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回到酒店,婁平就帶着瑾瑜去見了父親婁文博

量。可到了國外,随手拿起一件禮品,都是Madeinchina!

正是印證了某人之言:出了國,才會感到國家的強大。

瑾瑜走了出去,很快又折身回了房間。對于水水,她一定要送些什麽。獵刀就是阿拉斯加州地地道道的特色。

水水的父母兩年前已經移居國外,執拗的她不願意跟随父母移民。

當時身邊的親戚和朋友紛紛過來勸說。包括瑾瑜。但水水就是不願意。對此,她的理解是沒必要,她從不認為美國的月亮比中國圓。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放棄二十多年來已經生活的習慣去換取一個也許只能滿足虛榮心卻并不适合自己的“美籍華人”稱號。

執拗不過水水,她和父母冷戰了半年多的時間,直到父母妥協。父母說,不會在勉強她,直到她自願移民。

水水已經大學畢業,父母擔心她一人在國內無工作,會變得游手好閑。就把自家祖上留下的一門面店改成了咖啡店,讓她打理。也側面圓了水水兒時想開咖啡店的夢。

這麽一說,大家也就該知道,“盈利”并非是咖啡店的主要任務。整個咖啡店的裝飾布局都是按照水水的喜好來的,空間寬敞舒适,布置溫馨怡人。

為相應環保的號召,給人以保護環境的危機感和責任感。年世界年初,水水特意在店內空出來一角,名曰:末日角落。裏面安裝着一顆假樹,上面貼滿顧客對末日的留言。

櫃臺前面,又多了一張新面孔。水水說她是小成,大學生,周六周日來兼職工作。

瑾瑜好奇地問,她在數什麽?

小成正在備戰英語四六級,她的英語老師告訴他們,四六級英語考試的重點單詞,多是三個音節,七八九個字母。所以,小成就在英語詞典上說出這類單詞,然後圈劃出來,重點對待。

兩人不禁感慨當初怎麽沒遇到這麽一位好老師。

水水左右前後看着獵刀。“刻着你的名字,你送給我?”感覺不合适。

瑾瑜點了點頭,“因為它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才能送你。”她看着獵刀說:“因為是我最喜歡的,所以送你。”

“那我豈不是奪人所愛了!”水水說,“尤其是奪好友說愛,這事太不道德了,我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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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笑了,“我們之間還用不着這些奪不奪的詞。獵刀,送你留作紀念。”

“還留作紀念?”水水笑了,“說得好像我們分別似的。”

“分別是早晚的事。”

水水知道她是指自己以後要移居美國一事,便“咦”了一聲,“還早着呢。”

瑾瑜擡眼見牆壁上安了一臺寬屏液晶電視。

“哦,就是你去阿拉斯加的第二天,有客戶要看電視。”水水收拾着獵刀和明信片,放在自己的雙肩背包中,“順便,我把家中的那臺松下電視機也換了,都換成華為了。”她笑了笑,“用華為的電視機看抗日神劇那感覺稍微好點。”

水水問瑾瑜此次旅行如何?有什麽稀奇好玩的。

瑾瑜雙臂放在桌子上,笑着一雙眼。水水集中精神期待她的講訴,不想好友卻開口說了一句:“我渴了,”

“就會吊我胃口,”水水說着對吧臺內數字母的小成招手,“一杯綠茶。”

水水曾玩笑地對愛喝綠茶的瑾瑜說:看看,我明明開的是咖啡店,就為了照顧你,這裏都快變成茶館了。

瑾瑜便回說:中西結合不是更好。

“第一次出國旅行,不會一點意思也沒吧。”

瑾瑜接過小成送過來的綠茶,道了聲謝謝。手握杯子,輕輕喝一口,“像做了一場夢。”

“夢?是美夢還是噩夢?”她又接着說:“你不是想告訴我,在美國當然是做美夢吧。”水水向小成要了一杯奶茶。

瑾瑜笑笑,“這也太崇洋媚外了,”她喝了口茶,“是美夢也是噩夢。”

“唉,”水水嘆了一聲,“等于沒說。”

