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更)名為再見初戀

潘多拉的魔盒在那一刻被徹底打開。

後來回想起來,似也正是從那一刻起。

關于解凜的種種,令她于無望中多了新的希望與奢望:她是如此懇切地期盼過,他能夠從此遠離危險和不幸的命運,願他能夠過上平靜而美滿的人生。

希望他能夠得到夢寐以求卻缺失的愛與珍重。

卻從沒想到,正是因此陰差陽錯。

她最終親手将他推向了更加難堪的選擇,并不得不走向了兩人關系的徹底決裂。

乃至于不得不在沉默中告別青春。

乃至于,所有的承諾和祝福,最後都變成垃圾桶裏被揉皺的紙,不見天日的同學錄某頁——而那一頁上她曾寫,“解凜,祝你學業高升,前途似錦。”

其實是。

解凜,如果再見不到你,祝你學業高升,前途似錦。

那句“如果再見不到你”,被她劃去,塗成一個可笑的墨團。

而那句“不要失約”的回複。

等她再看到,中間已隔了遙遠而陌生的七年。

時間回到高三下學期。

在遲雪的記憶裏,那本是段平靜如死水無波,卻也同樣忙碌的時光。

盡管彼時的她已因為葉南生和班花的緋聞而慘遭波及,時不時要被人拿來開涮。“蝸牛女”、“四眼妹”的外號不知何時傳遍了班裏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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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她的性格如此。

總歸是“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倒也仍能和高三做不完的試卷,寫不完的錯題集,以及無窮無盡的考試和諧相處,盡可能地不受影響。沒有朋友這件事,并不會讓她失落,反而到後來習以為常。

甚至于,逐漸習慣于麻木的做題生涯,她還斬獲了一個接一個的考試榜首。

她的名字幾乎寫滿了每一次考試、每一個紅榜的榜頭。

連葉南生偶爾來向她借筆記,還不忘調侃,說是也要向她借一借“狀元運”。又問是不是有她幫忙,成績就會扶搖直上——比如某某。

遲雪沉默不答。

“什麽某某?某某是誰啊?”

反倒是一旁的方雅薇按捺不住、忽然開口接茬。

然而左看右看,當事者雙方誰也不接着往下說話。

一時只覺氣氛詭異,又被斜後方班花的視線看得如坐針氈。她忙又指向自己,幹笑道:“不會是在說我吧?哈哈,我、不過我确實也是進步了,進步了哈。”

話音剛落。

恰巧晚自習鈴聲敲過第一遍。

解凜如舊打完籃球、又被一群男生簇擁着回班。

笑鬧間,有人提起快到的二模考試。遠遠聽着,話語中亦不乏老生常談,羨慕解凜那如坐了火箭、自返校後便開始逐步攀升的成績。

一群人遂旁敲側擊問他“心得體會”。

“解哥,傳授傳授經驗啊。救命關頭了都,沒幾天高考了。”

“我也想體驗一下坐火箭的感覺……”

“就是啊,上學期我記得解哥還跟我們一起在五樓考呢。上次一模直接到二樓了。進步了六百多名啊我天。”

你一言我一語,旁邊的讨論眨眼已趨熱火朝天。

解凜卻照舊只手裏晃着籃球玩,頭也不擡。

懶洋洋的樣子。

倒是身旁那一群青春期無處發散荷爾蒙的少年,見沒人接梗捧場,話題逐漸遂又轉向某種不可描述的方向。

“難道家裏藏了個仙鶴姑娘?嘿嘿嘿。”

“放屁吧,幫忙洗衣服做飯那啥的仙鶴老婆就有,幫教學習的還沒聽說過。”

“你懂什麽?這叫新時代仙鶴——”

“聽起來挺不錯。”

葉南生忽然失笑。

不等一衆少年反應過來,又在旁笑着接了一句:“話說解哥,真有這種仙鶴姑娘的話,什麽時候方便,也介紹一下給我這個高四的啊?”

