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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旁邊當個陪客,這事兒一直到了十歲才停止。十一歲的某段時間裏,我穿着一身白衣把外公酒櫃裏的酒能喝的喝了,能摔也摔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地喝醉,醒了之後便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之後便不再喝酒。十幾年不曾真的敞開懷來喝酒,但是,酒量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遺留了下來。
據某個人後來回述,我喝醉了以後特別特別的安靜,換言之就是我是一個酒品非常非常好的娃。
據回憶,喝醉後的我只是盯着他一直傻傻地笑,笑得讓人發毛。而且此時的我也乖巧得令人恐懼。
在他非常輕易地把我運送到家的時候,對着那個笑得寒碜的我只是說了一句,“如果哭好受一點就哭吧。”那個酒品非常好的我還在一直傻傻笑着,之後冒出了一句,“Beati qui lugent.”(拉丁文:哭泣的人是幸福的)便繼續傻笑,笑得人腳底生寒。
在他想要把我拍暈的時候,那個笑着的我倒到了床上,在嘴角帶笑的情況下,眼淚不動聲色地一直冒。在流着淚的笑容中,我恐吓着他到了三點才沉沉地睡去。
那時候的我對于這段完全沒有印象,腦海中一片空白。所以,我非常堅決地否定這段我完全沒有印象的記憶。那個慢慢敘述的他只是摟緊我,幾分寵溺幾分無奈地說着,“否認沒關系,我記得可牢了。”
☆、誤會
酒後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醒來是一件令人恐慌而又會胡思亂想的事兒。環視一下環境,家用房間——客房性質,床鋪——整潔,衣服——整齊,而且還是昨晚那一套。很好,胡思亂想可免,恐慌嘛,昨晚上喝倒下前隐約聽到的是趙瑞的聲音,得,人品還算過關,行,恐慌可免。
冷靜地分析完,才發現宿醉的早上是頭痛的。扶着頭,看着桌上有個裝着看似濃郁液體的杯子,杯子下壓着一張寫着“醒酒茶”幾個很有氣勢的字的紙張。
喝完茶,看着那張紙,紙上的字的很有氣勢,很明顯是練過書法的。從字跡來看,主人很小心地壓制着那一份鋒芒,但是那一份氣勢卻無法掩飾。
開門走出房間,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整體布局非常大氣,局部環境走溫馨路線,溫馨中偏男性。
握着貼在門上的貼紙,走到了廚房。揭開蓋子,裏面的粥已經涼了,看了一下鬧鐘,很好,下午三點。
喝着趙瑞熬的粥,恩,手藝很好。唉,全能型選手啊。
喝完粥的我,呆呆地坐在客廳裏無聊地看電視,握着又一張紙,我微微有幾分糾結。
“如果不忙,我下班回來再送你回去。如果沒空,麻煩幫我鎖上門,鑰匙在餐桌上。”我說趙瑞啊,我不就喝醉了借了你家一宿嗎,你使得出這麽糾結的選擇題讓我選嗎?
趙瑞的選擇題讓我再次糾結着我到底有沒有酒後失儀把趙瑞怎麽了。如果失儀了怎麽了趙瑞那見面就多少會有幾分尴尬,逃吧,可是拿着人家家裏鑰匙畢竟不是一件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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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坐到六點,發現原本塞滿的肚子又餓了起來,唉,糾結也是相當消耗體力的事兒。
拉開趙瑞家的冰箱,竟然發現裏面可以媲美迷你型的小超市,要不要設備這麽齊全啊,連我想欺騙一下食物不夠就不煮你那一份都不行。
趙瑞喜歡吃什麽肉?未知。趙瑞喜歡吃什麽蔬菜?未知。趙瑞喜歡吃什麽菜系?未知。趙瑞有什麽不能吃?未知。很好,很強大,很合我心意,挑自己喜歡的煮就行。
等我煮完,驚覺已經七點半了。不太淡定地餓着肚子等着,好想先開吃啊。無奈從冰箱裏扒拉出一三文治先撐着。
在我啃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小妹啊,在哪呢?”那邊還是懶洋洋的聲音。
“大少爺,不用夏眠啊,這麽空關心小的我。”
“小妹啊,聽說你被掃地出門了,我這勞碌命被踹了過來給你送東西,順便視察視察。”那邊有幾分笑意,“剛出機場,我請吃飯。在學校嗎?”
