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路覺舟最近總和顧言薄在一起,也沒再見過顧曜,卻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他原本是想借着逛花園看看養在花園裏的美兔兔,不過來都來到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一刻。更不想和顧曜有過多牽扯,尤其是在知道對方是個Gay,還可能想Gay他之後。
“言薄說得對,我是來拜訪的,還是得先見過主人家。”路覺舟客氣地拒絕了。
“這樣啊。”顧曜點了點頭,“是我想得不夠周到,那一起吧。爺爺應該在會客廳。”
從顧曜出現,程炀眉頭緊鎖,但礙于人在這裏他也不好所說什麽,“顧家還挺大的,你沒來過要跟緊我們。”
顧家雖然大,但不至于迷路,程炀是話裏有話,借此提醒路覺舟,不要和顧曜單獨相處。
他來顧家這麽多次,從不見顧曜這麽熱情得招待,現在不比小時候,當着長輩的面,維持着表面的和諧。
“好。”
路覺舟的到來令顧天鶴非常驚訝,客套地聊了幾句後,顧天鶴也不強留人。
“我們長輩聊天你們也嫌無聊,去玩吧。吃飯了會讓阿姨喊你們。”
人一走,顧天鶴就将心底的疑惑問出了聲。
“周時了……是周家的那位小少爺嗎?”
“是的。”
回答他的是程父,程炀是個話痨,他不像顧言薄那樣悶不吭聲,所以學校裏發生什麽事,程父程母大多知道一些。
“炀炀的朋友也挺多。”顧天鶴有些感慨,顧言薄小時候只是話少且較沉穩,比一般孩子早熟些,但不需要太過操心。可現在……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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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厭離開後,顧言薄的變化都被顧天鶴都看在眼裏,可他也沒有辦法,他找出第二個“顧厭”來陪伴顧言薄。
他也沒想到顧厭會一走就了無音訊,更沒想過顧厭的離開對顧言薄的影響會這麽大。
顧天鶴是喜歡顧厭這個孩子,但也會有偏向,畢竟顧言薄才是他的親孫子,當初要是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他是不會收養顧厭。
當初讓洪嬌領養了顧厭,早早就斷了聯系,顧言薄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什麽都興致缺缺。
程母很快就反應過來顧天鶴話裏的意思,“周時了可不只是炀炀的朋友,他還是言薄的舍友呢。”
“什麽?”
顧天鶴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還不知道嗎?”程母笑了笑,“言薄這孩子向來有主見,大概也沒和您說。”
“周小少爺可不止是炀炀的朋友,也是言薄的朋友。”
“您還不知道嗎?言薄現在多了個舍友,就是這周家小少爺,說是炀炀的朋友,但聽炀炀說言薄和他的關系更好。”
“真的嗎?”顧天鶴有些高興。
“當然啊。”
程母把知道的事都轉述給顧天鶴。程炀是個話痨,學校裏發生點什麽事,程父程母都會知道的,因為程炀特別愛分享。
除了那群社會上的“朋友”,程父程母也沒幹涉過程炀交其他朋友。
“那天炀炀回家還說,他都想讓時了搬進他們宿舍,結果主動讓周家的孩子住進他的宿舍。”
“這應該是這些年來,言薄第一次帶除程炀之外的朋友回家吧?”
顧天鶴還有些難以置信。
“是言薄讓住進來的?”
另一邊,程炀表現得比顧言薄更加熱情,好像這裏不是顧家,而是程家。因為他們倆是同學的關系,父母這邊經常走動,程炀對顧家确實熟得不能再熟。
“走,我帶你去看下魚池。”
“我還替顧爺爺喂過好幾次。”
路覺舟還在的時候,顧爺爺就養着,倒是程炀看起來不像會喜歡養魚,“你喜歡喂魚?”
“對啊,看它們吃得歡,又肥又大,炖魚湯肯定特別鮮。”
路覺舟:“……”
不知道是不是路覺舟的錯覺,他總覺得出來後,顧言薄興致不高,雖然很多時候他都不參與兩人的對話,但總有點心不在焉。
三人剛走了幾步遠,後面就傳來顧曜的聲音。
“有客人來,我也可以一起招待的。”
顧曜面上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笑意,幾年過去,顧曜似乎更會僞裝了,“時了,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班上不少同學都這麽喊,路覺舟不覺得有問題,可顧曜這麽叫,他就覺得很不舒服,明明對方是笑着,自覺讓路覺舟不太喜歡和顧曜相處。
“顧曜,顧爺爺又不在這,你裝模作樣給誰看。”沒有長輩在這,程炀也不慣着顧曜。
“程炀,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顧曜一副很受傷的口吻,“我也是顧家的人,周家小少爺到顧家來,我也應當一起招待。”
“言薄平日話少,我總得陪着多說幾句不是嗎?”顧曜的視線又轉向周時了,“走吧,不是要逛花園嗎?”
