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枝紅蓮(十七)

桂菀醒來時外頭還是黑的,牙牙睡得打着小呼嚕宛如小豬,而她稍微一動,夫君便醒了,桂菀面露愧色:“是我吵醒你了嗎?”

謝隐道:“我本就覺淺,你知道的。”

的确,無論桂菀是睡醒還是半夜驚醒,他總是立刻便會跟着醒來,夜深人靜沒有旁人,女兒也在熟睡,桂菀忍不住內心慌張,靠在謝隐胸膛上:“夫君,只要一想到今日放榜,我便睡不着。”

謝隐摸摸她的長發:“沒關系的,有我在呢,即便名落孫山,那也是我自己沒有好好讀書,與你沒關系。”

桂菀抿着紅唇,沒好意思告訴自家夫君,其實她睡不着,一是因為今日放榜,二則是因為她押出去的那近千兩銀子……雖說桂家糕點鋪生意很好,她手頭也不止這一千兩,此番進京趕考,臨走前爹還給了更多,可這銀子若是花在夫君身上也還罷了,偏偏自己一時賭氣拿去押注,現在悔之晚矣,萬一沒中,豈不是拿銀子打水漂?!

怕給夫君壓力,桂菀愣是沒敢說。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桂菀再度開始昏昏欲睡時,外頭突然一陣鑼鼓喧天,饒是謝隐反應極快捂住她的耳朵,也仍舊将她吓得一激靈,牙牙更是一骨碌爬起來,小臉兒懵懵的,謝隐只顧得上娘子忘了女兒,對牙牙道:“快把耳朵捂上。”

還不怎麽清醒的牙牙茫茫然伸出小手捂住耳朵,又趴了下來,桂菀吓得夠嗆,又要安撫女兒又想要夫君,突然間靈光一閃,眼睛大亮,果然,沒多久,外頭便傳來桂三狂喜的聲音:“姑爺中啦!姑爺中啦!我們家姑爺是會元!我們家姑爺是會元!”

當時萦繞在桂菀心頭的不是別的,而是我拿去押注的銀子要賺回來了!

她歡喜無限,反手摟住謝隐,在他薄唇上用力親了一口,謝隐見她格外喜悅,也沒朝別的地方想,只以為是她太過開心,不由得跟着露出笑容,就連小牙牙都不困了,眨巴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來看去。

客棧老板也沒想到自家這客棧能出會元,當下大方地給了桂菀十倍的銀子,謝隐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麽,不愧是精通做生意的娘子,連這個都能拿來賺錢。

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押世家子跟大才子,誰能想到竟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叫這無名之輩給截了胡!其中不乏不服氣者,得知謝隐住在這家客棧後見天的往這兒跑想要跟他比試,桂菀還以為夫君會跟從前一樣,不同這些人計較,不曾想這回謝隐卻是來者不拒,每個從客棧離開的書生都搖頭感嘆不如謝隐,竟無人與他結下仇怨!

一時間謝隐聲名大振,他自己卻并不高傲,殿試之前,還帶着妻女游山玩水,桂菀花出去的銀子足足翻了十倍,眉開眼笑的她活脫脫一副財迷模樣,連小牙牙都深受娘親影響,抱着銀票一張一張的數。

謝隐的卷子被呈到皇帝跟前,大部分考生都難免還抱着天真的想法,這些都能在卷子裏看出來,謝隐卻不然,他更像是一個理智而又充滿仁義的旁觀者,每一句話都說到了皇帝的心裏,無論是造詞遣句還是思想觀念,都遠超他人,殿試時皇帝甚至親自走到他身邊看他答卷,謝隐充耳不聞,皇帝卻沉浸其中拍掌叫好,至此傳為佳話。

點謝隐為狀元,無論是皇帝還是幾位重臣都毫無異議,先前所說的蘇閣老家的大公子,以及濱州的趙才子,則分別位列探花榜眼,皇帝十分欣賞謝隐,甚至想要将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得知謝隐已有妻室後十分遺憾,只是他身為帝王,卻也說不出叫狀元郎休妻再娶的話來。

謝隐生得俊秀非凡,又才華橫溢,看中他的人可不少,再加上他的妻子又是商戶女,愈發令人看輕,然而無論以利誘之,亦或以勢迫之,謝隐始終心意堅定,不僅如此,在朝廷給這一批進士授職時,本可進翰林院的謝隐竟主動提出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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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他是這一屆的狀元郎,卻想離開權力中心,簡直就是腦子不好使!

