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四十八)
旭鳳又急又痛,喚道:“潤玉!”他慌忙之中伸手去碰潤玉,可指尖還未觸到,就已感到那股被他壓制了六天的水靈翻湧起來,要将他攤開,指尖霎時結了冰——在這琉璃淨火中竟能被他結出冰淩來,可見心裏是有多恨!
你心裏竟恨我到這種地步麽?旭鳳一愣,那一瞬仿若心死,可叫他就此放棄卻也做不到,只得忍着刺骨的寒意喊道:“潤玉!你醒醒,都過去了!你想想我——”
“你不在。”潤玉咬矛道,“你不在,你怎知——”你怎知我母如何命喪冰冷的太湖邊,你怎知我如何毫無尊嚴的苦苦哀求,你怎知我太湖一脈的痛和恨?你當時在人間和我的未婚妻談情說愛、花前月下。他被心魔所迷,一時間心頭的陰影大盛,瞬間将他障住,他那元神和旭鳳緊緊相連,他激起恨意,旭鳳亦痛苦不堪,仿佛心髒被人緊緊抓住了一樣。
“兄長——”旭鳳忍着痛喚道,“兄長——潤玉——”他伸手去握潤玉攥緊的拳頭,“求你……”
他那鳳凰火靈苦苦支撐了六日,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竟也發出悲鳴,身影漸漸消散。
若在這樣下去,旭鳳必将遭淨火反噬,結界一破潤玉或葬身火海,或心魔附體墜入魔道。
不能這樣下去。他心裏清楚,潤玉已經尋不到“錨”了,他讓潤玉将自己看做錨,卻忘了這人生最痛最恨的過往中不僅沒有自己的參與,反而自己還無意中落并下石——他彼時年少輕狂兄長陪伴了他萬年、亦寵了他萬年,凡他想要的沒有不給他的,他便也覺得錦覓也是可以随便相讓的,甚至連那弑母之仇,只要他開口,潤玉便沒有不答應的,此事直到他自己亦沒了父母,恨得痛極了時,方醒過神來。
這世上有的恨,就是放不下、解不開的。可笑他和潤玉相愛了這幾年,便又犯了老毛病。
他想着,亦是喉嚨一甜——猶疑向來是修仙的大忌,更何況是這樣涅盤的生死關頭?他只覺胸口一陣元神具裂般的疼痛,嘴角便有絲絲鮮血湧出。
鳳凰火靈哀哀叫了一聲。這一聲已是最後的警告,它已保護不了兩人了。旭鳳咬咬牙——他不能就這麽看着潤玉沉湎過去身死魂消,為今之計,只剩……靈修。
潤玉的水靈不受控制,拼命反抗,旭鳳必須将它抓回手中,尋常靈力牽引已是不夠,便只有用那神魂交融的靈修之法,才能抓住一線生機了。他心中一動,便已經動作起來,破釜沉舟般的朝前一撲,将潤玉摟進懷裏,随即便去親吻潤玉嘴唇。
潤玉已經神志不清,烈焰之中渾身都如血液蒸騰般燃燒,他的每一寸皮膚、每一處內髒都如無數顆針紮般的痛,他無法思考,已将旭鳳視作了仇人,他哪裏肯讓旭鳳這般侮辱亵玩,當下便狠狠反抗掙紮起來。
旭鳳硬将他壓在身下,眼淚奪眶而出,面色卻無比堅定地道:“玉兒,玉兒聽話——待你涅盤之後,你就是殺了我也行——”
潤玉在他身下如困獸搏鬥,身體如秋日裏的落葉一般抖個不停,旭鳳摟住他肩膀,硬将他按在懷裏,在他耳邊道:“聽話,聽話——”
“我殺了你。”潤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我殺了你,祭奠我洞庭亡靈……”
