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腿子,因為之前幫李帆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所以才那麽得意。”然後輕笑一聲,以示嘲諷。
姚隊長坐在了之前王鴻志的位置上,雖然年紀大了,但絲毫不尴尬,和一幫年輕人喝酒聊天恰好的融入進去。說到李帆,姚隊長笑着道:“李少今天可能晚點。”
雖然方肅少也認為前世是姚隊長受到李帆的指示,但從語氣看來兩個人不是那麽親近,不像狗腿子,也不像親信。那是各有所求?還是受其他人指示?
這次方肅少将心中的疑惑小聲問向了陸錦程,心裏還不斷感嘆,這麽有身份的人還和李帆是對頭,還真難得。
“姚郝銘只不過是搖江市那面的刑警支隊長,最近給李帆那孫子跑跑路,如果不是上面的導,他能和李帆扯一塊?”陸錦程說話從不遮掩,這是他的性格,也靠他的背景。見方肅少若有所思的樣子,挑着眉道:“你問這個幹嘛?你和6.26那件案子有關系?”
“是有點關系。”方肅少覺得陸錦程雖然口無遮攔,在不少人面前就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但看出來自己和那樁案子有關,那就沒有表面那麽簡單。
陸錦程會心一笑,道:“死了那女孩可惜了,長得确實不錯,想不到兄弟你也喜歡那種的。”
竟然被誤會了……方肅少怔愣片刻,點頭就承認了,順水推舟問道:“她是我學妹,25號那天陸少和她在一起嗎?”
這看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陸錦程的臉微微一僵,酒吧裏還響着勁爆的音樂,舞臺上出現了妖嬈的舞者扭動身體。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方肅少一直在等待陸錦程的回答,最後只在這嘈雜吵鬧的環境中,聽到對方的警告:“如果真是為了這個女孩,你最好放棄,裏面牽扯的人太多……”
方肅少看着陸錦程的嘴還在動,但是已經聽不到其他了,只是這一句話讓他有些詫異。就那四個年輕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利,讓陸錦程都忌憚?
但這不是他能放棄的了,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仍有辦法,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只不過方肅少沖動的一想,或許是作為劉寧這樣沒背景的窮屌絲的想法。之後想起他的背後還有方家,不由輕松一笑。
陸錦程對方肅少忽然的一笑都有些意外,但沒太在意,對那些狐朋狗友繼續胡侃吹噓。
過了一會姚隊長起身去廁所,一桌的年輕人開始玩起了游戲,還有人拉着漂亮稚嫩的陪酒妹喝酒。玩的都很瘋,但是始終沒有人深入,像他們這樣的富二代找坐臺是為游戲添加情趣,卻也避免着這些混跡在花燈酒綠的女人,萬一不小心得了什麽病怎麽辦?
方肅少站起來也去了廁所,他離開是為了避開這些富二代們,看到摸女人那肉-欲的身體時,他有種強烈的厭惡和排斥。還有一個原因,他之前就想找姚隊長單獨‘談談’了,現在這個機會就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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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肅少一路尾随姚隊長進入廁所,這個身經百戰的刑警三隊隊長沒有發現有人在跟着他。
但是方肅少很快卻攔住了他的去路,姚隊長微微感到意外,卻認出眼前這個人就坐在陸錦程的旁邊,看起來兩人關系好不錯,不知道是哪個家的人。
能進入盛京俱樂部的都是他惹不起的,姚隊長明白這個道理,于是笑容客氣點,道:“小兄弟,有什麽事?”
“有點小事想問問姚隊長。”方肅少觀察着這個人的面部表情,來判斷心理動作:“6月26那天,你還記得嗎?”
