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四十五)

潤玉坐在旭鳳懷裏,眼波流轉,神情似笑似嗔。

“你——”他一時失聲,“旭鳳,你——你!”

旭鳳笑笑,十分悠哉,似是将他反應看在眼裏,甜在心裏。他将潤玉手拉了,湊到自己唇邊輕輕一吻。

“心疼了?”

潤玉怔怔地看着他,一時間不知該喜該悲,怒道:“你把它去掉!”

“晚了,印記已成。”旭鳳道,“無可回頭了。”說着仰起臉去吻潤玉臉側,又咬了咬潤玉耳垂,像是逗弄般。潤玉被他氣得渾身發抖,坐在他腿上一動不動,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

“你——你怎麽——”旭鳳吻他,他也不理會,只顧自己生氣,失聲道:“你這個瘋子!”

旭鳳像聽了什麽有趣的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兄長好忘性啊。”他說道,親昵地用鼻尖去頂蹭潤玉臉頰,潤玉發了狠不去看他,他也不氣,低頭将側臉靠在潤玉肩膀上,“我是瘋子不假,可是是你逼瘋的,潤玉。”

潤玉氣得眼淚直直往下掉,他這一個藏在心尖的親弟弟,他連重話也不舍得說一句,明知他生性桀骜,便連綁縛在身邊也不舍得了,只願撒手令他天高海闊,可他偏偏,偏偏——

偏偏這樣不争氣!

潤玉恨得想給他一巴掌,旭鳳似是察覺了他的反應,将他抱得更緊了些,兩手環成一圈,将潤玉圈緊道:“怎麽,玉兒你是不願意負這個責?”

潤玉幾近崩潰,只得道:“不是。”

旭鳳又道:“那是我這命太沉了,你嫌拖着累?”

做了這種事,又拿話來相激!潤玉氣極,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上,怒道:“還在說這鬼話給誰聽!”

旭鳳光潔無暇的額頭上登時就是一個紅印,他笑道:“還沒圓房就動手,我這是娶了個悍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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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玉恨恨地道:“是,你還不快将我松開……”

“不松,說什麽也不松。”旭鳳道,“反而還要将你看緊了,因為從此你就是我的命了。”他說着将潤玉攔腰抱起,不顧潤玉驚呼反對,便施起法術,飛了起來。

“你将我放下!”潤玉道,“被人看到什麽樣子!”

“我娶妻過門,旁人看了就罷了,難道還要我理會他們?”旭鳳奇道,複又笑起來,天真如孩子,歡天喜地地道:“入洞房喽!”

潤玉聽了哭笑不得,只得摟住旭鳳脖子,身體亦朝他偏側為他省些力氣,旭鳳看了,心裏又憐愛又好笑,自己這兄長明明疼愛自己到了極點,偏還要做出那副老成持重、無所謂的樣子,今天偏就要讓他做不下去!旭鳳這樣想着,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那久違了的湖中仙府。

那府上卻是與往日不同了,處處張燈結彩,挂着屋檐下挂着大紅燈籠,窗戶上貼着大紅喜字,熱鬧非凡。潤玉一見,眼眶便又紅了,似是想起了上回府上這般裝飾時的情景,可恨這鳳凰今日竟故技重施,看來是吃準了自己不忍見他殒命。

旭鳳笑道:“上回那府上的裝飾,是你收了不是?”

“是。”潤玉只得承認,他神識歸位後見旭鳳躺在那無知無覺,心內劇痛竟恨不得跟着一起去了,他收斂心性了幾百年,當下就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留在旭鳳身邊了,故而他煉化逆鱗、救了旭鳳,之後就離開了自己的仙府。走前他似有留戀,自那水榭中回身一望,見到那屋檐下鳳凰于飛的紅燈籠,眼淚終是落下來,便一揮袖子,将那大紅裝飾都掩了去。

不忍看到,也不願看到。

旭鳳輕聲道:“你個傻子,你藏了裝飾,就能将我心裏也一并粉飾了太平去嗎?”

