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章節
上,他的細心一直都沒變過!
她坐下來喝粥,媽媽的粥熬的又香又軟,自己怎麽學也沒學會,外面有汽車的響動她也沒在意,這裏雖然說是郊區,但白天裏,來往的汽車很多。
“請問你是?”
楚安然聽見媽媽帶着疑惑的聲音,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木槿宸那輛張揚的白色邁巴赫,不得不說,她是驚訝的,而且很是驚訝,以至于,剛喝進去的粥就卡在了喉嚨處,差點嗆進了氣管。
“宸。”宋思年站起來,依舊是從容不迫的,對于木槿宸突然出現在楚家,他并不驚訝,昨晚,他在浴室裏的時候就聽到楚安然在接電話,雖然不敢确定,但隐隐約約中,他還是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他是了解安然的,若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她所在乎的,就一定不會那般慌亂的不知所措。
木槿宸從車上下來,手裏還提着幾樣高檔的營養品,禮貌的對還處在迷惑狀态的楚媽媽微微欠身:“伯父、伯母,我叫木槿宸,是安然的同事!”
西方的紳士禮貌在他身上展露無疑,那種久居高位的氣韻一下子讓憨直的父母臣服,父親甚至還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位置,“你好,你好,請坐。”
“上次我生病住院,就是你借錢給安然的是吧。”楚媽媽恍然大悟,直覺的,那些高昂的醫藥費肯定和面前的這個氣質非凡的年輕人脫不了幹系,“上次讓安然那孩子請你來吃飯的,結果她一直推脫你忙,那孩子,太不像話了,她性格柔弱,工作上還請你多照顧照顧......”
“媽。”楚安然從客廳裏出來,走到楚媽媽身邊,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話,尴尬的抓了抓頭發:“媽,這是我們總裁。”
“啊,你這孩子,老板要來怎麽也不早說,家裏什麽都沒有,你先招呼着,我得出去買點菜。”楚媽媽急忙褪下手上的袖套,拉上一旁的楚爸爸,“老頭子,你陪我一起去,我拿不了。”
“媽,他不在我們這裏吃飯。”楚安然急忙出聲阻止,她不知道木槿宸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她絕對不想留他下來吃飯,若是被保守的父母知道自己和他的關系,不死也得少層皮。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楚媽媽呵斥了一聲,“你和思年在家招呼着,我和你爸出去買點菜,來者是客,何況還是你的老板,沒禮貌。”
說完,歉意的向木槿宸笑了笑,“你別介意,這孩子從小被我們慣壞了。”
木槿宸禮貌的點了點頭,楚安然卻能感覺到他突然陰沉下來的臉。
等到爸爸媽媽走遠,木槿宸突然拽住楚安然的手腕,臉色陰沉難看,瞪着她一字一句的問:“楚安然,你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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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宋思年拽住他的手,看不出怎麽用力,但是卻成功的止住了木槿宸的動作,“宸,安然不适合你,她不是那種能玩的起的女人。”
宋思年開門見山的話,卻讓楚安然微微有些臉紅,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木槿宸的關系。
“宋思年,這應該算是楚安然的私事吧,還輪不到你發表意見。”木槿宸看着宋思年,臉上有譏诮的笑,手上一動,就脫離了他的鉗制。
從昨晚在電話裏聽到宋思年的聲音後,他就連夜回公司調出了楚安然的檔案,開了一夜的車從樊城到了南城,在路上,好幾次因為心神不寧而差點撞上其他的車子。
他每次想起宋思年說的那句‘安然,幫我拿一下浴巾’,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在胸腔裏亂竄。
“宸,你想過蘇婉嗎?她是你一直認定了要娶的女人,如果,你給不了安然幸福,我請求你,放了她。”宋思年毫不相讓,如果安然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那麽,他幫她認清楚這個男人的心,若是他真的願意娶她,願意對她好,那麽,他放棄。
楚安然的心又痛了,那種尖銳的刺痛讓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互不相讓,在木槿宸那輛邁巴赫開進他們家院子的時候,周圍的鄰居就有意無意的将目光看過來,如今,見這邊緊張的氣氛,更是往這邊聚了過來!14887356
楚安然輕輕皺眉,看着周圍越聚越多的人,反手拽住木槿宸,另一只手拉着宋思年,進了客廳,‘砰’的一聲關上門,将外面好奇的目光全的隔絕在外。
一進屋,楚安然的話就像連珠炮一般響了起來。
“木槿宸,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我和你的關系嚴格說來,只算是交易,所以,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宋思年,我和你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以後,你也別來了,我不想我父母對我們的關系有更多的誤會。”楚安然一口氣說完了全部的話,她怕再慢一步就說不下去了,對木槿宸,她不敢有多的想法,但是他偶爾的接近,讓她總是有不該有的念想,而這份念想讓她痛苦不堪,也衍生出了不該有的貪念,可是,他有蘇婉,所以,她不能放任自己再這麽沉淪下去。
宋思年,是她最不願傷害的男人,雖然,他兩年前不告而別,但是,他曾經對她的好,讓她不忍心傷害!
