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受準備好你的狗窩,你一不小心樂不思蜀了怎麽辦?”老大義正詞嚴。
“老大,我記得是某人協同某人再聯手某兩人給我每天諄諄教誨美國的黃金遍地來着。”我笑着。
“唉。”老大長嘆一聲,“南兒,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依依不舍來着,你給老娘下降了吧。唉,南兒啊,這種狠毒又沒科學依據的東西是不能學的啊!”
我低咳了一聲,“老大,是你K歌K得太興奮了。”
“哦,原來是這回事兒啊,怪不得我竟然會對你戀戀不舍了。”老大終于醒悟,“既然這樣,四兒,你先過去勾搭上一個金發碧眼讓我看看我未來的前景吧。”
“老大,作為新時代的新青年,我堅決抵制一切會妨礙我又紅又專的可能性條件。”我滿懷堅決地說。
“南兒啊,如果真那麽不幸,一見鐘情了怎麽辦啊?啊!一見鐘情啊!”大頭兒那娃帶着幾分的興奮問道。
“人為什麽有勇氣一見鐘情,人海裏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老大那頭兒興奮地又唱了起來。
“老大,頭兒,不用興奮了。這種事兒不會發生,放心吧,三個月後你們夾道迎接李大海龜吧。”我嘻嘻地笑着。
“為什麽?”俊俊的聲音。
“嘻嘻,因為雖然我只混了三個月,可是那也叫海龜。”我笑道。
“老四。”俊俊的聲音繼續着,而老大和大頭兒這時也靜了下來等待我的答案。
“喂,那些混兩天的都叫海龜了,姐姐我可是正經地混三兒月的,哪能不叫海龜啊。好了,同志們,現在已經夜深,請為了未來的海龜降低你們的音量以及舒緩你們興奮地細胞,海龜我要陪周公他老人家了。”我說着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
為什麽?為什麽嗎?俊俊,其實我懂你們想問什麽。只是,這時候的我卻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因為我同樣沒有勇氣,因為我看過這種不顧一切所帶來的虛無,那一種令人無法掌控的虛無,那一種令人有着不顧一切的毀滅的力量。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讓它再發生,無論是在誰的身上。
夢中又回到了那個夏天,那張已經漸漸模糊的臉在夢中不斷的出現。只是,那個身影卻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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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着追逐,那個笑着的人突然一臉扭曲地對着我,“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纏着我?你還想耽誤我一輩子嗎?為什麽,為什麽,松開你那肮髒的手……你松開,松開……”
夢裏的聲音萦繞着,脖子上的束縛越來越緊,在喘不過氣兒的時候,耳邊微微地傳來了聲音,“南兒,南兒……四兒……”
“李懷瑾,你給姐滾起來。”大頭兒一聲吼,終于驚醒了我。
扯下圍住脖子的被子,輕撫額頭,汗黏黏的。
“頭兒,叫魂兒呢。”拍了拍臉,對着隔壁床上坐起來對着我一臉憤怒的大頭兒出聲。
“靠,丫快滾起來,鬧鐘響又停了。丫夢美男了,沉睡不醒。”剛醒的大頭兒有着不輕的起床氣。
“夢是夢了,美男沒看到,倒是遇到美女報複來着。”我平靜地說。
“喲,四兒,搶人男朋友了?”老大咬着牙刷問。
“更嚴重吧!”模糊地嘟囔了聲,爬下去洗刷了。
“南兒,待我睡醒了,送你機場啊!”大頭兒那邊迷糊說。
“頭兒,有專車接送,你睡去吧。”我咬着牙刷回。
大頭兒聽完,“嚯”的一下坐了起來,“機場那種豔遇指數最高的地方怎麽可以錯過?” 得,愛咋的咋的。
☆、登機
“南兒,不公平,不公平啊!憑什麽啊,你說這是為什麽?”大頭兒那娃跟着我下了宿舍,等看到了來接我的車,就一臉哀怨。
“頭兒,既然要送人了,就要做好被打擊的準備。”我拍着大頭兒的肩,笑的愉快,“頭兒,我可是告訴了你不用送我來着,你非要過來我也沒有辦法啊。”
“老二,淡定,不就專車嗎?都是四個輪子,有什麽區別的?”老大滿臉的羨慕妒忌恨地安慰道。
大頭兒幽怨的眼神轉向了老大,“老大,四輪的轎車跟四輪的校車是不一樣的,三個人竟然有兩輛車,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頭兒,連着梁老是四個,再加上司機應該是六個人。而且車是梁老安排的,頭兒,過去問問梁老這是為什麽吧!”我非常認真地回答。
“哎,突然好羨慕倆師兄。四兒,你說現在轉過去,梁老會接受我不?”老大聽完,突然一臉羨慕的看着倆車。
“老大,馬老應該不會放人的,你死心吧。”我非常肯定地說。
“唉,羨慕妒忌恨啊。”老大嘆息。
“小師妹啊,來了,等很久了?”二師兄走過來接過我的行李,看着大頭兒和俊俊她們問道。
“師兄,等很久是一句寒暄還是具有實際意義的問話?”我問道。
二師兄對我呵呵直笑後直接忽略我的問題,對着老大他們笑着問,“嘻嘻,幾個師妹來送小師妹嗎?”
