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正文至此

顧望手裏的橘貓好像比之前要更胖了點。

自己病了一通消瘦了不少, 結果這貓還自顧自地胖了。

“小沒良心的。”顧望拎着懷裏的這只貓指責了一句,即使這只貓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顧芫前陣子的電話來意他都知道,只是他已經不想再幫着宋怡夏, 所以只能連顧芫的電話也不接。

顧望在大概猜到宋怡夏想做些什麽的時候,晃了神就撥開了通訊錄裏慕幺的電話號碼。

直到嘟嘟響聲後, 電話裏複刻呆板的聲音傳來,顧望才想起, 慕幺早就把他的聯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

但也還好, 他還能去找湯舒寧幫忙留神。

只是最終也沒等來她的一句問候。

顧望這陣子市場在想, 如果能回到那年年少, 她和他的角色對換一下, 那得多好。

就是完全沒這個如果。

把恒夏數控機床那塊的産業問題解決了之後,一下子消沉洩氣的顧望就大病了一場。

看得甘岚琪膽戰心驚.

她把顧望訂閱的報刊統統收起來, 就差把他所有的電子産品也一起藏起來,只是架不住他還是看到了多多少少關于慕幺的新聞熱搜。

病好了之後的顧望, 就跟病沒好的時候一樣,頹然低落。

在甘岚琪不勝其煩的勸慰下, 顧望才決定帶着橘貓出去一起散步。

路上沒什麽大變化, 花還是花,草還是草,藍天上的白雲依然高挂在那。

他身上穿着的是灰色襯衣。病中也沒削減他的濃眉英挺, 還是一臉的孤傲, 只是較之前要清瘦不少。

他走到了廣場上。那裏有不少的女孩子, 最先開始是拿着飼料在喂鴿子,後來一個兩個都頻頻偷看着他。

顧望不由自嘲,如果他是許修隽,現在肯定已經是一張臭臉地就走開了。

這樣一想, 顧望也有些想離開了。只是廣場上投放的大熒幕海報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替換成了慕幺。

他停下腳步。

那是個香根草香氛廣告。

她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被放大的五官生動精致,一頭的長卷發在陽光下分明。她的眼睛微彎,笑容簡單幹淨,溢出屏幕的滿是溫暖和治愈的氣息。

迷人得讓他移不開眼。

很多坐在廣場的人都捧着腮在看大屏幕上的這張海報。

還有一旁另外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則訪談。

那個矜貴清冷的許修隽,也站在慕幺海報旁,在接受着衆多媒體的采訪。

“許先生,外界紛紛有傳言,但都沒得到證實,在這裏能冒昧先請問下您的理想型對象嗎?”

鏡頭前的許修隽聽到這個問題,眸色瞬間溫柔了起來,“沒有什麽理想型,我愛的一直只有一個。”

那個記者忙不疊接着問,“就是和您一直傳着緋聞的慕小姐嗎?聽聞您之前最先開始就是為了她去的舞蹈決賽是嗎?”

“那不是緋聞。”許修隽正色,“是的,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之前舞蹈決賽中的那個小仙女,我承認我那是帶着私心和愛投的票。我也承認在我的目光之中,只有她能得到我的這一票。”

顧望看着鏡頭前的媒體們一陣嘩然。

随後又有人争着問許修隽,“不是緋聞,那請問現在許先生和慕小姐相處到了哪個階段,方便透露一下嗎?......”

耳邊好像轟地一響。

顧望低頭看着被他捏疼了的橘貓,轉身沿着剛才來的路走了。

宋怡夏的事從立案到審查用不了半個月,就确認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那個負責恒夏采買的工作人員很配合警員的詢查。

