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肚兜,語調意外溫柔:“嗯,我在呢。”

絲綢滑落,許菱的上身就這麽裸-露在空氣中。這不是她第一次在蕭宸軒面前裸-露身體,但她從不曾這麽害怕,以至于,她擡起雙手,妄圖遮住自己的雙峰。

蕭宸軒以不可抗拒的強硬,默默抓住她的手,緩緩放去了她身體兩側。這才去解她的襯裙。

那小襯裙掉落在地。但這還不是結束。蕭宸軒看着許菱的腳道:“鞋子,脫了。”

許菱一點一點擡眼,看向蕭宸軒。

蕭宸軒眼眸漆黑冰冷,不帶半絲情-欲之色。

許菱緩緩蹲下身,脫了自己的鞋子。

蕭宸軒打橫抱起許菱,将全身赤-裸的許菱平放在了書桌上。

女子肌膚雪白細膩,身姿妖嬈,在書桌上微微顫抖着,分外誘惑。蕭宸軒的雙手如情人一般溫柔拂過她的臉龐、脖頸、雙峰、腰肢、雙腿,眼中卻不帶絲毫感情。甚至,許菱莫名覺察,那雙手盡是冰寒之意。

蕭宸軒就這麽看着摸着,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這種無聲的壓迫讓許菱愈加恐懼。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久到許菱呼吸愈加急促,受不住地開始嗚咽出聲,蕭宸軒方才收了手,摸出了腰間的一串鑰匙,拿了其中一個,虛虛擱在許菱的鼻尖,蹭過她的嘴唇,割過她的脖頸,在她的雙峰上緩慢爬行。

蕭宸軒聲音低沉道:“許菱,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那鑰匙時不時爬過許菱的茱萸,許菱感覺愈發怪異,聲音都變調了:“是鑰匙。”

蕭宸軒下手重了些,那金屬壓過許菱的乳-尖,刮過許菱的肌膚,許菱有些疼。但這種疼痛,居然完全被心中的恐懼壓制。

蕭宸軒手指叩了叩書桌,淡淡道:“是這書桌的鑰匙。”

許菱眼中含淚,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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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軒似是滿意了,将那鑰匙拿開,許菱還沒來得及放松,就感覺下-體一涼!蕭宸軒竟拿着那鑰匙,擱去了她的下-體處!

那鑰匙在許菱下-體處摩挲。蕭宸軒躬身下去,親啄許菱的嘴唇,溫存呢喃道:“小菱,你是處子吧?”

許菱哭泣出聲,卻還不敢不答話,抽噎着道:“是……”

蕭宸軒竟然笑了一下:“那我得小心些,不要一下手重了……”說到此處,他的手微微用力,那鑰匙竟然擠進了許菱的下-體!

許菱一聲驚呼!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伸出手去推蕭宸軒的手,掙紮着想要躲開,胡亂哀求道:“殿下,別,殿下……”

蕭宸軒抓住她的手壓制住她,将那鑰匙拿了出來,磨蹭她的花瓣。他一邊溫柔親吻許菱臉上的淚珠,一邊低語道:“小菱,你給我解釋下,為什麽前幾天我回來,會發現這鑰匙上粘了印泥?”

許菱心跳幾乎都停了!蕭宸軒用那鑰匙挑弄她的下-體,冰冷的金屬磨蹭過細嫩的花瓣,許菱下意識夾緊雙腿,閉眼偏頭。快感與恐懼夾雜在一起,她頭腦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只能低低哭泣,胡亂答話道:“我……我不知道……殿下……”

蕭宸軒掰過她的頭,命令道:“睜眼。”

許菱緩緩睜開眼,睫毛上挂着淚珠,看向蕭宸軒。

蕭宸軒表情竟然柔和了些。他将那鑰匙擱去了書桌之上,抱起許菱坐下,緊緊摟住她,從袖中摸出一塊玉佩:“小菱,看在這玉佩的份上,我便給你一次機會。”說到此處,他用那玉佩擡起許菱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蕭浩瑞的人?現在說實話,我給你活路。”

