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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舟壓着宋知鳶在玄關處強勢掠奪的吻, 直到她渾身發軟,站立不住,沈宴舟才将宋知鳶小心放到沙發上。
沈宴舟要離開之時, 宋知鳶無意識勾了勾他的手指。
沈宴舟回身,重重捏了下她的指尖, 這才離開。
方遲就等在車上, 等沈宴舟上車,方遲便彙報道, “沈總, 宋氏公司的兩個人已經提前到了。”
沈宴舟點頭查看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
晚上還有會議。
“這個會……”沈宴舟頓了頓。
方遲立刻意會,詢問道,“沈總, 我去調整行程?”
沈宴舟冷聲說道,“不必,把明天的會一并挪到今晚, 我今天在公司休息。”
方遲立刻專業的嗯了一聲,只是, 方遲看了眼調整領結的沈宴舟, 想着剛剛看到的沈總淩亂衣領下的紅痕,心裏嘀咕, 沈總竟然舍得下宋總?
“沈總,宋總生日要到了,今年您看怎麽安排?”方遲再次詢問。
宋知鳶的生日就是他們婚禮日期,往年這一天, 沈宴舟總會格外陰沉, 宋知鳶的生日禮,也全都是方遲負責。
方遲送禮都很格式化, 每個節日的禮物都是當季大牌的最新款。
但今年恐怕不一樣。
“不用準備。”沈宴舟說完,頓了頓,“早上九點,讓法務部找我,需要寫一份土地贈與合同。”
“我這就安排。”方遲立刻去聯系法務部經理了。
這是宋總的生日禮物嗎?方遲在心理暗暗揣測。
沈宴舟閉眼假寐,腦海裏卻清醒無比。
他一貫不須太多睡眠,昨夜睡的極好,現在半分睡意也無,腦裏一片清明,全都是宋知鳶。
該做些什麽,才能讓這個小狐貍這輩子也離不開他。
利用也無妨,只jsg要她別離開。
宋知鳶當天早上收到了兩個經理千恩萬謝的消息,全都說在沈宴舟那裏學到了許多。
宋知鳶更加開心的布置房間,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浪漫一些,他們兩個共同的第一次。
宋知鳶又覺得幸福,圈子裏大家開竅大多數都很早,她情感上有些潔癖,介意碰觸,介意初吻,介意所有的第一次,還好,沈宴舟的第一次全都是和她一起。
她也是一樣。
只是等到晚上的時候,宋知鳶卻收到了沈宴舟的消息,他今日工作太多,晚上不回家了。
宋知鳶坐在辛苦布置的床上,心頭又堵又委屈。
她說了讓他早些回家的。
她驀然想起,沈宴舟并沒有答應。
宋知鳶難過的撥通了夏意綿的電話。
夏意綿調笑,“這麽重要的時候,還給我打電話啊?”
晚上要怎麽布置,她當然請教了經驗豐富的夏意綿。
她于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夏意綿提供的多種小手段,讓她成功勾到了沈宴舟,她現在無比信任情感大師夏意綿。
可現在她情緒無限低落,“綿綿,他說他晚上要加班。”
夏意綿沉默好久,“不是吧沈總,工作這麽重要?他連你都能冷落?”
夏意綿百思不得其解,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熱愛工作的男人。
阿鳶這長相,這身段,她要是男的,都想撲上去,阿鳶都這麽主動了,沈總居然要加班?不愧是圈子裏的高嶺之花,傳聞中的萬年寡王。
“綿綿,我好沒有魅力,”宋知鳶低沉,“他到現在也沒有說過喜歡我,也很少主動,他總嫌我吵,嫌我鬧……”
“我一點都不淑女,也不娴靜,我性格是不是很不好,惹他煩了啊?”
宋知鳶看着自己精心塗了惹眼紅色丹蔻的手指,“他總說我瘦,他是不是喜歡豐腴一點的,你這樣的身材,不喜歡我這樣平板的?”
“你哪裏平板了?咱兩可是一起洗過澡的,你那是該瘦的地方瘦,該有的地方有,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夏意綿立刻大聲反駁,“你性格是我見過最好的,多說些話怎麽了,他不說,你不說,你們兩個相處難道幹瞪眼嗎?他應該謝謝你才是。”
“我看沈宴舟性格有問題才是,你都主動了,他應該比你更主動,他這人會不會是身體有問題?”
宋知鳶搖頭,雖然沒有經驗,但是這點常識她有。
夏意綿勸說了許久,宋知鳶始終很低沉。
很久之後,夏意綿才小心詢問,“阿鳶,我上次問你喜不喜歡沈宴舟,你說你不喜歡,那現在呢?為什麽這麽在意一個不喜歡的人?”
宋知鳶看着滿屋微閃的銀色細碎燈光愣了很久,才小聲說道,“綿綿,我可能喜歡上他了。”
“可他好像不喜歡我。”宋知鳶靠着床尾坐在地板上,擡頭看着自己布置的屋頂的銀河,“沒關系,綿綿,我會很努力不動心。”
宋知鳶像是洗腦自己一般,重複說道,“我只是有一點點動心,一點點而已,很快我就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阿鳶,沒關系,想動心就動心吧,動心又不是錯,誰年輕的時候不犯錯啊,”夏意綿心疼,“他不喜歡你是他的失誤,你就去喜歡他,他如果不回應,你就離開他,最起碼嘗試過了,不會再後悔,是不是阿鳶?”
