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約莫走了五六分鐘的路,周唯仁看到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與會客的那棟樓隔了些距離,屋內開着燈,燈光從玻璃窗裏透出來。他被帶了進去,開門便被頂上的水晶燈吸引,周唯仁暗自咂舌。
管家請着這位周公子坐于沙發上,給他泡了一壺英式紅茶,“周公子你且等上片刻,我家先生換身衣服就下來。”周唯仁擺了擺手。
二樓卧室裏,謝三又一次把鞋給踢掉了,他光着腳氣憤地在地毯上走來走去。顧從周在一旁看着他,謝稚柳就這樣來回走了幾圈,突然停下來,跑到顧從周跟前攥住他的手,“你怎麽還在笑?你都不幫我的嗎?”
顧從周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樣子,臉上又是帶着淤青,簡直就可憐死了,但可憐歸可憐,顧督辦還是翹起了嘴角,他歪頭打量着謝稚柳,“這是你的仇人,我幫你做什麽?”
謝稚柳憋了一口氣,他半個身體依過去,用頭頂着顧從周的胸口,“你怎麽可以不幫我,你是我哥哥啊。”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平日可都沒聽你喊過。”
謝稚柳把自己那點臉面都給豁了出去,腦袋順着顧從周的胸前蹭着,施施然的擡起頭,下巴磕進顧督辦的肩膀上,臉湊得那麽近,嘴唇貼着耳朵,呼着熱氣,聲音像只小貓,細細軟軟叫着,“哥哥,哥哥,你幫幫我吧。”
連着兩聲“哥哥”,顧督辦聽着心平氣舒,他側頭同謝稚柳面對着面,兩眼平視,鼻息糅雜,嘴唇間的距離只有半個指甲蓋那麽近。
那謝三竟就着這麽近的位置開口,粉嫩的唇一張一合,顧督辦垂眸瞧着唇間貝齒,還有偶爾抵在齒縫見隐約可見的舌尖。謝稚柳說了些什麽,通通成了虛無,失了底線的顧督辦任他說什麽都是好的。
謝稚柳聽了這聲應和,便退了回去,他站在顧從周跟前欣喜道:“那就這樣說定了的。”
顧從周一愣,他回過神來,手指捏着那株鉑金色的蘭花,摩挲了幾下,他慢吞吞問道:“說定了什麽?”
“你框我?”謝三好大的脾氣,低下頭就要用頭去撞顧從周。
就聽顧從周幾聲低沉的笑,托住那顆圓潤的腦袋,把人圈到了自己懷裏,他笑道:“是替你教訓周唯仁嗎?這不用你提,我自會去做。”
熱氣落在耳邊,謝稚柳瑟縮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不适應。他想着掙紮,身體卻被他哥被轉了過來,下巴尖由顧從周捏着,一連串動作快到他做不了反應,只能見顧從周壓下來的臉,他呆了呆,緊着嗓子磕磕巴巴問:“你……你這是做什麽?”
顧從周的目光跌在他的臉上,像是鑒賞家臨摹着一副名畫,扣在頰邊的拇指輕輕摩挲,似細軟毛刷掃過古董瓷器,謝稚柳吞咽唾沫,就聽顧從周低聲道:“不過在那之前,你這臉上的傷得擦些藥的。”
周唯仁在樓下吃了整整一壺的茶水,也沒見人下來,他皺起了眉,叫來了邊旁的傭人,問起顧從周,卻聽那傭人竟然一口洋文。周唯仁吃了沒文化的虧,費力的交流了幾句,什麽也沒得出來。
Advertisement
又是坐了半刻,他突然覺得小肚鑽心的疼,捂着肚子站了起來,拉着那下人哆哆嗦嗦說着,“茅廁在哪裏?”
那傭人是東南亞來的,其實因怕生出什麽事端來,這顧公館裏頭大半的人都是外籍,少數是會華語的,此刻管家給周唯仁分派的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
周唯仁同他說不通,把人給推開,自己在房子裏找方便的地方。他不知吃錯了什麽,肚子奇痛無比,還未走幾步便忍耐不住,他一張臉煞白之後又是漲紅,便在這時聽到了腳步聲,周唯仁擡起頭來,便看到換了身衣服裝點體面的謝稚柳由顧督辦牽着下了樓。
謝稚柳還未走近便捂着鼻子誇張大叫,“天吶,什麽味道,怎麽那麽臭?”
顧從周瞧着他那浮誇演技,忍着笑,在離那周唯仁幾步之外站定,他蹙眉遲疑道:“周公子?你?”
周唯仁面如白蠟,擠出聲音,“顧督辦我……我大概是吃壞肚子了,你這裏可有換穿的衣服?”
他的一張臉在那謝三面前可算是丢光了,話音剛落就聽那謝三少爺不客氣的嘲笑聲,“周唯仁你都多大了,竟還拉了自己一身?”
周唯仁頭都不敢擡一下,顧督辦擡起手指了一處,“就在那裏,你且先去,衣服我立刻讓人送進來。”
周唯仁舒了一口氣,連聲道謝。
等那周唯仁進了那間屋,謝稚柳就拉住顧從周的手臂,他低聲道:“他怎麽會突然這般?還都弄在了身上,可是你?”
顧從周讓他不要說,他牽着謝稚柳的手走到沙發邊,拎起那白瓷做的茶壺,輕輕晃動,他說:“這一壺茶都被他喝完了,依照藥劑大概是要難受上幾天了。”
謝稚柳緩緩睜大眼,他壓低聲音,“那裏頭是什麽?”
顧督辦不語,只是朝他隐晦的笑了笑。
謝稚柳沒少幹過壞事,但他做的都是明面上的,這暗地裏算計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佩服地看着顧從周,連道了好幾聲厲害。
“那接下來怎麽辦?”
顧督辦說:“就不去管他了。”
“那你之前說要給他衣服的呢?”
“衣服?什麽衣服?”顧從周看着謝三那傻乎乎的樣子,他笑道:“我曾聽人說你最纨绔不過,壞心眼最多,可現在看來,你是這世上最單純不過了。”
那夜本是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周唯仁卻在深夜裏裸着身體,由兩個外籍男傭給丢出了顧公館。
他一身的臭氣熏天,外籍男傭閉了門,周唯仁抱着自己的身體,哆哆嗦嗦妄想着把自己藏在夜裏頭,他是怎麽也想不通,不是本該由他來好好奚落一番那謝三,可這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小樓裏,顧從周架着望遠鏡放在窗前,是他特意拿出來的,專門供給謝稚柳瞧那周唯仁用的。
只不過他原本計劃是讓那周唯仁穿着一身髒衣服出去,卻沒想到他脫得那麽快,兩個外籍傭人又是聽不懂的,便直接把人給丢到了外頭,此刻周唯仁光着身體在門口叫喊。
謝稚柳倒是很起勁,拉着顧從周的袖子說:“快讓我看看。”
顧督辦瞧着那模糊的但還是可見的裸身,默默移開眼,收起了那架銅質的望遠鏡,他道:“沒什麽好看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