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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舟在浴室待了極長時間, 水聲停了後,沈宴舟等到身上寒氣散盡才再次離開卧室。
宋知鳶撐着自己的意志力等沈宴舟。
大概是剛剛一通鬧得她失力,這幾天又日日熬夜, 她在胡思亂想中漸漸被困意席卷。
“老公,”沈宴舟剛剛躺下, 宋知鳶就下意識叫了一聲, 靠了過去。
沈宴舟隔着被子抱住宋知鳶,防着她又鑽到自己懷中。
“睡吧。”沈宴舟看出來宋知鳶困了。
“老公, ”宋知鳶上下眼皮打架, 問出了自己腦海裏唯一的問題,“你喜歡我嗎?”
黑夜藏起了沈宴舟複雜的情緒,沈宴舟又再次重複, “酒酒,睡吧。”
宋知鳶輕輕咬了咬下唇,心裏流淌過一些酸澀。
哦了一聲, 她轉過身子,背對着沈宴舟, 眼睛裏面有一些濕意, 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宋知鳶給自己打氣, 勾引沈宴舟本來就不容易。
現在他已經答應了幫自己,拿回宋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的目的達到了,她應該高興才是, 她也沒有很喜歡沈宴舟, 她只是喜歡他的外在而已,只是這樣。
不喜歡也好, 臨睡前,宋知鳶心想,這樣她騙他,也不會讓她動搖和內疚了。
等到宋知鳶睡着,沈宴舟擁着她的懷抱才漸漸收緊。
沈宴舟輕輕的在她發梢處落下淺吻,承認喜歡,他的利用價值是不是就到頭了?
“酒酒,”沈宴舟輕輕在宋知鳶耳畔低聲說道,“騙我一輩子你喜歡我,我不想傷害你。”
她第二天是在沈宴舟懷中醒過來的。
熟悉的松木香味包裹她,宋知鳶第一時間反思難道她睡着的時候,滾去了他的懷裏,漸漸,宋知鳶看清楚了,這是她的被窩,沈宴舟睡着後鑽進她的被窩了。
他貼着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羽毛一般的癢意直達心底。
他還沒醒,有些難得。
她整個人都被牢牢箍在他的懷中,沈宴舟極用力,難怪她睡夢中總覺得有些缺氧。
他的手并不老實,隔着睡衣伸進了自己的衣服。
宋知鳶面色微紅,不知道要不要叫醒沈宴舟。
片刻,又有些猶豫的閉上了眼睛,他難得有個好的睡眠,而且,難得見到他這麽主動依賴自己,大部分時候,都是她主動,他每次只是被動回應。
時候多了,她總會懷疑自jsg己。
某個時候,宋知鳶吃痛的躲了一下,撞在了沈宴舟的胸口,沈宴舟轉醒,只稍稍渡過了初始不到一秒鐘的迷茫期,很快,沈宴舟就清醒過來,抽出自己不安分的手,坐直了身子。
“痛?”沈宴舟将宋知鳶攬在懷中,語氣鎮靜。
黑暗的屋子遮住了沈宴舟面上的表情。
宋知鳶小聲嗯,面色含羞。
晚上的意亂情迷和白日的清醒完全不一樣。
沈宴舟手上還殘餘着柔軟的觸感和溫度,手指輕輕蜷了蜷,沈宴舟放柔了聲音,“要拿藥膏嗎?”
“不用吧,”宋知鳶搖搖頭,“應該只是皮膚有些紅。”
“你怎麽會鑽進我的被窩啊?”宋知鳶好奇,“你晚上睡覺難道還會抱着東西睡嗎?”
她有時候會抱着玩偶熊睡覺,昨天臨睡前她還擔心,萬一把沈宴舟當做玩偶熊,一定要靠過去怎麽辦?
沒想到是沈宴舟主動靠過來抱着她,如果晚上沒有抱着東西睡的習慣,他睡夢中怎麽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沈宴舟難得怔凇了一秒鐘,搖頭,“我沒有這樣的習慣。”
确切的說,他平日睡覺淺眠,也幾乎不翻身。
“那你是不是喜歡抱我?”宋知鳶覺得只剩這麽一個答案了。
沈宴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還好。”
“你好挑剔,”宋知鳶也沒有了睡意,起身嬌滴滴的抱怨,“還有誰能比我好?”
“你說啊,讓我知道誰是很好。”宋知鳶打定主意要和沈宴舟計較。
沈宴舟稍稍調整了情緒,漫不經心的說道,“都是你。”
一聽就沒走心,宋知鳶對這個答案不滿極了,甚至比還好還讓她不滿。
“沒意思,不跟你說話了。”宋知鳶說着一咕嚕爬起來,先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天光破開整個屋子的瞬間,宋知鳶下意識回頭去看沈宴舟。
她終于看清楚他冷厲面色上滿布的紅暈,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現在的他,沒有以往殺伐果斷的氣勢,反倒更顯幾分靡麗。
沈宴舟也意識到自己的面色。
她沒穿好睡衣睡褲,睡褲有些松松垮垮的搭在過分纖細的腰上,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如她所說,已經紅了。
如果記憶沒出錯,他的手還在更靠上的位置。
宋知鳶側頭看着面容昳麗的沈宴舟,緊緊盯着他的容顏,小聲開口,“沈宴舟,我軟嗎?”
