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二更)“我們一家三口還沒有……
當晚。
遲雪無意外地失眠了一整夜。
一直到輾轉反側至天亮,拖到不得不起床去上班時。
手機自帶的鏡子裏、照出那倆碩大的黑眼圈,仍是她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好醜。
她心裏嘆氣。
不想出去見人。
她捂着臉。
光是做心裏建設已做了老久。
結果最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開門,四下一看,客廳裏卻壓根沒有解凜的蹤影。
只有被子在沙發上疊得整整齊齊。如豆腐塊。
餐桌旁邊,大波浪哈欠連天。
桌上擺着明顯是剛買來的早餐:什麽包子饅頭,餃子素面,應有盡有。一看見她,這姑娘便又熱情招呼起來,連聲喊她來吃。
“頭兒臨時有點事要辦,把薯片仔也一起叫去了,讓我來給你帶點早餐。”
遲雪聽得讷讷。
心說到底是有事要辦還是為了躲她?可這些話當着大波浪的面,卻終究不好明說。
Advertisement
她亦只得簡單地洗漱完,換了衣服出來,便又在餐桌旁落座,和人姑娘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早飯。
只可惜。
也許是她臉上藏不住事,終究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以粥沒喝兩口,大波浪突然又湊過來盯着她。
好半天,說了句:“遲雪,你看着不太開心啊——跟誰鬧別扭了?”
人精不愧是人精。
她被對面說中心事,下意識連連擺手否認。
然而大波浪滿臉寫着不信,仍然盯着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下巴。
末了。
竟抛出一句“炸彈”式的疑問句:“難道你和頭兒吵架了?”
“不該吧,他會舍……他會跟你吵架?”
遲雪被問得一口粥卡在喉嚨眼。
最後全吐出來。
大波浪吓一跳,忙起身給她拍着背順氣。
邊做好人好事,嘴裏卻仍在咕哝着喃喃自語:“哦,不過這麽一想就合理了……”她說,“我說今天頭兒看着像沒睡好,誰欠了他五千萬似的,還以為咋了呢……”
哦?
遲雪臉仍紅着,咳嗽不止。
此時卻突然擡頭問她:“解凜今天心情不好?”
“是啊。”
“他……說什麽沒有?”
“別鬧,頭兒有心事怎麽可能跟我們說——”
話音未落。
大波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笑着看她:“遲雪,我說你是和人鬧別扭了吧,你還說不是。”
所以誰說的女孩最懂女孩。
果然一語中的。
大波浪說完,搬着凳子,索性坐得離她近些。
趁着解凜不在,更在遲雪面前大肆科普了一番自家頭兒從前在學校時的“光輝往事”。什麽給他送水他說宿舍有飲水機啦,什麽寫情書問他喜歡的類型,結果是四眼妹的小土妞啦。
“瓶蓋眼鏡,兩個辮子,還紮着那種土掉牙的發圈來着。”
大波浪邊說便給遲雪比劃,“你也覺得聽起來一點都不像頭兒會喜歡的類型吧?不過當年可是他親口說的——簡直傷透一堆人的心。”
“……”
“但是他現在顯然已經轉性啦。過去的标準就不做數了。”
大波浪說着,似安慰也似鼓勵,又拍拍遲雪的肩膀。
“說真的!你別看頭兒經常性沒表情,發火也很吓人,不過遲雪,我覺得他對你真的很不一樣。真的真的很不一樣。”
畢竟标準什麽的,歸根結底還是要看人嘛:等到真碰到了,才知道什麽都可以變,只有人最關鍵。
有遲雪作對比——
看來頭兒的品味,這麽多年來,總算也“精進”了一點。她想。
只是,等她回過神來、打算接着這話題往下說,勸說對方不要和不解風情的男生計較,卻發現遲雪的臉色愈發微妙而奇怪。
像是有點害羞。
有點驚訝。
然後,又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自己該不會說錯話了吧。
完蛋完蛋。
她心裏悚然一驚,正要開口找補。
然而下一秒。
一貫遲鈍如遲雪,這回竟然搶在她之前出聲——且聊得是和原先完全不同的話題。全當之前那種表情沒存在過似的。
“其實,我一直想問。”
遲雪說:“你們到底是為什麽要找陳之華的孩子?應該不止是為了那個筆記本吧。”
“……啊?”
“因為我看那天解凜拿到那本筆記,并沒有那種完成任務松一口氣的感覺。但我問他,他總是不說。”
思路跳躍之快,堪稱腦回路清奇。
以至于大波浪亦被問了個措手不及。
差點直接把解凜和陳之華之前的交易說出口——然而,陡然想起當時自家頭兒刻意回避隐瞞的态度,她又謹慎地一頓。
本想打着哈哈糊弄過去,以免“惹禍上身”。
但一擡頭,她偏偏又看到遲雪認真的神情。
只那一眼而已。
“……”
她卻突然意識到:遲雪現在并不是在試探或者确認。
而是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在心裏。
是真的想要為某個人做點什麽的。
“我……”
“拜托你告訴我。”
她的欲言又止亦被對方看在眼裏。
“因為我真的覺得。”
遲雪輕聲說:“這件事上,我一定是能幫上忙的。我不想做旁觀者。”
那個下定決心、一往無前的眼神。
曾幾何時,她恍惚也在另一個人眼中見到過。
而也正是這次“談話”過後。
當天晚上。
輪上大夜班的遲雪,又抽空去找了一次黃玉。
倒也不為別的。
而是關于她和麻仔的生父,關于這中間的種種糾葛,她仍然有太多疑惑在心頭,亦有太多問題要問——兼之心裏的某個計劃正在成型,她需要一些“細節”上的補充。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好不容易抽出時間。
但這次,她竟然連門都沒能進去。
“黃……阿姨?”
