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奇沙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 縱折憐揮手朝一處打去。

那身影完全隐與黃沙當中,即使被縱折憐擊中,也未露出半絲身形。

雲龛見此, 轉眸看向亓硯卿道:“青纣。”

青纣?

聽到這話,亓硯卿一愣。

而這時,縱折憐已經将藏在黃沙之中的人影提了出來。

雖說那人影的衣衫淩亂,臉上也全部都是泥沙,但亓硯卿還是能從身形認出那人影的确是青纣。

縱折憐上下掃了青纣一眼,随後十分嫌棄将其扔在一邊道:“你這家夥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你們是為了那奇沙來,我當然是為了靈……”話說到一半, 青纣忽然停住道, “那我當然也是為了奇沙而來啊!”

聞言, 縱折憐一臉嫌棄地後退一步。

這白靈花一族向來都是瘋瘋癫癫的。

他都怕與這白靈花相處久了,自己也會變得瘋魔。

青纣見縱折憐不打算對他動手,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站在亓硯卿身旁道:“前輩,我與他熟悉得很, 就讓我們一起……啊!”

話音未落,那青纣就被雲龛一腳踹出去。

那青纣本想發怒, 在看到踹他之人是誰之後,随即說道:“不讓我跟着也沒有問題,我就在後面慢慢跟着就是了。”

見此, 縱折憐伸手揉了揉額角道:“他若是想跟着就讓他跟着算了。”

白靈花這種家夥, 只要不将其打死,他就能一直纏着你。

就算是他們不讓這白靈花跟着, 這白靈花自己也能跟上來。

與其到時候動氣, 還不如一開始就讓這白靈花跟着。

在聽到縱折憐的話後, 青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還是前輩為人好, 我先前一直跟着星瑾,星瑾都不讓我跟着。”

聞言,縱折憐瞥了青纣一眼道:“我也不讓你跟着他,你要是跟着他,我就把你腿打斷。”

他若是記得不錯,那上一個被白靈花纏上的還是聖天菇久璃。

若不是那久璃最後修至金仙,那白靈花怕是還不會放過他。

聽到這話,青纣眸中雖是不情願,但還是說道:“我知曉了。”

說罷,直接轉眸看向亓硯卿。

亓硯卿看着那青纣眸中的狂熱,嘴角不禁抽了抽。

那縱折憐不說還好,這一提起,他怎麽覺得這青纣更是瘋魔了。

與此同時,京照西傳言道:“小少爺,你當真是惹人喜愛啊!”

聞言,亓硯卿轉眸用一種欲哭無淚的神情看向京照西。

這他人的喜愛還好說,但是,這青纣的喜愛當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好了,你們莫要在貧嘴了。”縱折憐看了一眼衆人,伸手揉了揉額角,“先跟着我進城吧!”

說罷,縱折憐直接轉身走進城內。

亓硯卿見到縱折憐眸中閃過一絲情緒,便知那縱折憐應當是想到什麽辦法了,于是,便直接起身追了上去。

縱折憐帶着衆人走到城池中央一座廢棄的宮殿,随即轉身直接将果子扔到地上。

縱折憐雙眸微眯道:“我有一種特殊的功法,可以将這果子的香氣傳遍千裏,而且,這種功法還可以增強果子的效用,你們說,這奇沙能抵擋住嗎?”

聽到這話,亓硯卿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果子本就是奇沙喜歡之物,若是能增強效用,還将其香氣傳遍千裏,那奇沙自是抵擋不住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擡眸看向正在等他們回話的縱折憐道:“族兄所說之法,我們很是感興趣,不知族兄可有興趣,讓我們見識一番?”