“那就不說了,”瑾瑜忙從背包裏拿出相機,“我拍了很多相片,你看看。”她拿着相機坐到了水水身邊。

兩人一張張翻看相片,一言一語或是贊嘆景色或是批評拍照技術差,說說笑笑。

不一會兒,途徑的蘭蘭走了進來。蘭蘭是俞來的女兒。三人聚坐在沙發上,翻看相片,說說近日所聞所見的趣事。

婁平和婁安帶着禮物去教堂看望母親何文岳。婁安嚷着要母親在給她買一個錢包,說自己得有備用的,萬一下次錢包真被偷了。

何文岳笑說,都這麽大的人了,錢包還不會自己買。

婁安就撒嬌地說,媽媽買的和自己買的不一樣。

何文岳就笑着答應了給她在買一個錢包。

在教堂呆了一個多小時,姐妹倆人駕車往家行駛。

婁安望着窗外,氣呼呼地撅着嘴。

“都多大了,”婁平說:“還這麽小孩子氣,”

“姐,我什麽時候小孩子氣了。”婁安雙臂交叉放于胸前,“那都是我辛苦挑選,從阿拉斯加帶回來的。”

婁安是在生母親的氣。她和婁平送給母親的禮物,母親未打開禮物看上一眼,就直接送了人。

“只要她高興就好,”注意周圍來往的車輛,婁安穩穩地駕着車,“我們送禮物給媽媽,也不過就是想她開心。”

“她開興了?我也沒見她笑一笑。”婁安說,“連帶着我們也不開心。”說到這,她又如往常一般抱怨道:“媽媽到底怎麽想的,好好地生活不過,非去教堂當打雜的。”

“媽媽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有什麽理由?還不是因為方瑾瑜母女兩!”婁安氣呼呼地說:“我就真想不明白了。把媽媽趕出去,讓方瑾瑜進來!”

婁平握着方向盤,眼睛望着前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媽媽是自己主動要搬出去的!不是被趕出去的。”

“那還不是被她們母女氣的!”婁安憤憤不平地說。“要不是因為她們突然出現,媽媽怎麽會知道爸爸對她不忠,又怎麽會要搬出去!她肯定地說:“說來說去就是因為她們!”

婁平不想跟妹妹争論這個話題,靜靜聽完她的一陣牢騷。

“康東怎麽樣?”

“他?”婁安在記憶中短暫地收索關于“康東”一人的信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chapter24

康東是婁平的高中同學,大學學得是土木工程專業,現在是一位建築師。

“你喜歡什麽類型,”姐姐說。

“反正不是他那種類型,”

“康東這種類型,怎麽了,”婁平可不想聽婁安說康東的不是,“年輕又沉穩,又有事業心,已經很好了、”

“大姐,你都說他是年輕又沉穩,”停了停,婁安說:“太悶了。一點都不懂生活。”

“不懂生活?!”婁平搖了搖頭,“生活不是你想的那樣紙醉金迷。生活本身就是重複又繁雜的,就是悶。”

“是啊,你都說了生活本身就是重複又複雜的。在找個人悶悶的,我不悶死。在說了,”婁安頓了頓,“目前,我只是找男朋友,又不是找結婚的對象。”

婁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一個女孩子,要自愛!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婁安嘴巴中嘀咕道:“什麽年代了,自愛的都成老處女了。”

“說什麽呢?”

“沒說什麽,”婁安說,“姐,你就別擔心我了。趕緊把你自己嫁掉吧。”說到這,她笑了笑,“姐,我覺得康東,做我姐夫倒是挺合适的,”

“瞎說什麽呢,”

“我哪裏瞎說,”婁安向姐姐的身邊靠了靠,“我和康東見面時,他開口閉口說得都是你,說他以前學習成績很差,因為有你這個優秀的班長幫助輔導,他才能順利抵考入大學,有現在的成就。”

“這說明他是一個感恩的人。”婁平轉動方向盤,轉了一個彎。“你沒話跟人家說,人家總不能不言不語地冷場吧。”

“好,”婁安靠回到自己的桌椅後背,“我瞎說,行了吧。”想到了什麽,她又湊過來,“姐,康東不會就是那個蜻蜓男吧。”

從婁安記事起,婁平床頭就放着一個水晶盒,裏面嵌着一只蜻蜓。這個水晶盒,一只都是潔淨閃亮的,婁平每日都會擦拭一次。

婁安曾追問姐姐是誰送她的。姐姐不願意告訴妹妹,但妹妹總是糾纏不放。姐姐只能說,“是一個男生,曾經抱過你的一個男生。”婁安在問,就問不出消息了。她想肯定是姐姐喜歡的人送的,自此她就稱呼這個抱過自己的神秘人為,蜻蜓男。

“閉嘴!”