站在病房門外,遲雪向下按着門把手。
試了好幾次都沒能開門,意識到是裏面将門反鎖。
她只得又湊近房門縫隙,小小向裏喊了一聲:“你在裏面嗎?為什麽要鎖門?”
之前和黃玉同個病房的病人一直鬧着要換房間,最近終于空出床位,幾乎是迫不及待便搬了走。
是以,眼下這間病房名為雙人房,實際卻只住着黃玉一個,連個從裏面搭把手的人都沒有——再加上怕她又控制不住鬧脾氣。遲雪心裏沒把握,更不好強行開門。
唯有在外頭連着勸了好幾聲。
聲音雖不算大,仍然驚動了路過的護士。
那小姑娘也是好心,當即要幫她拿鑰匙來開門。
然而,兩人的交談聲似乎一句不落地傳到房間裏頭。
“給我滾,滾!不許開門!!”
頃刻間,黃玉那熟悉的罵聲便傳到耳邊:“別來煩我——!都滾!我什麽事都沒有,看見你才煩——給我滾!”
驚怒的聲音裏,似乎還帶着幾絲慌張。
遲雪見識過幾次類似的場面,知道她是來真的,恐怕打開門進去、也是一頓亂扔亂打“伺候”。只得先攔下了準備去拿鑰匙的小護士。
“算了。”
她低聲說:“病人情緒不穩定,可能是不想看到我。我等會兒讓劉醫生過來勸她吧。你也先不要進去了——別等會兒打到你。”
誠然。
做女兒的做到她這份上。
的确無奈之外,也顯得可悲。
遲雪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
但也的确拿黃玉的态度沒辦法,只能先行回避,想着等人情緒穩定些再找機會過來。邊想着,人亦已慢吞吞走出住院部——
她沒回過頭。
自然也無從察覺,身後六棟五樓、剛剛她進不去的那間病房,窗簾不知何時悄然拉起一條縫。
縫隙背後的眼睛一路目送她離開。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另一棟樓宇間。
“華叔。”
窺視者這才轉頭,看向病床邊坐着的男人,畢恭畢敬地低下頭,“人已經走了。”
話落。
那男人淡淡颔首。
心思卻顯然不在這上頭。
粗糙而不滿老繭的手指,只依舊饒有興致地撫摸着病床上女人的臉:一點一點的,指腹從她額角細碎的灰白頭發,撫摸到她下巴上那點小小的黑痣。女人稍一瑟縮,又被他掰着下巴扭過臉來。
“阿玉。”
他說:“你好像老了。”
“嗯……仔細看也變醜了一些。看來你過得不怎麽好。”
“你後來的老公對你不好嗎?”
他說着,又掀開被子,按了按她右腿。
女人疼得悶哼出聲。
“還有這條腿,”他說,“誰弄傷你的。留了後遺症,怎麽不盡早做手術?”
“……”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瘸了。”
他的話幾乎像是在嘆息。
面露不忍之色。
然而按在她腿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放松。
“你要是瘸了,”他說,“阿玉啊,以後老了誰來給我推輪椅呢?”
“……”
“我們的女兒?但她看着瘦巴巴的,一個人可推不動我。”
男人的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而且,女兒以後八成也會有她自己的家庭,歸根結底,一起到老的只有你和我。我真的很想你。”
“不……”
“所以才會一有機會離開那個鬼地方,就第一時間風塵仆仆趕到這裏,就為了能來見你。”
“……”
“但你為什麽這個表情?”他說,“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那語氣分明耐心且溫柔至極。
然而仔細看,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連眼底亦是冷的。
比起說話,或許他更喜歡欣賞女人痛苦的表情。
哪裏還有一絲一毫解凜曾見過的、那個在他面前憨态可掬、顯得溫善可親的中年男人的影子?