蕭宸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許菱,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許菱此時的應變幾乎是本能。她沒有猶豫,微微哽咽道:“殿下,我不是。我不是他的人。我不是誰的人,我也不想做誰的人。”

說到此處,許菱似是崩潰了,嚎啕大哭起來:“殿下……你們都懷疑我,蕭管家懷疑我,你也懷疑我。蕭管家說我給小殿下下藥,你以為我偷了書桌鑰匙,可是不是我,我沒有!殿、殿下,你既然懷疑我,為什麽要接我進府?我一點都不想呆在你身邊。我上次賺了兩千兩銀子,剩下的三千兩我往後慢慢還你。求求你!你讓我走吧!”

蕭宸軒仔細盯着她。他看着許菱梨花帶雨的小臉,聽着她的哀怨,忽覺心煩意亂。他還有很多步驟要進行,現下卻沒有心情繼續了。

蕭宸軒突然一甩手,将許菱掀去地上,煩躁喝道:“夠了!滾!”

許菱哆哆嗦嗦爬起,撿了自己的長衫,胡亂裹了,奪門而逃。

院中的侍衛見到許菱衣衫淩亂一臉淚痕,都了然地看着她。許菱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跑到自己屋中,方才舒了口氣。

她不料蕭宸軒這麽容易放自己離開。看蕭宸軒的問話和狀态,審訊明明才剛剛開始。現在根本就是突然半途而廢。

可所幸如此。許菱自認心理還沒堅強到那種程度。蕭宸軒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她不可能不露絲毫破綻。

許菱裹着衣服瑟瑟發抖。她從來沒有發現,蕭宸軒這麽可怕。她突然開始絕望。她只逃過了今天,她還不安全。蕭宸軒不揪出身邊的細作,絕對不會罷休。

許菱以從未有過的清醒,認識到了自己細作的身份。也前所未有地開始恐懼,細作最難避免的悲慘結局。

就在許菱心神混亂之際,有人敲門。

許菱被那敲門聲吓得抖了一下,半響方勉強平靜道:“誰?”

沒人答話,門卻被推開了。

許菱吓得嗖得站起!看清來人後,更是驚恐萬分:“你、你怎麽會來這裏?”

黃安晏關門,幾步上前,竟然緊緊摟住了許菱。

許菱慌張就想掙開,卻聽他沉聲道:“許菱,別慌。”

他的聲音低沉厚重,帶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許菱被他緊緊摟在懷裏,竟然覺察到了幾分安全。這是和她一樣身份的人,他明白她的苦。

許菱伸手回摟住黃安晏,死死扒住他的肩膀,壓着聲音哭泣道:“怎麽辦?殿下懷疑我了……怎麽辦?怎麽辦……”

黃安晏用力地拍了拍許菱的後背,方才推開她,低低道:“許菱,別慌。你只是一個長得像側妃的平民女子,被殿下相中,帶進了府中。現在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和你無關。”

許菱拼命搖頭:“不對!不對!殿下說,鑰匙上有印泥!”

黃安晏倒是真吃驚了。他沉思片刻,問:“你印完鑰匙模型後,是不是沒有擦幹淨鑰匙?”

許菱呆呆看着他,也不說話。

黃安晏明白了。許菱果然沒有擦幹淨鑰匙。

黃安晏開口道:“印泥接觸過的鑰匙,會比較潤滑,手感與普通鑰匙有些許不同。殿下當時應該沒有多想,現在出了問題,才生了懷疑。”

許菱揪着黃安晏的衣衫,将頭靠在他肩上,又開始流淚:“我……我不知道要擦幹淨……”

黃安晏皺眉看着她,思考片刻,做了決定:“你別亂了陣腳。我會設法營救你。”

許菱停了哭,擡頭傻傻看他,半響方問了句:“你,你有方法?”

