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腰被摟住無法動彈
裴柳距離估算錯誤,伸了兩次手,都沒碰到浴巾。又往前,才終于拿下來,擦幹身體,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洗了個澡,整個人放松不少,裴柳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走路都不怎麽用力,半拖着走,跟骨頭軟了似的。這樣的狀态,腳上拖鞋又是濕的,自然很容易打滑。
裴柳踉跄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向後歪倒。這麽一摔,剛才的澡就白洗了。
不過,他沒有機會屁股着地,因為在剛向後倒時,一只手就在他後腰随意地托了一下,讓他再度站穩。
裴柳甚至沒感覺到發生了什麽,茫茫然地怔了一下,就繼續朝着柔軟的大床走,回去躺下,繼續睡。
這一次入睡後,沒過多久,他就做起了夢。
或許是呼吸不順的原因,他夢到自己沉入海底,不受控制地不斷下墜,周圍都是無形的水,沒有任何着力點。
很黑。
令人感覺迷茫,無助,失措。
裴柳眼睫顫抖,薄薄的眼皮下,雙眼不安地轉動,想要醒過來,但上下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無法睜開。
呼吸被奪去,氧氣不足,胸口窒悶。
他不得不張開嘴,吐出一團氣泡。
海底深處,沉睡着望不到邊際的巨大黑影,宛如漆黑的濃霧,在水中浮浮沉沉。
黑影飄散凝聚出許多長條,像深海怪物的腕足,朝裴柳襲去,卷住了他的身體。
朦胧的黑霧看不清模樣,一團不可名狀的存在,像貓科動物長着倒刺的舌苔,被它蹭過的皮膚發紅,纏繞之下,那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更重了。
裴柳皺着眉,倏地驚醒,腰間和後背的皮膚有着輕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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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動了動,卻發現腰間橫着一雙有力的手臂,宛若牢固結實的鎖鏈,讓他無法的動彈,被緊緊箍住。
幾乎同時,他感覺到後背貼着冰冷寬闊的胸膛,很顯然是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背後抱在懷裏。
裴柳當場愣住,本就在發燒遲鈍的腦子,此時更是一片空白。
他,是還在做夢嗎?
一層又一層。
盜夢空間嗎?
裴柳半睡半醒,意識并不清醒,也不知道害怕,甚至還有心情看腰腹前圈着的手,蒼白修長,骨節分明,很有力量,彈琴的話肯定很靈活驚豔。
沒一會,他就又沉沉睡去,呼吸綿長。
直到日暮西沉,夕陽餘晖透過窗縫潛入,爬上被角,裴柳才悠悠轉醒。
或者更準确來說,是餓醒的。
睡了好幾個小時,燒退了,生病的難受也緩解不少,就是還有些病後的虛弱。
裴柳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才發現,腰間的T恤布料堆疊,一團皺痕。
他到底怎麽睡成這樣的?
裴柳失笑,穿上鞋,換了身衣服,就打算下樓找吃的,完全沒注意床的另一半也有人睡過的痕跡。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他也只會以為是自己睡相差,滾過去的。
在鬼屋裏住了幾天,裴柳已經熟悉路了,閉着眼都能知道怎麽走下樓。
一如既往,穿過走廊。
可向來安靜過分的屋子,今天卻好像有點吵。
很細碎微小的噪音,什麽爬過地板,指甲摩擦牆面,還有咔咔的骨頭關節聲,亂七八糟,全都交錯在一起。
……怎麽回事?耳鳴幻聽嗎?
裴柳腳步頓住,揉了揉耳朵,又繼續若無其事地下樓。
根本沒把這放心上。
他一路走到餐廳,一眼就看到了癱在椅子上,像是鹹魚又像是死狗的嘉賓們,都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裴柳頓住,驚訝又疑惑:“你們怎麽了?”