……
顧曜主人的做派,讓程炀找不到話反駁,畢竟父母還在人家裏做客。但周時了就沒這個顧慮,他一個傻了十幾年的人,這個時候賣什麽乖。
“我不想和你一起。”
周時了直接了當的拒絕,“我只想和顧言薄一起。”
顧曜沒有生氣,反倒像是發現什麽有趣的事,“這麽讨厭我,那我可是很傷心的呢。”
路覺舟:“……”救命,是什麽讓争強好勝且無腦的顧曜變成這樣。
“不用理他。”
顧言薄目光沉沉地看了顧曜一眼。
“你最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不然……”
“不然怎麽樣?”顧曜唇角始終彎着,似乎別人怎麽樣他都不會生氣,“弟弟又想把我打進醫院嗎?”
路覺舟猛地看向顧言薄,顧曜做了什麽事,才會惹得顧言薄把人打進醫院?
看出了路覺舟的詫異,顧曜笑着說。
“時了不知道把。”
“我弟弟平日看着淡漠,其實兇起來可是六親不認,就連我這個哥哥他也不放在眼裏。我是怕他一不小心又發火生氣了。”
“顧曜,你在外面就是這麽編排顧言薄的吧?你也配當他哥哥?怎麽小三之子的身份還讓你驕傲了?”
“程炀,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媽可是我爸娶進門領了證,她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顧夫人。”
“我們逛我們的吧。”路覺舟還不容易來一趟,不想在顧曜身上浪費時間。
路覺舟的冷臉讓顧曜更有興致。
“周小少爺好像很不喜歡我?可以說下為什麽嗎?”顧曜一臉無辜,“我以為,我幫過你,咱們可以算得上朋友。”
顧曜指的是路覺舟在學校被籃球隊隊長攔的時候,“我沒說你一定要感謝我,但是能不能對我有好一點,嗯?”
路覺舟:“。”
程炀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好的一句話怎麽從顧曜嘴裏說出來這麽惡心?
路覺舟決定不搭理他。
三人兀自逛着,顧曜像是不知道自己讨嫌跟在他們身後,他們聊天時,還時不時插一句嘴,提醒着他們還有一個人存在。
路過大花園時,路覺舟終于看見了小仙女的“獨棟小別墅”。
“這個小別墅好好看,你家還養小寵物嗎?”路覺舟四處張望,就是沒看見小仙女,仔細一看,小別墅裏空空如也,沒有草屑,沒有水和糧,倒是放了幾個小玩具。
顧言薄不說話了,程炀眉心一跳,上前拉住了路覺舟,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別問這個,顧言薄以前養過一直小兔子死掉了。”
路覺舟覺得他大概是見不到小仙女,好遺憾。可,顧言薄應該比他更難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
程炀是希望路覺舟聰明點別再提,卻沒想到路覺舟不僅沒理解他的暗示,還直接說了出來。
顧言薄垂下眸子。
“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顧言薄這副表情讓路覺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才好,沒等他說點什麽安慰的話,安靜很久的顧曜忽然冷笑一聲。
“确實是你沒照顧好。”
“如果不是你粗心大意,兔子也不會淹死了。”
“說什麽屁話。”程炀聽得想打人。
“我說得不對嗎?那天,你是急着要去見什麽,忘記把它關起來,兔子怎麽會淹死在泳池裏?”