“算你識相。”縱折憐瞥了一眼衆人,果真,還是他的族人更懂他,這些外人什麽都不懂。

想到這裏,縱折憐揮手在果子上打下一個複雜的陣法。

随後,擡眸對着青纣笑了笑道:“正好你在這裏,我們省事不少。”

說罷,不等青纣開口,便直接喚出一根菌絲纏住青纣的手腕,随即,又用那根菌絲在果子上點了一下。

雖說那縱折憐動作很快,但身為同族本就對菌絲敏感。

亓硯卿很清楚地看到,在縱折憐菌絲纏住青纣手腕的同時,直接引了那青纣三滴精血。

縱折憐的修為本就遠在青纣之上,再加上動作又快,等那青纣反應過來後,那精血便已經被打入果子當中。

在打入精血之後,那果子的靈氣明顯要比之前強了許多,而且還隐隐約約散出一種引人想要将其吞噬之感。

見此,亓硯卿眉毛不禁皺起。

應當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靈植的緣故,所以,精血才會有此作用。

“前輩,此法當真可引到那奇沙嗎?”宋水看着那果子,在心中打下幾道清心咒道,“這果子如此誘人,小輩都怕還未等那奇沙過來,就先将魔獸或是修士引來了。”

聽到這話,縱折憐一笑道:“這果子雖是對修士有效,但是,只要不進入十步之內,便不會被影響,而魔獸本身就對這東西不感興趣。”

聞言,亓硯卿瞳孔微縮。

這功法還真是奇怪。

對于奇沙來說,千裏之內都可感受到此,但是,對于修士來說卻只有十步的距離。

所以,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于“魚”上鈎了。

在名古戰場當中,一個城池被廢棄是常有的事情。

奇靈城便是一個被廢棄的城池。

而此時,在奇靈城中的一個宮殿當中,幾個人正守在宮殿的角落邊上。

約是過了一個時辰,那宋水對着一旁的京照西傳言道:“這法子當真有用嗎?”

“那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京照西回頭看了宋水一眼,“畢竟,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那前輩說這個辦法管用,那肯定是管用的。”

說罷,京照西擡眸看向宮殿另外一邊的亓硯卿和縱折憐。

也不知是不是小少爺的那位族兄看穿了他的心事,這等待之時,那位族兄非要他們分開守着。

與此同時,在宮殿的另外一邊,縱折憐瞥了京照西一眼,随即傳言道:“星瑾,那修士都恨不得黏在你的身上,你到底是怎麽招惹他了?”

縱折憐的一道傳言才将亓硯卿喚醒。

亓硯卿有些茫然地轉頭看了縱折憐一眼,在看到縱折憐滿臉都是無奈之後,才又繼續轉眸看向正盤膝坐在離果子十步以內的雲龛。

這果子在被縱折憐動過手之後,十分地勾人,若是靠近十步之內便會被其不斷地蠱惑。

而且,靠近的時間越長,那蠱惑就會越嚴重。

所以,他們幾人才會退至宮殿的兩邊。

可雲龛卻是覺得這是磨煉的好機會,就直接在那果子的附近開始打坐。

雲龛在打坐前告知他,若是他發生任何不對之地,就讓他直接将他拉回來。

所以,他才會一瞬不瞬地盯着雲龛。

見此,縱折憐嘴角不禁抽了抽,随即低頭看向自己腳下踩着的青纣。

他這位族弟還真是四處留情。

這一個兩個,都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他這位族弟身邊。

想到這裏,縱折憐察覺腳下的青纣掙紮力度大了一些,下腳的力度便加重了一些。

那修士還好說,就只是一直在一旁守着。

但是,這白靈花完全就是一副我要對你動手的樣子。

他都怕他這一松腳,這家夥會直接撲到族弟身上。

不過,在他記憶中,那白靈花一族雖然是瘋瘋癫癫的,但是也沒有瘋魔到這種地步啊!