反倒是蘇閣老的大公子順利進入翰林院,前途無限光明。

離開京城時,桂菀有些擔憂,她疑心是自己拖累了夫君,謝隐卻笑:“我不喜歡這樣的地方,且歷年來狀元數也數不清,真正出頭的又有幾人?上一任狀元郎還在翰林院修書呢!倒不如走得遠些,做些實事,也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夫君說的是。”桂菀點頭,“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謝隐握住她的手:“只是要委屈娘子了,我雖被任為昆州通判,然昆州地勢偏遠,窮山惡水,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我只怕……”

“我可不怕。”桂菀打斷他的話,“夫君別想把我一個人丢下。”

牙牙仰起小臉蛋:“牙牙也不怕!”

謝隐輕笑,彎腰抱起女兒:“那咱們便同去昆州。”

桂老爺年紀大了,路途颠簸,他不便去,桂朝逐漸懂事,雖很想跟着一起,卻放心不下桂老爺。

桂老爺心知兒子需要出去多見見世面,跟着謝隐他也放心,便趕他:“我少說還能再活個幾十年!你且放心去吧!如今你姐夫在汾安城可是大人物了,縣太爺都親自來過咱們家呢,還有這麽多下人,難不成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別太小看你爹!”

對兒子他就是趕,對女兒則又是另一副面孔,望着桂菀潸然淚下:“你起小便沒去過那樣遠的地方,爹放心不下啊……你從那麽點大的小娃娃漸漸長得這樣好,這一去少說五六年,多則十來年,說不得這一生爹都再見不着你了……”

桂菀被桂老爺弄得也想哭,桂朝在邊上無語:“合着爹我就不值錢呗?你就一點都沒有舍不得呗?”

桂老爺充耳不聞,繼續對着女兒交代,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跟女婿鬧矛盾,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寫信回來,還悄悄給桂菀塞了一大盒銀票,桂菀估摸着他是把家裏能用的流動銀子全拿出來了,頓時感動又好笑,“女兒日後不能承歡膝下,是女兒不孝。”

桂老爺嗚嗚的哭,但還是堅定地把兒子女兒都趕走了,哭得涕淚橫流,終究是不舍地送他們上了去往昆州的路。

昆州通判這官聽起來不小,可昆州這地方壓根兒沒人願意來,每一任都恨不得趕緊任期結束,這裏的老百姓個個生得五大三粗,又好鬥,蠻不講理,京城來的文官哪裏管得住?朝廷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糊弄就完事了。

謝隐不知拒絕了多少潛在的“岳父”,有人惋惜有人遺憾,自然也有人心生不滿,想要整他。

若是沒什麽後臺,興許就要在昆州待到死,再不然直接被暴民打死也是有的。

小牙牙手裏揮舞着謝隐給她做的木劍十分威武:“我來保護爹!”

一邊說,嘴裏還一邊哼哼哈嘿,小模樣瞧着挺英勇。

桂菀也害怕不安,但謝隐安慰她:“別怕,他們都打不過我。”

想起他一拳頭能把巨石擊碎,桂菀稍稍放了點心,“那也要小心為上,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後放冷箭?”

謝隐失笑,他自然是有保護他們的信心跟能力才會帶上他們,否則若是危險四伏,他無論如何不會拿桂菀母女的安危冒險。

馬車吱嘎吱嘎行駛着,離開平整的官道後路途漸漸崎岖,雖然未來不知道是什麽樣,可只要跟他在一起,桂菀便永遠不會迷茫,她的人生因他的出現而圓滿與幸福。

――――――――

京城

幾匹駿馬遠遠奔騰而來,騎在馬上的少年郎十分嚣張,揮舞着馬鞭呼喝:“讓開!快讓開!都給小爺我讓開!”

