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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可是我那時候……”那邊帶上了哭腔。

“何夫人,我不知道您跟我們家有什麽糾葛,但是,從我五歲開始您就不曾出現過,我不希望我現在的生活因為您的出現會有什麽樣的改變。”說完,不覺松了口氣,原來,這并沒有想象中困難。

“小瑾……小瑾……”那邊已經泣不成聲。

“何夫人,如果沒什麽事,我先挂了,希望您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您知道……”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換了一把聲音,“李懷瑾,下午四點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小公園。我們在那等你。”話說完就挂斷。

看着挂斷的電話,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不是要我不要纏着你嗎?現在我不是很好地聽你的話了嗎?

把電話遞還給趙瑞,“謝謝。”

“都談妥了?”

“不算吧!大老爺們語氣太沖,摔電話來着。”我笑着說。

“李懷瑾。”趙瑞停頓了一下,“你那時候不想來美國就是因為他們吧。”語氣中并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小趙同志,看人八卦是不道德的。”我笑着回。

“是嗎?不是圍觀吶喊才是正道嗎?”趙瑞正經地回答。想起趙瑞的那幾個發小,恩,環境對人的熏陶很重要。

“呵呵,是滴是滴,想八卦?”我挑眉,看着趙瑞。

“我該堅決地回不想?”回想起昨晚上的那幕,趙瑞,有帶這樣記仇的嗎?

“行,為了滿足你大男人的八卦心裏,我決定犧牲自我。”我笑着,端着趙瑞送過來的牛奶轉身出了後院。

“趙瑞,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我擡頭問靠在柱子上的人。

“有過吧!”趙瑞回憶着,“當年設計稿被偷就特別恨那個人。當時離大賽就只有兩天了,結果只能夠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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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轉過身,看着前方,似乎在微微出神,“可是,現在我卻想感謝他。如果沒有他,我不可能會回想起我的初衷。”

“趙瑞啊,你也有這麽坎坷的經歷啊!”我笑着總結。

“怎麽我感覺你是不可思議外加幸災樂禍啊!”趙瑞笑着問。

呵呵,聽得出來啊!”我笑着說。趙瑞一臉無奈地看着我。

“可是,趙瑞。”我慢慢地喝着牛奶,“如果那個人沒有在你迷失的時候偷你的稿,而是在你最迫切需要成功的時候偷了它,你還會這樣想嗎?”

趙瑞盯着我看了很久,終是嘆氣,很誠懇地說道,“我也不清楚。”

“其實,應該是不恨的吧!恨一個人很累的。”我笑着,“而且,為了恨去記挂那樣一個人很不值得,對吧?”

趙瑞看着我,慢慢地帶上了幾分笑意,“恩,不值得。”

喝完了牛奶,看着天空,藍藍的少了幾分繁雜,一片澄明。

“趙瑞,我去把倆師兄踹醒打包去了啊!”站起來,我笑着揮手。

☆、回絕

“師妹啊!要是沒有你我們怎麽辦啊!”二師兄咬着筷子,一臉滿足地嘆息道。

“師兄,我想我該回答你一句很經典的答案:涼拌。師兄們自己決定誰洗碗啊!”

“師妹啊!It's totally unfair.為毛不是蹭飯的趙瑞洗啊?”三師兄一臉忿忿。

“三師兄,來美帝國兩天,英文麻溜麻溜的了!”我笑着,“嘻嘻,還是洗碗去吧!”

“師兄啊,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啊!女大不中留啊!”三師兄一臉悲痛欲絕。

無語地看着三師兄,“張望年同志,對于你不負責任的言語,我保留追究你法律上的責任,你跟我律師聯系吧!”我平靜地拍着三師兄的肩,“現在,請您老人家高擡貴臀,圓潤地帶着您的冷飯殘羹往廚房的方向去吧。”

“師妹……你……你……”三師兄指着我一臉的悲痛,繼而抱着碗,一走三回頭地唱着,“小白菜呀地裏黃呀……”趙瑞看着三師兄,一臉笑意。

“趙瑞,今下午有什麽節目?”吃飽喝足的二師兄癱坐在沙發上問道。

“你們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白宮。”洗完碗的三師兄插了進來。

“師兄,你還不如說白金漢宮呢。”我答道。

“師妹啊!來美國不看白宮就跟去中國不看長城,去法國不看巴黎鐵塔一樣樣的。”