婁安就聽話地閉嘴了。轉過頭望着窗外的飛移過的樹木、花草和行人。

經過夏兒咖啡店,婁平特意望了一眼。正見瑾瑜、水水蘭蘭偎在一起,說說笑笑。

少不了,婁平又要教育婁安。說她不該結交那些胭脂水粉般的朋友,應該向瑾瑜學習學習,說朋友貴不在多,而在于真。

聽到姐姐拿自己跟瑾瑜對比,婁安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要下車,”

“下什麽車,”

“去看看那丫頭的朋友,是怎麽個真法!”婁安邊說邊解身上的安全帶。

“別胡鬧!”

“我哪裏胡鬧了!我不是遵照姐姐的意思去學習學習嘛。”婁安

解開了安全帶,右手搭在車門手柄上。

“系上!”婁平命令道。

婁安稍稍停頓,十分不情願地系上安全帶。

婁平搖了搖頭。妹妹這個脾性,誰能受得了。她不沒看上康東,倒是康東的福氣了。

下了車,婁安氣匆匆地走到家中,“噔噔”上樓,在“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別理她,”婁平對家中的保姆金媽說,“金媽,幫我泡杯咖啡!”

“是,這就去做。”金媽應聲轉身去廚房。

婁家現住的這套房,面積約200平米,分上下兩層。12年前買的。當時售價是34萬元,如今市值已升至300多萬。十多年間,價格翻了近10倍。

樓上的三間都是卧房,依次是婁平,婁安,瑾瑜的。婁文博住在樓下,與書房靠近。

最初瑾瑜搬進來時,是要将瑾瑜安排在樓下房間。但婁安堅決不同意。她說瑾瑜距離父親太近了,說是瑾瑜會蠱惑父親讓父親疏遠自己和姐姐。

那就讓瑾瑜住樓上的房間。當時樓上的第二間和第三間是被婁平和婁安住着,只有第一間房子是空着的。瑾瑜理應住第一間。但婁安又鬧起來了,說那間是母親住的,不能随便讓一個外來人住。母親只是暫時住在教堂,又不是不回來了。

婁平說,換房間。她換到母親的房間,瑾瑜住在她的房間。

見姐姐和父親護着瑾瑜,婁安氣得只咬唇。換房間也不行,她說,方瑾瑜憑什麽住在自己外面的房間。

“安安,你想怎麽樣,”婁平呵斥到。

婁安一扭臉,眼睛斜望精雕的天花板。“我也要換房間,”

最終的結果是:婁平搬到第一間房,婁安搬到第二間房,瑾瑜就住在第三間房。依次排開。老大,老二,老三,算是長幼有序。

婁安搬完房間內所有的東西,被子床單,連牆上貼得可愛小畫紙也撕了下來。

婁平見狀,忙讓金媽拿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又從自己的房間拿了些東西過來擺好。

“你二姐是被我給寵壞了,任性了點。”婁平對瑾瑜說,“相處的時間久了,就會好的。”

瑾瑜點了點頭。

“有什麽需要,就跟大姐說。”婁平拍了拍瑾瑜,“在自己家,不必拘謹。”

也就是因為婁平在,瑾瑜才覺得這裏像是個家。

瑾瑜和水水在咖啡店內各自吃了一塊蛋糕,之後便相互挽着胳膊去逛街。

逛街逛街,兩人少不了地要逛進每次必去的安安屋。安安屋內有飾品,文具等等,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一些稀奇好玩的東西。

水水邊看邊說,“你大姐真是厲害!”

瑾瑜說,“是名符其實的女強人!”

“你的那個家,要不是因為有她在,”水水說,“我早就讓你搬出來跟我住了!”