我帶上了一絲笑意,“那邊鬧得厲害?不會你當間諜準備拉我到某公子的相親宴上那麽不道德吧。”
“算了吧,你現在就一替補的命,而且是沒機會上場的那種。吃或不吃,剛下機,我可累着呢。”
“行,地址嘛,等等……”我翻着門前櫃子上的那一堆信件,終于找到了一個具體地址。
放下電話,拿起鑰匙還是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兒,老哥啊,你如果早點打過來姐就不用糾結那麽久了,現在等也白等了,還得拿上人家的鑰匙。
磨蹭了差不多大半小時,才在得到差不多到的回答後,等在小區外的車道旁。
無聊地等着,眼光四處亂瞄的時候發現了前面熟悉的車子,趙瑞靠在車子旁就那樣靜靜地看着我。看樣子應該是等了挺久的了,只是奇怪怎麽會回家去?
“趙瑞。”我揮了揮手,趙瑞笑了一下便走了過來。
“我能幻想一下你這是在等我嗎?”趙瑞的笑容中有着幾分刺探幾分不信。
“小美女,等久了吧。”大奔上走出了那個聲音慵懶的人,打斷了我的解釋。
“看樣子是我幻想錯了。”趙瑞的笑容中有一絲的澀,轉身看着那個踏着悠閑的腳步慢慢走過來的人。
“不介紹一下嗎?”趙瑞看着摟過我肩的男子,溫和地笑着,褪去了剛才的澀意。
“她家男人。”老哥很禮貌地伸出了手,語氣中竟也帶上了一絲的示威。
“趙瑞。”趙瑞禮貌地握着,溫溫地出聲。
“很高興認識你。”老哥笑着,摟緊我,微笑着說,“小瑾,時間不早了。”
“趙瑞,謝謝你,先走了。”說完,低下頭,不再接收任何視線,跟着老哥上了車。
“小妹啊,你那眼神我理解得還好吧。”車上,老哥瞅着我看得認真。
“李懷琥同志,可以拿奧斯卡了,示威語氣都出來了。”
“這不力求逼真嘛。”老哥笑着,“對了,那趙瑞建築設計師吧?”
“對啊,不要告訴我你們認識,就我在那被圍觀?”我有幾分疑惑與不安。
“怕了?你說你們怎麽回事兒,找你哥當托兒?”老哥笑着看我,在我眼神攻勢下,老哥靠在座位上慢慢出聲,“剛剛那個就是趙家二少爺吧?”
“呵呵,老哥你只需要回答認識不認識。”我很認真地追問,“至于你說的趙家二少爺,我孤陋寡聞不清楚。”
“我倒想認識來着,你介紹?”老哥看着我,按着我的頭兒,“小瑾,你們是怎麽回事兒。”
“就那回事兒。”我笑着,“哥,餓了。”
“小瑾,他,我不清楚,但是那孩子家裏不簡單,我只能說到這兒。至于你……”老哥幽幽嘆了口氣兒,“放開點兒,不要逃,不是每個人都是他。”
“哥,八點了,再不去開飯,我告你虐待。”我笑笑地出聲。
“老馮,麻煩開車,酒店。”
跟着老哥會合在門口等待的助理走進酒店,邊走邊感嘆,“奢侈啊,腐敗啊……”
老哥給我頭兒來了一下,“你家的。”
“奢侈啊,腐敗啊……”搖頭嘆息,“李副總,能冒昧問句嗎?這店主打腐敗風嗎?裝修得那麽……厄……”
“說出來吧,沒人怪你。”老哥微笑着,旁邊的助理已經隐隐有幾分擔憂。
“真說?”我求證,得到點頭一個,“忒俗。”
“得,小蔡,記下了,我們顧客的意見。”老哥示意着。
“我說李副總,你不應該擺足架子大搖大擺地進去指手畫腳嗎,怎麽這麽偷偷摸摸的啊?”跟着老哥chck in後我疑惑着。
“既然這幾年都沒人願意給我微服私訪,我就只好親自過來視察視察了。你說大搖大擺進來叫視察嗎?”
