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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趙瑞即将完成他的講師生涯的消息經過網絡的傳播飛速地穿梭在BBS上的每個角落。遺憾、唏噓聲一片,當然其中也有着不少的歡送聲。
在很多人都遺憾着沒見帥哥一面的時候一個名為“趙瑞的最後一課”的視頻被瘋狂轉載。專業化的術語,通俗的講介,飛揚的自信,淡漠的神色洗去了那個被稱為“花瓶”的诋毀。課程的結束依舊是刺探、八卦的天下,而趙瑞依舊淡淡地微笑着很少回應。
搶完票回來的老大跟俊俊包袱一卷,準備走人,而我卻被梁老拉了下來接受半個月的免費苦力鍛煉。在老大的不舍,俊俊的微冷,大頭兒一副一切有我的表情中,我迎來了我的第一個真正不用再去面對那一切的假期。
☆、假期
當半個月的苦力延長到了二十天,年二十八的晚上我結束了最後一個轉換程序,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兒。那邊二師兄跟小六已經着手收拾搬到實驗室的行李,三師兄還在檢測着終結程序。
“五師姐,你真不回家啊?”收拾好的小六問着“努力加餐飯”的我。
“恩。”我回答着,“跟家裏說了,回家太麻煩。”
“小師妹啊,你不會是沒買到票吧,那我就罪孽深重了。”二師兄收拾完行李坐到一旁跟我閑聊。
“師兄,抛下了我們的你确實是罪孽深重,我們比較喜歡你用物質去彌補你前段時間缺席給我們帶來的精神上的損失。”我啃完包子,很認真地說,“至于那張車票,師兄你要知道中國鐵道部門的春運是強悍的,我那是用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去成全中國的鐵道部門。”
二師兄聽後滿意點頭,“得,物質補償是吧,師兄我剛領了薪水,我們火鍋去?”
“師兄,折現吧。”三師兄伸着腰,呵欠着說,“外面非人的冷,你跟小□□小時後的飛機啊,誤了你沒關系,誤了小六估計師父會提刀把你砍了。”
二師兄聽後點頭稱是,接着便摸出了一把紅包,“行,你仨過來,仨孩子一人一個。”二師兄很爽脆的出聲。
我把紅包穩妥地裝進口袋,壞笑着開口,“二師兄,我們那邊的風俗是婚了才給紅包滴,你說你這什麽意思啊?”
“對啊,師兄,那姑娘,那姑娘…...”三師兄興奮地開口。
“得,你倆孩子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了,小六,來,我們趕飛機去。”二師兄非常淡定地忽略三師兄和我的興奮,提着包跟小六走了。
“三師兄,有沒發現二師兄的功力進步了?”看着二師兄的背影,我幽幽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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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淡定地點頭,“小師妹啊,淡定,淡定,被戀上的人不是介于牛A跟牛C之間的就是介于傻A跟傻C之間,你二師兄這是前者。”
我看着淡定的三師兄,有幾分悲催地發現,“三師兄,你這是二師兄上身了麽?”
“小師妹,跟我回家過年怎樣?”收拾妥當,晃悠在确實相當冷的冷清校道,三師兄問着。
“師兄,跟你回家過年,我這是上門見家長啊?”我邊走邊跺腳驅寒,“師兄,你這是想毀我清白還是想借我走過場?”
“唉,我本将心照明月啊!師妹,你現在有倆選擇,一是跟我回家過年,二是上我家拜年,師兄我怕你在這冰冷的天兒裏客死異鄉啊!”師兄非常認真地考慮着。
“師兄,有沒有第三個選擇?”我很認真地詢問。
“你說呢?”師兄斜眼看着我。
“行,我帶上家屬行不?”
師兄聽完我這話,在我身邊轉悠興奮着,“趙瑞嗎?小師妹啊,那個為了讓你免受騷擾非常兇狠地把所有的貼都給黑了的人是他吧?”