此話一出,一群男生都扭過頭來看他。

——眼神自然不大善意。

畢竟是高中生,班群集體意識很強。

小群體之間的笑鬧可以不當真。但一旦有陌生人介入,便有種類乎侵/犯隐私的不适感。有沖動些的、差點馬上就要開口嗆聲。

旁邊卻有人及時認出“挑事”者是誰,立刻把人攔住。

“別惹他,”那人小聲向同伴耳語,“那可是葉南生。”

“什麽葉南生葉北生的……看他就不爽,笑嘻嘻的給誰看啊。”

“你管他笑不笑,人家姓葉的啊,”男孩一臉無語,“他家裏搞房地産可有錢,校領導都得賣他面子,去年還給學校捐了兩棟樓。”

“切,那之前貼吧裏說的土豪就是他?”

“可不是嗎。而且聽說他爺爺以前還是——”

還是什麽?

一顆籃球砸在地上。

又因慣性彈回解凜手中。

鈍聲的悶響打斷了兩人談話,下意識循聲看去:

卻見解凜已然獨自走在前頭。

既不搭理旁邊人,也不搭理葉南生,就這樣進了班級大門。

剩下幾人面面相觑。

而葉南生面上的笑容亦淡淡隐去。

只低頭、又望向始終一言不發的遲雪。

“仙鶴姑娘的故事果然不可信,”他輕聲說,“我還是比較相信看得到、摸得着的東西。”

遲雪聞言,低頭攥緊手中鉛筆。

如果有人細心觀察。

其實會發現:她和解凜的做題習慣至今都是一樣的。包括折角、标記、寫錯題的順序。甚至隐隐被改變的坐姿。

哪怕他們坐在教室對角線的位置,一個靠窗角落,一個進門前排,在沉默中,卻依舊是用同樣的态度和姿态來面對這個世界。

是以她只說了一句:“筆記用完了,麻煩還給我。”

便繼續翻動手肘下壓着的習題冊,埋頭于題海之中。

沉默而壓抑的時光,一直持續到二模結束後的當周周六。

年級組開會後,通知召開高三下學期的最後一次家長會。

這次遲雪仍不負衆望考了個年級第一。

每次開家長會,別的家長都難免惴惴不安、唯恐被通知家裏孩子成績下滑或一本無望,唯有遲大宇永遠滿心期待。

甚至一大清早,便起來換了套鄭重其事的西裝。

見遲雪一副打不起精神的困倦樣,還難得嚴肅地“提點”了她一番。

兩人吃完早飯,一齊趕到學校時,才不過早晨八點。

家長會原本預定九點召開,只開兩個小時,之後家長離開,學生便如舊上課。

彼時負責布置教室和打掃的小組卻還沒開始準備,教室裏仍雜亂堆着書箱、桌面上亦大多都被山般的立書架覆蓋得嚴嚴實實。

其中,又尤數遲雪的桌子最為擁擠。

遲大宇一時也沒地方坐,索性笑呵呵接了某個好心同學遞來的塑料茶杯,便又跑去老師辦公室“唠嗑”兼陪聊。

遲雪花了好半天收拾完桌子,還沒見他過來,正準備去叫。

眼角餘光一瞥,忽卻見教室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但說人鬼祟似也不恰當。

因為對方雖大夏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露半點肌膚,但看身形仍然十足窈窕;雖戴着口罩,下半張臉看不着,但光憑那遮不住的瓜子臉臉型、披散到腰間的大波浪長發,兼之一雙漂亮出挑的眼睛——天成的雙眼皮和分外濃密的長睫毛,撲扇撲扇,極為好看。也不難想象,口罩下的臉多半是個叫人挪不開眼的大美人。

稍一走近,便又聞到她身上傳來淡淡的橘香。

不刺鼻,卻清爽宜人。

“小同學。”

兩人擦肩而過時,那女人忽叫住她。

遲雪一愣,疑惑地看向對方。

不料下一秒手腕卻被人輕輕握住,女人以近乎耳語的微弱聲線,複又小聲詢問她說:“可不可以過來一下?那個,有點事想要問問你。”

“……?”

“我是你們班上同學的家長。”

她也不說是誰的家長,用詞含混不清。

然而,或許是同性之間天生親近的本性使然,實在很難拒絕一個美麗而透着優雅馨香的美好形象。遲雪雖遲疑,到底還是亦步亦趨跟在女人身後出去。

兩人很快到了樓梯間一處隐蔽的拐角。

而女人仍不取下口罩。

扭捏片刻,只又小聲問她:“你們班上,解凜,他平時表現怎麽樣?”

