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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波士頓時間早上十點,消化好着呢。”三師兄一臉的不屑。想起下午跟大頭兒的對話,微微有幾分糾結,這話怎麽聽怎麽熟悉,我該回一句你這是在中國的地兒上嗎?

倆師兄看着我的模樣,“小師妹,你那什麽表情啊?”

“沒啊,感嘆一下,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我答道。

三師兄圍着小師弟轉了幾圈兒,“小師妹啊,這就你家男人?金屋藏嬌的那個?”

我黑線了一下,“我師弟,方老新收的。”轉過身對着小師弟,“小文,過來認識一下,梁老門下的倆師兄。”

小師弟眼睛瞬時亮了,“去MIT那兩個,師兄們,久仰久仰。”

“小師弟,淡定點。”我拍着小師弟的肩膀,“這是洪執,這是張望年。”指着倆師兄我介紹道。擡頭看了一眼倆師兄,“文斐然,研一的。”

倆師兄看着文斐然,接着二師兄幽幽嘆了口氣兒,“果然是方老出版,絕無贗品啊。小師妹,方老還真會挑,這一帥哥啊。”二師兄咂巴了兩下,“老三,你地位不保啊。”

三師兄搖着手指,一副陰沉的奸詐樣子,“二師兄,這叫後繼有人。”向前了一步,三師兄摟過文斐然的肩,“小文對吧,過來,師兄帶你去研究一下文學院的帥哥排行榜。”

看着那個節節後退的師弟,我感嘆,果然,偶像破滅的感覺是可怕的。這一娃對着陳麗容的手段用得多好啊。唉,小半天內偶像一個接一個地毀滅的感覺确實不好受啊。

“三師兄,怎麽說都你挂名師弟啊。”我松開三師兄對師弟的束縛說道。

“老三,淡定,淡定。排名什麽的都是浮雲。”二師兄很正經的說,完全沒有剛才的幸災樂禍,煽風點火。

我召喚回師弟飄走的靈魂很盡一個做師姐的責任解釋,“師弟啊,如果說你師姐我是偶爾抽,那倆師兄就是經常抽,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時請謹記生人勿近。”

文斐然呆呆地點着頭,“師姐,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祭奠一下我死去的偶像,順便修複一下我已經有些扭曲了的人生觀世界觀。倆師兄,先走了。”說完,幽幽地飄了回去。

看着飄遠的師弟,我幽幽出聲,“三師兄啊,我記得你說過一爺們長得太帥是罪過啊。”

“我這不是正準備修複一下師弟的人生觀世界觀嘛。可惜啊可惜,弄巧反拙,唉……唉……”三師兄在我跟二師兄的白眼下很“痛心”地連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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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倆師兄飄蕩在已經慢慢安靜下去的校園,二師兄幽幽地出聲,“現在發現時差是個可怕的詞兒。靠,人影兒都沒一個,人啊……”

“師兄,快中午十一點了,我們怎麽解決午餐啊。”清冷的月光下,三師兄這句話怎麽聽怎麽詭異。

“三師兄,不帶這樣吓人的。”我出聲。

“師妹啊,我說的是大實話啊,怎麽就吓人了呢?”三師兄義正詞嚴。

“嗯,卻确實這樣。”二師兄點頭贊同。得,跟這兩人說也白說,完全沒調整回時差的樣子。

“師兄啊,我們大火鍋怎麽樣?”三師兄不受影響的繼續思索着“午餐”。

“嗯,好主意好主意,只是現在宿舍裏打火鍋估計會被宰了。沒地兒去啊,怎麽辦啊怎麽辦……”二師兄嘆息道。

我很無奈地陪着倆師兄走着,“師兄要是找不到地兒,我先回去把論文給寫了,順便練習練習睡覺啊?”

三師兄幽怨地看着我,“師妹,你忍心放着我倆兩光棍游蕩?”