姚隊長不明所以的看着方肅少,并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哈哈笑道:“咱們的角色反了吧?小兄弟。”
方肅少也在笑,道:“沒有返,我可不是賊啊,但是有人心裏就有鬼。”
“你在說什麽?!”姚隊長蹙眉,沉聲道。
“6月26日,七點二十分左右,搖江市公安局接到一起報警電話,內容是——一個叫劉寧的人親眼目睹一個女孩被四個年輕人殺害,位置就在開發區施工大樓的前面。”
“當市公安局準備着手調查時,被四方人控制住了這個報警信息,于是那位劉寧從目擊者,成為了殺人犯。”
“在中午通緝令發出,你作為刑警大隊中刑警三隊隊長,奉命和劉寧的寝室同學接觸,将劉寧騙到沒有目擊者的地方,進行無條件槍斃。因為你們需要劉寧死掉,才能讓那四位年輕人無罪。”
“之後完成任務的姚隊長,跟随了李氏集團的太子,來到了省城,一時間榮耀、驕傲、光環,都屬于你,屬于刑警三隊。可是當薛漠的家人,劉寧的家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還是這般光鮮嗎,還會這麽春風得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
☆、嚴查毒品
方肅少從頭到尾,說的每一個字,都敲在姚隊長內心深處,只是從領導的那聲命令,他的那聲完成任務開始,就不存在回頭的說法。
姚隊長神色緊繃,目光爍爍的盯着方肅少,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知道這個人怎麽知道這麽清楚。不用思考,這上面站着的是李少,是李氏集團,怎麽做對李少有利就應該怎麽把事情解決。
手掌握成拳,不思猶豫,揮向方肅少!
方肅少沒有想到這個姚隊長還會出手,這一拳直擊他面部,身體迅速後腿往左側一靠,堪堪躲過去,卻仍然擦傷了,鼻尖火辣辣的疼。
見到方肅少躲過去,這有些出乎姚隊長的意料,不過很快攻擊再次展開,右腿向前方掃過。這次方肅少已經預料到對方的出擊,身體一偏,不僅躲過而且開始主動攻擊!
姚隊長微微一驚,就見方肅少揮拳襲來!方肅少眼睛不眨的觀察姚隊長的動作,這個經驗豐富的警官動作标準,力量強悍,便是體力就不是他能媲美的,但是他仍然毫不猶豫的出擊,如果有一點放松警惕,恐怕又會立即命喪這個人的手中!那時,便是方家能力在大,也遲了。
對方順勢擋住攻擊,并以反擊。方肅少面色嚴肅,上前一步,用左胳膊撐住疼痛,将對方的胳膊扼住在腋下。
這個時候姚隊長已經知道這個年輕人要用什麽招數對付自己,便迅速要将方肅少踢開,卻沒想到對方墊腳用力跳躍,将他撲倒在地,而他的脖子,也被對方緊緊的掐住了。
“姚隊長,你真是喪心病狂,還想将我殺死?”方肅少手勁絲毫不松,憤恨不已的道。
被掐住脖子的姚隊長無法開口說,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方肅少為什麽會警方專用的反擒拿術!
方肅少汗水淋漓,背後已經被全部打濕,臉色微微蒼白,顯然是體力要跟不上了。不過始終沒有将手從姚隊長的脖子上松開,反而更加用力,方肅少喘着氣笑道:“姚隊長,如果現在我不殺你,你一定會報仇的,對不對?”
姚隊長搖頭,想說不會殺他,卻無法發出聲音。
方肅少冷笑道:“所以我還是把你殺掉比較好,然後将真相公布于衆,讓人們看看,你們是什麽樣的人!殘害少女,又将罪責推到無辜的人身上,為了死無對證,就濫用職權把人打死!”
