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2)

家人過個年,熱鬧。只是謝言和不想要這個熱鬧,爺爺的身子不能奔波,也不适合湊這個熱鬧,他只想留在小鎮和爺爺一起好好過個年。

他不想回去,也為此置氣,爺爺一提起來,他就冷着臉。爺爺只能嘆着氣,偷偷給他爸打電話,說再等等,再等等,不然今年在老家過。但那邊謝霖川還小,身體太弱,不曉得得了個什麽病,要人顧着,不能來回奔波……

躲在門後聽爺爺打電話的謝言和沒心思在乎別的,他只在聽見爺爺拒絕過去時松了口氣,并且得出一個結論,這麽做是有用的,只要他表現得冷硬不情願,他們就不會強逼他離開。

這麽想着,謝言和佯裝冷硬,故意做出和老爺子生氣的模樣,不說話也不理人,那幾天爺爺總是很愁,嘆氣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意外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爺爺對他爸說的「再等等」,也不過就多等了兩三天,甚至都沒等到那一年的春晚。那天的雨很冷,爺爺的身體狀況一夜之間急轉直下,前一天還能在走廊裏遛彎兒,後一天便被戴上了氧氣罩,推進急救室搶救。

而爺爺急救時,他剛好在同學家寫做作業,随後被着急趕來的爸爸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謝言和看見的是躺在那兒已經沒了呼吸的老人。那一刻,謝言和是恐慌的,對于那個年紀的孩子而言,死亡太遙遠了,遠得一點邊兒都摸不着。

謝言和從前僅僅是知道死這一回事兒。而當他看見爺爺的時候,它從未知變成了具象的一幅畫面,真切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殡儀館裏守了三天,那是謝言和在小鎮最後的時光,他也的确陪着爺爺過完了這個年,可惜,用的不是他願意的方式。

爺爺的葬禮結束之後,他立刻便被接了回去。

回到家的第二天,他看着日歷,有些茫然。像是人生被按下了快進鍵,他忽然就坐在了這裏,短短幾天,生活天翻地覆換了個樣兒。

說來幼稚,也講不出理由,成年之後,謝言和再沒有在家裏過過年。直到如今,直到前天,他的父親給他打了個電話。

前一秒還在為瑣事心煩,下一秒便被打斷。不遠處有人打碎了個杯子,謝言和驚醒回神,恰好這時有一雙公筷停在他的碗上,夾菜的人手腕一抖,那一筷子菜便落在了他的碗裏。謝言和轉頭,正對上往回縮手的夏嬰。

沉浸在記憶中,謝言和走神很久,水也沒喝幾口。但好在有吃飯時的肌肉記憶,看見碗裏來了東西,也會夾起來放進嘴裏。夏嬰發現之後,就像是抓住了一個漏洞,她就這麽一點一點偷偷投喂着冷面謝總。

原以為謝言和沒注意,不承想他竟這麽快回神,被抓包的夏嬰一吓,當場就愣在那兒。

Advertisement

理智上她明白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讓氣氛不要這麽尴尬。但情感上她什麽都說不出來,她只能咽一下口水幹巴巴問:“謝總,吃飯不?”

謝言和張嘴想說些什麽,但燈光下邊,夏嬰一雙眼亮晶晶的,面上帶了幾分懊惱,滿臉都寫着「別問了放過我」,軟乎乎的,看起來又好欺負,又叫人不忍心再欺負。

仿佛狹小混濁的空間裏灌進來一縷清風,謝言和有些恍惚,面前的女孩為他的壞情緒斬開一個切口。隐約間,好像有什麽東西阻斷了它們繼續蔓延。

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很容易就能打斷別人的壞心情,但她明明什麽也沒做。

謝言和多看了夏嬰一眼,心道有些東西真是說不清楚,便移開目光。

因為體質問題,謝言和在外邊很注意飲食,經常是吃個幾口就撂了筷子。這回也不曉得旁邊的丫頭給她夾了多少菜,謝言和吃一口飯,竟感到小腹有些飽脹。

意外之餘,他又往邊上看一眼。罪魁禍首卻已經成了只倉鼠,只知道埋頭苦吃,恨不得把臉都埋進碗裏。

謝言和失笑,這是在躲他?

