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快吃藥

烏龍茶水氤氲的熱氣縷縷冒起, 茶香沁鼻濃醇。

造作地打了一個阿嚏之後,騙了女孩子進屋。許修隽此刻正乖巧地充當一個病人的角色,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嘟”的一聲微信信息聲響起。

許修隽打開了手機, 看着古澤澤發來,“老板, 這是我能找到的最高分辨率的原圖。”

許修隽點開了那張照片。

是宋怡夏偷拍的那張,他特意讓古澤澤去找的。

這還是第一張他和慕幺挨得這麽近的合照, 雖然是別人帶着惡劣性質的偷拍, 也沒有正臉。

但是他很喜歡, 尤其是那暖陽, 透過他們身上投出了兩個交纏着的影子。

看着讓他覺得, 好像兩個人就是真的在一起了。

許修隽點擊了保存照片。

至于宋怡夏,既然造了謠, 那她會知道自己生的事總是要自己來負責的。

“許老師,你廚房裏沒有生姜嗎?”女孩子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修隽轉頭, 廚房裏的暖色白熾燈光打在正皺巴着臉的慕幺身上。

許修隽住的地方布置得跟他的辦公場所差不多,線條簡單冷硬。望過去, 都是跟亮眼絲毫扯不上邊的黑白灰色調。

太過冷冷淡淡。

而且許修隽廚藝雖然還行, 但是自己屋的廚房是一片空蕩蕩的幹淨,什麽也沒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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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幺轉頭看着許修隽。

許修隽聞言就走了過來,只是神色讓人看着好像比白天沒精神得多。

他倚站在門口, 垂着眼看她, 單手還提拎着蓋了條毛巾的橙瓜。

他平時其實壓根很少下廚, 廚藝還是在D國的時候錘煉出來的。

許修隽擡了眼,就對慕幺搖了搖頭。

搖頭的模樣都比平時看上去多了兩分乖巧,俨然是一副身體不舒服的人該有的模樣。

慕幺暗自慶幸,還好她剛才過來的時候, 還提了個家用的小藥箱過來。

打開藥箱翻了翻,果然就在裏面找到了生姜糖塊。

許修隽就這麽站着。

眼睜睜看着慕幺丢了七八大塊的姜糖進了熱滾的烏龍茶水裏,拿着勺子攪化,還很認真地跟他說,“許老師,生姜烏龍茶更驅寒,你只煮烏龍茶效用沒那麽好的。”

濃醇的茶香混着極其厚重的甜糖味。

許修隽幾不可見地抿了唇。

将懷裏的橙瓜放在廚房臺上,他走過去,接過慕幺手裏冒着熱煙的壺和杯自個倒了出來。

“你不是留在老宅陪你爺爺?”許修隽看着身旁的慕幺,也幫她倒了一杯生姜烏龍茶,“幺幺。”

熟悉的人慣喊她這個疊音名,許修隽喊起來,還怪好聽的。

“我跟爺爺說了,你生病了。”慕幺咕哝着,“這藥箱還是他讓我帶過來的呢。”

許以越不知道從哪裏要來了她的電話號碼,她接起這個陌生號碼來電時,也是一頭霧水。

只是電話那頭的許以越,語氣很是認真。

慕幺打電話過去向古澤澤求證的時候,古澤澤沉默了片刻之後,語氣更是沉重,“我住的地方離老板家實在太遠了,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慕小姐,幫我看顧一下生病的老板。”

所以慕幺急急忙忙就去跟慕景山說。

慕景山聽慕幺說完之後,默然半響。

到底是叫管家去取了個小藥箱給她,叮囑她一定要看着許修隽把藥給吃了。

嘴上說着關心的話,但是慕幺總覺得,自家爺爺臉上的表情,除了三分漠不關心三分薄涼,剩下的幾分好像全是不屑。

有點怪怪的。

眼下倒出來的姜糖烏龍味充盈了整個廚房,太甜膩了。

橙瓜終于滾爬扒拉下了身上蓋着的毛巾,一聞都炸毛跑離開了廚房。

慕幺也忍不住捂了鼻子,“許老師,兩杯都給你喝,我沒事,我不用喝了。”

