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陸汀鎖屏, 将屏幕那面扣在桌上。
對林之風正色道:“二哥,再看到這些日記,直接劃過去, 看多了影響心緒。”
頭一次被叫二哥, 林之風受寵若驚,就是臉有點綠,“你這麽叫我,小爺爺不會生氣吧。”
陸汀昧着良心說:“不會,他脾氣很好。”
林之炎輕咳一聲, 低頭喝了口豆漿。林兆琛也嘆了口氣, 舀起粥喝了一口。他們兩父子看到的林歸,一定和陸汀見到的不是同一個。
林之風後知後覺回過味來,眉眼間滑過一絲驚訝。難怪他看兩眼照片後,忽然就開始煩躁, 原來是這樣!
他迅速退出微博, 死死捏着筷子問:“除了影響心緒,還會怎麽樣?”
陸汀慢悠悠的喝了口牛奶, 舔過嘴角,“會忍不住罵人。”
“罵人?”林之風不太明白。
“語言是有能量的。”陸汀對此了解不多, 但他知道, 醞釀出的結果一定是壞的。
林家在衣食住行方面安排得很周到, 再這麽下去, 要樂不思蜀了。飯後, 陸汀上樓收拾東西, 準備結束休假回家。
林兆琛嘴上不說, 眼神卻盡是挽留, 陸汀被老人看得心軟, 答應下個月再過來玩。
“那小叔呢?”林兆琛瞄了瞄陸汀身後,沒有林歸的身影,不敢問。
陸汀:“他跟我一起來。”
其實按林兆琛的意思,小叔作為林家人,陸汀作為小嬸,當然應該住在林家。但他清楚,自己和陸汀其實并沒有那麽親近,硬把人留下,反而會讓青年不自在。于是他吩咐大兒子,路過商場的時候,多買點吃的用的,還有那套房子也要快點裝修,讓小兩口早點住進去,免得做事不方便。
陸汀要是聽到這話,得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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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叔叔明明清清白白,什麽都沒做過,為什麽到了林兆琛嘴裏,就成了老司機!
林之炎知道陸汀的脾性,沒有半路停車購物,而是趁紅綠燈時拿了一張購物清單給秘書。等他們将車開到的時候,秘書已經将買好的東西,大包小包放進了合租房。
一進門,陸汀就被地上的陣勢驚住了。
秘書還沒走,正在指揮工人替換舊的洗衣機。李懷恩抱着電腦從裏面探出頭來,“喲,回來了。”
陸汀嗯了一聲,指着正在忙活的工人問,“怎麽回事?”
“你不都看見了,在搬洗衣機。”李懷恩把電腦放到桌上,沖玄關處努了努嘴,“剛送來,補品、茶葉、衣服、鞋子,全是給你的。”
秘書從裏面走出來,笑容和煦:“陸先生,這些都是林總讓我準備的,有什麽需要你盡管跟我說,這是我的名片。”
陸汀接過名片,禮貌的揣好,對地上那一攤子有點頭大:“這些太多了。”
“不多。”秘書眼睛彎成小月牙,“林總還說,林一就在隔壁負責盯着裝修,有急事你盡管吩咐他去做。”
說完生怕陸汀拒絕似的,丢下一句還有事情要忙,踩着高跟鞋飛快走人。
陸汀忍不住笑了下,蹲下将盒子一個個拎起來,你一個他一個,給小情侶和李懷恩都分了一些。
李懷恩停下敲鍵盤的手,雙手抱住,嘴裏不停地說謝謝。
他因為工傷在家休息,每天睡眠充足,工作壓力小,性格從死氣沉沉恢複到了正常狀态,見了人會說笑,室友回來晚了也會關心。
自然也就多了幾分八卦的心思。
“林總到底跟你什麽關系,派人送這麽多東西,還把隔壁給買下來了。”
“親戚關系。”陸汀拎起那堆裝衣服的紙袋,太沉,居然拎不動。
李懷恩幫他将剩下的送進屋,喘了口氣,直接做到了陸汀的小沙發上,“明天該去上班了。”
“公司讓銷假了?”
“是我自己待不住了。”李懷恩抻了個懶腰,“工作的時候想休息,休息的時候又想工作,你說我是不是賤骨頭。”
陸汀:“……”
李懷恩換了姿勢坐直,“這幾天你上網了嗎,看見驕陽貴族學校的新聞沒。”
“看了。”陸汀想起那幾張日記照片,提醒道,“別看日記內容。”
“日記是不是有問題?”李懷恩經歷過驚心動魄後,對某些事物變得敏感,他坐到陸汀面前,“我發現看了那幾篇日記之後,心情會很暴躁,黃娜和趙崗也是這樣,他們倆因為多看了兩眼日記,心情受到影響,今天早上都吵起來了。”
陸汀思索幾秒,給汪彭澤發了消息,問是不是他把日記發出去的。
汪彭澤連連叫屈,回了電話過來:“陸哥,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小號。我已經查過了,發日記的小號,和投稿給我的賬號,是同一個IP地址,我懷疑是苗先生幹的。”
陸汀沒想到他動作這麽迅速,追問:“你确定投稿和日記都是苗先生放出去的?”