瑾瑜笑了笑,“知道你最好了。”

安安屋,是婁平一手創辦的。

當年為了哄愛哭愛鬧的妹妹婁安,婁平總是想法設法地找來些可愛的玩具和飾品。每樣東西不能重複超過三次。日積月累,這些可愛好玩的東西在倉庫堆放得越來越多。

婁平覺得太浪費資源,就在附件開了一家二手店,取名為安安屋。不想安安屋一開出,生意出奇的火爆。接連被當地媒體報道,婁安的相片也屢見報端。

随着婁安慢慢長大,玩具和飾品對她的吸引力不在強大。安安屋內的二手貨漸次被新品店代替了。

婁平也将安安屋作為一項事業,派人四處去收尋稀奇可愛的東西。她身邊的朋好友也成了免費的業務員,在出差或是旅游之際看見好玩的總會幫她帶回來。康東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每次外出,必然要給她帶寫好看好玩或者是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之後,安安屋的分店、加盟店在本座城市遍地開花。為了滿足貨物的供需,婁平創建了工作室,把原來主要有業務四處收集,轉換成專門設計師設計生産為主,業務收集為輔。

享有盛名的安安屋,也一度傳出改名的消息。8年前,婁文博接回瑾瑜,婁平又多了一個妹妹。婁平擔心會傷害到瑾瑜,她便提議将安安屋,修改為妹妹屋或是暖暖屋。

婁文博表示支持女兒的想法。但婁安是極力反對。她在家中大吵大鬧,更是絕起食來。

無奈,婁平只能放棄改名的計劃。

瑾瑜拿起一個鐵藝作品,腦子忽然湧進一個想法。

“走了,走了,”水水說:“餓了,”

“才吃過不久,”瑾瑜說。

“都兩個多小時了。”水水看看手表說,“在說了,我是吃米飯長大的,吃蛋糕總是感覺吃不飽。”

聽她這麽一說,瑾瑜倒也覺得餓了。

去吃飯的路上,路過了坤元酒店的大樓。坤元酒店的LOGO标志是由乾坤八卦圖抽象演變而來,外圍的八邊形演變成正方形(如房子的構架),中間是兩個重疊的圓圈。演變得太過抽象,少有人能一眼看出酒店LOGO與八卦圖的關系。#####

chapter25

這般大規模的酒店股東僅有兩位,一是婁文博,另外一位就是彭元坤。

彭元坤一向負責出錢,公司的行政管理以多是由婁文博一人操持。酒店分別設有不同的部門來管理不同的業務。總經理一職由婁平擔任。

瑾瑜畢業後,被安排在文覽部門作為文員。她常常在各個部門間行走溝通,是公司員工最為熟悉的一張臉。

公司人員并不知道瑾瑜是婁文博的女兒,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員工。但每年年會評選優秀員工,她的得票率總是最高。

水水有一次好奇地問,為什麽?瑾瑜想了想,說,公司人員見有一個熟悉面孔,就投了票,因為面孔被熟悉得多,所以票就多了。水水聽了,覺得很有理,連連點頭說,還是多出來走動走動好。

婁安早瑾瑜一年就在公司任了職,職位是餐飲部副經理。

對于坤元酒店來說,餐飲部門是舉足輕重的一個部門。

在這麽一個重要的職位上任職,婁安是不知輕重,常常找借口不去上班,并讓餐飲部經理幫自己隐瞞,但最後還是被婁平發現了。

婁安也就鬧開了,說不願意去餐飲部。

婁平問她願意去哪一個個部門?

婁安想了好一會,回答道,反正不想工作。

婁平忍住內心的怒氣,極力平淡道:“工作一定要做!”

婁安還想反駁,話還未出口,就被姐姐不可違拗的眼神殺退了回來。

婁安只能繼續在公司上班。但好景不長,很快她又開始了三天請假兩天遲到兩天早退的日子。

姐姐正想着要好好教訓一頓妹妹。父親就站出來,說婁安可以不上班。

“爸,安安這樣以後怎麽辦?!就讓她一輩子游手好閑!”

“平平,”父親說,“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找個合适的男人嫁了。”

“爸,結婚是重要,但她總得養得起自己!”

