曉你并未有傳承記憶。”夏宿伸手虛空拍了拍亓硯卿的肩膀道,“所以,你對那兩面蠱沒有徹骨恨意,我知道。”

此話一出,亓硯卿瞬間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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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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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