相反,他簡直瘦了一大圈。
卸下了在監獄裏故意僞裝出的那副笨重皮囊,依稀恢複年輕時輪廓後,那種尖刻、冷漠的感覺,瞬間壓過了他原本僞裝出那點微薄的善意。
而黃玉看着他。
牙關打顫,兩眼蓄滿淚水。仍然不敢多說一句話。
直到他松開了鉗制她腿的那只手。
緊接着,蓋上被子,他的手又慢慢游移、滑動,如把玩一件物件般,捏住了她的脖子。
“告訴我為什麽。”
他說。
“為什麽要帶着我們的女兒逃跑?我找了你十年,後來又關了十年——算算下來,你對我還真是狠心啊,阿玉……你從沒來看過我,甚至還敢背着我,和別的男人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女人從始至終,對他都是不貞。
可恨他卻還是愛她。
甚至愛屋及烏,也想要見見那個被抱走的女兒——
他上回見到她,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呢。
那麽小一團,卻還挺可愛,也愛笑。算是個懂事的肉團子。
只可惜,早晨他剛看了手下送來的照片。長大了,似乎就沒那麽可愛了。
瘦得過分。
看來也是過得不好啊。
他手中的力氣又加重了兩分。
黃玉毫無反抗之力,被掐得喘不上來氣,臉很快憋得通紅。
求生意識驅使下,唯有努力去拍打他的手。想推開他。
“我……沒有……”
她的喉管裏發出氣聲。
“沒有什麽?”
她兩眼翻白。
推他的力氣減弱。
明明知道他想要聽什麽,然而,“背叛”,這兩個字像是卡在喉嚨口。
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背叛啊——
她在幾乎瀕死的迷蒙中,忽然鬼使神差地想。
死就死吧。
但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他,怎麽能叫背叛?什麽才叫背叛?
【你這是在幹什麽?他逼你吸/毒還是你自己……?】
【你瘋了!聽我說,毒/品這個東西不能碰!】
【黃玉,看着我,忍一下就過去了。聽到了嗎?別咬舌頭!——忍不住你就咬我的手。我給你咬。】
【行了行了,別哭了。你說你這麽漂亮一姑娘,幹幹淨淨活着多好,別自暴自棄。人只活這一輩子,什麽時候醒悟都不遲。】
【你說我啊?嘿,我心裏當然也有喜歡的人啊……沒有才不正常好吧。喜歡她好多年了,不過我想,她漂亮又能幹,現在也許都嫁人了吧。等我任務結束回去的時候,我再去見她。遠遠地看一眼就知足了。】
甚至分不清這一刻的淚水是生/理性的,又或是情到濃處。
她只知道,自己心裏,那麽多年來的恨意在逐漸消融。
也是到這一刻。
她才恍惚明白,原來自己還是愛的。
哪怕他不愛她,她也仍然在心裏藏着他的位置;
哪怕她遷怒于他們的女兒,但生死一刻,仍然還是為人母的本能在驅使,她拼盡全力也要把他們的女兒趕出風暴圈——還是愛的。
怎麽能不愛呢?十月懷胎生下來,小小的一團肉,水靈靈的一雙眼。
只是這麽多年,她一直試圖催眠自己,行差踏錯那一步,才導致最後的結局。現在看來,卻是因為那一步,所以才茍活了這麽多年而已——
否則。
在陳之華的手底下。
一旦被發現女兒不是他的孩子。
她和孩子又怎麽能活到現在?
恨只恨老天爺從始至終都在捉弄着她,讓她在逃出生天後才發現,肚子裏竟然已經又有了一個孩子。她害怕是陳之華的種,怕被他找到,所以始終不敢打掉。最後留着留着、便生了下來。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恐懼、愧疚和自我催眠中把那個孩子養大,努力把他養成一個好孩子,但不計付出到最後,卻依然只能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孩子重蹈父母的覆轍,變成一個可憐又可怕的“瘾君子”——
是命啊。
都是命。
而現在,她終于可以對這殘酷而苦痛的命運說一聲“再見”了。
她閉上眼睛。
然而。
等了很久,預料之中的痛苦和窒息感卻沒有再來。
相反,陳之華在莫名的嘆息中,逐漸松開了手。
只轉而以指腹輕撫着她脖子上被掐出來的紅痕。
“不能殺你。”
他說:“我逗你玩的,阿玉。我們一家三口還沒有團聚……我怎麽可能會動你。”
“我不會傷害你,我還要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你知道,我的身體現在也不好了,為了逃出來,還被人捅穿了肺——但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一定要長命百歲才能補回來,所以,不管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對了,女兒也是醫生,她應該會理解我的吧?到時候讓她來照顧你好不好?”
他溫柔體貼,似一個愛妻如命的好丈夫。
她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唯有眼淚“簌簌”落下。
直到最後。
低聲又低聲地哀求:“不要……打擾她的生活……我已經把她交給別人養了,”她說,“她有自己的生活,她的家庭,你如果想,那我來陪你,你不要找她……”
這只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唯一能為她的孩子做的事。
然而陳之華的表情卻突然一變。
又猛地伸出手,狠掐住她的臉。原就瘦弱的面龐更被擠壓得變形。
“你把她交給別人養。”
他說:“你把我們的孩子交給別人養——你卻給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怎麽解釋。
她絕望地想。
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一旦她說出來死去的那個才是他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他的滔天大怒,更無法想象他理清前因後果、會怎麽對待那個不屬于他的女兒。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
她忍痛沉默。
唯有在內心不斷祈禱。
【跑吧。】
她為那個從來沒有享受過她母愛的孩子祈禱。
【遲雪——跑得越遠越好,在紙包不住火那天到來之前……跑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