姚隊長知道方肅少這是不想放過他了,于是開始拼命的掙紮,臉泛着青色,眼睛都凸起來了。
“你覺得你姚隊長肯定和李帆那些人不一樣是不是,确實不一樣,李帆嚣張跋扈,纨绔子弟,對他來說薛漠和劉寧都是只蝼蟻。姚隊長勤勤勞勞,恪守敬業,只為除害為民,當您下令開槍的時候就沒有一絲猶豫嗎?”方肅少嘲諷的道。
姚隊長聽不到也不想聽那些話,錯的對的都比不過有錢有權,譴責良心都是因為他得不到應有的公平。李帆可以給他的東西,就是他需要的,那些事情又有什麽不能做!雙眼暴露出恐怖的血絲,抓住方肅少的手腕,威嚴正氣的姚隊長此時像是惡狠狠的厲鬼。
方肅少覺得頂不住了,現在該出手了,将這個人渣掐死,不然他又會死的……
像李帆這種人,對人命并不看重,不單單他纨绔跋扈,還因為那骨子裏病态殘暴的種子在逐漸發酵。
對前世的劉寧而言,家家生活安康,無災難是最好的,如果有人生命受到威脅,他也要挺立幫助。也是因為這樣,在薛漠的第二聲尖叫,他并沒有無視。
而這位姚隊長,顯然就是可以舍棄信念底線,貪慕虛榮的人。
忽然之間姚隊長跳起,掙脫了方肅少的牽制,局勢瞬間逆反,姚隊長踹向方肅少揮起拳頭想将這個剛才兇狠掐他脖子的人打死。
方肅少已經覺得渾身脫力,而危險降臨,卻來不及躲避了,心裏想着躲是躲不過去,便索性閉上了眼睛。
不過那個攻擊并沒有到來,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因為剛才方肅少根本沒有鎖上,剛才兩人對峙時沒有人進來,是運氣,也是巧合。
姚隊長龐大的身體堵在了門口,而外面想進來的人語氣有些不悅的道:“你擋我的路了。”
不可思議的是,姚隊長的身體被門外的那個人踹出一米多遠的距離,重重的摔在盥洗池上,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方肅少并沒有松口氣,對于進來的這個人他有着強烈的戒備心。
當望過去打量的時候,方肅少愣住了,這個男人他見過,在車站牌遠處望過一次,剛才門口也見過。
就是那個像明星一樣耀眼的男人,這個人也看到了方肅少,對他笑了笑,看起來還挺友好的。
而男人那雙波瀾不驚,有些清冷的黑曜石般的眸子,讓方肅少有些心悸。
方肅少狼狽的爬了起來,對着男人看了幾眼,雖說看着挺友好,但是打心裏就不太想接觸這個人。于是眼睛又瞟到地上的姚隊長,神色中浮上厭惡,殺這個人簡直就是髒了他的手。
方肅少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衛生間。
回到酒吧的時候,陸錦程已經和一個身材高挑,風雅氣質的女人膩歪上了。
只是嘴上調情,陸錦程這個人眼界很高,對在這種場合的女人還看不上眼。不一會就感到無趣,打發走了,正好看到方肅少回來,見他有些狼狽,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鼻子上還擦了點血跡,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摔了一跤。”方肅少無奈的笑道。
這可不像摔出來的傷,陸錦程認為既然是自己帶來的人,就應該弄清楚,想再問的時候卻被忽然來的酒吧工作人員打斷。
穿着制服的服務員低着頭,好像在告訴陸錦程什麽事情,然後陸錦程的臉色就微微一變,忽然站了起來氣勢變得駭人。
坐在一起的年輕人都被吓到了,有人便問:“陸少,怎麽了。”
陸錦程沒有和他們說話,而是對那服務員說道:“帶我去看看。”
服務員點了點頭,帶着陸錦程離開坐位,那幾位年輕人随後跟着。方肅少有些疑惑,是在衛生間暈倒的姚隊長被他們看到了?也匆忙的跟了上去。
之後才知道,和姚隊長沒任何關系,是有服務員看到散臺那裏有幾個人在吸毒,所以來告訴陸錦程。
盛京俱樂部雖然也有不少貓膩,但是仍然忌諱着有人販毒、吸毒。陸錦程最計較這事,不說二話掄起椅子砸向那片玩的正興奮的男男女女,轟隆一聲,白色的粉末撒了滿地,驚得周圍的人都站起來了。
氣氛瞬間壓抑下來。
剛才還在吸毒的女人吸了吸鼻子,眼睛飄到了陸錦程身上,妩媚的笑道:“陸少,你這是幹嘛呀?”
