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顧芊的臉逐漸爬滿緋色,手忙腳亂整理衣裳。

外面婦女嗓音帶上幾分不自然,咳了好幾下:“哎喲我這……我來得真不是時候。”

顧芊漲紅着臉心中腹诽:你要真覺得不是時候,你就應該不動聲色地走人!而不是發出動靜被他們發現!那不是更尴尬!?

蔣海朝眸色一沉,迅速側身從床上翻了起來,寬大的身軀足以遮擋住身後的顧芊,阻絕了那婦女好奇尋找她的眼神。

疾步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漿糊,沉着嗓音道了句謝:“謝謝。”

不等她扯開一抹笑,門便迅速被合上。

與此同時,顧芊哀嚎着把臉埋進他的被褥裏,雙手憤怒地錘床。

“混蛋混蛋混蛋!都怪你都怪你!”

丢臉丢大發了!新鄰居這會兒不定怎麽想他們倆呢!這也太糗了!沒想到給鄰居的第一印象居然如此尴尬!

原本還滿臉不悅的蔣海朝見自家對象如此,陰霾煙消雲散,低低笑出聲。

漿糊随意扔到床頭櫃上,上前幾步把人攬入懷中,垂頭親吻她的發頂。

“我是混蛋,下次我一定記得關門。”

“我是說這個嗎!”顧芊瘋一樣錘他,一拳堪比一拳強悍,錘得他好幾個悶/哼。

蔣海朝一手環上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視線無意中從她淩亂的領口探過去,一眼望見那抹雪白的絕色……

喉結上下滾動,落在胸膛的拳頭也越錘越癢。

“別羞了。”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你男人正親得上頭呢,還沒親夠,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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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啞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吓了顧芊一個顫,冷不丁清醒過來,推開他:“別鬧!這房子不隔音,等會兒被鄰居聽見了……”

蔣海朝笑出來,啄她鮮豔欲滴的紅唇:“那你還敢不?敢罵我呆瓜不?”

顧芊忙作鴕鳥狀,埋進他懷裏:“……我不敢了,不敢了,海朝你最聰明了。”

蔣海朝露出得意的笑,揉她腦袋:“親我,不然我不原諒你。”

顧芊狠狠擰了把他的肉,擡頭迅速落了一吻,不出意料又被套路了。

男人摁住她的腦袋,将這個輕如鴻毛的吻逐漸加深。

最後一道驚呼被他拆之入腹,顧芊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暈暈乎乎,兩人齊刷刷栽倒在床//上,

蔣海朝十分有技法地碾磨她的唇,在她逐漸吻得不能夠呼吸的時候,輕輕挪開一寸與她的距離。

Chuan着粗氣,問她:“怎麽樣,我的床好躺不?”

感情這厮還惦記上回在雷子家那回事呢。

“好躺。”顧芊點頭,就要起來,重新被他摁了回去。

野狼一般精準無誤地擒住她的唇:“那就多躺會兒。”

繼續膩歪了一會兒,起來後外面天都快黑了。

大約是今天搬了新家太開心,也或許是被那女鄰居氣到,兩人鬧出的尺/度比以往大,顧芊襯衫最上方的一顆紐扣早已不知所蹤。

蔣海朝終于如願以償地與那兩只小可愛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手感……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腦海中瞬間綻出一朵絢爛的煙花。

胡鬧中,小衣服的帶子被他扯斷一根,那帶子很細,一旦扯壞不好縫,整件衣服都費了。

顧芊便系紐扣邊狠狠往他小腿上踢蹬:“你說你這人,摸就摸,別亂扯呀,布票那麽好得啊?”

蔣海朝笑得心神蕩漾,腦海裏不斷回味她的甜美,冷不丁地朝她撲過去把人抱得死緊,腦袋往她胸/口拱,鼻尖輕嗅,小狗一樣。

顧芊好氣又好笑,擰他耳朵:“還鬧?”

蔣海朝嘴唇一張一合,含住她前端一顆扣子:“想要多少布票,我給你就是。”

使勁把懷裏沉甸甸的腦袋擡起來:“問題是現在已經扯壞了,你讓我等會兒怎麽出門?”