黃安晏點點頭:“所以你要穩住陣腳。否則,便是我有辦法,也救不了你。”

許菱擦幹眼淚,點頭。

與此同時,書房。

蕭宸軒揉揉眉心,對蕭劍道:“明日……你去城裏,把所有印泥店、鑰匙店的掌櫃小二都叫來,問問有沒有人見過許菱。”

蕭劍一愣,随即躬身應是。

蕭宸軒又加了一句:“如果真是她……給她個痛快,別再讓我見了。”

31取舍代價

許菱換了衣衫,洗了澡,也沒吃晚飯,酉時末(19點)就早早躺去了床上。

黃安晏的一番話讓她平靜了些許。她不知道這人有什麽辦法救自己,可是現在,她只想無條件地相信他。

許菱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過了淩晨,才強迫自己睡了過去。明天她還要與蕭宸軒周旋,她需要精力。

卻不料,剛剛迷糊一會,房門就被人踢開了!

蕭劍進門,走到許菱床前道:“許菱,起床,跟我來。”

許菱一下就清醒了!這是準備半夜突審她嗎?!早知如此,自己就該早些休息!

許菱畏縮道:“蕭劍,你出去下,我要穿衣服。”

蕭劍板着臉道:“不必。穿裏衣就行。”

許菱心中叫苦。蕭劍連男女之防都不介意,定是蕭宸軒發話了。

許菱磨磨蹭蹭起床出門。蕭劍帶着她,來到了大堂。

幾名侍衛站在堂外,見了兩人,打開了房門。

許菱見了,更是緊張:這是要關着門行家法嗎?!我……我能不能熬過去?!

許菱心慌意亂。進了門卻發現,地上跪着個衣衫淩亂的女人。

幾名侍衛站在門邊。蕭宸軒坐在堂正中,見到許菱,招手道:“小菱,過來。”

許菱慢慢走去他身邊,一邊去看那個女人。

竟然是水桃!

水桃怎麽了?這又是演哪出戲?

蕭宸軒一把拖過許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圈住她的身體。他的聲音從許菱腦後傳來,冰冷不帶絲毫情感:“小菱,你好好看着,背叛我的人,會有什麽下場。”

許菱大驚!水桃背叛了蕭宸軒?!怎麽可能?!她……她不是愛蕭宸軒嗎?

卻見水桃擡起頭。她的臉已經被人打腫了,看着分外凄慘。水桃凄厲道:“蕭宸軒!像你這種人,根本比不上瑞王殿下的一根手指頭!每一次你碰我,都會讓我惡心得想吐!”

瑞王?!

水桃……是蕭浩瑞的人?

那她犯了什麽事?

許菱打了個寒顫。她突然明白了:黃安晏,竟然是要這樣救自己!

**

水桃确實是蕭浩瑞的細作。當初在蕭宸軒府上,将解藥放去許菱枕下的,就是水桃。水桃知道許菱的身份後,對許菱很是排斥。她潛伏在蕭宸軒身邊近三年,一直對蕭浩瑞盡心盡力,卻不料,蕭浩瑞又派了許菱前來。這不是間接表示,他下對自己能力不滿麽?

但是在雍州知府府邸,許菱的善意舉動卻讓她心生感嘆。她也曾經如許菱這般善良,只是三年的細作生涯,讓她變得麻木不仁。

那日,借着幫許菱妝扮的機會,她曾向許菱暗示過自己的身份,可是許菱當時在思考“金老大”的問題,絲毫沒有察覺。水桃也沒再勉強。

今晚,黃安晏約她出來,告訴她,許菱如何發現了林盛貪污,又如何得到了鑰匙,如何弄懂了賬冊。

水桃聽完,真心佩服許菱。卻不料,黃安晏話鋒一轉:“殿下懷疑許菱了。三爺說,許菱很重要,讓你保住她。”

**

水桃話說得難聽,蕭宸軒卻毫不介意。他摟着許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行了,人齊了,還不快給水姨梳洗?”

許菱聽言,以為蕭宸軒打算把水桃弄整齊些,再整治她。卻見幾個侍衛出門,不一會,一人端進了一盆沸騰的熱水,一人拿進了一把鐵刷子。

許菱見了,克制不住地開始顫抖。蕭宸軒竟然是要行“梳洗”之刑!