“師兄,放心,我們的校風還沒開放到讓你們不安全的地步。”我很淡定地回答,“至于你們,我相信你們的人品。”

“師妹,我們應該感激涕零嗎?”二師兄問道。

“師兄啊,你抓住我跟你們游蕩也木有什麽意義啊。”我很誠實地回答。

“算了,老三,我們飄過去覓點食就回去吧,唉,這世道找個地兒吃飯也不容易啊。”二師兄終于松了口。

“我的火鍋啊……”三師兄嘆息道。

游蕩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倆師兄在火鍋料的貨架上流連不去。

“師兄啊,想買就買,不要那麽糾結。”看着流連中一臉悲痛的倆人我出聲道。

“唉,師妹啊,買回去睹物思味兒的感覺更難受。唉……”三師兄一臉痛苦。

看着兩個今晚就跟火鍋卯上的倆人,我微微地黑線了。轉身非常無語地等待着倆師兄舉行完默哀儀式,一個身影闖進了眼簾。

轉過身對這兩個還在悲痛的師兄,我嘆息了一聲,“師兄們啊,不要默哀了,帶上你的鍋,帶上你的料,找到地兒了。”

倆師兄聽完後眼睛一亮,“真的,哪啊?”

“師兄,同樣痛苦倒着時差的還有一個人吧?”我引導着。

“小師妹,這時候去打擾師父會被師母拿掃帚給攆出來滴。而且這種行為是不道德滴。”三師兄一副語重深長的模樣。

“師兄,還有一個有着獨立居室的倒時差人員。”我用眼神向師兄們提示着那邊正在挑選着牛奶全然不覺自己正在落入計劃的男子。

“呵呵,師妹幹得好,好眼力好眼力。”二師兄興奮地往我肩上拍着。

☆、午夜午餐二

“趙瑞,好巧啊。”二師兄帶領着我們“巧遇”趙瑞。

趙瑞轉過身有些疑惑地皺眉,“李……你們怎麽這麽夜了還在這裏?”

“趙瑞,現在才中午十一點多,怎麽就夜了呢?”三師兄非常認真地回答着。得,三師兄這孩子還真是堅持。

趙瑞聽完這回答似乎微微有了笑意,“你們還在倒時差啊!”

“趙瑞,聽你這話似乎你已經正常了。”二師兄一副羨慕妒忌的模樣。

“努力調整中。”趙瑞聳肩。

“得,那好辦,吃中飯了沒?”三師兄眼中閃着星光地問着。

“算是沒有吧。”趙瑞笑着,“一起?”

“趙瑞啊,打火鍋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廢話了那麽多,二師兄終于進入了主題。

“現在?”趙瑞疑惑,得到肯定的點頭三個。“非吃不可?”再次得到肯定的點頭三個。

“現在弄完都淩晨兩三點了,根據我的經驗是現在吃點清淡的先睡了,早晨再遲點起來估計時差就調得差不多了。而且在這地兒上雖然有着時差,但這點數吃完火鍋估計也夠嗆。你們怎麽樣?”趙瑞很清晰地為我們分析形勢。

倆師兄聽完明顯地有着幾分動搖,低頭看着手中的火鍋料又再糾結。

“明兒下午到我那兒去?”趙瑞出聲詢問。

“行!就明兒下午。”三師兄爽快地回答。

在趙瑞的建議下,我們四個在商場外真的非常清淡地啃完了幾個三文治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趙瑞,沒開車出來?”二師兄問着。

“沒啊,本來就睡不着準備出來散步的。”

“這樣啊,一起散步吧。對了,小師妹,你還能進宿舍嗎?”三師兄這時候終于想起了我的“歸宿”問題。

“師兄,這問題你應該在極力地拖着我陪你們游蕩的時候就問的。”我幽幽地出聲,“想我孤零零一弱女子今晚流落校園啊!”

“啊?你怎麽不早說。”二師兄此刻終于有了幾分做師兄的樣子,“算了,老三,回去把宿舍那兩個踹出去,我們到隔壁借住去。”

“住男生宿舍?”趙瑞此時皺着眉頭,“我那兒還有房間,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住一晚,如果真不行住酒店吧。”

“啊,這樣好。老子也不用跟一大老爺們擠一床。”三師兄贊同地點頭。

看着倆師兄還算有良心地認真考慮我的“歸宿”問題,我笑着回,“別瞎忙活了,我像那麽不給自己留條兒路的人?上學期跟你們适應崩潰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早出晚歸,宿管阿姨都跟我混熟了,這時候回去瞎編個理由就行,再不濟還有通宵教室和梁老的實驗室。”

“對哦,我咋沒想到還有這倆地兒呢?”二師兄恍然大悟,“行,那慢慢散步吧。

晃悠着,突然三師兄對陰陰地看着趙瑞,“趙瑞啊,有沒有逛過學校的BBS?”

“沒啊,怎麽了?”