看來等回到萬靈大世界,需要與風司見上一面了。

那風司應當知道該怎麽收拾這白靈花。

思緒剛落,就見一道影子極為小心地探入殿內。

見此,亓硯卿轉眸看向那影子。

那影子看上去大約巴掌大小,通體為褐色,觀其模樣有些像鲮鯉。

這東西應當就是縱折憐他們口中的奇沙了。

那奇沙在宮殿門下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頭,在發覺沒有人看他之後,才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果子所在之地移去。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不禁又想笑。

剛才,那奇沙趕來之時的速度他們已經見到了,與現在的奇沙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想到這裏,亓硯卿轉頭看向雲龛的所在位置。

雲龛本就盤膝在果子後面的柱子後,如今又将自己的氣息全部收斂,所以,這奇沙也便沒有注意到雲龛。

“星瑾,動手之時,将門封上。”縱折憐傳言道。

聞言,亓硯卿颔首。

這宮殿一共有兩個大門,宋水和京照西守着一個,他與縱折憐守着一個。

等到那奇沙開始吃果子之時,離奇沙最近的雲龛便直接動手,若是奇沙逃脫的話,他們就直接将門堵上。

在宮殿之內,縱折憐定是可以抓到那奇沙。

五步,四步,三步……

就在那奇沙要靠近果子之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亓硯卿直接喚出無數菌絲将那扇大門直接堵住。

奇沙在馬上要靠近那大門之時,擡頭看了一眼,随即快速後退,朝着另外一扇門而去。

但是,奇沙這一個折返的時間,宋水與京照西那邊同樣将門封住。

奇沙看着眼前這一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他便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似乎被什麽東西拎了起來。

轉頭一看,只見提着他的人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粉衣修士。

見此,奇沙忽然停止了掙紮。

“這奇沙有點意思。”縱折憐看向手中的奇沙。

他明明記得這奇沙除了速度快,這一身鱗甲也很堅硬,他本以為還會與這奇沙糾纏一番,沒想到這奇沙竟然直接就放棄了掙紮。

“這就是奇沙嗎?”亓硯卿見縱折憐已經将那奇沙抓到了,有些好奇地湊上來。

他們都說這奇沙很難抓到,但怎麽看這樣子也不是很難啊!

可他卻是不想,在他靠近奇沙的瞬間,那奇沙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而且,看那掙紮力度已經是全然不顧自己的尾巴還在縱折憐的手中。

見此,縱折憐眉毛輕皺,怎麽看這奇沙的樣子不太像是要逃跑,反而是……

想到這裏,縱折憐直接松手。

那奇沙在落地的瞬間,直接朝着亓硯卿的懷中撲去。

亓硯卿一時不察被那奇沙撲了一個正着。

“這是……”

他有些錯愕地看着在他懷中蹭了蹭去的奇沙。

這奇沙什麽情況?

縱折憐冷哼一聲道:“看來這奇沙不僅貪吃,而且還好色。”

此話一出,亓硯卿一時不知該作何神情。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奇沙貪圖美色。

兩人插科打诨之間,其他人直接圍了上來。

京照西神情異樣地盯着奇沙道:“都說這奇沙難抓,看來還是因為沒有猜透這奇沙的心。”

“這小東西有點意思,眼光不錯啊!”青纣眯着一雙眼盯着亓硯卿懷中的奇沙道。

眼見青纣對奇沙起了興趣,亓硯卿直接反手将懷中的奇沙扔給縱折憐。

他是真怕了這青纣。

思緒至此,亓硯卿轉眸看向雲龛所在的位置。

只見此刻,雲龛正垂着眸看向自己手中正抱着果子不斷掙紮的奇沙。

見此,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第二只奇沙?

本以為這奇沙十分難得,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得手。

就這麽一日之間,他們竟然抓到兩只奇沙。

正在這時,雲龛擡眸看向亓硯卿,随即緩步走了過來,将其交給亓硯卿道:“這只修為更強。”

聞言,亓硯卿伸手接過奇沙。

那奇沙原本還在掙紮,但是,在看到亓硯卿後卻是直接放棄掙紮,在他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垂眸看向懷中,這奇沙的靈氣的确要在第一只奇沙之上。

奇沙是一種特殊的奇獸,他既不屬于妖獸也不屬于魔獸,所以他并不能看出奇沙的修為。

不過,從其靈力波動中還是能看出來,這只奇沙會強上一些。

想到這裏,亓硯卿看向雲龛的雙眸不禁亮了亮。

他與那奇沙交過手,自然也知曉奇沙的速度之快,若不是他們幾人聯手的話,怕是很難抓到。

而雲龛竟然一人就能抓住一只!

