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等我結嬰
依照黃閑的這個說話, 這次的妖獸狂潮,絕對不是正常的狂潮。
再加上,他們修為後退, 他能想起的, 便是天冥石。
思緒至此,亓硯卿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龛。
見雲龛神色有變, 便知雲龛應該也是有所懷疑。
便說道:“在狂潮之前,你們可發現有什麽不對之處嗎?”
“不對之處?”黃閑一臉茫然地看向亓硯卿,随即說道,“好像沒什麽不對之處啊!”
這話一出, 亓硯卿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在雲龛與那些妖獸對戰之時, 那些低修為的妖獸反而是較為清醒, 這修為越高的妖獸,神智便越是不清楚。
所以,這場妖獸狂潮,很有可能就是沖着他們這些高修為的妖獸而來。
思緒至此, 亓硯卿直接将自己的猜想告知與黃閑。
聽到這話,黃閑的臉一點點陰沉下來。
半晌, 才繼續說道:“你們在此處等我一下, 我去尋一下,我的友人。”
見亓硯卿點頭, 黃閑轉身離去。
在黃閑離去之時,風鈴直接打下一個禁制。
見此, 亓硯卿自是知曉風鈴心中之想, 便将先前遇見楚仇光與景羽, 到後面的紅煞仙姑, 以及風白與風疑的事情告知與雲龛。
随後, 才說道:“你可否有辦法聯系上風司?此事,可能需要這風司在場。”
Advertisement
雲龛并未猶豫,在聽完亓硯卿的話後,直接取出一塊玉佩摔在地上。
見此,一旁的風鈴倒是松了口氣。
她的修為在這些人當中是最高的,遇到一些問題之時,理應她來處理。
但是,她在族中除卻修行,并未參與過任何事情,她實在是不該在如何應對。
如今,既然已經通知了族長,她自然是松了一口氣。
而對比起風鈴,亓硯卿此時的神情卻有些嚴肅起來。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與那魂殿脫不了幹系。
但是,他有些不明白,這魂殿的人,究竟要做什麽!
這紅煞仙姑究竟要做什麽!
正在這時,亓硯卿肩頭一沉,轉頭看去,只見雲龛的手正放于他的肩上。
在感受到雲龛的存在之後,亓硯卿躁動的心,忽然平複了下來。
也罷,現在急這些,也是無用之事。
他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風司地前來,以及黃閑的歸來。
想到這裏,亓硯卿輕吐一口氣道:“你的傷怎麽樣,還好嗎?”
雲龛道:“無礙。”
聽到這話,亓硯卿忽地想起什麽似的,狡黠一笑道:“你身上應當未帶着什麽衣物吧,我身上帶着一些,換一下吧!”
聞言,雲龛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他與硯卿到這平予荒原之前,去城中備了一些,各種衣物他自是準備了。
他雖是不知為何硯卿要這般說,但是,硯卿這般說,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于是,雲龛站起身,與亓硯卿并肩行至一處密林當中。
見此,風白微眯了一下眼睛:“這兩位好像有些不對。”
“應當是道侶。”風疑瞥了風白一眼,“如此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聽到這話,風白撇了撇嘴,便開始與風疑争論。
就在兩人插科打诨之時,便見兩個身影朝他們走來。
那劍修也換了一身紅色錦衣,在紅色的襯托之下,使得那劍修更像是一位貴公子。
不過,這兩位一起穿這紅色錦衣,倒是有些奇怪,但她卻不知為何,覺得本就該如此。
見到三人如此,亓硯卿不禁輕咳了一下。
之前與雲龛相識之時,雲龛總是喜着一身白衣,後來他覺得雲龛藍衣不同之後,雲龛一直穿着藍衣。