蔣海朝長臂一撈,拿過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穿我的。”

顧芊無情扔開:“你是真不怕被別人知道我倆幹壞事了?”

話雖透着埋怨,語氣卻盡顯嬌軟,哼得蔣海朝口幹舌燥,心跳加快。

“下次再這樣,我跟你沒完。”

蔣海朝抱歉地親親她的臉:“這不是第一次嗎……太激動了,沒把握好度……”

他對天發誓,絕對是太激動了,所以下手沒個輕重。

顧芊懶得與他繼續這個話題,談起了沒完沒了:“晚飯去哪兒吃?”

蔣海朝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繞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裏:“我叫了雷子和幾個兄弟,等會兒在家裏吃,麻煩你幫忙做一頓了,乖乖。”

一聲親昵的乖乖,顧芊頭皮麻得直接倒豎,分明親也親過,摸也摸過,竟會被這樣輕飄飄的一聲“乖乖”給弄紅臉。

“別亂叫,肉麻死了。”

蔣海朝笑了笑,不置可否。

為了蔣海朝房子的事兒,雷子和幾個兄弟腿都快跑斷了,一個月裏幫他找了不少地方,好不容易搬了新家,怎麽着也得請人家吃頓飯。

穿好衣服起身,顧芊回頭拍拍男人的臉。

“那我出去買點菜,你車借我騎騎。”

蔣海朝把人重新拉進懷裏:“不用,我讓雷子買了。”

趁雷子他們還沒來,他得趕緊抱着人再溫存溫存。

“顧芊,我再給你買輛自行車吧。”

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坐好,顧芊問:“自行車?你有票嗎?”

“有啊,怎麽沒有。”沒票可以找渠道弄,小問題。

“也行,到時候我把錢給你。”

蔣海朝不悅地蹂/躏她的小臉:“咱倆都什麽關系了,你今天還被我摸了,收點利息怎麽了?”

顧芊彎唇笑出聲,垂眸望向他時,媚/眼如絲,縱使天天看,日日看,蔣海朝扔被迷得心髒怦怦亂跳。

“你這是強買強賣啊,我都沒說要收利息,你倒是替我收起來。”

蔣海朝性格就是如此,錢的事情上從不願意讓顧芊掏,一分一厘都不行。

他傲嬌地撅起嘴,本來好好的一個英俊男人,被他這動作弄得,成搞笑男了。

“反正不能給我錢,要不然我跟你急。”

顧芊嘆息,語氣哄孩子似地:“行吧行吧,你開心就好。”

兩人繼續在房間裏等了會兒,還不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

顧芊想起什麽:“對了,上次的床頭櫃,我媽都誇你手藝好呢,就是裏面的玫瑰全蔫兒了,好可惜。”

蔣海朝挑起眉梢,望着她的眼睛笑着說:“喜歡玫瑰?我再去弄點。”

“好呀,可以再買幾只花瓶,放在床頭櫃,或者窗臺,一定很溫馨。”

嘬一口她的唇,蔣海朝不懷好意地說:“你要是也住進來,這裏會更溫馨。”

心中一閃而過期待的念頭,顧芊咯噔一聲,急忙推開人:“美得你。”

說完想起什麽,精神奕奕地打量起他的新卧室:“窗臺這裏缺一張窗簾,我覺得挂一面鵝黃色或者淺褐色的會比較好看,門口還可以放一只鞋架,以後你的鞋就放上面,別亂堆在床下,亂糟糟的不好看。”

“嗯……對了,這裏可以挂一幅畫,要不下次我們倆去照相館照一張合照,就放我們倆的合照吧怎麽樣?”

“當然好呀。”蔣海朝應道。

就知道他會同意,顧芊暗暗竊喜:“那……這裏,這裏的空位置可以放一張圓桌,就是那種小小的一張,只能坐兩個人的小圓桌,以後要是咱倆在你家吃飯,我們就坐這裏吃,點一根蠟燭就是燭光晚餐了,是不是很浪漫?”

“是!太浪漫了!”

蔣海朝異常興奮的反應取悅了顧芊,卻又生出一絲絲顧慮:“你別光顧着應和我,你自己喜歡嗎?你要是不喜歡……”

“喜歡!我可太喜歡了!”