“族弟。”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亓硯卿轉過頭,就見一個影子直接奔着他懷中沖來。

直到他懷中不斷傳來吱吱的聲音,他這才反應過來,縱折憐将另外一只奇沙也扔給了他。

而這兩只奇沙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在遇到之後,就直接打了起來。

眼見那兩只奇沙伸爪子就要互戳對方的眼睛,亓硯卿這才看不下去了,伸手直接将兩只奇沙分開道:“你們若是不好好地,我就直接把你們扔出去!”

此話一出,兩只奇沙瞬間安靜下去,各自找了一個胳膊趴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宋水不禁稱奇。

這都說這奇沙極難尋找,一旦遇見奇沙,都恨不得将奇沙捧在懷中。

這星瑾倒好,反而是威脅上奇沙了。

見兩只奇沙安靜下來了,亓硯卿這才擡頭看向縱折憐道:“這奇沙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何時去尋那毒沙王的寶藏?”

他能感覺到在這沙漠當中似乎是藏着什麽東西,那種東西給他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沙漠之中待得時間越長,就越是危險。

“不急,想要進入毒沙王的寶藏要等到十八飓風橫掃聚靈城,到時候在将這奇沙放出,就可以帶着我們進入毒沙王寶藏的入口。”說着,縱折憐看着亓硯卿懷中的兩只奇沙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只現在要離你們的美人遠一點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縱折憐直接沖着兩只奇沙揮了揮手。

那兩只奇沙便直接消失在亓硯卿的懷中。

縱折憐這才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先折返那血靈城,要不然,等我們去往那聚靈城時,有很多修士會将目光聚集在我們身上。”

亓硯卿自是知曉財不外露的道理。

“我說景子潤,你怎麽走到什麽地方都改不掉這‘樂于助人’的習慣啊!”瓊子華挑眉看向面前的景子潤道,“你原先修為在我之上,我還給你幾分面子,如今你修為已經在我之下了,就不要給臉不要臉了。”

聞言,景子潤回眸看了一下身後的少年,随即雙眼微眯看向瓊子華道:“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這怎麽能是你我之間的事情。”瓊子華冷哼一聲道,“我對你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對你身後那家夥懷中的東西感興趣。你讓他東西給我,我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那躲在景子潤身後的少年,伸手抓住景子潤的衣角道:“前輩,不行就把東西給他吧!”

此話一出,瓊子華雙眼微眯道:“你看景子潤,你都不如一個小孩懂事,你乖乖将東西給我,我開心了,自然不會和你一般計較的。”

“你這人倒是有意思。”正在兩人對峙之際,就見一道粉色的身影直接擋在景子潤的面前,看向瓊子華冷聲道,“我這人沒什麽本事,就是喜歡‘樂于助人’,我倒是看看你能不能把‘樂于助人’的全部打死。”

聽到這話,瓊子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随即才說道:“這位前輩,您當真是說笑了,是小輩惹您不願了,那既然如此,小輩就告辭了。”

說罷,瓊子華直接轉身離去。

見此,粉衣人并未開口,只是冷哼一聲。

景子潤見此,連忙上前拱手道:“多謝這位前輩救命之恩。”

“無需謝我,是有人求我救你。”粉衣修士回眸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後。

景子潤順着紅衣修士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離這裏不遠處正站着幾位修士。

而這幾位修士當中那紅衣修士和藍衣修士,不是那與久璃前輩交好的兩位修士嗎?

