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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洵這幾日呆在張家宅子中,哪裏也沒去,一是為了盡量撇清自己在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二是如果自己太早出現在牢房,怕沈瑜覺得他有趁人之危之嫌。
因此給沈瑜送銀子的事他不好直接出面,只得派了家裏的仆婦過去。
仆婦事情辦得不錯,得知沈瑜明日就會給他個确定答複,他心中得意,已經開始命人将宅中的一方小院收拾出來,只等着納了沈瑜進門。
只要沈瑜松了口,他馬上給父兄寫信,張家可以動用關系将沈瑜從牢中保釋出來,到時候将美人收入房中,日日可享人間極樂。
張洵越想越歡喜,在房內自斟自酌,甚是惬意。
來慶到房內的時候,看到張洵已經喝得醉醺醺的。
來慶聽說了晨時包旺被帶進縣衙,他直覺此事異常,想勸自家公子到外面避避風頭。
張洵喝的半醉,聽到來慶一番着急的勸阻,不耐煩地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摔,大着舌頭嚷道:“怕什麽?本公子又沒做什麽喪盡天良的壞事,只不過給了那包旺幾個銀子,讓他動點手腳罷了。”
這人真是醉糊塗了,竟然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來慶登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耐着性子勸說:“公子,要是包旺揭發了咱們,說咱們是同謀,那少不了要關押一段時日的!”
罰銀更不必說了,但張家不差銀子,所以來慶沒提。
張洵頭腦頓時清醒了一些,眯着眼睛看他:“關押?那包旺招了?”
來慶忙搖頭:“現在還沒招。”
想了想又加一句:“公子,包旺是個滑頭,此時不招不見得以後不招啊!”
“怕什麽?!”張洵斜睨他一眼,端起酒杯将餘酒一飲而盡,說:“先給吳縣丞送點銀子過去打點一下,讓他在一旁提點提點那新來的知縣,早點将包旺放了。”
來慶無奈的嘆口氣,這陸知縣明顯不按照常理出牌,給吳縣丞送銀子也不見得有用啊,但張洵這樣吩咐了,他只得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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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壯被帶到了縣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中了詭計,但他已經認罪,再抵賴也毫無用處,只得垂頭喪氣地自認倒黴。
縣衙的大堂內,皂班衙役手持刑杖分列兩旁,堂內氣氛安靜肅穆,連公案後的海水潮日圖都多了幾分凜然之色。
陸琢端坐在公案後,神情冷峻,将認罪的文書扔到地上。
“既已認罪,就畫押吧。”
包壯抵賴不得,顫抖着手指在文書上畫了押,耷拉着腦袋跪在一旁。
少頃,關在監房的包旺被押了過來。
包旺看到跪在地上的包壯,臉上神色登時大變,他本以為包壯能天高地遠地逃走,沒想到這麽無用!
包壯自覺慚愧不敢擡頭,眼角的餘光瞄到被押進來的包旺,下意識得往後縮了縮身子。
包旺見他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堂內衆人,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腳,怒罵道:“沒用的廢物,枉我分給你那麽多銀子!”
包壯被踹得差點跌倒在地,但他自知辦砸了事,只抽抽鼻子,沒敢分辯一聲。
驚堂木重重拍響,陸琢冷聲道:“大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包旺恨恨瞪了兩眼包旺,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陸琢不動聲色地觀察兩人,随後淡聲問道:“包老板,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包旺跪在地上,嘆了口氣:“知縣大人明察秋毫,草民沒什麽好說的。”
陸琢狹長眸子一挑,冷聲質問:“當真是因為你眼紅沈家鋪子的生意,才出此下策嗎?”
包旺沒有分辯,只低頭道:“是。”
“蓄意陷害同行,手段惡劣,知道會是什麽責罰嗎?”