這次準備之時,他便各色法衣都為雲龛準備了一套,只不過,一直都不知道何時拿出手。
這些倒是個機會。
自然也是因為雲龛并未阻攔,他才會如此順利。
還不等兩人坐下,便見一道身影忽地出現。
定睛一看,出現之人正是風司。
只不過,此時風司臉色很是不好。
見此,風鈴道:“宗主,我有話……”
“我已知曉。”風司聲音有些冷漠,随即揮袖輕揮,一道身影被直接甩了出來。
幾人看去,只見那被風司甩出來之人,正是先前離去的黃閑。
黃閑一開始還甩出來,臉色還有些不好,但看到眼前之人後,神情倒是自然了一些。
于是,伸手摸了摸頭頂道:“我這前腳剛找了幾個至交聊着,還沒聊幾句,便直接被這位前輩拽來了。”
“此次獸潮的确有人從中作祟。”風司聲音微冷道,“宗中之事,我也知曉了,其中也有小人作祟。”
聽到此話,亓硯卿倒是一愣。
這風司的速度倒是極快,看這樣子,應當是早有預料了。
此刻,風司轉眸看向亓硯卿,臉色稍好一些道:“我的确有所預料,再加上聽那黃閑幾言,便猜了個大概。”
亓硯卿颔首。
随即,便聽到雲龛道:“魂殿。”
聽到此話,風司微微皺眉道:“我知曉此事,我會盡快聯系雲河、天清、久璃、商銘澤幾人的。不過,這些事情,你們還插不上手,你們當務之急,就是萬木山莊。”
聞言,亓硯卿瞳孔地震。
看來這幾位真君、仙尊,對此事都是極為看重啊!
思緒至此,亓硯卿好似想到什麽道:“那妖獸狂潮……”
“目前只知道有人從中作祟,還不知具體情況。”風司聽到這話,眸色微沉道,“若是有消息的話,我會告訴你們的,現在你們還是先行修行吧!”
平予荒原的一處山脈當中,那原本有些萎靡的靈植,忽然瘋狂地擺動起來,整個山脈之中的真氣都有些蕩漾起來。
此刻,在一棵大樹之下,黃閑一臉擔憂地看着前面的洞穴,随後又低頭看向正趴在地上的兔子和鯨魚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麽完全不擔心你們主人的情況,這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說到這裏,黃閑有些茫然地看向周圍瘋狂擺動的靈植。
那星瑾不就是閉個關嗎?
怎麽,這周圍的靈植就像瘋了一樣?
聽到黃閑這話,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兔子,坐起身,白了黃閑一眼,随即又躺了下去。
見兔子不願意搭理他,黃閑伸手戳了戳一旁的玄惑鯨道:“這兔子不搭理我,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許是被黃閑戳得有點煩了,玄惑鯨翻滾一圈,肚子朝上道:“主人本身就是木靈根,修行之時,真氣外洩,這些靈植自然很瘋狂。”
說罷,便直接滾到兔子懷中,一副不想搭理黃閑的樣子。
見此,黃閑不禁有些憂愁。
一年前,那前輩說要讓那兩個人好生修行,随後,那兩人就占據了他的兩個洞穴,開始了閉關。
那劍修還好說,只不過,閉關之時,總是劍氣外露,使得周圍妖獸不敢靠近。
但是,那星瑾就很奇怪。
他每修行一段時間,真氣就會外洩一些,而他每次外洩之時,這周圍的靈植就好像瘋了一般。
弄得這附近的妖獸,都以為他私藏了什麽靈物,隔三差五就到他領地轉上一圈。
那星瑾自己閉關倒是挺開心,弄得他,這一年來都沒什麽好日子過。
不過,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時候了。
那前輩之前說,要讓這兩個人去參加那萬木山莊的壽宴。
這兩天,他聽他的手下說,那壽宴好像馬上就要開啓了。
所以,這兩個混蛋,應該快走了。
黃閑思緒剛落,便見不遠處的洞穴前的禁制忽然消去,一道人影從中緩緩走出來。
見此,黃閑不禁喜上眉梢。