思緒至此,景子潤連忙上前幾步拱手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

“無需如此,我們這新地遇故友,也是欣喜。”亓硯卿連忙道,“這當真是巧,能在此處遇見你。”

他們剛折返回血靈城就看到那瓊子華與景子潤對陣。

這景子潤畢竟是雲客真君的弟子,他自然是不能看着景子潤被瓊子華所傷,在得知這瓊子華已是分神境的修士後,就央求了縱折憐動手。

“的确是巧。”景子潤輕笑一聲,“若不是幾位道友搭救,子潤怕是要命喪于此地了。”

聽到這話,亓硯卿瞳孔微縮。

他當初與這景子潤相識之時,他不過初登風雲榜,一晃多年過去,他竟也是元嬰修士了。

當初在進入水木天華之時,他還在想若是遇到什麽事情,便去央求這景子潤的相助。

這還真是時移世易。

“這位前輩,小輩想将這個送您!”

正在亓硯卿陷入沉思之時,一個少年的聲音,直接将他拉了回來。

他轉眸看向那小孩所在之地,只見少年将一個匕首送到了縱折憐面前。

縱折憐眉毛微挑道:“給我的?”

“是!”少年又将匕首朝着縱折憐遞了遞道,“據說這匕首就是毒沙王寶藏當中的東西,所以那家夥才會搶這匕首。”

聽到這話,縱折憐輕笑一聲,直接從少年手中将匕首接了過來。

雖說這匕首的确是個好東西,但是,他也能看出這少年想要禍水東引。

這匕首放在他們身上,他們定是不會又什麽好下場。

與其如此,還不如将這匕首送與他人。

不過,雖說他看出這少年的心思,但是,這匕首倒是值得他收下。

思緒至此,縱折憐輕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道:“小孩,有的時候心思莫要太深沉了,因為這很有可能害你致死。”

說到這裏,縱折憐似乎察覺到什麽似乎,擡眸看向一處方位。

許久,輕笑了一聲道:“這還真是來的小不如來得巧,起風了。”

聞言,亓硯卿回眸看向縱折憐。

在這沙漠當中起風,應當是要形成飓風了。

“這裏應當就是聚靈城了。”宋水看着手中的羅盤,随即擡眸看向眼前的一幕道,“不過,是有一點不明顯。”

聞言,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

只見他的眼前除卻黃沙一片之外再無其他。

別說是聚靈城,他甚至連一塊石頭都沒有看到。

“宋水,我知曉我這般說不太好。”京照西看向宋水道,“你确定你的方向沒有出錯?”

“按照羅盤來說,咱們所走的路肯定是沒錯的。”宋水低頭又看了一眼羅盤道,“但是,要是真的出錯了,那我也沒有辦法。”

聽着這兩人的話,亓硯卿朝着雲龛所在的位置靠了一下。

若是他們名古戰場的修士都不知曉,那他們這些外來的修士更不可能知曉了。

聽到宋水的話,京照西本想說什麽,但好似想到什麽似的,還是将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他雖然懷疑這宋水,但是,他自己也無法确定聚靈城的位置。

思緒至此,京照西看向一旁冷着一張臉地縱折憐道:“前輩,這方位可是準确?”

話音落下,縱折憐瞥了就在京照西一眼并未開口。

而一旁的亓硯卿聽到這話,神情不禁有些古怪起來。

他們目前在場的人,除卻宋水和京照西都是外來的修士。

正在這時,縱折憐好似想起什麽,一揮手,兩只奇沙直接被甩了出來。

“前輩,為何……”

“這奇沙不是到了聚靈城的附近,就會将我們帶到毒沙王的寶藏入口嗎?”縱折憐說着,一腳踹到将在地上縮成奇沙身上,“所以,這裏要是聚靈城的話,他們應該會動吧!”

此話一出,宋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前輩這話雖是不錯,但是,他們在大殿之中抓這奇沙尚且容易。

可若是讓這奇沙落到沙漠當中,只要這奇沙想逃命,一息便可逃出百裏。

而在沙漠當中,他們絕對不可能在抓到這奇沙。

這前輩懂的該如何抓到這奇沙,怎麽連這奇沙的生性都不知曉?