怎麽會不喜歡呢?

就在方才顧芊一點一點補充新房裝扮的時候,蔣海朝甚至覺得自己正在與她規劃屬于兩個人婚房的念頭,美好的婚後生活仿佛近在咫尺向他招手。

能不喜歡嗎?

歡喜地把人攬入懷中,全身心的放松下來:“我對這些沒要求,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都處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我?”

了解,她太了解他了,可真正聽到他嘴裏說出這些話時,還是免不得陷入小女兒家的暗喜。

她想,她可能真的淪陷了。

兩人深情對望的眼神越發趨于柔和。

蔣海朝的新家已經被顧芊口頭上大改造完畢,雷子和幾個兄弟終于姍姍來遲,個個手裏大包小包。

好在都是用不透明的布袋裝着,沒人知道立馬放的是蔬菜和豬肉。

“怎麽帶這麽多?咱這幾個人?”

雷子熱情地把身後四個兄弟一一介紹給顧芊,後又道:“嫂子,就咱四個兄弟加上你和蔣哥,總共六個人,菜不多弄點咋夠吃,都是大老爺們,一個個跟飯桶似地。”

說完,兄弟們掄起拳頭往雷子身上砸:“誰是飯桶?你自己是飯桶可別給咱潑髒水哈!”

“哈哈哈——”雷子爽快地笑起來:“嫂子,我給你打下手。”

拎着食材就要往廚房走,蔣海朝接過他手裏的布袋,道:“你們出去等,我來。”

“啥?蔣哥你要做飯啊?”沒聽說蔣海朝會做飯啊?公子爺還會做飯?這可就稀罕了。

“蔣海朝的意思是幫我打下手呢。”顧芊上來解釋,指了指大門口:“出去等着吧,好了叫你們。”

雷子嘿嘿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行,那咱上周圍逛逛,熟悉熟悉環境,你們慢慢來,咱不餓,不急。”

廚房新開張,缺少的東西很多,也怪不得蔣海朝的幾個兄弟哥哥沒有空手來,因為裏面不僅放了蔬菜豬肉,還有米面油調味料,碗筷勺子鏟子等廚房用具。

“這麽齊全,都是你讓買的嗎?”

“是啊。”家裏有個小神廚,廚房最應該盡心盡力布置。

顧芊感嘆道:“難得,我家二哥三哥都是個馬虎鬼,你倒是一點兒沒繼承男同志的缺點,心還挺細。”

“那可不,好歹處對象的人了,聽說細心可以在對象面前加分?”

顧芊噗嗤笑出來:“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說的,難道不是嗎?”

“是是。”從布袋裏抄起一截西葫蘆扔給他:“喏,幫我洗出來。”

“遵命!”

蔣海朝打下手負責洗菜切菜,雖然切出來賣相不怎麽好,甚至到誇張的地步……比如,土豆絲切成土豆條,胡蘿蔔丁切成胡蘿蔔塊……

要不然怎麽說顧芊廚藝好呢,最後味道絲毫沒被他的刀工影響到。

菜香味隔了兩道門也掩蓋不住,外面有人問:“誰家做飯啊,這麽香,這得放多少油啊,還有肉味兒?”

話落,雷子一行人風風火火湧入蔣家小屋,

大門一關,隔絕所有好奇的打量。

兩素兩葷,外加一盆黃瓜皮蛋湯,品類豐富都是家常菜。

最誘人的是那盆酸菜金湯魚,蓋子掀開,撲面而來的鮮香味兒,紅豔豔的辣椒筒,綠油油的香蔥沫兒,雪白的魚肉,精品酸菜黃中帶綠……視覺和嗅覺兩重享受,迷得衆人不知南北。

那湯更是不知怎麽做的,酸辣鹹香,咕嚕一口喝下,整個胃都被打開了。

再夾一筷子酸菜放進米飯裏攪和攪和,清脆解膩,酸辣爽口。那魚肉肉質細膩滑口,刺也不多,饒是蔣海朝這類嗜甜不吃辣的同志,也如着迷了般大口往嘴裏塞。

妙啊,味道簡直妙不可言!

