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戳你笑穴了?這麽繃不住
午後,我神思恍惚的被石無雙勒令歇在軟榻上,腦中翻來覆去都是早上想起的那些片段。
怎麽也不肯相信自己就是他閨女。
卻也想不出自己對他莫名的信任和依賴的緣由。
石無雙就抱着雙臂坐在榻邊,一瞬不瞬的的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抱過一個軟枕遮住半張臉問他:“這麽看我做什麽?”
他伸手将軟枕拿開:“我得把你這張臉記牢了,省的你再忘了我忘了家,我連你畫像都拿不出來,還怎麽找?”
我看着他清隽的眉眼,和白皙的皮膚,問:“你到底多大?”
石無雙伸着脖子朝我靠近,我滿臉期待的看着他,結果他卻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不告訴你,等你自己慢慢想起來。”
我朝他嘁了一聲:“不說拉倒。”
他又開始盯着我了。
這使得我有一種強烈的錯覺,好像我只是一株花,一棵草,或者他養的一只小動物,因為他看我看得那麽肆無忌憚泰然自若!
我抹了抹臉,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又問:“我娘呢?我娘是誰?江湖上從未傳聞十二門門主有夫人,更別說閨女了。”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有些慢吞吞的:“你娘......”
我看他那為難的神情,忍不住沖口而出:“你不會把我娘休了吧?難道因為她不會長生不老術,你嫌棄她了?”
他忽然笑起來,抱着胳膊笑得十分誇張,整個身子都在抖那種。
我被他笑懵了:“我戳你笑穴了?這麽繃不住。”
半晌後,他終于止了笑,卻将兩只大手捧着我的臉□□:“我家小葉兒果然是腦瓜清奇,跟小時候一樣,不過你放心,絕不是你說的那個原因,你娘只是跟你一樣,失蹤了,現在看來,或許你娘也失憶了呢,不然她怎麽不來找咱們小葉兒啊?是不是?”
我懷疑的看着他:“你能大張旗鼓的找我,難道不能大張旗鼓的找我娘?”
話音剛落,只聽殿門被人猛地撞開,緊接着,一陣“飓風”刮到榻邊。
我都沒反應過來,胳膊便被人大力捏住,一張臉湊到我眼皮底下,由于距離太近,我都看不清此人模樣,只見那放大許多的嘴很誇張的開開合合喋喋不休:“真是小禍害呀!你個小禍害,長本事了啊,不僅能把老頭子困進陣裏,還有本事兩年不來見我!你還真以為老頭子治不了你了?趕緊跟我回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努力往後仰着脖子,卻還是沒能幸免沾了許多他橫飛的唾沫。
“師父,你先放開葉兒,她腦子受傷了,失憶了。”石無雙很上道的将我從對方手中解救出來。
那人終于放開我的手臂,退到了一臂之外。
我擡眼朝此人看過去。
棕褐色粗布衣服,七長八短的挂在有些圓滾滾的身上,集齊了黑白灰的頭發亂糟糟在頭頂紮了一個揪揪,剩下許多桀骜不馴的罩在腦袋周圍。
等看到他那張臉,我腦子裏始終覆着的那層膜猛的被人解開了似的,一幕幕快速清晰起來。
“臭老頭!”我脫口而出,從被子裏蹦出來,撲上去緊緊抱住他:“臭老頭,我想你了~”
“你個小禍害,還知道想老頭子嘞!當初是誰把老頭子困在陣裏拍拍屁股就走的?”老頭子很生氣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手勁卻不是很大。
我終于想起來了。
這個臭老頭,就是我的師爺爺,據說是江湖第一高手,叫顧南流。
我便是在他身邊長大的,一身功夫和醫毒之術貌似也是他教的。
為什麽要說“貌似”呢,那是因為,我想起來自己之前“發明”何種藥品的時候,大多只是讓他在旁邊打下手,他真正提點我的時候并不多。
想想啊,那時候我們在谷中相依為命,這個老頭子嗓門老大,一張嘴兇巴巴,對我也很嚴厲,總是天不亮就将我揪出被窩練功,所以,我一直叫他“臭老頭”。
“臭老頭”心地很好,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緊着我,每次出谷,都會給我帶許多小玩意兒,卻總是不許我踏出山谷半步。
山谷被他布了八卦陣,據說除了我爹,便只有他能打開。
如果我要想出去,只能自己破陣走出去才行。
為此,功夫和醫毒之術都已練得爐火純青的我,繼續苦練了八卦陣好多年,在一次又一次失敗後,終于在兩年前破了此陣,反将他困在谷中,出谷了!