趴在桌上的伍凱擡頭,憋不住大倒苦水,說了他們下午的悲慘遭遇。
他們一起去了主卧,把鬼嬰交給女鬼,算是完成了任務。雖然長相恐怖的女鬼抱着青白鬼嬰微笑的樣子很讓人發毛,但想着能得到離開這裏的幫助,他們也不太敢表現出畏懼和嫌棄。
女鬼找回了自己的小兒子,很滿意,對他們的态度也更好了,溫柔感謝,并告訴他們,想離開別墅并不容易,她的女兒死後化成了怨靈,鬼氣強盛,如果沒有得到怨靈的允許是不可能出去的。而她的女兒自然不會輕易放走玩具,所以只能盡力壓制住對方,從而制造逃跑的機會。
女鬼告訴他們,找到女兒最愛的娃娃并燒毀,能暫時削弱她的鬼氣。這個時候,就是逃跑的好時機,但如果錯過了,就會迎來鬼的盛怒發狂,無差別殘忍虐殺。
随後,他們當然是去尋找那個至關重要的娃娃。接下來,就是他們那麽狼狽的原因了。沒找到娃娃,倒是一路撞鬼。
一推開房門,牆面都在滲血,洗手池也噴湧出血柱,甚至冒出一大團黑色長發,一部分纏到了他們身上,跟蜘蛛絲似的,黏膩又惡心。
跑出房間了,又有一個渾身纏着繃帶的輪椅男鬼直直地朝他們而來,再次尖叫逃竄,吓得魂不附體,伍凱跑得摔了一跤,鞋子掉了都不敢回頭撿。
終于,跑得幾乎斷氣,好不容易甩掉輪椅鬼後,躲進一個房間,撐着牆,想緩口氣。結果發現牆面也在急促起伏,仿佛在呼吸一般。他們呆呆地擡頭看去,牆面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張巨大的人臉,五官模糊,像被塑料膜緊緊蒙住。被封印在牆裏的惡鬼,猙獰地咧開嘴,發出嘶嘶的吼叫。
驚吓一個接一個,簡直不給人喘氣的機會。他們轉身想跑,門鎖卻卡住了,有着一張巨大人臉的牆面還不斷朝他們擠壓過來,越來越近,要把他們壓成肉餅。危險時刻,伍凱爆發,直接把門鎖卸了,才終于跑了出去。但就算這樣,那人臉也已經離他們極近,幾乎要把他們吞吃了。
……
最後,回到餐廳時,他們身心疲憊,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一回又一回,被反複鞭屍。
伍凱一個大壯漢,對着白皙瘦弱的裴柳,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太難了,我都快被吓出心髒病來了。之前有你在,還好點,今天下午我是真不行。”
童佳琪也很贊同,看着裴柳說:“你很理智大膽,有你在,有安全感得多。沒了你,我們就跟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好苦。”
趙海也誇了他兩句,簡詠歌則異常沉默,眼神有些晦暗。
裴柳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很好奇那個牆面上的人臉是怎麽做到的,感覺很高科技,跟電影特效似的。現在綜藝內卷已經那麽嚴重了嗎?
聽到伍凱形容,他還挺遺憾自己生病了,沒有看到那個畫面。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再出現。
童佳琪看出了他臉上的躍躍欲試,不禁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伍凱一下,“看看人家,反應多帥,淡定大佬,你學着點。”
伍凱自從前面被吓到尖叫出聲,硬漢形象崩塌,已經放棄搶救,直接說:“學不來,你上吧。”
裴柳看他們歡喜冤家的狀态,有些好笑。
趙海他們也關心起了裴柳的身體,問他感覺怎樣,退燒藥有用嗎,好點沒有。
裴柳笑着一一答了,然後突然想起了件事,對伍凱說:“對了,凱哥,謝謝你照顧我,給你添麻煩了。”
伍凱愣住,“這……我沒去你房間啊,吃過午飯沒多久,我們就去主卧了,一下午都在忙,才剛回來不久。”
說着,伍凱的臉迅速變青,結巴說:“該、該不會是……”鬼吧?