“趙瑞啊,最近有沒有發現走在校園裏回頭率特高啊?”二師兄再接再厲。

趙瑞微微地低頭似乎在想着,“沒怎麽留意,好像有吧。怎麽了嗎?

“呵呵,趙瑞,你還是逛一下宅一下吧,不然到時候後果是嚴重滴。”三師兄一副語重深長的兄長樣。

“我能請教一下為什麽嗎?”趙瑞笑問。得到的是師兄們非常意味深長的笑聲。

看着倆師兄,我很決定挽救一下跟趙瑞的師徒情誼,“趙瑞啊,你的照片被發上了BBS來了一輪身份大調查。現在的最新進展據傳是又無數女士為之傾倒來了一輪非君不嫁的誓言。”

聽完我的敘述,趙瑞一直在沉默着,眉頭似乎微微地皺着。

“好了,我們到了,趙瑞,小師妹就麻煩你送回去了。不用太感謝我們啊。”三師兄在我跟趙瑞都是一愣的時候補了一句,“趙瑞,有小師妹在身邊鎮守着,你的求愛者應該不會瘋狂地獸化。”

“老三,我們校風純潔着呢。”二師兄補充着,“小師妹,注意保護好人啊。”

聽完倆活寶的話,我微微黑線,“師兄,放心,我會狠狠地毀滅一切可能的不純潔的行為。”

“李懷瑾,我像是那麽脆弱連自己的清白都保護不了的人?”離開三師兄宿舍樓下一段後,趙瑞才很認真地對我說着。

我微微地糾結了,趙瑞啊,你剛剛不是一直沉默着的嗎?你倒是一直沉默下去啊,我不會尴尬的啊!再說我這不是接着順口嗎,你需要這樣嗎?無語淚奔啊。

“呵呵……”我尴尬地出聲,“接話接習慣了,不要太介意,呵呵……”

“開玩笑的,不用太緊張。”趙瑞微笑地說着。

我再次黑線,不由得同意師兄的說辭“時差是個可怕的詞兒。”

“趙瑞啊,這笑話忒冷了點。”氣氛在我這句話之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趙瑞,有沒有覺得後面有人啊。”為抄近路的我很悲劇地發現了身後小樹叢裏不太正常的聲音。

趙瑞轉身看了一下,不太自然地轉過來,“咳,沒事,走吧。”

疑惑地看着趙瑞的表情,正想轉過頭的時候被趙瑞用手遮住了眼。“走吧。”耳邊是趙瑞輕柔的聲音。

此刻身後的喘氣聲令我突然醒悟自己遇到的是什麽。天啊,誰說我們校風不開放來着,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臉有幾分熱,我不太自然地轉過頭,拉着趙瑞快步地走過去。

走出小樹林松了口氣,有着幾分尴尬地松開了拉着趙瑞的手。“呵呵,走吧。”

尴尬的氣氛持續着,冷冷的月光下,突然就不經腦袋地冒出了一句,“趙瑞,你說如果我們現在這狀态被拍了會怎樣?呵呵,你的清白可能就毀在我手上了。”突然被自己有幾分惡霸的聲音震倒。

“那你要負責嗎?”趙瑞笑着問。

“這個應該不到我負責的地步,被聲讨的可能性比較高,想想就震撼。‘趙瑞夜送神秘女學生回宿舍,兩人關系不明。’趙瑞啊,靠近你,危險我啊!”我有幾分調侃的語氣說着。

“想太多了你。”趙瑞說着伸出了手,剛擡起又皺着眉放下,“嗯,神秘女學生,回去洗洗睡了再做夢啊。”

看着恢複正常的趙瑞,我笑着點頭,“謹遵老師教誨,學生領命。”

“好了,先進去,如果真那麽不幸被趕出來我們再想辦法。”宿舍門口前,趙瑞溫和地笑着說,“我在這兒等你,進去了給我電話。”

我點頭稱是。突然發現這場景特別的狗血,就像倆小情侶征求着父母同意,如果被趕了,那男的還會來一句說:“走,我帶你私奔去。”被自己的狗血雷得外酥裏嫩,抖一下爬上來的雞皮疙瘩敲開了宿管阿姨的門。

人品爆發地不經任何盤問就被順利放進了宿舍,轉身悄悄地對趙瑞比了個二,揮了揮手。

那邊趙瑞的表情有點模糊,似乎也在笑着,揮了揮手便低頭拿出了電話。

信息響起,“晚安。”很平靜地兩個字。唉,我說趙瑞啊,你這是要讓我充分發揮我那不太感性的腦袋去盡情幻想着一切的可能性的狗血劇場嗎?