那種近乎縱容的寵溺——
V章第十七節:自作孽不可活
楚安然想自己真的就如韋一說的,是個冷情的女人,像只蝸牛一般,将自己縮在殼裏,一遇到危險,立刻就收回所有的觸角,她将自己保護的太好,卻忘記了別人會不會受傷,等到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話音一落,剛剛還惶惶不相讓的兩個男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神色各異的看着她,憂傷的、惱怒的。
喉嚨哽的發痛,她卻倔強的将頭高高仰起,窗外,陽光正好,一如早晨那般的燦爛,落在楚安然眼裏,卻成了一道傷!
原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後,留下的不是銘記,而是不甘,而這種不甘會伴随着這個人的出現,而慢慢平淡。
“楚安然。”木槿宸看着她,那眼神讓楚安然覺得,他是想要掐死她。
宋思年欲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沒說,上樓收拾了行李。
“宸,剛好順路,一起回樊城。”
後來,他們都走了,只留下楚安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廳裏和外面一堆看熱鬧的人,她平靜的坐在椅子上,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傷心,怕父母會心疼。
再後來,隔壁的張大媽又來了,希望楚安然能将木槿宸介紹給她們家二丫,楚安然正火氣大,她就這麽湊上來了。
“我把宋思年介紹給你們二丫要不要。”楚安然存心就想寒碜她。
“不要,你看你那朋友的車,雖然我不認識什麽牌子,那絕對是一輛好車,我們二丫要嫁個他那多享福啊,什麽都不做也有錢入口袋。”張大媽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睛仿佛都是錢的标志,那微微眯起的雙眼裏,放着貪婪的光。
看,多現實的話啊,楚安然倒是笑了,她轉過頭,看着張媽媽笑的開了花兒的表情:“張媽媽,你眼光真好,那車何止是好車,簡直是豪車呢,他家販毒呢,你要不要?要我明天就去直接把二丫帶他家去。”
後來,張大媽也走了,走時,還差點絆着了旁邊的板凳,那樣子滑稽的。
樊城的冬天特別冷,臨近海邊,風很大,刮在身上刺骨的冷,還帶着海水的腥味。
木槿宸站在落地窗旁抽着煙,從這裏,能看到外面的游泳池,淺藍的水光倒映在牆壁上,泛着幽蘭透白的光,随着池中的水一起晃動。
他穿着一件寬松的V型針織衫,下面是條黑色的修身長褲,赤着腳踩在厚實的羊毛毯子上,旁邊的煙灰缸裏,堆積了八、九支燃盡的煙蒂。
“少爺,回法國的機票已經定好了。”管家從外面走進來,微微躬身,聲音謙卑。
木槿宸熄了手中的煙,冷聲吩咐:“打電話叫蘇婉來見我。”
管家有些微微的訝異,前不久,蘇婉小姐每天都來別墅找少爺,但是都被擋了回去,雖然疑惑,他卻不敢有疑問,躬身退了出去!
客廳裏,再次恢複了安靜,那種一點聲音也沒有的寂靜。
他從火柴盒裏掏出一支火柴,指尖捏着它打磨幹淨的火柴梗,‘唰’的一聲擦過火柴盒深藍色的磷,淡藍色的火光一閃而過,接着就是明黃色的暖光,那一點暖光,似乎也溫暖了他的心,他捏着火柴梗看着火光慢慢的燃盡,直至熄滅。
他又點了一根,樂而不疲,似乎這是場極有趣的游戲!
門口有人敲門,木槿宸拿着火柴的手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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