“師兄,很抱歉告訴你,家屬是大美人兒柳敏之,死心吧你。至于第二個問題,請去咨詢你懷疑的對象,本人表示我腦中沒有十萬個為什麽的答案。”我笑着。
“唉,美女換美男還是可以接受的。”師兄拍板,“有總比沒有的好,成交了。”
“好了,師兄,明年見。”踏回宿舍,我揮了揮手。
婉拒了大頭兒跟師兄的邀請,我在宿舍了躺了兩天,大年三十的晚上還是受到了打擾,撇下寫了一半的論文,很不情願地拿起了電話。
“我說小妹啊,你一個人孤單寂寞不?”那頭懶懶的聲音。
聽着熟悉的慵懶聲音,心中還是不覺有着幾絲異樣的感覺,“大少爺,我如果說孤單寂寞你會飛過來撫慰我空虛的心靈?”
“那你還是繼續空虛寂寞吧。”懶洋洋的聲音持續着,“如果太寂寞就飛回來,保證絕對精彩無限。”
“再回去?大少爺,請謹記,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沒有虐待與被虐的傾向。”我涼涼地說。
“唉,沒良心啊,枉費我跟你地下作戰了十幾年啊,剛脫離了就忘了組織啊,一點革命情誼都沒有啊。唉……”
“是,謝謝組織還記挂着流落在外的我。”我笑着回答。停頓了一下,還是不由自主地撒了個謊,“老哥,我過得挺好的,跟同學在一起看電影吃火鍋呢。幫我問候爺爺跟大伯、伯母吧,不回了。”
“得,玩瘋點啊,挂了。”懶懶的聲音。
大年三十呢,看着窗外黑暗的風景,還真沒有一點要過年的氣氛,不過總比在那聽着冷言冷語要好吧。關上手機免受信息的摧殘,終是一夜無夢,舒适地過了一個平靜的大年夜。
年初三的時候很艱難地從陳大少的手上搶過了大頭兒陪我去三師兄家串門。
回程的路上,三師兄在我跟大頭兒持續不斷的幽怨目光下終于忍不住出聲了,“我說師妹啊,有事兒請發問,我坦白從寬,請不要再用那些可怕的眼光看着我。”
“我說師兄啊,藏得還真夠深的啊。”我拍着師兄的肩,“小教師啊……”
“呵呵,師妹,我這不是很誠實嗎?誰能否認他們是教師來着?”師兄有幾分不好意思。
“靠,還小教師,那就倆泰鬥。”大頭兒憤憤出聲,“師兄啊,丫不害我嗎,有帶這樣吓蒙拐騙的嗎?靠,我還是欺騙我大伯母才偷溜出來,誰能告訴我,為毛你爸媽跟我大伯那麽熟啊,為毛啊!”