他本來也沒想過那個攝像頭宋怡夏是拿來作什麽用。

顧望叫他協助的時候,他很直接就答應了。鑒于積極配合的态度,警員只教育培訓了他一下,就讓他回去正常工作了。

然而外界其實也不在意宋怡夏的判決結果是怎麽樣的。

就這個行為傳了出去後,有交際合作和沒交際合作的,統統都直接将宋怡夏列入了劣跡藝人名單。

房塌之後,又有人稱當時阮燦摔斷腿也有宋怡夏在裏面插了一腳的緣故。阮燦工作室也發了他們搜羅到的相關證明,并提交了立案。

為了通過審查也避免影響收視,《熱戀殺》的節目組将宋怡夏的臉全程AI處理了。

只是某些動态中AI技術不是很能支持,以致觀衆看到林時偶爾互動的對象面容有些異樣的扭曲。

節目組最後征求了大家的意見。

在沒有最後投分的環節裏面,大家隔着屏幕商讨。

鑒于許修隽的財力狀況,他們最後還是有着一定的默契,把手上的分值都投給了在醫院還能把戀情做牢保證售後的肥襖子CP。

阮燦單腳翹着,把溫岑書壓在她病床上強吻的照片一度也挂在了熱搜之上。

照片當事人雙方的工作室都相當平靜,對此除了點贊,完全發表沒有其它言論。

此外仗義感人的是,節目組的嘉賓們也紛紛前去這條熱搜點贊,慕幺還拿着許修隽的號一起去點贊了。

看着自家粉的夫婦都去,節氣粉絲們也順着牆一起過去祝福。

除此之外,占據熱搜的還有衛亦安導的作品《教皇季》在千呼萬喚中終于上映。

參映的人員毫無意外地因這部制作精良的作品熱度提高了一波。

在電影海報宣傳鋪天蓋地地在各個影院及大屏幕上投放時,參演們的片約也紛至沓來。

慕幺作為其中的參演者,正在忙着別的事。

“編舞技法的要點......”慕幺啪嗒敲着鍵盤的手沒停,嘴上還一邊在碎碎念着。

三月的桃花開在首澤的路巷上,春季終于來了。

慕幺就只穿着單薄的長袖家居服坐在電腦前,桔黃的服色和她腳上的□□拖鞋很是相搭。

桌子是整潔利落的黑白。

慕幺趴在桌上,她面前放着的筆記本鍵盤貼是草莓色的圖案,鼠标是貓貓胡須的樣子。筆記本旁放着幾只棉花坨娃娃,乖巧地列成了一排。

慕幺懷裏還抱着個短圓的抱枕,被她擠壓在桌前兩難地變了形。

她現在呆着的是許修隽的房裏。

以往許修隽只有黑白灰的卧室,因着這些天慕幺的到來,平添了很多色彩明亮的公仔和擺設物。

就連飲水杯,慕幺也幫他換成了阮燦送給他們的對杯。

這是阮燦拿到《熱戀殺》最後勝出的獎金,給每個人特意制定的。

說起這事來,慕幺還不忘嘀咕盤算着,“許老師,那獎金都是燦燦她們的了。這都怪你,你要賠我的。”

許修隽手裏正拿着溫好的水往她杯裏添。

他發現慕幺有個壞習慣,她寫着論文的時候總是長時間地就忘了去喝水,他在一旁就每每順便提醒她喝水了。

阮燦送的這兩個杯子的形狀是對稱的逗趣小怪獸,色彩爆炸可愛。他們收到之後,慕幺就天天用着它。

聽了慕幺現在這話,許修隽微挑了眉。

他記得他的分值可還都是慕幺全部幫他投給了阮燦,結果現在人家賴皮來反咬一口。

但是女朋友說的話都是對的,許修隽添完水,坐在她一旁的椅子上點頭,“賠,要怎麽賠都賠。”

看他态度良好,慕幺輕哼了一下繼續得寸進尺,“許老師幫我把這篇論文寫完,我就不計較了。”

許修隽被這小騙子騙得簡直無可奈何了。

這些天慕幺一直往許修隽這跑,結果在他屋裏都是只為了寫論文。

這小騙子,跟他拿鑰匙的時候還說想他就過來找他。

她這篇論文的緒論和概述部分都是他查着資料幫她寫完的,到了編舞技法這部分,他實在不會了,才還給她自己寫。

結果小騙子現在還想讓他把這篇論文寫完。

慕幺坐在筆記本電腦前,還在樂呵呵地說着,恍然不覺這個要求有多不切實際。

奶油色的暖燈下,她眼裏映着的都是筆記本屏幕裏密密麻麻的小字,臉蛋粉嘟嘟的。

許修隽伸手捏了她的臉,說了句沒什麽恫吓力的話,“不準偷懶了,快點寫完,小心老師不讓你畢業了。”

畢業在她這個時間段是最大的事了,溫從北對外只能說她們家幺幺這段時間是真沒空,把能延期的邀約延期,實在不行就推掉了。

Jean就想等着她畢業,再找她一起合作。

不過論文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慕幺看向坐她身旁的許修隽。

他面前也放了個筆記本。不過不同于慕幺草莓色的裝扮,許修隽的筆記本幹幹淨淨就是原來的底色。

得多虧了她,把他單調的卧室裝點得更生動了些。

她還有話要問他呢,慕幺用胳膊輕輕肘了下許修隽正敲着鍵盤的手,“許老師你知道嗎,今天慕博遠打電話給我了。”

她和慕博遠後來幾乎就斷了聯系。她不想知道慕博遠後來在幹些什麽,她想,慕博遠也不會在意她在幹些什麽。

所以慕博遠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聽着電話裏蒼老了好些的聲音,她完全是反應不過來的。

“許老師你知不知道他跟我說些什麽?”看着緊挨着的許修隽面色不變,慕幺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她覺得許修隽應該是知道的。

許修隽回看着她,他停下了敲着鍵盤的手,卻是很配合地問她,“他跟你說些什麽了?”