裴柳都呆怔了幾秒,腦子有短暫的空白,被伍凱帶偏了想法,感覺有點發毛了。不過很快,裴柳就反應過來,冷靜說:“別亂想,應該是工作人員。”
他真是病糊塗了。
這話确實很有道理,他們都被說服,也更願意接受這點。
一行人吃過晚飯,也不在餐廳逗留太久,都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畢竟一天下來,飽受驚吓,又跑又叫的,很費體力。裴柳下午雖說沒參與錄制,但病還未好全,并不比其他人好到哪裏去。
各回房間道晚安時,伍凱他們還叮囑裴柳,身體如果還不舒服一定要說,不用客氣,可以直接叫醒他們。
裴柳笑着道謝。
因為生病喉嚨幹,裴柳回房間沒多久,就把水喝完了,便打算下樓再裝。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走廊上只有幾盞昏黃的壁燈,而且距離很遠,視野裏大部分仍是漆黑的。窗外,樹影搖晃,形狀扭曲怪異的樹枝宛若鬼影,被風吹着,發出幽怨哭泣一般的聲音。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環境,早就吓到了。可裴柳視若無睹,拿着杯子就徑直下樓,順利地倒了一杯水,又回來。
又或者,也不能說順利,只是一路上游蕩糾纏的鬼魂,他都看不見而已。
準備回房間時,裴柳剛搭上門把手,卻忽然聽到些許動靜,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人影,在走廊另一頭,飄來飄去。
裴柳愣了一下,本以為節目組大晚上搞事情,但等仔細看清後,表情就變得古怪微妙起來。
因為,那個穿裙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簡詠歌。他一臉陶醉地翩翩起舞,雙手環抱着自己,腰深深下彎,穿着紅舞鞋的腳尖點地。
裴柳:“……”
沒想到,簡詠歌有這樣的癖好。
當然,不傷害人的愛好還是值得尊重的。他只是單純不喜歡簡詠歌這個人而已。
于是,裴柳視而不見,默默開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此他并未注意到,簡詠歌周身鬼氣濃郁,肢體動作僵硬,仿若被牽線操控的傀儡,身上穿的長裙,還是主卧衣帽間裏的其中一條。
黑暗的走廊中,簡詠歌輕盈旋轉,大裙擺像是一朵綻放的白色紙花,許久才停下來,然後,雙手提着裙子,彎腰鞠躬,宛若一名舞者謝幕。
他身體不動,頭緩緩擡起,慘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唇紅如血。
***
因為下午睡多了,裴柳一時有點睡不着,幹脆從床頭櫃裏挖出一本小說,靠坐在床頭看了起來。
這是節目組因為收了嘉賓的手機,放幾本書給他們解悶。不過,在鬼屋裏,一般也沒人有心情看。畢竟節目組非常喪心病狂,放的是恐怖小說。
在鬼屋裏看恐怖小說,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生怕嘉賓沒有代入感,不夠害怕是嗎?
當初第二季,有個嘉賓發現這個并吐槽的時候,彈幕快笑死了,一個個都化身哈哈怪。
裴柳覺得這個體驗挺新鮮的,難得節目組精心折騰了個鬼屋,不試試可惜了。于是,他真看起了恐怖小說。
驚悚情節老套,但作者文筆好,很懂得渲染氣氛,讓讀者身臨其境,跟着主角一起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裴柳沒有很害怕,但也看得津津有味,還一邊讀一邊往書裏描繪的地方看。
主角一轉頭,看到窗戶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一張張扭曲陰森,咧嘴笑着的鬼臉。裴柳也往窗口看,窗簾關得好好的,一點玻璃縫隙都見不着,他懶得下床去看。
繼續低頭看小說,另一個主角在浴室裏洗澡,簾布後面有模糊的人影,以為是朋友在惡作劇,但猛地拉開一看,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稍微放松下來,暗嘲自己疑神疑鬼,結果一回頭,就和鬼正好對視上。
裴柳看向浴室,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到門的一角,再加上關了燈,黑黝黝的什麽都看不到。大概只有鬼突然從那裏爬出來,才能吓到人。
緊接着,裴柳又看到兩個主角在床上親密時,床底下爬出一只鬼,突然抓住女人的腳,冰冷的溫度吓得她尖叫出聲,男人正在緊要關頭,疑惑又煩躁,結果一回頭也看到鬼,整個人都吓廢了。
于是,裴柳放下書,趴在床邊,探頭往床底下看,還因為趴得太外面,差點摔下去。但還是什麽都沒有。
裴柳也沒失望,本來就只是玩玩。他知道世界上根本沒鬼,看恐怖小說就是圖個刺激。誰會信呢?