“師兄啊!這跟來MIT不游覽波士頓也是一樣樣的。三師兄,美國的夜生活還精彩吧,美國的早上睡得還踏實吧!”看着一臉理所當然的三師兄,我涼涼地回答。

“呵呵,呵呵,小師妹,開玩笑,開玩笑。”三師兄呵呵地笑着。

“崩笑也甭想了,在你們昏迷不醒的時候,梁老下命令,為了彌補我們這幾個月的豬狗不如所得到的勞苦功高,今晚上高層給我們踐別來着。”為阻止三師兄碜人的笑聲,我答道。

“包吃包玩包打包?”三師兄雙眼亮晶晶的。

“老三,淡定。不就吃個飯嗎?蹭頓飯是應該的。對了,小師妹,幾點?”

“下午五點。師兄們你們還有三個小時化妝打扮,時間是充足滴,放心。”

“滾,大老爺們兒化什麽妝。”三師兄帥氣地一甩頭。

電話響起,“好了,那我也不打擾了。”皺眉看了一下,趙瑞站起來,有禮地告別。

送趙瑞出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麽。等趙瑞挂斷電話,我問道,“趙瑞,能給我何教授的電話嗎?”

趙瑞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電話中回過神來,“啊?啊!何教授的電話啊!”

“趙瑞,你沒事兒吧!”

趙瑞擡起頭對我和煦地笑,“沒事兒。恩,這是電話。”遞過紙條,趙瑞似乎皺着眉頭在想着什麽。“李懷瑾……你……”

“什麽?”我疑惑地問。接完電話的趙瑞似乎很不對勁,從沒見過這樣欲言又止的他。

“怎麽了嗎?”看着沉默的趙瑞,我再問。

“沒什麽了。先走了。”趙瑞笑着回。轉過身,剛走了幾步又回頭,“李懷瑾,如果你……何教授那邊……你可以找我。”

看着趙瑞有些懊惱的神色,我疑惑着,“好,謝謝你。”

趙瑞向我點頭,轉身走了

撥通了電話,心中刺痛刺痛的,我可憐的電話費啊!好想撥個對方付費的電話啊!

"Hello!"聲音傳過來。

“何教授您好,我是李懷瑾。”我說道,“今天下午我沒辦法赴約,現在我想跟你們說清楚。”

“我說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啊!怎麽出爾反爾啊,叫你跟父母見個面還得下請帖了?你還懂禮貌不懂啊?”那邊何教授已然暴躁。我有點無語,剛剛誰不讓人說話就挂電話來着?

“何教授,我不想再跟您探讨父母的問題。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們互不幹涉。再說,你們現在的家庭中□□一個身份不明的我,無論對我還是對您都十分怪異。而且,突然冒出一個不倫不類的姐姐我相信對何小姐的影響也不好。所以,我希望何教授您能明白。”我平靜地說。

“小瑾,你說的什麽話啊?有做女兒的這樣對父母說話的嗎?”何教授的聲線從暴躁中平靜。還是愛女心切啊,這麽快就能想到關鍵了。

我勾起了笑容,只是,女兒嗎?有我這樣做女兒的嗎?其實這與你無關吧。

“何教授,我今天給您打電話只是出于禮貌通知您我的缺席。而且請您跟何夫人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停頓了一下,我平靜地繼續。

“小瑾,當年的事……”聽完我的話,何教授有幾分急迫。

“何教授,我很抱歉打斷您。對于當年的事,我只說一遍。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再被拉去當聽衆。”

“聽衆?李懷瑾,當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何教授的聲音冷了下去,“那天,你跟你母親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吧?”

“何教授。”我淡淡地出聲,“實話實說而已,讓我稱為母親的女人确實不是您的妻子。”

“你,你這什麽态度?”冷冷的聲音熱上了幾分,“這些年都沒有人教你禮貌嗎?”

“何教授對于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探讨過了。”說好不要再介意,拳頭還是不由得握緊,不出意外地反擊了,“而且,我相信,您沒有任何立場跟我說這樣的話。”

“你這什麽話?”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何教授,互不幹擾對誰都好。既然當年您妻子做出了選擇,就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冷冷地說。

“負責?這是你該說的話?”