“喲,李大少親自出馬啊,這店還真有面子啊。”我調笑着,“只是不知道周一會上會死幾個人。”
“由這個入手我們忙一陣兒怎麽樣?”老哥再次問了出來。
“我說你還是留點兒錢娶老婆吧,繼續懶去吧。”
“唉,麻煩。”老哥感嘆着,身後的助理明顯松了口氣兒。嗯,看來跟着老哥已經有點年頭了,還真是熟悉他的個性。
“這位小姐不知道怎麽稱呼。”老哥在那邊跟一老外談得起勁兒的時候,我對面的蔡助理在我用餐完畢後,終于說出了在我們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蔡助理認為呢?”我微笑着回答。我的問題明顯讓人難以回答,那蔡助理在一旁無聲地盯着我,“蔡助理跟着他很久了吧。”
“副總三年前到公司開始。”蔡助理回答着,看着我有了一絲疑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是這幾年來副總第一個帶到我們面前的女孩,所以難免好奇。“
“恩。”我笑着,“李懷瑾,很高興認識你。”
“哦,你就是副總口中的小妹吧,很高興認識你。”蔡助理在此刻第一次帶上了笑容,此刻終于明白這助理在看到我們的時候都不露笑容了。
“蔡助理,你們公司挑助理是不是對樣貌也有很嚴格要求啊?”我看着笑出了兩個可愛酒窩的助理,笑着問。
“厄?”蔡助理在我的問題中微微愕然。
“小妹,你這惡習還真改不了啊。”聊完走過來的老哥給我頭兒來了一下,“別吓壞人。”接着,我看着對面那個大男孩似的助理臉紅了。
在多次乘着趙瑞的車搖擺地進宿舍後第一次被擋到了大門口還是有幾分的無奈,當特權階級當習慣了第一次被取消還真是有幾分難以接受。
在我正努力地告別的時候,大頭兒跟俊俊從那邊走了過來。
“南兒,誰啊?”大頭兒眼睛亮亮地看着。
“我家男人。”我平靜地說着,而老哥看着俊俊似乎有着一絲的疑惑,也并不多做解釋。
“你舍友?”老哥問,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便微笑地說,“謝謝你們對小瑾的照顧。”
老哥在電話的催促下,很快地消失在了我們面前。大頭兒跟俊俊眼睛閃亮地逼問着,看了一下大頭兒,咽下了想要解釋的沖動,含糊地躲了過去。
只是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一份私心差點兒毀了我哥的一段姻緣。其後,老哥跟我那熟悉的嫂子冷戰的時候總會時不時提上這一段,在我嫂子的護犢心态下,那個快速躲過冷戰的老哥總抱着我嫂子躲在背後笑得一臉奸詐。唉,罪過罪過。
☆、鳳凰花開
回到宿舍後發現趙瑞的鑰匙還在,打電話過去,一直在忙音,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後來聽大頭兒說,趙瑞回總公司坐鎮去了,而總公司在國外,鑰匙的事兒也就更加地不了了之。
博士的課程的開始,也跟老大、大頭兒分開了上課的時間,所幸的是宿舍還是一起的。老大自從聽完大頭兒添鹽加醋的描述後便抓住我每天進行“瘋狂英語”特訓。在她沒瘋,我快瘋的時候,三師兄也在老大瘋狂中了解了我的事情,于是事情開始進一步惡化。每每在三師兄幽怨的眼神中我都有一種滿身起雞皮疙瘩的沖動。
可是三師兄在跟老大一起瘋狂的時候,做了一件我們後來驚嘆為非常深謀遠慮的事兒。老大拿到梁老的推薦信的那個晚上興奮得整夜失眠,不斷地在我們耳邊喃喃着,“南兒,我是不是能申請MIT啊……”
這一年不知道為什麽過得特別的快,當我感嘆的時候,大頭兒總在我耳邊幽幽地提醒,“南兒,你這半年像陀螺一樣,你有停下過嗎?你到底幹嘛把自己忙成那樣啊?”