許修隽覺得,他剛才應該說他頭疼,而不是說他淋了雨。

皺着眉,打着太燙的借口,許修隽把那兩杯甜膩膩的烏龍茶端放在廳裏。

晾了一小會,實在架不住一旁慕幺明晃晃的小眼神還一直瞅盯着他。

許修隽偏頭移開了視線,硬着頭皮還是把它們都喝完了。

一旁的橙瓜就勢幸災樂禍地在它鏟屎官的懷裏又翻騰了起來。

“許老師,你和以越認識?”慕幺總覺得許以越和許修隽說不出來的熟稔,許以越跟她通話時也是給她的這種感覺。

喝了兩口白涼水沖了口裏的膩歪味,許修隽也不準備瞞着慕幺,點了點頭,“她是我表妹。”

這關系,除了古澤澤,其實溫從北也不知道。

許氏在這之前,本來就沒有進軍影視和傳媒産業的打算。

許以越也不稀罕去求許修隽,就自己裹緊小被子去了月皇。這關系瞞得很嚴實,本來想着在月皇裏面混得和和氣氣,結果宋怡夏總是來挑事。

實在看不慣宋怡夏狗仗人勢的嘴臉,潑了她那杯咖啡,許以越也就冷傲地甩臉走了。

到時圈子裏再見面,誰低看誰一眼還不知道呢。

只不過許以越收到溫從北消息的時候,其實很是震驚。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向來說一不二的表哥,會有這麽打臉的時候。

溫從北還告訴她,慕幺是許氏第一個官方認證的藝人。

許以越旁敲側擊,知道了慕幺和許修隽原來兩年前就認識了。

她突然想起,前兩年許修隽在D國的時候,曾經打過電話來跟她媽媽說,筍幹燒肉這道菜他一直做不好那個味道。

許以越的媽媽廚藝很是不賴,聽他說完之後,就跟他說哪個步驟哪個用料不對。

不說許修隽什麽時候做過飯,單就聽他打的這個電話,許以越當時的下巴就掉到了地上。

這麽一想,許修隽當時是為誰學做的菜,許以越覺得自己猜得肯定八九不離十。

今天被許修隽挂掉電話後,許以越忍了忍,轉手還是幫許修隽這個搞暗戀的小學雞撥了個電話給慕幺。

而現在還想着許修隽生病了的慕幺,已經又在藥箱裏翻找些什麽。

“許老師,你的額頭好像不燙,還是我的手感知得不準?我找個體溫計先。”慕幺嘀咕着,長長的睫毛翻掀着,面上滿是毫不遮掩的關心。

“好。”許修隽點點頭。

偌大的廳裏只亮着一盞頂燈,安靜中只剩下慕幺翻找着東西的聲音。

“你這幾天都要回老宅去住嗎?”許修隽說得不經意,不過眼神卻沒有離開過慕幺的臉。

不算明亮的光線之下,慕幺的臉也是生動無比,嘴角還彎彎地笑他,“許老師,我過兩天就要跟着劇組跑了,哪有時間一直會回老宅。”

不過,慕幺倒是想了起來,“許老師,衛導說你花了大心思,叫我要加油......”

慕幺的話說一半,圓眸就從藥箱擡起,恰好撞進了許修隽望着她的眼神裏頭。

只是他一言不發,眼睛幽深如潭。

視線莫名有些燙人。

“許老師,我會加油的。”慕幺撓了撓鼻尖,說出這句話總覺得哪裏不太好意思。

許修隽的眼裏映着笑意。

嘴角也翹起小小的弧度,他把藥箱拿了過來,“我來找,你幫我抱着橙瓜就好了。”

幫他抱着橙瓜?

這句有點語病的話慕幺還沒理順,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慕幺不知道,許修隽這裏的門鈴,今年來就只響了兩次,還都在今天。

橙瓜又很歡騰地滾跑去了門口。

這次它很是夠厚道,還轉過臉來示意許修隽:快跟老紙一起去開門。

“我去就好了。”許修隽按下了也準備起身的慕幺。

慕幺點頭,又坐下埋頭找起了體溫計。

一小會後,咔噠的門聲一開。

喵喵兩聲之後,慕幺聽到了門口處傳來的竟然是顧望的聲音。

夜也挺深了,顧望聲音和火氣倒是還挺大的。他帶着怒意質問着許修隽,“這只貓是幺幺的那只?為什麽它會在你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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