“……啊?”

遲雪沒料到她問的會是解凜。

一時愣在原地。

女人卻似乎對她的态度毫不意外。

反倒顯出羞愧逃避的眼神來。

“他有沒有欺負別人,或者跟人打架之類的,老師評價怎麽樣?”唯恐自己被人發現,說着說着,又愈發壓低聲音,“他是看起來就挺兇的,脾氣也不怎麽好,但是,在學校裏有老師管,應該不至于到處惹事吧?沒惹過什麽大事吧?”

“他挺好的。”

遲雪忙回答。

卻忽然意識過來不對勁,轉而發問:“不過阿姨,你是解凜的……?”

“呃,其實也不是很熟、不是很熟。是他媽媽的朋友。”

女人心虛地提了提口罩,“他媽媽說是比較忙、沒時間過來,所以就讓我來幫忙,我那個,來代開一下家長會。”

只不過這結結巴巴的語氣、磕絆的說辭,卻又實在很難說服一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

遲雪:“……”

其實聊到這裏,她倒是已大致猜出來了對方的身份。

那聲音亦隐隐與昔日電話裏的尖叫和痛罵聲重合。

只是面對解凜母親的突然造訪,她一時也摸不清對方的來意,更不清楚解凜的态度,只能暫時保持體面的沉默。

“呵呵、呵呵,工作忙嘛,也挺正常的。”

反倒是那女人說完自己都覺得蹩腳的借口,又忽然尴尬地笑出聲來。

怕她不信、或許也是怕她多嘴。

又忙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追問:“不過話說解凜,他之前有沒有提起過他家裏的事啊?他家裏,比如爸爸媽媽什麽的,他有跟你們這些小……同學說過嗎?”

“沒有。”

女人松了口氣。

大眼睛滴溜溜轉一圈。

眼見得附近已有三三兩兩的家長上樓,又趕忙拉住轉身想走的遲雪,連聲道:“別急着走、別急着走。”

她伸手指了指教室外頭的紅榜,“你應該是你們班上成績最好的了吧?那個,小遲。麻煩你再跟阿姨說說,那解凜的成績,他能考個什麽學校啊?能至少考個一本嗎?”

遲雪說:“差不多。”

這倒不是敷衍人的謊話。

畢竟解凜的進步,這一學期來也算有目共睹。

只要能夠穩住現在的成績,在語文英語這兩門上再下點功夫,他想考個不錯的一本應該不成問題。

女人聞言,有一瞬的怔愣。

反應過來,卻是難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嘴裏小聲咕哝着“看來南生這孩子倒沒騙我”,下意識的,又沖遲雪彎彎眼睛,溫柔一笑。兩人間的談話氣氛亦因此松弛不少。

有那麽一瞬間。

遲雪甚至恍惚覺得,那天打來電話的女人、和面前關心着解凜的女人都不像是同一個人。

或許解凜心裏那個“從不把他當人看”的媽媽,在心底裏,也會有一處柔軟的地方屬于他。也會以母親的溫柔偷偷關心着他。

“他其實最近真的很努力,進步也是真的很大,”于是,亦終于忍不住為他說話,“阿姨,他也沒有在學校裏惹事,脾氣也不差——他沒有你想的那麽壞,而且一直都有自己的目标,一直向着這個目标拼命努力。”

“不出意外的話,按照去年的起分線,他甚至真的有可能考到北城公/安大學。那是最好的警校,每年我們學校過線的人都只有……”

“什麽?!”

話音未落。

遲雪還在努力為解凜“挽救形象”,卻見女人的表情陡變,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追問:“北城公/安?警校?他考警校?”

“不是,那也是一本。阿姨,而且那是全國最頂尖的——”

“他已經填了志願了?”女人卻完全亂了節奏,根本想也不想就又打斷她,“誰跟你說的、他親口說的?”

“……”

“真是有病他!我真要給他搞瘋了,他生下來是專門來讨債的嗎?”

