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跑啊笑啊愛啊,(2)

成這樣,學校是回不去了。

邢楓看着身上最後一點錢,就近找了個便宜的旅館打算對付一晚上,誰知道秦之瀾抱着他就開始號。

“我……我不想被處分啊……可是那個阿姨太過分了!我該怎麽和我媽說啊……”

也不知道秦之瀾哪來的野力氣,硬生生壓得邢楓不能動彈:“嗝兒……我不想被處分,怎麽辦啊……”

饒是邢楓脾氣再好,但被一個醉鬼壓在床上,耳邊還360度回蕩着噪音,也還是差點兒沒忍住想和他同歸于盡。

“你……你先給我下去!”邢楓憋得滿臉通紅。

“哎?下去?”秦之瀾醉眼蒙眬往邊上看了看,“想騙我去地上?老子才不下去!要去你自己去!”說完抱着人一翻就滾到了地上。

邢楓沒想到秦之瀾會忽然這麽一滾,等他反應過來,想抓住床單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咚——”

小旅館的地板又冷又硬,秦之瀾躺在下邊,身上還壓着一個後掉下來的邢楓。秦之瀾疼得龇牙咧嘴,後腦勺都腫起了不小的一個包。

而邢楓也沒好到哪兒去,他怕壓着秦之瀾。于是用手撐在身側,可因為力的作用,他聽見手腕上「咔」的一聲,接着,就是一陣鑽心的疼。

于是,前半夜的鬧劇結束,他們的後半夜,直接在醫院裏過的。

也是那天之後,學校裏多了一個傳說。

說有一對小情侶幹柴烈火,大半夜的在小旅館鬧出很大動靜,激烈到甚至引來了救護車。也有人聽了說這也不算特別奇怪,這時候,講述的那個人就會一臉怪笑地補上一句——

“可是,那對小情侶,是兩個男孩子啊。”

3.

Advertisement

醫院裏,處理好傷口的秦之瀾乖巧坐在邊上等着醫生給邢楓接骨。而邢楓始終冷冷看着他,衣服上、臉上全是被秦之瀾熏來的酒氣。

秦之瀾稍微醒了一些,但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全無記憶。于是他小媳婦一樣,乖巧地坐在一邊。

“嘶……”

這時,邢楓因為接骨而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秦之瀾眼見機會來了,立刻上去表現。

他撸起袖子就把自己的胳膊遞到邢楓嘴邊:“痛嗎?痛嗎?來來來,你痛的話就咬着我的手!”

半大的少年在鎂光燈下笑得一臉燦爛,呆毛立在頭頂飄飄晃晃,陽光得不得了。

而邢楓見狀,毫不客氣地咬了下去——

“啊……”

等到就醫結束,兩個人走在回小旅館的路上,秦之瀾的酒原本只醒了一半。但這下子,經着冷風一吹,差不多就完全醒了。

他們當時聊了許多,從小奶貓到寝室,從高考志願到未來。

最後,秦之瀾撓撓頭:“今天不好意思啊。”

邢楓瞥他一眼:“算了。”

秦之瀾挑眉:“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我就知道你愛我!”

邢楓毫不猶豫和他拉開距離:“滾。”

“說真的。”秦之瀾稍微正經了一點兒,“萬一我們今天真的被記了處分怎麽辦?”

邢楓皺皺眉頭:“那也沒辦法,記了也就記了。”

“你不會怪我?”

“我自己和你出來的,怪你幹什麽?”邢楓回憶起小奶貓,表情柔軟了幾分,“而且,你也沒錯。”

如果不是秦之瀾,也許那些小奶貓真的活不過這個風大雪大的冬夜。

“你真不怪我啊?這麽大度?”

邢楓煩了:“幹嗎?這處分可還沒下來呢。”

“哎,就沖你今天這行為!我和你說,以後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我們這輩子都是兄弟了!正好我沒有弟弟,以後我就是你哥了!”

邢楓:“……”

“不過,你說啊。”秦之瀾背着手裝老成,“現在說是這麽說,但未來誰也講不準,你說我們以後還能這樣嗎?記了處分你不怪我,那別的事呢?我們會鬧掰嗎?”

“還能有什麽事?”

每個年齡段能承受的壓力都不一樣。在高中生的眼裏,記處分已經是天大的事了。

秦之瀾想了想,随即打了個響指:“萬一,以後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呢?”

萬一,以後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呢?

當時不過随口說說,沒想到居然成真了。

秦之瀾從回憶裏抽身出來。

他停住腳步。

如果沒有記錯,當時的邢楓頓了頓,然後揚起了笑。

他說:“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會讓給你的。”

而那時秦之瀾笑着捶他:“誰要你讓了?”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秦之瀾把手插進口袋。

天很冷,還是很冷。

他呵出一口氣,又從自己呵出的白霧裏穿了過去。

然後嘆了一聲。

也許事情也沒那麽壞,雖然預料中了,可至少有一件還是好的。

——現在說是這麽說,但未來誰也講不準,你說我們以後還能這樣嗎?記了處分你不怪我,那別的事呢?我們會鬧掰嗎?