幾個侍衛抓住水桃,将她按去地上,扯住她的頭發。蕭宸軒摟緊了許菱,喚道:“蕭劍,你過來,先和小菱解釋下。”

蕭劍應是,上前道:“子時,屬下正在府中巡查,見到有黑影閃過,便追了上去,發現那竟是水姨。”

蕭劍又道:“屬下覺察有異,水姨又答不出她為何半夜出現在那裏。于是屬下将水姨帶去見殿下。殿下略施小懲,水姨就說了實話。原來,是她向瑞王通報了消息。此番外出,就是想找個地方,扔這塊印泥。”

蕭劍從袖中摸出一塊印泥。許菱看去,正是自己交給黃安晏的那塊。

其實密審時,水桃将賬冊密語都說了出來,甚至還供出了買印泥的店鋪,以及一名幫他出府配鑰匙的禦林軍。但現在人多,蕭劍不可能詳說,只能簡單帶過。

水桃被按着跪在地上,頭發被人扯着,臉朝上仰起。她看着許菱,扯出一個笑容:“你便看着,他是怎樣待我。他會這樣待我,遲早也會這樣待你。”

水桃的聲音帶着種絕望過後的平靜。疲憊,滄桑,無力。卻如詛咒一般,輕易滲進了許菱的心。

她的臉被打腫變形了,因此看不出表情。許菱卻從她眼中,讀出了解脫之意。

許菱呆呆看着水桃:這人……如此忠于蕭浩瑞!她絲毫不為她辯白,卻一心一意想保住自己!

那麽……她說得“他”,到底是誰?

是誰讓她心灰意冷,什麽都不想再争取?到底是不念夫妻之情的蕭宸軒,還是……舍棄她的蕭浩瑞?

蕭宸軒發覺許菱的呆愣,以為她被水桃的話吓到了,心中不快。今晚的刑罰,他本來打算繞過許菱進行。可是左思右想,還是讓蕭劍叫來了許菱。他想留許菱在身邊。就因如此,與其讓她懵懵懂懂犯了事,還不如事先給她一個警醒。

蕭宸軒冷冷一笑:“來人,先把她的舌頭拔了!”

便有人去拿火鉗。

許菱坐在蕭宸軒腿上,顫抖不已。她覺得貼着自己後背的,不是人類溫熱的身體,而是無窮無盡的地獄業火。那火張牙舞爪燃燒着,下一步就會吞噬自己。

眼見幾名侍衛抓住水桃,掐住她的臉,将那火鉗伸向了水桃。許菱再也無法沉默了。

她知道,事已至此,便是她說明真相,也救不了水桃,只會白白搭上自己。可是,她實在沒有那個天分,就這麽眼睜睜看着水桃替她承擔罪責,而她自己,卻痛苦負疚地茍活下去。她心中的負面情緒全面爆發,瞬間淹沒了理智。她寧願現在就去死。

許菱嘴唇開合幾下,終于顫抖着聲音開口了:“殿下……唔!”

蕭宸軒捂住許菱的嘴,輕輕吻了下她的頭發,安撫似道:“不許求情。”

以往水桃逮着機會,沒少折騰許菱,可上次水桃受罰,許菱卻不計前嫌幫她。因此,蕭宸軒見許菱開口,自然以為她又要替水桃求情,立時封了她的嘴。

許菱也不知道,曾經的無意之舉,現下竟救了她的命。她還是想說話,于是拼命掙紮。

蕭宸軒用力按住她,開口道:“等等。”

許菱停了掙紮。一瞬間,她以為蕭宸軒心軟了。卻聽蕭宸軒對侍衛道:“拖她過來。”

水桃被拖到了蕭宸軒面前。蕭宸軒從後貼近許菱的臉,掐着許菱的下颚,固定住她的頭,在她耳邊親昵道:“許菱,不許閉眼,看着她。”

許菱嗚咽着拒絕,閉上眼流淚。

那淚水流過蕭宸軒的手背,帶來了溫熱的濕意。蕭宸軒沉默片刻,終是道:“……拔吧。”