“何教授,每個成熟的成年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作為一個長輩,我相信您比我更能理解這句話。”松開拳頭,我平靜地說。

“李懷瑾,叫你認母親就那麽為難你嗎?”那邊再次傳來了冷冷的聲線。認母親?我有那資格?

“何教授,您說笑了。母親是不用認的。而且這母親也不是我想認就能認的,不是嗎?”冷冷的聲線中帶上了笑意。,“而且李教授,你以什麽身份讓我認人呢?”

“無論什麽身份,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強硬而武斷的聲音。

“何教授,我已經不是五歲小孩了!您知道,對于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威逼利誘對我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深吸一口氣,“而且,我相信您有無數的理由可以勸服您的夫人不再幹擾我的生活。您知道,每個人對于騷擾都會有所反應,我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也那麽想不開,像我外婆那樣讓您的夫人在我們之間再做選擇。何教授,您雖然有把握讓她再選擇您,但是,我可以保證您的夫人在這過程中不會比當年輕松。何教授,您是愛妻子的人,我相信您能有所抉擇。”

“你這是威脅我?”那邊冷冷地問。

“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不過,如果您要這樣想,也可以認為我是在威脅您。”

“你……好好好,李懷瑾,果然青出于藍啊!”冷笑伴着寒意從那頭傳過來。

“何教授,您過獎了。”我笑着回。

“好,如你所願。只是,你以後不要後悔。”聲音又冷上了幾分。

後悔嗎?我愣愣地想着,外婆曾經也後悔過那樣的選擇嗎?那雙無波的眼睛上的沉痛那樣的深刻。

“何教授,您跟您的夫人有沒有後悔過?”無意識地出了聲,聲音出來,那邊沉默了下去。

“何教授,我相信您也不會讓我有後悔的機會。”平靜了下去,我靜靜地出聲。

“李懷瑾,你一點都不像她。她太簡單,而你……”那邊嘆息一聲,停頓了一下,“有沒有人說過……”那邊似乎陷入了回憶,“你跟你外婆真的很像,不僅外表像,內裏也一樣。一樣的聰明,一樣的決斷。你們的心不能傷,應該說是想傷也傷不了吧。你外婆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

“是嗎?謝謝贊美。”我笑着出聲。誰都傷不了嗎?那雙沉痛的眼睛到底是為了誰?不能傷嗎?只是,當心都已經傷痕累累,誰還會介意有沒有多一道傷口?

“我會照顧好她,你放心。”那邊的冷意稍退。

“這與我無關,何教授,我要說的說完了,不好意思,先挂了。”

挂斷電話前,聽到的是那邊的一聲嘆息。

嘆息什麽?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後悔。此刻萦繞在腦海的是外婆彌留時對着十歲的我交待的第一件事情。雖然會痛苦,會失意,但是卻不能後悔。

☆、回國一

參加完高層的餞別宴,扶着倆喝高了的師兄往回走。

“師兄,你們真的拒絕他們的研究所啊?高薪美差啊!”

“唉,可惜啊!語言不通,雞同鴨講啊!”三師兄帶有幾分醉意地說。

“三師兄,雞同鴨講?再謙虛就虛僞了。”我哂道。

“老三,師妹說得好。虛僞的人生是要不得的。”二師兄贊嘆道。

“師兄,話說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蚱螞,榮辱與共啊!”三師兄拍着二師兄的肩得意地笑。我笑着說:“三師兄啊!我發現你喝醉了倒是能說人話了。有進步啊有進步。”

“靠,丫乘機損人來着。”三師兄有幾分步伐淩亂地靠近我,朝我頭上來了一下。

“呵呵,這不無聊嘛,不挑撥一下怎麽有樂趣啊!”

“師妹啊,跟着我們就那麽無聊啊?”二師兄一臉哀怨看得我發慌。

“呵呵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此刻的我很悲哀地發現,我果然已經被梁老師門同化了。一樣的說話模式啊!方老,我對不起你啊!