竟然是疑問句,這問得讓慕幺看着許修隽的眸光都帶上了些狐疑。

慕博遠說的是,他要離開首澤,去接手國外慕景山的某些産業。慕幺雖然不精通,但還是略懂,她一聽地名和産業,就知道那是不太吃香的去處。

更破天荒的是,鐵樹也開了花,慕博遠跟她道了歉。

道歉的內容不重要,是慕博遠咬牙切齒的語氣,讓她覺得這事情可能就不太簡單。

她當時就去找了爺爺,但是爺爺卻說這要求還是慕博遠自己提的。

慕幺就不信了,她現在跟許修隽說完了之後,許修隽竟然也就一副“哦這樣”的樣子。

她叉着腰□□坐在許修隽身上,嚴肅的臉蛋攔斷了他望向屏幕的視線,“許老師就沒什麽話想對我說的嗎?”

她蠻橫的模樣看得許修隽眼裏笑意滿滿,但他還是很謊話連篇地搖頭了。

他右手環着她腰,左手舉起來,看了下腕上的表,“有些晚了,論文不如明天再寫,我現在送你回去。”

慕幺也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是有些晚了。

說起來,慕幺更是想不通了,她試圖從眼前人漆黑的眸子裏打量着自己。

不說她是不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好歹應該也能算是活色生香的小美人。

這些天,她每天晚上都穿着家居服跑來他房裏,結果他就在一旁幫她看論文寫論文和處理他的工作。

克制有禮得過分,還什麽都不說。

現在這麽晚了,就這麽叫她直接回去。

想起自己還坐在許修隽身上,慕幺壞心眼地拿腿蹭了蹭他,看着許修隽面色變了幾變之後,她玩鬧的心思就更起。

在她的手再一度不安分地在他喉結上勾過的時候。

身後“啪”地一聲,慕幺回頭,原來是桌上的筆記本被許修隽伸手阖了上去。

随之而來的是許修隽的一個起身。

他把桌上的筆記本掃到了一旁,雙手把在他身上一直不安分的慕幺抱到了寬大的實木桌上。

一下子從暖熱的許修隽身上挪到了桌面,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慕幺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尤其是眼前這個不太佳的姿勢,讓她剛才想撩撥許修隽的心膽都小了。

“許老師,好像是挺晚的了,不如......”算了不玩了。

慕幺後半句的話語變成了輕嗚聲。

許修隽每天晚上給慕幺倒的是溫水,給他自己倒的都是冷水。

她就這樣活色生香,每天穿着難掩身材的家居服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就無法避免躁得要喝涼白開來鎮鎮心神。

他一直想等着她畢業。她一天沒有畢業,他就覺得她還太小,還需要他去呵護,畢竟怎麽說他也是她爺爺輩的朋友。

結果她還這樣來撩撥他。

真的很難忍。

在她唇齒間的氣息抽離後,慕幺被迫仰着脖頸。他一路往下,留下一片親昵,惹得她不由地瑟縮了縮。

她桔黃色的家居服內裏伸進了一只溫熱的手,很不安分,從上到下游移着讓她感受着他指間的薄腹。

酥麻到了骨頭裏。

慕幺話都說不出來了,耳廓滾燙,雙手抵在他堅實又暖熱的胸_膛上。

許修隽的一只手已經落在了她家居服的紐扣之上,他也在喘着氣,眸光跟氣息一樣炙熱。

他把手轉而輕輕覆在她跳得同樣劇烈的心上,還在低啞地問她,“可以嗎?”

他的身體都是緊繃着的,額前都沁出了薄汗,很是克制,很是忍耐。

她就這麽水蒙蒙看着他半響沒出聲的時候,他還試圖平複他的呼吸和心情,他複而說了句,“那等你畢業了好不好?”

等她畢業了好不好?

一下子許老師有大病這個問題的答案突然破開,慕幺心髒陡然一動。

她是逗弄着他,但她也覺得他不需要這麽克制。她伸手又勾了下許修隽突出的喉結,聲音嬌糯,“許老師,會忍壞的。”

窗簾已經是拉上的了。

只有他能看到她滿眼氤氲的水汽,她的眼睛都紅了。

風吹簾輕動,夜是很長,他又把她往下拉了拉。

慕幺從最先開始的羞赧,到最後只想回咬在她身上的人。

再後來,恍惚光綻,起伏沉浮之中,她聽到了這個人在她耳畔低聲重複說着愛她。

像是時光不如昔地悠長而過,他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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