面前的人一陣動作。水桃喉嚨裏發出含混痛苦的嘶吼,直直紮進許菱心裏。

許菱哭泣着,癱軟在蕭宸軒懷裏。

蕭宸軒看着死死閉眼的許菱,終是打橫抱起她,站起身,走去了大堂門口,道:“毀了她這張臉,然後,送還給蕭浩瑞。”

說罷,推門離去。

第二日,許菱病了。

她到這個世界後,還從來沒有生過病。可能就因為此,這次的風寒來勢洶洶,許菱開始發燒,神智都有些不清。

蕭宸軒皺眉問大夫:“怎麽回事?”

大夫躬身答話:“殿下,她受了風寒,加上受了驚吓,濕滞郁結,開些藥服了,小心将養,過幾日便能痊愈。”

蕭宸軒不發一言。蕭劍道:“大夫,這邊請。”帶那大夫去開藥。

蕭宸軒在床邊坐下,撫上許菱的臉龐。

他有些心疼。明明是他将許菱搶進了府裏。如意坊的拍賣,她怕到想自盡,卻沒有多說一句話,又怎麽可能是細作?受了風寒,定是昨日自己脫光了她的衣服,晚上又讓她穿着裏衣凍了那麽久。至于驚吓……她只是個平民女子,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什麽大事,昨天那兩遭,定是把她吓壞了。

許菱感受到蕭宸軒的觸碰,眉頭蹙起。許久,勉強睜開了眼。

蕭宸軒見她目光渙散看自己,輕柔理順她的頭發,緩緩陳述道:“小菱,你生病了。”

許菱呆呆看着他。她前所未有的疲憊,精神也前所未有的脆弱。以至于,她喃喃開口道:“殿下……我是蕭浩瑞的人,我是細作。求你……殺了我吧。”

蕭宸軒聞言,竟然一聲嘆息,去解自己的腰帶。

他脫了外衣,鑽進被子,将許菱摟在懷裏。

他不信許菱的話。他以為許菱在用這種方式責怪他。他想向她解釋,自己為何如此憤怒。他想告訴她,他待水桃不薄,甚至對她有些感情,她的背叛讓他多麽痛心。也想告訴她,他向來出手狠厲,現在沒要水桃的命,已經是格外留情。還想告訴她,林盛一垮,他将受到怎樣的打擊。

可是,他有他的驕傲。他從來高高在上,不懂平等,不懂愛情。除了他的父王,他不曾對誰解釋過。

蕭宸軒緊了緊懷中的人,淡淡許諾:“小菱,不要害怕。我不會再讓你經歷那些事情。”說着,薄唇貼上許菱的額頭:“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所有女人都羨慕的東西。”

許菱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溫情。她腦中只剩他的逼供、他的威脅、他的殘忍、他的無情。她見他不信,也不再多說,閉眼沉沉睡去。

八日後。

這日,孟昭坤來找許菱。

許菱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她的病已經好了,卻一直恹恹地沒甚精神。現在大家都默認她是蕭宸軒的女人,不論她幹什麽都不管,許菱落得清靜。

蕭宸軒将水桃的事情瞞得密不透風,孟昭坤自然也不知許菱遭受了什麽,只以為她受涼生了病。他在許菱對面坐下,雙眼明亮看着許菱:“小菱,你身體好些沒?”

許菱看到他,總算有了些精神,淡淡一笑道:“好多了。”

孟昭坤眨眨眼,撓撓腦袋:“小菱,那日,你不是見過我那班兄弟麽?”

許菱想起那個上午,燦爛陽光下,那些漢子誠摯的笑臉、爽朗的聲音,心中微暖,點頭道:“是啊,怎麽了?”