“呵呵,師妹啊,這不隔壁學校嘛。啊!到校門口了,我不送了。”三師兄在大頭兒哀怨的眼神中很聰明地選擇了逃避。向我們揮了揮手,三師兄很潇灑地轉身離開。
“頭兒,兩學校離不太遠,我們散步回去?”站在隔壁大學的門口,我詢問道。
“南兒,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該給我個補償啊?”大頭兒看着急迫着回去的我問道。
“頭兒,回去了,冷着呢。”我很淡定的忽略一切能阻擋我回去睡的任何可能性。
“唉,我的清譽啊,我的誠實度啊,我在大伯母眼中的乖乖女形象啊!”大頭兒幽幽的眼神殺過來,“南兒,你也是幫兇。”
“好,大人你想小人怎麽做?小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寒冷的天氣中大頭兒的眼神讓我又再冷上幾分。
“好,痛快,我們逛街去。”大頭兒一副魚兒上鈎的模樣。得,孩子跟着陳大奸商果然功力也精進了。只是,想去大頭兒逛街那股可怕的精力,我微微地怯了。
“大人,小人以死謝罪可好?”我幾分商榷的語氣問着。
“你說呢?”大頭兒危險地看着我。
得,大不了就回去抹藥油躺兩天,姐還耗得起。我一咬牙,“頭兒,走,姐陪你。”
☆、逛街
“南兒,你覺得這件怎麽樣?”當大頭兒第N+1次問我同樣的問題,我終于有了想要崩潰的沖動。
“頭兒,我們逛了差不多五小時了。可否讓小人稍歇片刻?”我有幾分虛弱地問着。
“五小時?不是才剛逛不久?”大頭兒有幾分疑惑地看着我。看着疑惑的大頭兒,我不由得相信大部分女人的體力絕對是從逛街上培養出來的。
大頭兒看着無語的我,看了看我跟她手上滿滿的幾大袋東西,“行,改天再買,南兒,走,姐請你吃大餐去。”
“不貴不吃,不高檔不進。”我很有原則地堅持着。
“行,昨兒個奸商給了我個大紅包,走,姐請得起。”大頭兒豪爽地拍着我的肩。
跟着大頭兒,循着我的“四不原則”,我們踏進了一家看似很高檔的餐廳。
看着服務員很禮貌地拿着餐單走開,我終于把繃緊了一天的肌肉放松,這樣舒服怎樣坐。恩,比較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非常沒有儀态地癱坐在椅子上。
“頭兒,這家椅子挺舒服的,不知哪買的。”坐在椅子上的我非常滿意地嘆息道。
大頭兒非常淑女地端坐着,對我“諄諄教誨”着,“南兒,注意一點你的形象。有坐你那麽豪邁的嗎?”
我左右看了一下,得,正左邊坐着倆很不錯的帥哥,繼續舒服地癱坐着懶洋洋地出聲,“頭兒,一我沒很風度地穿裙子,所以不必擔心我豪不豪邁着問題。二我記得你是有家室的人兒了,死心吧你。三看那兩帥哥的親密勁兒,你以為你能插只腳進去?”
“真的?”大頭兒眼睛閃亮着,“你确定?”
“倆戴着同款的戒指呢。”我瞄了一眼,繼續平靜地說。
“靠,真是啊,啊,我該哀嘆一下兩帥哥的有主還是該興奮終于讓我遇到倆極品BL啊?啊,南兒,哪個是攻哪個是受啊?”大頭兒在那邊淩亂而興奮着。
“喲,這不是柳大小姐嗎,介意我坐下嗎?”一聲音說着,接着我旁邊便坐了一個不明人物。
“李小姐啊,我能說我介意嗎?”大頭兒那娃笑得完美,隐隐中有着幾分冷。
“我說柳大小姐不是書香世家嗎,這樣的待客之道怕會贻笑大方吧。”身旁的聲音有着幾分的譏诮。
“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李小姐,孔子他老人家既然教導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我家人會非常了解我此刻的待客之道,更何況不請自來非禮也,李小姐,你确定你是我的客人?”大頭兒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說什麽呢你。”身邊的聲音有了一分不淡定,而大頭兒只是冷冷地看着對方笑着。
“這位小姐,說你是損友呢。”為了不妨礙我的吃飯時間,我很好心的解釋。
這時候,我身側的李小姐終于意識到幾乎是隐形的我,“我說你知不知道禮貌啊,插什麽嘴,有沒有家教啊?喲,我說,柳敏之你都交什麽朋友,還真是什麽人交什麽朋友。”
那頭,大頭兒已經有了幾分要拍案而起的沖動,我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她淡定,“這位小姐,有唐突的地方請見諒。”我很禮貌地回答。惹起了輕蔑眼神以及憤怒眼神兩枚,唉,裏外不是人啊。
幽幽地對着大頭兒出聲,“敏之啊。孔子曾經曰過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也。豎子,不足與語也。懂不?”