“好,好。”旭鳳道,像哄個孩子般語氣,“我的命是你的。涅盤之後你要做什麽都行。”那一刻他真是覺得,若是潤玉能好好的,就是恨毒了自己,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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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便按住潤玉,不管不顧将潤玉衣服撕扯開,潤玉在他身下拼命掙紮,可惜旭鳳身為戰神,體力到底好過他,便不管不顧打開他雙腿将自己嵌了進去,又按住潤玉肩膀使他無法反抗,兩人撕扯挨蹭時他便硬了,此刻心一狠,便硬是插了進去,潤玉被破開身體,痛得身體向上猛地一彈,發出了一聲慘叫,這一下便幾乎暈了過去,躺在旭鳳身下眼神渙散、手腳無力。他二人自初次以來,哪次不是水到渠成柔情蜜意的,此刻卻搞得這麽慘烈,旭鳳心裏一片狼藉,心疼得要死,便将潤玉抱緊,一邊緩緩抽動,一邊去吻他臉上淚痕。
“待涅盤過後,你要打要殺,我絕無怨言。”旭鳳低聲道,“只把我命留着,它對你還有點用……”
潤玉在他身下,拳頭依然緊緊攥着,指尖摳進掌心,滲出血來。可他身子到底習慣了與旭鳳歡愛,漸漸地便不再疼痛,反而有股舒暢滿足漸漸湧上來——被仇人打開身子肏,偏還生出趣味來,身體似是留戀一般,此等奇恥大辱怎麽能忍,潤玉恨得極了,面色飛着不正常的紅色,嘴角亦滲出血來,旭鳳怕他自殘,便伸手捏開他下巴,強迫他與自己接吻。
“好了,好了玉兒,就快好……”他一邊強橫地肏着潤玉,一邊口中哀哀地求着,他二人靈力已被他重新牽引起來,潤玉元神到底已經受損,靈力不如他強盛,便漸漸柔順下來,只潤玉還在心魔之中,已是心如死灰,旭鳳見他那副樣子,便想他已經恨透了自己,只怕涅盤醒來,也不會再愛他了。他心中既有悲苦,可那悲苦中竟又生出喜悅來,便将潤玉抱起,邊頂動他,邊柔聲道:“你恨我,沒關系的,我年少時糊塗,你待我好,我就看做了理所應當,如今你給我苦頭吃,我也沒怨言的。”他去親吻潤玉的臉頰,熱淚便止不住地落下,“我愛你,此刻在你眼裏可能值不了什麽,可我是真心的。”
他那鳳凰火靈已是殘破不堪,身體、鳳尾、鳳冠上已經各破了洞,淨火以猙獰地朝裏鑽了進來。潤玉仍沉浸在回憶中,火星落在他眉心,倏忽便燒傷了一處細長的傷口,潤玉被那淨火鑽心得一燙,神識竟自那深淵中蘇醒了一些,他動了動身子,感到有滾燙的淚水落在自己臉上,眼睛是睜着的,卻看不清東西。
“疼……”他小聲道,“我疼……母親……”他分不清今夕何年,錯把那淨火燒傷當成了從前拔角之痛,旭鳳聽他呼痛,卻是一喜,忙道:“好,好,不痛了,不痛了……”退出潤玉身體裏,将他緊緊抱在懷裏。
潤玉卻一個勁地道:“痛,我痛——”旭鳳擡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火靈結界已是再也支撐不住兩人了。可潤玉己有了蘇醒的跡象,他咬咬牙,将那鳳凰火靈漸漸縮小,再縮小,直到只有潤玉一人被擾在裏面,他自己已然全部暴露在琉璃淨火中,毫無保留的被那淨火焚燒,他若此刻運起全身靈力去抵擋倒也能撐一會兒,可潤玉的水靈剛回到他手裏,他若稍一放松,潤玉定會又掙開了去,他便索性不再抵擋,生生受着那烈火焚心之苦,一聲不吭。潤玉被他緊緊摟着,鳳凰火靈此刻只護一人,便又能修複破損,将那溫度隔開去。可是那鳳凰是旭鳳所化,感受到主人痛苦、甚至元神受創怎能不恸,當下便仰起頭一聲接一聲的哀鳴。
那鳳凰的悲鳴落在潤玉耳朵裏,撞得他三魂七魄都亂了,一時間那心魔便褪去了大半,他開始感應到逆鱗在旭鳳身體裏亦苦苦支撐着,已快要到了盡頭。
他神智仍是昏沉,但一感到旭風落難,那愛意便洶湧而來,将那心魔似要一并淹了去,一時間無數個旭鳳在他腦海裏顯現,有一身戎裝冷冷瞧着他的,也有站在庭院拿着婚書笑吟吟瞧着他的,還有喝着茶,卻還要偷偷拿眼觎着他,快活和得意從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淌出來的……每個都叫他胸口如撕扯般作痛。旭風要死了,旭鳳要為我死了!
