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送你的花

“你們看那個賤種的得意樣兒......真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半個主人了......”

“嘁,就是嘛,神氣什麽啊......”

“也不知道少将怎麽就看上這樣一個貨色......”

“到底哪裏好啊,真不知道看上他什麽了。”

蟲族科技發展,商用土地面積急劇增加,由于空閑地的珍貴和稀缺,蟲星的綠化越來越少,昂貴的土地價格也讓絕大多數蟲族出門基本見不到植物,獨獨小皇子的花園裏春光明媚,百花綻放,一片鳥語花香。

花園裏的兩撥人泾渭分明,一邊是一群莺莺燕燕的亞雌,一邊是七月單獨一個。

七月沒理那些閑言碎語——他甚至都不願意費耳朵去聽他們說了什麽,他只是拿着修剪的工具不時傾身探頭,細細地修理眼前的一叢藍玫瑰的節外枝。

清晨的花園霧氣未散,嫩綠的葉子上不時凝結出細小的水珠,配上怒放的嬌豔欲滴的藍色花苞,晶瑩剔透,好看極了。

呼吸之間盡是花草的鮮香撲鼻和泥土的醇厚綿遠,七月一時有些陶醉在這樣美的一片天地,心想下次一定要和周瓷一起來看看。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仙境,是旖旎的甚至近乎要破碎的夢,都是那個人給予他的......

懷着這樣柔柔的情誼,這片藍玫瑰也是被修理的漂漂亮亮,揚着花瓣像是在和七月打招呼。

跟他隔開有三米遠的那群亞雌都是心不在焉,其中一個長得最為美豔又極有攻擊力的一只亞雌狠狠撇着嘴,眼中怒火迸發,牙齒咬得緊緊的。

“你們還真以為這個賤奴能在少将面前待多久?”他狠狠啐了一口:“少将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還不是把他扔在園子裏,和我們一樣幹着最下等的活兒!”

“阿錦,不對吧......”一個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高高壯壯的亞雌疑惑:“我看少将都給他的住宿安排在那個房......”

阿錦狠狠甩出一個巴掌,“啪”一下子把那個高壯的亞雌打的一個趔趄,一張俏臉猙獰:“死肥豬,輪不到你插話。”那個亞雌捂着臉讷讷,一句話不敢反駁。

七月面無表情,轉頭向那邊看去。

阿錦被那雙黑乎乎的眼睛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退了幾步,晃過神來暗罵果然是個賤種。

那麽黑的頭發和眼睛,一定是因為得罪了蟲神,所以一出生才是最肮髒的黑色——不是賤種是什麽?

他看那個賤種不順眼很久了,這回終于讓他逮到了機會,他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這個賤婊|子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

阿錦幾步走上前:“我看你在這兒待了這麽長時間了,明明花都修得差不多了,肯定是在偷懶吧!”

“那邊的花叢你還一點都沒碰過呢!我可是這裏的領事,現在趕緊去吧那片修理好!小心我告訴少将你消極怠工!”

七月沒說話,只是眸子黑沉沉的,就那樣沉默地盯着他。

那雙眼睛裏隐藏的暴戾血腥和厭惡是那麽的的不加掩飾,看得阿錦心裏直發毛。

他想說點什麽給自己加點氣,可是被那雙眼睛咬住,像是隔着空氣咬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嗫嚅着半天說不上話。

過了好一會兒,七月才慢慢轉了身,向着阿錦指的那片花叢走去。

眼前這個讨人厭的亞雌可真煩,和他以前在奴隸所看到的那些總愛挑釁他的人一模一樣。

他知道對付這樣的人就要一擊致命,讓他再也不敢招惹他,所以他也不介意假裝先按着他說的做,看看他想耍什麽花招。

阿錦看着那個黑發的小賤貨走了,這才稍覺得那種壓抑感減輕了些,心裏又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拿起一旁的剪子和花刀,開始胡亂着把七月負責的那一片花叢剪得亂七八糟。

他瞪着一旁呆在原地的幾個亞雌:“過來啊!傻站着幹什麽呢!”

那群亞雌這才如夢初醒,有些猶豫着幫忙破壞,一個亞雌害怕道:“阿錦,這可是,這可是少将最喜歡的藍色妖姬啊,這要是發現了,咱們腦袋......”

“就是要少将最喜歡的花!”阿錦叫着:“少将知道一個被他厭棄的奴隸破壞了他最喜歡的花,你猜猜這個賤貨的狗命還能不能留着?”

一旁的幾個亞雌立刻心領神會,開始盡職盡責的破壞起來。

當七月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剛才嬌豔欲滴的藍玫瑰,葉子被剪得七零八落,花枝也大多數斷了,莖部有的甚至連根折斷,苦兮兮地流出花汁。

“哎呀,快看,這片花怎麽被剪成這樣了?”

“真是該死,少将怎麽領這麽一個蠢笨玩意兒進了門的!”

“呵,怕不是床上功夫好呗,把少将伺候的好——那現在不也還是和我們一樣只能剪花兒嗎?只可惜也就只會床上那幾招了,花剪成這樣,看少将生不生氣!”

七月聽着那些若有似乎的嘲諷,只覺得可笑。

若是放在以前,他聽到這番的議論只會又驚又怕,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可是周瓷這段時間待他怎麽樣他最清楚不過,又怎麽是這些人三番兩語能挑撥的?

