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寡夫8

天色漸黑, 山林間的鳥雀都沉寂下來,村裏的蓮花池內,開始蛙聲陣陣,蟬鳴聲此起彼伏, 而徐家院子裏就種着一棵楊樹, 樹蔭婆娑間, 月光溫柔。

門被敲響,是柳玉竹開的門, 知道王小柱的來意之後, 便叫來了主屋的那些人。

王小柱站在院子裏,看着他們七嘴八舌地讨論着,心中隐隐不齒他們的行徑。

“這田不要白不要啊。”徐春花雙眼放光般,語調都比往常高了幾分。

“田要了,是給你腿瘸的爹種,還是你身子骨不好的哥哥種?或者你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種?”徐氏沒好氣地說道。

這話一出,讓徐大根和徐耀祖紛紛冷下臉來,徐耀祖輕咳一聲,再擡眼目光陰鸷冰冷。

徐春花秀麗的臉龐扭曲了一瞬,小聲嘟囔一句:“不是還有柳玉竹嗎?”

徐氏語氣一頓, 随即表情變得微妙起來,望了一眼柳玉竹颀長的身體, 慢慢不再反對了。

徐大根見狀,拍案說道:“既然如此, 你去看看怎麽回事吧, 若是真的, 便将田契拿回來。”

他的目光看着柳玉竹,柳玉竹只是默默點頭, 并沒有說話,跟着王小柱出了徐家,将門虛掩上。

王小柱見着了,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他,見他肌膚在月光下,浸潤成更加清冷的模樣,他帶着他轉了一圈,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前。

柳玉竹起初在想事情,并沒有察覺到異樣,直到王小柱停下來,而且停在他自己簡陋小屋前。

他警惕地看着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冰冷。

王小柱見狀對他讨好地笑了笑,道:“武哥在裏面等你。”

柳玉竹表情僵硬了,這話讓他瞬間通體生寒,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他沒想到他和王武的事情,王小柱居然也知道。

王小柱鬼機靈似的,便誓言旦旦地說道:“您放心,我王小柱嘴可嚴實了,保證不會出任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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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柳玉竹怎麽能放心,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目光怔怔看着他。

屋裏傳來腳步聲,緊接着門被打開了。

那窄低的門從裏面打開了,露出王武半彎着腰的樣子。他目光沉沉,望着柳玉竹,語氣有些玩味:“怎麽着?還要我親自來請你嗎?”

柳玉竹感覺喉間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呼吸不過來,只能一步一步朝着王武走過去。

王武輕飄飄看了一眼王小柱,王小柱笑了一下,對着王武拍了拍胸脯,道:“武哥,放心,我就在門口守着,保證不讓任何人打擾。”

王武伸手攬住那截纖細的腰,将門關上了。

柳玉竹被人一下抱了起來,朝着那稻草墊的小塌上壓了上去,他身體緊繃着,牙關又在止不住地顫抖,默默閉上眸子,眉梢微蹙,等待着他的唇落下。

誰知道,遲遲沒有落下的親熱,讓柳玉竹忍不住睜開眸子看着他。

王武便壓在他身上,身形小山似的健碩,沒敢完全壓住他,怕把他那青竹似的小身板壓折了。

柳玉竹呼吸有些不順暢,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臉,他有些不自然地躲開他的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武從他身上起來,端來了整個小屋裏唯一一盞油燈,朝着柳玉竹走了過來。燈光将兩人的影子縮短。

柳玉竹坐起來,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過來一些。”王武對着他招招手。

柳玉竹靜靜看着他,沒動,害怕他想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快點啊。”王武眉頭一皺起,便帶着一股不耐煩的兇惡氣勢,柳玉竹朝着他挪了一下。

王武擡手捏着他的下巴,油燈燈芯搖晃着,昏黃的光亮逐漸照亮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将兩人的臉龐都模糊得柔和了幾分。