難不成是因為修為太高,所以,對此不在乎嗎?

縱折憐看到宋水的神情就知曉,自己有什麽事情做錯了。

但他并不開口,直接挑起下巴看向宋水。

見此,宋水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也許,這前輩當真有辦法應對逃跑的奇沙。

那兩只奇沙似乎是因為被關久了的原因,剛出來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被縱折憐踹了一腳之後,這才緩過神來。

其中那只靈氣較重的奇沙,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瞬間,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原地。

那速度之快,在場的幾人皆是沒有反應過來。

在見到縱折憐當真沒有辦法後,宋水眉眼中都帶着一絲焦急。

他們引這奇沙出來極難,若是這兩只……

宋水思緒未落,就見另外一只奇沙在反應過來後,直接朝着亓硯卿所在的方位走起,随後直接伸出兩只爪子摟住亓硯卿的腿。

見此,亓硯卿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奇沙的頭道:“我知曉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現在想要去尋那毒沙王的寶藏,你可以帶着我去嗎?”

此話一出,那奇沙眨了眨眼睛,随即伸出爪子勾了勾亓硯卿的衣角,似乎在示意亓硯卿跟着他。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擡眸看了雲龛一眼,随後便跟上了那奇沙。

“這美人計還真是到了什麽時候都管用。”縱折憐冷哼一聲,“這‘見色起意’的小畜生。”

雖說他對于自己的容顏并不是很在意,但是,這奇沙的反應還真是讓他惱怒。

之前沒見到族弟之時,就乖乖趴在他的懷中。

這一看到族弟就不管不顧地往族弟懷中鑽。

縱折憐這話一出,京照西看了看眼前的奇沙,又轉頭看了看走在後面的雲龛和青纣。

這前輩說得不錯,小少爺真是總引人“見色起意”啊!

雖說,那宋水所帶的位置并不是聚靈城所在,但是,卻離聚靈城所在的方位并不是很遠。

約是走了半個時辰的時候,就見前面的奇沙腳步停了下來。

見此,亓硯卿擡眸看向眼前。

只見奇沙将他們帶到了另外一片沙漠,而他們眼前的這塊沙漠遠遠就見到一個類似與石碑一般的存在。

奇沙十分興奮地沖那石碑所在位置叫了叫。

亓硯卿蹲下身看着奇沙道:“你的意思是入口就在那石碑旁邊嗎?”

聞言,奇沙點了點頭。

見此,亓硯卿轉眸看向衆人道:“可要前去一看?”

“這來都來,自然是要看看的。”縱折憐上前一步道,“這裏若是入口也就算了,要不是入口的話,我就把這畜生的皮給扒了。”

此話一出,奇沙打了一個寒戰,直接一路小跑地在前面帶路。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雙眼微眯。

不知為何,他從這奇沙身上看出一絲殷勤。

衆人跟随那奇沙走到石碑前,就見那石碑上面空無一字。

“我曾經看過一個古籍。”宋水看見那石碑上前一步,伸手扶向那石碑道,“古籍上面記載在毒沙王的寶藏上有一個石碑,石碑上面刻着‘此為絕路’,以真氣注入那‘絕’字,便可開啓寶藏的入口,可為何這石碑上面無字?”

聽到這話,亓硯卿轉眸看向那石碑。

只見那石碑是用一種特殊靈材制成的,整個石碑渾然一體看不到一絲縫隙。

而且,這石碑不知在這沙漠當中待了多久,其周身竟是一絲都未被黃沙損傷。

那奇沙聽到這話,又叫了一聲。

亓硯卿低頭看向那奇沙,見那奇沙眸中都是得意,于是說道:“大家先讓讓,這奇沙應當有辦法。”