程炀見過小仙女,也和它一起玩過,“小仙女很怕水,它才不會自己跳下泳池。”
“不管是不是自己跳下去,都是顧言薄這個當主人的沒看好。”
“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他突然發病自己把兔子溺死,醫生也說他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最好讓他獨處,萬一他自己……”
“顧曜,你別太過分。”程炀聽得直皺眉,怎麽會有這麽賤又綠茶的人,“時了,你別聽他胡說,顧哥才不會随意……”
“他身上還背着處分。”顧曜打斷了他,“作為顧言薄最好的朋友你應該知道的吧。”
“這是你欠我的。”顧曜眯了眯眼睛,“如果不是我的好弟弟,我現在應該在上大學,因為他突然發瘋,我的腳才會落下病根,才會經常扭傷。”
“我本來也是校籃球隊,可我現在不能打籃球。”
“這些不都是因為他,我就是讨厭你。有暴力傾向的神經病,你和你.媽一樣有病。”顧曜是在故意激怒顧言薄,見他眸色沉沉,又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顧言薄。”
路覺舟怕顧言薄會在這裏打顧曜,忙拉住了人,“你別聽他的。”
他的語氣有些着急,顧言薄瞬間就熄火了,他沒那麽容易被激怒,幾句話不會讓他動手打人。對上路覺舟擔憂着急的視線,顧言薄心底驀地一軟。
“我不動手。”
至少不會在路覺舟面前動手。
顧言薄眸色恢複了冷漠,淡淡地看了顧曜一眼。
“大少、二少,可以吃飯了。”管家差人來找他們,終止了這場不知會不會發生的争吵。
在兩家長輩的眼皮下,一頓飯吃得相安無事,稍休息了一會,程家人感謝顧家的招待,提出了要離開。
“周周,要不要我們送你一段路?”程炀問。
“可以啊。”程父程母熱情地問。“要不幹脆別回去了,到我們家去玩?程炀旁邊的房間空着,可以給你睡。”
“謝謝叔叔阿姨,不用了。我給我們家司機打個電話就行了,等有機會再上門拜訪。”
“那叔叔阿姨就不和你客套了,我們先走了,有空來家裏玩。”
送走了程父程母,周家司機也到了。
“嗯?我還沒打電話呢,怎麽就來了。”路覺舟還想在和顧言薄多相處一會,無奈也只好和顧言薄道別。
“我走了。”路覺舟有點不放心,“要不然你今晚去我家睡吧。”
他不放心什麽,顧言薄是清楚的,哪有大晚上的上門,這不合規矩,可是他确實不想路覺舟現在離開。
“周周,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路覺舟點頭,“可以的,爺爺。”
“要不讓司機自己回去吧,你難得來一趟,不如就住下吧。”顧天鶴很久沒從顧言薄面上看出點情緒,這當然得助攻一把。
路覺舟當然沒意見,于是他看向了司機。
“小少爺,這不合适。”司機映着頭皮回答,要是沒把人接到,他怎麽和周時谌交代,就那個弟控,還不得直接殺過來。
“我好困,我不想坐這麽久的車。”
“小少爺,車上也能睡,您的毯子枕頭都在呢。”
路覺舟:“……”
“那我走了。”路覺舟找不到留下來的借口,他要是不上車,司機估計不肯走,“明天學校見。”
顧言薄點了下頭,還沒說什麽,顧天鶴忽然說。
“周周要是在後座睡着也不安全吧,如果有個急剎會磕到的,不然就讓言薄送送吧?”
顧天鶴推了下顧言薄的肩膀,示意他主動一點。
“好呀好呀。”
路覺舟連連點頭,“到我家得九點多,再回來也麻煩。不然你直接去我家住吧,正好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去學校。”
顧言薄被拉上車是還是懵的。
同樣懵逼的還有周家的司機,他木着一張臉,回去要怎麽和周大少爺解釋車上多了個顧言薄呢?
一路上,周家司機很慌,顧言薄還沒回過神,唯有路覺舟是最高興的。
又可以和顧言薄睡一張床,沒什麽比躺床上夜聊更能增加兄弟感情。
當周時谌看到車燈透過車窗照進客廳,立刻起身去開門,看見右車門下來的顧言薄後,僵住了。
周時谌:“?”
“哥,今天顧言薄來我們家住。”
周時谌的笑容凝固了。
“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回來,所以就和我一起了。”
周時谌一臉麻木,他們周家的車有什麽不放心的,這個人就是心機叵測!
“時間還早,你這麽留人家不好。”
“不會的,我已經和顧爺爺說好了,今晚顧言薄住我們家。”
周時谌:“……”
“行,讓阿姨去鋪個床,就睡二樓靠左那個房間吧,那個光線好。”
“不用麻煩阿姨。”路覺舟說,“讓顧言薄和我睡一間就行了,我們在宿舍不也是睡一間。”
“是吧?”路覺舟說完才去征求顧言薄的意見。
顧言薄當然沒有意見。
有意見的只有周時谌,然而他的意見不作數。
……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周父周母還沒回來,好像是去參加什麽活動,顧言薄也就沒和他們打招呼直接跟着路覺舟回房間。
“周周啊,要不要吃水果?”
兩人進門不到十分鐘,平時公務繁忙的周時谌,今天特別有時間。
“不用了,謝謝哥哥。我剛在顧家吃了。”
“噢。”周時谌沒有要走的意思,“那餓不餓?”
“不餓。”
“那……”
“哥哥,是有什麽事嗎?”路覺舟問。
周時谌,“沒什麽事,就是今天正常比較閑……”
還有幾份合作方案沒看的周時谌撒了個謊。
路覺舟并不清楚,他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今天不能帶你打游戲。”
絕對不是因為周時谌太坑隊友。
“我又不是想打游戲。”
路覺舟:“?”
“對,我就是想打游戲,不是有幾款多人游戲,我們可以三個人玩,你們也沒那麽早睡對吧。”
周時谌也不太清楚,顧言薄是男生,他弟弟是也個男生,所以他為什麽要這麽警惕?