而此刻,從禁制中走出之人,正是亓硯卿。
之前那風司說過之後,他與雲龛商量一番,便決定這段時間好生閉關。
他當時,在星悟當中初步領悟到星墜,但是并不熟悉,便在這段時間內,試驗了一下星墜。
他一共可使用十二次星墜,在使用前十一次前,經脈斷裂,只需一天的時間修養,但是,十二次全部使用,經脈全部斷裂的話,則是需要一百天的時間修養。
而且,在這一百天之中,他無法動用任何真氣,甚至連動彈一下都是不能。
但是,這十二次星墜,越往後,攻擊範圍便會越大。
第一次動用之時,只可對一人發動攻勢,第二次便可對兩人,如此類推,當他第十二次動用星墜之時,十二次的疊加全部攻擊一個人,完全可以越境界而戰。
但也想他一開始所想一樣,這星墜,完全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法。
雖說,斷去前十一根經脈之時,皆是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修養。
但是,在這修養的過程之中,他也是無法動用任何真氣的。
換句話就是說,如果他用了星墜之後,在往後的幾天之內,沒有辦法使用真氣。
他就只能期望,在此期間,沒有人發現他,要不然,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那第十二次的星墜,更是要慎用。
畢竟,這一天尚且好說,這一百天時間,若不是有必能躲過的決心,還是很危險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
不過,他倒是發現一件奇事。
每次,他動用星墜經脈斷去之時,他經脈所自動吞納的真氣,便會散去。
會被這周圍的靈植所吞納。
于是,每次動用星墜之時,這附近的靈植都是極為瘋狂,甚至還有些靈植,會反哺他一些真氣。
正在這時,便聽旁邊傳來一個響聲。
轉眸看去,只見雲龛也已經出關。
見此,亓硯卿眉眼不禁彎了彎。
他們如今的目标,便是那萬木山莊。
天角城位于萬木山莊之下,因為常年供奉萬木山莊的原因,被萬木山莊庇護着,也成了這過路修士落腳之處。
與此同時,在天角城的一處酒樓當中,一個大漢有些緊張地看向附近的人,随即直接揮手打了一個禁制,将他們一桌人罩在其中。
随後才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這裏可是天角城,不知道多少修士在這裏藏着,你們自己來也就算了,為什麽非要把我帶來!”
話音落下的同時,那原本在逗弄兔子的少年,擡起頭看了大漢一眼,十分無辜地說道:“你何需如此?”
此話一出,那大漢一臉委屈,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見此,那一直坐在一旁的青年才開口道:“星瑾,莫鬧。”
聞言,少年笑了笑道:“是。”
這三人便是亓硯卿、雲龛與那黃閑。
他們在出關之後,便欲往那萬木山莊而去。
不過,在剛要離開之時,亓硯卿忽然想起風司離開之時的傳言。
她道,這黃閑對此地極為了解,離去之時,若是帶上這黃閑,許多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一開始,他還在想,若是這黃閑不肯跟他離去的話,那他便用毒氣威脅。
但卻不想,他剛将此話說出口,便見那黃閑的神情,雖然有些憋屈,但卻好像早有預料一般。
他便猜到,應當是那風司離開之時,對這黃閑已經下了命令。
而這黃閑本想偷懶耍滑,但卻不想,他臨走之前,忽然想起此事。
思緒至此,亓硯卿單手托着下巴道:“你到底要說何事?”
這黃閑自從進入這酒樓之後,便一直坐立難安。
他猜想到這黃閑,應當是有事要說,便一直都在等待這黃閑開口。
結果,他等了半晌,這黃閑竟是就同他說了一句這話?