他大恸,神識奮力掙紮起來,恍惚間似是看見那鳳凰火靈獨獨只罩在自己一人身上,旭鳳身上的衣袍已經焚毀大半,後背上皮肉翻滾,如同泥人被扔在火中,一片片碎裂開來——不是肉身将死,而是即将神魂俱滅。
——不能讓他死了。這念頭如本能般在他腦中響起,如盞明燈般将他那黑暗的回憶深淵照得燈火通明:他看清了藏在角落裏那些揮之不去的怨恨。那些陰影四處逃竄,似要往更深的地方竄去,他已為這恩恩怨怨糾纏了大半生,他曾是條想做鯉魚的龍,曾是孤寂冷清的夜神,曾是機關算計的天帝,可他一天也沒有逃出過這些陰影的桎梏。縱是仇人已身死,他仍是放不開、堪不破……如今呢?如今他能否将那過去都放開,再不去羨慕那池中鯉魚,而真真正正做條翺翔于天的應龍?他咬着牙勉力伸出手去,将手探出了鳳凰火靈——淨火纏上他的手腕,登時就鑽進了他經脈,他将慘叫生生咽了下去,那肉身将被焚盡吞噬的痛卻終于激醒了他,他感到三魂七魄在體內同時呼喊起來。
“旭風。”他輕輕道,漸漸意識到是旭鳳将他一人裹在了鳳凰火靈中護着,自己己經快要被燒盡了——縱是肉體已快要粉碎他仍沒松開那一股引着潤玉元神重塑的靈力。聽到潤玉喚他,他心頭一松,本是強撐的神魂便更是不堪一擊,他只感覺自己雙臂漸漸無力,已是無法再将潤玉抱緊了。
鳳凰長長的哀鳴了一聲。旭鳳松開潤玉,向後倒去。
……我死了,你就別恨我了。他模模糊糊地想,催起全身靈力去裹住潤玉的元神,令它加速修整重生,這一來他體內空虛,淨火趁虛而入,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便将眼睛合上,只盼着潤玉元神早點完整,快點吧,再快點吧……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一聲龍吟在他耳邊高昂地響起。他随即感到那焚身之苦減輕了許多,周遭似乎也沒那麽熱了,他一離了琉璃淨火的焚燒,身體便自動的修複了些許他便能微微睜開眼了,這一看,他便愣住了,他看見——
他看見一條藍色的應龍結界自身遭湧起,龍尾層層疊疊,将他和潤玉都攏在其中,那鳳凰火靈叫了一聲,安心的跪趴下來,将頭靠在了應龍的身上。
旭鳳感到唇上一涼,熟悉的柔軟香味撲鼻而來。潤玉将吻落在他後上,捧着他的臉喚道:“旭鳳!”他發絲都亂了,落在旭鳳臉上,癢癢的。“旭鳳,你醒醒一一”潤玉喚道,不用看也知道怕是又在落淚了,他一哭,旭鳳的心也跟着痛,仿佛逆鱗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傷一般。
你這麽愛哭,我怎麽放心啊。他模模糊糊地想。潤玉将嘴唇覆在他嘴後上,将一股靈力渡到旭鳳身.上,他和旭鳳的靈力經過靈修已經混為一體,分不清屬性宿主,旭鳳得了這股靈力,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他身體加速了愈合,神智更是清明起來。那原本縮得小小的、只能将将罩住潤玉的鳳凰火靈忽然金光大盛,一聲長鳴,漲大了數倍,與那應龍水靈變得同樣大小,糾纏在一起,脖頸交纏。
旭鳳亦睜開了眼睛,他一睜眼,便見到潤玉伏在他身上,眼都哭紅了,可偏見了他醒來,眼中又迸出希望的光華來。
“旭鳳!”他叫道,只喊了這一聲便再說不出別的,只能簌簌落淚。旭鳳真是怕了他屬水的應龍,便有這麽多淚麽?他嗓子還啞着,說不出話來,只得将潤玉抱緊了,用手臂壓在自己身上。
“兄,兄長……”他微笑起來,“我若……若死了,你……你可不能……不能再為第……第二個人哭了。”
潤玉被他說得又哭又笑,瘋了似的,捧着他臉道:“別說瘋話了,你死了我怎麽會獨活?”
旭鳳聽了,氣血更是翻湧,片刻便感到周身靈力大漲,不似方才那般無力,便慢慢摟緊潤玉腰肢,笑道:“那你別哭了,本來死不成,看你哭我就心疼死了。”
潤玉怔怔地看着他,見他竟終是活轉回來了,竟真的破涕一笑,他那一笑真是我見猶憐,旭鳳見了,便又覺得克制不住,翻身将他壓在身下道:“不死了不死了,我兄長這麽美,死了可惜了——”說着埋首在他頸邊狠狠親了一口,身下将那不知何時站起來的莖物頂進了潤玉身體裏。潤玉被他一醒過來就淫欲大發驚了一驚,可卻随即抓住他胳膊,将唇送上來給旭鳳親吻,旭鳳毫不客氣地抓住他吻了一遍,下身開始緩緩地抽送。潤玉跟着情動,柔弱無骨的美腿主動纏上旭鳳腰肢,迫得旭鳳忍不住加大了肏弄的力度,精壯的腰肢不停地擺動,将那懷中美人撞得仿佛要散架了般。潤玉被他肏得太用力,忍不住一聲聲呻吟,手卻抱緊了旭鳳腰背不肯撒手,被插到深處了,便尖叫着抓旭鳳的後背,将旭鳳背上抓出一道一道血痕,旭鳳也全不在意,只顧着滿足哥哥那淫蕩的身子。