包旺垂着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滲出,顫着嗓子回禀:“小人不知,想來。。。責罰應該很重。”
“賠付同行鋪子所有損失,杖責三十,判處牢刑一年,這是以往類似案子的處罰。”
包旺暗暗咬了呀牙,早知道他就不該貪圖張洵的銀子,這下不光自己倒貼錢,還得在牢獄中度過一年,真是賠大發了。
但他不敢供出張洵,萬一張家事後找他算賬,他又得受一份罪,不如此時一并擔了,至少在張洵那裏還能落個好。
包旺臉上表情變幻莫測,陸琢靜靜地看着,對他猶豫不決的樣子盡收眼底。
“若有主謀,只要你供出來,可以将功折罪,牢刑之期可以酌情縮短。”
包旺捏了捏拳頭,硬着頭皮說:“全是草民一人所為,不關他人。包壯也是受我雇傭,求大人對他網開一面。”
陸琢指尖在文書上輕點幾下,審理到此,幾乎已經真相大白,包旺的意圖和動機都合情合理。
只是看他的表現,似乎還有什麽不願說出的隐情,陸琢蹙眉思索,這案子中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如果說有異常的地方,那還有一處,沈家鋪子比‘千裏香’鋪子生意好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為何包旺會選在這個時間點上下手?
從先前的情形來看,兩家鋪子生意還沒有到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千裏香’鋪子不只售賣早點,還有中午和晚上的飯食,與‘食來香’的生意并不完全重合。
但包旺不說,陸琢一時也猜不透其中關聯,他垂眸沉思,大堂內一時寂寂無聲。
靜默的堂外響起腳步聲,他琢擡眸看去,劉祥從大堂一側悄聲過來。
陸琢微微一笑,劉祥此時前來,想必是按照他的吩咐有所發現。
劉祥這兩日哪裏都沒有去,一直在盯守吳縣丞。
吳縣丞先前的底子并不幹淨,他以往曾私下收受富豪鄉紳的賄賂,做過替那些人開脫罪責的舉動,劉祥對此一清二楚,這些他曾向陸琢透露過一二。
陸琢命劉祥去盯守吳縣丞,就是想暗查有沒有人想賄賂縣衙為包旺脫罪,若有,那就必然是幕後主使。
劉祥沒有遲疑,将袖中的幾張銀票取出放在桌案上,又附耳對陸琢告知:“吳縣丞假意收下,轉手便悉數交給在下,請知縣大人處置。”
陸琢唇角輕扯,吳縣丞倒是個機敏善變識時務的人。
他輕輕颔首:“有勞,還請劉長随候在一旁,若有不妥當的地方,煩請提點本官。”
包旺雖然垂首跪在地上,但他直覺劉祥的舉動與案子有關,難道陸知縣又發現了什麽端倪?
包旺不僅拭了一把冷汗,心中祈禱不要再出什麽岔子。
但事情顯然并不如他所願,陸琢清冷威嚴的聲音從上首傳來:“包老板,張家二公子張洵賄賂縣衙意圖保你。原因為何,不言自明了吧?”
包旺身子一怔,他震驚的張大嘴巴,欲開口詢問,吶吶幾聲終究閉了嘴。
這原因想也知道,怕是張洵差人給吳縣丞送禮,但不知為何這吳縣丞竟然變了性情,不光不受禮,還轉身将此事告知了陸琢。
包旺心中暗嘆幾聲,臉上一片灰敗之色,別無他法,他只得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事情原委并不複雜,張洵指使包旺做這件事的動機,陸琢稍想一想便一清二楚。
包旺、包壯都已經認罪,陸琢便吩咐雷虎去緝拿張洵歸案。
第二日一早的時候,吳縣丞來縣衙上值,才發現三天前定下的案子竟然來了個大反轉,包壯、包旺已經關在大牢裏,連張洵也對自己的作案供認不諱。
當然張公子儀仗自己的家世,并沒有直接認罪,陸琢命人當堂動用了一點不大的刑罰,張洵撐不過片刻就屁滾尿流的承認并畫了押。
吳縣丞瞠目結舌地看了半晌結案文書,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解原委後,對陸琢生出幾分真心的佩服之情,又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私收張洵的銀子。
看完,他當即毫不猶豫地在文書上簽上自己的大名,此事總算是正式完結。
判決文書已經下發,除了賠付“食來香”鋪子欠付食客的三百兩銀子以外,也需要賠付鋪子近日生意和名譽的損失,合計紋銀五十兩,幾人也被處以時長不同的牢獄之罰。
事情塵埃落定,沈瑜被第一時間從監房中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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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案子結案,後面該回歸一段女主創業日常了。
第 11 章
雖然不過在牢房中呆了幾日,沈瑜出獄的時候,仍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邁出監房的門檻,以手遮擋,擡首眯眼瞧了瞧明晃晃的太陽。
春日晴朗,潔白絮雲在碧藍空中悠然綿延,日頭很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甚是惬意。
春燕和沈睿接到縣衙通知,已經提前在外面候着,兩人焦急得朝門口張望,總算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沈瑜一身蓮色衣裙,原本纖細的身子好像又瘦弱幾分,她在門口臨風而立,裙擺随風微揚。
幾人目光甫一相撞,沈瑜唇角微微扯起,露出一個柔和笑來。
春燕卻忍不住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和沈睿幾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沈瑜圍在中間。
“小姐,你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好好吃飯?”