走神的時候到底吃了多少東西?謝言和低頭摸摸肚子,小小打了個飽嗝兒。他迷迷糊糊又疑惑一次,同時往邊上再瞟了一眼。她怎麽這麽喜歡給人夾菜?上次在烤肉店好像也是這樣,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一餐飯很快過去,結束時謝言和看上去比先前放松了很多,眉頭也不再若有似無地皺着。但放松之餘,夏嬰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聚餐結束後,同事們三三兩兩走得差不多了。

小簡今天吃了不少,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從洗手間出來拍了拍夏嬰的胳膊:“走吧!”

夏嬰把幫小簡拎着的包包遞過去:“你先走吧,我還有點兒事情。”

今天胡翰不知是有什麽事情提前走了。即便如此,謝言和也輪不到她來擔心。只不過現在除了她,好像沒有人意識到謝言和的不對勁。

小簡想起來先前飯局上夏嬰的樣子,一個多小時,她的心思全在旁邊。說起來,小簡也覺得意外,原先以為的玩笑話居然是真的。

“那個……”

茶水間多有八卦,尤其是八卦老板,大家更是幹勁十足。小簡想起來從前聽到的一樁消息,說是謝總有個白月光,那個白月光還是當紅女歌手。她吃飽沒轉腦子,想起來差點兒就準備告訴夏嬰,話到嘴邊一頓,又覺得有些話好像不該由自己來說。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那我先走啦!”小簡沖夏嬰揮揮手,總有一種有話想說又不知該不該說的感覺,末了她緘口不言,決定就當什麽都沒發現,“馬上要迎來小長假,提前說一聲新年愉快!”

夏嬰的注意力始終是分散的,也沒留意到小簡的欲言又止。

“嗯!路上小心,新年快樂。”她回應一聲,目送小簡離開。

他們今天聚餐的地方,在大門口外邊有一盞燈,燈暈下繞着一只飛蛾。

很奇怪,這麽冷的天居然還會有飛蛾。夏嬰在等謝言和出來時邊看邊想。

她走了會兒神,走神期間問了句自己,到底在等什麽呢?

“你怎麽還沒走?”

還沒得出答案,夏嬰便聽見謝言和的聲音。

她連忙回頭,下意識地開口:“謝總你沒事兒吧?”

謝言和一愣:“什麽?”

說都說了,找補也找不回來,夏嬰幹脆摳摳臉直接道:“我看你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謝言和頓了頓,輕笑:“是嗎?”悶了這麽久,裝了這麽多天的沒事人,累了,“因為不開心。”

這邊的停車位有限,今天謝言和來得不巧,周圍的車都停滿了,他繞了一圈,把車子停在了另一條街的後邊。

此時就着晚風,他慢悠悠往那邊晃,也不管身後的小尾巴為什麽跟着,摸出手機熟練地叫了個代駕,發過去了定位。

“不開心?”夏嬰輕咳一聲,想追問又怕不好。

謝言和轉頭就看見她這副為難的表情。

謝言和想了想,說:“我有一個朋友,他爸給他打電話,叫他回家過年,可他不想回去。”

「我有一個朋友」這個說法早被用爛了。哪怕是小學生都心知肚明,一聽見就要上去挑破,問一句「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這是一個不算僞裝的僞裝,再失敗不過的自欺欺人。借着幾分沖動,謝言和道:“我那個朋友吧,他和家裏也沒什麽太大的不和,真要論起來,除開許多年前說不清緣由的一些事情,就沒別的了。但他就是不想回,挺奇怪的。”

謝言和說着說着,面上露出幾分困惑:“你說我那個朋友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歪歪頭,突兀地笑了,像是懷念又像是不願面對,很矛盾地把這兩種情緒結合在一起。

“即便真有什麽,其實……其實也都過去了?是過去了吧?”謝言和皺眉,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新年伊始,誰都想回家,誰都覺得團聚是應當的。