如此激烈非常的口吻。

已足夠讓遲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但震驚之餘,挽回和收回前文卻都來不及,說得再多,甚至撒謊說自己是道聽途說,也比不上錯口說出的客觀事實來得“震撼”。

以至于那天的家長會,那位自稱解凜“媽媽朋友”的女人,最終亦選擇倉皇離開,沒有出席。

遲雪根本攔不住她。

又隐隐感到自己做了極大的錯事,卻也不得不惴惴不安地回到班上:

家長會已經開始,臨近高考,氣氛尤其緊張。

就連班上此前幾個格外不管事的家長,這次都抽空前來。

教室裏坐得滿滿當當,唯有解凜的位置是空的。

他的家長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沒有來。

連解凜本人當天也沒有再出現。

老師一時聯系不上他,只能喊人到處去找,最後甚至因此驚動了年級組。

等聯系上家長、當夜把解凜強行帶回學校,解凜又因此事,被迫寫了他高中三年的最後一篇檢讨。

那天一整天都下着大雨。

夏季的暴雨連綿,空氣悶熱而潮濕。

遲雪心神不寧,輾轉反側到半夜。

最後索性起床,在宿舍陽臺上打起手電筒、借着微弱的燈光背書。

雨聲敲打着窗沿,落在陽臺整一排的不鏽鋼鐵桶裏,起初,倒當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樂聲。到後來卻越下越大,失了節奏,如群魔亂舞。

她被吵得不得安寧。

莫名地,又想起早晨解凜的那篇檢讨,想起他頭一次念着檢讨、竟從未擡頭,只是木然望着白紙黑字,一字一頓念出口的模樣。

好像有什麽東西變了。

她想。

高一時候的解凜,哪怕在課間操時被催上去讀檢讨,一板一眼,檢讨不該和保安打架、不該影響學校基本治安違規養貓。也會“趁校領導不備”,陡然殺個回馬槍,說着什麽“我下次還敢”。

任臺下哄笑聲一片。

他也盡管跟着笑。

但那笑卻并不快意——那時的她眼也不眨地望着他。某一瞬間,總會驚覺那其實是種極輕蔑的笑。大概既是在笑底下那些無動于衷的少年,也笑漠然只知規矩的領導。

笑“肇事者”。

笑自己。

“為一只貓打架,違反校規,影響學校形象……八條罪還是八百條都無所謂,總之是我不對。所以念檢讨是我該。”

他說。

“但一條貓,你容不下它,你殺了它,反正是一腳或一棍子的事,他是被規矩殺的,這沒辦法——何必又要扒了它的皮,把它的屍/體吊在樹上?難道用血淋淋的樣子殺雞儆猴,又不違背你們的規矩嗎?”

“這裏是學校,這麽多老師,教我那麽多思想政治語文歷史,難道到最後,連教人‘尊重生命’四個字的都沒有嗎?”

那時那刻,死去的仿佛不是一只貓。

而是他對于某些事、某個人、某些道理的信任。

一旦沒有,就再也沒有了。

他将如此這般的信條貫徹始終。

所以那一夜,當遲雪被淩亂雨聲吵得不得不站起身,收拾手電筒準備回宿舍,卻看到宿舍樓下隐隐約約的一道人影時。

其實她甚至都不算特別意外。

反而有一種“終于還是來了”的感覺。

她向下望。

樓底下的那人撐着一把黑傘,雨水淅瀝,沿着傘面滑落。他也同樣擡頭。

雨水沾濕了他的衣襟袖角,顯出蜿蜒的濕痕。

他們就這樣隔着很遠、幾乎看不清對方表情的距離,遙遙望了一眼。

她不知道他已經在那裏站了多久。

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麽。

不知道一覺睡醒,是否還會有“正式的”告別。

甚至不知道這一眼過後,後來,要有多久,才會有另一次真正的再會。

但沒有告別或許正是最好的告別。

她想。

只是,原來臨了才知,她還有那麽多的話想講。

好像要說很久。要一天一夜,三天三夜才夠。

但又好像只要一聲嘆息。除此外,無所求。

她低垂下眼。

摁下開關,手電筒的光随之熄滅。

夢裏的雨聲亦嘈雜,深夜也無星。

她流着淚告訴自己從此後也什麽都不會變。

她的青春亦不過是和許多沒有結局的青春一樣。

在無聲中,與初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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