柳玉竹也分不清是因為油燈太近所以讓他臉頰被烘烤得有些熱,還是因為王武的視線,如同有了實質讓他無處可逃。

“被打了?”王武看着那道淺淺的巴掌印,他肌膚嫩得很,所以仔細瞧還是殘留着明顯的痕跡。

柳玉竹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眨了眨眼,随後垂下眼睫,抿着唇沒有作聲。

“問你話呢,裝什麽啞巴?”王武将油燈放下,攬着人攏進懷裏,依舊能感覺到柳玉竹全身的僵硬和緊繃。

“嗯。”柳玉竹吝啬其他的話,只是應了一聲。

“嘿,慣着你了是吧,對老子冷臉?”王武見狀,直接伸手捏了他的還隐隐作痛的臉頰,疼得柳玉竹皺眉,伸手拍開他的手,眉眼間浮現一絲惱怒。

對于他的怒容,王武扯起嘴角,嘿嘿一笑。

他擡手圈着他的腰,一拉,抱進懷裏,唇落在他眉心上,濕熱的唇開始在他臉上慢條斯理地吻着:“告訴哥哥,誰打的,哥哥給你出氣好不好?”

柳玉竹心中微諷,不為所動地坐着,讓他親,只是親到他的痛處,就會側臉避開。

“啧,老子想見你一面,還要三催四請的,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好臉?”王武捏着他的下巴親了親。

柳玉竹心中覺得很荒謬,逼着他跟他好,還想要什麽好臉,哼,真夠不要臉的。

看着他臉上的冷淡,王武咬住他的臉舔了舔,繼續低聲說道:“今早上也沒為難你,你說要依着我的呢,現在我要你對我笑一下。”

“再這樣,今晚上,可就不讓你回去了。”王武輕聲威脅道,在他臉頰上反複的親着,柳玉竹整個人都落在他懷裏,清冷的像是一尊不通人情的菩薩。

聽到這話,柳玉竹狠狠的皺了皺眉,嘴角聽話地勾了勾,露出一個半點笑意都沒有的笑臉。

王武斜眼瞧見了,松開被他咬的濕漉漉的頰肉,輕笑了一聲:“這笑比哭都難看。”

柳玉竹收斂起了笑臉,眉眼間露出些許疲憊來,這一天天過得太累了,白天沒有一刻停下來休息的,晚上還要提起精神應付王武,真的身心俱疲。

王武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雕花的瓷瓶,看着價值不菲,他将裏面綠色粘稠的藥水倒出來,想要塗在他臉上。

“不要。”柳玉竹擋住他的手拒絕了,這樣會被人發現的。

“你放心,這個外敷兩刻鐘用清水洗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和氣味,不會被人發現的。”王武望着柳玉竹,靜靜地說道:“從徐家到裏正家來回最少都需要兩刻鐘。”

“受傷了,就要說。”

聞言,柳玉竹便松了手,偏過頭去,露出半邊清麗的臉龐。

“這才是我的乖乖心肝兒,這張臉可是不能毀了,爺賊稀罕了。”王武給他臉上塗上藥,然後将自己手指上沾着綠青色藥物在衣服上随便蹭了蹭。

然後将柳玉竹面對面抱着,讓他跨坐在他腿上,對着那半邊綠油油的臉,視覺被沖擊了一下,王武默默咽了咽口水,低頭去親他,含糊說道:“就算半邊臉毀了,怎麽還這麽好看呢。”

“天生就是來勾魂的是嗎?”王武咬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吸吮着。

柳玉竹默默捏緊了手指,鼻息交纏間,他的身體也被熱度撩撥了起來,他眯着眼,望着空蕩蕩的房梁,還有着細小的蜘蛛網,看得不真切。

王武埋在他頸側吻,柳玉竹從唇間溢出一聲悶哼,随後後知後覺的,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王武擡眼看着他,湊過去,叼住他的唇瓣,繼續親,随後道:“你知道這屋後面就是你家的院子嗎?你若是再大點聲,恐怕就會被徐家發現了。”

柳玉竹瞳孔驟縮,那被王武逐漸親軟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熱浪褪去,只剩下一陣陣後怕和涼意,他推着王武的肩膀,表現出抵觸。

王武挂着惡趣味的笑,輾轉吻到他的耳畔,含着他的耳垂,低語着:“前些日子,你和徐耀祖在榻上颠鸾倒鳳,我在這邊也瞧得真切分明,我扔了一個竹筒,你們便停了......我瞧着時間半刻鐘都沒有啊。”