婁文博看了看工作上如自己左右手的大女兒,“平平,以我婁文博現在地位和家世,找一個能養得自己女兒的女婿,難麽。”

“爸,”婁平不以為然,“你太溺愛安安了,會害了她的。”

“我有一個會工作的女兒就滿足了。”婁文博說,“要是兩個女兒都一心撲在工作上,我真是要擔心了。”

婁平動了動嘴,沒說話。她知道父親是意指她至今未婚一事。

婁安在辦公室門外,耳朵貼着,注意聽着姐姐和父親的對話。“爸爸,”見父親出來,婁安高興地挽住父親的胳臂。

“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婁文博對女兒說道。

“等等,”婁平也走了出來,“不在酒店工作也可以,但你得學個專業,或者什麽技能。”

“啊,”一向不喜歡學習的婁安聽姐姐這麽一說驚地張大了嘴,“爸爸,”忙向父親求助。

婁文博開口了,卻是跟婁平一致,“我也有這個想法。”?

“不是吧,爸,”

“你休息的幾天,好好想想準備學什麽。”婁文博說:“我準備送你去國外,具體是讀律師還是醫生,由你決定。”

婁平見妹妹一副驚詫模樣,不由感到好笑,“趕緊回去,好好想想讀什麽。”忍着笑,“律師還是醫生!”?

律師?醫生?

最終的結果是婁安十分自願選擇了回酒店上班。她還是時常做做假。

婁平在餐飲部又任命了位副總經理,這位是管正事的。如此,對婁安的懈怠,婁平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嚴重她也就不聞不問了。對于這個親妹妹,她只能這麽辦。

?瑾瑜敲了敲門,“總經理,你找我。”

?“是,”婁平向站在門前的瑾瑜招招手。

瑾瑜關好門,走進了辦公室,走到婁平面前。

“瑾瑜,你明天去找找學校,學學國際貿易專業。”婁平解釋道:“公司對外發展,是大勢所趨。未來的幾年開拓的市場重點是海外市場,一些外貿上的基本注意點和流程,日後的工作中會經常遇到。”她接着說,“這也是公司工作的一部分,你選好學校,把上課的日程以及學費統一報上來,找你們部門經理蘇明簽個字,在去財務部報銷。”頓了頓,“蘇明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去辦吧,”?

瑾瑜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身後又響起了婁平的聲音,“讓水水陪你一起。”

瑾瑜應了一聲。

婁平笑了笑,“回去吧,好好工作。”

下班後,瑾瑜就直奔夏兒咖啡店。

水水站在吧臺內調制咖啡。瑾瑜站在吧臺外,把婁平跟自己說的話都告訴了她。

水水不解這明明是被重用的跡象,但瑾瑜的語調中卻沒有絲毫的激動和愉悅。

“開拓海外市場,是公司未來幾年的重點。”瑾瑜說,“責任重大。”

“原來是擔心這點,”水水給瑾瑜鮮榨了一杯橙汁。她十分淡然地跟瑾瑜說:“現在即便你主動要求去做開拓市場這一塊的工作,婁平也不會同意。因為她知道你現在沒這個能力。也許在之後的幾年時間,她也不會讓你出頭。她會找專業的人士去開拓市場,在去維護。你呢,只能跟在他們身後學習。等到一切都步入正軌,穩定了,她才會放心把這塊工作交付給你。”

看了看認真聽講的瑾瑜,水水端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從吧臺裏走出。“你畢竟是她親妹妹,公司重要的崗位裏,肯定有一個是屬于你的。”走到瑾瑜對面,她又說:“你得努力地學習了,別讓你大姐失望。更重要的事,要讓那個草包一樣的婁安意識到她自己有多草包。”

瑾瑜笑了笑,點了點頭。又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陪自己去找學校。

水水笑了笑,反問道:“只要是你的事,我哪天都有時間。”這就是自主做老板的好,時間永遠能自由支配。

兩人各自端了一杯飲料,坐在之前,開始分析學習和學校的問題。

國際貿易專業,是大學的課程,在讀個四年的大學?顯然不行。婁平也沒有讓瑾瑜讀全日制的意思。

英語培訓機構?對外貿易,英語當然是重要的,但也不是全部。其它方面的知識也得兼具。

夜大?有國際貿易專業,課程也相對齊全,每周有三到四天的固定課。課程都是在晚上或是周六周日,不耽誤酒店正常的上班。

只是“夜大”二字,提起來,總是與“敷衍”,“混日子”等詞聯系在一起。

“別人願意敷衍,願意混日子是別人的選擇。”瑾瑜說,“我是去學習的。”

