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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劉妍妍憤憤地坐到了趙瑞另一邊。

“師妹怎麽也來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劉妍妍的眼神中那一絲倨傲不可忽略。

“師姐,晚上好啊。”我放下飲料打着招呼。

“你跟着趙瑞的短期培訓已經結束了吧,怎麽?今天還培訓來着?”劉妍妍看着我,一臉的不善。

我看了下那邊兒大頭兒興致勃勃的看戲模樣微微地嘆息,老實回答應該比令美女誤會要劃算。

“我跟…..”

“這位姑娘,這應該與你無關吧。”我還沒撇清我跟趙瑞的關系,那邊趙瑞已經開始快準狠地撂下了一句。我盯着趙瑞特別想罵句髒話。我說哥們兒啊,你演戲我看我是歡迎的,幹嘛拖我下水啊,我是無辜的啊。

“趙瑞,我記得我跟你介紹過,我叫劉妍妍吧。”劉妍妍有幾分責怪的意味,轉而又是一笑,“既然這樣我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劉妍妍,我父親是……”

“劉小姐,我對令尊不感興趣。很高興認識你。”趙瑞的眉輕微地一皺,繼而溫和地打斷了劉妍妍的繼續介紹。

“嗯。”被打斷的劉妍妍有幾分不愉快,“師妹,怎麽不見張望年師兄?吵架了?”我看戲看得還算可以的時候,一個問題把我慶幸的路人甲形象打破。

看着劉妍妍有幾分惡意的眼神,我想淚奔,同學我是無辜的,你想追求趙瑞就放手去啊,幹嘛玷污我跟三師兄的友好關系啊。

“師姐,你想多了。”我淡淡地撇清。

“南兒,過來研究一下撲克。”大頭兒的一聲呼喚解救了無辜的我,我站起來興奮地準備走。

“那麽急幹嘛?”趙瑞拉住了我的手,暗中一使勁兒,我又落到了原位,“毛毛躁躁的。”我看着趙瑞,欲哭無淚,兄弟啊,你不拉我我能毛躁嗎?

“走吧,過去。”趙瑞站了起來,溫和地對我說。

“兄弟啊,不就一女人嘛,你把她冷凍了不就行了,不需要犧牲自己的清譽吧。”走着過去,我低聲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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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快捷點,而且我不介意自己的清譽。”趙瑞對我露出了個“君子笑”。靠,又有美男計,你不在意清譽我還在意呢。

“趙瑞,你确定你今天正常?”終于問出了疑惑已久的問題。

“吃藥了,算正常吧。”趙瑞很認真地回答。此刻的我很有打120的沖動,醫院啊,把你的病人收回去吧。

“南兒,敵軍不好對付吧。”大頭兒扯過我,幾分刺探性地問道。

“頭兒,你要相信,如果不是今晚上我是托兒的命,那劉大小姐連眼角都不會看我一眼。”我很坦誠地陳述着。

“李懷瑾,今個兒辛苦了,今晚趙瑞就拜托你了,別讓他讓人給撲倒了。”陳子航托孤式的語氣。

“陳大少,我堅信趙瑞冰凍人以及拒絕人的能力。”

陳子航笑了笑,“你不懂,他現在的戰鬥力不可預測,如果被逼急了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兒。所以為了我們大衆的安全,今晚辛苦你了。”

“陳少爺啊,你總得給我解釋清楚吧。這樣給我裝個炸彈在身邊,我很危險的。而且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态度對着兄弟不是很好吧。”

“你放心,你很安全的,那小子進來不靠你身邊坐了嗎?放心,而且就因為負責我才叫你看着他的,相信我。”在我極度不相信的眼光中,陳大少加了一句,“就算你不相信我總得相信敏兒吧。”

我淡定地搖了搖手指,“頭兒的可信度比你還低。”

“靠,丫欠抽。”大頭兒給我頭兒來了幾下,接着扯了扯陳子航的袖子,“奸商,解釋解釋。”

“呵呵,他今天心情非常不好。”陳大少笑笑的一句話便不再言語,讓我跟大頭兒面面相觑。他不是心情不好而是不正常好不好。

從洗手間回來的趙瑞一把撥開了坐在我身邊剛從那幾姑娘身邊脫離了齊皓。我疑惑于一向溫和的趙瑞的表現,而齊皓只是問了句讓人疑惑的話,“還沒好?”