聽到這話,黃閑咳嗽兩聲道:“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黃閑話音未落,便見他們周圍的禁制,竟被人強行打破。
轉眸看去,只見來人,是一位身着紫衣,長相很是妖豔的男子。
那男子一打破禁制,就像是沒骨頭一般靠着黃閑身上。
而黃閑則是在男子靠過來的瞬間,額頭起了一層冷汗,但不知為何,即便如此,黃閑也不敢将那男人推開。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一愣,他好似明白黃閑為何這般了。
“黃閑,你這家夥,我先前找你出來,你非要躲在平予荒原不出來,怎麽現在忽然出來了?”男人有些埋怨地說了一句,随即又說道,“你跟着我多好,壓根就不用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此話一出,亓硯卿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神情。
這男子和黃閑的狀态,怎麽讓他想起紅煞仙姑和青纣。
不過,比起這個男子,紅煞仙姑和青纣,倒是還算是正常了一些。
“顧見微,你不要太過分!”黃閑皺了皺眉,一把将男人推開道,“這天角城中,豈是你放肆的地方!”
聞言,顧見微聳了聳肩膀道:“好吧,我就是太想見你了,所以,才特意來見你的。”
剛才亓硯卿有些被顧見微的行為吓到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如今,這緩過神才發現,這顧見微身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竟是個魔修。
思緒至此,亓硯卿眨了眨眼睛,并未開口。
他雖是早就知曉,這修行大道之上,有修士、魔修以及邪魔道,三種修行方式。
但是,他這一路走來,甚少見過魔修。
這見到顧見微,還是有些好奇的。
雖說,他第一個見到的魔修,應當是楚仇光,但是,那楚仇光的修為遠超與他。
在遇到楚仇光之時,他腦海中也不敢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這小輩倒是有意思。”顧見微挑眉道,“你看着我作甚,不過,你這雙眼睛倒是真漂亮。這麽漂亮的眼睛,肯定長得也極美,帶着面紗做什麽?”
聞言,亓硯卿眸子轉了轉,并未開口。
而那顧見微,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忽然察覺自己被一雙極冷的眸盯上。
這側目看去,便見那人正是坐在一旁的劍修。
見此,顧見微聳了聳肩膀,并未在開口。
他雖是喜歡調戲美人,但是,這有主的美人,他向來是不碰的。
約是安靜了須臾,那顧見微有些忍不住道:“你們三個,到這裏,是為了那萬木山莊吧!”
此話一出,便見三人同時看向他。
顧見微啧啧兩聲說:“我同你們講,最近這萬木山莊很是熱鬧,他們宗主那壽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辦成功。”
見顧見微說這話只是吊人胃口,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了。
亓硯卿才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見微一笑道:“你們可知那萬木山莊的宗主楚幽,有個獨子叫做楚扶言嗎?據說這前段時間,這楚扶言被人所害,一身真氣盡數散去,這宗主幾萬年才有這獨子,遇到此事,她還如何辦這壽宴?”
聽到顧見微這話,亓硯卿腦海中忽然閃過天冥石三字。
但是,細細想來,卻又有些不對之處。
那天冥石雖是可使修士散盡修為,但并不是無藥可醫。
當初,那白淩空被天冥石所傷,也是已經痊愈。
這楚扶言若是這萬木山莊的獨子,不應當無藥可醫啊!
見亓硯卿如此,顧見微輕笑一聲道:“自然,衆人皆是好奇此事。只不過,那楚幽将此事隐下,不肯将事情說出,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你是如何知曉?”亓硯卿有些不解地看向顧見微。
這顧見微修為只是元嬰,若是那楚宗主要隐瞞的話,這顧見微又從何知曉?
“我是如何知曉的啊!”顧見微挑了挑眉,随即笑了笑道,“因為我是閑着無事,扯天地啊!你這小輩,行走世間,你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易信任魔修嗎?”
聞言,亓硯卿啞然。
随即,轉眸看向窗外。
他約莫能猜出這顧見微所言應當屬實,但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的。
正在這時,便見有兩行人相遇在一起。
但觀其樣子,好似都不是什麽善茬。
“這不是萬木山莊和坤羽山莊的人嗎?”顧見微湊上來,朝下瞥了一眼道,“這萬木與坤羽代代為敵,楚幽定是不會給坤羽的人送請帖,看來這坤羽山莊來者不善啊!”