可能是怕顧言薄帶壞路覺舟,畢竟那可是帶着他弟弟逃課的人。
“哥,你要是無聊可以找徐叔陪你玩,我想去洗澡了。”
“我和顧言薄都困了,想早點洗完澡睡覺。”
周時谌沒有賴下去的理由,眼神警告了一番顧言薄,轉向路覺舟時切換成了溫柔好哥哥人設,“那你們早點睡,明早我七點喊你起床可以嗎?”
路覺舟:“?”
“明天周末。”
路覺舟說。
最後,周時谌以不能貪睡,且不能不吃早飯為由,定下了八點半叫他們起床。
周時谌一走,路覺舟才對顧言薄解釋,“我哥哥比較好客,你別介意。”
顧言薄:“……”
沒看出好客,只有趕客的意思。
……
路覺舟去洗澡,顧言薄一個人坐在椅子發呆。
小仙女溺水那天,顧言薄很難過,路覺舟離開了,小仙女也離開了。當晚,他夢見路覺舟很生氣地告訴他。
“你把小仙女害死了,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我讨厭你。”
顧言薄當晚就驚醒了。
路覺舟那麽喜歡小仙女,可是他卻沒把小仙女照顧好,他也想過路覺舟會不會生他的氣,所以才遲遲沒出現。
就如程炀說,小仙女很怕水,花園裏泳池那麽遠……
除了顧曜,不會有其他人。
但他沒有證據,顧曜會慣會裝無辜,當聽到顧曜和朋友提起小仙女時,顧言薄忍不住了。
“一下水就想到那只死兔子。”
“真晦氣。”
“那小兔子不是你弟弟養得嗎?我看他寶貝得很,怎麽會溺死在泳池裏。”
“我本來是想丢在他的浴缸裏,還鎖門呢,撞上來打掃的阿姨,我一緊張就就從陽臺窗口丢下去,兔子要是摔死,那慘狀也夠顧言薄發瘋。”
“那你怎麽丢泳池裏?”
“我忘了這個後陽臺下面是泳池了,丢都丢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弟弟知道什麽表情?”
“那副死人臉能看出什麽表情,我看我爸死了他都沒那麽難過,白眼狼,晦氣的東……”
“卧槽,顧言薄你神經病啊。“
顧言薄記不太清他是怎麽動手的,只記得後來有人過來拉架,再後來……他是在醫院裏看見顧曜。
顧曜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和顧天鶴裝可憐。“我也不知道他發什麽瘋,突然沖出來打我。”
“不信你問他們,他們都看見了。”
顧曜的幾朋友連連點頭,“我們幾個在聊天,他突然就沖出來打人。”
顧言薄被罰了,關在家裏一個多月,但對顧言薄來說出不出門無所謂。後來程炀來看他,第一句話也是:你打他做什麽?害自己也受罰,多不值當。
“我好了。”路覺舟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還在為晚上的事不高興?”
顧言薄很想問路覺舟為什麽不生氣,是他沒看好小仙女,才會被顧曜害死的。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顧厭,他現在是周時了。
“我不喜歡他,你也別理他。”路覺舟說,“他說什麽我都不信,我只信你。”
“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打他嗎?”
路覺舟想也沒想就回答,“他該打呗。”
不管顧曜怎麽說,路覺舟都認為顧言薄不會無緣無故動手,就像今天,也是顧曜先纏着他們的。
即便顧曜在他面前裝得斯文有禮,他對顧曜還是沒什麽好感。只覺得太過虛僞,相比起來還是顧言薄最可愛。
冷漠的樣子可愛,吃醋的樣子可愛,鬧別扭的樣子更可愛。不管顧言薄什麽樣,他都真實得可愛。
“顧曜去年住院耽誤複習,今年複讀一年。”顧言薄說。“我打的。”
“那你有受傷嗎?”路覺舟問。
顧言薄頓住了。
去年的夏季,他把顧曜打進醫院。顧天鶴和顧盛裕問的第一句話都是,“為什麽打架?”
就連程炀知道這件事後,問的也是“你打他做什麽”。
時隔一年,再次提及這件事。顧言薄終于意識到不是所有人都問原由,有一個人是無條件站在他身邊。
‘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他這麽說過,也從未食言。
顧言薄清楚的知道,只有眼前這個人會不問原由偏向他。
“是顧曜溺死了我養的小兔子。”
顧言薄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裏藏着些委屈,像個告狀的小朋友。小仙女是路覺舟送他的禮物,也是路覺舟留給他的念想。
“我有好好照顧它的。”
“我知道。”
路覺舟當然知道顧言薄有多喜歡小仙女,也從不會懷疑顧言薄沒有好好照顧它。
“那不是你的錯。”
路覺舟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就是很想抱抱顧言薄。他知道這個擁抱來得有點遲。
可是這麽想也就這麽做。
“顧言薄,你別難過。”
顧言薄眸光閃爍,順從地接受路覺舟的擁抱。
他知道路覺舟在心疼他。
那就……再多心疼他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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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