水水想了想,“最好能夜大也讀,英語專業知識也去學,然後在找一個專業老師指導。”她搖了搖頭,“那你就沒時間上班了。”

兩人說來說去,決定明日去實地看看在做決定。

得先找資料,在網上輸入國際貿易專業的關鍵字,嘩嘩,一串鏈接就出了來。#####

chapter26

兩人開始逐條的篩選。

指針指到十點,咖啡店到了打烊時間該打烊了。

瑾瑜去了水水家,兩人繼續篩選搜尋來的資料。

一如慣例,晚上不回家,瑾瑜給金媽打了電話說自己在水水家,讓父親和姐姐放心。

正刷牙的的婁安,聽到金媽跟婁平說瑾瑜晚上不回來一事,忙走了出來。“哼,”嘴巴裏噴出了牙膏泡沫,“三天兩頭不回來,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咕哝了嘴巴中的泡沫,“這種人,還讓她回來幹嘛。有辱我們家的名聲,”

婁平擡眼看了看在樓上的妹妹,“瑾瑜不是說了麽,他是在水水家。”

婁安鼻子中“哼”出一聲,“她說在就在了。她随便說一個,我們就相信。”

“你這個做二姐的要是不放心,可以打個電話去水水家去求證一下。”樓平說,“關心一下妹妹。”

“我怎麽會有那個瘋女人家的電話!”婁安手拿牙刷,“在說了,問也是白問,瘋女人肯定是會幫她說謊。”

婁平搖了搖頭,“好好刷你的牙去!”她邊向廚房走,邊說:“等一下父親回來,千萬別讓我在聽到你說這類話。”

“我說的是事實!”

婁平停下腳,“事實!?毫無理由不回家過夜,是你的事實!”接着說:“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麽盡把妹妹往壞處說!”

婁安言語頓澀,只得恨恨地轉身洗手間刷牙。

婁平進了廚房,做起了木瓜牛奶凍。

做好之後,她端着木瓜牛奶凍走到樓上。走過去敲了敲婁安的房門,問婁安要不要吃點。

“不吃!”婁安生氣的聲音。

婁平聳聳肩。妹妹不吃,那就自己吃了。

自去年7月開始,只要時間允許,婁平每日都會堅持吃一份木瓜牛奶凍。說起原因,是源于一句說笑話。朋友聚會上,好友李米說婁平的胸前就是飛機場,當時婁平十分不以為然并說自己以為傲。當晚回到家中,婁平洗浴完,面對鏡子,左轉轉右轉轉,看看,自己胸确實小了點。

吃了半年多木瓜牛奶凍,豐胸的效果有沒有?她沒對比過。只是這木瓜牛奶凍吃着吃着就習慣了。

也許她習慣的不是吃,而是做。她享受做木瓜牛奶凍的過程,靜靜的,淡淡的,空空的,舒服着。

第二天,瑾瑜和水水先後去了九三,寧達,英奇,十八號,康恩等十個培訓點,實地查看。

路太遠的,删;地方太破舊的,删;服務态度太差的,删;老師看着不舒服的,跟高删掉。顏值是多麽重要。

最後只有四家入圍。

“小成,”水水叫了一聲今日來上班的小成,“你覺得哪家好,”

小成看了看紙張上的幾個名稱,“英奇,”

為什麽?

“我們輔導員就在那裏兼職,”小成說。

兼職。學校一向是不允許在職老師在外有在兼職。

“只要不耽誤學校的課,學校的領導即便是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小成說得理所當然,“現在生活壓力這麽大,能兼職誰不兼職!”

水水點了點頭,“你們輔導員教什麽課?”

“英語!”

“挺好,”水水望了望瑾瑜,“就他了!”