顧芊的手藝把在場男人們的胃牢牢俘獲,兄弟們大口刨飯,大口吃肉,羨慕的目光望向蔣海朝。

雷子哼哧哼哧刨飯,半晌終于得空含糊地感嘆一句:“艹!蔣哥,你這日子也太幸福了!嫂子的手藝絕了,太絕了!”

小平頭眼裏迸發出巨亮的光芒:“嫂子,這魚肉咋做的,我就沒吃過這麽嫩的魚肉!跟我媽做出來的不一樣,沒腥氣,肉也不柴,關鍵是這味道,光是這魚湯泡飯我就能幹三大碗!”

顧芊還沒回答,蔣海朝先不耐煩了。

筷子敲敲桌沿:“慢點!你們幾個餓狼一樣,我家顧芊還吃不吃了?”

這菜才上桌五分鐘不到呢,一大半沒了。

幾個男人這才意識到本性暴露,聽罷速度放緩,手卻一直沒停。

“嘿嘿,嫂子吃,嫂子快吃。”

“哥!給咱嫂子夾菜啊!要不然她搶不過咱。”

“要你說?”蔣海朝眯眼睨他一眼,手上速度加快,給自家對象夾了滿滿一大碗肉,直到裝不住快要溢出,才停手。

顧芊哭笑不得,想夾些到他碗裏:“吃不完,我飯量很小的。”

蔣海朝不肯要:“吃不完剩下的給我,能吃多少吃多少。”

最後果然沒吃完,剩一大半,蔣海朝迎着兄弟們的目光,坦然接過,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好家夥,直接給一衆男同志看呆了去。

這還不算什麽,關鍵是,蔣海朝這厮吃對象的剩飯,那副滿足的表情好像比吃自己那份還要美味!

咕嚕咽下一口肉,雷子嘿嘿笑起來:“蔣哥,我突然也想處對象了,嫂子,你……嘿嘿,給咱介紹介紹呗。”

顧芊想起顧家小院兒裏好些個同齡女同志,笑了笑:“你們喜歡什麽樣的?”

雷子沒想到一句半開玩笑的話,顧芊還真願意介紹?

兄弟們忙七嘴八舌嚷道:“我喜歡溫柔的!”

“我喜歡會做飯的!”

“我喜歡頭發長的,到腰這裏,長發飄飄可好看了!”

後來不知誰說了句:“我啥要求都沒有,按照嫂子你這樣的條件找就行了!”

蔣海朝一巴掌掄他腦袋上:“想屁吃呢?你嫂子全世界獨一無二,哪還找得出來第二個,你這不是為難她嗎?”

大夥兒的哄笑聲炸開來:“哈哈哈——老莊!趁現在天還沒黑,趕緊回家睡覺吧!”

“為啥要睡覺啊?”老莊迷茫地搔搔腦袋。

雷子哈哈大笑:“做個白日夢啊哈哈哈哈——”

叫老莊的小兄弟瞧着不過七八九歲模樣,被朋友們笑話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蹭得漲紅,悄悄瞥一眼蔣海朝,見他沒生氣,才撓撓頭嘿嘿笑起來。

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小時,光盤行動不說,一滴湯,一滴油都不剩!

除了顧芊,男人們大多吃了三碗米飯,最少也吃了兩碗,顧芊暗暗慶幸自己煮飯的時候多放了一碗米……

風卷殘雲地吃完,兄弟們捧着肚子打着嗝道別,蔣海朝主動攬下洗碗的工作,顧芊便拿了掃帚掃地。

廚房水槽極小,放不下六個人的碗筷合菜盤子,蔣海朝無奈之下只能到院子裏的壓水泵邊洗碗,壓水泵壓出來的水是地下水,這年頭地下水還沒被過多污染,洗碗洗衣服都可以用它。

屋子裏收拾完,床頭櫃上還放着沒用完的漿糊,想了想,顧芊給人還了回去。

顧芊藏在蔣海朝身後的時候瞥了眼,記住了那婦女的模樣,很好認,盤子臉麻花辮,素綠色碎花衣裳,眼睛不大,瞳孔顏色極深的黑,眼白也就顯得少了,看着你時總覺得有股憨氣。

門沒關,顧芊站在門口敲了敲,晃晃手裏的漿糊:“你好,我來還漿糊。”

房間內只一盞昏黃的煤油燈,隔得遠了只能看見不遠處有兩團黑乎乎的人影。

“哎來了!”金麗娟急匆匆下了床,踢踏着拖鞋走出房間:“是你啊大妹子。”

從她手裏接過漿糊,聽到院子裏的動靜又往外眺一眼,看見了蹲在壓水泵邊洗碗的蔣海朝,打趣的目光游離在二人身上。

“剛結婚啊?”