面對這樣的提問,我總是陷入了沉思,為什麽?可是總感覺跟以前差不多啊,宿舍,圖書館、梁老實驗室、二師兄公司、翻譯場所。只是翻譯工作接多了幾件,在圖書館、實驗室呆得久一點,在二師兄公司實習得認真了點兒而已吧。
元旦那天,我們整宿舍在鐘樓下面跟着大家一起倒數。
當鐘聲響完最後一下的時候,老大的聲音沖擊着我們的耳膜,“希望我們之間永遠不會褪色。”
大頭兒在笑着反駁,“老大,我們照片來着?還褪色,靠,丫會不會形容啊,怎說丫也一文字的娃啊……”只是說着說着眼圈便紅了起來,“靠”這一聲剛完便抱着我們仨哭了起來。
“老大,如果明天我眼腫了,看我不滅了你。”大頭兒帶着哭腔威脅道。
“頭兒,是今天。現在淩晨來着。”我提醒着,只是鼻子也有點難受。俊俊不知不覺間也紅了眼眶。
“行,老娘讓你滅了。”老大擦了一把眼睛,“走,老娘請你們宵夜去。”
“老大,回去洗洗睡了比較劃算。”我出聲,“你們論文還沒崩潰完呢。”
當老大被申請的幾個學校電面完,也到了快放假的時候了。
送完她們幾個回家,我依舊很無辜地被同樣被論文搞到崩潰的三師兄踢到了梁老的實驗室裏面。
看着小六跟梁老新招進來的一博一研倆新人信任的眼神,我微微有了幾分滄桑感。新博的加入擾亂了三師兄的排序,于是我們排序到了小六也就無疾而終。
劉妍妍在經過了倆學期的自我孤立後,終于在那新進的博士的口中打聽到了我們的寒假計劃,一臉義正詞嚴地來跟我讨說法。我看着那新進博士看着劉妍妍的眼神微微地嘆氣,唉,沒辦法沒法救,被美色所誘,立場不堅定的同志不是好同志。只好交代已經被三師兄教導了一年多差不多媳婦熬成婆的小六帶好新進的小師弟。
當劉妍妍第N次跟我讨論着帶領人的位置時,我很豪爽地退位讓賢。在劉妍妍第N次按錯按鍵致使我們的工作第N+1次重新開始後,終于被我請到了“游戲機“面前。只是當我打聽到劉妍妍就“游戲機”問題已多次跟三師兄不歡而散的時候,我終是學會了三師兄向我展示的跟劉妍妍好好相處的最高境界——無視。
重新分布了任務,且斷開了劉妍妍跟我們的聯機,本該到第二階段我們還在進行着第一階段的工作。年二十的時候,三師兄終于在崩潰中記起了我們,無語地看着我們的進度,拿下了熟悉的終端終結位置,減輕了我的負擔。
大年二十六,送走三個師弟,我們的工作繼續着。放了兩天的“年假”,我們拉上了難得在這兒過年的二師兄,終于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完工了。
“走,請你們吃飯去。”二師兄豪爽地說着。
“吃火鍋?”我眼睛亮亮地看着倆師兄,得到肯定的點頭兩個。
“感覺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兒,一轉眼我就不屬于這裏了。”二師兄看着我們兩個,幾分感慨地說着,“老三,我聽師父說Jeff的實驗室邀請你過去?去嗎?”
“去得去三四年,我還在考慮。師兄,你呢?”
“不了,這邊的東西放不下。”幾分無奈幾分笑意的二師兄似乎少了曾經的瘋狂,多了幾分沉穩。
“我說,今晚你們是比煽情嗎?一個個怎麽回事兒啊?”慢慢感染上的別離情緒讓我快速地出聲。
“呵呵,走。我們搓一頓去。”二師兄笑道。
那天夜裏,扶着倆喝醉的師兄慢慢地從薄雪中回來。倆人也許喝醉了,也許并沒有醉,只是在那一刻在那一個還十分熟悉的校園裏倆人只有借着酒意才敢盡情地宣洩着那一份屬于畢業生的離愁別緒以及屬于離校生的那一份追憶。
三月份開學不久,老大接連接到了幾個大學的offer,最後在決定時候還是奔着名氣放棄了MIT而選擇了文科性質比較強的隔壁的名校。
老大跟大頭兒答辯結束後,拉上我們去瘋狂了一個晚上,宣洩會場上從罵逮人逮得厲害的倆教授到宣洩自己有多不容易,最後擁抱着又哭又笑。
七月末,在機場送老大的時候,順便送走了三師兄。
站在闊別兩年的機場,想起了大頭兒的“帥哥豔遇。”,也想起了三師兄當年的豪言壯語。不願意用不舍的淚送走老大與三師兄,于是劣根子還是忍不住擡起了頭。
“師兄啊,你說這是國罵罵得太過了所造成的嚴重後果不?”我挑眉看着有幾分不舍的師兄。
“靠,丫不要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裏吐出的任何話,死烏鴉嘴。”三師兄稍一回想,便毅然舍棄了那一份不舍,被惹毛了。
“師兄,放心,下次聯系我我會跟你說英文的,放心。”我笑着。
“靠。四年後不要讓我看到你,不然我會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美式罵人罵得會有多流利,靠,剛湧起得一點離愁別緒就讓丫一盤水潑了,難受毛啊。”三師兄聽完安慰着不要難受的小六安慰完便對我忿忿地說着。
那邊,老大抱着大頭兒哭得稀裏嘩啦,“老二,去到那邊如果沒人再跟老娘一柔柔弱弱女子再在一起八卦可怎麽辦啊?”
