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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寄昨晚檢查完車, 撤了一輛走,眼下加上方佑年的車一共三輛,十六個人。
“周寄,你他媽故意的。”在場的人誰又看不出來, 但除了方佑年卻沒人真的敢出來說話, 昨天周寄那樣子了解的不了解的現在都有點怵了。
方佑年出聲說:“要不讓梁齊森跟我的車吧。”
“行啊, 你車上, 除了方先生,賀小姐,還有一個帶隊的專業車手,跟一個處理突發事故的兄弟,最後一個位置好像也是方先生的朋友,不知道是打算換哪個下來呢。”
車上另一個朋友其實是梁齊森新工作室的合資方, 如果本來就不在車上倒還好說,偏是這麽當面把人換下來,那簡直就是把工作室往火坑裏推。
梁齊森咬了咬牙說:“行啊,但我沒開過越野,怎麽?周隊長給我當司機?”
周寄無所謂地說:“當然,算是半個司機吧,我的車拴着你, 你随便開開就行。”
以往也有這種情況, 不過大多都是路上出現突發事故,車輛無法啓動時, 需要同隊的其他車來帶着開出去。
此時這個“栓”這個詞用得恰當, 恰好夠梁齊森大鬧一場的。
不過意料之中, 方佑年出來把人按住了。
“那就出發吧,不是九點嘛。”方佑年說。
周寄回到車上的時候, 許伽怡正從副駕前面的夾層裏拿了吃的出來。
九點出發,對于女生來說,時間實在有些緊湊,化完妝就來不及吃飯,許伽怡自然還是選擇了前者。
周寄沒急着開車,上了車先把手裏的早餐遞了過去。
許伽怡說:“潘姨餐廳裏的嘛?”
“路過買的。”民宿不包早餐,不過不少當地人會在民宿附近支個小攤來賣。
是小籠包和生煎,“不錯啊,現在都有雙拼了。”
周寄側身把安全帶系上,轉頭時,許伽怡剛夾過來的生煎,蹭到了嘴唇,油煎的香氣彌漫開,此時味道更香了。
周寄沒矯情,坦然将人筷子上的生煎咬了過去,一口一個。
“好吃吧?”
周寄說:“還可以。”
兩人吃了沒幾個,後座車門就被人敲了敲。
“你車還有人?”許伽怡問。
周寄點了點頭,心裏自然也是不樂意再帶人的。
只不過昨晚撤了一輛車,現在自己這車要是不加人,那實在說不過去。
上車的是方佑年的朋友秦欽和他女朋友,還有一個馮墨。
原本馮墨是被安排在馮青那車的,早上臨時改了作為安排,就剩周寄的車上有空座了。
“周哥,我上你的車沒事吧?”馮墨笑眯眯的,長相給這笑容加了不少分。
周寄沒回頭,在看着車外,見都準備好了才回了一句:“沒。”
原本許伽怡有不少話準備了說,現下也實在找不到入口了,馮墨性子開朗,不管熟不熟,都能聊出花來。
“伽怡姐還好吧?昨天我到得晚,都沒搞清出了什麽事。”馮墨關心地問。
許伽怡笑着說:“沒事,偶爾會那樣,調整一下心情就好了。”
“那就好。”
走過平坦路段,就進入了崎岖的山路,漸漸能看見不少越野、攀岩的人同行在路上。
這次的山地越野車都是沒有玻璃和車頂的覆蓋,整個人都在一個镂空的車身裏,暴露在空氣中。
兩邊被山體相夾,中間供車路過的地方也都不成路,只是一些較為低緩的地方。
車子的碼數控制在了20左右,卻依舊颠簸得不行。
周寄手的方向盤自如地依着地勢打轉,每當許伽怡覺得前面路段無法通行時,周寄都能将車開過去,給後頭的車辟了道。
山地越野車的輪子沒有東西裹挾,暴露在外,大輪靈活轉彎,車身颠簸,看着像是随時要被拆分開了似的。
一路上心驚膽戰,刺激不斷。
直到周寄帶着車過了一個小高坡,許伽怡才聽到後頭一聲尖叫。
回頭看,梁齊森雙手正緊把方向盤,不像在開車,卻更像是把方向盤當做了救命稻草。
許伽怡回頭看了周寄一眼,好像确實是上次開得更穩,這次是哪裏難開往哪裏開。
自己像個沒事人,倒是把後面那位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馮青的車跟在梁齊森後面,邊開邊說:“周哥這是想整死誰啊,我他媽都要被颠死了。”
方佑年開得是自己的車,不算專業級的山地越野車,是全封閉的,車窗關着,一路颠得想吐。
後來實在受不了了,才讓賀晴雲拿着對講機喊人停一停。
周寄這邊有了信號後,就将對講機給了許伽怡。
賀晴雲說:“前面的聽一下,休息一下,我們後面的跟不上了。”
許伽怡看了周寄一眼,周寄看似專心開車,實則嘴動了動,說:“看你。”
“知道了,我們找個地方停。”
車子又開了600米,才到一個較為開闊的空地上,暫作停留。
周寄喊許伽怡下車緩緩。
過了一會兒就瞧見後面兩輛車慢慢颠過來了。
而緊跟着周寄的梁齊森,現在卻完全沒了力氣下車,靠在車門上,閉眼,蹙着眉。
“齊森,沒事吧?”方佑年下車緩了緩,走到梁齊森邊上問。
梁齊森有氣無力,只擺了擺手,被周寄拴着繞這麽一大圈,實在沒有精神氣了。
方佑年雖然能忍,但看梁齊森現在這樣子,還是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
走過去說:“周隊長,這次強度未免有些大了吧,怎麽說我們也是來玩兒的,不是來遭罪的。”
周寄一臉不解地問,但對象卻不是方佑年:“許小姐覺得遭罪嘛?”