“是啊,是啊。師兄,我們想送到機場來着。”老大一臉谄媚地看着二師兄。
“李懷瑾,同學送過來啊。呵呵呵呵,感情真好,年輕就是好啊。”梁老搖下了車窗對着我們說。
“梁老,早上好。”那三個娃很恭敬的問好。
“呵呵呵。好好好。”梁老樂呵呵地回答。
“梁老啊,我們想送懷瑾到機場來着。”老大看着梁老笑得一臉的真誠,眼裏亮晶晶的。
“行,都上車吧。回來再讓他們接你們回來吧。”梁老看了老大他們幾個笑得依舊和藹。
“謝梁老。”大頭兒笑眯眯地回答。
“呵呵呵......”梁老回答我們的是笑聲依舊。嗯,今天梁老心情非常好。
機場上人來人往,在我們在等待的過程中,大頭兒也在等待着傳說中的豔遇。
“哎......”當大頭兒第N次感嘆的時候,三師兄終于忍不住出聲了,“我說,敏之師妹啊,你到底在感嘆什麽啊?”
“哎,師兄啊,你不懂啊......”大頭兒一臉的悲傷,“師兄,你說機場這麽一個生離死別的地方怎麽就沒有帥哥出沒呢?”
“生離死別?”二師兄眼角抽了抽,“敏之師妹啊,這種詞不能随便用啊。再說,你這樣說讓我們情何以堪啊。”二師兄一臉的痛心。
“師妹啊,雖然我沒有陳大狐貍那麽的驚豔,可也是純純小家碧玉一枚啊,你太傷我心了。鵝憎死裏。”三師兄抱心。
“小家碧玉?”我眼角也抽了抽,“師兄,請自覺調整好自己的性別。”
此時,老大拍着三師兄的肩,一臉的理解,“張師兄,我們不會歧視性向不清楚的人。”
“靠,老子一爺們。”三師兄捍衛着。
“老三,端莊點,師妹都在呢。”二師兄一臉不贊同。
“師兄啊,對于舍風如此彪悍的宿舍成員,我覺得我是異常溫和一人了。”三師兄話剛完,就接收到了不明眼神四枚。唉,可憐的孩子啊,作為又一個敢于挑戰我們宿舍的人,我默默地為你喝彩。
“師兄啊,我覺得我們很溫婉來着。”老大的聲音有了幾分的陰沉。
“張師兄啊,丫還挺了解我們的啊。”大頭兒端出了完美的笑容,對着三師兄。
三師兄此時稍稍覺察到自己的境地,看到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時偷偷地轉過了身。身後,當接觸到俊俊冷冷地冷冷的目光,三師兄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師妹啊,這世道不彪悍不行啊,呵呵呵......”最後只是很沒用地用傻笑掩飾着心虛。
“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丫頭們啊,彪悍點好啊,彪悍點好啊。”梁老的聲音打破了三師兄的心虛。可是梁老啊,我們的話你一直都在聽啊。
“呵呵......”倆孩子也心虛了。哎,梁老這是贊美老大他們的真性情還是護犢子來着?