他向後一倒,随意地躺在床上,細軟微卷的黑發在被子上散開,兩條又長又直的腿搭在床邊,漫不經心地一下下晃蕩。
不信鬼神的裴柳,怎麽也想不到,他床上就坐着連厲鬼都畏懼的邪祟,而且他還枕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在鬼屋裏,裴柳雖然經常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窺伺他,但他把這歸為自己對鏡頭的不适應。而且生病也讓他的感知變遲鈍不少。
他拿起恐怖小說接着看,但手舉着書,很快就累了,差點砸自己臉上,他不得不爬起來,坐回床頭,鑽進被窩裏。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懶倦犯困,身體也慢慢向旁邊歪,手落在被面上。
他的手長得很好看,冷白色,細長且直,同時又有着明顯的骨骼感。不留多餘的指甲,修剪得恰到好處,彎彎的弧度。因為身體病弱,顏色比常人要淡,蒼白中透着很淺的粉,月牙一個都沒有。
像是用白玉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細膩瑩潤,令人移不開眼。
從裴柳枕腿,到斜靠過來觸碰他的肩膀,邪祟臉上的表情都沒什麽變化,目光淡淡地掃去,跟看一只小羊羔在身邊玩鬧差不多。
最後注意力移到裴柳的手上,頓了頓,看了一會,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薔薇花叢的事,眸光微暗,握住裴柳的手拿過來,低頭就咬了一口。
指尖刺痛。
裴柳眼睫微顫,慢吞吞地睜開,一臉迷茫。半睡半醒,他反應有些慢,過了兩秒,才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但沒看出任何問題。
于是,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把書合上,随手放回床頭櫃裏,關燈躺下睡覺。
睡意還未散去,他很快就睡着了。
薄被起伏,他身邊另一半顯出一個人形輪廓。邪祟伸手就把人圈進懷裏,占有所有物的姿态,一派的理所當然。
裴柳一開始感覺不舒服,還無意識掙紮過,但越動,那雙鐵鏈似的手只會箍得越緊。雖然在睡夢中,但他還是本能地趨利避害,停下沒有再動,乖乖任對方抱着。
直至天明。
這一夜,裴柳睡得一點都不好,醒來之後,腰酸背痛,四肢乏力,還有些發麻。要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了,裴柳覺得這症狀,跟傳說中的鬼壓床挺像的。
不過當然,說笑而已,這是不可能的。
裴柳揉了揉自己酸軟的腰,皺眉走向浴室,洗漱,換衣服,然後下樓和其他人彙合。
見到坐在餐桌旁的簡詠歌,裴柳不禁就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感覺怪怪的。
也不知道伍凱他們有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大概率會以為是白衣女鬼,尖叫出聲吧。昨晚沒聽到什麽動靜,應該是只有他一個人看到。
裴柳裝作無事發生,和平常一樣,低頭吃早餐,不經意間和簡詠歌對視上,被他暗淡憔悴的臉色驚到了,像是很多天沒睡過,比自己還要像個病人。
視線停留了兩秒,簡詠歌朝他笑了起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有事嗎?”