沈宴舟耳垂也迅速染紅。
宋知鳶終于開心,“老公,原來你這麽不經撩啊,早知道我昨晚就開燈了。”
“我去洗澡。”沈宴舟起身大步離開。
背影帶了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宋知鳶忍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雖然說出那些話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大膽,每說一句也讓她害羞不已,可是看着沈宴舟的反應,她就更想多說一些。
好奇怪,宋知鳶捂着自己發紅發燙的臉,沈宴舟明明就不是幽默風趣的性格,為什麽她和他在一起卻總是那麽開心。
明明就算是圈裏著名高情商會說話的人追她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淡應付,談話欲望都沒有。
……
洗漱好出去後,沈宴舟照例已經讓人送來了早餐。
他并沒有吃飯,只是看着平板在等她。
宋知鳶緊緊盯着他的面色,他已經恢複如常,剛剛那滿面通紅的模樣,仿佛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
宋知鳶想要确認一下,剛剛不是自己的幻覺,只是她才靠近沈宴舟,沈宴舟就已經皺起了眉頭,“坐着好好吃飯。”
沈宴舟淡淡說道,“早上約了你們公司的人,再拖下去就遲了。”
宋知鳶唔了一聲,這才收了心思。
“老公,”吃了口飯,宋知鳶又開始走神。
沈宴舟揉了揉眉心,“你吃飯的時候怎麽也這麽多話?”
“這樣吃得慢啊,容易有飽腹感。”宋知鳶理直氣壯,她吃飯吃的極慢,不說話怎麽慢慢吃啊。
“老公,我剛剛看了眼,有的地方都青了,你看嗎?”宋知鳶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宴舟。
沈宴舟面色冰冷,一本正經的盯着面前的平板,“我得馬上出發。”
“那晚上給你看。”宋知鳶說着有些害羞的低頭。
他應該是喜歡自己身體的。
晚上她要好好的布置屋子,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宋知鳶隐隐有些興奮,雖然害怕晚上的到來,可更多的還是期待。
沈宴舟抓着杯子的手一緊。
“不會後悔嗎?”沈宴舟再次确認。
“為什麽後悔啊?”宋知鳶不解,沈宴舟好像确認太多次了。
沈宴舟揉了揉宋知鳶的頭發,沒有波瀾的話語仿佛意有所指,“酒酒的表演課分數怎麽樣?”
“很高啊,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話題跳轉的實在是太快。
“皇家劇團的衛星會你想去嗎?”
“可是國內只有一個名額,已經內定了別人。”宋知鳶灼熱的眼神已經定格在沈宴舟身上,“老公,你有辦法嗎?”
沈宴舟颔首,“我這裏也有一個。”
宋知鳶興奮的撲進沈宴舟懷抱,在沈宴舟唇上印下一個熱情的吻,“老公,你真的太棒太棒啦!”
“全世界最棒的老公!”
沈宴舟捏了捏宋知鳶的小臉,面上還是一片冰冷,“胡言亂語。”
“我說真的嘛。”宋知鳶好奇的問道,“你怎麽會有這場衛星會的名額啊?”
這一場請的都是業界大咖,人數極少,旁廳和讨論的名額也極少,而且,大部分都給了國外,國內只給了一個名額,沈宴舟怎麽會有。
沈宴舟言簡意赅,“有投資。”
宋知鳶費解的看了眼沈宴舟,心裏有些迷茫,沈家現在投資範圍已經這麽廣了嗎?
那她們宋家是不是瘸腿太嚴重了?
沈宴舟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場專門讨論表演。”
宋知鳶嗯了一聲,催促沈宴舟快些把邀請函給自己。
“酒酒,”沈宴舟再次強調,“好好學。”
“放心啦,肯定不辜負最最最親愛的老公給我名額。”宋知鳶嘴巴抹了蜜,已經甜透了。
沈宴舟忍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手也不安分的探進了她的衣裳。
不過一晚上,他就已經習慣得寸進尺。
沈宴舟目光深沉,在他還沒有嘗夠她的甜之前,她沒有離開的機會,利用完就抛棄?
他會讓她為此付出代價。
宋知鳶甜甜的攬住沈宴舟的肩膀,乖巧的配合他。
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沈宴舟努力将懷裏演技精湛的小妖精推開。
今日她無事,她便沒和沈宴舟一起去公司,而且,她還要布置家裏。
沈宴舟離開之前,宋知鳶踮腳,勾着他彎腰,聲音細細的在沈宴舟耳邊說道,“老公,晚上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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