“梁老啊,你們也快登機了,我們就先回去了。”老大對着梁老說,而大頭兒那娃看着倆師兄一副你們懂得的表情。
“呵呵呵,丫頭,放心,我們的人怎麽可能讓人給欺負了呢?”梁老看着大頭兒和俊俊笑着。
“那梁老,我們先走了,你們一路順風啊。”大頭兒笑着說,然後轉身對着我,“未來大海龜,好好照顧自己啊。”
看着老大他們撤退的身影,梁老非常愉悅地下結論,“丫頭,你這幾個同學有意思,呵呵呵。”梁老,其實你也很有意思。
我們幾個依舊在非常無聊地等着飛機,突然,三師兄肘了我一下,在我耳邊幽幽地嘆息,“小師妹啊!你說敏之師妹怎麽就走那麽快呢?唉!誰說機場沒帥哥來着,誰說的?”
我疑惑地看着三師兄,在以為他又要感嘆一下自己的“小家碧玉”的時候,只聽見他繼續哀嘆,“唉!這都什麽世道啊!竟然有人的背影可以如此完美啊!你說如果是個貝多芬多好啊。唉!”
順着師兄哀嘆的方向看去,一個熟悉的背影正走向前臺。
“師兄啊,有沒有覺得那個貝多芬特別的眼熟啊?”我笑着問,繼而拍着師兄的肩,安慰道,“師兄,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絕望,你要相信那個背影如果是一百分,他的臉就一定是一百五十。”
“那不就是二百五了嗎?”二師兄非常順利地接上了,話語讓三師兄的眼睛瞬間明亮。
“那不是趙瑞嗎?”對着那個背影,二師兄疑問後便毫不猶豫地呼喚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趙瑞轉過身來,看到我們似乎愣了一下。
“唉!二百五式美男啊!”三師兄看着趙瑞走過來,搖頭嘆息。
“梁老。”趙瑞恭敬地問好,“您的飛機不是該起飛了嗎?”
“趙瑞啊!”三師兄一副正經的模樣,“這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誤點。”
“呵呵呵,小趙啊,這麽空閑來送我老頭子啊!”梁老心情很好地問道。
“我也是今天的機,去德國。” 趙瑞看着梁老微笑地回答。
“呵呵,小趙啊,這幾個月麻煩你了。仨孩子不容易教啊,呵呵呵。”梁老笑得一臉的輕松。可是梁老啊,我怎麽覺得你的語氣有幾分幸災樂禍呢?
趙瑞回了梁老一個笑容,“梁老,昨晚上伯父還提到您呢,說有機會再下一盤。不過這事兒還是不要再扯上我了。”
“呵呵呵。”梁老回了一段經典的笑容。
在我們疑惑這兩人的對話的時候,趙瑞再次出問道,“梁老,你們會留到什麽時候?”
“呵呵呵,這個看情況,不過一般會到十月初。小趙,準備回去看看嗎?”梁老的話剛說完,機場廣播便播放了登機的信息。
趙瑞皺着眉思索了一會兒,繼而笑着說,“那梁老,你們先上機吧,保重啊。”
“呵呵,好,小趙啊,一路順風啊。”梁老說完轉身對着我們說,“老二老三丫頭兒,跟小趙表示一下。”
“趙瑞啊,需要熊抱一下嗎?”三師兄一臉燦爛的笑容看着趙瑞,停頓了一下接着,“我們大老爺們就不需要了,派小師妹代表吧。”
趙瑞愣了一下,繼而笑着對我伸出了手,“李懷瑾,好好照顧自己啊。”
摸着美玉男的手,突然有了幾分的尴尬,“呵呵,你也保重啊。”對面,趙瑞的眼睛有一絲不明的暗淡稍縱即逝,笑着對我點了點頭。
“丫頭兒,好了,都走了,呵呵呵。”梁老發話。
坐到飛機上,二師兄轉過頭在我耳邊嘆息,“小師妹啊,多好一機會跟帥哥來個親密接觸啊。哎,可惜啊可惜。”
“對啊,小師妹,你沒看到趙瑞看着你的背影那一個失落啊,一帥哥被打擊得啊。”三師兄接口。