搖了搖腦袋去揮散那些不切實際的狗血。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腦袋還真的時不夠感性,後來,當我看到那些滿天飛的猜測跟讨論,才驚覺“狗血”這個詞被自己用在這麽小兒科的想象上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唉,不得不感慨一聲,人民群衆的智慧是強悍的。

☆、遲來的“午餐”

早上,早起的老大看着淡定地敲着電腦的我不懷好意地說了句,“四兒,學壞了,學會夜不歸宿了啊?說,昨晚跟小師弟幹嘛去了?”

“老大,請注意言辭啊。傳說中我昨晚上回了,俊俊都知道了,就你睡得太像某種動物沒被吵醒而已。”我平靜地陳述事實。

看着老大有幾分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我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老大,下午都沒課吧?三個帥哥請吃飯。”

“真的?”老大眯起的眼睛瞬間睜開,“哪幾個帥哥,有沒有家室的?”

“倆師兄外加趙瑞,今晚去趙瑞宿舍吃火鍋,有木有興趣?”

“啊,趙大美玉,他的香閨啊,有空有空。”老大興奮說完轉眼又嘆息道,“可惜啊可惜,可遠觀不可亵玩啊……”

“老大,這種美玉看看就好了,亵玩會天打雷劈滴。”

“唉,有道理有道理。”老大點頭稱是,“勾搭上了也不知道要碎多少玻璃心,也不知道有多少美少女要代表月亮懲罰我。唉……”

“老大,你慢慢哀嘆,我先睡了。”打着呵欠我關上了電腦。

“四兒,你這都日夜颠倒了,你确定你正常?”

“老大,接近正常了。”我爬上床嘆息道。

下午五點,會合了倆師兄我們六個浩浩蕩蕩地往趙瑞的宿舍走去。

“師兄啊,我們空着手過去合适嗎?”老大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詢問着。

“師妹淡定淡定,作為一個無收入的學生這樣是合适滴。”二師兄一副理所當然。

“可是,師兄,我們這不是不熟嗎?”老大糾結,“這樣過去會不會很那個?”

“師妹放心,吃着吃着就熟了。再不濟你們家不還有個家屬嗎,帶上了不就很好說話了。”三師兄很好地建議着。

“對哦,這個連帶關系提醒得相當好。師兄好主意。”老大贊賞着,“老二,叫上你家男人呗。”

“那奸商?行,打個電話看看。”大頭兒爽快地拿出了電話。

等待着大頭兒打電話的時間有點漫長,這孩子打個電話咋就那麽久呢?跟老大、俊俊交換了個眼神,得,思想非常一致,有問題,相當有問題。

果不其然,小跑過來的大頭兒有點糾結地看着我們。

“頭兒,不要告訴我你家男人要拆散我們啊,見色忘友跟見死不救同樣是罪無可恕的,現在你如果走了就是兩大罪狀同時坐實了。”我低低地出聲。

“是這樣的,奸商他說那麽多人不如出去吃了,他請客。”大頭兒持續糾結。而話剛說完,現場除了我跟俊俊那幾人都是一片的灰,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我說你們四個糾結個什麽勁兒啊?頭兒,你心痛你男人的錢包我們理解,可是你們仨的表情讓我相當好奇。”我出聲道。

“靠,誰心痛他錢包來着,他那資本家吸那麽多血不放點兒很容易高血壓的啊。”大頭兒很義正詞嚴地反駁,轉過身繼續糾結。

“小師妹啊,我們的火鍋啊……火鍋啊……”倆師兄看着我,幽幽地出聲。

“頭兒,吃啥啊?”看着倆師兄我黑線地出聲,真是執着地糾結着。

“海鮮火鍋。”依舊糾結的聲音,解了倆師兄的糾結加幽怨。

“我說師妹啊,你糾結啥啊。”一臉燦爛的三師兄完全忘了片刻前自己也是同樣的狀态。

“唉,師兄你不懂,你不懂……”大頭兒哀怨着。

“老大……”我轉移目标。

“唉……”老大嘆了口氣兒,“趙美玉的香閨啊……”老大跟大頭兒對視了一眼接着非常齊心地又嘆了口氣兒。

我無語地看着倆人,靜默了一段兒後幽幽地出聲,“大頭兒,讓陳大少聽到,他會崩潰的。”