孟昭坤想到他的弟兄,臉上笑容更大:“他們嘴上不把門的,回去亂說一通,結果那些沒有見過你的人,鬧着要見你。”他打量許菱的神色,見那人表情仍舊是淡淡的,這才加了句:“我就琢磨着,左右大家都是朋友,見一見也行。所以,你身體若是無礙了,不如同我去軍營裏,大夥聚聚。”

許菱真的很想去。她很累,她覺得快撐不下去了。這些天,她異常想見孟昭坤,但她克制住了自己。卻不料,這人竟然找來了。

她本來還有些猶豫。她不想讓孟昭坤繼續誤會下去。現在孟昭坤自己撇清了,只道是“朋友相聚”。許菱看着孟昭坤的笑臉,鬼使神差點頭道:“好。”

許菱跟着孟昭坤去了雍州軍營,幾百名禦林軍就住在這裏。

卻不料,還未到營地門口,樊群就跑來道:“小孟,出事了!殿下在城外視察,竟然殺出了一股流匪!那邊軍士不多,你趕緊帶人過去!”

孟昭坤聞言,立時臉色一凜:“樊群,你帶小菱去營裏。小菱,我要去城外一趟。”

許菱聽見了樊群的話,點頭道:“你去吧,自己小心。”

樊群将許菱帶到了最近的營帳裏,又匆忙離去了。許菱坐在營帳中,聽見外面一片喧嚣,似乎是孟昭坤在召集人馬,然後,複又安靜。

許菱有些無聊,但是這是在軍營中,她也不好亂走,只能在帳中慢慢踱步。

卻見帳簾一掀,走進了一個人。

許菱見到他,心中情緒奔騰。她憤怒、責備、哀怨、凄楚。她想罵,想哭,可張了張口,卻只是道出了句:“蕭浩瑞……”

32情動情滅

蕭浩瑞走上前,仔細打量許菱的臉色,微微皺眉道:“聽說你生病了。”

許菱竟然轉身扭頭,背對着他,不答話。

蕭浩瑞掰住她的肩膀,将她轉過來,就見她眼角一顆淚珠搖搖欲墜。

蕭浩瑞嘆道:“我聽說你生病,不知多擔心。為了來看你,特意引了那些流民去襲擊蕭宸軒。這樣做,我都不知要擔多少風險,你卻還在這和我鬧別扭。”

許菱暗道: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失去我這顆棋子?何況,流民襲擊蕭宸軒,你難道沒有受益?

許菱擡頭看向蕭浩瑞,問:“殿下,水桃怎樣了?”

蕭浩瑞擡起手,摩挲許菱的臉頰,淡淡一笑:“就知道你擔心這個。水桃沒事,我已經找了大夫給她醫治,臉上的傷可能好不了,但性命總是無礙的。我會找人照顧她,你大可放心。”

許菱看着他完美的五官,忽然想到那日,水桃滿目深情的愛意,對着鏡中的自己道:“我們都跟了同一個男人……自然應當攜手,好好走下去。”

那時,她以為水桃愛得是蕭宸軒,現在看來,水桃愛的人,明明是蕭浩瑞。

許菱偏頭,躲開蕭浩瑞的手,低低道:“殿下,水桃……是什麽人?”

蕭浩瑞伸手将許菱摟進懷裏,這才道:“一次外出時,經過村落,偶爾碰上的。是一小戶人家的女兒。”

許菱推開他,擡頭盯着他的眼睛:“殿下,你知不知道……她對你的情意?”

蕭浩瑞不答話,只是回望許菱。

許菱明白了。蕭浩瑞清楚。或許便是因為此,他才放心将自己身份告訴水桃。也是因為如此,他拿準水桃會舍命保自己。

許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忽然發現,水桃的話在她心中埋下了種子。她退後一步,自嘲一笑:“殿下,有一天,你也會舍棄我,就像舍棄她一樣。”

蕭浩瑞微微皺眉。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許菱。許菱應該是溫順的,聰明的,貼心的,從不讓他為難,對他深深愛戀。可今日見面,許菱卻表現出了拒絕。蕭浩瑞很讨厭這種感覺。

可是,他終是又伸出手,将許菱摟進懷中:這個人立了大功,便是縱容她幾分,又有何妨?