許伽怡自然也不是什麽單純的,當即明白了周寄的意思,正好借人氣焰,裝道:“不會,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周寄這才看向方佑年,攤了攤手說:“我以為男游客的素質應該比女游客要好點,沒考慮到特殊情況。
況且,怕萬一許先生說我放水,是對自己的改裝不自信,現在看來是我小心眼了。”
周寄說罷,方佑年被堵得說不出話,此時心裏更是一團火燒得旺。
“要是大家覺得受不住,要不接下來就找好開點的路吧,總得照顧身體比較不好的人。”
說話的馮墨,周寄說完,她才從車上下來,正巧接上了話。
方佑年自然不好跟一個女人吵,只說:“不用,就是希望周隊長公歸功公,私歸私。”
周寄客氣地笑了笑,走過去,用只有方佑年聽得到的聲音說:“恐怕不行,我就愛公私不分。”
方佑年氣得甩手就往回走。
許伽怡把包裏備着的暈車貼拿了一個出來,走去給賀晴雲。
“不用,我沒事。”賀晴雲說,語氣不大高興。
許伽怡多少能感知到賀晴雲為什麽不高興,但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事起頭就不是自己的錯。賀晴雲如果感情用事的話,即便自己去說什麽都難說好。
“伽怡,還有嗎?給我一個呗。”馮墨湊過來,臉上還是笑嘻嘻地說。
許伽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還讓人家主動來要。
“喏,給你。”許伽怡回了笑,遞過去給馮墨。
一行人休息不久,就又上車出發了。後頭大概又走了十幾公裏,才到搭帳篷的地方。
“怎麽住也是提前分配好的嘛?”許伽怡問。
周寄說:“嗯,不提前計劃怎麽分配東西?”
這次周寄顯然會錯了意,只以為許伽怡就是關心住處的事。
“那你把我分配給誰了?”
“我……你跟賀晴雲。”
許伽怡又說:“我還擔心你徇私,把我分配給你了呢。”
“那你不是求之不得?”周寄看了許伽怡一眼,涼涼地說道。
許伽怡大方承認:“所以你不是?”
“不是。”
周寄語氣沒變,但許伽怡知道,這人撒謊前還咽了一下,喉結動了動。
“好吧,男人真難搞。”許伽怡說罷就蹲下研究帳篷去了。
現在傍晚時分,天還亮,搭完帳篷正好可以弄燒烤吃。
“這東西怎麽搞?”許伽怡很少在外面過夜,就跟之前出來一樣,在陌生環境裏,天色一暗就連帶着整個人的狀态都壞了,更何況還是野外。
許伽怡一度覺得自己不适合旅行,這個大多數人的放松活動。
周寄單膝跪着,将團在地上的帳篷拆開,給了一頭遞到人手裏,“拿着這個,等着別動。”
剛剛周提到賀晴雲的時候,許伽怡有些不願意過去,倒不是不想,只是很不樂于處理現在倆人之間的別扭氛圍。
就這麽,拿着這頭等一下,拿着那頭等一下,一個帳篷就在兩人“合力”之下完成了。
“那我走了?”許伽怡特意裝出一副可憐樣子。
周寄扶了扶剛搭好的帳篷,沉默着沒說話。
等許伽怡真退了幾步往後走的時候,周寄開口說:“走什麽?飯不吃了?”
“嘿嘿,吃。”本就沒走幾步的路,被許伽怡小跑了幾下就又到了周寄跟前。
不遠處,負責晚餐的兄弟已經搭好了燒烤架,煤炭也有些燒紅了起來。
六七個帳篷就這麽零散着在平地上搭了起來,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再加上架起的燒烤架,煙火氣鋪面而來。
賀晴雲坐在方佑年邊上,應該沒瞧見許伽怡他們過來,還在說笑,心情不錯。
“你把賀晴雲跟方佑年拆開了?”許伽怡看到倆人才想起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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