“你......”柳玉竹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了,目光驚愕又驚訝,看得王武一陣發笑,擡起他的腿按在自己腰上,手抱住他的腰,仰頭吻他的下巴。

“怎麽?”王武明知故問地挑眉。

“你下流!”柳玉竹臉頰都似乎氣紅了,耳根也都紅了一圈,伸手便打了他的肩膀。

見他狐貍眼狠狠瞪着他,王武腮幫子鼓了鼓,忍得牙龈都咬碎了,粗喘了一聲,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沒有留下印記:“罵的好!你再拿這種眼神瞧着我,我還有更下流的給你瞧瞧。”

“原疼惜你,琢磨着時間太短,這屋子太破,沒想弄你的......”王武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大腿,吐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你乖些,不然我可忍不住了。”王武不是什麽好性子的,但是對柳玉竹耐心夠多了,許是在這鄉野中太過無趣,尋找一點樂子,不想逼得太急。

也尋思着這樣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也不錯。

這話讓柳玉竹又驚又怒,那原本燒的五髒六腑都疼的火氣,被這句話壓得不上不下了,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緊緊捏成了拳。

王武卻笑得爽朗又無賴,捏着他的下巴,不停地吃他的嘴,像是有什麽甘甜,嘗不夠似的。

掐着點,王武停了下來,他低頭看着衣裳不整的柳玉竹,他伶仃的鎖骨至白皙的脖頸都泛着一絲透明的水漬,他邀賞似的埋在他胸膛蹭了蹭:“瞧瞧,爺都沒弄出痕跡來,是不是對你很好。”

柳玉竹推着他的肩膀,縮着背往後躲,盡管蹙着眉,眼底卻洩露一絲癡纏潮紅的味道,他壓低聲音說道:“夠了。”

語調有些瑟縮顫抖。

他對于王武的話啼笑皆非,啞聲反問道:“我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的,感謝您在偷情之餘,大發慈悲沒有弄出痕跡來?”

王武支起身體,擦了擦唇角那點兒沾上的綠色,是剛剛不小心沾到的。

他像是琢磨不出柳玉竹話裏的真實意思,只是淺淺呼着氣,忍欲的滋味并不好受,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玩什麽兩情相悅?

這人會心悅他?

不可能

王武瞬間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一把抓着想要下榻的柳玉竹,伸手将人往榻上一甩,掐着他的脖子,黑眸陰沉:“其實在這裏要了你也不錯,興許你那短命鬼夫君,還能聽見你好聽得要命的□□聲兒,也算是不枉你們夫妻一場了。”

柳玉竹吓了一跳,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他突然之間發什麽瘋,腦袋撞在土榻上撞得一疼,他表情扭曲了起來,聽見他的話,瞬間變得驚恐起來:“別......”

王武沒動手,只是死死看着他。

因着他背着光,臉上被大片陰影模糊,只能看見那破開黑暗的陰鸷目光,像是漁網直接将他團團裹緊,勒出血痕,他努力冷靜地看着他:“王武,你說話算話,今晚上不動我的.....”

“哦,我說話向來是個狗屁。”王武解開他剛剛收拾好的衣襟,手已經探了進去。

柳玉竹按住他的手,想說什麽。

只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王小柱的聲音從門外模糊地傳來:“王哥,差不多可以了,該回去了。”

柳玉竹慌張起來,眼眸露出一點梨花帶雨的可憐神色,他扣住王武的手,放緩了聲調:“我就在這兒,我剛剛是不是很乖......別逼我了,王武。”

他說服軟的話,說得頗為熟練,只是有些虛僞。

王武靜靜看了他一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點兒熱得令人心底發慌的情緒,将他一把拉起來,按在腿上,拿着早準備好的清水,給他擦臉。

柳玉竹不敢動,生怕他一下又發瘋了。

他動作有些兇,受傷的臉頰感覺冰冰涼涼的,已經少了疼,被清水洗幹淨之後,連紅痕都消失了。

王武眼底逐漸出現一絲笑意,濃郁到令人心驚的墨色漸漸消失,仿佛剛剛那人只是幻覺。

“害怕了?”王武捏着他的腰,将人往腿上抱了一下,湊近他耳畔,親了親。

柳玉竹臉色逐漸平靜,目光從窗外看去,只能瞧見烏黑的田野,就像他看不見光的坎坷命運。

“沒有。”柳玉竹回答。

王武的聲音就在他耳畔,格外沙啞低沉:“是嗎?”