潤玉道:“縱是無用,終想一試。”他說完,心中一陣惆悵,他是如此,旭鳳又何嘗不是呢?

旭鳳抱着他,不再施法飛行,而是一步步走進府內,像是一步步走進那已經無可逃避、甘之如饴的命運中去。

“那你自己呢,你喜不喜歡?”旭鳳問道,“那鳳凰燈,那洞房花燭……”

他等了許久,也不見潤玉開口,心中都有些毛躁了,才聽潤玉低聲道:“你給的,我自然是……極歡喜的。”

旭鳳這才悠悠出了口氣,笑道:“那就行了。”似是這就已經滿足了。他抱着潤玉一路穿過水榭橋梁,應龍大婚,天降祥瑞,這湖中的水族便夾道相迎,水聲噼啪不絕于耳。

旭鳳抱着潤玉行至二人卧房門口,他将房門一腳踹開,忽地又想起從前第一次來這處時,當時便已經心裏隐約升起了今日的念頭,想着若是能抱着兄長邁過這道門,從此做一對快樂夫妻該有多好——今日這美夢竟實現了!只是這美夢的實現,卻也并非上天恩賜,而是潤玉算計,加他執着瘋魔,這才千方百計讨來的。他這樣想着,眸光沉沉,欲望翻湧:不止是情欲,還有暴虐的獨占欲。

他這一路走來實在不易,今夜要了潤玉,從此潤玉就再別想逃出他手心去。

他一邊想着,一邊抱着潤玉朝那洞房花燭走去,那卧房內自也是裝飾一新,大紅寝被床帳,其上以金線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看着暖洋洋的。旭鳳将自己這新到手的愛妻放到床上,潤玉便自動朝床內縮了縮,似是在等旭鳳上床,旭鳳看了忍不住笑道:“兄長,你是等不及了要和我圓房麽?”

潤玉此生也沒有像今日這般吃過他這許多癟,氣也氣不動,只得笑。

“就你能說。”他軟軟地道,“我怕了你——別說混話了。”他頓了頓,又叫道:“旭鳳。”

旭鳳等的就是這個,話音剛落就欺身上床,如惡虎出山一般,潤玉被他按住,自然是動彈不得。旭鳳将他按住一頓輕薄,吻落在他臉上脖子上,故意發出啾啾的聲響。

潤玉躲着他的輕薄亵玩,只發出隐忍的喘息,細長的手指探到旭鳳腰間去替他解衣。旭鳳将手穿過他腰肢抱住,兩人挨得極近,潤玉一邊挨他親吻,一邊替他将那沾血的衣衫脫了,露出衣服下精壯的身軀來。潤玉除了他衣衫,便伸手去觸他身體,一摸到他結實精幹的腰肢,兩人都是一抖,旭鳳身上熱,被這柔軟的手一摸便登時起了勢,把潤玉按住吻他嘴唇,潤玉被他把舌頭伸進來,吻得天昏地暗,便也再顧不得去摸,只抓住旭鳳胳膊嗚嗚呻吟。

一吻罷了,這剛成親的天帝已是衣衫淩亂、呼吸急促地躺在大紅寝被間,一副人人采撷的可憐樣,旭鳳當然也不跟他客氣,當下開始粗魯地将他衣服撕扯掉,又将那早就松動的頭冠一并丢下床去,潤玉烏發淩亂,衣衫盡褪,只留一件底衣還挂在臂彎上,幾縷天帝衮服的碎片落在身邊,一副被強暴淩辱了的樣子。他越是這樣,旭鳳就越想要他,便也不說廢話,将他腿分開,将那一雙柔白的大腿強壓在床單上,令他身下那處暴露在眼前。

那小穴昨夜剛挨過他疼愛,此刻除了稍有些發紅卻已恢複了常态,旭鳳笑道:“兄長的身子真妙,是不是怎麽操都不會壞?”潤玉被他亵弄戲谑的眼神盯得渾身發燙,偏身體淫蕩又渴望旭鳳,只得抓緊了身下床單不說話,旭鳳又道:“你不做聲,就是不同意?”說着便将手指一下插進去兩根左右旋轉,潤玉體內早就出了水,被他擰動時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那我們就試試?”