我聽完後有些黑線,“老大,你可以視頻,只要你有空的話。”
“可是四兒,以後沒人給我當免費廚娘了怎麽辦啊?以後俊俊也不冷冷地在我面前秒殺了怎麽吧啊?”老大吼完我們已經沉默得差不多了。
登機的信息響起,我走到閘門對着看着我一臉不爽的三師兄拍了拍肩,“三師兄,給我看好人兒了,再不濟你就找娃娃臉幫忙,不然去騷擾Jeff也可以。四年後你們都給我平平安安地回來,不然,我滾到美國滅了你們兩個。”
從袋裏掏出了一紙張,對着他們兩個說着,“真遇到什麽困難找這個人,斯坦福的中國人容易溝通一點。”
“恩,放心。”三師兄輕輕的抱住我,往我頭上拍了兩下,“他也很不容易,不要自欺欺人。”
在進閘後,三師兄壞笑地轉過頭對我說,“聽說他今天回來了。”說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個方向,轉身潇灑地揮手,拉過老大,留給我們兩個背影。
我轉身回望的時候,不遠處一個闊別了一年的人對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演講
趙瑞回來了,這是我腦海中唯一的想法。怔怔地看着趙瑞離開的方向,嘴角卻無法自制苦笑地揚了起來。搖頭揮去那一個身影,耳邊萦繞着的都是趙瑞生日那天打過來的越洋電話。
實驗室中整理着數據的我接過電話,耳邊響着的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背景音樂,接着,便是一串有着濃濃醉意的喃喃自語,“小瑾…….小瑾……瑾兒……瑾兒……”一聲聲敲擊着我的耳膜。聽着聽着鼻子不禁有了幾分難受。
那邊喃喃地說着,我靠着實驗室的外牆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一天格外陰暗的天空,寒冷的風吹得人渾身發涼,只是說不出一句話,那邊的電話卻執着地不肯挂斷。
“趙瑞,對不起,好好照顧自己。”那邊在我這句話後明顯停下了聲音,片刻後,我對着電話輕輕吐出了一句,“生日快樂!”便挂上了電話。
轉身進入實驗室,三師兄拍着我的肩,幽幽地嘆了口氣兒,“倆死小孩搞地下戀還弄得那麽糾結。”
新學期的開始,我跟俊俊搬出了原來的宿舍,幸運的是經過交涉還是把我們兩個安排到了一宿舍,只是當宿舍了出現了另外兩個不再熟悉的身影時總是有着不适應。博士的宿舍生活明顯比碩士期間冷上了好多,都是成年人,到了這年紀似乎都懂得了自己要追求什麽。兩個月不到其中一個人便搬了出去,我跟俊俊也只是冷冷地旁觀着。
大頭兒偶爾拉我們兩個出去的時候總是感嘆着我跟俊俊越來越像,而似乎只有這個時候我跟俊俊才會恢複本性,對着大頭兒調侃。俊俊在宿舍依舊是在頑強地PK着,只是慢慢地更願意跟我到梁老的實驗室裏靜靜地冰着看書。
在梁老的要求、方老的授意下,身份不明不白的我接過了三師兄的擔子,負責了梁老實驗室。方老門下送走了上一屆倆師兄現在只剩下我跟小師弟,而正因這個每每師父看到梁老時總會搖頭炫耀一番,梁老在呵呵笑之間激起火花四射。不再帶學生卻擔任了研究生的教學工作,師父的選擇讓人總有幾分意外,但是以他的為人處事而言卻可以理解。
博二的開始,每個人都似乎越來越忙,我跟俊俊在實驗室的時間越來越多。平心而論,梁老招進來的研究生底子都很不錯,特別是小六跟今年新進的一個師弟。小六也在研二的時候連博了,作為博一的學生以及梁老正兒八經招進來的學生我有意識地把擔子分到他的肩上,只是這時候,那個孩子總是哀嘆着我在虐待他。恩,看來跟着三師兄真的是進步神速了。少了三師兄的實驗室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麽,一如少了老大跟大頭兒的宿舍。
寒假快到的時候,意外收到了Jeff教授的電話,說想邀請我進他們的研究所,博二的課程還沒修完,便婉拒了他的請求。