“難道是苗太太?”汪彭澤不确定道,“可除了他們夫妻倆,也沒別人了。”
陸汀想起米伽族詭異的儀式,“或許是苗芯本人呢,苗芯的屍體至今還放在她生前的卧室裏。”
汪彭澤在那頭打了個哆嗦,想起自己昨天剛去過苗家,雞皮疙瘩一勁兒的往外冒。
他用快哭的聲音說:“陸哥,你別吓我。”
站在第三視角偷拍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一回事,汪彭澤忽然感覺身上癢嗖嗖的,伸手撓了兩下大腿,一下子竄去了陽臺。
“我沒吓唬你。”陸汀聲音冷靜。
挂了電話,他獨自一人去了苗家,沒有進門,就站在門口。
苗家屋子裏十分安靜,而且尋不到一絲鬼怪的氣息。陸汀疑惑了,低聲道:“小叔叔,如果苗芯真的變成了厲鬼,你說她會藏在哪裏?”
“書本上關于米伽族的記載不多。”林歸說話時微涼的氣息拂過頭頂,陸汀知道,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言下之意,要找到苗芯,必須破解那場儀式。至少,也要先對這個民族有所了解。
陸汀坐到臺階上,靜心放開神識。
他腦海中浮現出周遭的一切,空氣中有白色靈動的氣流,那是萬物的靈氣。有淡灰色的煙霧,那是周遭活人呼出的濁氣。也有人正在倒黴,身上散發出黑色青煙。
唯獨沒有團團凝重的陰氣。
這時候,樓上有人下來。
是住在樓上的一位老奶奶,老奶奶杵着拐杖,看見俊秀的年輕小夥笑了笑,慢聲問:“怎麽坐在地上?你是來找苗家夫妻倆的吧,等累了可以去我家坐坐。”
聽見外面的說話聲,苗家對面的人開門來。
男人眼珠子咕嚕一圈,盯着陸汀問:“是你找苗家?”
“對,大哥你知道他們家的人去哪了嗎?”從老奶奶和鄰居的語氣中,陸汀判斷苗家的人很可能不在屋內。
男人說:“一大早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們走的時候身上還背了個東西。”
陸汀下意識問:“什麽東西?”
男人翻白眼:“這我哪知道,你想知道打電話問呗。”
說完就關上了防盜門。
按照小叔叔所說,米伽族人死後,屍體要在家裏停放七天。這才第三天,夫妻倆不守着女兒的屍體,反而出門了?
而且還帶着東西,難道是出遠門?
陳隊說的不錯,這對夫妻真的很奇怪,可他能力有限,不可能24小時蹲守在這裏。而且苗先生認得他,萬一對方說他鬼鬼祟祟,直接扭送派出所怎麽辦。
思來想去,陸汀選擇将事情告訴了陳隊。
陳隊的日子很不好過,苗芯的案子雖然有疑點,但程序上沒有瑕疵,已經結案。直播APP作為一個新案子還在繼續調查,并且因為涉及到高額金錢打賞,局裏懷疑背後涉及到某種特殊産業鏈,命令下面要在半個月內有突破。
上頭的命令剛下來,網上就曝出了日記的事情。網友們對直播觀衆的咒罵,對受害者的同情,都可以理解。但令人想不通的是,火居然燒到了警方身上。
【到底是不是自殺的,警方怎麽沒有通報,拿了錢不幹事兒嗎】
【在那個學校的念書的都是有錢子弟,官方不會被那啥了吧。】
【樓上長了張嘴只會噴糞是不是,有證據嗎你】
【喔唷,小粉紅來了,怕了怕了】
【整件案子從頭到尾官方都沒有發聲,而且還有人在不停的删微博,老子號都炸了一個了,公信力就是這樣被作沒的】
田芳和負責網絡的同事沒看幾條,就快被氣死了。
這活脫脫的就是潑髒水嘛!