鬧市摩肩接踵,不乏老弱婦幼,擁擠之下,如何躲得過去?這幾個纨绔世家子絲毫不将他人性命放在眼中,仍舊策馬狂奔,一個老婦人抱着懷中稚孫面色慘白,她年老體弱腿腳不利索,推擠中摔倒在地躲閃不及,眼看便要釀成一樁慘劇,不少百姓已經驚呼,膽子小些的更是閉上了眼――

打橫裏突然甩出一條細細的銀色繩索,眨眼間将五匹駿馬的馬腿盡數拴在了一起,馬兒嘶鳴匍匐在地,馬背上的纨绔世家子也因此狼狽摔下來,痛的同時面子的問題更大,是誰敢這麽嚣張,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為首的紅衣少年怒喝:“誰?是誰!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是我!”

纨绔們紛紛朝聲音來源處看去,被他們看見的百姓們火速讓開,露出站在後頭那身形高挑如烈焰般的小小少女。

這少女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有一雙又圓又亮的眼睛,生得眉目如畫,肌膚雪白,又生機勃勃,瞧她身上衣着,不似京城人士,倒似是從西川五省過來的,端的是明媚動人。

這幾個少年也就比小小少女大上個兩三歲,正是最惹人嫌棄的時候,見少女無比美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同她講話,這少女卻毫不害羞,她甩了下手,便将那些纏繞在馬蹄上的銀色繩索盡數收回手中,仔細看才發現那其實是細長的銀鏈,纏繞在她的手腕上,愈發好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爾等縱馬行兇,已然觸發了律法,難道就不怕天子發威?還是說你們根本不将天子放在眼裏?”

少女一身嫩綠色衫子,頭上綁着發帶,發帶上還系着銀色鈴铛,真是靈氣十足,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大,語氣卻很是威嚴。

“你、你是誰?憑什麽管我們?輪得到你管嗎!”

另一個少年壯着膽子回道,這丫頭好看是好看,卻太兇悍了些,真不讨人喜歡。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做錯了事我便管得!”少女昂起胸膛一派自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桂芽,你們若是不服氣,只管找我便是!”

幾人對視一眼,在心裏想了一圈也沒找出姓桂的不能招惹的權貴,心裏的石頭頓時放下,想來是個魯莽不知死活的人,再加上一身外地打扮,倒是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叫她知道在京城裏看到他們京城五少得繞着走!

牙牙根本不在怕的!就這五個人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對手,正躍躍欲試時,幾個衛兵撥開人群沖進來:“小姐!小姐!”

牙牙想起跟娘的約定,瞬間熄了火,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眨巴着大眼睛賣萌:“啊,怎麽啦,我也是剛走到這兒呢!”

“大人跟夫人已經進城了,我等奉大人之命先追上小姐。”

衛兵首領看了眼面前那幾個衣着打扮不俗的少年,對自家小姐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她從不惹事,又古靈精怪,天生一副俠女心腸,想來是這幾人做了什麽錯事,才惹得小姐出手。

紅衣少年家中勢力最大,因此最為見多識廣,瞧見衛兵身上的西川軍特有的标志,頓時心中一凜,又聯想到那少女自稱姓桂,京城的确沒有姓桂的權貴,可有一人――難道說?!

正說間,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馬車緩緩駛來,牙牙愈發乖巧,一只素手挑開車簾:“牙牙,你又不乖了?”

“娘~”牙牙跳上馬車,“人家乖得很,是這幾人于鬧市縱馬,還差點踩踏死一個老婆婆跟一個小弟弟,我才出手的。”

桂菀無奈地看着女兒,用帕子給她擦去額頭薄汗:“娘不是要管着你,只是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萬一吃虧了怎麽辦?”

牙牙吐吐舌頭:“爹,你快管管娘,她越來越嗦啦!”

話是這麽說,可七年下來,桂菀對于女兒的管控愈發寬容,愈發向謝隐靠攏,從前爹慣着姥爺慣着還有個娘拴着,現在連娘一起縱容,牙牙更是放飛自我,但她并不因此顯得粗鄙,反而格外有想法,人也獨立。

跟謝隐學武更是能吃苦,還有個遠大的目标,那便是和爹一樣當個好官!

桂菀不忍心戳破女兒的希望,于是對她愈發溺愛,牙牙也不驕縱,她轉頭就朝謝隐告狀:“爹,你還不管管他們!”