春燕忙不疊地問,沒等到沈瑜回答,自己卻先紅了眼眶。
姐姐不在的幾天,沈睿好像長大了不少,不過十三歲的年紀,此刻卻十分沉穩,他沒怎麽說話,只沉聲喊了句:“阿姐。”
沈瑜輕笑幾下,拍拍沈睿的腦袋,又将春燕鬓邊的發絲拂到耳後,對兩人道:“我很好,不用擔心,先回家吧。”
此地不适合閑敘,有什麽話回家慢慢再說不遲。
縣衙離沈家租住的宅子距離不近,沈睿做主租了輛馬車。
車夫候在不遠處濃密的樹蔭下等待,他眯起眼睛往這邊瞅了瞅,只覺得那從縣衙大門走出的女子容貌絕美,日光仿佛為她渡上一層朦胧又耀眼的光暈,将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
三人剛往這邊行了幾步,便聽到男子溫潤的聲音自後面傳來。
“沈姑娘,請留步。”
沈瑜腳步微頓,她詫異地回過頭去,看到穿着一身錦緞白袍的陸琢。
他身姿挺拔端正,向這邊大步走來。
若不是陸知縣,“食來香”鋪子硝鹽中毒一案不知何時才會真相大白,即便沈瑜自己去查,最後也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因此,沈瑜對于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本就應當親自當面感謝,既然陸知縣出來送行,沈瑜忙彎腰盈盈施過一禮。
“多謝陸知縣查明真相,還‘食來香’鋪子一個清白。”
不過,陸琢趕過來并不是為了接受她的感謝。“食來香”鋪子名聲受損,只怕很長一段時間內生意都會有影響,他身為一縣知縣,自有為商戶正名、重攬食客的責任。
他垂眸看過去,問道:“沈姑娘,你的食鋪何時會再開業?”
沈瑜一愣,她沒想到陸琢會問這個問題。
坦誠地說,其實她根本沒料到陸琢會這麽快查清案子,因此鋪子何時再開張一事她尚且暫無打算。
不過也就短短片刻,她便做好了決定,既然食鋪硝鹽中毒一案已經查清真相,她的鋪子生意自然還得繼續做下去。
略一思忖,沈瑜回答:“陸大人,民女的‘食來香’鋪子後日會繼續開門營業。”
今明兩日,足夠她将鋪子裏外整理清楚,再加上賠付的三十兩銀子,她有信心将食鋪打理得更好。
陸琢扯唇輕笑,看上去如一株柔弱的室內嬌花,沒想到還是個越挫越勇的性子,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那本官後日定然光臨,還請姑娘給本官留個位置。”
沈瑜頓了頓,睜大杏眸不可思議地望向陸琢,她方才沒有聽錯吧?陸知縣要去她的鋪子吃包子?那不就是當做活招牌為她攬客嗎?
她輕啊一聲,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麽?”
陸琢眉毛微挑,輕笑一聲,不答反問:“怎麽?不歡迎本官嗎?”
沈瑜反應過來,察覺自己剛才問得有些失禮,她怎麽能不歡迎呢?她簡直求之不得!
沈瑜的眉眼抑制不住地彎起,看向他的眸光也變得柔和生動。
“靜候陸大人光臨。”
陸琢微微颔首。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陸琢再去看女子的眼眸時,發現那清澈眸子中帶着隐隐笑意,這笑意中帶着春三月的溫度,像是被拂面的春風融去了眸中料峭寒雨,不冷不灼,溫暖宜人,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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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了巷子口,張媽攙扶着沈夫人早就在院門處等了很久,兩人看到沈瑜平安回來,都激動得落下淚來。
沈夫人身子孱弱,再加上擔憂沈瑜,近幾日越發瘦弱。
“瑜兒,你可還好?”