“兄長,兄長,玉兒……”他胡亂喊着,潤玉那小洞被他肏開了,裏面濕滑一片,體液被抽插間帶出來,兩人身體間泥濘一片。潤玉抓緊他手臂,一聲聲喚他名字,似在哀求又像極樂。
“旭鳳,旭風,我不行了——”他秀眉微蹙,心跳已經快到了極點,像要爆炸了,他二人水火靈力混合在一處,在他二人之間不斷地周轉運行,激蕩起更多靈力回響,一時間周身靈力都瘋狂暴漲,潤玉元神不穩哪還受得住,雙腿漸漸無力,可他仍舊情動不知滿足,在被旭鳳插到那最愉快的一點時猛地發出一一聲帶泣的尖叫,一雙腿化成了龍尾。
他竟是控制不住情動,化出了龍尾求歡。旭鳳看到一愣,那尾巴自他少年時的驚鴻一瞥便一直是他夢中亦不敢亵渎的聖物,此刻卻在他身下現出形來,那龍身與人身相連處下方,一個柔軟小洞不知飽足的敞開着,龍鱗銀光閃閃凜不可犯,可那小洞卻連裏頭嫣紅媚肉都翻了出來,像是張邀請的小嘴。
旭鳳哪還受得住,這夢中不可侵犯的聖物像個妓女似的對他敞開門歡迎,他便将潤玉按住,重又插進去,狠狠攪動。潤玉方才化尾時已是射了,他那陽物亦因此收在了鱗片之下,此刻縱是再渴求,也是站不起來,可他卻還是舍不得旭鳳離開,只想旭鳳把他操爛了才好,便用那化作蛇尾大小的龍尾緊緊纏住旭鳳下半身。
旭鳳被他纏緊,恨不得登時死在這蕩婦身上,抓緊他腰肢一陣狠狠抽插,卻不知自己亦已化出雙翅,自後背伸展出來,将兩人緊緊遮住。
潤玉被他肏得狠了,也只是自鼻腔裏發出柔柔的呻吟,旭鳳有心要他叫得更動情些,便俯下身與他接吻,吻得他喘不上氣,只能發出嗚鳴的抽咽。
“旭鳳,旭鳳,旭鳳……”
旭鳳壓着他,咬他耳垂臉頰,問道:“你看到什麽?”
潤玉恍恍惚惚道:“我我看到你我大婚。”
旭鳳身下不停地搗幹,嘴裏問道:“還看到什麽?”
潤玉被他幹得快要瘋了,斷斷續續答道:“看到——看到你穿大紅喜袍……好看,好看得很……”
旭鳳仍不知滿足,問道:“還有什麽?”
潤玉頭暈腦脹,己是只知随着旭鳳動作起伏的附屬品,嘴裏昏昏沉沉道:“看到,看到——看到你。”
“我什麽?”
“你在看我。”
“我怎麽看着你?”
潤玉沉默了一會兒,又被他頂了幾下,“說啊?”
潤玉被他頂得哭了,只得道:“在那,在那人間冰湖!我知你在,故意露出龍尾,想吓吓你——”
少年心動,緣起緣滅,都只因那冰湖邊驚心動魄的一瞥。他竟一直都知道麽?
“你——”旭鳳一時都恍惚了,原來在他還不識情愛的年紀,就已經被這個人勾了神魂!分明是他有心勾引,此後卻屢次将自己推開,真是可恨到了極點。潤玉卻還在說,睫毛上挂了淚,激得旭鳳更加暴虐:“你常——你常朝我展露一一展露鳳尾,我那日就想,就想逗一逗你……”他本以為旭風會像往日一般跑出來大驚小怪一番,可那小鳳凰藏在叢林中竟一言不發,他還以為吓到弟弟了,心中又愧又卑,忙将尾巴收了起來。
旭鳳終于緩過神,竟笑出聲來。
“鳳凰起舞,應龍化尾,都是求偶的舉動。”他輕聲道,“原來你我互相傾心竟如此之早——”
他說着,終是也到了極樂之處,長吟一聲,将滾燙的元精一波一波射進潤玉體內,潤玉被他一燙,龍尾陡然纏緊,發出了一聲如泣如訴的呻吟。他那元神命格經這一激,金光大盛,竟是重塑已成一一
至此,舊命已去,重獲新生。
他和旭鳳兩個都是周身一震,兩人再維持不住人形,一龍一鳳現出真身,糾纏着沖破丹爐直沖三十三重天飛去,卻在只差一點碰到那青天時,猛地炸出刺眼紫光,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落去。
那一日六界的空中都翻滾着龍鳳呈祥的七彩祥瑞,足足三日才散去。這世間唯有一龍一鳳,卻是兄弟,可那空中分明是游龍戲鳳的癡纏之态,群仙誅魔見了,都是啧啧稱奇,可卻誰都不敢大聲說出心底的猜測。
于此同時,一道紅光砸穿花界水鏡,直直的紮進一座木屋的院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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