宿醉的早晨并不難受,畢竟醉得有限。

收拾完畢,拖着行李箱下樓,看到梁老樂呵呵的給倆師兄做着“早訓”。

“呵呵呵,丫頭兒收拾好了?”梁老示意完倆師兄給我提行李後,便樂呵地發問。

“梁老早上好,都收拾好了。”我答。

“好好,有沒有記得帶上特産啊?”梁老問。

想起一堆的“made in China”的商品,我微微地糾結,“梁老,美國的特産‘美男’沒辦法打包,所以放棄了。”

梁老聽了我的答案,微微愣了幾分,繼而樂呵呵地笑了,“呵呵,丫頭兒有意思有意思。既然這樣,過來免費觀賞幾年怎麽樣?”

聽完後,我眼角抽了抽,“梁老,作為小輩,我決定與師兄們共進退。”

“呵呵呵,三個還真齊心。呵呵呵,很好,很好。”梁老高興地說出了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轉身疑惑地看着倆師兄,三師兄很盡責地替我解釋,“師妹啊!我們說得話竟然是一樣樣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說一家話兒?”

聽完後,我默,“師兄啊!我這是傳說中的背叛師門嗎?”

“你有做欺師滅祖的事兒嗎?說,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們師門的事兒?”三師兄“雞動”了。

看着三師兄,我弱弱地回了一句,“師兄,我是方老門下的。”

二師兄幽怨地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幽幽地開口,“李懷瑾小朋友,我記得你一直叫我們師兄,而我們叫你小師妹來着。”

我頓時無語,“師兄,你好像管我們宿舍都叫師妹來着。”

此時,三師兄以一種極度玩味的眼光看着我笑,眼中傳達着獵人看着獵物上當時的興奮神色,“咳咳,李懷瑾小朋友,請注意了,是小師妹而不是師妹。我記得必要時候我們都很認真區分來着。”

小師妹?師妹?行,果然字字有玄機啊!

“呵呵呵,丫頭兒,沒必要區分那麽清楚,半個師父也是師父,更何況我跟老方本來就是同門。呵呵呵,這背叛師門确實算不上,你叫我一聲師父,估計老方也不能把你怎麽着?呵呵,丫頭,多認個師父怎麽樣?”梁老的眼睛亮晶晶地閃着精光。

回梁老一個非常經典的梁氏師門笑聲,“呵呵呵,梁老,這樣不大好吧!”

“小師妹啊!這沒什麽不好的。”二師兄點頭附和着梁老。

在我微微糾結的時候,三師兄非常“正義”地說出了我的心聲,“師父,這是傳說中的強買強賣嗎?”

然後,在二師兄不淡定而梁老淡定的眼神下,三師兄郁悶地低下了頭。

“呵呵,丫頭,既然這樣,叫聲師叔怎麽樣?”梁老看着我笑着問。

接過三師兄遞過來的茶,我恭敬地鞠了一個躬,“師叔請喝茶。”

梁老呵呵笑得愉悅,“呵呵呵,這師叔聽着感覺又年輕了幾十歲,呵呵呵,跟老方一比又年輕了。呵呵,丫頭兒,這稱呼我喜歡。”

聽完梁老的話,剛剛的嚴肅感瞬時灰飛煙滅,梁老你這是想認徒弟還是純粹為了消遣方老啊?

“好了,先吃早點,等趙瑞過來了我們就一起出發吧!”梁老笑着說。

“師父,徒兒有疑惑,不知師父可解否?”三師兄一臉疑惑。

“說出來,為師為你參詳參詳。”梁老非常盡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的職責。

“師父啊!你跟趙瑞到底什麽關系啊?”三師兄眼中寫着八卦的興味。

聽完師兄的問題,我暗為三師兄的無所顧忌捏一把汗,只是聽到梁老依舊樂呵的笑聲時,我就開始狠狠地鄙視自己無知。唉,梁老師門的開放門風絕對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用世俗的眼光來衡量的。

“呵呵,有興趣?”梁老對着兩個眼睛閃光的師兄問道。得到的是非常肯定的點頭。

“丫頭兒,你也感興趣?”梁老轉過頭問道。

在想搖頭的時候,接收到威脅性的眼神兩枚。

“師叔,鑒于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保障,我決定使用我的緘默權。”我誠實地表達我的觀點。

“師父,投票結果是,兩票通過,一票棄權,通過率達百分之百。”二師兄興奮地宣布結果。

“呵呵,少數服從多數。呵呵,我們兩家是世交。他是我的世侄子,丫頭兒有沒有興趣,那孩子不錯啊!”梁老非常淡定地幹起了媒婆的行業。

“師父,不帶這樣外銷的,這兒有倆潛力股呢。”二師兄說道。

“呵呵,老二,那天那女娃是怎麽回事兒啊?”梁老平靜地為我們提供八卦。

在我們如狼似虎的眼光下,二師兄讪讪地說:“這不還有老三嗎?”

