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回到酒店，婁平就帶着瑾瑜去見了父親婁文博

間，就越覺得不安。是不安，也是孤單。

指針搖擺到六點半，就到了正式的上課時間。

教室內除了空暖的燈光，還有兩位學生，一位老師。

“上課，”

六點半到七點半，第一節課，教室內陸陸續續進了學生。下課十分鐘，老師拿過來了簽到紙。十多個學生蜂擁去簽到。七點四十分鐘至八點四十分鐘，第二節課時間，上課的鈴聲一響，人又開始陸續離開。

八點半的時間，教室內又回複了最初的狀态。只是空氣中多了人的體溫。

“太過分了。太不尊重人了，”一向直言自語不屑于他人眼色的水水，這時對汪博銘說：“老師，考試的時候給他們不及格。”

汪博銘拿着遙控器要關閉投影儀，“都不及格，英奇還能辦下去？”他接着說：“你們兩也可以走了。”

瑾瑜和水水兩人一起走到樓下。在公交車站，水水的公交車先到就先行離了開。

送走水水，瑾瑜稍稍等了一分鐘就離開公交車站點徑直向前走。與乘車比起來，她更喜歡走路。

三月的夜，在紅紅綠綠的燈光下有些清冷。瑾瑜向上拉了拉自己枚紅色的抓絨衣鏈。

“咦，你的家也在這個方向？”

身後傳來針對自己的聲音，瑾瑜轉過頭，見是汪博銘。“是啊。想走走走。”

“一路走回去？”

瑾瑜搖了搖頭，“那就太晚了。走一段，在乘車。”

“我也一樣，”汪博銘說着就與瑾瑜并肩而行。“住的距離這裏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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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有車直達。”瑾瑜問，“聽很多北方人說，他們受不了南方天氣，太濕冷了。”

王博銘點了點頭，“我開始的時候也是很不習慣，但時間一久，也就好了。只是，”他縮了縮肩，“這裏一到冬天，屋內屋外一樣冷。”

南方沒供暖。這該是南北差異最明顯的一點，也是每年南方人自我調侃凍成狗的真實原因。

瑾瑜笑了笑，“你來這裏多久了?”

汪博銘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七年，”接着在補充道：“有七年了，”

“就是因為自己所學的專業在哈爾濱不好找工作就遠離家人來這裏，”

汪博銘擡擡眼，望望在眼前來來往往刺眼的行車燈光，“一開始是，後來住着住着就習慣了。在回到哈爾濱，反而不習慣了。”

兩人邊說邊走，就到了下個公交車站。

“老師，你是要做幾路車？”

“我不在這裏乘車，”汪博銘說，“我是要送你上車。”

瑾瑜舒心一笑，“謝謝！”

之後的日子，瑾瑜的時間排得緊湊而擁擠。忙忙碌碌在時間的弧線上，消磨了幾分夜深人靜的那份孤寂想念。

夏兒咖啡店也成了汪博銘教書授學的場地。水水每次都會為他供上一份親自研磨的咖啡。

但今天，迎接水水和汪博銘的不是濃郁的咖啡香，而是讓人為之擔憂的消息。水水被抓了。

小成幾人正在談論此事。各個是猜疑紛紛。聽小成說，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水水離開了夏兒咖啡店。

半個小時候，前來上中班的小于匆忙跑進咖啡店，說是見水水被警察抓上了車。

多久了？

有三個多小時了。

“水水有什麽不良嗜好？”汪博銘問站在自己身旁的瑾瑜。

瑾瑜搖了搖頭。在她心目中，水水完全是一位道德模範。

“難道是除暴安良的時候惹得禍，”雖然同水水認識時間不久，但汪博銘對水水淺顯易懂的性格還是十分清楚。

“這麽說，警察請水水去喝茶去了。”小成接了一句玩笑話，“以作獎勵？！”

幾人正猜測着，瑾瑜背包中的電話響了。

是警察打來的。讓她去派出所簽單擔保領人。

汪博銘伸手攔了車，陪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路上見瑾瑜緊張，他玩笑味十足地說，別擔心，以水水的性格，要是冤枉了她，她準把派出所鬧個底朝天。

瑾瑜笑了笑，王博銘說的話水水絕對做得出來。她搖了搖頭，想象不出此刻坐在派出所中的水水是一副什麽摸樣。

十分鐘後，見到了人。水水是一副不言不語如犯錯了的孩子又不肯承認錯誤一般，低垂着憤悶的眼。

她果真是做了除暴安良了的壯舉。

民警說，水水當街毆打外籍人士。

瑾瑜忙說，她不會無故打人。

民警點了點，說：“确實不是無緣無語。”

前後情況簡單是這樣：有一小偷偷去外籍人士的錢包，被發現，兩人正糾纏着。忽然出來一位女士以為外籍人士欺負了同胞，就加入了進來。

民警說，好在小偷說是不認識水水，不然水水就要被視做同夥一道受審了。

出了派出所，水水皺着眉望了望空中高懸的太陽。不時，嘆了口氣。“真是丢人。”說着她就快步向外走。似要把上午丢人的事一腳一腳釘入腳下的路。

瑾瑜忙跟上。汪博銘随在身後。春日大好的情景，他們是顧不得欣賞了。

“女俠女俠，”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追随的興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