另外幾個男男女女也回過神來,都笑着向陸錦程打趣。
“不過是些小玩意,陸少別這麽吓人好不好,哪個酒吧不玩這個啊?”女人蹭在陸錦程的身邊,妖嬈的身姿貼着對方,兩人的姿勢很暧昧。
陸錦程冷着臉推開女人,對喘氣跑來的保安,道:“這幾個人關起來,挨個檢查有誰帶這玩意了,到時候送到緝毒處。”
作者有話要說:
☆、見到李帆
這下是來真的了。衆人都吓得一身冷汗,那帶着毒品的男男女女吓得求饒,陸錦程沒有搭理他們,轉過頭對方肅少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李帆呢?他還會來嗎?”方肅少蹙眉問道。
“也許吧。”說完陸錦程擺了擺手,示意他很忙。
陸錦程去解決違反會所規定,私自攜帶毒品的問題,本來這種事情在別的地方,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是陸家人習慣做事情不了後患,而且以後生了麻煩,家裏那位老大一定先剝了他陸錦程的皮。為了他的皮還在,只能先剝一層別人的皮,對保安處下了命令,查明白了再把毒品交上去。
但是始終陸錦程沒有讓警察過來,畢竟豐啓集團的面子還是要在的,不是誰都可以進裏面調查的。
方肅少看到陸錦程在忙,也不去打擾,想了想就離開了會員酒吧。
現在保安處嚴謹的盯着不讓一個人離開,但是方肅少是陸錦程帶來的人,有特權的,便放行讓他離開這裏。
會員酒吧弄的一團亂,倒在衛生間內昏倒的姚隊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就算被陸錦程看到也不會在意,因為現在還有更麻煩的事情等着他處理。确實是這樣,盛京好久沒有出現的新型毒品,此時正被陸錦程的保安處一個個搜集起來,放在了一個袋子裏,到時候可以直接交給緝毒處。
穿過走廊的方肅少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緩步走近,就能在隐約的燈光下看到一個年輕人拿着電話正在說着膩人的情話。
“寶貝,別生氣嘛,你還不知道我李帆是什麽人啊?要多少錢我都給,什麽車我都給,哪裏的樓?行行行,只要你開心,什麽願望我不給你滿足啊。”李帆笑呵呵的道。
方肅少又走近了一點,看清楚那張臉,腦海中清晰的記憶着就是這個人站在薛漠屍體的右面,笑的無比狂妄,十分滿足自己與同伴殺害花季女孩的成果。
那麽當時自己被擊斃,他們也是這樣的看着自己吧,那時的他奮力反抗卻遭受絕境,眼前這個養尊處優的年輕人,恐怕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絕望吧。
方肅少的身體本來極為疲憊,但是看到李帆時,身上又充滿力量,一步步的越來越靠近李帆。
然後當視線停在左上角的攝像頭時,方肅少緊繃的身體微微一頓,看着李帆挂下電話,春風得意的向會員酒吧走去。
“李少。”方肅少笑着叫住對方。
李帆擡頭看他,挑了挑眉,“幹什麽!”
“酒吧那裏不讓進去了,陸少在裏面發現了一點小玩意。”方肅少隐晦的說,相信李帆是明白他的意思。
“哦。”李帆聽到後忍不住罵起來:“這個陸錦程,該不會是故意不讓我進去吧,不就爽爽嗎,夠大驚小怪的!”
方肅少看着李帆回頭走,猜想對方現在回去哪?李帆一路走着,在路口拐了彎,那裏是私人會議室。
方肅少也跟上了。
李帆忽然轉過頭,警惕的打量方肅少:“你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
窗外城市景象絢麗奪目,霓燈映射在站在盛京俱樂部三樓的方肅少身上,他緩緩道: “李少貴人多忘事,您可欠着我一筆債,怎麽就忘記了?”
“我是李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麽會欠你的債?”李帆篤定道。
像李帆這樣的身份和姚隊長不一樣,如果像知道這件真相後面的人,不是毆打李帆一頓就可以,恐吓或者威脅都可能會帶來負面的危害,方肅少想到了一個辦法,即刻懲罰姚隊長,也能讓李帆乖乖上他的圈套。
方肅少表情露出詫異道:“李少,姚隊長沒給你提起過嗎?”
姚隊長,姚郝銘,是李帆目前的跟班,對于這個刑警三隊隊長,李帆并不很滿意,因為姚郝銘太過剛毅,看起來正直卻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李帆心底瞧不上這樣底層的人。
“你想說什麽?”李帆有些不耐煩,那雙單眼皮的眼睛顯現出幾分冷意。
方肅少撓着頭,嘴裏不斷嘆氣,道:“姚隊長之前欠了我一些債,可是他說讓我找您啊李少。”
“呵。”李帆聽了便沒了興趣,剛想擡起步離開,卻被方肅少攔住了,頓時李帆的少爺脾氣上來了,吼道:“你敢攔着我!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的胳膊剁了!”