我眼角瞅了瞅倆師兄,“師兄們啊,被熊抱了吃虧的可是你小師妹我啊。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想我這麽具有傳統女性美德的人,怎麽可以這麽豪放呢?好了,為了繼續發揚我的傳統美德,師兄,請在我的周圍設下結界,我跟周公他老人家研讨一下如何更好的将中國的傳統美德推廣到世界去。”
飛機上的睡眠并不安穩,一幕幕抽象的畫面不斷地出現。那一張張模糊的臉在轉換着。耳朵的不适感再加上熬夜的疲憊感使人在睡眠中的帶上了幾分的不愉悅。哎,還是應該早睡早起做個乖寶寶啊。
☆、MIT生活
跟着兩個接待人員走出機場,三師兄就開始感嘆,“師父啊,你說我們這是何必呢?看那倆娃中文溜得啊。”
“老三,我們絕對要相信師父的決定。”二師兄維護着梁老的決定的正确性。
“呵呵呵......”梁老笑着,“老三啊淡定,主席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啊,套句俗套而真理的話就是師父吃鹽比你吃米要多,呵呵呵......淡定淡定。”
根據梁老師門的傳統,我在思索是不是三師兄在某個不淡定的時候得罪了梁老。一旁三師兄也陷入了沉思,似乎也考慮着這個可能性。
在我們安定好,兩個中文十分順溜的接待人員也非常神秘消失之後,我們也準備着開始苦力生活。這時候,我們終于驗證了梁老的那一句“吃鹽比你吃米要多”。
“三師兄,我們是不是思想境界太低了?”看着滿臉扭曲的三師兄,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師妹啊,我的感覺就是趙瑞學會了多重影□□。啊,鳴人啊,把你的徒弟們都收回去,還我倆順溜的中文娃。”三師兄崩潰着,只是想不到三師兄還真有童真啊,多重影□□?很貼切。
“成熟點,老三,淡定。用你的強項攻占他們。”二師兄也有了幾分的不淡定。
“攻毛啊,一串串的蝌蚪文,有個數字沒有。靠,小師妹,解釋一下,上面那男的PPT上說得是什麽啊。”三師兄已經抓狂了。
第一天的日子很簡單,就相互認識了一下,還有簡要地陳述自己的研究重點以及我們接下來需要接觸的具體工作。只是,這個研究重點的陳述中還是能看到這邊的博士生對于研究的态度。三男一女的研究小團體再加上我們三個,并不是一個小的研究團隊。
"What's wrong with you?"開工的第三天,那個非常娃娃臉的男生終于在三師兄第N次犯下低級錯誤的時候出聲了。
"I'm OK,Thank you."還在狀況外的師兄非常禮貌的回答了娃娃臉的提問。
文化背景、使用習慣、言語場景的不同使我們再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東西方的文化差異,以及中美英語使用的不同。
只見娃娃臉在聽完師兄的回答後,突然臉色就十分的難看,鄙視與氣憤便兼容并蓄了。
"I'm so sorry.He doesn't mean that.He just poor in English."二師兄及時地想解圍。
看着那幾個人隐隐變化的臉色,我轉過身走到二師兄的身邊,在他耳邊悄聲說:“師兄,讓三師兄自己解釋。”
二師兄疑惑地看着我,在看到我望着那幾個人的暗示眼光後突然醒悟。對我點了點頭後便繼續着自己統計工程。
那頭,三師兄依舊在對着那個不熟悉的系統在奮鬥,等發現身邊的狀況時似乎也愣了。
“靠,我是不是又表達錯誤了?”三師兄終于在抓狂後變成了無奈,“Do you know Chinese"對着那個變色的娃娃臉,三師兄問道。
在得到對方疑惑的搖頭之後,三師兄終于無奈地用上了英語,“厄,I just don't know how to handle this system。厄,不對,I mean ,don't know well......”