進研究所不同于過去交流,誰都清楚,Jeff教授這次研究的項目打着長期奮戰的旗號。最少四年的研究時間,誰都不清楚這其中會不會再遇,我可以在短期中撂下狠話然後離開,卻不能夠在研究的中期離去。可以不想要了,可以不恨了,可以不想了,卻不可能完全不介懷。
在婉拒了Jeff教授的那一刻還是有着幾分遺憾,畢竟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可遇不可求。Jeff教授很輕松地笑着,說讓我考慮清楚。心在動搖着卻又堅決地說服着自己,搖頭無奈地笑着。
當Jeff教授的信息被三師兄非常好意思地“不小心”轉述給了梁老,我在第二天便在實驗室看到了實驗室中百年難得一見的梁老,陪同出席的還有方老。
笑得特別慈祥是他們給我的唯一感覺,然後在我沒辦法插話的時候,就那樣被兩人的一唱一和給秒殺了。确實是師兄弟,默契得讓人驚嘆,這都什麽人啊!
“好了,丫頭兒,你好好考慮一下,暑假過去也是可以的,那時候課也差不多了。”似曾相識的結束語讓我隐隐有了幾分被人賣了的錯覺。倆老啊,你們是拿了Jeff的回扣了嗎,這麽盡心盡力啊。
在我還在“好好考慮”的時候,趙瑞要來建築學院演講的事情也在偶然的機會下飄進了我的耳中。随着兩年多前那一批狂熱的粉絲相繼畢業,現在的人兒基本上不認識趙瑞到底是誰了,除了建築學院中偶爾還有幾位大四的老人們津津有味地向師弟妹描述趙瑞外,其他學院已經很少會提起這個名字。
趙瑞的到來在建築學院的公告欄貼了出來,随着大四的老人們的宣傳,空氣中漸漸有了一絲的騷動,但是,相對于當年确實已經不算什麽了。
那天在了圖書館呆了大半天,陪着俊俊冷卻着周圍的空氣。在我們準備将空氣冷卻到底的時候,大頭兒那娃很興奮地把我們拉着往會場走。
“頭兒,你們不是經常見,你使得這樣嗎?”我看着一臉興奮的大頭兒茫然不解。
“唉,你知道我當年就差那麽一點兒就勾搭上他了,這不遺憾嗎?再說,我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我竟然在那視頻瘋傳的時候才發現帥哥認真上課的魅力,想我浪費了整整一年都不知道混進建築系的課堂,我這不彌補遺憾來了嗎?”大頭兒條理清晰地為我們分析着,只是看着我的眼光有了幾分的興味。
我看着大頭兒的眼神,有幾分不解,揮去那些疑惑,忍不住要潑盆冷水,“頭兒,你是有家室的。”
“唉,恨不相逢未嫁時啊……”大頭兒搖頭嘆息着,我聽完了還是抽了抽,話說你都還沒戀上了就相逢了好不?
走進會場還是被裏面的人氣兒給吓了一跳,一建築學院也沒有那麽多人吧,這都幾個學院湊一起的數兒了。細看一下,女生居多,而且高年級的偏多。
“唉,如果我們學院真有那麽多美女就好了,唉……”旁邊一男生幽幽地嘆息,看樣子應該是學建築的。
會場本就喧鬧,在趙瑞走進來的那一瞬間更是熱鬧上了幾分。在大頭兒還哀嘆着遲來霸不了好位置的時候,主辦方很人性化地給我們提供了大屏幕,此舉贏得掌聲無數。
屏幕上的趙瑞淡淡地笑着等待着安靜,原本喧鬧的會場在這份淡淡的帶着疏離的笑意中不用主持示意便安靜了下來。不由得感嘆,美男的魅力确實是大啊。
建築系的講座開始還是挺走親民路線慢慢就開始聽不懂了,看着身邊的美女仍然興致勃勃、目不轉睛地盯着大屏幕,打心眼地感嘆。持續兩個小時的演講慢慢地走到了尾聲,在主持人宣布自由提問的時候,旁邊一清純小美女感嘆了一句,“等的就這一刻。”我默了,姑娘,剛剛聽得興致勃勃的也是你吧。
“趙老師您好,我不是建築系的,我代表即将畢業的為我校BBS事業奉獻了力量的大四女生問個私人問題,兩年前被傳得風風雨雨的您的女朋友是不是确有其人?我們這一衆圍觀的女生有沒有機會?”女生的直爽惹起了會場的小□□,歡呼聲與口哨聲并存。
趙瑞聽後溫和地笑了笑,“這位同學,首先感謝你們對我的關心。至于這個場子畢竟還是建築學院的,可以先麻煩建築學院的同學發問,私人問題我稍後作答可好?”