裴柳:“……沒事。”
一瞬間,他居然覺得簡詠歌像犯罪片裏的反派。眼神令人發寒。
之後,自然開始找女鬼所說的娃娃。她有形容過,是一個比較簡陋的手工娃娃,黑色長發,紅裙子,兩只手的長短不一樣。
腦海裏有了個大致的模樣,但在偌大的別墅裏,找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東西,着實不算容易。
他們一邊把自己代入到小孩的身份,想她可能會把東西藏到哪裏,一邊還要防範小鬼突然出來整他們。
可今天的發展實在不順利。
裴柳根據日記本裏說的,故意蹲小女孩常去的角落,陰暗不見天日,看有沒有什麽好藏東西的地方。
縮成一團,像在角落長蘑菇的裴柳,正專心找着,突然一聲粗犷的慘叫貫耳穿腦,毫無預兆,吓了他一跳。
裴柳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那是伍凱的聲音,起身跑了過去。
伍凱哆嗦着指窗戶,五官亂動,吓得都擺不出正常的表情了,看到裴柳過來,他立刻就跟見到救星一樣,朝他撲了過去,用力抱住裴柳的胳膊,大鳥依人。
“我操……有鬼、鬼……”
被吓到蹦出國罵,是人最本能的反應了。
裴柳被他帶着都被迫抖起來,但朝窗戶看,空蕩蕩的,玻璃上除了灰塵蜘蛛網,就沒有別的了。
裴柳這麽說了,伍凱沒被安慰到,反而更覺得驚悚了。
他剛才一擡頭,就看到有個人頭在窗外,對他揮手,這裏可是三樓。人怎麽可能站在外面。下一秒,那鬼就陰笑着拍窗,玻璃劇烈抖動,浮現出許多鮮紅的手印,血水順着往下流。
玻璃出現蛛網般的裂痕,仿佛下一秒,窗戶就會被鬼打破闖入,伍凱當場尖叫。可裴柳來了之後,鬼不見了,手印和裂痕都消失得一幹二淨,像是從來沒出現過,才幾秒鐘的時間,怎麽可能,肯定是鬼。
童佳琪本來就懷疑這別墅有鬼,心裏忐忑,聽完更慌,“別說了……”
裴柳就轉移話題,說起了一些讓人放松的話。慢慢的,氣氛緩和過來。
“我們繼續吧。”童佳琪說。
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說:“既然是女兒的娃娃,說不定就藏在她房間。”
因為那裏之前就仔細找過,再加上燒毀了,有屍體,大家下意識就避開了。但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裴柳很快就反應過來,“床底下。”
“對。”童佳琪點頭。
一行人就往燒焦的房間而去,簡詠歌走在最後面,大半個人隐沒在陰影裏,面色慘白,腳步輕飄飄,沒了以往一定要站C位的勁頭。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像是踮着腳尖走的。
難聞的氣味再次襲來。來之前,一行人都控制不住想起了衣櫃裏的屍體,給自己做再次看到的心理準備,結果,進了房間,就看到缺了門的衣櫃裏面空蕩蕩的。
他們腳步一僵。
沒有屍體,反而更害怕了!
在的話,至少還能知道位置,不在了,那就意味着哪裏都有可能,随時都會蹦出來。恐怖等級瞬間翻了一番,都想轉頭走人了。
伍凱和童佳琪齊齊往後退了一步,原地不動的裴柳和趙海就變得突出了,像是主動往前了一步。
趙海無奈笑道:“這次我來吧。”
床底下空位不小,放下小行李箱都綽綽有餘。
他彎下腰來,果真看到了一個箱子,伸手就想拉出來,但距離有些遠,他幾乎趴在地上去夠,好不容易抓到把手往外拖,就要到拉出來時,他轉頭一看,卻發現出來的不只是箱子,上面還趴着一只鬼!
頭很大,身體很小,皮膚皺巴巴的,宛如鱷魚皮,眼睛也大若銅鈴,用看食物的驚悚眼神看着趙海,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趙海吓得慌忙縮手,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難看。
“怎麽了?”裴柳他們疑惑。
趙海年紀大,性格也更穩重,在嘉賓裏膽子算大的,但剛才那一幕,真把他吓到了,沒尖叫是一時發不出聲音了。
他甚至忍不住懷疑,那真的只是節目組安排的NPC嗎?能化妝到那種程度?近看都看不出瑕疵?
作者有話要說:
其他鬼:千辛萬苦吓人,附身,認認真真搞事業。
某邪祟:抱老婆睡覺,偷偷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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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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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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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