顧芊陡然想起下午跟蔣海朝在房間裏胡鬧被她看見的一幕,臉刷得染紅。

好在天色已晚,視線昏暗,叫人看不清。

擡手将碎發撩至腦後,略顯羞澀地回:“還沒,快了。”

至于為什麽要補充一句“快了”,還不是怕被這婦女誤會她跟蔣海朝亂搞男女關系嘛,這年頭沒結婚就跟男同志躺床上鬧騰,那可真是絕無僅有。

就算有,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金麗娟臉上顯出微微驚訝。

還沒結婚?沒結婚就這麽黏糊?沒結婚的時候她跟她男人手都不敢牽呢!

心裏腹诽着,面上笑呵呵:“還沒結啊?那你倆感情挺好的。”

聽出她的話外音,顧芊唇角淡淡地彎了一下:“嗯。”

漿糊還完顧芊就要走,金麗娟突然把人叫住:“哎大妹子,以後就是鄰居了,我叫金麗娟,你叫啥名兒?”

金麗娟看起來三十歲不到,頂多二十六七的樣子,卻叫她大妹子,讓顧芊有一瞬間以為她是自己的長輩。

擡頭,微微一笑:“我叫顧芊。”

“哦,好名兒,真好聽。”金麗娟奉承道,眸光不自覺往院裏那男人身上瞧,啧了聲:“你男人還洗碗呢?真好。”

顧芊回頭看了眼,蔣海朝洗得認真,沒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

“應該的,我做飯他洗碗嘛,公平。”

金麗娟誇張地笑出來:“兩口子還講什麽公平不公平,家裏的事兒不都是女人做嘛,你男人可真疼你。”

顧芊笑笑不再說話,怕她沒完沒了唠半天,忙轉身告辭。

……

新家新氣象,住進大塔巷小院兒以後,蔣海朝終于真正有了自由的暢快感。

得到獨立空間之後,兩人的約會地點就從逛大街逛公園,成了躺家裏膩歪。

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什麽也沒有,只兩個相愛的人膩歪在一起聊天侃地,無聊了就上廚房跟顧芊學做菜。

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了小半個月,二人之間愈發親密無間,“尺度”也逐漸大到……只差最後一步沒做。

顧芊回家的點也越來越晚,最晚的一次是晚上九點,蔣海朝親自把人送回家,并且愧疚地向張麗華道歉,說是看電影沒估計到時間,回家做了頓飯就晚了。

張麗華知道蔣海朝搬了新家,顧芊時不時上他家吃飯,沒多想,也沒怪罪他,只說小年輕熱情足,難舍難分也正常,問他想啥時候跟顧芊結婚。

蔣海朝當然樂呵呵地應下,說想越快越好,但顧芊不同意,說要多處段時間對象再考慮結婚的事兒。

蔣海朝還期待張麗華能幫自己勸勸顧芊呢,沒想到這當媽的實在溺愛孩子。

“那也沒事,芊兒想多處就多處處,她年紀小,結婚确實還早,那就不急,反正你有心娶她,她有心嫁給你就是了。不過既然都到這份兒上了,後面找個機會,咱倆親家約上見見面,你來安排安排?”

談婚論嫁,當然要告知雙方父母,并且親家吃個飯見個面。

蔣海朝當即應下,只是心裏也暗暗發愁,他媽那邊沒問題,他爸那邊該怎麽整?

作者有話說:

寫文真的好累好累好累好累,我是想說:希望盜文讀者在盜文網站讀到我這句話的時候,能“改邪歸正”,支持正版才是每一位作者進步和堅持的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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