“你們兩個怎麽也來了?”在大頭兒回我一個帶笑的眼神,李小姐轉身已有幾分憤怒時,一把清朗中隐着絲絲笑意的聲音響起。
轉過身,趙瑞帶着蘭博男齊皓站在了身後。“柳小姐,你們跟李小姐認識?”齊皓猶帶着強忍得有幾分辛苦的笑意問着,得,剛才的也應該被聽得差不多了。
“不太熟啊。”大頭兒那孩子很無辜的表情。
“你們兩個來了。”身旁的李小姐非常優雅地站起來,非常優雅地問着毫無意義的寒暄。
趙瑞很冷漠地點了點頭,“李小姐,既然來了我們進去吧。”轉過身,寒意消了一些,“柳小姐,李懷瑾,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了。”說完便往裏邊的包廂走去。
他們走的同時,我們的美食也上桌了,我啃着美食問,“頭兒,那對着你滿身是刺兒的人兒誰啊?”
“肖想奸商以及他那幾個發小的人兒。”大頭兒很淡定地跟我解釋。
“一次能肖想這麽多人兒嗎?”我有幾分不可思議。
“這就是境界問題。”大頭兒用着你少見多怪的眼神看着我,接着又加了一句,“跟他表妹劉妍妍還真一樣兒樣兒的。”
“劉妍妍?梁老那學生?”我吃驚着這種的關系,“劉妍妍什麽來頭?”
“高官三代呗,還能怎樣?”大頭兒有幾分嗤笑。聽後還是不覺有幾分唏噓,還真是後臺硬着呢,只是可惜了梁老用着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來的聲譽。
“南兒,你猜他們幾個來這兒幹嘛?一談生意,二相親,三敘舊,答案三選一。”大頭兒問着,吃飽喝足的我們有幾分無聊地進行着無獎競猜。
“相親吧。”我有些懶洋洋地回答。
“Please tell me way?”大頭兒有幾分興奮。
“根據李大偵探的推測,有幾個證據,一稱呼不親密,敘舊不太可能;二現在年初三,談生意這種事兒不太可能,剩下就只有答案二了。”我咬着果汁管子回答着。
“Oh I see。”大頭兒點頭稱是,“唉,人生一大悲劇啊,想不到趙美男也淪落到這地步啊,可悲可嘆。”
“頭兒,走了沒?”加啃了兩塊蛋糕,我滿足地點着頭。
“南兒,你這樣吃下去地主家也會沒糧的,唉,誰那麽不幸娶到你還真的除了賺錢就是破産。”大頭兒看着我的模樣一臉的挑釁。
“頭兒,放心,至少我不敗家。”看着腳邊滿滿的東西我很放心地說。
“靠,丫欠抽,自己洗碗去。”大頭兒說完這句,非常沒有言出必行的概念地招來了服務員準備買單。
“這位女士,趙先生已經幫你們付款了。”服務員非常客氣地說着。
“趙瑞?”大頭兒既興奮又疑惑,得到的是服務員非常肯定的點頭。
“吃完了?”在大頭兒還沉浸在被美男請吃飯的興奮時,身後響起了齊皓的聲音。我微笑地點了點頭兒,輕推了還在魂游的大頭兒。
“齊皓,相完親了?”回魂的大頭兒非常直接地來了一句。
“相親?”齊皓有幾分不相信,“我需要淪落這地步?”