“呵呵,他倆如果能成早就成了。”梁老看着我們非常肯定地說。

“師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他倆挺好的,郎有情妾有意啊!”二師兄在我們的鄙視眼光中瞎掰。

“師兄,那姑娘……”三師兄意味深長中壓抑着興奮。

“師父,我覺得師妹跟趙瑞也挺般配的,您老想好怎麽撮合他們了嗎?老三你有沒有覺得趙瑞似乎對師妹不太一樣啊?”二師兄非常無恥的用我轉移話題。而三師兄聽完這話,也非常“單純”地被帶了過去。

“師妹啊!”三師兄撫着下巴看我,“趙瑞啊……嘻嘻,你們……”

我非常正常地冒出黑線,“三師兄,二師兄那姑娘。”

“師妹……”二師兄幽怨的聲音傳過來。

“師兄……”我回以同樣幽怨的呼喚。

在我們彼此幽怨中,門鈴響起。

“呵呵,那孩子來了,丫頭兒,去開門吧!”梁老的話語結束了我們師兄妹間的彼此幽怨。

☆、回國二

“早!”打開大門,我微笑地打招呼。

“早!”早晨的陽光照在趙瑞的身上,微微有幾分耀眼。趙瑞的笑容在陽光下越發溫和,散了那幾分冰冷的寒意。

退開幾步把趙瑞讓了進來,關門鎖住室外的陽光,這樣的陽光還是太耀眼。太過耀眼的陽光往往容易把人灼傷。

“呵呵,來了,一起用早點吧!”梁老招呼道。

“梁老早上好!”趙瑞溫和地打着招呼。

“趙瑞,剛提到你就來了,快坐。”二師兄非常谄媚地招呼道,而我隐隐聞到了幾分陰謀的味道。

果不其然,待趙瑞剛坐下,問題便出來了,“趙瑞,有女朋友了沒?”

我以鄙視的眼神看着用我轉移目标的二師兄。然後幽幽地在三師兄耳邊感嘆:“不知道二師兄那姑娘是誰,好想知道啊……”

三師兄回我一抹眼神示意我淡定,而趙瑞面對二師兄的問題似乎有些疑惑“怎麽了嗎?”

“呵呵,沒事兒。那幾孩子逗着玩兒呢!”梁老笑呵呵地回着便結束了我們正準備開始的又一場“人口普查”活動。

剛從屋裏出來,便看見Jeff教授帶着美國團的幾個人站在院子裏。

“不枉此行啊!竟然讓我在美國享受一趟中國特有的領導級待遇,被人列隊歡送啊!”三師兄看着門外的人一臉滿足。

“Nian,Hong,Lee,再見。”娃娃臉跟我們抱別後便拍着三師兄的肩膀道,“I hope we can have the chance to work together in the future.保重。”

旁邊,幾個共同奮鬥的美國團成員,連同那個冰冷的領隊眼中都有着幾分的不舍。

跟他們一一擁抱話別,不知不覺間才發現原來真的要別離了。曾經以為,美國這個地方不會勾起一絲的留戀,但是,兩個多月的共同工作中還是收獲了一份認可與不舍。忽略那些意外的因素,确實一如三師兄所說的是我們賺到了。

等待上機過程中,給大頭兒發出了歸航的信息,得到的是大頭兒銷魂的驚嘆號,“啊!啊!!啊!!!!!”

想起那邊應該是深夜,只好安撫那個像似打了“雞血”的人,以免她們禍害其他宿舍。

微笑地準備關上手機,突然發現被人牽挂、期待着的感覺很不錯。再一遲疑,便發出了一條信息,“李大少,我今天歸航了。”

一分鐘後收到一個連在屏幕上都能感受到的懶洋洋的字,“哦”,連标點都懶得加上,還真是百年一日的懶。

“喲!小師妹給誰發信息啊!笑得這麽銷魂!”三師兄的話讓我又一次的汗顏,呵呵,銷魂。

為了不負三師兄的期望,我回以非常誠實的答案,“我家男人。”

“啊!”三師兄訝異,“小師妹,你金屋藏嬌。”

再一次沉默,無語地看着三師兄,轉頭,入目的是趙瑞微皺的眉頭。皺眉揮散那一瞬間的不适感,繼續把話題引回到二師兄那姑娘身上與三師兄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蒙。

好不容易人品爆發,準點坐上了飛機,卻被倆有異性沒人性的師兄很沒同門愛地踹了過去待角落。

疑惑地看着旁邊的趙瑞,“你不是應該坐頭等艙嗎?”