聽到此話,亓硯卿垂眸看向場下。
那萬木山莊的人見到坤羽山莊的人,臉色明顯不好,但并未開口。
倒是那坤羽山莊的人先說道:“這正逢楚宗主壽宴,我們特意前來拜訪,這來者是客,你們總不能将我們攆出去吧!”
聽到這話,那萬木山莊的人才終是忍不住道:“不邀前來,哪裏是客!”
“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們少宗主嗎?”坤羽山莊的人,聲音中帶着一絲嘲諷道,“畢竟,你們少宗主乃是少見的天驕,他要是真出什麽事情,我們定是擔心得厲害。”
“你!”
眼見萬木山莊的人,就要同坤羽山莊的人罵起來。
那萬木山莊帶頭之人,揮手将人攔下了,随即說道:“既然諸位道友到此,便是我們的客人,這邊有請吧!”
說着,便揮手将坤羽山莊的人朝一個地方引去。
那坤羽山莊的人,本想拒絕,但是,在看到那人身邊的人後,還是收斂了表情,沉着一張臉跟着他離去。
“這齊扶藍還真是,一如往常。”顧見微冷哼一聲道,“你看見那齊扶藍身邊兩人了嗎?那都是大乘修士,這坤羽山莊的人也是不長眼,非要自己送上去。”
聽到此話,亓硯卿擡眸看了顧見微一眼。
他還以為這顧見微同他一起觀看,是因為擔心打起來。
但現在看來,這顧見微是怕打不起來。
“算了,現在說這麽多也是無用之話。”顧見微聳了聳肩膀,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微眯了一下雙眼道,“我說你們三個,有辦法進入那萬木山莊嗎?”
說着,顧見微一挑眉道:“我有辦法進入那萬木山莊,你們若是肯求求我的話,我便帶着你們一起進去。”
萬木山莊隐于南域的一處密林當中,其護宗禁制,乃是一道道的障眼術。
若是無人帶領的話,怕是在這密林當中,轉上七八日,都無法找到萬木山莊的大門。
而此刻,在密林的一棵樹前,亓硯卿将自身真氣注入手中的令牌當中。
随即,便見他們不遠處出現一道光波。
幾人見此,直接進入那光波當中。
在跨過光波的瞬間,真正的萬木山莊也展現在衆人面前。
只見那萬木山莊兩側有無數的奇石怪峰,往前走上幾步,便可見到無數的花海,園林,其中還散落着各種宮殿。
看上去宛如仙境一般。
見此,顧見微沒好氣地說道:“這人間其他宗門,皆是苦修居多,随便找個峰頭便可落腳,這萬木山莊的人,倒是慣是會享受。”
聞言,亓硯卿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麽。
他有些聽不出,顧見微這話是在嘲諷萬木山莊的人,還是在嘲諷他們。
他最一開始在天緣山便是在一個峰頭待着,後來到了九池,發覺雲龛也是在一個峰頭。
後來去的無妄,萬劍宗,衆人皆是獨處于峰頭當中,能有個小院房間便已經實屬不錯。
畢竟,他們多半還是在洞穴中修行居多。
如今見到這萬木山莊,的确是有些驚駭到了。
正在此刻,便見一個身影朝着衆人迎了上去。
定睛一眼,只見那人,正是與他們分別有段時間的音墨。
“諸位道友前來,在下有失遠迎。”音墨走到衆人面前,拱手道。
在看到音墨的瞬間,亓硯卿腦海中忽然閃過《萬木化影》這個功法。
先前他還說要修行一下這《萬木化影》,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并未實現。
看來,應當要尋些時間,修行一段時間了。
在聽到音墨的話後,顧見微沒好氣地說道:“音墨,你還真是至交好友遍天下,宗門令牌随便撒啊!”
聞言,音墨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有些無措地笑了笑。
見此,顧見微掀了掀眼皮,并未再開口。
他先前以為這幾人沒有令牌,還說讓這幾人求求他,他便帶着這幾人進去。
結果,這幾人反手就掏出了這音墨給的令牌。
而他手上這令牌,也是那音墨所給。
“諸位道友,遠道而來,定是辛苦了。”音墨見顧見微臉色不好,直接說,“那幾位道友就先跟着我前來吧!”