“真不是?”大頭兒一副我曉得的表情,“不用太介意,姐不會看不起你的。”
“靠,被騷擾來着。”齊皓有些炸毛,“對了,待會兒你們還逛嗎?”齊皓看着我們腳邊的物件有幾分不确定地問着這問題。
想起我那快報廢了的腳,我很堅定地搖頭。
“那好,等會兒我們載你們回去。”齊皓興奮地做到了我旁邊,奸計得逞的模樣。
“我說齊皓,用我們擋桃花這事兒做得不厚道吧。”我笑着說。
“小姑娘真聰明。”齊皓笑着,很滿意地點頭。
☆、家長
“爸、媽、小姨。”跟我們聊得愉快的齊皓突然恭敬地站了起來。我們跟着站了起來,迎面倆中年男人,三個中年女人,一美女、一帥哥外加趙瑞一群人陣容龐大地出現在視線中。
“阿姨,伯伯們好。”大頭兒那孩子很有禮貌地問好。
“小敏啊,也來吃飯?小航那孩子呢?”一氣韻端莊的中年美人兒溫聲對大頭兒說着,觀察了下,這位氣質美女跟另一位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齊皓母親或者小姨。
那邊大頭兒跟兩位氣質美女聊着,這廂,剛才那美人兒隐隐有了一絲的不耐煩加恨意。只見她輕肘了一下身邊的帥哥,帥哥很訓練有數地出聲,“阿姨,那我們也不打擾了。小西,我先送爸媽回去再回來送你。”
“這樣啊,小皓,你送一下小西回去吧。”那邊,倆美女停止了跟大頭兒的交談,另一氣質美女對着齊皓說。
“哦,是這樣的,媽,剛剛子航打電話叫我送一下柳敏之呢。”齊皓那孩子很淡定地扯着謊。
“那小瑞你送一下李小姐。”齊皓的小姨出聲。
“呵呵,小姨啊……”齊皓很意味深長地看着被自己拉過視線的人兒,“估計你兒子得送另一位李小姐回去。”
在衆人很疑惑的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趙瑞一臉抱歉地看着我。看着趙瑞皺眉瞪了一眼齊皓,我突然意識到我現在這狀态叫躺着也中槍,還真是被拿來擋桃花了。我往旁邊的人群縮了縮,不斷地自我催眠着我是隐形的,我是隐形的。
“小瑞啊,這小姑娘是?”很明顯的,在物質的世界裏,意識還需要再進一步努力。在齊皓小姨、趙瑞母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問着的時候,我腦海中晃悠着這個句子。
“阿姨,伯伯們好。”微笑着打招呼,“我是柳敏之的同學。”
“好好。”趙母笑容燦爛上了幾分。現在仔細看了一下,趙瑞跟他母親長得不算特別像,但是氣質卻很好地繼承了,一樣的溫潤。
“媽,這是李懷瑾。方老的得意門生,梁老的師侄。”趙瑞很奇怪地拉出了方老跟梁老。
“哦,是那孩子啊。”趙母有幾分了然地點頭,但卻看得我一愣。
“媽,剛才柳小姐跟我說李懷瑾在學校還有個項目沒完成,所以拜托我先送她回去。那我們就先走了。”趙瑞也很淡定地胡扯,果然還真是表兄弟啊。
“哦,這樣啊。”趙母聽到這回答眼睛明顯暗了下去。
“小瑞啊,不用太感謝表哥啊。”走到門口的齊皓拍着趙瑞的肩說着,得到的是趙瑞的皺眉吐槽。
“好了,既然這樣,南兒,跟我回家去?”大頭兒拉住我的手。
“頭兒,經過今天我想我需要躺上兩三天才能恢複正常呢,再說,去你家嘛……”我撫着下巴思索着。
“靠,我家裏人會吃人啊。連張師兄家你都糊裏糊塗地去了,你是有多嫌棄我家啊?”大頭兒憤怒地說着。
我呵呵笑了兩聲,“頭兒,你家裏人我不知道,你會吃人我倒是知道的。再說,我論文真還沒寫完呢。”
“你确定你一天到晚對着電腦寫論文的狀态正常?”