“撒謊。”王武拆穿他。

“......”柳玉竹不再說話。

“別讓那病秧子碰你了。”王武呢喃着,摸了摸他的頭。

“他是我夫君。”柳玉竹垂着眼說,神情淡漠麻木了。

“嗯,那又怎麽樣。”王武咬住他的耳垂,含糊說道。

“他要同房,我拒絕不了。”柳玉竹被耳垂敏感的濕膩弄得渾身一熱。

“所以那短命鬼可以想什麽時候x你,你就會撅着屁股,老老實實任由他弄,老子求爺爺告奶奶都不行,是嗎?”王武語氣變得有些危險了。

柳玉竹輕輕吸了一口氣,将他的臉往外推推,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混球,他是我夫君。”

王武皺着眉,對上他的眸子,倏地笑了一下:“辦了酒席?”

柳玉竹表情愣了一下。他們成親根本沒有辦酒席,村裏人都沒通知。

“去衙門登記了?”王武扯了扯唇角。

柳玉竹繼續沉默。

“那算哪門子成親了?又算什麽夫君?”王武嗤笑一聲。

“我的賣身契在徐家。”柳玉竹垂下眸子,臉頰顯得有些蒼白。

王武猶豫了一下,道:“其實若是你願意,一張賣身契,對于我來說,不是難事。”

柳玉竹從他腿上站起來,昏黃的燈光下,照亮他泛着冷笑的臉,清冷卓群:“不必了,你不是就喜歡這種偷情似的刺激感嗎?若是離了徐家,你确定你還會這麽惦記?”

王武眼眸變化了幾瞬,随即靜默了下來。

他說得不錯,霄州那麽多有名的花魁男妓難道沒有比柳玉竹漂亮的嗎?

自然是有的。

到底是花錢精養出來的,與這鄉野村間長出來的還是不一樣的,更加精致些。

只不過對于王武來說,柳玉竹便是圖一時新鮮,若是真的到手了,恐怕還沒那麽有趣。

見他默認,柳玉竹轉身便想離開,身後傳來王武警告的聲音:“不許短命鬼碰你。”

柳玉竹當做沒聽見,腳步不停,拿着桌上早就準備好的田契,表情也未變化一分,朝着外面走去。

郁郁蔥蔥的樹林,綠得發黑的灌木,樹枝被壓斷了,鳥雀叽叽喳喳地叫着,離開了附近的大樹,只聽見那茂密樹林間,傳來隐約的水聲,不似山澗靈泉潺潺流動的聲音。

而是一種更加細小粘稠的聲響。

衣衫糾纏間,露出背後白玉似的背,還有半截纖細的腰身,腰身被一雙大手撫上了,一只手便能握住玉腰的一半。

柳玉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背上因為躺在草木間印出了細細密密的紅印,最後被人抱了起來,坐着被吻。