“你說呢?”已經有幾分低沉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危險的表情。

“恩,了解,又嚴重。”說完這句,齊皓飛速地離開。看着齊皓“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有幾分危機意識地看了看坐在我旁邊的人。此時的趙瑞只是在我身旁坐着,靠着沙發在閉目養神,而劉妍妍的眼神一直兇狠地穿透着我。天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南兒,過來玩游戲。”大頭兒在一堆人中擡頭對我喊着。

剛想起來,旁邊的秦語柔眼睛帶着笑意地對我說,“懷瑾啊,你在這陪一下趙瑞就好。”

我看了下剛睜開眼睛又閉上的人,疑惑地問着,“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趙瑞閉上的眼睛又再睜開,“李懷瑾,想過去玩兒?”聲音明顯比剛進來的時候低上了很多。

為擺脫這莫名其妙的境況,我很堅定地點頭。

“那走吧。”在我剛走了兩步的時候,趙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一起吧。”

“你好好休息。”我快速地回答。天啊,我這一走就為了拜托這一莫名其妙的境遇,你跟過來我還過去幹嘛啊。

“那你也坐下吧。”很理所當然的語氣。

“靠。”在糾結與莫名其妙中我終于憤怒了,“我說你今天怎麽回事兒啊,燒了。”說完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趙瑞的額頭。在觸碰了0.5秒後,我終于察覺到我這行為有個通俗的專業術語——揩油。我在揩趙瑞的油,被這個想法吓得不輕,縮手剛想松開,趙瑞的手按了上來,停住了我想要松開的手。

“還燒嗎?”趙瑞很認真的詢問語氣。

“呵呵,很正常很正常。”我讪讪地答着,抽出了手。

“嗯。”趙瑞點頭,用着很乖巧的聲音應答着,讓我真的囧了。

“趙瑞,師妹,你們呆在那兒幹嘛?一起過來玩兒吧。”劉妍妍的聲音響起。

“過去嗎?”在劉妍妍已經憤恨了的眼神,跟趙瑞情況不明的雙重壓迫下,我還是權衡了一下發問。

“過去吧。”趙瑞溫和地笑着,說完便起來往那邊走過去。恩,看樣子很正常啊,難道我剛才的是錯覺,其實我沒揩油來着?我淩亂地想着,跟着趙瑞飄了過去。

“趙瑞,我再一次确認一下,你今天是不是發燒了?”我很認真地為了我的安全發問。

“你摸都摸過了,你還不清楚嗎?”趙瑞低低的聲音卻震得我一愣。靠,這都什麽跟什麽,今天跟他說話就沒有正常的時候。我這還挑撥他說話不是找虐嗎?

☆、狠

“師妹啊,你還真難請啊。”剛走進桌邊,劉妍妍冷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了。

大頭兒在桌子下拉了拉我的衣服,眼神□□裸地寫着倆字,“報複。”

“頭兒,為了我今晚以及今後莫名其妙地成為劉同學的假想敵,我要求你這個始作俑者賠償我精神損失。”我俯在大頭兒的耳邊幽幽地說着。

坐正身子,剛想出聲,趙瑞低低的聲音響起,不再是以前的清朗,“劉小姐這是在責怪我難請?”

情況的突變令劉妍妍有幾分措手不及,只見驚訝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趙瑞,你說笑了。”

“是嗎?”冷冷低低的聲音令場內有着幾分低壓。恩,傳說中的氣場。

“我們開玩兒吧。”秦語柔的聲音使低壓的空氣回升,其他人也适時地回應着,而趙瑞也冷冷地不再吭聲。

“今天趙瑞被盜號了?”大頭兒扯過我不解地問着。

“我也想知道。”我幽幽地回了一句。

“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轉酒瓶決定,怎麽樣?”在趙瑞的冷漠中醒過來劉妍妍出聲道。

我跟大頭兒他們互換了一下眼神,“我能回句兒不怎麽樣嗎?”大頭兒一臉鄙視地看着。

“我也想回句兒我反對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游戲。”秦語柔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我們身邊,輕聲的說着。得到“你是我們組織的”的眼神兩枚。

“人數太多了吧。”周漢很實誠地回答。

“那分組吧。”李小西同志終于得到了出場的機會,點了一下人數,“現在十二個人分六組吧。”