沈夫人掌心撫摸過女兒消瘦的臉蛋,忍不住心口一陣酸澀。
沈瑜握着母親瘦削的手掌,強忍住鼻酸,笑吟吟地說:“娘親不必為我擔心,你看我,好的很呢。”
說完,又特意加了句:“陸大人命獄卒好好待我,一點也不曾苛待。”
沈夫人仔細看去,沈瑜衣裳幹淨整潔,沒有半點折痕污垢,想來她所言不虛,應該沒有受到太大委屈,如此,她才堪堪放下心來。
幾人在院門外站着說了一會子的話,還是春燕出聲提醒:“夫人,小姐,外面風大,到家裏說吧。”
沈瑜扶着母親,又安撫過張媽,一行人緩緩得進入院內。
阿姐不在,沈睿這幾日沒有去學堂,用過午飯後,沈瑜立刻将他攆去讀書。
其實不用阿姐說他也知道,只是這幾日實在擔心阿姐,根本沒心思聽夫子授課,此時阿姐回來,他定然是要好好用功的。
沈宅上下總算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日子,張媽和春燕自去打理宅中的瑣事,而沈瑜将自己關在了房內深思。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桌案前,蹙眉盯着眼前的賬冊,開始盤算接下來該怎麽做。
張媽對食鋪中毒一事心有餘悸,她被這事磋磨了不少,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眼底一片烏青,臉頰都有些凹陷。既然她如今手裏有了賠付的銀子做為本錢,便可以讓張媽安心留在家裏照顧娘親。
她打算雇兩個人來頂替她與張媽的位置,這件事刻不容緩。
沈瑜提筆沾墨,在白紙上落筆,将心中所想一一記下。
她預感一旦陸琢為她的鋪子做招牌,哪怕只是一次,那食鋪的生意很可能會起死回生,甚至比之前更好。
她要提前謀劃好如何應對,而雇人對她來說是食鋪擴大經營得第一步,其作用不可小觑。
一來可以趁機淡化她的相貌在招攬顧客時起到的作用,而是轉而用鋪子的食物去吸引住食客,這才是鋪子能夠長久經營的根本,二來可以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如何将鋪子經營得更好,三來她還要騰出時間去打理脂粉鋪子。
一旦“食來香”包子鋪生意好轉,她便會将管理鋪子的權限下放,不必時常在鋪內盯着,至于由誰來管理鋪子?
顯然春燕是最合适的,她聰明勤快,又會說話,管理一個鋪子應該不在話下,即便她不懂算賬之類的東西也不打緊,可以慢慢教她。
想完這些,沈瑜又提筆寫下一則招工的紙貼,她輕喚春燕:“把這紙粘到到巷口的牆面上,若有人詢問,你就說食鋪要招做包子的夥計。”
巷口的牆面上有一塊地方常用來招貼公告,諸如官府公文、雇工事項、宅子出售等。但是大部分百姓是不識字的,這招工的啓事貼在牆上面,還得有人在旁邊解釋才好。
春燕認得幾個大字,她狐疑地看了一會兒紙貼上寫的內容,心中約莫猜出個幾分意思來。
只是她不明白,食鋪的生意還不知道會如何,小姐怎麽就先招起夥計來呢?
但沈瑜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催促她快去,她只得先按捺下心中疑問,照吩咐去做。
招工啓事當天下去就有人揭了來應工,對方是個身材結實的中年女人,叫英娘。
她以前幹過砍肉剔骨的活計,肩膀像男人一樣渾厚,粗着嗓門說話,雖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做起活來卻認真細心。
沈瑜試過英娘的活計,當即決定雇下她。
包子鋪的人手暫時湊齊,先由人頂替張媽的位置,待食鋪生意真的好起來,她便會再雇人手來。
布置完這一件事,沈瑜便開始着手準備鋪子的重新開張事宜。
“食來香”鋪門上貼的封條已經撕掉,裏面的東西分毫未動,一如往常。春燕帶着英娘去采買蔬菜和肉食,沈瑜盯着鋪子中收摞起的桌凳若有所思。
按照約定,明日陸知縣要來“食來香”包子鋪用早飯,這鋪子比不上那些酒樓飯館,相比來說簡陋的很,該如何給他安排一個顯眼又低調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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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該怎麽發揮陸大人的帶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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