“有規定我不能坐經濟艙?”趙瑞笑着問。

“呵呵,沒有沒有。篷壁生輝,篷壁生輝。”我計算着過往空姐的數量密度,有幾分狗腿的笑道。

趙瑞聽到我的話,微微地皺着眉,得,今天這老大心情不好,少說少錯。

“李懷瑾……”趙瑞輕輕地叫了一聲。我恩一聲作為回答,卻轉過頭看着窗外的雲海。

那邊沉默了下去,繼而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傳來,“李懷瑾,我是不是很難相處?”

聞言我轉過頭很認真地看着趙瑞,“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此刻的趙瑞終是帶上了幾分笑意。 我很認真的回答,“假話是,很好相處,溫和如玉,很有勾引一切異性的妖孽潛質。”說完驚覺用語過于直白,非常危險,忙掩飾道,“後面只是誇張的修飾語,請自動忽略。”

趙瑞面無表情地點頭,讓人完全猜不透。

“那真話呢?”趙瑞求證。

“至于真話嘛,”我看着又一個過來尋問是否需要提供服務的空姐,笑得一臉意味不明,“你認為這些空姐都是過來幹嘛的。”

趙瑞看着我,眉頭輕微且快捷地一皺,“是嗎?原來你這樣想啊!”趙瑞的聲音中有了幾分的自嘲。

我低下頭,看着趙瑞的拳頭緊了又松。剛想跟他說一聲去會周公的時候,聲音又傳了過來,“李懷瑾,你跟男朋友感情很好吧?”

我有幾分不可思議地看着趙瑞,大半年的相處下來,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個人可以開玩笑,也可以在底線範圍內滿足你對他隐私的打探,但是卻是個不會打探別人隐私的人。十多年的國外教育把他培養得很好。

今天這種狀況,我微微皺緊了眉頭,一直不願相信的事情在破土而出,讓人不得不面對。只是,此刻的自己卻選擇了逃避。

我笑笑地看着趙瑞,“困了,我先睡了。”說完,轉過身看着窗外的雲海發呆。

“我很抱歉。”那頭,趙瑞的聲音在濃濃的歉意中有着懊惱。

“趙瑞。”我笑着轉身,“雖然你的太受歡迎惹來空姐無數,但要相信這不是你的錯。”說完,我很兄弟愛地拍着趙瑞的肩。

趙瑞眼神有絲黯淡,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瞬間隐去,遞過向空姐那拿來的毯子蓋在我身上,恢複了溫和的笑意對我說:“睡吧!”

對他扯出一個笑容,我轉過身睡過去。

腦中混亂得可怕,那幾個人的臉跟聲音在不斷重複,慢慢地變得扭曲。最後當一切慢慢平靜的時候,出現的是那雙看着我滿眼都是濃濃的哀傷與痛楚的眼睛。

突然驚醒,發現自己正抓緊趙瑞不撒手,而趙瑞正滿臉擔憂地看着自己。

趕緊松開緊抓的手臂,微微囧了,我啥時候這麽豪放了,我的清白啊!

正當我在為自己的形象哀嘆的時候,趙瑞擔憂的聲音傳來,“你沒事兒吧?”

接過趙瑞要來的牛奶,我笑着喝下,“昨晚很他們玩太瘋,刺激神經沒舒緩過來,呵呵,沒事兒,沒事兒。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趙瑞很平靜地“恩”了一聲,表現相當冷淡。

我微微地露出笑意,這樣的結果就好。只是,當時的自己并不清楚,那個在英國接受了四五年教育的趙瑞很好地繼承了英國人的部分嚴謹。很多時候當他表現得相當平靜冷淡,事實往往并不如我們所想。套句通俗一點的用法就是:這厮也相當有腹黑的天份。

☆、回國三

等飛機降落已經是北京時間晚上八點了。剛走下飛機,三師兄深深吸了口氣便來了一句:“靠,哥終于可以爺們地國罵不必擔心別人聽不懂了。”

我在三師兄身後一臉黑線,“三師兄,你是壓抑多久了,小心遭到國人唾棄又灰溜溜的跑到美國繼續壓抑啊!”