“非常正常。”我很肯定地回答。
“行,給你倆選擇,一是跟我回家,二是每天被我騷擾。”
聽着大頭兒的話,我有幾分崩潰地接話,“頭兒,你這是求愛嗎?你家男人會崩潰的……”大頭的一個眼神制止了我的繼續崩潰,“好,我選擇三,你跟我回宿舍。”我很幹脆地回答。
“李懷瑾,你一個人在宿舍?”在我跟大頭兒還在糾結着一二三的選擇時,趙瑞問道。
我點頭,“怎麽了嗎?”
“一個女孩子在宿舍會不會很危險?”趙瑞皺眉,“要不……”趙瑞停頓着。
“放心放心,我們這些窮學生要財沒財要色沒色,再說都過年了,賊都放假了。很安全的。”我強調着。
“好了,走吧,大頭兒,你媽媽催了好幾次了,快回家吧。”
“南兒,你是誠心老大毀滅我。”大頭兒哀怨地看着我。得,又來這招。
“頭兒,你這如果被毀滅了估計也沒感覺了,所以不用太擔心。”我笑着回答。
“你滾。”大頭兒揮手,“姐過兩天回去陪你。”
坐趙瑞的車回學校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一路上是例牌的沉默。
“李懷瑾,為什麽不回家過年?”沉默了一段,注意着路況的趙瑞突然發問。
“弄完實驗室的數據太遲了,路程遠,票貴難求,我一窮學生啊。”我用上了曾被無數人問過的問題的答案。
“你缺錢?要不我先借你?”趙瑞認真地說。
“開玩笑,開玩笑,不差那車票錢,梁老的實驗室是有補助加工資的。我這是喊窮喊習慣了。”我趕緊解釋。
“你一個人安不安全?”趙瑞在今晚用第二種說法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沒問題的,隔壁宿舍也有人的,下面還有管理員。”
“嗯,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找我。”趙瑞轉過身微笑着說。
“不用麻煩了。”快捷的接完,我有着幾分尴尬。
“我記得我們還是朋友來着。”依舊清朗的語氣,認真看着前方的趙瑞讓人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對,對,這不麻煩嘛,再說,确實不會有什麽問題。”我依舊尴尬地補充着,得到的是趙瑞的點頭以及一車的沉默。
“接下去的假期有什麽打算?”一個紅綠燈後,沉默的氣氛終于被打破。
“吃飯、睡覺、玩電腦。”我很誠實地回答。
“李懷瑾,你的假期很無趣。”趙瑞很肯定地下評語。
“嗯,趙瑞同志,請不要侮辱我們宅女的生活,我們物質世界是無趣的,精神世界是強大的。”我很堅定地維護着自己多彩的假期生活。
“行,你可以在正常的物質世界也強大。後天我們有個聚會,一起去吧。”在評論完我的無趣假期後,趙瑞努力地改善着我的物質世界。
“呵呵,還有個論文沒敲完呢,你們玩的開心點。”根據精神世界強大可以忽略物質世界無趣的我的宅女原則,我很淡定地拒絕任何想要摧毀我的完美假期的活動。
“恩。”趙瑞點頭。
☆、聚會
在我一臉義正詞嚴地拒絕了趙瑞的邀請後,還是很沒有原則地在大頭兒的威逼利誘中在兩天後的晚上出現在了趙瑞他們的聚會上。