唯獨他年年找借口,能自己在外邊過就自己在外面過。即便推不過去也只回家露個臉,飯都沒吃完就接一個早準備好的電話借口有事要走。

他走着走着,停了下來,皺着眉一個勁兒想,但怎麽都找不到答案。

夏嬰不清楚謝言和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明白他那句未完的話外發生過哪些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她只能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為他擔心着急,又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謝言和望了許久天。沒人知道他在看什麽,只是當他收回視線時,情緒也平複得剛好,無事發生一樣,他甚至輕松地伸個懶腰。

“抱歉。”謝言和繼續慢悠悠往前走,“莫名其妙的,要想些什麽詞兒安慰別人,真是一件為難人的事兒,我最害怕的就是碰上這種事情。情緒可不就是反反複複的嗎?自己好了,又自己變糟,再正常不過。”

他極短地停頓一下,偏過頭,忽然笑了笑:“我有時候會覺得,你像我中學門口的一棵小樹。”

謝言和很喜歡那棵小樹,雖然郁郁蔥蔥的林蔭道上,那一排樹裏只有它長不高,連枝葉也稀薄,但他就是喜歡。那棵矮樹是樹群裏的異類,和誰都融入不進去,偏還好好長着,也在春天結出了新的細枝嫩葉,吸引來了銜泥築巢的鳥。

那鳥也不聰明,将窩建在這麽矮的樹上。

謝言和這輩子想不通怎麽會有這麽不聰明的鳥。可那只鳥兒他也很喜歡,關于那棵樹的一切,他都很喜歡。

對于當時那個自以為無處可融入的孩子而言,只有異類最能讓他放松,因為異類于他而言就是同類。

“我有時候會去給它澆水……”

每回澆完水,他都會在那兒停一下,在心裏和它說些話,他總覺得那棵樹能聽見,也在心裏幻想出那棵樹安慰他的一些話。

謝言和說着說着就不說了,搖搖頭。成年的他開始笑當年的自己實在幼稚,同時又可悲地發現,那棵樹實在是他很長一段時間裏的精神寄托。

這幾句話來得莫名其妙,偏生謝言和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夏嬰沒聽懂,只是忽然想起來小時候的一件事兒,鬼使神差地開口:“謝總你知道嗎,我特別讨厭喝牛奶。”

他們說的東西,沒有一件挨着,每個話頭都起得毫無來由,說出來的話對方也大多接不上。但他們居然就這麽一個說一個聽,走了一路。

夏嬰說:“小時候在學校,我從牛奶裏喝出來過一片碎玻璃,當時我被割傷了,不算嚴重,但出了很多血,很疼。因為這樣,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害怕喝牛奶,覺得裏面會有東西。爸爸媽媽先前也安慰我,但時間久了,他們覺得事情已經過去,就又開始叫我喝牛奶,可我堅持說牛奶裏有碎玻璃,而他們每次都耐心哄我,用勺子在裏邊攪啊攪,說沒有啊,裏邊沒有碎玻璃。”

謝言和聽人說話時總是認真,即便現在神志不是全然清楚,也還是保留着這個習慣。

他就着這番話,想到自己。

“爸媽在關心我,牛奶也沒有錯,我也不是不清楚那不過是個意外。只不過意外發生在我這兒,所以除了我,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夏嬰回憶道:“好像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很讨厭喝牛奶,一直到現在都不喜歡。即便我也知道後來的那些牛奶裏不會再有碎玻璃了,可是……怎麽說呢,大概是被割傷太疼,我不願意疼,那份疼在記憶裏被轉化成害怕,而我本能地想避開這份「害怕」,是移情嗎?算嗎?不知道。”

她說着說着,把自己都說迷糊了:“想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受真是艱難,說不清楚。”

不論這番話是有意無意,夏嬰輕輕巧巧,戳中謝言和心上一個點,讓他心頭一陣酸軟:“害怕?”