蕭浩瑞緊緊摟住許菱,撫摸她的頭發。半響,才微微退開,低頭看向許菱:“不要亂想。你是不一樣的。”

許菱呆呆看着蕭浩瑞。蕭浩瑞的目光安然平靜,眼中再沒有平日常見的優雅與溫情。一瞬間,許菱竟然感覺,這次,他是說真的。

許菱心狂跳起來:我對他是不一樣的。我的付出……終于有了收獲嗎?

可是随即她又猶豫了:是不是因為自己有了作用,所以,蕭浩瑞願意花更多的心思哄自己?

兩人互望許久。許菱終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感情:罷了!若他剛剛的話都是假的,那……就沖這份演技,我也認栽了。

許菱伸手回摟住蕭浩瑞,将頭埋在他的肩上,痛哭失聲。

許菱一邊大哭,一邊語無倫次說話:“殿下,殿下!是我的錯!是我偷看了賬冊,為什麽受罰的是水桃?我覺得好負罪……我受不了!殿下,我根本做不了細作,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蕭浩瑞心中,不知名的情緒悄然滋生。許菱整個人都軟綿綿挂在他身上。他伸手拖住許菱,掐住許菱的臉,也不管許菱一臉的眼淚,就去用力親咬許菱的嘴唇。

他吻得很野蠻很兇狠,許菱很痛。可那種痛感,卻意外安撫了許菱瀕臨崩潰的心。

許菱慢慢停了哭嚎,開始瘋狂回吻他。

許菱的愛恨融在一起。她撕咬蕭浩瑞的唇舌,牙齒時不時磕碰到蕭浩瑞的牙齒。蕭浩瑞總算還有點理智,不敢在她唇上留下印記。他扒住許菱的腦袋往後扯開,兩個人都急促喘氣。

蕭浩瑞捧着許菱的臉,鼻尖貼着許菱的鼻尖。他的眼離許菱的眼不到寸許,許菱只覺那譚幽黑要将自己的靈魂都吸了進去。

蕭浩瑞低低道:“你沒有錯。錯得是我。你,水桃,還有很多人,那些罪孽都是我的。将來去了地下,閻王爺若要判你有罪,上刀山下油鍋,我都替你走那一遭,可好?”

許菱顫抖起來,臉上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她的心都因為這話漲得快要炸開了,二話不說,掙開蕭浩瑞的手,撲上去狂吻他,手也去胡亂扯他的衣服!

許菱的動作熱切得近乎本能,蕭浩瑞覺得自己輕易被她點燃了。他從來不曾這麽真切地感受到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渴望,這種渴望讓他從未有過的充實滿足。他将許菱拎起,幾步走去了帳中的床上。

兩人滾在床上,互相脫衣服,互相親吻撕咬。不過片刻,兩人都不着寸縷。

蕭浩瑞唇舌下移,雙手握住許菱的雙峰,一口含住那頂端,揉捏親咬起來。又俯身去親吻她的腰肢、肚臍,大腿。微涼的手指與濕熱的唇舌游弋而過,許菱只覺酥麻感陣陣沖擊着頭腦,忍不住低低呻-吟着,微微扭動着身體去蹭他。

蕭浩瑞握住許菱的雙膝,向兩側分開,低頭去看她的下-體。那粉嫩的花朵帶着晶瑩的水潤,靜靜蜷在黑色的毛發裏,等待他的摘取。

這種門戶大開的姿勢終于讓許菱有些羞澀了,她不安喚道:“浩瑞……”

蕭浩瑞看去,就見許菱面色緋紅,眼神迷離,絕麗的臉龐帶上了十分的媚意,頓時下腹一緊。他的舌尖自許菱的小腿開始,舔舐至大腿內側。那雪白的肌膚在他的舌尖微微顫抖,蕭浩瑞克制不住心中的沖動,輕輕咬了下去。就見許菱身子一顫,那粉嫩的花瓣瑟縮着收縮。