抱着零食,我把自己縮在了最不顯眼的角落愉快地啃着。滿意着自己的位置以及多吃不出聲的态度,在喧鬧的包廂裏我愉快地看着周圍所謂的“夜生活”。
看着周圍愈來愈熱鬧的氣氛,我有些無語地繼續縮了縮,将自己完全縮到了陰影裏。
“南兒,你幹嘛,縮角落裏面,出來玩啊。”高歌了一曲的大頭兒有幾分喘地擠到了我的旁邊,連帶着陳大少也擠了過來。
“我說陳子航啊,你用得着像牛皮糖那樣貼那麽緊嗎?你是想刺激我們孤家寡人嗎?”齊皓的聲音不高卻在這個并不算小的包廂裏回蕩着。
“靠,丫用得着用麥克風喊嗎?”想要說服我的大頭兒很憤怒地出了聲。
“敏兒,別那麽粗魯。”陳大少摟過大頭兒,“齊皓啊,沒人逼你是孤家寡人的啊!誰叫你抛棄了那李家大小姐啊。”淡淡地一句話讓齊皓“靠”的一聲傳遍了每個角落。
“齊皓,收起你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你鬥不過他的。”秦語柔的窩在溫大少的懷裏笑得眉目彎彎。
“唉,又一對癡男怨女。”齊皓的聲音又起。只是“癡男怨女”嘛,我嘴角還是不由得又抽了抽。
“周漢,站住,你鬼鬼祟祟地溜到角落幹嘛?”感嘆完“癡男怨女”的齊皓一把逮住了剛進來的周漢。
周漢摸着頭憨态盡顯,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出聲,“剛剛在門口看到李小西她們,她們說沒包廂所以……”
“所以?”齊皓危險地看着他,“所以你經不起美女誘惑答應了讓她們進來?靠,丫怎麽在安全部混啊,這女間諜美人計一用,我們小市民的生命就完全保障了。靠,這種沒技術含量的話兒你也相信,白活了白活了,白跟我們混了那麽久……”
在齊皓長籲短嘆的時候,陳大少出聲了,“齊皓啊,不剛感嘆你孤家寡人嗎?這不大好的機會結束你的單身生活?”涼涼地聲音中有着濃濃的興味。
“靠,沒人性……還好我不是最危險的。”齊皓環視了一下,一把推開了大頭兒跟陳大少,“懷瑾啊,我們倆今晚上湊合湊合?”
“齊先生,我們不熟。”我快速地撇清關系。
“懷瑾啊……”齊皓賣起了萌。
“靠,你一大男人賣萌?你好意思!”大頭兒一句話惹起了齊皓的神傷。
“唉,你不懂,你不懂……”黯然神傷的眼神,“那一批如饑似渴的女人就一代號——麻煩。誰惹上誰倒黴。我的清白,我的自由……”
在齊皓的哀嘆聲中,劉妍妍帶着三個美女推開了包廂的門,看得出來那仨美女其中一個就是我們兩天前遇到的小西。
“大家晚上好,希望不介意我們騷擾。”劉妍妍很禮貌地出聲。
“不打擾,一起玩兒有意思點。”溫大少出聲。
“對啊,妍妍,小西帶你們朋友過來坐。”秦語柔有幾分狡黠的目光亮亮地看着門口幾個人。
“知道騷擾了還來。”齊皓在我身邊嘀咕着。
看着劉妍妍,有幾分驚訝,想起她跟趙瑞那天十分不熟悉的對話微微疑惑,記得前兩天遇到那小西美女倆人明明又不像不熟來着?
依據“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真理,我很虛心地發問,“齊皓,那邊劉妍妍跟那小西是親戚吧。”
“對啊。”齊皓轉頭看着我,“認識?”
“劉妍妍是我們學校梁教授的學生,我是梁教授半個學生。”我很誠實地回答,“你們跟她們幾個很熟?”