“陳子航崩潰什麽啊?”背後趙瑞的聲音傳過來。

“沒啊。”我很淡定地回答,“我想我們這麽多人過去會把他吃到崩潰。”剛說完接收到趙瑞了解的點頭,以及驚訝贊嘆的目光數枚。

“放心,那麽幾個人還吃不窮他。”趙瑞溫和地笑着說。

待海鮮上桌,我們都很有禮貌地等待着主人家的發言。

“看啥,開吃,甭跟他客氣。”大頭兒筷中的魚片在說話的那一秒同時下鍋。

我跟老大、俊俊、師兄們對視了一下,得,女主人都出聲不要客氣了,再下去就矯情了。

淡定地出筷的我們以風卷殘燭的速度消滅了一桌美食,那個還在優雅地等待着我們下鍋的陳子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一桌的食物消失的速度。而趙瑞嘴角帶上了幾分的笑意,拍肩示意陳大少淡定。厄,這孩子應該對我們上一頓火鍋印象深刻。

“再來一桌?”反應過來的陳大少看着漸漸見底的盤子問道。

“必須的。”大頭兒很淡定地回答。“服務員,麻煩點菜。”

吃飽喝足的我們滿足地嘆息着。

“你們是有多久沒吃了?”看着服務員把碟子一個個地撤下去,陳子航終于有了幾分嘆為觀止的表情。

“奸商,心疼錢?別小氣吧唧的,爺們要看淡一切。”大頭兒絲毫沒有作為別人女朋友為男朋友心疼錢包的自覺。

老大這時候扯過我輕輕地說,“四兒,我們吃得太過分了?”

“相當含蓄了。”俊俊冷冷地回答,我同意地點頭。“其實我也這感覺。”老大思索着低語。

陳子航笑笑地看着我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可以吃得這麽爽快,需要再去補個飯後餐不?”

“能打包不?”老大很爽快地開口。

“打包加一。”三師兄接聲。

“加二。”

“加三。”

看着陳大少有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相信今晚上他是徹底地打開眼界了。

“行。”愣完後的陳少很爽快地答。

“奸商,夠爽快,夠爺兒們。”大頭兒拍着陳子航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四兒,好像老二他倆拍拖的飯還沒請我們宿舍吃啊。這頓算嗎?”老大有幾分糾結地問着。

“老大,你是想再吃一頓還是再吃一頓還是再吃一頓啊?”我很好意地提醒,老大跟我對視了一眼,很了解地點頭。

“老大,南兒,你們倆唧唧歪歪在那幹嘛?”大頭兒看着對視着的我們問道。

“你的喜飯。”俊俊冷冷的聲音。

“喜飯?”大頭兒愣了愣,“喔,我們是決定再吃一頓還是再吃一頓?”

看着眼睛亮晶晶地閃着算計的大頭兒,讓我相當有膜拜陳大少的沖動,看上大頭兒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姑娘是相當需要勇氣的。

“對了,奸商,現在隆重地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舍友。”大頭兒那娃很認真地說着。

“不是介紹過了嗎?李巧倩、沈琪毓、李懷瑾對吧。”陳大少很精準的叫出了我們的名字,讓我不得不為他那超強的記憶力喝彩。

大頭兒搖了搖手指,“那是外部的官方說法,內部裏還有內部文件。奸商,看樣子你是不想打進內部。算了。”看了大頭兒為了我們那一頓還真是卯足了勁兒在演。

“樂聞其詳。”陳大少一臉笑容。

“想知道?”大頭兒一臉引到魚兒上鈎的模樣,“內部消息,內部解決。奸商,哪天單獨請我們宿舍吃完飯了才算自己人,這是規矩。”大頭兒看着陳大少眼神中傳達着“你懂得的”幾個大字。

“有這規矩?”陳大少出聲。

“陳子航小朋友,這就是代溝。據我在大學混那麽多年的經驗,這是每個光棍兒擺脫身份得到承認的唯一途徑。”三師兄很有同學愛地解說。

“行,你們挑時間地點。”陳子航很爽快地答應。

大頭兒那娃轉身對我們閃亮着眼,唉,相當沒心沒肺,也相當不重色輕友。

☆、梁門師姐?