在三師兄中夾英的解釋中,那個娃娃臉的臉色似乎也緩和了幾分,恢複了娃娃臉該有的面貌。
一周的時間,在三師兄終于摸清楚了新程序的操作後,堅實的計算機基礎便展現了出來。強大的操作運算能力使得美國團的幾人刮目相看。
在幾個人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及驚嘆的目光下,三師兄終于把抓狂的狀态變回了不淡定。“師妹啊,這幾個怎麽了?每天如狼似虎地看着我。”
呵呵,如狼似虎。在師兄百年一日努力地糟蹋中國傳統語言魅力中,我很淡定地出口,“你可以理解為他們被你的中夾英式的語言魅力征服了。”
三師兄斜斜的瞟了我一眼,搖頭嘆息,“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啊。”
一周後的會議讨論上,在對前期的工作進行總結後,我們也真正地開始課題的研究分工。Jeff教授在給我說明了各自組員以及研究方向後便讓我們自由讨論。剛開始的會議還向着正常的發展方向,只是在會議的結束時間裏便變了樣。
美國團的美女看着用蹩腳的英語陳述自己觀點的三師兄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便激起了千層浪,笑聲此起彼伏。那幾個憋笑憋得難受的人此時也不再忍受非人的痛苦,哈哈地笑得愉快。
在三師兄一臉盯怪物的表情中,我們清楚,這個新組成的研究團體終于散去了前期的不信任與猜疑。
課題研究工作的開始,終于使我們見識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崩潰。一串又一串的數據,不定時出錯的程序語言,語言轉換間不依照語法習慣表達的詞語每每使我們在狂笑中崩潰。
長時間的高密度、高專注度的工作也使我們見識到了MIT學生特有“讀起書來不管時間,睡起覺來也不管空間”的傳統。看着研究桌上趴着睡得亂七八糟的美國團成員,我們終于理解了為何趙瑞說我們原本的研究生活簡直就是呆在天堂。
對面桌上的二師兄在完成了最後一條的數據時也終倒在了實驗桌上昏睡。那邊只剩下三師兄和娃娃臉還在堅持着。
“靠,還讓不讓人活。”每每都是三師兄這一句話結束我們一個階段的研究工作。三師兄的這句總結性言語還有個英文版,一般由娃娃臉來結束。
作為總結程序編輯的三師兄和娃娃臉在痛苦中培養出了革命友誼。兩人的情誼的源頭,明顯是娃娃臉的那一句"What's wrong with you?"
娃娃臉對于語言的牛頭不對馬嘴似乎有着莫名的興趣與執着,再看清楚了三師兄非挑釁的本性之後,便經常借用交流的借口與三師兄共同探讨中英翻譯問題。
在三師兄多次的結束發言再倒下中,娃娃臉終于理解了這句經典中文所蘊含的內容。在得到三師兄的“言傳身教”後,娃娃臉的結束工作也終結于一句經典話語"Kao,let the man live not live."
兩個多月的課題研究終于在我們的崩潰和嚴重缺乏睡眠中提早結束了。那天早上的我們帶着滿眼惺忪,婉拒了倆教授的慶祝活動。在集體的睡眠要求中活動被有條件地延後了,告別了倆教授,我們七個人游魂一樣地飄蕩在MIT校園裏。這種游魂式的飄蕩似乎在校園中也頗為常見,并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
飄蕩中隐隐聽到的都是“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Planning”的名號,在第N次後終于弄清楚了是那邊頗為大型的慶典活動以及小型的研讨會正在進行。聽着隐約的聲響,我們非常有集體意識地對着那邊傳去了幽怨的眼神。
宿舍裏,電腦上大頭兒的信息不斷地閃爍,郵件一封接着一封。無力地關上信息,兩個多月的半封閉式的研究,此刻才有了再世為人的感覺。
只是,基本持續了三天的最後階段工作似乎已經耗盡了我們的力氣,躺倒在床上,才感覺到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躺到床上了。唉,苦力的生活終于結束了,終于看到了農奴的翻身解放了。沉沉睡過去前腦海裏剩下的只有這個念頭。
☆、游蕩
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終被肚子裏的饑餓呼喚了起來。
休息過後,神清氣爽地走到了餐廳,倆師兄已經在那用餐了。
“小師妹,幾天出去旅游不?我們來一趟名校之旅怎樣?”二師兄喝着牛奶,拿着面包艱難地對我開口。
“名校?逛MIT?”抱過餐盒,我坐下問道。
三師兄伸出油油的手指對我搖了搖,“哈佛。”
“師兄啊,逛這裏跟那邊差不多的,不要被名氣蒙蔽了。”面對同樣人生路不熟的倆人,我非常認真地說,“再說,你們認識路嗎?三師兄啊,地圖上都是蝌蚪文啊。”
“師妹,淡定,大不了就迷路,老子現在有的就是時間,老子迷得起。”三師兄非常豪壯的拍着胸口。
悲涼地被兩個人拖了出去感受一下哈佛的人文氣息,美曰其名為:你一文科的娃,呆在MIT算什麽。
游蕩在劍橋境內,穿梭在哈佛的校園。不同于國內的封閉式校園,這邊的校園跟居民區結合得相當好。相近的居民區裏,一戶人家往往住着幾個哈佛的學生。
“你說我們周圍飄蕩着的學生裏有幾個是高富帥?”飄蕩着,二師兄一臉興味地問着。
“師兄,這個問題相當簡單。”我轉着頭對周圍同樣飄蕩的人群來了一個掃描,“你的問題中兩個是外表問題,一目了然。至于富嘛,看衣着也基本上有答案了。基本上特別有錢又不浮誇的是低調的奢華,浮誇的是浮誇的奢華。剩下的不屬于這兩類的比例最多就百分之十。”
“嗯,嗯,有道理。”三師兄贊同道。
“師兄,博物館啊,進去感受一下人文氣息吧。”看着前方的植物博物館我提議。
“什麽類型的?”三師兄看了一眼,“師妹啊,作為一個準備感受人文氣息的孩子,你認為我們進去植物博物館合适嗎?”