我跟大頭兒對視了一下,得,這次比較團結。而秦語柔卻一副被組織抛棄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着我們倆。

“美人兒,你是想從了大爺我?”我挑起了秦語柔的下巴,一副好色惡霸的模樣。

一只手伸了出來摟過了秦語柔以避免我的挑逗,溫大少微笑地看着我,“李懷瑾,這是我女人,是有歸宿的。”

“唉,欺負孤家寡人啊……”我嘆息。

“敏兒,過來。”陳大少的聲音響起,拉過了很沒有立場的大頭兒,我看着面前的兩對,再次幽幽地出聲,“欺負孤家寡人啊……”

“美人兒,我們兩個孤家寡人湊合湊合吧。”齊皓看着我笑着說。

“趙瑞,我跟你一組吧。”劉妍妍說話的同時,手自然地圈上了趙瑞的手臂。只是,趙瑞很不給面子地皺了皺眉,然後輕輕地低低地吐了兩個字,“放手。”氣氛在趙瑞這兩個字吐出的時候再次僵了。

沉默的氣氛在延續着,而周圍的人似乎也沒有想要緩和氣氛的意思,也可以說是再一次被氣場給吓到了。我環視了一下,劉瑞那幾個發小一臉興味地看着戲,得,不是被震住了而是被八卦給勾起了好奇心。

“趙瑞,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一連遭到拒絕且找不到臺階下的劉妍妍終于紅着眼眶甩開了趙瑞的手。

“我記得我說過我們不熟。”趙瑞依舊冷冷的聲音。

“你……”淚水盈滿了眼框,恩,确實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美女就是美女這模樣比哭了出來還要惹人憐啊。

“趙瑞,過了。”溫大少的聲音在這時候加了進來

趙瑞看了看欲哭不哭咬緊嘴唇的劉妍妍,微微地皺了皺眉,“劉小姐,我很抱歉,我不習慣陌生人的身體接觸,反應過激了請見諒。”

“哼,有什麽了不起。”劉妍妍一臉倨傲,絲毫沒有了片刻前的委屈與梨花帶雨,“劉瑞,我告兒你,別再幻想我還會接受你。哼。”說完,帶上那仨姑娘走了。

留下來的我們面面相觑,正确來說,只有我跟大頭兒面面相觑,而那幾個只是一臉興味地看着趙瑞。

“小瑞啊,那麽沒眼光追求那極品媸兒啊。”齊皓幸災樂禍地說着。

“你認為有可能?”冷而不屑的聲音,厭惡味兒濃郁。

“南兒,是我分泌失調産生幻覺還是趙瑞真的被盜號了?”大頭兒一臉糾結地看着我,“世界在我面前是不是扭曲了。”

我盯着趙瑞也有幾分的不可思議,“頭兒,很夜了,要不我們先撤了,明天睡醒還可以催眠自己說是幻覺來着。”

“恩。有道理。”大頭兒贊同道。

跟他們告別,遇到的阻力超乎想象的大。無數的說辭在他們面前都被輕易地擊破。

“得,想走是吧,豎着走着進來,橫着擡出去就讓你們離開。”秦語柔非常豪氣的一句話一錘定音。

“頭兒,你是不是騙我進了黑店啊。”我悲痛地看着大頭兒,而大頭兒一臉幽怨地看着陳大少。

“行,我替她們喝總行了吧。”陳大少無奈地看着那批發小。

“奸商,這就教導你交友要謹慎啊。”大頭兒拍着陳子航的肩感慨地說着,“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啊……”

當一大箱啤酒被扛了進來的時候,無奈的陳大少再無奈上了幾分,“你們需要玩兒這麽大嗎?”

“陳子航,做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呢,幫柳敏之喝上三瓶就行了。至于李懷瑾嘛,小姑娘今個兒進來就沒碰過酒吧?”齊皓危險地靠近我。

“齊皓,我記得幫你擋了幾次桃花來着,不帶這樣忘恩負義的。”我笑着。

“李懷瑾啊,可惜,今晚這場子不是我的,主人家在那邊呢。”齊皓指着笑着開懷的溫氏夫婦,“得,哥們講義氣,你就喝一杯剩下的哥們給你幹了。”說完,幹淨利落地倒了一杯。得,這事兒幹得不少,不然不會那麽幹脆。