他不理那些流言蜚語,走到花叢邊上,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張報紙來,把掉在地上的花撿起來,整齊的碼在報紙上,又拿出剪子剪掉被折磨的搖搖欲墜不能存活的花,這些花一點點被七月收集起來,裹在報紙裏成了一個大花束。

只是玫瑰有刺,七月幾次撿起時沒有經驗難免刺破了手指,好在他恢複能力強,不一會兒只剩下血痂。

他把這些花用報紙緊裹着,又取了幾片葉子點綴其上,看上去漂亮極了。

只是那片玫瑰叢此時光禿禿一片,荒涼又可憐。

阿錦獰笑着:“你今天死定了。”

七月沒理,起身準備去找周瓷,可剛擡腳,他想見的人就過來了。

周瓷今天忙得很,一邊去和自己培養的一方勢力聯系着調查了蟲星現在的兵力情況和一些常人不知道的進軍路線,只覺得收獲頗多,打算晚上整理到紙上裝作不經意給小孩兒去看,一方面又在籌備一些道具。

他希望把地下室改造成一個訓練室,用自己的方式來讓七月學習到體術和用力技巧,而非原著那樣血腥的方式。

忙活了一天,又想自家小孩兒想得緊,抽空兒又過來花園去看看小孩兒,一來就發現小孩兒抱着一大捧的藍玫瑰,碧藍發深色的玫瑰被細細裹在報紙裏,一看就能看出主人的用心,愈發趁出七月那張小臉蛋唇紅齒白,煞是好看。

周瓷向前走了幾步,身後跟着幾個侍衛。

七月抱着花束驚喜地小跑來到周瓷面前,有些忐忑地眨了眨眼:“周——少将,這是送給你的。”他還是有些怕周瓷不喜歡。

周瓷哪裏不喜歡,他開心小孩第一天工作就想着送自己花,餘光看了看四下的人,又道:“哼,勉強配得上本少将,放我房間吧。”

阿錦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氣的臉都綠了,不由叫道:“少将,這是您最喜歡的花,向來連碰都是不舍得碰的!”

周瓷皺眉,才發現旁邊站着一個面容扭曲像是毒婦一樣的亞雌,那亞雌見他視線瞟過來又故作姿态的挺了挺腰,臉上浮現做作讨好的笑容。

周瓷心裏不禁湧上一股反胃的惡心感。

這就是他讨厭這裏性別設定的原因,他不明白一個外表看上去純女性的人為什麽實際上是個男人,更實在無法接受一個大老爺們打扮得這樣花枝招展。

“本少将舍不舍得又怎麽了,他舍得就夠了,反正用不到你舍得。”

阿錦臉色一白。

周瓷笑着接過了花兒,低頭卻發現小孩兒手指上的血痂,頓了頓。

“是不是傻,修個花兒也能把手紮破!”周瓷皺着眉心把小孩的小手窩在自己稍大的手裏,輕輕揉了一會兒:“疼嗎?”

七月感覺心裏軟綿綿的,乖乖道:“不疼。”

周瓷又揉了一會兒,看着七月這幅乖巧樣有些來氣,微微低下|身在小孩兒耳邊道:“讓你随便做做,裝個樣子就可以了,別傻不拉幾的什麽苦活累活都往自己身上攬!”

“少将,那個商人剛才來消息說地下室想要買的訓練器材到了,希望您去看一看。”身後侍衛的聲音傳來。

周瓷點頭,最後撸了一把七月軟綿綿的小腦袋,壓低聲線:“本少将晚些再來教訓你。”之後抱着那捧花兒走了。

七月就這樣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一旁的阿錦早就忍受不了了,少将看向他時那樣厭惡的目光歷歷在目,幾乎沖垮了他的理智,他捏着拳頭走上前想要教訓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種。

七月捏死他像是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都不想用手碰他玷污自己的手,伸腿側身踢在阿錦的肩膀出。

瞬間阿錦就像爆炸時候被炸飛起來一樣,一下子被踢的臉朝地摔在那片已經光禿禿的花叢裏。

“啊——我的臉!!”花園裏只剩下阿錦的慘叫聲和一旁幾個瑟瑟發抖的亞雌。

七月擡眉,微眯着眼睛,看向這些亞雌的眼神像是在盯着一群屍體。

“別惹我。”這是七月來到這裏說的第一句話。

“我也不惹你們。”這是第二句話,也是最後對這些人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預收~~~可以看看噢 (★w★)

《那個反派Alpha說想給我生孩子》

殺手暴力打人特狠omega變alpha攻x貴氣嬌矜小少爺alpha變omega受

一覺醒來,Z國名氣響當當的殺手齊愧穿書成了一個任人欺辱的omega奴隸

作為一個最低賤的倒黴沙包,齊愧出道即地府,剛來就被關進籠子差點被狼咬斷喉嚨

齊愧挑眉:有意思。

手起刀落,幹淨利索,所有人目瞪狗呆看着齊愧削鐵如泥,哭着把他送到帝國傳聞最兇殘的alpha手裏,想着搓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的銳氣。

可惜alpha不是真的alpha,omega也不是真的omega,分化之後性別對調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前A後O小少爺出離的憤怒了:我不許任何人知道我的性別!

終于當發情那一天來臨,某小少爺伸出雪白的脖頸,紅着眼眶只能屈尊降貴的讓那只奴隸幫助自己壓制信息素

“咬一口……求你……”

————————

齊愧某天訓練完回來

某個原著中描述道“心狠手辣,無惡不做,鐵石心腸”的小少爺仍窩在沙發裏,顫抖着埋在齊愧的衣服裏不肯出來,腹部鼓脹已經初步明顯

良久紅着臉擡起頭:我想再生一個……

齊愧:……

想生就生吧,又不是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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