“那下一個我們去藝術博物館怎麽樣?”我繼續問道。
“師妹啊,你認為他那滿是數據、程序的腦子能欣賞這種抽象的美?”二師兄解釋道。
“好吧,考古的應該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吧?”我不再抱希望地看着倆人,得到肯定點頭兩個。
“那我們就純粹地逛校園?”疑惑地看着倆師兄,在得到肯定答案後,我終于不再淡定,“師兄啊,你們是沒有計劃還是不認識路啊?”
二師兄對着我非常肯定而真誠地回答,“兩者兼有之。”
“我說師兄們啊,你們還真是時間非常多,過來耗時間的啊?”對于答案,我相當無力。
“師妹,教堂啊,進去看看?”大半天的閑逛,二師兄看着我接近哀怨的眼神終于非常聰明地建議。
癱坐在座位上,仔細觀察着,是那種很常見的典型的小教堂類型。教堂裏的人不多,但是,都是很嚴肅虔誠的表情,我們三個并不是信徒,但是這樣的環境中還是隐隐有了幾分的肅穆。
布道的神臺前是兩個戀人,手牽着手似乎在起着盟誓。雙方的神色都很嚴肅地低低訴說着什麽,繼而那個女孩子一臉幸福地盯着男生,臉上笑容燦爛。盟誓的東西往往因人而異,但是,那一刻,女孩的表情讓人相信,此刻的她是幸福的。無論将來會發生什麽,此刻女孩的笑容燦爛得迷人。
“師妹走了嗎?氣氛逼人啊。”三師兄靠近我,小聲地說着。
跟着倆師兄走出了教堂,三師兄便感嘆道,“裏面還真是騙姑娘的最佳場所啊,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報應啊。”
無語地盯着三師兄,“師兄啊,不帶這樣的。”
回程的路上,三師兄感嘆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學校好空啊。”
“三師兄,相對來說,對于一個這樣大的校園,學生人數卻跟我們差不多的學校,這樣的感覺是正常的。”
“老三,MIT也很空啊,怎麽就沒見你有感慨啊呢?”二師兄問道。
“這不是還沒有逛嗎?”三師兄轉過頭對着落在後面的我,“小師妹啊,明天繼續我們的名校之旅怎麽樣?”
“師兄,我拒絕參加任何沒組織,沒紀律的團體。”我堅決抵制。
“師妹啊,今天只是個錯誤的嘗試,明天給你享受全方位的五星級服務。”二師兄引誘道。
“包吃包住包苦力。”
“deal!”三師兄非常直爽地接上。
待我們跋涉回了宿舍,黑暗中發現大門前一個人交叉着腿靠在了門邊上。
“開盤大競猜,朋友還是敵人。”三師兄對着那個人影對我們兩個說道。
“朋友如何,敵人如何?”我問道。
“啊?”三師兄被我問得一愣,“沒想過這問題呢。”
陰影中的人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聲音,轉過了身,“你們回來了。”清朗而熟悉的聲音中隐隐有着幾分的愉悅。這就是傳說中的他鄉遇故知嗎?