接過酒,剛碰到嘴邊,旁邊便伸過來一只手拿走了我的杯子,“我替她喝。”趙瑞低低的聲音說完便喝完了杯中的酒。

“小瑞啊,替喝可不止是一杯啊,再說,你跟人家小姑娘什麽關系啊?”齊皓壞笑着。

“你認為呢?”趙瑞危險地看着齊皓,低低地笑着說,“酒拿上來。”

“行了,別吓壞她們了,跟你們鬧着玩兒呢。”秦語柔笑着說,“趙瑞,你病還沒好呢,別喝那麽多。”

趙瑞點了點頭,轉身對我說,“我送你回去。”非常肯定的語氣,估算了下今晚趙瑞的反常表現還心有餘悸。

“不用了,我跟陳子航的車就行,你病着呢。”非常好商量的語氣帶上了一分的擔憂,自認演繹得非常好。

“放心,我們絕對把她安全地扔到宿舍。”大頭兒那孩子非常配合地加了進來。

“我送你。”趙瑞非常強硬的聲音,惹得大頭兒側目。而趙瑞的發小們神情倒非常平靜。

“真不用。”

“你是信不過我的技術還是怎樣?”趙瑞的笑中帶上了幾分的危險。

在我非常欲哭無淚地帶上趙瑞的車之前,大頭兒那娃拉住我,在我耳邊悄聲說着,“原本想拉你跟我一起在奸商那兒挖趙瑞異常的八卦的,可惜可惜。不過放心,姐回去給你詳細地轉述。”

“趙瑞,病了還要麻煩你送我回來真不好意思啊。”為了避免趙瑞不可預測的攻擊性,我還是很聰明地先感謝,感謝你不至于還把我怎樣吧。只是此刻的自己太低估了趙瑞的能耐。

“是挺麻煩的,不是說今天不來嗎?”冷冷的低聲中終于聽出了是感冒時的鼻音。只是,我記得我都非常不識時務地準備當電燈泡搭陳大少的車了,是你危險地剎住我的啊。

“呵呵,不好意思啊。”态度良好地認錯,不要招惹今天的趙瑞是我用今天的所見所聞得出的結論。趙瑞用沉默回答着我。

“我今天說的話是認真的。”沉默過後趙瑞來了沒頭沒尾的一句。

“厄?你說什麽?”我思索良久得不到答案,只好非常冒着危險問。

紅燈下,趙瑞抓緊方向盤冷冷地看着我,微微地勾出來幾分自嘲,“好,當我沒說。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把今天的話兒給坐實了。”冷冷的說完這句,綠燈一亮便以十分快的速度穿梭在算得上有幾分擁擠的車道。

握緊車把,我定定地看着前面飛速而過的車輛,不再出聲。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我輕輕舒了口氣兒,松開的手上滿滿的都是粘稠的感覺,輕撫了一下臉,冷冰冰的,還好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沒有流出冷汗。

打開車門時,趙瑞叫住了準備出來的我,“我很抱歉。”趙瑞的眼神中有着懊惱以及一閃而過決然。

“病了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我笑了笑,“開車小心點,回去早點休息。”

走出了兩步,還是忍不住轉了身,對着那個伏在方向盤的趙瑞輕輕地出聲,“趙瑞,對不起,不是你的問題。”

趙瑞從方向盤上擡起頭兒,眼神中一片黯然,“我寧願你不知道我說什麽,這樣我還可以……”聲音很低,但是我卻聽清楚了。

“李懷瑾,你真他媽狠……”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趙瑞勾起嘴角說出了我從他那兒聽到的第一句髒話。勾起的嘴角配上那一片黯然的眼神突然有着令人莫名心驚的熟悉感,心中不自覺地一痛。我最終還是傷害了人,以我最熟悉的方式。趙瑞,如果能遺忘就遺忘吧,真的不值得。

☆、翻譯兼職

假期總是短暫,當又一場大雪覆蓋的時候,寒風蕭瑟的校園再次擁擠了起來。

當俊俊“神不知鬼不覺”地“被直博”時,她在電腦上愉快地PK的時間慢慢地減少,更多的是陪着我跟老大上圖書館奮鬥去。

老大一直忙着準備着出國的事宜,奔忙在各個試場裏,終于把GRE攻下了,托福過了,雅思也雙保險地攻下了,現在卻為口語忙碌着。當我第N次強調她的美語程度可以媲美正宗的美國人時,她終于醒悟,“靠,丫四六級低空飛,雅思沒過,托福沒考,你框老娘。”于是繼續開始荼毒我們。