身為西川五省總督的謝隐此次回京述職,基本上便不會再離京了,正巧蘇閣老告老還鄉,內閣空出一個位置,皇帝一直沒松口,衆臣還在琢磨,卻在此時得知謝隐回京的消息,頓時了然,合着皇上早就想好讓人入閣了!

年過而立的謝隐并未如同齡人一般留胡子,他看起來跟年輕時沒什麽區別,只是周身氣質愈發溫和,當初他離京為昆州通判,不知多少人笑話他自讨苦吃,結果人家僅僅去了一年,昆州便改頭換貌蒸蒸日上,有了政績,皇帝自然不會忽略他,謝隐在昆州當了兩年通判,昆州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他被調任時,百姓們淚灑當場夾道相送。

而他的妻子,在昆州也被人稱為桂夫人,可以說沒有桂夫人,昆州經濟不可能發展的那樣快,這夫妻倆一心一意,又不戀權,七年時間,謝隐便從一個通判升為西川五省總督,這是何等驚人的速度!

除卻他卓絕的能力外,其斷案之能更是令人叫絕,接連破獲多起大案,甚至有青天一稱,而更令人羨慕的則是他愛妻如命,不僅不阻止妻子抛頭露面,甚至連女兒也跟随妻子姓,迄今無子,亦不見身邊有什麽紅粉,光是這一點,便勝過世間大半男子。

此人看似溫和,實則強硬,軟硬不吃,他名揚天下,此番回京,各家也再三叮囑家中愛惹事的子孫,千萬別撞到這謝總督的槍口上去,否則可救不了他!

謝隐鐵面無私,據說他現在吃穿還靠桂夫人呢!真是沒有半分男子氣概!

謝隐對着女兒十分溫柔,“好。”

擡眼看向幾個纨绔世家子可就不這樣了,雖說表情沒變化,可那眼神愣是将幾個少年吓得噤若寒蟬,等謝隐問他們父親是誰,幾人竟是絲毫不敢隐瞞如實說了,謝隐點了下頭,又令人安撫了那對受驚的祖孫,這才放下馬車簾幔,重新啓程。

早在他還沒返京,皇帝便在京中賜下了宅子與下人,且謝隐妻管嚴世人皆知,皇帝還跟他開玩笑說恐夫人怪罪,因此不敢賜下美人,把桂菀臊得滿面通紅,她哪裏是悍婦了,偏偏謝隐每回跟旁人解釋,說是他自願,并非夫人強悍,旁人都用那種謝大人你不用說懂得都懂的眼神看他,出門在外,也總有些婦人來問桂菀馭夫之術。

桂菀若是懂得馭夫之術,還至于上輩子過得那樣慘麽?

奈何她說沒有,夫人們根本不信,認為她藏拙,她實話實話,她們又覺得她是在炫耀,真是怎麽做都不對。

後來謝隐直接出面請那些人約束自己的夫人,桂菀才清淨下來,這些事她平日裏都不想叫他知曉,世人只知道他年紀輕輕便要入閣,卻不知這都是多少個日夜操勞換來的。

而她會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夫妻兩個拜見了皇帝後,那幾個縱馬行兇的少年也被狠狠揍了一頓,至此,謝隐正式入閣,他這一生不曾有一日為自己活過,始終記得當年桂菀同他說的話,她說世間有許多像她一樣的可憐人,而他有幫助他們的能力,便不應當埋沒。

他承諾過她,因此終其一生都在貫徹這個誓言。

桂菀十分長壽,謝隐也一如曾經自己說過那樣,會陪她到壽終正寝之時,而很多很多年後,牙牙成為了本朝第一名也是史上第一名女官,桂菀也漸漸老去,在她閉上雙眼之前,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那句一輩子都沒敢問出的話。

她問他是否愛她。

數十年的陪伴與情誼,是不是愛呢?

已經白發蒼蒼的謝隐沖她笑了,桂菀不由得也回以笑容,過去好久,謝隐才輕聲回答她:“愛。”

能得到這一聲愛,無論是真,亦或是善意的謊言,桂菀都再無遺憾。

她滿足地閉上眼睛,而謝隐怔怔地望着溘然長逝嘴角卻猶有笑意的妻子,似乎也感覺到了靈魂上的平靜。即便他很快就會離開,即便離開之後這一切都将不再被記起,他也讓她得到了幸福。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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