說着,便走在前方為幾人帶路。
見此,幾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便跟上了音墨的腳步。
而讓亓硯卿有些意外的是,那音墨将衆人帶到一條長河前,随後指着河上的小型行宮道:“諸位道友,可進入那行宮先行休息,待到壽宴開啓之時,我們自是會通知諸位道友的。”
說着,音墨一頓繼續說道:“諸位道友,在進入那行宮之後,打下禁制就可以,你們想幾人住在一起,便可以幾人住在一起。”
聞言,亓硯卿擡眸看向眼前的幾處行宮,也不知是不是這音墨故意的原因,他們面前的這幾處行宮,皆是無人的。
“那諸位道友就先行休息吧!”音墨笑道,“在下還有一些時間,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音墨便轉身離去。
顧見微看了幾人一眼道:“這行宮可算不上小,住上十幾個人都不成問題,一個人住實在是太虧了,那我便和黃閑住一起吧!”
話音落下,顧見微也不等黃閑反駁,直接拽着黃閑衣領便朝一處行宮走去,在進入行宮之時,直接揮手打下一個禁制。
見此,亓硯卿擡眸看向雲龛。
雲龛道:“你與我同住。”
亓硯卿颔首。
兩人便選了一個河中央的行宮,走了進去。
在進入行宮之後,亓硯卿見到眼前一幕,也不禁有些驚嘆。
這行宮內部也是雕梁畫棟,處處錦羅綢緞,在各處角落,還放置了各種引靈花。
見此,亓硯卿一笑道:“那顧見微話倒是說得不錯,這萬木山莊的确是慣會享受的。”
聞言,雲龛垂眸看向亓硯卿道:“你喜歡?”
嗯?
亓硯卿一愣,擡眸看向雲龛。
只見此刻雲龛眸中并未有任何波動,就好像在問他一件很是尋常的事情一般。
“修士無需在意身外之物。”亓硯卿回想平日雲龛也是走到哪裏都可修行,便道,“也并未有什麽喜愛不喜愛,左不過就是修行之地。”
此話,倒是,的确屬實。
對于他們修士來說,住在精致的宮殿當中,或者皆是灰塵的洞穴當中,并未有多大差別。
畢竟,這一入定,周圍他物,皆是難入其眼。
“我知曉了。”雲龛伸手揉了揉亓硯卿的頭道。
見此,亓硯卿一愣。
啊?
雲龛明白什麽了?
他剛才說什麽話了嗎?
正在此刻,亓硯卿忽然察覺有人接近他們的禁制,于是便借口道:“我去看看,是何人經過。”
說罷,便直接轉身離去。
觀其背影,竟是有些落荒而逃之意。
亓硯卿本身情緒起伏很大,但是,當他看到禁制之外那人後,瞬間便冷靜了下來。
他揮手将禁制打開道:“秋寒。”
那如今站在禁制之外之人,正是挽秋寒。
他當時見那挽秋寒之時,挽秋寒不過築基,如今已是金丹。
論天資來說,挽秋寒乃是四靈根。
論資源來說,他們天緣山不過八等宗門。
這挽秋寒能修至此處,可見其心性堅定。
“好久不見。”挽秋寒躍上行宮道,“我本以為,此生無見面之時,卻意外遇到一個機緣,修至金丹,這才有了重逢之時。”
說着,挽秋寒頓了頓,随即才說道:“那秋水門之事,我還是要……”
“并不是我做的。”亓硯卿目光灼灼地看着挽秋寒道,“他們也算是得了報應,遇見一個瘋子,将整個宗門葬送。”
聽到此話,挽秋寒沉默片刻道:“不管如何,宗門之仇,終究算是報了。當初,秋水門之人,盡數去了那蠻荒草原,如今盡數折在那處,也算是福報。”
聞言,亓硯卿擡眸看向挽秋寒。
他能從這挽秋寒聲音中聽到無盡的恨意。
其實,別說是挽秋寒,就算是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一開始本以為一切都只是意外一場,後來,知曉那意外,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他剛升起報仇之意,結果,仇人盡數被殺,這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亓硯卿肩頭微微一痛,擡頭看去,只見那挽秋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即說道:“這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如今談這些事情也是無用,倒是你,最近過得如此?”