大頭兒依舊在實習公司跟學校兩頭跑,只是相較于上學期的做做樣子,這學期似乎終于慢慢地有了幾分的實習生的自覺。

當讀博的事宜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中旬,二師兄的畢業論文終于告一段落,拉上我們享受着最後的學生生活,空氣中隐隐的終于帶上了幾分分離的味道。

二師兄答辯結束後,帶上博士帽拉着我們拍照的那一刻突然紅了眼眶。讀本的時候曾有個老師說過,選擇讀研的人都很理性,理性地拒絕一起可以阻止自己前進的障礙,那時候聽完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現在回首,對比那些一畢業就踏出社會的人,理智的我們卻還很稚嫩。

小時候總是很俗氣地用上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句子,長大了一些我們懂得了歲月是把殺豬刀。可是細想一下,也許并不是時光過得太快,也不是歲月的無情,而是環境的轉變總在那麽一瞬間讓我們無所适從。那句同學在本科畢業時候寫在筆記本上的話現在讀起來竟有了幾分令人哽咽的無奈:一出社會就發現自己瞬間蒼老了。

當暑假又至,我才發現這是我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碩士研究生暑期,卻也是最後一個了,這一年的暑期宿舍難得地全體留了下來。

老大忙着自己的事情往往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大頭兒誘惑了非常非常空閑的俊俊到了陳子航公司旗下的某個出版社實習去了。而我奔忙在梁老實驗室、二師兄公司和偶然的翻譯場合。

翻譯的工作從大二的時候便開始,一直到現在。從開始的菜鳥到現在的元老級人物的過程我一直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那天一時抽了只看薪金沒看公司便接了工作的話,我相信一直到畢業,她們都會一直把我的外語程度定格為“丫四六級低空飛,雅思沒過,托福沒考。”

站在那棟高大的建築外,心中微微地暗嘆。

“妞,跟你家男人說,我能臨陣退縮嗎?”我弱弱地問着前面打扮得一身女強人模樣的女子。

“你說呢?”妞露出了亮白亮白的牙齒,“小李子啊,想當初不是我們慧眼識英雄,一眼相中了中文系的你,你認為你能在瞬間成為小富婆,你認為你的才能能被挖掘,你認為…….”

“得,我們走。”為了避免再被想當年,我很視死如歸地說。

“這就對了,不枉我退了那小子力邀你過來。”妞眼睛亮亮的,“你說你這麽視死如歸幹嘛,聽曾經到這公司工作的人說這公司帥哥一堆堆的,你不知道這公司那陳副總裁有多帥啊。聽說我們這案子就他跟進的,你說我們會不會有機會親密接觸啊。”

“妞,我們是來工作的,請謹記。”我非常義正詞嚴地申明我們的立場,“而且,你記得,你是有夫之婦。”

“李子,快看,快看,那就副總裁。帥吧。”妞很興奮地拉我過去旁觀。

看到那背影,我眼角抽了抽,還真是巧啊,還真是悲劇啊。“妞,收一下你的口水,據我了解,那優質腹黑男是半邊腳踏進了婚姻墳墓的人了,你們倆是郎有妻,妾有夫,死心吧。”

“這麽了解?你們……”妞危險看着我。

“妞,作為一位專業的翻譯人員請注意你的時間觀念。”我平靜地說着,踏進了電梯。

跟工作人員交涉完,我們被請進了會議室先等待,

“今天的會議算不算三國紛争啊。”妞整理着材料,笑嘻嘻地開着玩笑。

門被推開的時候,陳子航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你們兩個是今天的翻譯?”在得到我們的點頭時,陳子航的眼中出現了類似興味的目光。

中德美三國的合作明顯地對語言的要求比較高,高壓的翻譯工作下,還是能察覺到商場上的讨價還價被陳子航充分地利用上了。陳子航的商業手腕以及談價還價能力應該能在我們參與過的商業項目中排在前五名。

中場休息的時候隐隐已經能感受到到了簽約階段,而我們也有了幾分虛脫的意味,還真是傷腦筋又傷體力的活兒啊。

“李懷瑾,真人不露相啊。”午飯的時候,員工餐廳裏,陳子航端着盤子坐到了我們這一桌。

“呵呵,過獎過獎,我一直想露來着。”我笑着回答。

“嗯,有意思,有意思。”陳子航笑着,“李懷瑾,下午簽約之後一起慶祝?慕容小姐不知道你賞光嗎?”