水水同小成的輔導員汪博銘通了電話。約定明日下午三點鐘在夏兒咖啡店見面。

瑾瑜和水水一道吃了晚飯,然後自己一人回家。

父親正在書房看書,瑾瑜輕輕地敲敲門,說了一聲自己回來了。聽到廚房傳出聲響,她就知道大姐在做木瓜牛奶凍。

“大姐,”瑾瑜走到廚房。

“瑾瑜,”婁平正切着木瓜,擡起眼,“在拿一個木瓜過來,”得做兩人份的了。

瑾瑜應了一聲,就從冰箱中那出一個木瓜,洗幹淨,削皮。

今天周六,不用去酒店。

婁平清晨就起床駕車去了Q市。安安屋的工廠在那。她曾想把安安屋的工作交給婁安打理,但婁安的工作态度實在無法接任這項工作。現在,她有了讓瑾瑜打理安安屋的想法。昨日瑾瑜向她建議到道安安屋可以做成品牌,産品的LOGO打印上酒店的LOGO,出口國外。不僅可以增加酒店的收入,而且還能為酒店日後開拓海外市場奠定基礎。這确實是一個好辦法。

一如往常,瑾瑜雙休日就在水水的店中幫忙。

下午三點鐘,汪博銘準時來赴約。

汪博銘身體清瘦,卻也精神,一身休閑裝扮,斜背着牛棕色的單肩包,十分自然。一開口,便是一陣濃濃的東北音迎面撲來。

一問得知是冰城,哈爾濱人士。

水水好奇地,怎麽會從哈爾濱遠道來此江南水鄉之地。

汪博銘說,自己學的是英語,外貿專業在哈爾濱用不着。

想想,也是言之在理。

說到東北,提到東北人,最先想到的是東北人的義氣。

水水開口就說了自己的看法,說是東北人的義氣并非是大家潛意識中的那一般,多是停留在口頭上,遇到事,真沒見幾個義氣的。

初次見面,水水就直說別人家鄉不好的話。讓瑜覺不太合時宜,就用眼睛不斷地提示她。

“你不要介意,”水水看了看瑾瑜,心有意會,但話已經說出口了收拾收不回來了,“我呢,也就僅僅是我個人感覺,我也就是接觸了那麽幾個東北人。不代表全部。”

汪博銘倒是十分淡然,對水水的北人義氣觀點到有幾分贊同。由此說了些東北人的文化,譬如,他一年只回去兩次,父母十分想讓他在家陪陪自己。但一旦有電話叫他出去聚會,父母一定會讓他出去,父母對此很驕傲,認為兒子很有能力,在外能吃得開。他接着說中國南北縱橫深,南北文化差異很大,有機會一定要親自體驗一下。

這話一出,他和水水就有了很多共同的話題。兩人各自說自己說去過之地的特色,一圈繞下來,才提及正事。

汪博銘一口答應了下來。關于報酬也是由水水一口定下。徹頭徹尾是東北的豪爽勁。為此水水額外加贈一條,他在夏兒咖啡店的一切消費都可免單。

免單活動,汪博銘倒是表現得十分喜歡。

等到送走汪博銘,瑾瑜在電腦上加了他的網上聯系方式,QQ。見其個人說明:天空越蔚藍,越怕擡頭看;月盈越圓滿,就越覺得傷感;有越多的時間,就越覺得不安;喜歡的人不出現,出現的人不喜歡,有的愛猶豫不絕,還沒再想她就離開,想過要将就一點,卻發現将就更難,于是我學着樂觀,過着孤單的日子。

水水湊過來看了看,“呦,看不出來,他還挺多愁善感的。”

瑾瑜無言,只是心中有隐隐地共鳴。

去英奇學校辦了手續,整個過程十分的簡單。确如汪博銘所說只要是交了學費,一切都好辦。#####

chapter27

第一次上課,水水陪着瑾瑜一起。她說要重溫一番逝去的學生時光。

英奇的教學點是在中山廣場旁的宏宇大廈的11樓,距離夏兒咖啡店并不遠。兩人一路邊走邊說,閑散着步子,三十多分鐘便就到了。

除了汪博銘,她們兩是最先到達教室的人。

“老師好,”水水煞有介事的向老師問好。

汪博銘笑了笑道,“好學生啊,”他拿起遙控器打開了投影儀。

“那是當然,”水水毫不謙虛。

瑾瑜把書放在桌上,問老師從家裏到這裏遠不遠。

汪博銘邊整理在電腦上整理教程,邊回說,二十分鐘的公交車車程。

挺遠的,瑾瑜說。無意間擡眼,見影布上跳出甬江字樣的文件。

甬江也是一個培訓的教育機構。汪博銘同時也在甬江代課?

看着專心整理文件的汪博銘,瑾瑜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觸動。多兼職代課,是為了多賺錢?也是為了那句,有越多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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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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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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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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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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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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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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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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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