待我把方老跟馬老兩篇論文寫得差不多的時候,十一假期也差不多結束了。老大跟大頭兒從家裏抱回了大包小包救濟我們兩個留校的孩子,順便外帶八卦一串。

聽着大頭兒氣憤地不斷地重複着“劉妍妍”的名字,那個被兩篇論文外加梁老實驗室損毀的程序逼得已經接近崩潰的我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

“靠,南兒,你有沒有在聽啊?”大頭兒的聲音剛傳過來便被老大截了過去,“老二,甭管她,孩子都快瘋了,聽俊俊說這幾天都沒挪過窩。”

“南兒,不用去實驗室嗎?”大頭兒在我喝水的空擋裏終于抓住了我問了句。

“實驗室的程序傳聞中被逼得集體自殺了,倆師兄丢了部分變态程序過來準備讓我自殺。”我很淡定地說着。

老大一把拉過呆滞的大頭兒,鎮定地說了句,“叫你甭管她。今天已經正常多了,至少沒有冷冷地跟你探讨謀殺跟自殺的區別以及詳述自殺的種類與過程。”

我很淡定地忽略倆人,飄了回去繼續我的崩潰歷程。

當淩晨的鐘聲響起,我很淡定地關上電腦。在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接起二師兄的電話,我終是異常平靜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你說撥打的用戶已崩潰,請慎重再撥。”說完,機一關,倒頭就睡過去了。

早上上完課,終于再一次重溫了曾經無數次的被“偶遇”。

很淡定地視二師兄幽怨的眼神于無形,我淡定地走過。

“小師妹……”當師兄第N次幽怨地發出聲音。我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兒,幽怨地回,“師兄,我記得修完的程序給你發回去了。”

“小師妹啊!實驗室的電腦啊!老三抓狂甩手不幹了。你要拯救我啊!”

聽完這話,我眼角抽了抽,淡淡地回了句,“師兄,我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在師兄一臉興奮中我終于爆發了,“靠,誰弄壞誰修,一星期能出狀況八次,這是先天不足還是後天失調。那麽強悍一程序都能弄到崩潰,姐忍了,現在弄完軟件搞硬件,二師兄你魂魄從美國回來了沒?”

二師兄聽我吼完有幾分委屈地看着我,“小師妹……我是無辜的。”

“你們兩個幹嘛?師門內鬥啊?”學院大樓前,趙瑞抱着一堆圖紙向我們走過來。

“唉,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師兄繼續嘆息。

“張望年呢?”

“小屁孩鬧情緒來着!唉,師門不幸啊師門不幸。”二師兄一臉痛不欲生。

“師兄……”在我難得地準備為三師兄抱屈時,另外一道同時響起的聲音制止了我的好心。

那邊,一個提着兩本書的美女正以非常淑女的步伐走過來。

我往二師兄方向肘了一下,小聲笑着說,“師兄,美女啊!豔福不淺啊!”

感覺到身邊本該活躍的二師兄完全沒有反應,疑惑地轉頭,發現一向好脾氣的人此刻微微地皺着眉頭。

“劉師妹巧啊!剛下課?”恢複正常的師兄很客氣地說着。

“對啊!師兄,這麽空,實驗室那幾臺破電腦修好了?”很理所當然的熟稔語氣讓我不得不對這人的身份産生懷疑,同時對于她的言語中對實驗室的電腦的不屑微微皺眉。

“劉師妹好好休息,不急。”二師兄笑着,語氣平和客氣。只是熟悉的人都清楚,二師兄此刻的心情不算好。同時因為這句話讓我清楚,這美女是梁老新收的學生之一。

“師兄,那幾臺破電腦叫師父換了吧,天天壞,看着都沒心思幹活了。”美女有幾分心不在焉地說着,轉過身卻對趙瑞非常淑女地一笑。

“呵呵,是嗎?”二師兄撇嘴笑着,接着說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如果能換,師父估計早就換了。換了倒好,誰都不用這麽折騰。”

那廂,美女似乎沒有聽到師兄的話,微笑地對趙瑞伸出纖纖玉手,“趙瑞你好,我是洪師兄的師妹,梁教授新收的博士生劉妍妍。”

我訝異于美女臉部表情轉移之快,而二師兄則是一副有幾絲惱怒幾絲無奈又有幾絲興味的複雜表情。

趙瑞對于美女的轉變表現相當鎮定,只見他微笑地點頭,然後舉了舉手上的圖紙,“你好,劉同學。”

美女絲毫不見尴尬,露出了一個無暇可擊的淑女微笑,“趙瑞,聽說你是梁教授給我找的培訓老師,以後請多多指教。”理所當然而又驕傲的語氣令我跟師兄不禁對視。

在我跟師兄異常疑惑的時候,趙瑞露出了君子笑,“這位同學,我想我的幾位挂名學生已經從MIT回來了,想必梁老也不會再找我這半調子當培訓老師,對于你的指教我想我确實受之有愧。”

那邊淑女劉妍妍同學一絲疑惑轉瞬即逝,轉眼換上了然,頗有幾分驕傲地繼續,“趙瑞,如果我說這是給我的單獨培訓呢?”