他喃喃道,接着自嘲似的笑笑:“如果是這樣,好像說得通。”

人總是會本能避開讓自己害怕的東西,沒有理由,也不需要什麽理由。只不過害怕這種情緒,一些人不願意承認,一些人意識不到,還有一些人,怕久了,便形成了自然而然的條件反射,歸根究底都是一個東西,沒什麽好說。

路燈壞了一盞,月光散漫,夜幕下,謝言和微微低頭,平日裏強大自持的謝總短暫地卸下僞裝,垂眼淺笑的樣子看上去竟然有些脆弱。

夏嬰見狀眨了眨眼,連呼吸都停住一瞬。

這時,那位代駕師傅到了地方卻在街口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師傅打來電話問路,謝言和很快收拾好情緒,條理清晰地為他指路。

這附近不太繁華,夜裏過路的人很少。

夏嬰呆呆望着謝言和。

他們站在車邊,謝言和半側着身子斜斜靠在車上,用一種和平日裏截然不同的神态對她笑,那個笑裏藏了個小鈎子,一把就鈎住看見它的人的心神。

“你果然很像那棵小樹。”他說,“先送你回去,回學校還是你家?”

什麽小樹?這是在誇她嗎?

“學校吧,我宿舍裏東西還沒收拾。”夏嬰怔怔點頭。

謝言和想了想:“還好,離公司不算遠。”他彎着眼睛,極放松似的,“其實我很久沒有吃得這麽飽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能吃得太多,我會醉。”說完,他用食指抵在唇邊,“噓,要幫我保守秘密哦。”

夏嬰的心猛地跳了幾下。

“這太影響我的威嚴了,說出來和笑話似的,怎麽會有人醉飯呢……”

後邊的話實在太遠,好像耳朵忽然不聽人使喚,所有的音節都飄散在了風裏,夏嬰全聽不見了。

她從未覺得謝言和與自己這麽近過,近得叫她錯以為這是什麽信號。她心裏掀起一陣無人可知的海嘯,沖動中無法思考,只想趁着現在将這份距離再扯得更近一些。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毫無預兆,夏嬰出口打斷了他。

謝言和微愣:“什麽?”

喜歡會讓人變得膽怯,又會在膽怯中生出一些異樣的勇敢。夏嬰直視謝言和的眼睛,認認真真又把話重複一遍。她說:“雖然你不記得我,但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

謝言和有些困惑:“我們以前見過?”

何止是見過。

靜默處有火山噴發,夏嬰的心口滾燙,岩漿從裏面湧出,她幾乎是遏制不住地開始鼻酸,但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她在他不知情的時候一廂情願喜歡上他,他什麽都不知道。那麽她的激動在他面前就是莫名其妙,她不想這樣。

夏嬰低了低頭:“嗯。”

平複一下情緒,她才再次擡眼:“我們見過,不止一次,只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

她總是在困境裏遇見他,而他每次都選擇向她伸手,也不怪從小到大,她幻想中的英雄都有一個模糊又切實的剪影。甚至她也會做夢,想着他們或許就是老天選中的那一對人。如若不然,該怎麽解釋謝言和的存在?

謝言和沉默片刻。他在回憶中搜索,可沒印象就是沒印象,也許真是如她所言,他不記得了,又或者是她認錯了人……謝言和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便又把它推翻。她的眼神那樣肯定,認準了他似的,應該不能是認錯了人。

謝言和的腦子飛速運轉,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在他的記憶裏,他第一次見到夏嬰是因為謝霖川,第一次聽見她的名字,也是因為謝霖川。

這叫什麽事兒呢?

時間落葉般打着旋兒飄到地上,夏嬰的腦海中閃過從前見到他時的模樣,她回憶過無數次,畫面清晰如昨,而後一晃數年,眨眼就到了現在。

夏嬰有過許多關于謝言和的幻想,不切實際又滿心期待,一個人做着兩個人的夢,編織許久并放任自己沉溺其中,有時候甚至都會忘記現實裏他們并沒有太多交集。有歡喜有擔憂,有為他生出的許多心事。

而今天,她終于對他說出了自己的喜歡,也終于聽見他的回答,不再是虛無缥缈的想象。

他的聲音真切清楚,雷點一樣落在她的心上。

謝言和斂了笑意,不再半靠着車身,站直起來:“謝謝你的喜歡,只是這份喜歡我無法回應。”

他輕聲道:“抱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