本該是普通的自殺案,因為陳隊的懷疑直到一小時前才正式走完結案程序。在這之前,大家走訪學校,問話過很多學生,他們為案子做了這麽多,外面網友輕飄飄一句就把他們的努力全部否認了。
“有人在引戰。”網絡部門的同事調出一張話題熱度走勢,田芳發現,自從警方被拎出吸引火力之後,有關驕陽學校的話題明顯減少許多。
田芳險些把手裏的圓珠筆掰斷,“欺人太甚!自己學校有問題不急着處理,反而把輿論引導我們身上。”
水軍都是活的,不是僵屍,就算單個揪出來也不會承認。
說不定到時候還被反潑一身幹涉言論自由的髒水。
田芳氣呼呼地将筆拍到桌上,剛要讓同事跟微博那邊溝通一下,王家和走了進來,“陳隊那接到消息,說苗家夫妻倆出門了。”
田芳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王家和诶了一聲,解釋道:“消息是陸先生說的。”
田芳立刻反應過來,覺得苗家人有問題的除了陳隊,還有陸汀,“可我們現在根本騰不出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頭根本不信靈異鬼怪那一套。”
陳隊想把陸汀招進來的心可是明晃晃的,不止一次和上面溝通,每一次都被罵出來。
如今要是被上面知道,他們不但“迷信”,還将這種事情懷疑到死者家屬身上,被批評算小的了,搞不好會被停職。
王家和也很為難,嘆了口氣說:“加班吧。”
田芳哀嘆一聲,仰頭靠在椅子上。王家和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別耽擱時間。沒一會兒,兩人就一起去了網絡監管部門。
那邊已經破解了至暗時刻APP的下載渠道密碼,工作人員向他們演示了進入畫面,以及進入後的操作流程。
“這個APP下載需要核實身份,不但要身份證號和學生證號,還必須有內部人士的邀請碼。所以我們只能暫時關閉網址,沒辦法從內部突破APP。”
田芳:“所以只要他們想,可以繼續用APP強迫弱勢學生直播?”
“對。”技術員道,“除非能攻進APP,找到所有下載數據,然後再找到那些學生挨個删除。”
“這辦法治标不治本。”田芳道,“這種APP就是在唆使和縱容施|暴,往大了說,就是故意傷害,我們不但要讓他們删掉APP,還要打消他們卷土重來的念頭。”
技術員推了下滑至鼻梁的眼鏡:“APP的防火牆很厲害,徹底攻進去需要時間。”
王家和道:“盡快吧,我總覺得那些孩子不會消停。”
田芳:“孩子什麽孩子,你見過誰家孩子這麽壞的。”
王家和被吼得縮起肩膀,大氣不敢喘一聲。離開監管部門,兩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交通系統,查找苗家夫妻的蹤跡。
結果發現,兩人上午一早就買了汽車票離開B市,卻又在下午的時候,乘坐大巴車回來了。
田芳:“他們這一天到底去哪裏了?”
王家和想起陳隊的話,快速說道:“陸先生說,苗家夫妻離開的時候,帶了東西。”他看向交管部門的工作人員,“能調下車站監控嗎?”
按照夫妻倆離開和返回的時間,田芳那雙敏捷的眼睛,很快就從各種畫面中揪出了兩人的身影。
早上七點半的時候,他們走入車站,一直到上車,他們的身上都背着一塊長方形的大包袱,包袱有棱有角,讓田芳想起了自己家的穿衣鏡。
“會不會是鏡子?”她嘀咕道。
王家和:“不能吧,大白天他們背個鏡子出門幹什麽?”
田芳搖了搖頭,嘴唇微抿,将目光跳到他們回來的監控上,多倍放大後,兩人十分确定,在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個包袱沒了。
苗家夫妻行為,讓他兩人莫名奇妙的覺得有點冷。顯然,夫妻倆丢下女兒的遺體獨自出門,是為了送走某樣東西。
田芳清了下嗓子,“先把事情告訴陳隊和陸先生吧,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王家和急忙取出手機,剛點開電話簿,局裏的電話來了。
張平安在電話那頭飛快說道:“你們馬上來萬嘉別院,快來!”
剛經歷過鬼哭的萬嘉別院,再次籠罩上一層厚厚的陰雲。兩輛警車停在周家的別墅外,隔着老遠就能聽見周太太的哭嚎聲。
學校最近出了那樣的事情,人心惶惶,家長問孩子有沒有參與過校園暴力,都說沒有。苗家夫妻死了女兒,正是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瘋,随便抓一個學生洩憤。
周太太怕兒子也對苗芯實施過暴|力行為,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不讓他去上學了。
結果今天中午上樓叫兒子吃飯,發現人不見了。
警方因為失蹤時間不足24小時,不予以立案,卻還是積極的幫忙尋找,大半天下來一無所獲,好端端的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為此他們只能加大查找力度,将能調集的人全都調了過來。
之前做苗芯案情分析的時候,隊長提到過焦樹樹和周舟,田芳一進門就忍不住皺了下眉,心說會不會陳隊提過的苗芯化成的厲鬼,回來替小姐妹報仇了吧?