在我想搖頭拒絕時,正在興奮地看到津津有味的妞聽到這句,壓抑着興奮點着頭兒。我一個眼神殺了過去,裏面寫着“妞,你是有家室的。”

妞回了我一個很淡定的眼神顯示了她家男人是大度的。

陳子航看了我一眼,有幾分笑意地說,“上午結束了,下午你們就不用那麽辛苦了,下午有專業人員過來講解。好了,你們休息一下我們下午繼續吧。”說完,開始吃飯不再出聲。

下午的會議的開始前我們還在忙碌着,妞在看到陳子航之後對我們的關系的揣測進一步加深。在猜測得極度興奮的時候,我終于冷冷地澆下了一盤水。

在妞的郁悶中,我愉快地過了一下午。只是當下午看到陳子航所謂的專業人員時,笑容還是忍不住有點僵。妞在看到趙瑞的時候,明顯地定上了數秒,然後我的右腿突然就疼痛了起來,忍着痛一腳踹了過去,才解脫了疼痛感。

趙瑞看到我,眼神有了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向我微微點頭後便進去就坐。妞看到我們的互動又再有了一絲激動,只是很快便調整好進入了工作狀态。

下午繼續早上未完的工作後,趙瑞便接着開始講解建築的結構與功能,英、德兩語的靈活運用讓作為德語翻譯的妞驚嘆連連。

當講解結束後,又是一番消耗體力的讨價還價,在我們已經接近筋疲力盡的時候,那倆公司的代表終于簽訂了合同。趙瑞在全程只是淡淡地笑着,溫和卻很淡漠。

走出會議室,陳子航擔任歡送人員送了兩公司的人員出去。趙瑞靠着會議室的門外的牆不知道在想着什麽,眉皺着。

“唉,又一帥哥啊,今天不枉此行啊,收了我的翻譯費當門票也值啊。”妞在那邊感嘆着的時候手機便響了起來,接着便哭喪着臉對着我,“小李子,我家男人從法國提前回來了,叫我去接機,我跟美男共度時光的願望會毀滅了。”

“行,我陪你去。”我很有情義的說着。

“你要你做電燈泡幹嘛?”妞理所當然地說着,“給姐看好了,回去描述一下跟帥哥共進晚餐到底有多銷魂。跟我跟陳帥哥告歉啊。”說完拍着我的肩便潇灑地會情郎去了。

☆、醉酒

“趙瑞,好久不見。”磨蹭着,還是得出來。

“好久不見。”溫溫的聲音中還是熟悉的那分清朗,沒有了低沉的冷氣。

“轉行了?”趙瑞的聲音中有着笑意地問。

“兼職,兼職。”

“在C.A.T裏面兼職?”趙瑞定定地看着我,“李懷瑾,專業級的都很難進去吧,你知道你們一小時收多少?”

“血汗錢都得分分算清楚的,我這種被剝削的階級只領小酬勞。”我笑着。

“我們先過去吧。”送完人的陳子航走了過來,“你們老板娘呢?”

“老板回來了,接機去了,跟你說抱歉。”我誠實地作答。

“如果這聲抱歉能抵消我們的翻譯費,我倒是很樂意的。”陳子航笑着。其實如果你出賣美色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低頭微笑地想着。

大頭兒那孩子在我們吃着豐盛大餐的時候還是影兒都沒有,在我準備奉行“吃完後便拍屁股走人”的高尚原則時,大頭兒一個電話過來,只說了短短幾個字,“你敢先走試試。”

不情願地走進了包廂,大頭兒那孩子已經等在了那裏。“南兒,我聽說你英語翻譯來着?”大頭兒要笑不笑地看着我。

“頭兒,俊俊呢。”我很淡定地轉移話題。

“威脅我說不讓她回去參加PK賽就滅了我,回宿舍去了。李懷瑾同志,不要轉移話題。”大頭兒這次很聰明地發現我的目的。只是為什麽我們宿舍都欺善怕惡啊,為毛俊俊就逃得掉啊。

“行,審吧。”我很痛快地說着。

“丫這兩年每月偶爾聯系不上那麽半天就因為這兒?”