秦之瀾的腳步輕快起來,那個問題,他得到了答案。

他們不會。

番外二 如果你願意,我們的未來會很長

1.

寧星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也很久沒有做過這個夢了。

她晃了晃邢楓的手:“這是怎麽回事?”

在她的面前,邢楓穿着一身紅衣,四處人聲鼎沸,府門上挂着紅綢。寧星轉了一圈,感覺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或者說,和她曾經做過的某個夢很像。

“我們這是又回到上次了嗎?”很明顯,她指的是從前秦之瀾和邢楓的「婚禮」。

“應該不是。”邢楓習慣性牽住拽着自己的那只手,“秦之瀾不在。”他用另一只手指指她,“嫁衣穿在你身上。”

寧星這才發現自己也是一身紅。

她一怔,忽然有點兒蒙。

即便知道這是個夢,可當寧星以這樣的裝扮和邢楓并肩,她還是不自覺心跳加快,頗有點不知所措的意思。

“怎麽,很緊張?”“也不是。”

他們現在站在門口,人聲是從門內傳來的。如果和上次一樣,那麽裏邊應該都是賓客,都是來見證他們的人。寧星忽然一滞,想到了些不好的東西。

也是那一次,她被全網挂,挂了很多天。

和從前讀不懂寧星、覺得她難以捉摸的那個邢楓不同,現在的邢楓,他只要看她一眼,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麽。

“我們不進去了。”

他湊近她,眨眨眼,笑得神秘。

“我們私奔吧。”“私奔?”

寧星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他牽着往外跑去。

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有一只橘貓。

橘貓看上去有些困惑。它回頭看了看熱鬧的門內,眨眨眼,他們不喜歡嗎?

那他們喜歡什麽呢?2.

穿過街道,穿過城門,他們一直在朝相反的地方跑着。

也是這個時候,寧星忽然發現,在這之前,他們從始至終都只是在接受夢境帶給他們的東西,這是他們第一次反抗夢境的安排,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裏做出自己的選擇。

同時,這也是他們在一起之後做的第一個夢。

耳邊的風聲頂替了人聲喧鬧,他們跑得很快也很累,可心底卻是說不出的滿足和暢快。好像,只要有彼此在身邊,就這樣跑到天荒地老也沒有關系。

最後,他們停在了湖邊的小山坡上。

風清草綠,水光漾在腳邊,太陽暖而不曬,他喘着氣,為她整理頭發。

“累不累?”

寧星搖搖頭,喘到說不出話。

“這還叫不累?”

“不是。”寧星努力地平複着氣息,“搖頭的意思是,累,但是我願意繼續。”

邢楓失笑:“不要繼續了,這裏沒有人,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你再這麽跑下去,我也舍不得。”

寧星微微做了個鬼臉。

“其實我以前有想過,如果能穿越就好了,我很想看看古代是什麽樣子。”她轉了一圈,“這個夢也算是實現了我的幻想。”

不止實現了她的幻想,還給了她很多驚喜。

比如,讓她遇見了她。

“我有想過,如果我在湖邊,我就要去叉魚,就用樹枝,叉到了,就直接在湖邊烤。感覺很恣意、很帥。”

寧星說着,在他們身邊憑空出現了一根削尖的樹枝。

邢楓一愣,過去撿起來:“看來我們現在可以叉魚了。”

寧星也是意外:“這是怎麽回事?”

不遠處,橘貓卧在高樹上,微微眯着眼睛。

人類有一個詞叫「心想事成」。

既然是最後一個夢,那麽,橘貓想,就讓他們成一成吧。

3.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寧星和邢楓發現,他們幾乎說出什麽就能看見什麽。

不論是叉魚時随口說出的小木屋、燒烤完念了一句的梅子酒、喝完酒之後心生好奇說想騎馬,還是騎在馬上,寧星嘟囔“如果現在有風筝就好了,我一直想知道騎馬放風筝是什麽感覺”之後,立刻出現在他們手上的紙鳶。

每個人都期待過心想事成,但這件事的難度太大,又或者,就算是難度不大,但誰都沒經歷過這麽離奇的一遭。

玩樂過後,寧星被邢楓抱下馬背。

她揉着腰,覺得還是坐車好。

沒騎過馬的人偶然騎這麽一次,真的颠得整個人都是疼的。

“對了!”寧星想到什麽,她忽然轉向邢楓。

而邢楓也順勢望向她。

沒有不耐煩也沒有覺得無趣,事實上,只要和她在一起,不管幹什麽,他都覺得很有意思。

邢楓笑了笑:“又想到什麽了?”

“我想……”

寧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我想看看我們老去之後的樣子。”

老去之後?