“嗯,”宋知鳶手指勾着長毛的地毯,無意識勾勒沈宴舟的名字。
“而且,我不覺得他不動心,”夏意綿始終對宋知鳶很有自信,她都要愛上自己閨蜜,阿鳶這麽優秀,這麽耀眼,沈宴舟怎麽可能不動心?
夏意綿猜測,“阿鳶,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宋知鳶情緒低落,“出門前都好好的。”
夏意綿束手無策,宋知鳶明示了晚上的事情,可沈宴舟依舊選擇工作,實在是太奇怪,除過吵架鬧別扭,她想不出別的原因。
難道,真的是一點都不愛嗎?
可如果真的不愛,沈宴舟費這麽多功夫做什麽?搞慈善嗎?
某個瞬間,夏意綿甚至想去讓趙煜川幫忙打聽沈宴舟的心思,只可惜她早就沒有了他的聯系方式。
和夏意綿聊了一通,被閨蜜追着彩虹屁誇了一晚上,宋知鳶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态。
沒關系,總歸沈宴舟還在幫宋家,她的目的就是這樣,其餘的并不重要。
宋知鳶一大早就去了劇團,臨走前,她将屋子所有的布置全都拆掉了。
因為心神不寧,拆東西的時候,她還自椅子掉了下去,腰間磕青了好一塊。
她以後再也不做這樣費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沈宴舟晚上回家之後,并沒有看到宋知鳶,只看到了來家中做家務的傭人。
“先生,夫人去劇團了。”傭人畏懼冷漠狠辣的沈宴舟,離沈宴舟極遠說話。
沈宴舟看了眼時間擰眉沒有說話。
傭人懼怕的看了眼沈宴舟,語速極快的解釋,“先生,昨日屋子布置過,今天打掃有些費工夫,所以耽誤了時間,請您見諒。”
“布置什麽?”
傭人搖頭,“布置了卧室,夫人布置的,今早又拆了,夫人拆房頂夜燈的時候,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好像還摔傷腰了,不過夫人說不嚴重,不讓我叫醫生。”
傭人話音落下的瞬間,沈宴舟已經消失在屋中。
他打給宋知鳶的電話,并沒有人接聽,沈宴舟聯系了保镖,确定了宋知鳶還在劇團,便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劇團。
車還沒開到,沈宴舟又接到了保镖的電話,保镖報了個地址,距離劇團并不遠,“沈總,宋總好像遇到麻煩了,您去看看吧。”
沈宴舟看着地址,迅速開車抵達。
宋知鳶對面為首的人有些熟悉。
宋知鳶和兩個保镖,同對面十幾個人對峙。
在外,宋知鳶通常都保持着高冷和優雅的形象,這一刻,宋知鳶情緒似乎有些崩潰。
“我說你有毛病吧,我和你有什麽關系?你們聯姻關我什麽事?我已婚!”
對面的男人身形雖不高大,卻流露着一股蠻橫的氣勢,表情輕蔑,并不尊重宋知鳶。
“你身上流着我們吳家的血,就是我們吳家的人,現在家族有難,難得那邊看得上你,也不嫌棄你二婚,你應該慶幸。”
“我慶幸你個鬼啊,你是什麽傻逼,咱們見過嗎?聯姻你個鬼,我再說一遍,我沒離婚,就算我二婚,輪得到別人嫌棄我?”宋知鳶覺得自己不好的脾氣被逼到了極致。
母親家的傻逼親戚,終于不再滿足于發消息打電話騷擾她,親自上門展示他們的智商了。
“誰不知道三年之期?宋知鳶我告訴你,這是你媽當年沒盡的責任,現在輪到你了,我不想對你動粗,你最好別逼我,別以為你身後那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能護得住你。”
兩個保镖聽的手異常癢,這個滿眼瞧不起女人的傻逼男,從剛剛一直攻擊她們三個,還把宋知鳶當做純純的工具人,要不是宋知鳶沒下命令,她們早就動手了。
“保護我妻子,我一個人足夠。”
沈宴舟只聽到了這一小段,就已經面色陰寒,沈宴舟快步上前,将宋知鳶護在自己身後,眉眼中滿是狠厲,語氣陰森,“吳堯,你膽子倒是大。”
“你是誰?”吳堯看着面前氣勢驚人的狠辣男人,心裏一驚,他沒見過沈宴舟,一時有些慌,可轉念一想三年之期,吳堯便覺得面前的男人不過是宋知鳶搬過來的救兵。
“宋知鳶,幫你的人挺多啊,這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我動手的。”吳堯摸不清沈宴舟的底氣,生怕夜長夢多,命令自己手底下的保镖快些一起上。
他得趕緊帶走宋知鳶回家族交差,家族經營不善,好不容易遇到有人投資,那人只有一個條件,宋知鳶。
宋知鳶本來就是吳家的人,又是二婚女人了,不值錢,吳堯一點也不覺得這樁婚事虧了宋知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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