這個既不得罪主人家又滿足了客人的八卦心的詢問贏得了掌聲一片。
最後一個建築系範圍內舉手問了問題的男生在感謝了趙瑞的回答後幽默了一句,“趙老師,看到衆美女異于平常的眼睛閃亮度,作為最後一個提問的建築學院的學生,我是否也能承上啓下一下,首先問一個私人問題呢?”
在得到趙瑞微笑的首肯後,男生非常給力地問出了纏繞了大衆兩年的疑案,“趙老師,兩年前有關你的貼子一夜間全被黑了是否真的是你的所為?”
問題一出,頓時會場沸騰了幾分,趙瑞對于這問題只是微微地笑着,然後回了一個非常有技術含量的答案,“黑貼子這事兒确實不是我親手所為。”聽聽,不是親手所為,多含義深重的詞兒,确實不是親手幹的,只是授意而已。
會場上大部分人被蒙騙了過去,回過神來的那男生剛想再發問就被趙瑞的“最後一位。”所引起的轟動打斷了。
震耳的聲音聽得微微有幾分不舒服,這時,大頭兒非常艱難地接了個電話,便偷偷拉了我跟俊俊出去開餐去了。
☆、禮物
“南兒,俊俊,前幾天趙瑞生日那天,我套了一些非常匪夷所思的八卦要聽嗎,要聽嗎?”在經過倒了兩三趟車後,坐到了餐廳裏的大頭兒非常興奮地看着我。
“免了。”我趕在了俊俊點頭之前回答了。
“是真不想聽還是某人做賊心虛啊?”大頭兒一臉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俊俊因為這一句話微微地亮了眼睛,“說。”
“俊俊,咱好孩子,咱不八卦啊!”我曉之以理。
“滾。”簡單明了的一句話結束了我想要再接再勵的動之以情。
“敏兒,到很久了?”陳大少的聲音終于不是在我們經過了一輪會議後,把該聽的不該聽都聽去了之後才響起了。
“剛到剛到。”大頭兒興奮地往陳子航的方向看了看,“人呢?”
“還沒到呢。”陳子航走了過去坐到了大頭兒的旁邊。原來今天有資本階級請客,怪不得大頭兒那麽毫無怨言地倒了三趟車過來。
“還有人?”看着大頭兒,估量着肚中的食物剩餘量。
“快到了。”陳子航笑着。
“不好意思,來遲了。”背後再次傳來了聲音,主人正是剛剛還在會場上接受逼問的趙瑞。
“結束了?”陳大少很沒意義地問了一句,不結束你以為他能出來?
“嗯,推了他們的晚餐才能過來的。”趙瑞走到了前面,看到我跟俊俊兩個明顯有一絲的不相信。
只是愣了一下,趙瑞很快地露出了笑容,“李懷瑾,沈琪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笑着回。
“趙老師,自由提問時間能不能延遲啊,讓我也提問一個怎麽樣?”大頭兒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趙瑞溫和地笑了笑,“你們也去了?”
得到大頭兒的肯定回答的時候笑得越發燦爛了些,“問吧,難得能坑陳子航一頓。”
“趙瑞啊,你去年生日的喝醉後給打電話的到底是誰啊?”大頭兒亮晶晶的眼往我這邊掃視了一眼。
趙瑞明顯沒有想到大頭兒會問這樣的問題,驚訝在面上已經展露無疑,“一個朋友。”沉默過後,再次出聲已經是很鎮定的聲音了。
“女朋友。”大頭兒挑眉,眼神已經不斷地往我身上瞄了。
趙瑞看了看大頭兒那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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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