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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好一出自相殘殺的戲
海青給薛英暮倒了杯茶,薛英暮斜靠在軟枕上,接過茶喝了一口,然後神采奕奕地挑眉道:“小青,你泡茶的技術越發精進了。”
海青笑着問:“那太後能看在奴婢精進的技術上,告訴奴婢,您回宮後打算怎麽辦嗎?”
薛英暮淡然地道:“你覺得哀家會怎麽辦?自然與在九通寺一樣,該用膳的時候用膳,該喝水的時候喝水。”
海青嘟着嘴,一副對太後的敷衍怒不敢言的樣子,悶悶地道:“太後,您明明知曉奴婢問的是在李将軍被撤職一事上您打算如何。”
薛英暮不答,擡擡眼,視線瞟向坐在一旁的陶瑾然,笑道:“陶總管也見過李将軍,你覺得呢?”
陶瑾然看好戲的時候突然就被點了名,張大眼睛道:“這種事情太後做主就好,奴才區區一個太監,怎麽敢随便說話。”
在座的兩人對他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于是聽完此話後的反應皆是嗤之以鼻。然然因為聽不懂人話,正忙着四處蹦跶。
是以,一時沒人接茬。
陶瑾然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自說自話道:“如果太後一定要聽我的意見的話,那奴才為了太後,咬咬牙硬是憋了幾個出來。”
薛英暮道:“說說。”
陶瑾然不慌不忙道:“既然皇上還未派人選擔任李将軍的職位,便證明他對太後還是有所顧忌的。李将軍現如今雖只是副統領,可與正的無異,這些年累積的威嚴也不是皇上一朝一夕能夠瓦解。太後不如靜觀其變,看皇上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海青終究對他有偏見,聽完後立即怫然作色,牙尖嘴利地反駁道:“你說的倒是輕巧,靜觀其變,如何靜觀其變?等皇上決定了正統領的人選,一道聖旨下來,有誰膽敢說不?還說什麽靜觀其變,到底是永安宮出來的人,說出口的話永遠都是向着皇上的!”
陶瑾然對她的話倘若未聞,摸摸鼻子,只看向薛英暮的方向。
薛英暮将他的話認真咀嚼了幾遍,臉上現出與海青截然不同的神色,道:“陶總管說的不錯。李将軍頗有威信,不是皇上一朝一夕能夠瓦解的。而且這件事發生時,哀家畢竟不在宮裏,不好過問太多。現在皇上聖旨以下,想讓他收回成命是不大可能,還不若等着那新官上任,再好好想辦法。”
海青見太後也贊同陶瑾然的看法,只能獨自在一邊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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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後偏心!
而陶瑾然則樂呵呵地只給薛英暮端茶倒水。
薛英暮撈起快要跳出車廂的然然,将這只越長越肥的小畜生抱在懷裏,狀似無意地問陶瑾然道:“快要回宮了,你開心嗎?”
陶瑾然反應極快,一字一字地道:“太後開心,我就開心。”
薛英暮見他将這個問題輕描淡寫掉了,不由得有些胸悶,冷冷地盯着他,突然冒出一句,“你餓了嗎?”
薛英暮喜歡吃水果,這一點陶瑾然早就發現了,所以現在的馬車裏還備着不少新鮮的水果,他的眼神飄向太後手邊的那些吃的,以為太後是要賞賜自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餓!”
薛英暮拿起一個菠蘿片,然後在陶瑾然火辣辣的注視下放進自己嘴裏,優雅地咬了一大口,慢條斯理道:“等回到帝都,你便可以吃些好東西了,畢竟已經升了總管。聽說現下櫻桃已經很紅了,甜甜膩膩的,味道當會不錯。還有油熏熏的烤鴨,紅彤彤的辣子雞,酸爽爽的酸湯魚,黃燦燦的豆皮,軟軟可口的驢肉火燒,還有糊湯粉,武昌魚,烤羊腿,羊蠍子,剁椒魚頭,酒醉河田雞……主菜完了之後,還可以來點甜品,五鳳齋的五色元宵久複盛名……”
“太後。”陶瑾然忍無可忍地截斷她的話,猛地咽下一口嘴饞的口水,強笑道:“這些東西自然是好的,只是——為何我覺得聽了您說的話之後,反而更餓了。”
薛英暮掃他一眼,笑道:“嗯,哀家是故意的。”
陶瑾然:“……&¥%#”
陶瑾然抹把臉,不恥下問地堆笑道:“太後,奴才說錯話了嗎?”