邢楓微愣,很快牽住她:“嗯,就算老了,你也一定很可愛。”

風聲呼嘯,周遭的一切植物都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枯萎。

而寧星和邢楓面對面站着,仿佛沒有受到外界半點兒影響,他們的眼裏只有對方。

草木從枯黃到青綠再到枯黃,樹葉也在短時間零落了幾輪。

他們眼裏的對方,容貌在一點點發生改變。

周圍原先開得很好的幾簇花兒謝去又重開,謝去又重開。直到某一個瞬間,它們終于完全失去了生命,原先嬌豔的地方被草地覆蓋,嫩綠的草兒随風飄搖,就像是從來沒有開過什麽花。不過很快,青草也變得枯敗。

他們看着對方老去,在很短很短的時間內。

時光在他們的眼前流逝,寧星甚至舍不得眨眼,生怕錯過了哪一個瞬間。

最後,風速減緩,四周的榮枯變慢,而當風停下,原先站着的人也變成了老頭兒和老太太。

4.“你看。”

老去的邢楓聲音沙啞,沒有了少年的清朗,卻仍帶着最初的溫柔。他滿頭白發,臉上布滿皺紋,牽着她的手也皺皺巴巴。

可他從來沒有松開過她。

他說:“我說得沒錯,就算老了,你也還是很可愛。”

邢楓想走上前,腿腳卻已經有些不利索了。

原以為只是外貌發生了變化,不成想,「老去」帶給他們的感覺居然也這樣真實。

“走不動嗎?”

寧星想上前,沒想到腳步比他更加蹒跚。

“沒關系,我也走不動。我們的速度依然是一樣的,我們還是可以一起走。”

邊說,他們邊向對方靠近。

最後,他們抱在了一起。

寧星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知怎麽,鼻子就是一酸。

她當然知道這是個夢,她也知道,即便看上去再真實,這也都是假的。可感情不管放在哪裏都是感情,他們的心情是真的。

“你也是,即便老了,你也是最好看的那個老頭兒。”

她環住他的腰身。

邢楓的背稍微有點兒駝了,即便依然站得挺直。但脊椎的自然彎曲還是讓他比年輕時候看起來矮了一些。

不過這樣也很好。

寧星心想,他本來就很高,現在這樣,她可以更方便親到他,還不用踮腳。正好,這麽大的年紀,她每天踮腳也怪費勁的。

正好。

寧星擡頭,吻上他的臉頰。

她笑着對他說:“正好。”

“嗯。”邢楓也低頭,在她的額角親了一下。

“很好。”

他感嘆道:“這樣也很好。”

也許離奇,也許只是夢境而已,可不管感動還是歡笑都是他們共同的經歷,這不是一個人的回憶。而只要他們在一起,那麽是夢境還是現實又有什麽關系呢?

是啊,真的很好,如果他們能夠一直一直走下去的話。

寧星微頓……

可是,他們真的能夠一直這麽在一起,一直一直走下去嗎?

對上她的眼睛,邢楓摸了摸她的頭。

明明是兩個老人,卻給人熱戀中小情侶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在不安什麽,但你信我,那些不會發生。剛才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我想陪你在現實裏慢慢再老去一次。寧星,我知道你老了有多可愛,我不能放你去到別人身邊,我會吃醋的。”

邢楓說得認真。

“夢裏或許虛幻,可如果你願意,我們的未來很長。”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世界也在逐漸瓦解。

原本的景物慢慢變得模糊,他的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

他們要醒來了。

“在小區門口等我,我來找你。”

最後,他這麽說,話音剛落,身形就消散了。

而寧星大概比他醒得要晚一點兒,她看着他身影散去。看着他離開,也看着這個世界從清晰變得朦胧。她站在原地,見着一切消失,卻并不害怕。

因為她知道,這不是結束,夢醒之後才是真正的開始。

而他也就在這場夢的外邊等她。

5.

當寧星睜開眼睛,外邊的天已經大亮了。

她不知道邢楓是什麽時候醒來的,但一定比她要早。

趿着拖鞋沖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寧星用方稍稍脫線,線條被風帶着飄在她的身後,像一根小尾巴。

寧星當然知道他們的時間還很長,他們的未來還有很久。

可那是以後,是沒有發生。

對于現在而言,當下才是最重要的。而這個當下,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她現在就要見到他。

風聲和着心跳,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腦子裏,震耳欲聾。

寧星跑過林蔭道,跑過了小小的球場,跑到了小區門口。

在那兒,她看見了對面同樣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奔跑着的人。

一瞬間,夢境和現實重合。

他們都跑了很遠的路,看過了許多風景,也遇見過許多人。

周圍草木榮枯,鮮花一簇一簇開敗。

陽光下,寧星幾乎是蹦進了邢楓的懷裏。

然後,她聽見他說。

“你看,我來找你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