潤玉哭求道:“你別這樣——”被旭鳳又加兩指,四根手指同時插進去左右翻轉,他雖有不适,可更多的卻是不滿足,情欲來襲他只想旭鳳快點将他肏上一肏,手指不算。

“那怎麽樣。”旭鳳道,“兄長說我聽聽。”

潤玉被他捉弄的臉上飛紅,咬着嘴唇說了一句什麽,旭鳳沒聽清,俯身湊過去,“你說什麽?”

潤玉輕笑一聲,旭鳳急了,“你說什麽?”

潤玉道:“如今……你還要叫我……兄長?”聽得旭鳳骨頭都酥了,當下心中發狠,将手指抽走,換了自己那怒張的性器頂上去,“你可真是個天生的蕩婦。”話音一落,便狠狠的頂了進去,肉刃破開小穴,将那褶皺都撐開到了極致,潤玉被他插進來,猶如身子被從中破開,疼得眼淚直流,可偏又喜悅之極,仿佛身子空着難受,被插得滿滿當當才舒服,旭鳳只見他身子反弓起來,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差點就整個人離開了床榻,便又是不住的憐惜,忙将他腰摟住,這一來,進得便更深了些,潤玉被他頂到深處,不由得張開嘴輕輕呻吟了一聲:“旭鳳……我,我不行……”

旭鳳一邊淺淺抽查,一邊低頭吻他,嘴裏說:“你哪是不行——你都吃下去了,你這小淫婦。”說着便不顧潤玉反應,直起身子抱着兩條柔白美腿開始抽插,潤玉被他幹得在床單上一聳一聳,只得一邊抽泣一邊喚他,旭鳳,旭鳳,旭鳳……

旭鳳聽了,暴虐之心偏是更重,手上更加用力,轉眼就将那腿根捏得淤青,青紫色的五指印痕清晰可見。他腰肢不斷地挺動,如同個精壯雄獸般的肏着他那柔軟皎潔的新婚妻子,啪啪聲伴着床榻咯吱搖晃聲不絕于耳。

潤玉在他身下雌伏,他本是男兒身,自尊上過不去,便用胳膊擋住臉,不讓旭鳳用那着火似的視線盯着他看,旭鳳見了,便笑道:“怎麽,不好意思了?”說着就抽了出去,将潤玉翻了個個,那純白裏衣亦被他粗魯的拽下丢開,潤玉被他擺成跪趴的姿勢,一頭烏發披在背上,任是誰看了,都要目眩神迷,旭鳳掰開他那兩瓣臀,見那小穴已經被操得豔紅,穴口濕噠噠的,便又将自己的性器插了進去。潤玉趴跪在他身下,被他頂得便要往前爬,又被他抓住頭發狠狠扥回來。

“還想跑?”旭鳳道,“命都是我的了,人還想跑?”潤玉嘴裏嗚嗚哀求,像是在辯解求饒,旭鳳哪裏肯聽,将他雙臂反剪到身後拉着,又是一輪兇暴的抽動。

潤玉被他肏得已是感覺快要死了,可偏又貪戀這感覺,便只能邊哭邊喚他名字,旭鳳聽得心癢,一插到底,摟起他脖子與他接吻。

“嗚——”潤玉口中來不及咽下的涎液沿着嘴角落下,旭鳳一手便握着他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它扭斷,他當時真差點下了手——他的玉兒這樣美,這麽招人,誰知道以後還會惹上什麽人觊觎,不如就在此刻兩人一起魂歸天際。