沒想到的是,我很倒黴的剛一出谷,便被數不清的黑衣人圍攻。
那些黑衣人一副打不死我誓不罷休的樣子,逼得我只能狠心将他們團滅了。
我這人又不傻,被臭老頭嚴防死守不讓出谷,事情必定不簡單。
想到我用的真容,怕對方萬一還有漏網之魚找我麻煩,便狠狠心,在每人身上都滴了幾滴星飛雲散藥水,其實就是化骨水,只不過我把名字取得稍微沒那麽恐怖。
這星飛雲散厲害就厲害在:但凡沾上兩點,甭管死的活的,眨眼間便能侵入肺腑,使得中招之人身體僵硬無法動作,然後就會慢慢化成一灘水,待個一天半天的就會痕跡全無。
不得不承認,這招挺陰毒的,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人家都要我的命了,我才不會那麽仁慈!
所以,那些人是徹底的屍骨無存了!
這也是我後來去找線索怎麽也找不到的原因。
我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疲累至極,而且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兒,畢竟我一人大戰上百人,而且一戰便是三天三夜啊。
所以,當我卸下防備之後,徹底昏迷了。
再後來醒來就遇上司陽了。
可能是大戰的時候不知被誰敲壞了腦袋,徹底将前事忘了個幹淨。
這回終于在熟悉的語境和面容刺激下想了起來。
至于我為毛要出谷。
我放開臭老頭,轉頭看着石無雙,問臭老頭:“他真是我爹?”
臭老頭撸一把自己亂糟糟的胡須:“怎麽?連你爹都記不住了?哈哈哈......臭小子,你瞧瞧,我就說小禍害更喜歡我吧?”
後半句,臭老頭明顯在朝石無雙炫耀。
我只覺頭頂一群烏鴉呱呱叫着飛來飛去!
這就是我死活要出谷的原因—找爹!
記憶中,我隔三差五要跟臭老頭鬧一回出谷找爹,數年如一日的叨叨。
我憶起谷中的一切,甚至我跟臭老頭吃過什麽菜,做過什麽小事都記了起來,卻唯獨沒有對石無雙的記憶。
啊不,有的,但只是活在我們的談話和記憶中那個我的腦子裏。
是了,我爹在我不到八歲的時候便獨自出谷了,大概在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吧,臭老頭從谷外采買生活必需品回來,告訴我,他在外面建立了一個十二門,很有一番作為。
在想想啊,我爹出谷幹嘛來了?自然不是為了丢下我,是出來找仇人的!
對,仇人。
想到此,我擡頭問他:“仇家可找到了?”
石無雙在我腦袋上揉了揉:“這不是葉兒該管的事,我的葉兒只管吃喝玩樂便是,別的事有爹在,別操心。”
顧南流皺着鼻子十分不滿的湊到我面前:“我說的吧,早讓你乖乖呆在谷中,非要跑出來,還想幫你爹?用得着你嗎?如今怎麽樣?跟我回去呗?”
我趕緊往床榻角落縮了縮。
回去?怎麽可能,我費這麽大力氣跑出來,倒黴催的失憶了兩年,難道只是為了再回去嗎?
于是,我果斷的搖頭:“不回去!”
臭老頭眉眼耷拉下來:“你想抛下老頭子一個人在谷中等死嗎?”
我仰着脖子:“你不知道留下來嗎?”
臭老頭眼睛一瞪:“我能出谷嗎?我要是出谷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江湖不得亂了啊?”
我撅着嘴:“你少臭美,你總說你是江湖第一高手,卻也只在谷中跟我說過,我出來這兩年怎麽沒聽江湖中人說有你這號人物?”
“你個小禍害,居然不相信我!”顧南流氣急敗壞的指着我。
石無雙見狀,發話了:“師父,讓葉兒留下吧,我觀她如今功夫已是不錯,有我看着,當沒事。”
顧南流卻不同意:“什麽沒事啊?你沒見她剛出谷就被人打到丢了記憶嗎?再來幾次,就不是丢記憶了,到時候,把小命兒給丢了咋整?”
石無雙道:“江湖中無人知道我的身世,葉兒這兩年也很平安,那些人雖然在暗處,但我們也算隐藏得挺好,不會有事的。”
顧南流依舊态度堅決:“不行!不行!小禍害剛一出谷就被人圍攻,我都聽司陽說了,他就是在出谷的必經之路上撿到小禍害的,那些人這麽多年都沒放棄,一直守在谷口,難保他們不會再次動手。”
聞言,我終于忍不住了,擡頭道:“這個你們可以放心,那些人全都被我的星飛雲散化成肥料了。”
顧南流驚訝的看向我:“星飛雲散?你真煉出來了?”
我點點頭:“對啊,效果很好呢,我當初傷好後特意去看了的,那些人連衣服都化沒了。”
顧南流滿臉激動湊到我面前:“快快快,給我一瓶,我看看。”
我聳聳肩,一攤手:“我只練了兩瓶,當年都用來化那些黑衣人了,後來失憶,忘了這茬,不是剛剛才想起來嗎,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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