年紀不大卻這麽惡毒,方肅少眼底閃過厭惡和恨意,表情卻苦惱不已,道:“李少,你要相信我啊,姚隊長他還跟我說了一些事情,說如果你不還債,就把這事捅出去,可是您是李氏集團的太子爺,我怎麽能做得罪您的事呢?”
這次李帆沒有露出嚣張跋扈的樣子,而是臉色微微一沉,凝視着方肅少,在判斷這人說話的準确性,看到方肅少一臉憂愁苦惱的樣子,便道:“那你說說,他都和你說什麽了,別這裏說,到我的私人會議室。”
方肅少心裏微喜,李帆的弱點在這裏,他怕姚隊長真把什麽事情告訴他,然後就捅了出去。跟上李帆,走進了那間A13的私人會議室。
會議室中間擺放着巨大圓形桌子,四周是黑棕色的皮質沙發,一側還有着小型冷冰箱,裝着高檔的飲品多數都是酒。牆壁挂着名人真畫,這都是無法用金錢買來的。
李帆用會所內部的座機叫了幾個服務員上來,然後坐在沙發上,看着方肅少,表情陰郁的道:“把他告訴你的都說出來,如果我發現一句假話,你就沒辦法在龍堰市待着了。”
“我怎麽敢對李少弄虛作假呢,可是,姚隊長還真不一定承認……”方肅少的語氣漸弱,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說。”李帆閉着眼睛品着一杯酒,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方肅少深吸一口氣,像是帶着巨大的勇氣道:“姚隊長……姚隊長說李少你殺人了。”
“這有什麽稀奇,繼續。”李帆眸子微冷,嘴角略微嘲諷。
“說您殺人了,殺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就在搖江市的開發區,姚隊長說,是他幫您将麻煩處理幹淨的,但是您非但沒給他什麽好處,還給他臉色看。”方肅少小心翼翼的道。眼睛卻時刻瞄着李帆面部表情,判斷對方心裏究竟怎麽想的。
卻出乎意料,李帆瞬間被激怒了,将酒杯摔在地上,面部猙獰的道:“放屁!他現在的榮譽還是我給他的!沒有我,他能在龍堰市這座城市混下去嗎!”
方肅少不忘添油加醋的道:“姚隊長說,這些滿足不了他,您根本沒給他升職加官。”
其實李帆不僅看不起姚郝銘,還非常不喜歡,如果換了是一個有能力還臣服他的人,現在的地位肯定要比姚隊長強多了。
但是很快李帆冷靜下來,判斷方肅少所說的可能性,首先6.26這個案子真相只有少數人知道,姚郝銘告訴一個欠債的人,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也只能從姚郝銘嘴裏知道事情真相,其他人……李帆神色露出諷意,打量着方肅少,心裏想着,這樣懦弱卑微的小人物根本不會和那些人接觸到。
“你在撒謊!姚郝銘不會背叛我的。”李帆兇惡的瞪着方肅少,篤定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
☆、方家爺爺
“啊?”方肅少睜大眼睛,“可是可是……我只是想要姚隊長還債啊,我想我又不能得罪李少,才把這事說出來的。”
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話?李帆觀察方肅少,沒看出一分漏洞,這就是一個讨債的可憐蟲。
李帆态度微微緩和,問道:“那姚郝銘讓你将我的事情捅出去,是因為他有證據嗎?”
看到李帆這麽問,方肅少心底狂喜,知道李帆是要上當了,點了點頭,道:“是吧,聽說有什麽和領導對話的錄音,我也不清楚,但李少,這和我沒關系,我就是來讨債的!”
看到方肅少的這番樣子,李帆心裏又穩妥些了,不管這個人說的真假,姚郝銘确實對他不夠忠心,留下證據都是有可能的,對着方肅少語氣微軟道:“想讓我相信你不是懷有目的,那你就要為我做事,事情辦好了,不管什麽債我都能還上,辦不好,留着你就沒用了。”看着方肅少拼命的點頭,李帆滿意極了,又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細品。
離開盛京俱樂部,方肅少才放輕松,報仇剛剛開始,目前事情計劃的很順利,就看過幾天了李帆和姚郝銘到底能不能鬧翻。
天氣漸涼,方肅少站在會所的門口,想着怎麽回去。不過很快他注意到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身上穿着灰色西服,修長的腿被布料包裹住,顯得有型而且健壯。
方肅少微微詫異,竟然是那個之前穿的很樸素很休閑的男人,不過換了一套衣服,換了頭型,換了眼鏡。
頭型幹淨利索起來,沒有了前面礙眼的劉海,鼻子夾着的是黑色框的眼鏡。如果不是方肅少有着出色的識別能力和良好的記憶,恐怕不會輕易認出這個人來。
難道真的是明星?不然一個下午,一個晚上,差距就這麽大?