“呸,烏鴉嘴,爺會幹那種無聊事兒?”三師兄一臉唾棄地看着我。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一語成谶。兩年後,當三師兄在此再次踏上去美國的航班時,一臉哀怨地看着我,哭訴着我的烏鴉嘴。自此,這一名號幾經三師兄的“惡意渲染”永垂不朽。

不同于美國校園夜晚的安靜,自車子沖出重圍,好不容易擠進校園後,熱鬧的氣氛令我們有幾分的不适應。

“師妹啊!熱鬧的氣氛為毛就讓人有幾分難受呢?”二師兄在我們送完梁老回家後便有着幾分糾結地問。

“唉,為毛熱鬧都不是我們的,我的夾道歡迎啊!我的美女師妹的鮮花啊!”三師兄接着抱怨。

“回去睡一覺一切都有的。”我有幾分無奈地看着倆師兄。

“上車嗎?我送你們?”趙瑞自下機後,冷淡散了幾分,有些笑意地看着我們。

幫師兄們搬完行李下車,正準備上車時被三師兄神秘地拉到了一邊,“師妹啊!你跟趙瑞……”

我黑線地看着,“師兄,我再一次萬分肯定地告訴你,抛棄你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嘻嘻,小師妹啊!你确定那個睡着了被趙瑞護在懷裏關懷備至的不是你?”師兄笑得暧昧。

“李懷瑾,好了嗎?”三師兄剛說完,趙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在三師兄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中我黑線地坐上了車,都說睡着了,我咋知道?

把行李搬下了車,看着漫漫的宿舍長途,幽幽嘆了口氣,還真是有夠遠的。

“需要幫忙嗎?”趙瑞看着我,有幾分笑意地說。

“不用不用,男士止步。”我搖頭。

“需要叫柳小姐?”趙瑞依舊溫和。想起大頭兒年初那兩袋食物,我再次搖了搖頭,這世道還是自己比較可靠。

提起自己的兩大袋行李,我揮了揮手。

“那再見。”趙瑞轉過身很利落地跟我告別。唉,還關懷備至,還真會吹。不過想想倒是輕松了不少。

終于攀涉回了宿舍,好不容易踹開了門,迎面飛來了一個黑影,接着便被來了一個熊抱。

“頭兒,沒……沒氣兒了。”我扔下行李急忙拉下纏在身上的“四爪魚”。

“老二,放開她。孩子都出不來氣兒了。”老大幫着拿開了我身上的束縛。

“南兒,我想死你了。”頭兒抱着我使勁搖。

“頭兒,你是想我死吧!都窮搖上身了。”扶定有點暈的頭,我無力地說。

“這不看見你太興奮了嗎?”大頭兒讪讪地說。

“四兒,美國的帥哥帥不?”待放好了行李,老大看着我眼睛閃閃的。

“老大,我在研究所被囚禁了倆多月啊,裏面倆歐洲的,另外一個美國的娃娃臉估計也不是你的菜。”我很誠實地回答。

“那豔遇呢?豔遇啊!”老大眼睛繼續閃爍。

“木有。”我聳肩。

老大凄然地轉過身去,“我那黑暗的未來啊!”

“那李大海龜,你究竟去美國幹嘛來着?”大頭兒也有着幾分沮喪地問着。

“對着數據崩潰啊!”對着滿臉恨鐵不成鋼的兩人,我很誠實地道出實情。

“南兒,你說你這是為毛啊?”大頭兒一臉沮喪。

“老四,手信。”在老大和大頭兒的持續沮喪中,俊俊冰冷的臉中似乎有着一絲笑意。

“俊俊啊!都是make in China的啊。”我糾結。

“靠,那出國是為毛啊?”大頭兒終于不淡定地出聲了。

“頭兒,我表示很無辜。”我弱弱的出聲。

“四兒,有沒有去游歷一番?倆師兄不說包吃包住包旅游嗎?”老大在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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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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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