薛英暮斜睨他一眼,“為何會這麽想。”
陶瑾然低頭,佯作委屈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說錯話,太後又為何要耍我?”
“因為你長得醜。”薛英暮面不改色地道。
陶瑾然:“……”
一直對自己外表很滿意的陶瑾然郁悶地蹲到一邊去畫圈圈。
這回換成海青樂呵呵地給太後端茶倒水。
陶瑾然看着窩在薛英暮懷裏打盹的“暮暮”,真心覺得這日子過得還沒個兔子舒服。
陶瑾然就這麽在太後的壓迫下艱難地度過了三天。
轉眼,就已經能看到金碧輝煌的皇宮和層層疊立的樓閣。巍峨的宮殿在明絢的陽光的照耀下雄偉而大氣,居在正中的紫宸殿便在四周林立的烘托下更顯幽靜。
鳳承淵、勤妃和各宮妃嫔都站在皇城門口,靜靜地等着太後的鳳鸾駕歸來。
馬車越駛越快,在快到宮門口時,薛英暮忽地望向一旁的陶瑾然,目光淩厲地道:“陶總管還記得當日答應過哀家的話嗎?回宮之後可莫要兩面三刀,出爾反爾,哀家不希望對你的信任和提拔都付諸東流。”
陶瑾然總算明白這三天來太後的不冷不熱是為了何,圓圓的眼睛裏當即充滿笑意,“太後多慮了,我不會的。”
薛英暮語氣更烈地道:“最好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陶瑾然像小雞啄米一樣一下一下地點頭。
馬車終于在皇城門口停下了,見到薛英暮下來後,鳳承淵率先走上前,臉上明明挂着笑意,口吻卻極淡,“太後此行辛苦了。”
薛英暮用官方的口氣道:“為天下蒼生,再辛苦也值得。”
站在她背後和太後偷偷地一起吃了一個月的鳥肉的陶瑾然的內心獨白:太後,您真虛僞。
鳳承淵不置可否地微笑。
勤妃在鳳承淵身後冒出頭,恭敬地福身,“臣妾恭迎太後回宮。”
薛英暮點點頭,眼神在各宮妃嫔上都掃了一圈,然後裝作什麽都不知的樣子,大吃一驚地問道:“怎麽不見玉嫔?可是有喜了?”
勤妃的臉色霎時有些難看。
鳳承淵處變不驚,直言道:“玉嫔前些天受了些傷,朕便沒讓她來,太後若是想她,朕這就差人去喚她出來迎接。”
薛英暮慈眉善目地笑笑,善解人意道:“哀家豈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玉嫔既然傷着了,哀家稍後去看她便是,何必再跑一趟。各宮嫔妃也是,各回各宮去便好,哀家這一趟舟車勞頓,也着實累了,現下只想回積善宮歇息。”
勤妃的面上帶着端莊的微笑,“臣妾已經将積善宮的一切收拾妥當。”
“嗯,做得不錯。”薛英暮終究贊賞了她一句。
勤妃得了表揚後臉色帶着些興奮的紅,情不自禁地擡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鳳承淵英俊的面龐一眼。
薛英暮的眼神變冷,低着頭,直接走向積善宮的方向。
薛英暮等人回宮時,已經近午時,她到了積善宮,沒用膳便直接睡了。睡醒之後起床打扮了一下便去看玉嫔。玉嫔一年見到太後的次數用一只手大概就能數出來,見是本尊駕到,不由有些驚慌失措,唯唯諾諾地有問必答。
薛英暮也不打擾她養傷,在酉時就回到了自己的宮裏。
誰知屁股還未做熱,剛剛拿起筷子準備用膳,鳳承淵就來了。
薛英暮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動了動筷子,淡淡道:“皇上來得不巧,積善宮今日做的膳只夠哀家一人吃的。”
鳳承淵瞟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居然露出善意與調侃的笑容,“太後去九通寺的這些日子胃口變好了,朕以為從前的太後能吃下這些東西的一半,便是不錯。”
“陶總管。”薛英暮不理他,只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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