枝繁葉茂的灌叢變成了最好的隐蔽場所,不遠處的砍刀以及被砍下的木材都孤零零躺在地上,不似柳玉竹般,被人緊緊貼着,不分你我。

“王武你松開我.....這是在外面......”柳玉竹手忙腳亂的去推他想要深入的手。

他見今日天氣不錯,所以進山砍柴火的,誰知道柴沒砍幾根,人被這無賴抓着按在了地上。

這些天,王武幾乎找到機會就會和柳玉竹親熱一番,不過時間都短,草草親完也就沒了後續。

而且他發現柳玉竹這人有些像泥潭裏的泥鳅,滑不溜秋的,握在手裏都抓不住。

他對着他嬉笑怒罵,假意溫柔的。但是只要一動真格的,便有百種借口吊着他,不讓他真的碰,只給他親親摸摸。

撩撥得王武只剩下一身火氣了。

王武沒了耐心,扯着他的腰帶,要将他的衣服給扒了,但是柳玉竹死死抓着他的腰帶,明明臉頰通紅,雙眼泛着水汽,動情不已,卻偏不讓他如願。

王武力氣大,直接将他的腰帶給撕了,随後想要抓住他的腿,結果他掙紮得厲害,雙腿亂踹,登到了他臉上。

王武的臉被他腳踢了一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一把按住他的腿,對上他的眼,語氣陰沉:“現在給我演什麽貞潔烈婦是不是晚了?柳玉竹?你身上哪處老子沒摸過,就你左邊屁股上的黑痣,爺都咬過幾口......”

柳玉竹聞言,臉上浮現青白紅橙之色變化,表情像是吃了屎般,緊緊咬着唇,雙目瞪圓,低聲呵斥:“你閉嘴!”

王武握住他的腳踝,一雙白嫩嫩的腿便在他眼前晃動着,語氣不善:“今天你從不從?”

“王武。”柳玉竹見他表情那般冷冽,便壓下脾氣,低聲道:“我本是來砍柴的,上山的人那麽多,若是被撞見了,還要不要活了?”

“你要些臉吧!”柳玉竹咬牙道。

王武欺身壓上去,對上柳玉竹氣得發紅的臉,低頭湊近他的臉頰,有些不爽道:“那現在去我府上。”

“我今日是來砍柴的。”柳玉竹不願。

“我幫你砍你,還不成?”王武捏着他的下巴,對上他盈盈秋水般的眸子。

“我......”柳玉竹絞勁腦汁想着法子,最後支支吾吾道:“今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要弄......我若是答應你,那處......你還能控制痕跡?”

王武被這話弄得腦袋都蒙了一下,随即怒極反笑了,望着那自知說錯話,所以慌亂的柳玉竹,差點沒直接掐死他。

“你真行啊,柳玉竹,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不是?”王武沉下來臉來。

柳玉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王武這人其實還挺好糊弄的,所以他倒是沒有之前那麽害怕他了。

兩人厮混了一個多月了,摸清了他的性子,伸手扣住他的手掌心,十指相扣,低聲哀求道:“這荒郊野嶺的,就算沒人,也許還有虎豹豺狼呢,若是這樣赤|裸着被吃了……你給我留些臉面......”

見他不為所動,柳玉竹咽了咽口水,道:“那我幫你,您別動我,成不?”

“不成。”王武想也不想拒絕。

柳玉竹臉色逐漸不好,眼底帶着一絲煩躁,知道這是躲不過了,心灰意冷,但是下一瞬,王武又說道:“別說爺對你不好,今晚上我府裏比這山裏好吧,我找機會叫你出來,你洗幹淨了等着我。”

柳玉竹抿着唇不應。

王武便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都捏變形了,柳玉竹才拉聳着眼皮默認了。

雖然柳玉竹早知道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卻還是一推再推,一拒再拒。

王武滿意地笑了一下,抓着他的手往下摸,柳玉竹冷冷看向他:“做什麽?”

“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翻臉不認人?”王武臉上被那日頭曬的,都浮起了汗珠。

柳玉竹憋着氣,一雙美目濕漉漉的,被王武不客氣地按住了腦袋。

......

柳玉竹臉頰上的潮紅久久不曾褪去,喝了幾口水,都沖淡不了喉間的嘶啞難受,看着那光着膀子,給他砍柴的人,目光憤恨複雜。

王武肌肉硬邦邦的,雖然從未幹過這種粗活,但是他力氣大,這活簡單易上手,比柳玉竹要強多了。

他視線落在他沾着泥土的白褲子上,視線飄忽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地将某些東西進行着比量,一種是筷兒,一種木杵似的......

柳玉竹慌忙的搖了搖頭,将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趕出自己的腦袋,開始憂心忡忡,今晚怎麽過。

就在兩人不遠處的另一處樹叢中,灌木沙沙顫抖了一瞬,因為砍柴的聲兒有些大,所以摩挲聲并不明顯,時不時露出一節灰白的衣角,最後悄然無聲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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