之後方肅少看着那個人,坐上了一輛雙開門的勞斯萊斯幻影,那美麗的線條輪廓,很快就在馬路上飛馳起來。
真是有錢人啊!他還要管人借錢坐公交車呢!方肅少對富人的享受有了略微的酸意。
不過很快一輛外形看起來是價值不菲的賓利慕尚停在他的身前,四位保镖跳下車,齊聲道:“方少好!”
哦,他也算有錢人了。方肅少忍着心裏那點小激動,淡定的點頭,坐上車。
保镖盡職盡責的态度頭一次讓方肅少感到欣慰,摸着價格不菲的車,和摸錢的感覺沒什麽不同。
“賓利慕尚,旗艦豪華車,後輪突出的肌肉線條最劇情爆發感。”方肅少前世也是個車迷,對這個自然了解。
保镖們坐上車,啓動一級防禦車窗,六感進行全方位的偵查、感知,以防受到突發情況。
“組裝的!”開車的保镖呲牙笑着道:“有些複雜,是我們四個一起弄的。”
坐在旁邊的保镖道:“沒發現後面的坐位很寬麽,足以坐下四個人,這樣的空間可以提高中間人的安全性。”
方肅少就坐在中間,兩側都是保镖,将他保護的十分嚴密,不由道:“你們是不是有些太緊張了,誰會無緣無故的害我?”
“不緊張!”四人一同道,“保護方少是方老交給我們的任務,而且這樣的任務更加鍛煉我們!”尤其是給予的工資更是不菲。四人心裏默默道。
方肅少心裏微嘆,不僅僅是有個盡職的管家,還有四個盡忠的保镖。
回到公寓裏,方肅少按時給方老打了電話。
“爺爺。”方肅少輕聲道。
“肅少啊,你什麽時候回家啊,學校不是放假了嗎,難道你忘記爺爺了?爺爺實在太可憐了,你奶奶天天不理我,你父母又不在身邊,你叔叔伯伯還整天忙着工作,我這種老人啊,太可憐了,就應該上報紙,讓社會譴責這些沒有良心的兒女!”方家爺爺苦水一大堆,最後想出一個辦法。
方肅少笑起來:“爺爺您要真的上了報紙,那就是國家大事了,輪不到社會譴責,說不定中紀委當天就來抓人了,最後方家就真的只剩您了。”
聽到孫子開朗的笑聲,方爺爺有些安慰,這孩子雖然心裏沉悶有抑郁症,但是對他一直這麽開朗外向,哼了哼道:“那幫人來做什麽,還敢到方家撒野!”
聽到,方肅少笑而不語。
方爺爺咳嗽一聲,口氣放軟,道:“其實你奶奶不是不理我,只是我想吃那個酸辣排骨,她就是不給我做,你父母也天天給我來電話,詢問你的事情,你叔叔伯伯其實昨天剛來,哎呀,爺爺就是想你了嗎,為什麽不回來?你忙什麽事呢?”
與方爺爺相處,方肅少壓力不大,這個老人一點沒有壓迫感威嚴感,反而經常撒嬌耍寶,鬧情緒也是讓人感覺老人家很萌萌噠的。
但是老人家的控制欲也很大,他無時無刻都想知道孫子的情況,甚至這種控制非常恐怖,比如方肅少連着三天吃香酥排骨,第四天忽然吃麻辣雞頭,那老爺子就開始問,寶貝孫子為什麽不吃香酥排骨了!是不是桑傑做的不好吃啊!如果做的不好就專門請一個廚師做香酥排骨吧!
方肅少只能哭訴,爺爺你要知道連着三天吃同樣的東西,會膩的啊!