“那麻煩你轉告梁老說我幹不了,謝謝。 另外,這位同學,雖然我無法勝任你的培訓老師,但我希望你能稱呼我趙老師而不是趙瑞。”趙瑞依然笑得溫和,但隐隐中有着一股逼人的強勢。

“你……”美女瞬間氣結,轉眼又笑了,“趙瑞,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你呢?”

“也?”二師兄的臉上此刻散盡了複雜的表情,只寫着“八卦”兩個大字。

“恩,謝謝。同學你還有其它問題嗎?”冷淡的聲音中冷漠盡現。

“你什麽意思?”

“對不起,我很忙,這位同學,如果你沒有其它問題我們先告辭了。”趙瑞笑得溫和,但那一層冰冷氣息展露無遺。示意我們跟上,趙瑞轉身便離開。

“小師妹,好冷漠啊!這人拒絕人兼具了一刀致命的快、狠、準啊!情感告訴我應該鼓掌狼叫,理智告訴我應該悲痛一下。有選擇的人生真是糾結啊糾結。”師兄對着我一臉興奮地說。

我黑線,“師兄,你的臉已經替你選了。”

“那麽明顯了嗎?”師兄興奮,“小師妹,跟你混一起就覺得責任、名譽什麽的都是浮雲,師父都不介意了,我介意啥子咧。”

“師兄,我有長得那麽看破紅塵嗎?”

“呵呵,誇張誇張。”師兄笑着。

停下來的趙瑞看着我們笑問,“一起吃飯?”

“飯堂介意不?”二師兄問着,得到趙瑞肯定回答後接着說,“趙瑞,現在我們師門外交部發言人在此澄清: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與本師門無關,一切責任由劉妍妍同學自行負責。你不必介意。”

“她是她,你們是你們。”趙瑞平和的一句話把我們的關系徹底劃清了。

“趙瑞啊!這話精辟啊,怎麽在哥糾結前就沒人跟哥說這話呢?”二師兄感慨地說。

“二師兄,真是師叔的學生啊?我該叫師姐不?”我刺探性地問。

“你認為呢?”二師兄回我一個幽怨的眼神。

“呵呵,我是方老門下的。”我撇清關系。

“滾,沒良心。”二師兄說着,然後很認真地轉過頭對着我,“小師妹,請謹記,在你師兄有生之年裏師父門下中我只有你一個小師妹,請認清自己的身份。至于其他什麽人都是浮雲。”

“那……那個師姐……”我一臉無辜表情。

“我只有你一個師妹,你認為你在我之下會有師姐?”二師兄危險地看着我。

“呵呵,師兄,要的就是你這句。”我笑道。

“我說你們師兄妹要不要那樣啊!”旁邊跟着我們走的趙瑞笑着加了進來。

“趙瑞啊!我說你對那劉妍妍要不要那樣啊!人家好歹一美女啊!”師兄笑着回。

“得,當我沒說。”趙瑞快速地接過話。

☆、緋聞

“趙瑞,小師妹,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桌的回頭率特別高?”那邊第N次被美女掃視的師兄終于咬着肉丸出聲了。

“有嗎?”很淡定地吃着飯的趙瑞皺眉擡頭看了看。

“是吧!跟你說了,還說不可能……”身後隐隐的聲音傳來。

我低頭笑了笑,“師兄,淡定,看的不是你。”

擡頭對上趙瑞有幾分無奈的目光,我笑着說,“兄弟,辛苦了。”唉,動物園的猴子都收費觀賞了,趙瑞也不容易啊!

“對吧!那個背影特別像,你看,都一起吃飯了……是那個女的吧,先拍了回去再對比一下……可惜看不到前面,我們繞過去怎麽樣……”背後的聲音持續着,只是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師兄,我怎麽聽着感覺不太對勁兒啊?”擡頭疑惑地問着。

“恩,同感同感。師妹啊,你沒做什麽傷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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