“我很好。”亓硯卿露出一個笑容道,“我遇到了心慕之人,也遇見幾個友人,幾個前輩,他們對我皆是很好。”
亓硯卿本是想告知挽秋寒自己過得不錯,但卻不想,挽秋寒的重點并沒有落到他整句話上。
而是,眉頭緊皺道:“心慕之人,是誰?”
聞言,亓硯卿有些沉默。
這挽秋寒,還當真是……
“可是,那與你一同進入行宮之人?”挽秋寒眉宇間帶着一絲擔憂道,“我觀其模樣,應當是醉心于修行之人,你與他相伴,可行?”
他雖是與亓硯卿甚少有相處之時,但卻也知曉,這亓硯卿是個喜愛鬧騰之人,和那人家說八句話,他都回不了一個字的人待在一起,當真會歡樂嗎?
再說,這亓硯卿踏入修行之道,這才多少年,怎得就被人拐走了?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那原本待在房間之中的雲龛,忽地出現在亓硯卿身邊,擡眸看向挽秋寒。
雖是,雲龛眸中帶着無限寒意,他甚至覺得再多看一眼,渾身經脈都要斷掉。
但是,一想到亓硯卿的事情,挽秋寒還是冷眼瞪了回去。
他雖是修為低微,但是,作為亓硯卿的師兄,在這件事情上,他絕對不能讓步。
他這小師弟,已經沒有師父與長老護着了,他身為師兄,自然是要盡到自己的用處。
見到挽秋寒如此,一時間,亓硯卿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大約是懂挽秋寒的意思的。
他在宗門當中,唯一相熟的便是他的師兄,師父,以及左長老。
這挽秋寒身為左長老的弟子,自然也算得上是他的師兄,也算是現在與他亓硯卿,為數不多有牽絆之人。
更算得上是他的“長輩”。
在這般事情上,挽秋寒自然是不會輕易讓步的。
雖說,這道理他是都懂得。
但是,雲龛與挽秋寒對上,他的內心卻是的确糾結。
見兩人都沒有開口之意,亓硯卿咳嗽了一聲道:“秋寒師兄,我沒有事情,我很好,等他日大典,定是會邀請你的,你現在還是趕緊去修行吧!”
說罷,亓硯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真氣包裹住挽秋寒,将挽秋寒送到地面之上,随即,又擡手打下一道禁制。
直到落到地面上時,挽秋寒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挽秋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行宮上的禁制,眸中閃過一絲質疑。
他這師弟,與那修士,還未結成大典,便已如此?
不對,等一下,什麽大典?
挽秋寒眯了一下雙眼,随即,直接轉身離去。
看來,目前首要的任務,還是要将修為提升上去,要不然,他自家師弟之事,他都無法插手其中。
與此同時,在行宮之上,亓硯卿垂眸看着地面,不知該說什麽。
他雖是愛慕雲龛,但是,将此事告知與他人,他內心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他有些羞于開口。
這是,便聽到雲龛道:“硯卿。”
聞言,亓硯卿下意識地擡眸。
正好便對上了雲龛那雙眼眸。
此時,雲龛的雙眸中染上了一種他看不太明白的情緒,像是生氣,又像是憤怒。
想到此處,亓硯卿快速将自己的想法,抛置于腦後。
雲龛本就是性情清冷之人,如何會因為那挽秋寒随便說的幾句話,便會生氣憤怒。
他定是因為被那挽秋寒所說之話,影響到了,所以,才會如此胡思亂想。
“硯卿,等我結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