我點頭。

“丫四六級低空飛,雅思沒過,托福沒考,是裝來着?”

我搖頭,“不算是?”大頭兒挑眉。

“托福是真沒考。”我誠實作答。看了看笑得越發淑女的大頭兒,我一咬牙,“說,想怎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得,喝了。我就不相信今晚上灌不醉你。”大頭兒豪爽地把一大瓶酒擺在了桌上。行,蓄謀已久的,不就上次喝不過我嗎?你使得這樣?

待被灌得差不多,也把大頭兒灌得有七八分醉意的時候,大頭兒一把拉下了我的手,“南兒,你電話。”

疑惑地拿起電話,屏幕上的兩個字令自己的醉意清醒上幾分。

有些步伐不穩地走到外面聽電話,各個廂房內的音樂還是震撼,這時候終于知道為什麽那些人老愛往廁所跑了。

“您好。”冷冷的聲音中才發現自己還是被影響到了。

“我說你是翅膀硬了,年不回家過就算了,還準備繼續讀?馬上給我去公司上班去,我都安排好了……”那邊從開始的有幾分憤怒到後來的十分憤怒。我只是一直遠遠地拿開電話遠離那一片喧嚣。很熟悉的舊說辭,只是新信息裏還是知道了那個懶惰得可以的人已經在懶惰中不知不覺走到了那一步,也難怪他會這樣。

等到那邊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我靠在牆邊望着窗外絢麗的夜景,幽幽地出聲,“他不是幹得很好?”

“好?好?他那是想逼死我。”憤怒的聲音中已經可以感到有些咬牙。

“你确定我進去了你就會改變現狀,我是應該感激你突然那麽看得起我?”冷冷的聲音有了一絲笑意。

“行,不肯回來是吧?”那邊憤怒的聲音也冷了下去,“好,你不回來我過去,明天晚上七點你給我準點到酒店裏來跟我們吃頓飯。”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一年多沒見,似乎進步了不少了。

準點?我們?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我記得你還有兩個女兒來着。”看着窗外的風景,突然覺得這個場還真是有錢,盛夏裏冷氣竟然也可以那麽足。

“你想來得來,不想來也得來。你還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忤逆女,你們還真想氣死我……”

“我很忙,沒空,如果沒什麽事兒先挂了。至于那頓飯,相信您另外兩個女兒能輕松勝任。”冷冷說完挂上了電話,看着又再響起的電話,毫不猶豫地關機。

靠着牆,發現這窗外的風景還真是很不錯,有錢啊,有錢啊,還真是燒包在這消費一晚上。

轉身準備回包廂,轉角處,趙瑞低着頭靠着牆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喲,趙瑞,你這行為是俗稱的聽牆角嗎?”我看到趙瑞愣了一下,接着帶着幾分調笑開聲。

趙瑞聽到聲音擡起了頭兒,走了過來定定看着我的臉,“笑得真難看。柳敏之喝醉了,陳子航送了回家,叫你可以繼續。”

“行,我們進去繼續。”我領着趙瑞再次進了包廂。其實今晚這狀态不應該再進來,裏面的人除了趙瑞之外熟悉的也只有大頭兒跟他家男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大頭兒離開的時刻突然很想在一堆陌生人中認真地喝酒。

趙瑞坐在我周圍只是靜靜地坐着并不打擾,好幾個美貌的女員工過來邀請趙瑞過去都被趙瑞溫和地拒絕了。

“趙瑞,美女正拿怨恨……眼光穿透我呢……邊兒去吧。”我揮了揮手,大腦很清醒,舌頭不由得有點結巴。

當我再一次拿起酒瓶,卻發現有點困難,呵呵,似乎摸到了美男的手,借着酒勁兒摸上了幾把,厄,美男的手果然溫潤如玉。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旁邊隐隐的是趙瑞的聲音,聽到後我定定地看着有點晃動地人兒,喃喃說了聲,“趙瑞?”等到肯定的回答後便笑了笑。

之後的事情很模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喝醉的我在這天醉得離譜。我不是個容易喝醉的人兒,這事兒我一直都知道。從三歲開始被外公拿着筷子蘸上白酒開始我的“酒鬼”生涯後,每逢節日,外公高興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我都會搬個小凳子端個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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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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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