可他到底也只是想想,聽到潤玉在身下哀哀呼喚,他便又心軟了,将人按回床榻上一頓猛肏,潤玉全身上下也沒二兩肉,可他屁股偏生得圓潤挺翹,被旭鳳這連番撞擊已是發紅,旭鳳着迷般将他那兩瓣臀肉抓在手裏把玩,潤玉竟比方才被抽插時還要難以忍受,忍着情欲求道:“別……別弄……”旭鳳便知道他這淫蕩的兄長自然也是喜歡被人玩弄屁股的,想到這裏便更用力抓了一把,聽見潤玉拔高的聲音,便笑道:“你知道嗎,你這身子到還不是最妙的——”你這不停哀求的聲音才是最惹我火起的,“我每次聽到你喚我,便不由自主下腹一熱……”

他說罷又是掐住潤玉細腰一陣大力抽插,潤玉已經被他幹得快死過去,情欲來勢洶洶令人幾乎無法呼吸,潤玉只覺自己似是已經死了,唯有身後一處還活着,供旭鳳洩欲,可他偏又舍不得死,也要纏着旭鳳多疼愛他一些。

旭鳳從後面幹了他幾百下,似是仍沒有洩身的跡象,便又将他從背後抱起來,令潤玉騎坐在自己身上,這一下潤玉毫無支撐處,唯有下落,滿滿當當地落在旭鳳性器上,逃不開又躲不掉,揚起脖子發出了一聲悲鳴。他瘋了似的扭頭要尋旭鳳的唇,旭鳳咬他耳朵,偏不給他,又開始一輪新的操幹。

潤玉終是被他肏得熟了,這樣幾下便哭叫一聲洩了出來,他身體裏因此溫度更高,腸肉更緊了些,旭鳳便也到了極致,将他重新按回床上,翻到仰面與自己相對。潤玉嘴唇被他自己咬的紅腫濕潤,睫毛也輕垂着不停顫抖,旭鳳見了,不顧潤玉推拒又是按住了一陣狂操。

潤玉剛洩了身,再被他插自然覺得難受,可是又推不開壓在身上的人,旭鳳正在高處,雙目發赤猶如狂徒,他只得含淚抓着旭鳳肌肉虬結的胳膊,盼望着這殘暴的惡徒能稍稍放過他一些。卻不知他越是如此,旭鳳便越是激動,将這嬌媚的小豔婦又肏了幾百下,才低吼一聲洩在潤玉身體裏。

他二人幾番雲雨罷了,潤玉覺得自己立時三刻怕就要去了,可他現在命和旭鳳的捆在一起,哪還敢死,只得趴在旭鳳懷裏喘息,旭鳳吃得飽足,身體裏那股邪火漸漸熄了,這才道:“舒服嗎?”

潤玉氣得要死,“不舒服!”

旭鳳哈哈一笑,“那你喜歡嗎?”他摸着潤玉的後背,潤玉一時又說不上來,半晌才悶悶地道:“嗯。”

旭鳳道:“那,要你長長久久地如此下去,你可願意?”

“親都成了,現在來問我願不願意,也是晚了。”潤玉道,心中卻黯然,不知我還有幾年能活,到時你我一起命歸西天。他從不怕自己身隕,此刻卻偏生出千萬般不舍來。

旭鳳這樣好,他舍不得他就這麽死了。

他想着想着,心裏便更是難過,只不說話了。旭鳳道:“你可是又恨上我了?”潤玉不答話,他便又自顧自道:“也是,我兄長這麽美,千萬年也出不了一個的美人,就這麽死了真是可惜了。”他話音剛落,潤玉似是有所感,将身子撐起來望着他,旭鳳沖他笑了笑。

“旭鳳,你是不是——”潤玉望着他的臉,眼都不敢眨,神情中帶着希冀,可卻又小心翼翼的。旭鳳笑了笑,将他散落的烏發捋到耳後。

“兄長。”他說道,“我舍不得你死,更舍不得跟你身死魂消一拍兩散。”

“所以,我帶你涅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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