“一般吧。”齊皓回答,“放心,你齊哥我不會移情別戀的。”齊皓一臉壞笑。
我黑線,疑惑加重,喃喃地出聲,“可是,不對啊。”
“啥子不對?說出來哥給你解疑解疑。”齊皓似乎也勾起了好奇。
我微微思索了下,“趙瑞好像不認識劉妍妍啊?為什麽啊?”我一副小學生求解模樣。
“懷瑾啊,你怎麽知道他們不認識,難道…..”齊皓興味地看着我。
“齊大少爺,請抛下你不純潔的思想。那天我們跟你表弟校園相遇,剛好目睹了一幕你表弟冷漠地拒絕被他稱為劉同學的我的挂名師姐劉妍妍同學。”
“真的?夠爺們。”齊皓興奮,繼而思索着“他們兩個?對了,那劉妍妍是我們高二的時候才跟他爸調過來的,小瑞高二的時候被他家踹到了英國,所以應該還不認識。”
“哦。”我點頭表示理解。
在我們在一邊探讨着“錯綜複雜”的關系的時候,那邊的氣氛也被調動了起來。看得出來劉妍妍她們那一批人是很會玩兒的,只一會兒就把原來冷下去的氣氛調動了起來。
就在氣氛慢慢回升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趙瑞疑惑地看了場內一眼轉身便想關上門。
“趙瑞。”呆滞了0.01秒的劉妍妍出聲喊住了想要離去的身影。
趙瑞再次往包廂內掃視了一眼,對着我的方向微微地笑了下便踏了進來。對着溫大少的方向,趙瑞溫聲地說,“以為走錯了,不好意思,來遲了。”
“趙瑞啊,你病……”秦語柔的話兒還沒說完,劉妍妍便接了過去,“那自罰三杯。”
“行。”趙瑞接過酒杯毫不猶豫地喝了起來。喝完便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唉,我都挑那麽不起眼的方向坐了,你一來我的不起眼都變高調了好不。我哀嘆着我的好位置的毀滅,那邊齊皓被大頭兒拉了過去,趙瑞一把坐到了齊皓剛才的位置。
“怎麽來了?”趙瑞溫聲問。
“被威逼利誘,覺悟太低,抵受不了誘惑。”我咬着薯片答道。
趙瑞笑了笑,“她們怎麽也在?”
“據目擊者李某所見,你發小周漢的安全系統消受不了美人恩所以放進來毒害小市民了。”我幾分玩笑成分的說着。
“今晚上幫我擋一下?”趙瑞看着那邊有幾分瘋狂的玩法,轉頭對我說着。
“嘻嘻,你遲了一步。”我一臉奸笑,“你表哥跟我湊合了。”
“你認為他的危險性有我高?”趙瑞挑着眉,一臉認真的模樣讓我愣了一下。繼而笑了出來,“趙瑞,你這是疑問句?”
“肯定句。”趙瑞笑着。
“可惜啊,那劉妍妍的攻擊性太強,我怕會被一掌拍到灰飛煙滅。”我瞄了一眼那道把我炙熱的怨恨眼光,幾分笑意地答着。
趙瑞挑眉,“既然你都可以為老師插個幾刀了,為朋友再插個幾刀有什麽問題?”
我清了清喉嚨對着趙瑞搖了搖手指,“趙瑞同學,為老師插個幾刀那叫尊師重道,為朋友插個幾刀那叫傻不拉幾。所以我一般做的事兒是插朋友兩刀。”
看着慢慢且危險地逼近的劉妍妍,我又往裏縮了縮,準備為她在我跟趙瑞之間留上個位置。
旁邊的趙瑞微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們之間被我可以縮出來的位置,笑道,“你以為我們之間的位置容得下她?”
“擠一擠總是可以的。”我目測着縮出來的距離,又看了看劉妍妍的臀部,很肯定地回答。
正在我欣喜地看着劉妍妍離我的位置只有三步的距離的時候,趙瑞坐了過來,在耳邊悄悄地笑着說,“你以為你逃得掉?插朋友兩刀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做好準備吧,李懷瑾同學。”
看着劉妍妍恨恨的眼神,我思索着,今天的趙瑞非常非常不對勁兒。
“趙瑞,你今天發燒了嗎?”我輕聲且不确定地問着。
“剛吃藥了,別擔心。”趙瑞對我笑着,拿過我手中的零食盤子愉快地吃了起來。我接收着劉妍妍的目光非常欲哭無淚地看着旁邊一點兒都不正常的趙瑞。
☆、病人
“趙瑞,巧啊。”露出無暇可擊的微笑跟趙瑞打了個招呼,趙瑞只是微微地點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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