蕭浩瑞只覺從身到心都燒了起來,他做了一件從前他想都不會想的事情。他伸出舌尖,舔上了許菱的下-體。

許菱感覺那濕熱舔上了自己那裏,只覺頭腦轟隆一下。她不料蕭浩瑞會做這種事,他是個皇子,是個外表謙和骨子裏卻極其驕傲的人。這讓她莫名愉悅感動,卻也非常不安,遂微微掙紮着道:“別……浩瑞別這樣……啊……”可她又無法隔絕下-體傳來的細小電流。她抓着蕭浩瑞的頭發,克制不住呻-吟出聲。

蕭浩瑞又重重吸允了幾下,方擡起頭,朝着許菱一笑:“阿菱濕了。”

他的唇上很水潤,竟是沾着許菱那些液體。許菱便是再厚臉皮,也臊得滿臉通紅。她掙動着,想要推開蕭浩瑞。蕭浩瑞卻抓住她的大腿根,用力掰開,将頭埋下,繼續親吻她的花-穴。他的舌頭一遍遍刷過細嫩的花瓣,舌尖還偶爾探進狹窄的甬道攪弄。許菱呼吸急促,身體都顫抖了,更多溫熱的液體湧出,卻悉數被蕭浩瑞舔舐幹淨。

蕭浩瑞終是胡亂啃咬了那花瓣幾下,迅速擡起身,拖住許菱的雙腿架在腰間,将自己的堅-挺對準了許菱的花-穴。

許菱早被蕭浩瑞弄得全身無力,此時綿軟躺着,等待他的進入。

蕭浩瑞卻半響沒有動靜。

許菱不解地看去,就見蕭浩瑞臉色有些僵硬。

許菱一愣,疑惑道:“浩瑞……怎麽了?”

蕭浩瑞将許菱雙腿放下,微微退開些許,抓起許菱的手,指着她胳膊上的一粒朱砂道:“許菱,這是什麽?”

許菱一看,臉立時黑了:“……我不知道。”

蕭浩瑞坐起身。他的聲音還帶着些情-欲中的嘶啞:“是不是守宮砂?”

許菱不說話。

蕭浩瑞表情很難看。他都要提槍上膛了,現下卻生生憋在這裏。他道:“你跟了蕭宸軒這麽久,他竟然還沒碰你?”

許菱也坐起身,委屈道:“你就這麽想要他碰我?”

蕭浩瑞似未聽聞一般,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那日,你衣衫不整從他房中跑出來……”

許菱聽了,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什麽火都被澆熄了。

她以為蕭浩瑞是情不自禁,卻不料,這人竟是有備而來!他确定自己被蕭宸軒破了身子,才敢動自己!

許菱心中苦楚。她沉默了片刻,終是解釋道:“那日,他脫光了我的衣服,想要審訊我,但後來……沒有做,就讓我走了。”

蕭浩瑞不發一言,扯了自己的衣服,就想穿上。

許菱見了,難過得幾乎要哭出來。她撲上去,搶走蕭浩瑞手上的衣服,用力扔去地上。

蕭浩瑞默默看着許菱。許菱瞪了蕭浩瑞片刻,忽然爬起,坐去了他腿上!她摟住蕭浩瑞的脖頸,身體緊緊貼着他,帶着一種委屈而又生澀的妖嬈,呢喃道:“蕭浩瑞,你是不敢要我麽?”

許菱的下-體貼着蕭浩瑞的大腿,雙峰蹭着他的胸膛。蕭浩瑞的堅硬直直戳着許菱的小腹。

她是個美麗的女人,她對他一腔情意,她正在明目張膽地勾引、激将自己。蕭浩瑞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一瞬間,他真想不管不顧,狠狠侵入這人的身體!占有她!侵略她!欺辱她!做到她哭着求饒!

這股欲望在蕭浩瑞體內四下沖撞叫嚣。蕭浩瑞忍了很久,這才抱起許菱,将她放去床上,手指用力摩挲許菱的唇瓣,道了句:“口-交吧。”

許菱微紅了眼眶,咬牙切齒拒絕道:“不!要不就來真的,要不你就憋着!”

蕭浩瑞沒有猶豫直接下床,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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