“啊,趙瑞啊,你怎麽來的”二師兄興奮道。
“坐飛機來的吧。”走出陰影中的趙瑞帶着幾分笑意對着我們說。
“趙瑞啊,是不是難耐相思之苦就飛過來了。”三師兄一臉正經地調侃,趙瑞臉上有了幾分訝異。三師兄嘻嘻地笑了兩聲,“其實不用太想念我們的。”
“呵呵。”趙瑞笑着,“過來參加個研讨會,發現你們還在就過來了。”
被迎進了客廳,趙瑞環視了一下我們的住宿環境問道:“住的還習慣吧?”
“趙瑞啊,作為新世紀的新青年我們都着吃苦耐勞的好品德,這些身外之物不重要。”二師兄一副新新青年的模樣。
“洪執啊,你們現在住的地方傳說中是我們學校最奢侈的公寓之一啊。”趙瑞聽完,一臉笑意地說明。
“唉,奢侈,腐敗這些都是浮雲,老子在這呆的時間都沒有一個月,苦力奴使都不分日夜,老子待研究所待到都崩潰了。趙瑞啊,你那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三師兄一臉同情地看着趙瑞。
“就一邊詛咒着這地方一邊熬過來,不過跟這裏的人交流很有意思,不用花太多力氣。”趙瑞笑着回憶。“對了,你們今天出去觀光了嗎?”
“沒有,只是出去游蕩,消磨一下過多的時間。”我回答,換來了倆師兄哀怨眼神四枚。
“那明天有空嗎?我帶你們參觀一下。”趙瑞笑着問。
“免費導游?包吃包住包苦力?”三師兄一臉興奮。
趙瑞笑着點頭,“對。”
“成交。”二師兄接聲。
☆、遇何家
跟随着趙瑞游校園基本上只出眼睛和口就夠了,一個人好的導游絕對是旅游精彩程度的關鍵。
熟悉的地理環境再加上穿插的傳說和紮實的專業建築知識,一路走過來基本上就是一堂有趣的建築課程。院系設置、生活習慣、學習氛圍......一系列介紹下來,不知不覺間就感覺在這校園中有着無盡的趣味,即便導游一次又一次提到了學習的崩潰,但是,濃濃的學習氛圍還是在抱怨中展露無疑。
“趙瑞啊,你是旅游專業的吧。”坐在餐廳中,二師兄一臉妒忌地看着笑得溫和的人。
“專業相關,而且這是我詛咒了四年的地方啊,怎麽可能不熟悉。”趙瑞笑得開懷。
“趙瑞啊,這裏真的有人邊在跑步機上跑步邊看書嗎?”三師兄興奮地提問。
“這個啊......”趙瑞停頓了一下,“待會兒帶你們去見識一下,如果幸運的話可能真的見到。”
“靠,真有這樣的極品。”三師兄聽完就不再淡定,“老子高三那年都沒有做到這份兒上。”
“三師兄啊,你保送的吧,別跟我們扯你高三的事兒,你沒那資格。”我一臉鄙視的看着三師兄。
“呵呵,感嘆一下,感嘆一下。”三師兄呵呵直笑。
“趙瑞。”跟着趙瑞漫步在校道上,那邊一個童稚的聲音響了起來。循着聲音看過去,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從右邊的岔道上蹦蹦跳跳地過來,身後站着笑得有點無奈的父母。
“小璐,長高了。”趙瑞摸着小女孩的頭,笑得溫和。
“趙瑞,我十三歲了,不是小女孩了。”小女孩扯下趙瑞的手,一臉認真地說,模樣十分可愛。
“喲,小美女啊。”三師兄興奮道,然後在我耳邊輕聲說:“小師妹啊,看那小屁孩的神情,是你未來可能潛在的情敵啊。”
我斜斜地看了三師兄一眼,“師兄,你對這個小loli有興趣?”
“滾邊兒,說你事兒呢,別污蔑我家未來的媳婦兒。我媳婦現在在讀大學或研究生呢。”三師兄認真地堅持着。
“老三啊,這種事情肖想一下就行了,畢竟不現實。”二師兄不遺餘力地打擊。
“你倆圓潤地給我滾。”三師兄憤怒。
“趙瑞,出來散步嗎?”走上來的夫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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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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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