宋水愣了一下,随即直接後退幾步。

那奇沙見此,上前一步,直接對着石碑擡起了腿。

随即,在衆人莫名的神情當中,就見那石碑之上浮現出四個金字。

待到金字褪去之後,便見那石碑之上的确刻着“此為絕路”四個大字。

見此,宋水嘴角不禁抽了抽道:“這毒沙王前輩還真是別具一格,怪不得說只有找到奇沙才能找到入口。”

縱折憐蹙眉,直接伸手将宋水推到石碑前道:“少說廢話,趕緊将入口打開。”

宋水一愣道:“前輩,此入口只能一人開啓,修為越高之人開啓越是有利,我若是開啓的話,您便無法動手了。”

“我讓你開啓你就趕緊開啓!”縱折憐皺眉瞥了石碑一眼道,“難不成要我動手?”

聞言,宋水有些無奈地蹲在石碑前,将自身真氣注入進石碑當中。

這前輩還真是任性啊!

此刻,一旁亓硯卿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皺了皺。

他自是知曉縱折憐不是這般嬌貴之人,更是不可能因為奇沙的原因就不去開啓石碑。

那縱折憐這般做的原因,就只能是這石碑只能由名古戰場的人開啓。

所以,縱折憐才會讓宋水動手。

思緒至此,亓硯卿輕吐出一口氣。

縱折憐如今已經半步大乘的修士了,在幾個遠低于自己修為的修士面前,都不敢暴露自己不是名古戰場之人。

看來,以後他要更加小心才是。

正在這時,就見那石碑亮起一道很是刺眼的光芒。

随即,就見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

幾人對視一眼,同時進入那傳送法陣當中。

而在他們進入陣法不久之後,就見陣法爆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随即,衆人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滴答…滴答……

一陣若有若無的水聲将陷入沉睡的亓硯卿喚醒。

亓硯卿掙紮着坐起身,便見自己現在所在之地乃是一個地下宮殿前。

而此刻他的周圍則全部都是黃沙,就連他的頭頂都是黃沙。

亓硯卿上前幾步,伸手摸向那宮殿。

這宮殿似乎也是由黃沙制成的?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這宮殿,這宮殿就是傳聞中的毒沙王的寶藏嗎?

思緒至此,亓硯卿用神識在其周圍橫掃了一圈。

可他查看完周圍的情況後,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在他神識覆蓋的範圍之內,他并未感受到任何生靈的存在。

而他的神識則無法進入這宮殿。

見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宮殿的入口。

他的直覺告訴他,進入這宮殿會很危險,但是,他此刻似乎除了進入這宮殿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畢竟,這附近除卻這宮殿之內,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進宮殿當中。

可就他走進宮殿的一瞬間,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纏上了他的腳腕。

垂眸望去,只見那纏上他腳腕的東西是一個很像是枯藤一般的東西。

那枯藤發覺亓硯卿看到他後,直接猛地用往後一扯。

見此,亓硯卿揮手便是一擊曜塵斬。

枯藤吃痛,直接松開抓着亓硯卿的藤蔓。

而此時,亓硯卿也看清了這宮殿之中究竟有什麽。

就在那宮殿中央有一棵看似像枯樹一般的存在,那枯樹巨大無比,這大半個宮殿就只露出了它的一個樹冠,它的整個身子則是隐藏在宮殿之下。

枯藤則像是枯樹的伴生物一般,肆意地攀在枯樹之上。

而此時,那枯藤似乎是被亓硯卿剛才的動作激怒了一般,直接伸出數不盡的枯藤沖着亓硯卿所在的方向襲來。

見此,亓硯卿眸色一沉,雙手抱元,在其身後瞬間化出無數道曜塵斬。

在曜塵斬與枯藤相遇的瞬間,無數枯藤直接被斬斷。

半晌,亓硯卿有些警惕地看向四周。

這枯藤與枯樹不知在此地多少年,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就在這時,便聽一陣飒飒的聲音。

亓硯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破空聲,回手就是一擊曜塵斬。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肩膀随即傳來一陣劇痛。

亓硯卿垂眸看向自己的肩頭,只見一截枯藤從他背後穿透了他整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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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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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