王家和也有同樣的想法,以至于忽然不敢進去,怕真撞見厲鬼。擡眼看向站在周太太身旁的小師弟張平安,他搖晃掉腦海中不切實際的猜測,擡腳走進去。
陳隊調查了周家和小區裏的所有監控,沒有拍到周舟離開過家門。
而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周家的監控中,正是十二點。
周舟的表情很奇怪,仿佛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他從一樓客廳的陽臺翻出去,沖向前院鐵門。明明大門是敞開着的,他卻抓着一側鐵門用力搖晃,一副想要出去的樣子。
接連幾次後,他回頭,驚恐的睜大眼睛,然後雙手捂住臉蹲到地上,雙腿在地上不停地蹬踹。
過了會兒,他挪開手看向前方。
然後慢慢起身,探着腦袋左右看。似乎在确定自己足夠安全後,他再次搖晃大門,然後放棄似的垂下手,轉身沖進屋裏。
再然後,從廚房出來的周太太上了樓。不過沒多會兒,她就慌慌張張跑了下來。
監控被按下暫停。
周太太說,她就是那時候發現兒子不見的。
監控視頻的詭異之處不必言說,每個人心裏都有些發毛。
周太太從來不信什麽鬼神,之前說帶焦太太去見大師,無非是自己打心眼裏希望那個女人過得不好,故意帶她去受騙,好鬧笑話。
如今這段監控,算是迎頭重擊,讓周太太陷入了迷茫和恐懼。
她無法解釋,兒子的那些行為和神情。
“一定是,是有人在惡作劇,吓,吓唬他。”周太太結結巴巴說完,想起了住在同一個小區的焦樹樹,推開丈夫和警察就跑,鞋子掉了也不顧。
她帶着一臉淚痕敲開焦家的門,撞開阿姨沖進去,扯着嗓子喊:“焦樹樹,你給我下來,是不是你把我兒子藏起來了!是不是你!”
焦太太從樓上下來,看向周太太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你來做什麽。”焦太太一步步從樓上下來,噔噔噔的高跟鞋聲如同響在人心尖上,令人忍不住想要後退。
周太太挺了挺胸,臉上兇狠,“你女兒把我兒子拐走了,今天她要是不把人交出來,我不會放過她的!”
“你說你不放過誰?”
“焦樹樹那個小賤|人!”
“你罵誰小賤|人?”
“焦樹樹,你女兒,怎麽了?!”周太太在氣頭上,早忘了之前對焦太太的那點愧疚,她梗着脖子,眼睛瞪得很大,是一副要吃人的嘴臉。
焦太太忽然笑了一聲,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周太太被打懵了,還沒偏過頭來,另一邊臉上又挨了一巴掌,兩邊臉頰一樣紅。
“你敢打我!”她揚起手要扇回去,被一只男人手給擋了下來。
焦旭良像一座大山一樣擋在妻子面前,陰沉着臉推開周太太,“你來我家撒潑,還想傷我太太,誰給你的臉!”
“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是她先動手的!”周太太委屈得想哭,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眼裏這個顧家又會賺錢的男人會對自己動手。
“老婆你沒事吧。”周先生沖進來,拉着周太太的手。
周太太指着焦太太說:“就是她把你兒子藏起來了,你拉着我幹什麽,去找他們要人!”
“周太太,我理解你丢了兒子心裏着急,但凡事講究證據。”陳隊沖焦旭良點了下頭,對周太太說,“人是不是焦樹樹帶走的,我們自會調查清楚。”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血口噴人?!”周太太現在是不分青紅皂白,逮誰咬誰。
女人說話時的口水都噴了出來,陳隊往後退了一步,皺着眉說:“既然你懷疑焦樹樹,那我們可以再核查一遍焦家附近的監控。”
周太太心裏萬分肯定,人是被焦家帶走的,沖焦太太道:“你們給我等着,有了證據看你們還怎麽狡辯。”
于是警方抽出兩個人前往物業,其餘人在附近和學校繼續找人。
到了物業,負責監控的工作人員調出了焦家附近的監控。周太太連警察也不放心了,粗|暴的推開人,擠到電腦前自己看。
焦樹樹從早上七點到九點,一直在一樓花園裏寫作業。九點到十點,她停下筆,進了屋子裏。但是前後不到五分鐘,她就從屋內走了出來。從這之後,一直到十二點半,她一直呆在客廳。
監控的角度,能直接拍到她靠在沙發上的背影。
“監控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周太太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因為如果人和焦家沒有關系,她将徹底無處可尋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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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