于是方爺爺将視線從三餐轉移到了睡覺方面。比如一直以來都是十點睡覺,忽然有一天九點四十睡覺,爺爺就開始擔心孫子了。
和桑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早睡了二十分鐘,是不是方肅少的病情加重,會不會危及生命危險,能不能方肅少想不開了——
雖然他孫子确實想不開,甚至已經挂掉了,但是早睡二十分鐘怎麽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這導致方肅少等到桑傑走後才敢出門,還要求保镖瞞住方爺爺!
方肅少沉默片刻,說了之前對桑傑說過的話:“爺爺,我剛才看到一個新聞,說一個年輕人因為殺人後逃逸被警察擊斃,我感覺這個年輕人的家人很可憐。”
方家爺爺有些明了,沉吟片刻道:“這個年輕人的事情,可能會讓他的親人受到社會的譴責,大家都認為因為教育出現了問題才導致兒子成了殺人犯。但是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往往很多事情是我們不得知,所以肅少,你要學會自己判斷。”
“好的,爺爺。”方肅少不由有些感動,桑傑雖然一直照顧他,但是不能理解他的感受,可是爺爺卻可以。
爺爺,既然我成了方肅少,那你就是我的爺爺。您的關懷,你的保護,我會永遠記得,并心懷感激。
姚郝銘醒來的時候頭昏欲裂,走出衛生間看到的是酒吧內一片狼藉,而且沒有一個人在了。
被洗劫了?姚郝銘搖了搖頭,盛京俱樂部是什麽地方,誰敢碰這裏啊。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是目前姚郝銘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立刻去見李帆,剛才和他對峙的年輕人,已經成為6.26一個意外因素,必須把這件事及時告訴李帆。
于是姚郝銘給李帆打了一個電話,被告知就在盛京俱樂部的私人會議室,姚郝銘終于松了口氣,說明現在李少能來得及聽他說明,這樣,李氏集團會在最短時間裏解決掉那個與他對峙的年輕人……
來到李帆的私人會議室,姚郝銘推門進入,沖到正在椅子上坐着,和一位打扮妖豔的女人調情的李帆身前。
李帆目光冷冽,剛剛露出的歡愉的笑容瞬間消失,不悅的看向姚郝銘問:“姚隊長着急忙慌的跑到我這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相互猜忌
那位妖豔的女人對姚郝銘也有些不滿,認為對方打斷了她和李少的興致,偏偏姚郝銘卻感覺不到有什麽不對,嚴肅認真的道:“李少,我想和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眼睛瞥了一那妖豔的女人,神色表現出略微不屑。
李帆心情極其煩躁,這個姚郝銘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都不敲!直接闖進他的私人會議室!而且現在說話的語氣又這麽不客氣!如果不看姚郝銘還有點用,他早就用點手段,永遠都不讓姚郝銘出現在他的眼前!
“姚隊長想說就快點,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不想說就快滾!你以為我李帆的時間是放在你這種人身上的嗎?”李帆厭惡和嘲諷的看着眼前的姚郝銘。
聽到李帆的話,姚郝銘仍然忍住了怒氣,言簡意赅的道:“有人知道之前您讓我辦的那件事了,他如果捅出去,會對李少不利的!”
“這件事啊。”李帆端起酒杯,意有所指的道:“為什麽會有人知道這麽隐秘的事?處理這件事的可是姚隊長啊,知情的人也都是我們自己的人,他們不會說出去。倒是你很清楚知道我們幹的事情,并且也參與進去了。”
最開始李帆對方肅少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姚郝銘這副不将他看在眼裏的樣子,找他來開口就說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在掩蓋什麽!
而姚郝銘很震驚,為什麽李帆懷疑到他的頭上?
“李少,你不會懷疑我吧?如果我想傳出去這件事情,那為什麽不早傳出去,和你幹了那麽多龌龊的事情再去傳這件事,這不也害了我自己嗎!”姚郝銘怒目圓瞪,渾身散發着冷氣。
他為了李帆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而且在有人知道了6.26真實內-幕,第一時間和他說這個事情!這個李氏集團的太子竟然不問問那個人是誰,便來懷疑他!姚郝銘此刻怒火沖天,一身的正義賣給了魔鬼,而此刻卻遭受魔鬼的反噬!
“害了自己?”李帆微微一笑道:“看看還不是露出了馬腳,你姚郝銘是真心的為我做事嗎?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權利和地位,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所以你記住,如果一條狗沒了價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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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